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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温热的小手轻轻搭在他厚实的手掌上,又无力地垂下来,展渊心里一暖,握住了那芊芊玉指,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她手心摩挲了几下,莫恬又觉得痒,把手缩回被窝了。
展渊轻笑,不再逗弄她。唤人从书房取了清货单,坐在榻上看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响起的翻书声,和莫恬踢被子的声音。
转眼已经日上三竿,莫恬终于有了要醒过来的意思,她在被窝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刚睡醒,意识还不清楚,莫恬定定地看了帷幔很长时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记得昨晚睡之前把帷幔放下来了,现在却是撩起来的,是虾米来过了吗?莫恬扭过头,刚想唤虾米过来,已经到嘴边的话突然变成了:“哥哥?”那个她打算一直躲着的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五一份厚礼
“终于舍得起来了?真是小懒猫。”展渊放下清货单,徐徐走向莫恬。莫恬一阵紧张,想起身上只着肚兜,不安地拉了拉被子,将整个肩膀埋进去。还好哥哥在圆桌旁停了下来,他倒了杯茶,径自喝了起来。
莫恬傻傻地看着展渊,见他握着茶杯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视线顺着他喝茶的动作移动,她头一回发现哥哥的唇薄厚适中,微微上扬的嘴角衬着唇色更加饱满,在一张充满英气的脸上,竟然有种别样的风情。展渊咽下茶水,喉结也跟着动了一下,莫恬竟然觉得心跳加快,有点渴了。
“我也想喝水。”话音刚落,莫恬就暗自埋怨自己在犯傻。
展渊眉毛扬了扬,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不那么客套的话。展渊端起茶壶说道:“水凉了,我去换一壶热的来。”说完翩翩走出房门。
莫恬观望了一会,见他真的走出去了,连忙翻身下床,寻找衣服。当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展渊正好回来,巧到莫恬以为他一直在外面看着,时间掐得刚刚好。
莫恬喝了水,场面再次冷了下来,她手握着茶杯取暖,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该聊什么。“那个,咳,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展渊依然在看那清货单,眼睛也不抬一下,“还好。但想到某人在家里等我,自是不觉得苦。”
莫恬不知道这“某人”是谁,下意识地问:“是萧沫姐姐?不对,她不在府里。那是我娘?”
展渊抬眼盯着莫恬,表情让人捉摸不定,莫恬被他这么看着,脸上有些发烧,好像有点明白他说的是谁了。但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在等着他,太自大了。莫恬咬了下唇,继续装傻:“不说算了。那哥哥为什么一大早出现在我房里?有事吗?”
“原本想带你去个好地方,谁知你这么能睡,现在去已经过了点,只得作罢。不如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备下的见面礼。”莫恬听说有礼物,好奇得心痒痒,却又害怕和他独处,忙问道:“爹娘也去吗?”
展渊微微一笑,像是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回道:“他们已经在那等你了。你要是速度快一些,我们就能一起吃午膳了。”
打消了心中的顾虑,莫恬也顾不得装扮,跟着展渊奔向大门。当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时,小脸不由得垮了下来,这不是摆明着要和哥哥一起乘坐,她还没有准备好和他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独处。莫恬上了车,缩手缩脚地窝在一个角落,看着大大方方靠在软垫上的哥哥,暗恨自己没出息。这一路,两人话不多。
马车在山脚镇子的郊区处停下,莫恬下了马车,向西望去,隐约能看到城门上的大旗。跟着展渊走了两步,竟然在树林中看到一幢和莫家庄很像的宅子,只是小了一些。爹娘在大门口向她招手,莫恬忙跑过去撒娇一番:“爹娘又置办宅子啦?不打算住在莫家庄了吗?”
萧浅笑道:“我们哪有心思再买宅子,这是你哥哥早两年办下的,说是常年在外,没有落脚的地方太不方便。这回是请我们来作客的。”说是“作客”,萧浅全然不像客人,才一个上午的功夫,就按照自己的喜好,给宅子添了很多东西。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午膳,萧浅拉着莫老爷去午休,又剩下莫恬一个人。展渊吩咐对着下手一阵吩咐后,转头就见妹妹正无聊地玩着头发。“怎么,这礼物你不喜欢?”
“哪来的礼物,这不是你的宅子吗?
展渊也不辩解,突然牵了她的手,带着她朝后院走去。莫恬一惊,猛然想抽出手,偷瞄了哥哥几眼,见他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便安慰自己想太多了,哥哥牵着妹妹再正常不过了,他们小时候经常如此,没有必要这么敏感。虽这么想,心脏却止不住“突突”地跳。
穿过长廊后,莫恬站在一栋颇为秀气的房子前,门廊外种了不少银杏树,现在这个季节,银杏叶子金黄一片,随风落在地上,像是一条毯子,踩上去松松软软的,还有“簌簌”的响声。莫恬喜欢极了这景色,她一路小跑进了房门,发现这儿布置得和自己在莫家庄的房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偏房里有一塘鹅卵石砌成的温泉池子。
“这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在耳房加热了,能直接流到你房间。你不是喜欢泡澡,又懒得上山吗?现在不用出门,也可以泡温泉了。而且这里离镇子近,你在外面玩得太晚了,就可以在这里歇脚,爹也用不着总限制你出门的自由了。我听说温蔓已经嫁人生子了,你有个落脚处,还可以多和温家人走动走动。我给你备下的礼物如何?”
莫恬没有想到哥哥的礼物竟然是这个,自从她险些被卖到青楼后,爹爹就对她管教甚严,在外面过夜铁定不可能。如果她说在哥哥的宅子里过夜,爹肯定就放心了,她也就自由多了。
莫恬点头如小鸡啄米:“喜欢,特别喜欢。哥哥你太伟大了。”
展渊看着莫恬一副狗腿样,心情大好。本想再等等的,现在却突然想要她给一点回报。“你满意就好。我的礼物送了,你的呢?别告诉我,我出远门回来,你什么都没准备。”一句话问倒了莫恬,她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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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现在哥哥向她讨要,怎么办?
莫恬的反应,展渊并不意外。没有任何先兆的,他搂住了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动作快到莫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切就结束了。莫恬捂着唇,脑子一片混乱,刚刚这算什么?这是吻吗?可是作为哥哥为什么要吻妹妹?
展渊得逞后,一脸轻松地说:“我走之前,是不是说过,不准别的人这么亲你?”莫恬愣愣地点头,“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好好遵守约定?”
莫恬想起了和无痕在一起的甜蜜,应当是不守约了,可是……莫恬想,无痕的吻和哥哥不一样,严格地说,也算是遵守约定了。不过不管如何,她还不能让哥哥知道她和无痕的事,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他好了。
展渊死死盯着莫恬红透的脸,他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既希望妹妹点头,又不希望她骗他。直到她轻轻点头,展渊才发现,无论妹妹如何回答,她和无痕那点刚萌芽的情愫终究会被他扼杀,有没有守住约定又能如何,这约定本来就很是霸道,而且他有信心让无痕在她往后的生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展渊下定决心,也不再逼迫莫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展渊换上了疏远的表情和口气,让莫恬好好午休,睡醒了再回莫家庄。莫恬心里本还有点绮丽的想法,也因哥哥“正常”的表现,消失殆尽了。
回过神来,莫恬突然意识到,一整天没有见到无痕,如果是出门了,也会和她说一声才对,估计又躲在什么地方练武去了。莫恬根本想不到,无痕托虾米交给她的那封信,早已经被展渊走,并警告虾米不准给她透露半点信息。待莫恬知晓无痕出门历练了,已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莫恬如何伤心,府里人自是不知,只有她自己知道夜里枕头被泪水打湿的滋味是什么。
她怨无痕不声不响就走了,也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无奈的是,她给无痕写的信犹如石投大海,没半点回音。莫恬不相信无痕会这么绝情,想找武场的人问一问,怎奈和无痕要好的人也出门了。
半个月后,莫恬实在忍不住,偷偷问了哥哥,谁知竟被告知:“男儿志在四方,哪有这么多心思风花雪月,你也就不要再拖人家后腿了。”这句话犹如给莫恬判了死刑,原本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展渊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六突破心防
莫恬心如死水,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她的兴致,她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无痕,那些让她温暖的小细节,如今回忆起来,竟是如此的煎熬。有时候,莫恬是怨着无痕的,有时候又不太相信,她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也很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对自己不感兴趣了,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可能是出门走得急,这几天又不是跑到了什么稀无人烟的地方,没有办法写信。
妹妹的不高兴,展渊自然看在眼里,心里则更加恼怒无痕,竟然趁他不在莫家庄,就对她出手。不过,展渊自信满满,无痕怎么说一去就是四年,四年,有太多的可能性了,你无痕占了先机,却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人。
展渊三天两头就去看望莫恬,有时候行为亲昵,有时又很有距离感。莫恬在和哥哥发生暧昧时,也曾抗拒,对他总是小心翼翼,后来又发现哥哥挺正常的,便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没准他真的只是关心自己而已。
莫恬当真有奶便是娘,想当初,展渊出门后,也是哭着吵着要哥哥,和无痕混熟后,便一心扑在无痕身上,哪还管展渊在干什么。现在也是一样,尽管莫恬时不时地还会默默想念无痕,但在展渊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她又有些“见异思迁”了。
展渊自是知道妹妹的脾性,也为她的定性苦恼过,但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自己哪有机会,妹妹需要人陪伴,那就陪着她好了,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和哥哥没有那么生疏了,得了几分颜色的莫恬,大有开“染坊”的架势。面对展渊不那么拘谨了,敢和他开玩笑了,也不装淑女了,为了自己舒服,她已经可以在哥哥面前叉腿而坐,两手撑在矮凳上,像只讨食的小狗。
那天,她无聊透了,见哥哥在练字,便抓起毛笔在“大展宏图”的“大”子上瞄了一个点,变成了“犬展宏图”,然后自己傻笑开了。又见旁边有一张“生死与共”,便在“共”字上写了个“米”,还画了个便便的图案。
展渊写一张,她捣乱一张,展渊最后索性丢了笔,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支在她的头顶上,无可奈何道:“你这个捣蛋鬼,难道夫子教你写字时,你也是如此吗?”
莫恬依然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哪敢。我在夫子面前可老实了。”
展渊不动声色地紧双臂,紧紧搂住莫恬,见她的脖颈细长白皙,往下看还能隐约见到锁骨,头一歪,凑上前,唇若有若无地贴上了她脖上的肌肤。
莫恬心里一惊,哥哥呼出的温热气体喷在她脖子上,有点痒,她想挠又不敢。微微动了动身子,竟发现没有地方可躲,偏偏哥哥的唇又贴上来,她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头,这样的亲昵她还不曾遇过,和无痕在一起时,两人除了接吻,只有无痕偶尔胡乱的抚摸,像今天这样蜻蜓点水的暧昧接触,莫恬当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哥?”莫恬小声地试探他。
“嗯?”展渊的声音拐着弯上扬,听起来不冷不热的,偏偏又有几分勾人。莫恬已经十四了,虽仍是黄花闺女,也知这其中暗含着什么样的情愫。她心跳加速,这样不像正常的兄妹,可是怎么办,她逃不了,竟然也不讨厌这样的酥麻感。
正当莫恬苦苦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展渊及时退开了,他抓起桌上的毛笔,在刚刚两人亲密接触的地方,写了个“笨”字。莫恬不知哥哥做了什么,只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她怕墨汁把衣服弄脏,只好呆坐着不动,心里却把展渊骂了个遍。待展渊松手,莫恬忙站起来一溜烟跑了,身后传来展渊爽朗的笑声。
展渊心里很有成就感,妹妹不再怕他,对亲昵的行为也不会过于抗拒,他很有自信能够渐渐打破她的心防。可是,莫恬也不傻,普通的搂搂抱抱还能理解为兄妹之情,若是真到了发生关系那一步,她能如此坦然吗?展渊自知这条路不好走,可他也曾在各个国家兜兜转转五年,见过了不少美女,唯有这个软糯的莫恬,能走进他心里,他对她,是势在必得。
“可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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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铜镜,莫恬终于知道哥哥干了什么好事,她用帕子沾着水,拼命擦拭墨迹。被展渊这么一闹,莫恬心里那点小小的旖旎也消失不见,尽管莫恬对哥哥起了疑心,却也坚定了这么一个想法:哥哥就是喜欢戏弄我。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相处模式,一来二去,莫恬也有点上心了。有一回,展渊用食指刮弄她的脸颊,满目柔情,她竟然没有回避,而是望着哥哥的俊脸羞红了脸。展渊受到了鼓舞,渐渐贴上前,垂下眼帘盯着她的樱唇。莫恬紧张极了,不确定哥哥到底是想干嘛,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说话。只见哥哥越靠越近,眼见就要碰上她的唇,却突然改了方向,在她额头上给了重重一吻。
展渊并没有作过多停留,吻了一下便放开了她。莫恬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哥哥不能吻妹妹,可是当他靠近时,心底竟有些雀跃。鼻间仿佛还有哥哥身上的味道,莫恬惊觉自己失态,找了个借口赶紧跑了。
随后的几天,展渊又恢复了“正常”,和莫恬保持一定距离,反倒是莫恬,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整天胡思乱想,一会因哥哥心里没她而沮丧,一会又觉得两人就这样相处也挺好。莫恬不知,这是小女生的通病,在不确立男女关系的情况下,习惯了对方无条件地对自己的好,就会慢慢上瘾,再也戒不掉,莫恬的情况虽有些特殊,“对方”是自己的哥哥,但定律摆在这,她也不能例外。
莫恬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跟随展渊,她知道哥哥很英俊,现在看来,更是貌比潘安,当他和爹爹商议大事或是和风组的人练武时,总让莫恬觉得两腿发软,心跳加速。纵使偶尔还会想起无痕,模糊的人脸也会渐渐变成哥哥,然后占据她的脑海。
至此,莫恬的审美品位还没变过,从风无痕到展渊,她欣赏的都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人,至于后来为什么和妖孽般的莲生好上了,她自己也说不清。
四个月,自展渊回到莫家庄后,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就步步为营地突破了莫恬心里的防线,他知道,要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他不难,但两人之间血缘的羁绊,将会成为最大的困难。莫恬还有半年多时间就十五岁及笄,如果再不发起总进攻,爹爹将她许配他人……
展渊决定快马加鞭,一方面,频频邀请莫恬去他的私宅里玩,对她极尽“调戏”之事;另一方面,潜移默化地告诉爹爹,女儿留在身边是福,再者现在的男儿没一个能配得上妹妹,嫁娶之事可以不用着急。
展渊出门历练五年,早就学聪明了,和前来提亲的人来硬的,只会两败俱伤,暗地里使“阴招”,才是上策。眼看莫恬快及笄,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展渊暗中操作,不是弄得对方后院起火,突然冒出个小妾前来闹事,就是让别人家里生意出了点差错,无暇顾及提亲之事。
聪明的渔夫知道什么时候网,展渊不仅聪明,某些时候还很“卑鄙”,他历练期间,外人口口相传的风孤公子甚至心狠手辣,短短几年时间就把竞争对手打得落花流水。当这些或好或坏的品行到了莫恬这里,只化作绕指柔情,以及坚不可摧的决心。展渊觉得,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七谁的初吻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恬鼓着腮帮子走在展渊私宅里,这两天哥哥神秘兮兮的,今天还突然让她到他房间里去,说是有事情要告诉她。莫恬心里念叨着,有什么事白天说不好,非得等天都黑了。
莫恬来到展渊门前,正想敲门,见门半掩着,试探性地推了一下,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莫恬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见哥哥人影,正想转身走人,突然听见内堂里哥哥唤她:“恬恬,过来。”声音传出的那头烛影晃动,莫恬突然有些紧张,这时间,这场景,真的没有问题吗?
莫恬小挪着步子走进去,见内堂里放置了一面屏风,屏风那头看不清楚,她干咳了两下:“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展渊动了动手臂,招招手让她过来,莫恬听到了水声,知道他是在洗澡,说什么都不肯过去。她小声道:“你在洗澡啊,那我先不过去了,我在外屋等着,你有事洗完澡再和我说。”
“过来,帮我擦擦背,我够不着。”展渊说。
莫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啊?这样不好吧,我也不会帮人擦背,要不我帮你喊别人吧。”说完,就想赶紧溜走。
“我这有无痕的消息,你过不过来?”
莫恬顿时停下脚步,这几个月,她一直克制着不要去想无痕,也曾一度以为她忘了无痕,但突然听见他的名字,心还是忍不住乱跳。无痕现在怎么样了,她当然想知道,可是,哥哥光着身子在里面……
几年过去后,当莫恬再次回想起当晚的场景,已经了然了,自己之所以会绕过那扇屏风,一方面是真的想知道无痕的消息,一方面却是利用了这个借口,掩饰自己也渴望和哥哥暧昧一番的真实想法吧。
莫恬手拿着巾,不知眼睛该往哪瞟,哥哥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古铜色的皮肤上沾着水珠,健壮的手臂搭在浴桶边上,表情慵懒,很是诱人。莫恬眼珠子一转,快速地瞟了一眼浴桶里面,好似看见哥哥腰上围了东西,心里暗暗松口气。莫恬的小动作都被展渊看在眼里,他暗想,小色女,面上仍不动声色。“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啊。”
莫恬回过神,马上拿着软巾胡乱地擦着他的背,同时不忘问无痕的事:“哥哥,无痕哥来信了?都说了什么?”
“你先想着怎么帮我弄得干净,我自然会告诉你。”展渊放松身体,享受着背后像瘙痒般的搓弄,心情大好,忍不住闭上眼睛哼起小曲。直到感觉到妹妹下手越来越狠,才慢悠悠地说道:“这几年,大国那边,一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处处和莫家庄作对,我们为朝廷采购的物品,无一不被掉了包。东西丢了事小,其实他们是在告诉我们,莫家庄和朝廷的来往,他们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哪些是普通生意来往,哪些藏有密信。皇家自然坐不住了,让我们去摆平。怎奈这个组织实在让人摸不透,我们连名字都弄不清。无痕才识出众,而且无家人无亲属,一直待在莫家庄,江湖上无人知晓他,派他去接近这个组织,最合适了。”
“你的意思是,让无痕哥去当细作?这多危险,万一让人发现了怎么办?”莫恬也顾不得害羞,直接蹲在展渊面前,焦急地看着他。
“目前看来,还算成功,无痕已经潜进去了,没人怀疑他。凭他的本事,肯定能平安无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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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他吗?所以这段时间,他不会经常写信,以暴露身份。”
莫恬的手紧紧攥着毛巾,低垂着眼帘,过了良久才问:“他,无痕哥有没有提到我?”
展渊心有愧疚,仍狠下心道:“他没说起你,只说‘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莫恬突然变得很激动,嚷着要看无痕的原信,展渊忙道:“信里有机密,已经烧了。”莫恬顿时像霜打了一般,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展渊。她再任性,也知道这些信件本就不是她该看的,这是爹爹立下的铁规,以前和无痕关系再好,见他读信也会有意避开。
可是无痕这么轻易就放弃她了,让她如何相信!莫恬紧咬着唇不说话,展渊一阵心痛,可是这是他要走的路,就不能有半点迟疑。他抬起莫恬的小脸,轻轻抚摸她的唇,见她下唇上一排齿印,鬼迷心窍般上前印上一吻。
莫恬傻乎乎的,眼眶里还噙着眼泪,这下惊得眼泪也忘了流,只能傻傻瞪着哥哥。展渊趁热打铁,拉着她的手,坚定地亲在她手背上,他一直盯着莫恬,眼神灼热得几乎要把她融化,莫恬只觉得他眼神勾人,被他碰触的地方在燃烧,她的手都没有感觉了。在烛光下,哥哥的侧脸格外英俊,还带着致命的诱惑,她突然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展渊见莫恬没有反抗,拉着她靠近自己,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慢慢地靠近她,慢到如果莫恬想要逃走,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那一刻,她忘了他们是兄妹,忘了前一刻她还在为无痕伤心,若是还有一丝犹豫,当她听到哥哥用嘶哑的声音喊了她的小名,就再也顾不得其他,她满脑子里都是哥哥专注的眼神,温柔的动作,还有健壮的胸肌。
展渊也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地接触他喜欢的女孩子,抛开以往的戏谑,他小心翼翼,一是怕惊飞了这只金丝雀,二是想好好体验这男女间的亲吻是什么感觉。
唇碰上了唇,展渊不再蜻蜓点水,直接含住了莫恬的樱唇。好软!和他想象中,不,比想象中还要软,糯糯的还带有某种芬芳,展渊情不自禁想要获取更多。
扣在莫恬后脑的手在用力,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她的上臂,莫恬动弹不得,大睁着眼感受这个禁忌的吻。展渊明显没什么经验,却在短暂的亲吻中找到了窍门,他含着她的双唇,轻轻地吸允着,当她齿关微启时,就大胆勾住她的小舌,舔弄着。
莫恬不知过了多久,哥哥才退出来,贴着她的唇微微喘气。展渊小小满足了一回,莫恬却混乱了。她承认刚刚那个吻很舒服,让她回味无穷,可是他们之间可以这么做吗?
还不等莫恬反应,展渊霸气十足地望着她说:“今日之事全是我的责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若是有谁怪罪下来,你只当是被我逼的,剩下的全由我顶着。你只要记住,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以后也会一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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