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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展渊还要出招,一直在旁边静观的莫老爷突然有了动作,他拿起一直筷子朝展渊飞弹过去,直直击中了他的肩前穴。展渊突然感觉手臂无力,抬头一看,只见爹爹满脸愠色,他心虚地松了手,让杨公子起身。
萧浅和莫恬一直在门外看著,萧浅被儿子的戾气吓到了,而莫恬早就哭出来了,她没见过这样的哥哥,没见过这麽紧张的场面,而且一想到好像和自己有关,就更加难以控制眼泪了。
莫老爷发了怒,宴会的气氛顿时冷下来了。他缓缓地站起身,声音低沈却很有力量,“展渊,先去书房面壁,待我回来,再好好处置你。”
展渊知父令如山,老实地退出了前堂,路过门口,见娘亲一脸惊恐,妹妹则是泪流满面,见了自己还往娘亲的身後躲。想到把妹妹的生日弄成这样,心生歉意。他不敢多看她们一眼,赶紧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里,宾客们已经没有庆生的兴头,都找了个理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莫老爷也不阻拦,一边说著道歉的话,一边送他们出去。柳青淼算是常客,和莫家也没那麽多客套了,萧沫陪著他出门时,他一眼看出她满脸心事,忧心忡忡的样子倒又有些可爱,他不由得劝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太担心,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莫家庄终於又恢复了平静,但庄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老爷的怒气,每一个下人都憋著气息,不敢出头,生怕触了霉头。当然,他们最关心的还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那个不知抽了什麽疯,在生日宴上大闹的展公子。
☆、(14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八关禁闭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八关禁闭
“狂妄!自大!不讲礼数!目中无人!”每吼一句,莫老爷就狠狠拍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一跳一跳的。
“你小子长出息了是吧?不知道来的客人都德高望重吗?不知道你说的话有多蠢吗?我平日里教你的东西都跑哪去了?”莫老爷说著说著,都想动手了,後来想想展渊都长大了,再打孩子不太好,遂作罢,只是一口气憋在心里,迟迟不能平缓。
展渊也知自己的行为鲁莽了些,可是一想到如果能把那些人挡在莫家庄门外,心里又有些窃喜。但他万万不敢在爹面前做出欣喜的表情,老头子动怒的威力,他还是见识过的。如果让莫老爷知道这小子根本就没有在自省,估计快气炸了。
可惜莫老爷不会读心术,他只见展渊低头顺眉的样子,以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便挥挥手道:“从今晚起,你就去东边柴房里关禁闭,一日三餐,丫鬟会给你送我们吃剩下的,其他的问题,你自己解决,除了送饭,任何人都不准去探望。我什麽时候让你出来,你再出来。”说完,他转头对躲在帘子後面的萧浅道:“你不要想著偷偷给他送好吃的,如果让我抓住了,就罚他绝食两天。”
萧浅愤愤不平地从帘子後出来,指著莫老爷哭道:“人家还是一孩子,你把他关在柴房里算怎麽回事?还只能吃剩饭,正长身体呢,你好狠的心。呜呜呜……”
莫老爷对夫人没辙,只好低声安慰她:“关禁闭已经算好的了,我又没动手拾他。再说,能少了他一口饭?夫人莫担心,这小子皮实著呢。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关禁闭。”为了不让夫人触景生情,他搂著萧浅的肩膀,一边安慰著,一边把她支走了。书房里只剩下展渊一人,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朝著东边柴房的方向去了。
萧浅被莫老爷安慰著,惊魂未定的莫恬则被风无痕转移了注意力。在後山待了好几天的风无痕,一直记著莫恬的生日,这天一大早,他早早起身,往山头爬去,他听说,早晨的莫山,会盛开一种很神奇的花,人称七茶花,长得像牡丹,又有点像山茶,通身雪白,但每一朵花瓣都能反射出七种颜色,而且香味沁人,如果自然风干,还是极好的香料,据说能保持几十年之久。这种花,他也只是在君临城的鼎香阁里见过一回,老板宝贝得和什麽一样,怎麽摘、在哪摘,一个子儿都不透露。
这几天,子啊找鸟的空闲,他都在留意有没有七茶花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无痕发现,在山顶东边的悬崖边上,竟然开著一小丛七茶花,只是一过中午,花苞就又合拢了。
飞崖走壁这种事,对於无痕来说都是小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用绳子把自己拴在一个巨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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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滑到悬崖边。拨开层层树叶,无痕终於见到了这朵神奇之花,他凑近看了看,感觉除了香味不错外,倒也没觉得有什麽特别之处,可能就是物以稀为贵吧。
无痕刚要摘下一朵,突然听见西面有小鸟的啼叫声,他侧过头,见一处凹进去的山崖里,五只光秃秃的小鸟正大张著嘴叫唤著。无痕在山上的这个月,见了各种各样的鸟,这个模样的雏鸟,倒是头一回见。他不知道这是什麽鸟,不过,带回去试试准没错。
无痕微微侧过身子,伸手抓了两只雏鸟,放到身後的包裹里,小鸟还以为雌鸟回来喂食了,争先恐後地要往无痕手掌里钻,倒是让他得来全不功夫。无痕远远地听见有大鸟的啼叫声,怕是他们的娘要回来了。於是不敢耽误时间,赶紧挑了一朵开得最的摘下,牙齿咬住花枝,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悬崖。
回到营地,已经过了中午,无痕看看手中的七茶花,只见还开得旺,他松了口气,看来,还是能带回去给莫恬当生日礼物的。他望了望天,开始拾露营的东西。当他背著大包小包下山,再走到莫家庄时,正好赶上了晚宴的尾巴,於是,展渊一番失态的“演讲”也正好被他瞧了去。
无痕估摸著展渊肯定会被莫老爷狠狠训一顿,莫夫人还需要别人安慰吧,剩下莫恬一个人,太可怜了,就赶紧到莫恬房间瞧瞧。果然,小寿星正在抹眼泪呢,无痕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摸出那朵七茶花,放在她的眼前。
莫恬“哎”了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好久没见的无痕,她惊喜地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开始撒娇:“无痕哥,你果然回来了,我还说,你要是赶不回来,我就不理你了。”
无痕双手不知该放哪里,傻傻地垂著?还是搂上莫恬的腰?他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把挂在身上的无尾熊扯下来,问道:“今天生日开不开心?”
不问还好,一问,莫恬又委屈了,她都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从早上起床就被拉来扯去的,见了一堆不相干的人,说了一堆不知什麽意思的话,後来竟然还被哥哥大闹了一场,不过说实话,经过哥哥那一遭,客人都散了,她也能回房间歇歇了。就是不知道,爹爹会怎麽罚他。
“不开心,完全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生日。本来应该是全家都围著我,虾米和五花肉也在,然後大家送东西给我,然後一起吃好吃的,然後带我出去玩,然後娘亲陪我睡觉。”莫恬见著无痕,就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无痕不知道这段时间莫家庄发生了什麽,却能感觉到莫恬的委屈,他拿起那朵七茶花,讨好地献给莫恬:“看,这是传说中的七茶花呢,我无意中发现的,送你当生日礼物。”
莫恬睁大了眼睛,接过花,欣喜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香味沁人,莫恬打小就不太喜欢花儿草儿的,但见了这开得大多却很素雅的花,还是喜欢的,当然最关键的是,这是无痕哥送的。
“谢谢无痕哥!这花我会好好保存的,等哪天枯了,我也要把它弄成标本,天天带在身上。”莫恬高兴得不能自已,一天的阴霾都被无痕用心的礼物扫清了,她再次搂著无痕,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弄出了很大的响声。
当无痕走出莫恬房间时,还有点晕晕乎乎的,他一会傻笑,一会摸摸自己的脸,虽然他明白莫恬只是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没其他意思,他还是禁不住开心起来,今天莫恬抱了他,两次,而且还亲了一口。看来以後要多多给她点惊喜,让她更高兴一些。
展渊一路抹黑找到了东边的柴房,在他还是小毛毛头时,曾和无痕把这麽当成两人的秘密基地,要被夫子罚了,他们会躲在这里;他有什麽恶作剧需要无痕当助手,会秘密地在这里商量;有什麽不该看的话本连环画,两人也是到这里评论分析一番。所以,展渊对这个柴房,一点都不陌生,在这里关禁闭,反倒让他松了口气。
展渊简单地弄了弄那张木板床,没有垫子和床单,他也不介意,男儿睡几天硬床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展渊鞋也没脱,直接躺下了。他现在担心的是,让妹妹看到了自己野蛮的一面,毁了一个本就不怎麽愉快的生日晚宴,更重要的是,把心尖上得妹妹弄哭了。她流著眼泪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像一个小锤子一样,一直敲在展渊心里,咚咚咚,怎麽都停不下来。
等关完禁闭,一定要好好弥补一下恬恬,她想要什麽都给……展渊暗暗下了决心。
夜深了,展渊正翻了个身打算睡觉,突然听见柴房外有女子急切的脚步朝这边走来,他以为是娘亲溜出来看他了,就赶紧把门打开。谁知,女子走近,竟然是萧沫。
展渊没想到萧沫会在这个时候到柴房来,本来不想搭理她,但门已经开了,再在姑娘家鼻子前关上,太不礼貌了。展渊不和她客套,直接问:“你来干什麽了?”萧沫左右观望了一下,觉得没人跟著自己,便跨脚进了柴房,还细心地把门关上。“展公子,我此次来没有恶意,只是站在公子的角度想了些问题,希望有些提议能帮到公子。”
☆、(14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九逼走展渊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十九逼走展渊
展渊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地方需要萧沫帮忙,却还是耐著性子听萧沫说了。
“展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怎麽会看不出来呢。萧夫人此回一反常态,如此高调地给莫恬找未来相公,为的不是莫恬,而是你。”
展渊不可思议地看著萧沫,萧沫继续说道:“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发现,展公子你爱慕的是莫恬。没错,我知道这话耸人听闻,可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萧夫人也相信她的判断。她知道你对莫恬有感觉,所以积极地给你介绍各家女子,同时,也在给莫恬挑夫家,就图著越早过门越好。”
展渊犹如当头一棒,他一直以为他的那点小心思藏得很好,谁知道萧沫发现了,娘亲发现了,不清楚爹知不知道,若是他也晓得了,一定会打断自己的腿。展渊有点慌了,这点秘密他不希望被任何人知晓,现在这伤疤被萧沫揭开,血淋淋的真相大喇喇地露在外面,让展渊坐立难安。
萧沫见有效果,便加大攻势:“展公子也不用心急,萧夫人估摸著这是短暂的感情,毕竟你没怎麽接触过女孩子。眼下,只要让萧夫人相信你对其他女子有感觉,和她成亲,就完事大吉了。而这个女子最好对莫家庄知根知底,对展公子有所了解,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对莫恬好。我来莫家庄时间也不短了,我钦佩展公子的为人,所以,即使是被人当做挡箭牌,我……我也是乐意的。至於展公子你,不用担心我把秘密说出去,我也能接受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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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喜欢另一个女子。”
萧沫的小算盘是,就算得不到展渊这个人,能嫁给莫家庄,也是极划算的,而且,只要能和他成亲,到时候孩子家庭有他忙的,他渐渐疏远莫恬就是迟早的事,期间如果能日久生情,就更好了。
展渊抬起头看著萧沫,觉得这个人疯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事竟然被她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出来,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别的女子好,更不可能成亲,他展渊真的是那种吃著碗里的,想著锅里的人吗?而且,一旦和别人成亲,岂不是意味著,他和莫恬就再无任何可能了?
“萧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请小姐想清楚,将後半生寄托在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身上,真的合适吗?难道不应该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度过一生吗?今晚此番话说过就算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还请萧小姐回吧。”
萧沫明显是动了情,她突然上前抱住了展渊,语气很是哀怨:“展公子难道看不出来,打一进莫家庄,我就……就喜欢你,我不是为了金钱地位,我图的就是展公子你这个人,当我知道你喜欢莫恬时,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因为公子你以後注定有一场苦恋。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对於我来说也不是幸事,可是我愿意,我愿意陪著公子,你眼里看不见我也没关系,只求能帮公子堵住世人的嘴。”
若不是展渊心中有人,恐怕也会被萧沫这一番话打动,但他从没想过和其他女人结婚,哪怕是假的婚姻,哪怕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和莫恬成亲,他也看不上萧沫。现在他被她紧紧的抱住,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习惯。展渊想把萧沫从身上拽下来,怎乃这女人抱人的力气还挺大,没辙,展渊只好用点强力了。
萧沫被展渊推开,一屁股坐在硬板床上,顿时恼羞成怒了,想她萧沫在老家也是一枝花,哪个公子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的,什麽时候受到过此种对待。她来到莫家庄时间也不短了,每天想的就是要接近展渊,现在看来,非但一点成效都没有,还被柳青淼缠上了,都不知道会不会後患无穷。
哼,你无情也怪我无意,萧沫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她换下刚刚凄怨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了,“展公子当真是不明智的人,你那点秘密,不但我知道,萧夫人也知道,现在差的恐怕就是全天下人都看清楚你这个不顾伦理的人了。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别想。等我走出这件柴房,我就要告知其他人,你心里那点龌蹉的想法。你会遭到什麽样的议论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的宝贝妹妹在这种人言可畏的流言蜚语中,能撑到什麽时候。或许,她可以一辈子不嫁人,但总不能让她一辈子不出门吧?”
萧沫说完,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她一改小媳妇的委屈样,大摇大摆地出了柴房,留下展渊还在拼命消化她的话。萧沫倒也不是真的想把秘密告知天下人,莫家庄她还惹不起,她只希望展渊能改变主意。
展渊跌坐在床上,细细回想萧沫的话,直觉告诉他,萧沫不会做得这麽绝,可是温越曾告诉他,千万不要惹陷入爱河的女人,更不要惹陷入爱河而不得的女人。萧沫在莫家庄多待一天,危险就多一份。他无谓别人的眼光,但莫恬不一样,他不希望世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她。
如果萧沫走了,如果她放弃了自己……这个念头反复在展渊脑海里徘徊,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就是太冒险了,不知道能不能成。但已经顾不得那麽多了,他走出柴房,直接往爹的寝室走去。
莫老爷没想到,这小子不是在关禁闭嘛,怎麽跑出来了。展渊不待爹发火,直接进入主题:“爹,孩儿今年13岁,按照莫家庄的规矩,15岁就要出门历练四年。今年,风帅、风坤和风照临前辈已经到了15岁,过几天就要出莫家庄历练,孩儿想著,待我15岁时,没有合适的前辈一起出门,不如就让孩儿提前两年出历练,也算是和前辈们多多交流,以後好为莫家庄效力。”
“不行,我不同意!”莫老爷还没说话,萧浅首先跳出来反对,“你才13岁,跑到外面去干什麽,那麽危险,就靠几个大你两岁的孩子,怎麽照顾你?我不同意。”萧浅一直对莫家庄的这项规定一直不太满意,这回听到展渊说提前历练,更不开心了。
“娘亲,早也是去,晚也是去。风帅他们武功高强,在考核中反应能力快,人也可靠,跟著他们,肯定不会出事的。娘亲,你总不希望两年後,我和一群年纪相仿的人出门吧。”说完,展渊看向莫老爷,他知道爹爹应该会支持他。
莫老爷确实在考虑展渊的话,他本来就认为男儿有志不在年龄,而且,经过今天晚上这一遭,他觉得展渊的性子确实需要好好磨练磨练,再这麽莽撞可不好。风帅是他看著长大的,孩子人老实又不缺机灵,让他带著展渊,很是放心。
萧浅很熟悉夫君,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展渊的提议有戏。虽说在很多小事上,莫老爷都是听夫人的,但对於大事,莫老爷固执得可怕,外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萧浅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自己哭著跑开了。
莫老爷对夫人心中有愧,可是展渊的话可谓是说进他心坎了,他慢慢踱步到展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展渊啊,你也长大了,若是磨练能消消你那莽撞的性子,我当然是同意。我会通知风帅那边的,需要准备什麽你自己拾好。只是你娘亲可能一时半会受不了,这几天你好好安慰她。”
“爹,实际上,孩儿想早点出发,再过两天,君临城旁边的老马家驿站就要进入休整阶段,到时候再从莫家庄出发,可能会影响行程。”
莫老爷不知道展渊这麽紧赶慢赶的干什麽,他琢磨著,可能是他意识到晚宴中自己丢人了,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怎样,这是展渊自己决定的,就随他去好了。
展渊走出爹娘的寝室,心情复杂,他也不想这麽快就离开莫家庄,但是萧沫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的目标就是自己,只要自己不在莫家庄了,萧沫自然就会转移目标,难道她会等自己四年吗?
展渊的关禁闭就这麽莫名其妙地结束了。第二天早上,展渊就和风帅他们打了招呼,风帅自然是十分乐意,能够和未来的莫家庄庄主一起朝夕相处四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至於出门的物什,莫家庄什麽都有,不用特别准备,剩下的任务,则是要好好安抚娘亲和莫恬了。
☆、(14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离别一吻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离别一吻
风无痕看著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趣他。虽然他在莫恬生日晚宴上做了可笑的蠢事,无痕却觉得如果能把爱慕莫恬的人挡在外面,是一件好事,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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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者黑著一张脸,他一定会半开玩笑道:“干得漂亮。”
展渊没好心情,他开门见山道:“明天我就要去历练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莫恬。”这件事展渊犹豫了很久,他一直把无痕当成潜在的情敌,每次看到妹妹和他有说有笑,心里就堵得慌,如果能不让无痕和莫恬见面,他乐得高兴。可是自己一走,莫恬就少了玩伴,而且他知道,以风无痕负责的态度以及高强的武功,莫恬断不可能受到一点委屈。将莫恬托付给他,虽然无可奈何,这小子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无痕听了先是一愣,从来没听说过展渊要去历练,而且还这麽突然,他问道:“历练?你是说一走就是四年的那个?少主不是还没到年纪吗?”
“这个……说来话长,反正我已经和爹打过招呼了,风帅前辈他们也愿意带著我。我知道这个消息很突然,不过我是非去不可。莫恬在府里和你相熟,我相信你能照顾好她。只是有一点,不该照顾的地方,你就别多手了。”
风无痕还在消化展渊说“非去不可”的原因,听到让他照顾莫恬,顿时有些窃喜。“少主,你知你这一走,小姐该有多伤心那。”
展渊内心烦躁,他突然靠近无痕,恶狠狠地说:“所以说,你不能趁虚而入,每天和她说话的时间不能超过两柱香……不,一炷香时间;不准给她买零食;不能带她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不能让她和奇怪的人说话,比如那个柳青淼;要防止陌生人和她搭讪;还有,不能让她吃太多糖,要督促她练字……”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的,少主你太紧张了。再说,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她自己有判断。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你和她说了吗?”无痕拍了拍展渊的肩膀,他知道展渊是护妹狂人,但他真的有些过於敏感了。
“哎,这正是我发愁的地方,都不知道要怎麽开口就,你说她要是哭了怎麽办,要是不让我走怎麽办,想想都觉得发愁。”只有在风无痕面前,展渊才会放下少主的自觉,像对待一个好兄弟一样,吐露自己的心声。“要不,你去帮我说?”
无痕赶紧摇头,他见识过小姐的哭功,先是小声抽泣,然後就是嚎啕大哭,接著一抽一抽的,周围的人手足无措,怎麽都劝不好。他对展渊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展渊很犯难,还是一步一挪地往莫恬房间走去。
自生日晚宴後,莫恬就没再见到哥哥,现在见了,自是十分高兴。她拉著哥哥的胳膊,给他展示生日第二天到的生日礼物,娘亲为了补偿她,亲自去了一趟君临城,给她弄了社戏脸谱粉瓷人,还是一整套。“哥哥你看,这是无痕哥给我的七茶花,刚摘下来的时候可漂亮了,现在花瓣外围有点焦黄了,不过没关系,听说风干了可香了,我要把它放到衣柜里。”
展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看著她,他想把莫恬每一个表情都印在脑海里,不管是大笑还是嘟嘴,他都希望在以後的四年里,晚上能有点东西让他好好回忆一番,此刻,他突然觉得和莫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莫恬一个人兴奋地说完,发现哥哥只是看著自己发呆,弯下腰,靠近展渊,问道:“哥哥怎麽了?”
展渊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妹妹的俏脸,心跳乱了一拍,他不动声色地往後退,然後站起身,“出去走走?”
展渊向莫恬伸出手,莫恬欣喜地握住了,她原本对人的相貌身材什麽的不太在意,有一回温蔓红著脸告诉她,哥哥的手很好看,她才仔细观察起来。果然,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均匀修长,骨瘦纤秀得如同玉雕,她总听人说柏松有傲然之气,一直不太懂什麽意思,今日见了,隐约有些明白了。
莫恬的手被展渊拉著,只觉得哥哥的手心很温暖,尽管指腹部有些粗糙,那是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她却觉得很有安全感。她跟在哥哥後面,看著他的背影,什麽时候,哥哥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了呢?莫恬愣愣地想著,不知不觉被带到後院的梅园里。
说是梅园,却不仅种了梅园。莫恬出生那年,萧浅就让人在梅园种下了几棵香樟树,估摸著香樟树长了15年,正是莫恬及笄的日子,就能砍了做衣柜当成嫁妆,在朝凤国,人们相信香樟树代表“两厢(香)情愿”,所以有条件的大户人家都会在女儿出生後,种上几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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