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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现在金焕有退让的意思,他的左右手是楼里的两个公子,莲生和星灿,其中星灿负责楼里明面上的事务,而莲生则分管暗中的勾当。
楼里并没有一个叫莫恬的女子,实际上,楼里的女子并不多,一个是厨房负责做饭的顾春花,一个是管银子的严静,还有一个打杂的叫田七。不过这个田七十分可疑,听说是去年才去的风雨欲来楼,好像还和莲生有点关系。
展渊看完,默不作声。田七……田七……名字倒是和莫恬没什麽关系,但羽龙族那位大姐说的也是她,於是他问道:“那个叫田七的,今年多大了?左手上可戴了什麽首饰?”
“具体年纪不清楚,打听的人说很年轻,也就是不到二十的样子。至於戴了什麽,现在的天气,实在是不方便询问。”
展渊点点头,他一直希望他的妹妹就在君临城,现在他反而希望那位“田七”不是他要找的人,和一个卖男色的人搅合在一起,换做以前,只要知道她有这个想法,就一定要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可是怎麽办,所有的事实都在告诉他,那个女孩很有可能就是莫恬,这一刻,他反而不太想去君临城了。
可是箭在弦上,他也只好继续南下。风组的人重整了人马,一行人就又上路了。
行至傍晚,展渊见队伍比较轻便,就吩咐再走上几里地,目前只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照最快的脚程来算,到君临城也要八天後了。队伍来到羽龙族、黑山国和朝凤国的边界处,朝西北边的岔路走,就是黑山国和朝凤国的战场了,为了安全,他们决定就在边界睡一晚,得出了意外。
遥遥伊杜江的另一头,却是人马窜动,长长的队伍看不见边。风组的人打探消息回报说,这是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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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派出的军队,正在江边扎营,明天一大早就要往西北边去。展渊看著江边正在做饭的小兵们,顿生感慨,这些人可能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故乡了。他痛恨战争,可是那皇帝老儿,谁的话都不听,偏要参合羽龙族的浑水。黑山国的黑金固然可贵,可是他展渊每年都能给他供如此多的货,难道还不满足?
天刚蒙蒙亮,展渊这边就准备出发了,行军的队伍也开始有人备早膳了,展渊远远望了一眼,只看见一个小个子的小兵正忙里忙外,抬著一大桶水,步子都不稳,他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感觉有些悲哀,只能在心里祝他能在战争後安全回家。
展渊上了路,其後几天,不停有前方的弟兄给他传消息,现在这个“田七”在他心中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丰满,他甚至坚信不疑这个人就是他妹妹,可是如此一来,她和莲生的奸情也越来越肯定,他拼命强忍住一天比一天强烈的愤怒的情绪。
风组的人也越来越不好受,莫恬小姐从小也和他们熟识,本来以为找到莫恬,就能找到风无痕,这个大哥一般的人物,自从跟著小姐跑了,就再也没查到他的任何消息,现在小姐的事有了苗头,却丝毫不见风无痕,是他自己跑了,还是出了什麽事,他们不敢想。而且天天跟在展渊身边,总让他们压力很大,就怕说错什麽,会被迁怒暴打一顿。
这个莫恬小姐也是,好端端的跑什麽跑,还入了一个色狼窝里,有了少爷和风大哥难道还不够吗?
一行人各怀心思,终於在第九天的中午赶到了君临城,展渊顾不得休息,马上驱马来到风雨欲来楼。一下马,就看见一位男子正站在门外候著。
听风组人的描述,他应该不是莲生,这个人年纪大概在35岁上下,但是眉目间并不见老态,反而腰板挺直,神态安然自若,不像一般人。展渊掂量了一下,笑著走上去道:“这位可是风雨欲来楼的掌柜金焕?”
要说金掌柜神态自若,实在是抬举他了,只有站在一旁的星灿看出掌柜背在後面的双手都握成了拳,还时不时地抖了两下。他心里默默为掌柜捏了把汗,同时也觉得蹊跷,几天前就听说有一位贵客要来,但至今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哈哈,我是,您是展渊吧,我们已经恭候多时。请进请进。”
展渊大摇大摆地进了前堂,环视了一周,见有些公子正在陪客人说笑,没事做的就站在一边悄悄地看热闹,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倒是姿色都不错,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脂粉气,那个站在金焕後面的更是气质非凡,不知是不是莲生。
展渊也懒得废话,直接问道:“我这次来,是想见见贵楼一个叫田七的女子。”
掌柜面露难色,但是只维持了一刹那,他就换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点点头道:“哦,要见田七那丫头啊,我这就领你去。”
(16鲜币)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临别前再做一次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临别前再做一次
故事不得不转回到十二天前。
这一天,是二月初十,根据大凤历,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日子,为军队的祈福和祭祀仪式就在这一天举行。
莲生一大早就起床了,见田七也迷糊著眼睛跟著下床,便老老实实地让田七伺候自己穿衣,以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所以虽然眼前这个毛丫头笨手笨脚的,可是一想到少了她的怀抱,冰冷的军营哪有半点乐趣。
瞧著她毛茸茸的头顶,莲生慢慢俯下身子,贴住她柔软的唇,慢慢地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地吸,直到田七忍不住伸出舌头,他才猛地咬住它,拖进自己的地盘中慢慢品尝。
田七仰起头,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努力配合莲生的动作,她能感到莲生的不舍,自己何尝不是。舌吻了片刻,田七感觉莲生下半身那个东西又硬了,想到昨晚两人才以“临别前的激情”为名义,折腾到後半夜,就不得不“佩服”他的好力。
“你又硬了?是想虚脱吗?”田七毫不客气地指出。
“不是吻你吻得嘛,人家会想你的小妹妹的。”
田七心里暗骂了句:不要脸,然後一本正经地说:“我听说这次随行还有军妓,从临江那边来的,我知道,你们男人去了那种地方难有需求,不过我的意思吧,能少做就少做,首先这个不安全吧,然後……”
“臭田七,你想什麽呢?没遇到你之前,那麽多美女投怀送抱,我不都忍住了,以後哪能再沾花惹草啊。”
田七撅著嘴,没开过荤的还好说,毕竟没尝过,也不知道滋味,以莲生的欲望,她实在不敢保证他去了军队还能独善其身,军队淫乱的事她也没少听说过。可是怎麽办,莲生是男人,想让他忍著不吃肉,恐怕……
“好啦,瞧你的嘴嘟的。我莲生岂是那样的人,之前的那些女人,我瞧不上就是瞧不上,家有悍妻在,外面的我依然看不上,所以你放心,不管为夫到哪,总会记著你的。”
“那你要是忍不住……”
“我遇见你之前是怎麽解决的?安心啦,我有办法的。”
田七这才放下心来,低头一看,莲生的那货居然还硬著,於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性致,没想到一个吻就能让他兽性大发,田七不敢继续昨晚的疯狂,赶紧用手轻推著他的肩膀,想不动声色地溜走。
“你挑逗完我就想走?”
“哪是我先挑起的,明明就是你猴急。还是穿衣服要紧,再不走就迟了。”
莲生轻笑道:“哪用得著这麽著急,形式上的动作还要好一会呢。七儿,我舍不得你,不然和我一起走好了?”
田七心里甜得很,但表面上很凛然大义:“胡说什麽呢,我一个姑娘家,怎麽好去战场,被抓到就完蛋了!”
莲生不再说话,他堵上田七的嘴,将那柔软的红色含在嘴里,不停地吸吮著,大手游走在她的腰间,只轻轻一捏,就听见怀里的娇娃发出几不可闻的嘤咛,他满意极了,田七所有的反应都是他预料下的,说明自己在她身上的印记越来越深了。
没由来的,莲生突然想知道田七到底对他熟悉到什麽程度了,虽说在床第之间,这早就不是个问题,但临走前,莲生想知道确切的答案,他想记住她每一个娇美的呻吟,每一个妩媚的表情,每一次颤栗和每一次缩。
他逼著田七往後退,直到她的臀部抵在圆桌上,才推著她让她坐上去,迫於莲生的压力,她只好用胳膊支在身後,无助抵任由莲生动作。
“你干嘛啊,昨天都做过了,今天还来?”
“我硬了。”莲生不再解释,有了欲望就要付诸於实践,哪有那麽多的条条框框要遵守。
他霸道地分开田七的双腿,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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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就开始顶撞,有力的手把著她的後腰,牙齿则咬开她的衣裳,直到那可爱的乳头露出来,他便一口含上去。
“嘶……”田七倒吸一口气,上身的快感带著双腿间奇怪的感觉让她微微缩了身子,明明是隔著衣物,而且男人是在胡乱冲撞,没有碰上她下身的敏感点,可是她却心动了,好象就是被男人天生的蛮力征服了,只想在他的侵犯下张开双腿,“真是没救了。”田七暗暗地想。
男人的力量和唇舌的温柔让田七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她渐渐抬起腿,勾住他的臀部,同时挺起胸脯,让自己的肌肤能被他吃进去更多,她美眸紧闭,小嘴微张,声声娇吟浅浅而出,时不时还夹杂著男人的名字。
莲生自是更加满意,他手伸进她襦裙里一摸,竟然能感觉到湿意,顿失雄性大起,直接撩高她的裙子,在她耳边低语道:“小七儿流水了呢,看来是喜欢得紧,要不是时间紧迫,真想在这干你一回!”
“嗯啊啊,你……变态……”
莲生兴冲冲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继续用硬挺的阳物撞她的柔嫩处,虽然不是肌肤之亲,但是他已经能凭借对她身体的了解,次次击中兴奋点。
“吱扭吱扭”,圆桌在两人的激情下有些不堪重负,发出轻微的抗议声,却不及田七的浪叫,她不敢相信只是如此的动作,也能让自己春心荡漾,只想脱光了就在这桌子上真枪实弹地来一场,不过,这样也很舒服,阴蒂附近酸酸麻麻的,耻骨有点疼,可是她不希望他停下来,因为在这粗暴的摩擦中,她已经有了快感。
“好棒,莲生你好棒!那里好硬……好有力。”她觉得魂儿都快飞了,於是不得不扒住桌子沿,到最後干脆躺下来,双腿大张地等著疼爱。
“厄啊,哦,七儿,你太美了!”莲生努力把她所有的媚态记在心里,她脸颊娇红,轻咬食指,颤巍巍的双乳正划出美妙的乳浪,裙子在腰间弄出褶皱,腿根处那明显的湿痕,还有她声声娇吟,他都想记在心里,在以後每一个冰冷的不眠之夜都拿出来回味一番。
不够,还是不够,两人心里都默念著。莲生是希望看到她更放荡的样子,而田七是想被送上阴蒂的高潮。
莲生直接换上手,中指准地触上田七的要害,她不可自遏地发出高昂的叫声,同时腿根一缩,把莲生的手紧紧夹住。
“嗯,就是那里,莲……别走,别丢下我。”
“不走,我哪也不去,陪著你,让你高兴。”
田七尽量伸展四肢,在他指尖下融成一潭水,下身还能有节奏地随著他的动作上下起伏。莲生嘴角上扬,看来小东西知道找乐子,昨晚的努力没白。
外面渐渐有阳光射进来,照在地板上,交媾的两人似乎在仙境,没有进入对方的身体,却体验到了性爱的美妙。田七哆嗦著,在莲生熟练的挑弄下泄了身子,她全身泛起粉红色,凌乱的衣裳配上杂乱的喘息,绯红的双颊以及微湿的发鬓,刺激著男人的神经,真想冲进她紧实的身体,把她狠狠捣坏。
莲生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温柔地拉起小女人,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歇息。他必须要走了,白组的人已经传来了暗号,军队已经快迈出城门,自己现在动身,还能赶上队伍的尾巴。
田七一直目送到看不见莲生为止,突然她一转身,马上起原本小女人依依不舍的表情,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旁边一个没人的农户里。
莲生骑在马上,默默盘算著照这个行程,大概需要多少天能到黑山国。他实在是不喜旁边一脸阴郁的郭太医,他们第一次见面就闹得有些尴尬。一脸菜色的郭太医对莲生说:“小子,行军之前可不宜大动火啊,唉唉,现在的年轻人……你瞧,这军队里一半的人都是肾火虚旺,还不知以後我们这的女人要怎麽受得住?”
郭太医竟然食人间烟火,体贴军妓,著实让莲生很诧异,还以为他只是在外名声不太好,谁知他又说了句:“不过,这虚火旺的,正好做我的人蛊,毒虫最喜欢这类人了。”
莲生心里一惊,也不知他是不是在说笑,但怎麽也不敢靠近他半步。
一路摇摇晃晃到了晚上,莲生第一次在外露营,军中管夥食的小哥送来干粮和水,说省著点用,以後的路还长著呢。他谢著接下,一个人靠在树边啃著难吃的晚饭,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吃惯了风雨欲来楼的饭菜,猛地吃这个还是有点不习惯。倒是郭太医吃得香,连渣渣都不放过,见莲生面有难色,还劝了几句:“小夥子,食物是大自然的馈赠,怎麽都不能亏待它们,更不准浪。”
莲生越发觉得这人很怪,看著阴毒,却也有明理的一面。他迅速解决掉干娘,钻进帐篷和衣而睡。
被一泡尿憋醒,他迷迷糊糊起夜,忽然觉得前方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兵很可疑,看那走路姿势,看那擦汗的动作,还有无意识地仰头的角度,他心下一沈,低低地吼著:“前面那个小兵过来一下。”
他好像没听见,依然往前走,莲生继续道:“那个穿蓝褂子的,对,说的就是你,别跑!”
莲生快步上前,用力拽住小兵的胳膊,猛地一拉,这不是田七是谁?!
(17鲜币)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一田七正式入编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七十一田七正式入编
莲生咬牙切齿,田七战战兢兢。莲生忍住把她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气得脸发白:“说,为什麽跟著来?”
田七知道这时候只能来软的,她马上做出泪汪汪的样子,但又控制著不让眼泪流出来:“莲生,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实在是,掌柜,掌柜他,想非礼我……”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连冬耕鸟的叫声都听不见,烛火跳了一下火,发出“啪啦”一声响,出此之外,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不然你会後悔跑著一趟,彻!底!後!悔!”换做以前,莲生还能和她开两句掌柜的玩笑,可是现在他没心情和这丫头兜圈子,他现在非常烦躁,虽说见著她是个惊喜,不过惊得有些过了头,这里是军营,不是姑娘家闹著玩的地方,他没法分神照顾她,万一被战头知道了,只怕没她好果子吃。
田七急了,她哪敢告诉莲生自己怕哥哥来抓他,他气成这样,现在和他说这些不合时宜,真後悔以前没好好告诉他,可是她从哪编些谎话呢?
田七微微喘口气道:“呵呵,我开玩笑的不是嘛。是这样,我从小经常看著爹爹上战场,他不是战士,是在後方给士兵们写家信的,他们大多都不识字。他每次回来,都会和我说很多战场上好玩又吓人的事,还有那些到回信,却再没办法交给信士兵的事情,他




田七(H) 分卷阅读92
说,不管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从战场上走一遭下来,人一定会成熟,会更加了解生活。我一直记著爹爹的话,想著有一天我也能像他那般有这样的经历。我写得一手好字,就想偷偷来看看。”
莲生真是服了这丫头,他知道莫家庄的主人去过战场,但他实在不相信她爹爹只是个写信的,哪个卖字的能有这麽大的家产?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别人倒是很容易相信她的话,可是他知道,田七说谎从来脸不红心不跳,进了风雨欲来楼後功力还见涨,实在不能轻信。
“不行,太危险了,明天我就让白组的人送你回去。”
“这……是掌柜默许的,我出门的时候看见白劲松大哥了,他没拦我,也没说什麽。”
这也是莲生怀疑的地方,他知道田七身边藏著很多白组的人,她有任何奇怪的举动,掌柜不可能不知道,难道真是掌柜同意了?他这回怀的什麽心思?
实际上,这话也是田七瞎编的,现在掌柜正在楼里找人呢,这段时间白组的人回信说,展渊在羽龙族,频频派人来打探消息,为了不让展渊完全被龙苗那女人“绑架”,他有意地放出了一些合适的信息给风组的人,但又小心翼翼不想让对方察觉,可劲了心血,大部分白组的人都调走做这件事了,他头一回觉得白组人手不够,该招人了。
田七见莲生面色稍缓,忙趁热打铁:“莲生,我绝对不添乱,我本来就很低调,我保障不多管闲事,不好奇,不扎堆,不多问,老老实实做一个写家信的,要是需要,我可以装哑巴。”
莲生见她一路风尘还没洗漱,眼睛底下还有黑眼圈,也不好再说什麽,任何决定都要等到明天,於是让她放宽心,赶紧洗漱睡下。
田七早就累了,胡乱洗了洗,就在莲生的帐篷里睡著了。莲生没有睡意,他连夜写了一封信,询问掌柜意见,然後暗暗思考,田七在军营里怎麽才能安然无恙。
天刚麻麻亮,军号就响起来,紧接著,越来越多的人在帐篷外走动,田七迷糊著睁开眼,环视四周,不见莲生。她穿上衣服,瞧见矮桌上有一张纸条,“军中有小范围伤寒,我和太医去配药了。洗脸水在盆里,洗漱完好好待著,我给你带早膳。”
田七笑笑,挪步到铜盆前洗脸,手摸过脸颊,突然觉得手感不太对,她仔细揉了揉,觉得有些粗糙,她以为是脏东西,还多洗了两回,可是触感依然没变。她没带铜镜,不知道脸上长了什麽,别是什麽怪病就好。她不知道莲生在哪,又不敢乱打听,只好乖乖等莲生回来。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莲生端著一碗小米粥和两个馒头进来,田七见了他,马上冲上去问道:“莲生我的脸怎麽回事?”一说话,更加大吃一惊,什麽时候自己的声音变得如此沙哑,变得雌雄不明。
“昨晚我趁你睡了,调了些药物涂在你脸上,脸色黄了点,皮肤糙了些,看著不太像女的,然後让你含了点东西,看来效果不错。”
“啊?你怎麽能……这要是变不回来怎麽办?”
莲生示意田七吃早膳,慢悠悠地说:“你还是多担心你的小命。掌柜说,你是擅自出逃,不过让我多留一段时间,这帐等我们回去了再好好算。我这麽做,也是保护你,得被人发现,以後我还能给你弄回来……难不成,你想在这勾引几个小兵?”
田七连忙嘿嘿笑著,在这里,莲生是老大,当然是他说什麽就是什麽,她老实地接过馒头,大口大口啃起来。路上被马颠著了,昨天吃不下饭,从今天早上饿到现在,早就前胸贴後背。
没过多久,军队发出的号角响起,众人纷纷开始拾东西准备上路,莲生也开始动手将帐篷打包起。田七拿著馒头,好奇地看著莲生像只无头苍蝇般转东转西,就问道:“莲生你没弄过帐篷吗?”
他貌似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马上换上一副凶巴巴的表情道:“怎麽没弄过,你昨天睡的地方不是老子亲手弄好的?”
田七赶紧将剩下的早膳吞了,上前搭把手,昨晚天黑,看不清帐篷模样,今早起来,才觉得七扭八扭,形状很怪异,不过想到莲生是第一次在外扎营,事事还要自己动手,又觉得很佩服他。
两人满头大汗,进度也比别人慢了不少,最後只好胡乱把包袱卷成一堆,才不至於掉队。这时,背後又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怪音:“这个女娃子是谁?”
莲生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心准备的伪装药物,竟然被郭太医一眼识破,本想使个颜色给田七,让她死不承认,谁知这丫头竟然一副狗腿子的样子跑到郭太医面前,一脸谄媚地笑:“太医果然好眼力,竟然知道我是女儿家,果然名不虚传。”
郭太医明显很受用的样子,摸摸没剩几根的稀疏山羊胡道:“还是个马屁,你个丫头在哪听说过我的?”
“啊,我们田村的人都知道,我们那的水土很潮湿,经常有毒虫出没,听说您曾一人制服了千年蛇王,还用活蝎子当下酒菜,在我们田村,这简直就是一个勇士,好多男孩子都想见见您真容,没想到今儿个让我见了,他们要嫉妒死我呢。”
“哈哈!哈哈!”郭太医大笑著,心里暗暗记下,等这狗屁差事做完了,一定要去田村看看,一来接受村民的崇拜,二来看看有没有稀世毒物。不过他怎麽也找不到田村这个地方,这就是後话了。
田七暗暗捏把汗,这个人她听哥哥说过,是在皇帝身边待过好长一阵子的怪人,连哥哥都要对他避让三分,不过,此人有个癖好,就是绝对不能逆著他的意思,他若说你是女娃,你就绝对不能带把儿,不然後果很严重。而且此人好听好话,只要多夸夸他,也不会生出什麽事端。
田七留郭太医一人暗自陶醉去了,她溜回莲生身边,冲他做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莲生眼珠子一转,将此事记在心里,当做对付老毒物的绝招。
一路上风平浪静,中午小歇後,他们又启程了,直到日落西山,才到达黑山国、羽龙族和朝凤国的交界之处,他们在伊杜江旁扎营,莲生带著田七朝文官老信头那去。
“信阳大人,在下莲生,郭太医的手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听上一二?”
信阳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头,头发胡子花白,但是看著身体很硬朗,他呵呵笑著,让莲生但说无妨。“是这样,这是我家表弟田齐,听说我要随著军队出征,就一直吵著要跟著一起看看,但是他的年龄不满十六,不符合军中规定,他竟然趁我不注意偷偷跟来。如今已经距离朝凤国八天的行程,让他自己回去我不太放心。这小子写得一手好字,不知可否放在您这,让他给您帮忙,他老实得很,打得骂得,绝不给您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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