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现在这香樟树比莫恬高一些,展渊牵著莫恬,冲她比划了一下,“哥哥要出一趟远门,等这树长这麽高的时候,我就回来看恬恬好不好?”
莫恬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出远门代表什麽,“你要走?去哪里?能带上我吗?”莫恬以为哥哥是出去玩,於是满怀期待地希望他能带上自己。
“还记得莫家庄考核时爹说的吗,莫家庄的男儿都要出去历练一段时间,哥哥也不例外,现在时间到了,我要和风帅他们一起出去。不是去玩,而是体验外面的生活,再帮爹做一些事情。你是女孩子,只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就好了。等我回来,具备当莫家庄庄主的资格後,就可以天天陪著你玩了。”
莫恬很认真地比划了一下樟树,在她的印象里,樟树长得可快了,哥哥刚才那麽一比划,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往常哥哥也出过远门,莫恬觉得没什麽大不了。不过,咋一听哥哥要走,还是很伤心。她揪著展渊的袖子,不情愿地晃著。
展渊继续安慰道:“恬恬乖,哥哥会给你写信,有什麽好吃好玩的,我就第一时间给你寄过来好不好?而且,你不是还有无痕哥嘛,到时候他会监督你练字,陪你去找温蔓玩──不过,不能和他走得太近了,也不要搭理其他男人,明白了吗?”展渊把和风无痕说过的注意事项,和莫恬重申了一遍。
莫恬自是点头答应,虽然不太懂哥哥在说什麽,但对於一个要离家的人,莫恬还是有求必应的。展渊见妹妹点头如捣蒜,也不知她听懂了多少。他俯下身子,注视著她的眼睛道,“我要走了,以後就不知道恬恬乖不乖了。好妹妹,为了让哥哥放心,我们能做一个约定吗?”
莫恬以为他要打勾勾,於是伸出小手指,谁知展渊紧紧握了她的手,依然盯著她的脸说:“我们不玩小孩子家的东西。”说完,他慢慢靠近了莫恬,在离她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时停下,他抬眼见莫恬眼睛挣得大大的,像在看什麽奇怪的东西。他暗笑道:“小傻瓜,把眼睛闭上。”
莫恬听话闭上眼,就感觉唇上被什麽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那一刻,她闻到了哥哥身上的味道,像是梅香,又带著轻轻的皂香,混著他的鼻息,一股脑地冲进了她的身体和神经里。她刚想睁开眼睛,却猛地被展渊按住後脑,两人的唇贴合得更加亲密了。
展渊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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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静,其实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在妹妹清醒的时候吻她,还是头一遭,他细细感受她唇上柔美的触感,还是她急促的呼吸声。展渊很想冲进她的领域里,加深这个吻,但他怕吓坏妹妹,便仅仅是覆在她的嫣红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待察觉到莫恬有些抗拒地推他,他才狠狠地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记住了?这是我们的约定,约定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的,而且,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对你做刚刚的事,知道吗?”
莫恬不太懂那是吻,也不知道吻在男女之间,具体代表了什麽,只点点头,同时心里默念著,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吃饭,无痕哥除外;不能对别的男人笑,无痕哥除外;不能让别的人碰嘴唇,不知道无痕哥是不是也要除外……
☆、(14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一展渊辞行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一展渊辞行
展渊走的那天,随身带的东西不是很多,其他人也是身下骑一马,身上一个小包袱,一是为了方便行动,二是他们本来就不是去玩,而是下山吃苦。
萧浅强忍著眼泪,一直装出笑脸对展渊叮嘱“天冷多加衣”、“在外面别逞强”、“有困难就和家里说”之类的。展渊环视了一周,风帅他们已经上马准备出发,周围的人正齐刷刷地盯著这母子,便感觉脸上讪讪的挂不住,又不敢拂了娘亲的好意,只能半笑不笑地应付著萧浅。
展渊翻身上马,回头将目光落在莫恬身上,刚想说点贴心的话,余光看到了萧沫在一旁盯著自己,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敢再表现出一点对妹妹异样的感情,於是回了心思,只让莫恬听爹娘的话,不要捣乱。站在莫恬旁边的是风无痕,展渊颇为矛盾地望了他一会,却不知该什麽,只微微点点头,便带头离开了。
在展渊小腿夹紧马肚子出发的那一瞬间,萧浅强忍的眼泪终於落下来了,她看著儿子离去的身影,一想到再见就是四年後了,就悲从中来,依靠著莫老爷不住地抹眼泪。莫老爷固然心有中不舍,但更乐见的是展渊从此以後就要成为独立的男子汉了。他搂著妻子的肩膀,怕她触景生情,就带著她回院里了。
莫恬和风无痕目送展渊的队伍远去。莫恬知道哥哥是出远门了,不过她对时间没什麽概念,四年应该是多长,她并不是很清楚。直到两个月後,她觉得哥哥去了很长时间还没回来,一问,还要二十四个这麽长的时间才能回来,才哭得撕心裂肺,当然,这都是後话了。至於风无痕,以他和展渊的关系,展渊想说什麽,他心里清楚,所以即使没有临别一番话,他也知道莫恬是要好好照顾的。
要说展渊走了,最纠结的要数萧沫,展渊的秘密涉及到莫家庄的名誉,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动莫家庄,那晚的话,不过是想吓吓展渊,好让他就犯,谁知他一甩手走人了,一去就是四年,等他回来,自己已经十八了,还不能肯定展渊会娶自己。想想,这是把自己耽误了,买卖亏大了。於算计的萧沫打定了主意,五天後,借口想家,便告辞了。
莫恬一下子觉得莫家庄空了许多,武场也没那麽热闹了,若不是无痕哥还有风萧影他们仍在府里,她一定觉得日子闷得快要发霉。展渊走後的第二个月,管家交给莫恬一封信,莫恬拆去蜡泥,虬劲的字体映入眼帘,她一眼就看出是哥哥的字,她喜滋滋地读了一遍,说是哥哥刚刚离开了君临城,将要朝著黑山国和朝凤国的边境出发。莫恬又细细读了两遍,才提笔回信,内容无非是“什麽时候回来”、“在家里好无聊”、“今天又被爹爹罚了”之类的。
展渊的信很准时,一般两个月就来一封,有时候不知被什麽事耽搁了,也不会超过十天。倒是莫恬,一开始回信很勤快,写得也很多,後来渐渐长大了,发现了很多新奇玩意,身边也发生了很多事,渐渐对回信不太上心了,到最後只剩下“已阅。万事都好,勿念。”每次展渊到心心念念的回信,看到这几个冷冰冰的字,都暗念一遍:回去定要这小妮子好看。
莫恬的伤心劲大概持续了半年後,就对哥哥不在身边这件事释然了,反倒对无痕粘得紧,当真是有奶就是娘。
转眼过了一年,这一年,除了书法没落下,其他才艺马马虎虎学了学,莫恬变得越来越野,闲了就缠著无痕哥教她武术和骑术,只可惜她学得太晚,又不是很用功,所以只得了一身三脚猫功夫,根本上不了台面。
这天,莫老爷风尘仆仆地从皇宫里回到莫家庄,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布置起来了。每隔三年,皇家就要高调地在民间巡视一回,一是体察一回民情,二是看看那些家臣的实际情况和探子回报的相不相符。皇家出门,前前後後呼啦啦一大帮人,和皇家交好的臣子,就需要轮流负责皇家的饮食起居。按照计划,皇宫一行人将会在莫家庄住一晚,所以莫老爷早早得了消息,赶紧回来布置了。
在莫家庄,和皇家有接触的就只有莫老爷,展渊去过一次皇宫,终是算不得数的。所以对於皇宫,莫家庄上上下下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干活格外卖力。最闲的,就只有莫恬一人,她对什麽皇後公主的不感兴趣,一些皇室趣闻也早听哥哥说过了,所以全府,只要她跟没事人一样,照样跟著夫子学习,就是吃喝玩乐。
风无痕负责府内外的安全,虽然平时的莫家庄看著松散,实际上严实得像铁桶一样,但皇家的人要来,终究不是小事,所以对於周边的一草一木,无痕都不敢大意,常常忙活到很晚才工。风无痕忙了,自然就冷淡了莫恬,莫恬不敢打扰他,只能跑到镇子上找温蔓玩。
一进温家大门,莫恬就看见温蔓撅著嘴闹别扭,一问,原来温越先前答应带著妹妹去看戏,却被花魁大赛打乱了计划。花魁大赛设在君临城,四年一次,每次都极为隆重,热闹程度快赶上元宵花灯会了。温越本就到了对女人好奇的年龄,自然不会放过花魁大赛。这会,就在拾东西,打算过几天赶往君临城,提前找个离赛点近一点的客栈。
温蔓对花魁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哥哥失约,很是伤心。莫恬不觉得那咿咿呀呀的戏有什麽好看,花魁大赛倒是很对她的胃口,於是想著,能不能和温越搭个夥,一起去君临城。
但这话绝对不能告诉家里,不然会被罚关禁闭,莫恬左右拿不定主意,温越开始著急了:“大小姐,你到底去不去,若是不去,不要耽误我,我好安排行程。”
“有什麽好安排的,君临城离这里,不过是半天的行程,轻轻松松就去了。我这不是在想什麽躲开我那古板的老爹嘛。”
“莫伯父还有那一帮子侍卫,我可是不敢招惹的。大小姐,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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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身有困难,就不要妨碍我。我这也是好不容易说服了家里那个跟屁虫,才得几日空闲的。”
莫恬陷入沈思,要想靠自己的力量,从莫家庄偷溜出来,比登天还难,难道真的和花魁大赛无缘?莫恬慢悠悠地往莫家庄走去,突然被街边的大字报吸引了注意力。她撕下那张纸,心里暗喜:有了!
莫家庄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莫老爷心情很好。莫恬见状,马上掏出那张大字报,指著上面老者的画像道:“爹爹,‘书仙’要来君临城了,听说会赠墨宝,我能去讨两张吗?”
莫老爷知道女儿学什麽,什麽不像样,唯独对书法下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也知道这个“书仙”苏子瞻是鼎鼎有名的苏氏笔法的传人,他一直云游海外,难见他踪迹,这次到君临城,听说是得了一名故友的邀请,机会难得。
再看看日子,却犯难了,苏子瞻赠墨宝的日子正是宫里那些人到莫家庄的前五日,万一中间出什麽么蛾子,莫恬没有出席晚宴上,可是藐君的大罪啊。
莫恬见爹爹有所松动却又没同意,知道他心中的顾虑,於是赶紧趁热打铁:“爹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女儿去讨了墨宝,就能拿回来好好临摹,不比那些字帖来得更有效?这时间也挺宽松的,我去了就马上回来,不会耽搁晚宴的。”
莫老爷念著,君临城离莫家庄不算远,而且中间隔了五日,应该不会出什麽岔子,便说道:“去是可以,不过要让风无痕跟著。”
莫恬得了准话,早就高兴得没了边,听见无痕哥要跟著去,也不觉得扫兴,反正能去君临城,管身边的是阿猫阿狗呢。
莫恬的小算盘打得好,花魁大赛就在苏子瞻赠墨宝之後的两天後举行,自己也就看看热闹,绝对来得及赶回来参加晚宴。不过这话,绝对不能告诉无痕哥。
☆、(14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二无痕别走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二无痕别走
莫恬乐颠颠地出门了,无痕很是无奈,他手头上还有一堆事没有完成,只能交给风萧影他们了。心想,反正小姐也只是去讨墨宝,不会耽误什麽事,才稍稍放心下来。
此次莫恬去君临城,只带了一个风无痕,莫老爷想著,君临城甚是安全,而且人少行动方便,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莫恬准时回府。
莫恬哪能不知这些,但为了在外面多待一些时日,故意放慢了脚步,刚走上半个时辰,就吵著要净衣,没过一会,嚷著要喝水,走的时间长了,又说午觉时间到了,要小歇一会。无痕被她闹得没办法,又舍不得不让她吃喝睡,只能暗暗著急。想著,等讨到了墨宝,若是她再磨磨蹭蹭,就是把她弄晕了,也要扛著回来。
纵是莫恬再走走停停,莫家庄到君临城也用不了一天,於是晚膳时间,两人就到了城脚下,莫恬抬头见龙飞凤舞的“君临城”,心里一喜,花魁大赛我来了!
两人胡乱解决了晚膳,就开始找落脚地。因有无痕哥在身边,莫恬不敢寻离赛点近的客栈,只随便挑了一家,心想,反正人都到了君临城,隔了几个街道也不碍事。哪知花魁大赛临近,客栈房间很是紧俏,无痕问了一圈,得到的答案不是没房间了,就是只剩一间偏房了。
无痕虽自小和莫恬一起长大,也进过她的闺房,但共处一夜,却是从来没有的。他怕有损小姐名誉,便让莫恬一个人住下,自己则打算到楼下用桌子拼成榻凑合一夜。莫恬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她视无痕为亲人,自然不能自己睡房间,把人家赶出去,於是拉著无痕的胳膊,不让他出门。“无痕哥哥,我头一回自己出远门,害怕,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无痕也知花魁大赛临近,君临城会多些闲杂人等,不太安全,而且低头一看,莫恬可怜巴巴地望著他,眼睛水汪汪的,脖子上一圈白白的狐狸毛衬得她的小脸红润润,看著让人怜惜,也舍不得走。只是他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小姐年纪也不小了,不能留在她房间引人闲话。狠了狠心道:“小姐不用害怕,我就在门外,有事喊一声就行。”说完,不再看莫恬,迈步出门了。
莫恬心知无痕那性子,倔得很,也不明著勉强他,只简单洗漱了,脱去外袍搭在床边的屏风上,吹了烛火,躺在床上瞪著幔帐上的花纹发呆,过了一会,她照著无痕哥平日里教的呼吸吐纳之法,慢慢放缓呼吸,尽量制造出已经睡著了的假象。
无痕在门外待了一会,觉得没什麽异常,就想回到楼下找两张桌子拼一拼凑合一晚,突然听见莫恬房间里传出极为细微的抽气声,他屏住呼吸细细听了一会,确实是有一种压抑痛苦的喘息声,他大惊,也顾不得什麽避嫌,直接推了门,绕过屏风去看莫恬。
莫恬像是睡著了,但是睡得很不安稳,她将头埋进被子里,小手紧紧抓著床单不放,被窝里偶尔传出浓浓的鼻音,无痕以为她生病了,悄悄地掀开被子,见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脸涨得通红,额上还有些细汗,无痕探出手试了试,没见发热的迹象,反而更加不知所措了。
他试著握住她捏成一团的小手,小手的主人似乎意识到了什麽,马上抓住他不放,同时,慢慢地呼出一口气,竟是有了放松的样子。无痕觉得小姐应该是做恶梦了,就蹲在床边,想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谁知他一动,莫恬就变得紧张无比,试了几次,无痕不再强求,心想,如果能让她感觉有了依靠,就这麽待一晚上又何妨。
他细细地盯著莫恬睡著的脸,思绪万千,就著月光和外面走廊透进的烛光,他看见莫恬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在他心上扫来扫去的,痒痒的,无痕嘴角微微上扬,鬼迷心窍地伸出食指,去碰触她的长睫。
莫恬能感觉无痕的呼吸就在附近,她有些紧张了,毕竟是装睡,如果心跳一乱,就会被发现,偏偏这呆子也不知道动一动,弄得莫恬有点坚持不住了。她干脆装作噩梦初醒的样子,抖了抖睫毛,慢慢睁开眼睛。
无痕没想到小姐会醒,慌忙之中想抽出手,却被莫恬一把拉住:“无痕哥,我刚刚梦见我溺水了,没人救我,好可怕。”无痕心里一颤,当初小姐溺水後,他曾数次半夜溜进她的闺房,发现她偶尔会做噩梦,情形也如刚才一般。了解前因後果後,无痕再不忍心离开她,只是坐在她枕头边,细细安慰著。
莫恬自然不知道自己以前做噩梦的事,见无痕被她骗到了,低下头暗暗笑了两声,她挽著无痕的胳膊道:“今晚就别走了,有个人在旁边我还能安心些。”
无痕拗不过她,只得换来店小二,让他再搬一副被褥,打起了地铺。莫恬只觉得自己睡房间,无痕哥在外面待著,很不好意思,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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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打地铺,也知道他在顾虑什麽,便不再多说什麽,老老实实地睡了。
莫恬终於了了一桩心事,这回轮到无痕睡不著了,他脑海里轮番浮现她睡著的样子,迷糊的样子,还有依赖他的样子。他知道小姐在他心里很重要,在风萧影的“提醒”下,也知道恐怕是一缕情丝就这麽拴在了她身上,虽然莫老爷很器重自己,但他也知两人身份悬殊,而且展渊临走前对他说的话,也一直提醒著,他不能做出越礼的事。
或许,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守望著你就好。无痕心里乱乱的,一夜无眠。
後面两天很顺利,莫恬向“书仙”讨了墨宝,“书仙”见这小女娃很可爱,当场让她写了两个字,看她小小年纪,握笔有力,下笔有风,很是赞赏,让莫恬一时间飘飘然的。
当晚,无痕依然在莫恬房间里打地铺。第二天无痕醒来时,发现莫恬已经挣了眼,他有些诧异,莫家庄里的人都知道小姐很爱赖床,今天天刚麻麻亮就醒了,真是少见。因为时间很宽裕,无痕也不催莫恬起床洗漱,倒是莫恬一咕噜蹬了被子,开始穿衣梳头。
无痕见莫恬裹了小包裹,知道可以上路了,他走上前,拽过她手中的小包袱。往常莫恬很坚持自己拿自己的东西,今天倒是不争不抢,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无痕的肩膀上。“无痕哥,这包袱你拿著累不累?”
无痕听了莫恬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很是诧异,正打算回答,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他心道了声不好,连忙闭气,却已经吸进去了一点,只觉得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地垂下来,包袱掉在了地上。
“哎呀,果然很重呢,还是我拿著吧。无痕哥,你有没有觉得困?”莫恬见无痕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便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挥著衣袖,将剩下的一点迷香洒在他身上。
其实,以无痕的武功,若是早点察觉到有迷香,肯定能远远地避开,只是他对莫恬从来不设防,也没想到小姐会有这种江湖上下三滥的药品,再加上刚刚那只白皙的小手突然搭在他肩膀上,让他恍惚了一阵,才中了招。他暗骂自己太不小心了,却被这霸道的迷香弄得没了力气,只能靠在床边盯著莫恬,想知道她到底要干什麽。
过了一会,无痕终是敌不过迷香,歪歪地睡过去了。
“无痕哥?风无痕?”莫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查看,推了推他,发现无痕已经不省人事,才架著他,把他丢在床上,盖上被子离开了。路上,莫恬心情好不畅快,看来温越哥哥给的迷香当真效果不错,今天见了他定要多要些。
莫恬在路口和温越碰了面,两人就朝著君临城最豪华的青楼──元阳楼走去,旁边的人都在讨论今年的花魁会花落谁家,弄得两人都心痒不已。
☆、(14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三被困花楼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三被困花楼
温越和莫恬远远就看见前面围了一群人,知道这花魁大赛快要开始了,於是加快脚步,朝著人多的地方去。温越高莫恬一个头,但在人群中依然是个小个子,两人无论怎麽踮脚都看不到里面半分,仗著人小,莫恬牵著温越左窜右窜,竟成功钻到了最前面。
元阳楼一派好架势,每个横梁下都挂了南瓜一样大的灯笼,柱子明显刚上了红漆,一个六七开方的木台子搭在元阳楼外,不是很高,只到莫恬膝盖处。台子上已经摆好了文房四宝、古琴琵琶等。
没一会,元阳楼里走出个妇人,虽然年纪稍大,但风华不减,气质依旧,她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来客,老身是元阳楼的袁妈妈,本次花魁大赛由我主持。花魁大赛四年一次,今儿个正是我们楼里的姑娘检验她们苦练多日成果的日子。请各位看官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个人场也可以。”袁妈妈向两旁的人示意,於是鼓声响起,花魁大赛开始了。
莫恬还小,对女子相貌不太感兴趣,相比之下,姐姐们的才艺表演更吸引她。倒是旁边的温越,看得一脸呆相,只要台上的女子笑一笑,他就把那点碎银往上扔,直到最後一点银子都被挥霍完了。後来,再有漂亮姑娘出来时,他就小声嘀咕,早知道那点银子就省著点用了。
莫恬听见身後传来阵阵惊叹声,也不由得打量台上的姐姐,细看了一会,也觉得挺好,腰是腰,腿是腿,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圆乎乎了,但和她们相比,就像是满汉全席旁边的糠咽菜。
最後一个上场的应该就是压轴,因为莫恬突然听不见後面男人们的欢呼声,只剩下阵阵抽气声,她瞄了温越一眼,只见这厮眼神恍惚,表情呆傻,她赶紧朝另一边站了站,不想和这种人同流合污。她抬起头望向木台,也承认这位姐姐很美,她不知用什麽词来形容,只觉得话本中的画都没有她好看。
那位女子唤做雅琴,是元阳楼袁妈妈的王牌,藏了掖了很多年,调教了很久,就等今日拿出来把初夜卖个好价钱。这个雅琴自然是心有不甘,可是寄人篱下,又无处逃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袁妈妈的吩咐,好好伺候最高价买下她头一晚的人。眼睛一酸,心里动了感情,指下的琴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声声弦响,如泣如诉。
莫恬站得近,她看得出这位姐姐不高兴,但她却不明白,如果自己能如她一般漂亮,恐怕都笑得合不拢嘴,莫恬也是懂琴之人,她也能隐约听出这里面的悲怆之音。很久以後,感同身受的莫恬明白了,所谓身不由己,就是这般无奈。
一曲末了,台下的人群愣了片刻,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鲜花、银票和银子天女散花一般从天而降,雅琴只是浅浅笑著,微微一鞠躬,站到袁妈妈身後了。袁妈妈眼角是看不见的笑意,这些散钱她根本就不在意,雅琴真正的买家只等进了元阳楼以後才会出手,所谓花魁大赛只是元阳楼的噱头,众人给的打赏权当零用钱而已。
结果自是不用说,得到反响最热烈的自然就是本届花魁,按照规矩,花魁要再次登台献艺,以回馈众人的喜爱。
雅琴一脸淡然,她抱著琴,却是弹了一首《凤求凰》,原本是渴求一段如司马君的爱情,可是想到司马君後来抛弃原配,又有些愤愤不平。琴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後面的挤著前面的,前面的只好再小步往前挪,只可怜了莫恬,她人小力气小,哪抵得过这般拥挤,也不知被谁推了一下,她整个人就往前扑去,怎奈那个台子本来就不高,她前面又没人,莫恬的额角就直直撞上了琴台,琴台剧烈地晃了一下,琴就滑落下来,发声“铮”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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