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但从身材、衣物和随身物品来看,应该是小姐没错.展渊半天没动弹,过了良久才发了疯似的抱住尸体,久久紧搂着不让别人碰.他就这麽跪在地上,风卫们说什麽都听不进去,他不相信早上还跟他吻着告别的人,到了晚上就成了具冷冰冰的尸体.一个白天不在,回来竟成了生离死别.
莫儿,我不再逼你了可好?你醒来,跟哥哥说说话??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核桃酥,不尝尝吗?
你说过永远在我身边的,你忘了吗?
风卫们在一旁不忍心地别过脸,他们从小跟少主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脆弱,只可惜一直待他们极好的小姐,庄主的妹妹去了,少主不知什麽时候才能振作起来.
展渊喃喃低语了一阵,握紧她冷凉的小手,反复摩挲: 你最怕冷了,我帮你捂捂好不好?? 手指停留在他送给她的冰蓝镯子上,细细摸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麽,马上放到眼前观察起来.他把镯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那个看似装饰其实是开关的小机关,他按了按那个突出的图案,镯子并没有打开.他眯了眯眼,心中顿时有了数.
风无痕呢?
回少主,除了傍晚看见他驾车,属下并未见到他. 给我找!一定要把他捉回来,半死的也无所谓! 是!
注意别伤到了莫儿,一定要让她毫发无损.
这??属下不知??
展渊没回答他们的疑问,硬生生地从尸体手腕上掰断那镯子,阴戾地自言自语道: 好你个莫恬,跟我玩,你还差得远.今天的事,你会後悔的. 说完,看也不看众人,飞身直上,留下面面相觑的风卫.
这具女尸怎么办?少主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带回庄里,只能草草埋了.
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但进门只看到红糖水,却不见伊人,风无痕有点懵了,他以为恬恬去了茅房,可是桌面上的一封信给了他不祥的预感.
他放下棉布,颤抖着双手展开那封信,快速扫了一遍.他大骂一声 该死! 便冲到马房,果然,莫家那匹马不见了.顾不得其他,他随便牵了一匹,又抓来小二询问跟他一起来的姑娘往哪个方向去了,才一路飞奔,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她.
到了下一个驿站,他发现恬恬已经换了马,在众多马匹交杂的地方,店伙计没能说清楚一个女孩家往哪个岔路去了.风无痕在五六条岔路上犹豫了一会,跟着直觉选了一条追上去.
她一路颠簸,又要躲着无痕,又怕哥哥发现了派人来追她,一路上水都不敢喝,到了驿站换了马,又搭乘了好心农夫的货物车,反复改了路线,才渐渐放下心来.
现在已经距离客栈两百里,离莫家庄九百里,这个距离,他们应该是追不上了.
她掂了掂怀里的银子,打定主意要省着点花.原本她和无痕计划一直北上,在朝凤国和黑山国之间找个小镇子住下,但她心里还有另一套打算.她卖掉了马匹,用眼泪和 夫君去世 的老套谎言混进了一个商旅队,一路南下,又朝着莫家庄的方向走去.
在商人们一路走一路做买卖的行程下,她在逃跑后的第七日到了莫山南边的一个大市坊,唤做君临城,据说一百多年前当权女皇在内忧外患时亲临此城指导作战,才有了今天安定的朝凤国.
她的算盘是,哥哥和无痕应该不会料到她会朝相反的地方走,而且大隐隐於市,虽然这人多口杂,说不定还更安全些.她不敢住客栈,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打个杂工赚点银子.这一路奔波,被人坑蒙拐骗,带出的银子差不多用光了.
风无痕寻人无果,只好先回客栈再做打算.待他冷静地坐在房间里,才意识到,她原本就没想和自己双宿双飞,真是被她甩得彻底!天下这麽大,到哪去找人?自己势单力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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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莫家庄??恬恬一个女孩子,没单独出过远门,一旦落单,肯定会被展渊找到.然而眼下,虽然最不乐见的,就是她再次回到那个魔窟,可也比现在不见人影强.
无痕决定在暗处观察莫家庄的动静,其余的事情另作打算.
他马上好东西,环视一圈,视线落在那封信上,他双手握拳,赌气不带走它,可到了门口转念一想,又折回来叠起信贴身放着,明明恨极了她信上的每一句话,却依然无可奈何地好.只要和她有关的,他都会细心保存,这个习惯持续了他遇到她後的十多年.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一这是什么店?田七(np)(茶迷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一这是什么店?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一 这是什么店?
莫恬坐在厨房啃着干巴巴的馒头,再一次思考最合适的容身之所.这几天,只要一有空闲,她便离开这家小酒馆,在繁华的集市上寻找中意的藏身之处.也不是说这个名叫 醉仙酒家 的地方不好,而是自己一不会厨艺,二不会算账,店老板看她可怜才留她做个小跑堂.
可是这种活一般都是男子做,虽然朝凤国无所谓谁尊谁卑,但她面上薄,怎麽都抹不开脸面,招呼客人声音比蚊子还细,扭扭捏捏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店老板无奈之下,准她做了传菜小工,本做得好好的,却不知为何,来酒家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要求也愈加刁钻,冲着她的言语也开始放肆起来,莫恬隐约明白是自己的原因.
店主的胖老婆见状,羡慕中掺杂着嫉妒,说话指桑骂槐,酸里酸气,店主人老实憨厚,不好意思反驳夫人.这些都让莫恬生了离去的念头.此番离家,本就要低调,酒家人多口杂,指不定哪天,风卫们在这里喝酒就碰到她了.所以,这抛头露面的事也做不得了.
她拍拍襦裙上的馒头屑,心绪不宁地在大街上晃悠,转眼太阳就落山了,街上反倒更热闹了,卖糖葫芦的、卖胭脂水粉的,吆喝声一片,她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是拿着红彤彤的诱人山楂糖骗她多叫几声 好哥哥 来听,那时候他们还是很亲密且关系正常的兄妹离了他,莫恬都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只是那件事给她的刺激太大,还天天嚷着生孩子,让她不得不逃.
晃神间,她感觉周围的气氛变了.抬头一看,眼前的房子不像周围其他的,石料构造皆不俗,可又不会气势逼人,比起莫家庄真是丝毫不逊色,门匾上张牙舞爪地写着 风雨欲来堂 ──瞧不出是什麽样的店家.
倒是看到无论老少,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纷纷向里涌,她心下好奇,也想进去瞧瞧.可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破衣裳,不仅跟那些花姑娘比起来寒酸许多,还和这豪华却不张扬的建筑不相配.
她犹豫了一会,正想打退堂鼓,两个眼尖的男子主动上前打招呼: 这位姑娘可是第一次来?不必拘谨,拂柳和红桃会好好招待姑娘的. 莫恬心里暗揣:两个大男人,为啥取这么女气的名字?再看看他们的打扮,竟是脂粉尽施,香肩微露,看惯了哥哥和风无痕以及众多风卫,猛地一见这么阴柔的男子,她还有些不适应.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被挽着的胳膊,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干系.两人脸上也不见难堪之色,在前面给她指引方向.举止之间突然没了轻佻之意,反而落落大方,像招呼熟人一般.
莫恬不好意思回了人家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不知道这地方是做什么的?虽说在家里吃穿用度皆是上等货,可哥哥总会限制她外出,所以没见过大世面;又怕一来二往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便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轻易多说一句话,怕被人耻笑.
两个男子带她在一垂花门前停下,说道: 再往里就是我们风雨欲来堂的大堂,平日里有什么重要的活动,都是在这举行的. 莫恬望去,只见堂中摆着几桌散席,每桌皆有男有女,他们只是饮酒吃菜,倒没什麽不妥.
他们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游廊外尽是梅花,在雪地里红艳艳得格外好看.走了一阵,便进入大厅,正中间是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就看见楼上楼下都是小间,每间房都大门紧闭,不知里面有些什么名堂.
台矶之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男子,一见有人来了,便笑脸迎上: 这位姑娘好面生,是头客?可有喜欢的? 莫恬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们所说的 有喜欢的 指的是什么,她诧异地看向拂柳、红桃,两人便知她肯定不清楚店里的规矩,像这种深居闺中的女子,他们见得多了,也正是这种不通晓感情的保守女子的银子才最是好赚.
拂柳柔柔地笑道: 拂柳便给姑娘介绍几个吧.您可看到这壁上的画像?这几位可都是我们店这个月最受欢迎的,从东向西就是排名.这名列第一的少爷,已经连续好几个月待在这个位置了. 莫恬向上望去,果然这个叫 星灿 的男人眉清目秀,双眼含情,她都可以想象出,如果与他对视该是怎样的心醉.拂柳和红桃笑嘻嘻地看着莫恬愣愣的表情,果然每个客人都是这个样子呢,女人,真就是差不多的.
姑娘如果喜欢,我可以把少爷喊来,你们坐下好好聊聊. 说完,便要引着她向隔间走去.
等等! 莫恬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个地方不简单,风无痕曾经说过,山下的青楼便是如此,只要与头牌小坐,就很难再脱身,银子会哗哗流水般花出去.莫恬现在可不是有钱人,她还忙着找新的活.
这??我没有钱??
拂柳丝毫不介意地掩嘴笑道: 瞧姑娘说的,您第一次来,哪有让您破的理.第一次见面,先聊聊试试看,看看感觉如何.如果不喜欢星灿少爷,我们这还有其他的少爷,都是很体贴人的.比方说这流华少爷、唐飞少爷?? 长期待在风月场所的人,哪有不会看人的.虽然这年轻女子身上衣服不值钱,可是那举止,那气质,岂是普通人家女子能有的.想必是没跟家里打招呼,自己好奇来尝尝鲜的.只要把她困在这,还怕家里不送银子来?
我是说真的,我没有银子,我是来??找活干的?? 莫恬已经窘得快钻到地下了.
这??我们不缺人啊,而且姑娘是女子,如何能??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上门快活的见多了,讨活的还是头一回看到,饶是待客经验再丰富,也一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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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该如何回答.
小哥行行好,带我见你们店主行吗?我什么都做得来的?? 莫恬不傻,经过他们的介绍,她已经知道风雨欲来堂就是类似青楼的存在,只是里面的风月女子换成了男子.
哥哥和风无痕真是的,有这么个好地方也不告诉她.
莫恬脑子转得快,来此处的多为女子,哥哥和风无痕即便去茶馆、青楼招人,也肯定想不到在这里寻人,只要能在这安顿下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还是拂柳反应快: 不是我们不肯帮,实在是因为店主他?? 什么事这麽吵?客人都不高兴了. 拂柳赶紧把 去外地做生意 的话咽到肚子里,乖乖闭了嘴,站到一边不说话.
莫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白衣男子握着把扇子站在扶梯旁,秀眉微蹙,眼神薄怒,好看的红唇凝成一条线,他不耐烦地摇摇扇子,问道: 拂柳红桃,你们不好好伺候客人,在吵什麽? 莫恬见拂柳红桃龟缩到一旁,心知这人说话有分量,忙抢先道: 我有急事,想见见掌柜的. 哦──? 那男子拉长了声音, 想见店主?店主为何要见你? 莫恬故作一副真情实意的老实模样: 小女子乃店主老乡,她娘亲让我给店主捎一句话,是有关家中田产的…… 她故意打量了一下四周: 老太太平日待我不薄,我只希望能将话平安带到. 眼下最重要的,是搏得和店主独处的机会.
那男子眉头皱了皱,上下打量着莫恬,莫恬怕他不信,忙补充道: 是真的,他家里那七亩二分地恐怕被人盯上了,老太太不敢找别人,只信任自己的儿子. 男子嘴角抽了抽: 胆子倒不小??你先跟我来吧. 莫恬道了谢,便跟在白衣人的后面,看着他走动时露出的白皙脚後跟微微出神,他是哪位少爷?
这一切,都被二楼拐角处的一位男子看在眼里,他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眼神紧盯着娇小的莫恬.片刻,他冷哼一声,朝着三楼的中堂走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请你留我田七(np)(茶迷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请你留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二 请你留我
莫恬紧张地看着白衣男子转着茶杯,他不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反复强调她的来意.直到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才缓缓地开口: 我从来不知道,我老家还有活人? 莫恬瞬间起了冷汗,怎么偏偏撞到了正主头上?他明明穿得花枝招展,竟然是管事的.她不是不懂世间险恶,为保全自己,她悄悄挪步到门边,只待一个不对劲就赶紧跑路.
掌柜的,我想在这找个活干.
哦?名字?
恬??田七. 这是她一路行骗时使用的名字,还有些不太习惯,经常说漏嘴.
田七?怎么会取这个名?
家父姓田,小女子生於初七,所以叫田七. 谎话果然是越说越溜,多说几次,连莫恬都要信以为真了.
我还以为令尊家里开药铺呢.本人也略懂些药理,还以为能切磋切磋. 莫恬又一阵冷汗:想必他怀疑自己了吧.她赶紧作低头顺眉状,小媳妇般说着: 小女子本是朝凤国与黑山国相邻处的田庄人,家母早年病逝,家父是小本生意人.自小随父亲在莫山脚下住过一段日子.後来许了人家,原以为可以安稳过一生,谁知结婚后,才发现夫君嗜赌成性,不到一年,家产都被他挥霍光了,怎么劝都不听.再加上家父重病需要银子,日子更是困难.不到两月,父亲归西,他就说要把我卖掉用来抵债.小女子誓死不从,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才逃了出来.可无奈身无一物,只好随商队流浪,四处讨口饭吃.来到君临城后,想要在这安定下来,所以希望找到个避身之处,工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房内一片沈寂,对面的男子似乎在考虑她的话的真实性,气氛很尴尬,寂静到莫恬不知所措,刚想打退堂鼓,他才懒洋洋地说道: 我们这可不留无用之人,施舍是寺庙才会做的事.你也看到了,这是供女人们娱乐的地方,要是再招进来一个女伙计,恐怕客人们会不高兴的. 他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看也不看她.
可是我刚刚就看到前堂坐着个女子.
她是账房,管账管得滴水不漏,你会算账吗?
??不会??
会也没用,我们已经有人了.会做菜吗?
拿手阳春面??
会伺候人吗?
莫恬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女子口味多变,我们要尽一切办法迎合她们的需求. 莫恬想到两个女子在床上那个那个的事,猛地摇头.
你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来这白吃白喝,我还得给工钱! 他终于舍得抬起眼睛正视她了.
我会功夫,能做打手!
店里已经有专门的打手了,能耐不逊於当今武状元. 我力气大,能扛东西!
我们这又不是镖局铁铺,用不着多大力气,只需要懂得讨好客人就行了. 我??我?? 莫恬以为学了一身才艺,到这里竟一无是处.
姑娘还是另寻他家吧,很抱歉不能留你. 他说完抬脚就要出门.
莫恬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面子,赶紧耍无赖跪般趴在地上,抱紧他的小腿, 公子就当可怜我吧,要是被抓回去,我这辈子就毁了,他会把我打死的.公子求你了?? 男人没想到表面文静的女子突然变成了泼皮赖妇,他尴尬地抽脚,却被她抱得死死的,一时间竟也不知应该绝情地踢开她还是答应她.
正当为难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艳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不明所以地扫了一眼屋里的场景,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莫恬只听见环佩叮咚,闻见兰麝馥郁,她顺着脚向上看,只见外衫边露出一对红鸳凤嘴,最外层是白纱挑线镶边底,再上面是藕丝对衿衫,耳边是金镶紫瑛坠子.
再往上看,这个人竟生得个貌比潘安的皮相,清冷冷地杏子眼,娇嫩嫩的樱桃嘴,直隆隆琼瑶鼻,眼下那颗泪痣也平添了许多风情.莫恬微微张开嘴,呆呆地看了许久,半天没反应出这人是男是女.直到他开口说话,才知道这妖孽版的物体竟是个男人.
掌柜的,不是说了不让鲍家的三老婆再进门了吗?她真是烦人得紧,甩都甩不掉.还满嘴喷粪,行为粗鄙,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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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接待她了. 说完径直走到茶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这期间仿佛莫恬不存在,竟是一个正眼都没给她,骄傲得像只花孔雀.
我的小少爷,我也没办法啊,客人要来,我也拦不住啊.看在她是个有钱的主,莲生你就多担当些,这个月的俸银多给你加些就是了. 一直口气不善的店主像是换了个人,他换上一副谄媚的脸,和和气气地好生安慰着.
腿上一使劲,看向莫恬的眼神又恢复了原先的凶恶,他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一边凉快去,别坐在地上碍眼.
哼,谁稀罕每个月那点银子.这等下作的妇人就应该两棍子打出去,让她还敢仗着夫家富有就在这胡作非为!掌柜的,我手下的银月都被她抓出血痕子了,还是在脸上,你让人家以后怎么接客? 好好好,以后她来了,我去守场,有人盯着她应该不会那么放肆,银月那边我也会派人打点的.莲生你就帮帮忙,我孤家寡人的开这么大的店,很是辛苦.想当初我接手?? 行了,别扯那点陈年往事了,我都听腻了.我也没别的事了,李宰相的宝贝闺女还在等我,我先去了. 说完莲步轻移便要离开,走到门口却突然回头问道: 地上这脏兮兮的东西是什么? 莫恬刚想还口说我不是东西,店主便嫌弃地踢踢腿答道: 没什么,就是个小叫花子想在这找口饭吃. 莫恬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心里想再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从小便有爹爹娘亲宠着,即使他们去了,哥哥也断不会让人欺负她,更没有人敢说她是个小叫花.
但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想要不被束缚,想要自由,就必须付出代价.莫恬强忍着泪水,犹豫着应该再求求掌柜的,还是明天另找栖身之地.
嗯??正好我缺个小厮,先让她顶着吧.
可是她是女子,怎么能??
其他那些我瞧着都笨手笨脚,这个倒还顺眼点,这就样吧.晚些时候让她来我房里一趟,我吩咐些事情.我先走了,客人该等得不耐烦了. 一阵香风吹过,他便从门口消失了.
莫恬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一个很娘气的男人到最后竟然帮了她,不知道这人什么身份,有这么大的魄力,连店主都要听他的.
算你运气好,莲生看上你了.以后多跟下面人学学,看看人家怎么服侍这里的少爷的,规矩也多注意一下.你是女子,就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了,凡事顺着他就好了. 莫恬连忙点头,又被迫听他絮叨了半天风雨欲来堂创建初期的不易和光辉历史,她听得两眼发直,饿得腿软,也看不出他有停止的意思.直到亥时,他才放人.
莫恬拖着虚软的双腿往外走,无比怀念晚膳时的馒头,看来馒头渣渣也不能浪,以后一定要一粒不剩全吃掉才好.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些时候,莫恬也不敢随意走动.她知道自己是开了后门进来的,本能心虚,不敢随意找人搭话.可是刚才掌柜说,公子们都在接待客人,还没到休息时间,这时去找莲生很不合适.
莫恬只能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发呆打发时间.人只要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她想到哥哥,想到无痕,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生气呢.
挨到了时辰,她站在后院里,才想起店主没有指明,那个叫莲生的住在哪,这么大的地方,她要上哪找?
无奈之下,她拦了个端茶送水的小厮问路,对方可能以为她是某个恩客,脸上摆出一副 我都知道的 的表情给她指了路.莫恬无力争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东面去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新人初来乍到田七(np)(茶迷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新人初来乍到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 新人初来乍到
莫恬东拐西拐才找到莲生的住处,她看屋里烛火幢幢,深吸了一口气,便敲门进去.屋内家具布置得非常简单,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显得房间有点空,和那个华丽的男子一点不像.
她突然有种走错房间的感觉,她小声地喊了声: 莲生公子? 坐在铜镜前卸妆的男人转过头来,瞄了她一眼,她又是一惊,虽然能看出和之前浓妆艳抹的是同一个人,现在的气质却明显不同,他的面容依然俊朗姣好,只是祛除了铅华,一张俊脸白白净净反倒有些英气.
同一天内,莫恬第二次傻呆呆地说不出话.莲生嗤笑了一声: 姑娘还要看多久? 这种反应他司空见惯,哪个女子见了他不是这副失神的样子.
公子你长得真好看! 可惜还是有点娘.后半句被她吞进肚子里,只挑好听的讲.
莲生显然很受用的样子,他一挑眉问道 叫什么? 田七.
哦,七丫头.明天开始就在我手下做事.店里的规矩很多,我懒得和你细说.明早来了去找银月,他会告诉你在这做事的规矩. 说完便一字不发,拿出小银刀专注修理眉毛.屋里烛光暗,莫恬并没发现,莲生正借着铜镜悄悄观察着自己.
应该道谢,如果不是他,掌柜肯定不会留她.
那个,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被赶走了. 莲生并没有搭话,莫恬站了一会,才知道他下了逐客令,正要迈脚出门,身后又转来懒洋洋的声音: 站住,回来. 莫恬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命令做,她不明白,为什么男子会有如此蛊惑性的声音,让人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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