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莲生回过头,慢慢朝她走来.当两人挨得足够近时,她清楚地看到他水泱泱的眸子,竟又开始发呆这个男人,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莲生骨节分明的长指附上她的额间,替她把散乱的碎散毛发都拨到耳朵后边去,语气颇为嫌弃地说: 风雨欲来堂是体面的地方,特别注重穿衣打扮.明天来了别忘了把自己拾掇好,弄得像个小乞丐,你这个样子传出去要被笑话?? 莫恬很长时间不注重仪表了,在酒馆干活,她故意邋遢了些,以引起老板娘的嫉恨和客人的注意.
碎毛发被拨弄到耳后,一张面若香桃,娇如秋月的白嫩脸庞映入莲生眼帘,清澈的眼神像小兔子一样怯生生地望着他.莲生顿了顿,搁在她耳边的手迟疑了一下,忽然大掌一挥,又揉乱了刚刚整理好的头发, 算了,想必你的手艺不好,以后我帮你打扮就好.回去吧. 莫恬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他不爱说话,心思反复无常.她退出房门,路过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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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能听见隔间内男男女女嬉笑怒骂的声音.她摇摇头,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一想到安身第一,便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在这里安顿下来.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莫恬便带着她瘪瘪的小包袱,在店主老婆掩盖不住的喜气下,离开了留她七天的小酒楼.
她心里高兴,移着欢快的步子再一次来到了风雨欲来堂.这回,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人只管下命令,不教人怎么做的作风,她主动找人问了银月的去处,顺着回廊来到了这房子的后院.
或许是白天的缘故,店里没什么人,她饶了好大一个圈,才在膳房处看到一个人影.她走上前,见那男子右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想起莲生抱怨的,便笃定他肯定是银月了.
银月年纪很小,可能也就十四出头,脸上还一团孩气,但是相貌胚子却是很好的,相信长大了、长开了,一定能迷死不少小姑娘.莫恬自报了家门,银月眼神一亮,很热情地跟她聊天.一来二去,她也弄清楚了店里的规矩.
在君临城里,从事这种行业的店面其实不止风雨欲来堂一家,一个街区外还有一家,其余的零零散散分落在城里各地,相互不影响,各自掌管着那个地区的客源.
在这种店里,负责接客的被称为少爷或者公子,而他们这些打下手的称为小工.每个小工都要负责服侍自己的公子,等小工年纪大了,公子们就可以根据他们的姿色和本领,向掌柜推荐成为少爷的人选.偶尔公子们在接客时,他们也会在一旁端茶倒酒唱小曲的,只图露个脸,若是得了客人的欢心,晋升的机会就要大得多.
虽说到了傍晚生意才多起来,但店里的工作时间达到九个时辰,所有公子都按照资历和本事被分成早部、午部和晚部.
早部的人一般是刚从小工升到少爷的新人,客人少的时候他们依旧负责打扫大堂、前院和后院,有时还要出门置办些店里需要的杂物,工作跟小工差不多;客人多时便陪着喝茶吃饭.
午部的公子主要工作是陪桌.最受欢迎的当然是晚部的少爷们,店里主要入都要靠他们来维持,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哄得客人高兴,肯出银子就行.但到了夜里子时,就必须关门休息,店里不再提供场所和食物.
银月便是早部的人,他升为公子后,莲生身边缺一个小工,所以初来咋到的她,接替了银月的工作.
莫恬奇怪地问: 可是我昨日来,看到过了子时,还有公子领着女子向外走呢. 银月左右看看四周无人,便小声地告诉她: 我们掌柜下了禁令,在他的风雨欲来堂里,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一律不许女子留宿,也不允许有苟合之事发生.可是你也知道,店里卖的就是男色,男人女人待在房里,总会有些忍不住的事,所以只好在外面找客栈自己解决.姑娘昨晚看见的,就是公子带着客人到外头快活去了. 莫恬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风月场合里的男子就是大胆,这等话都可以毫不脸红地说出来,饶是有过性经验,她也听得有些面红耳赤.
呵呵,田七姑娘不用不好意思,做这行工作的不需要避讳,我们都是明面上的人,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叫我‘田七’就好,不用见外.我是来这里干活的,以后还有劳银月公子指点呢.不过……为什么掌柜不许女子留宿呢?一般青楼不都是如此吗? 谁知道店主心里存的什么心思.前些年更严厉,只能陪坐陪桌,绝对不能陪睡.但这样的话,公子们就白白少了赚银子的机会,后来大多被竞争对手挖走了,剩下的倒是赞成掌柜的决定,但长期下去,客人得不到满足,就不点酒,店里的各种用便供不起了,无奈之下,店主才做了妥协.也就单单我们这家有这个规矩,其他的店根本不管这些.不过,为了挑起客人的兴致,简单的前戏倒是允许的. 莫恬不知该说掌柜是保守还是迂腐,既然是个少爷店,为什么不把整套服务做全了?偏偏要把重要的部分删减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而坚持.
她又想起昨天在墙上看到的画像,便向银月请教.说到这,银月和善的脸上突然有了忿忿不平之色: 那是根据每位公子拿到的银子做的排位,排位每个月都会有变化,只有排在前十位的少爷才有资格被挂在墙上.这么做,一来可以激励公子们,二来可以让新来的顾客有选择的凭据.因为我们这一旦客人选了一位公子,就不可以随意更换,除非客人一定坚持,才可以换一位少爷.咱的莲生公子自从升了晚部,每月都能保住位置,可就是这样,还是被别人叫做‘万年老二’.哼,要不是我们公子挑得很,不轻易接客,头牌的位置哪轮得到星灿,他还不是夜夜都要陪女人睡觉才能勉强保住那个位置. 莫恬讶然,看来任何地方的竞争都很激烈,这些公子们也着实不容易.正想着,不远处有小工唤银月去陪桌,银月应了声,看看天色,便交代田七把早膳端到莲生公子的房间去.
(此后女主名字使用 田七 )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替你绾发田七(np)(茶迷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替你绾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 替你绾发
田七在冷清的后院走着,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人,心道果真如此,这些公子们肯定不是还在睡就是没回来,相比之下,莲生的生活习惯真是相当好了.
转眼间来到莲生的房门外,她记着银月交代过的,直接推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看来他还没起身,田七小心翼翼地放下食盒,正想往外走,突然听见里面有人喊她: 银月?过来吧. 我是田七.
田七为了避嫌,主动报了家门,莲生却不在意,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进来伺候穿衣.
田七走进里屋,莲生已经坐起来了,她本以为他至少该穿件薄衫,但很明显他是刚起床,一件单衣松松垮垮地从领子处分开,露出他致的锁骨和优美的颈线.田七悄悄咽了口唾沫,她再也不敢说他娘气了,穿上衣服看着瘦弱,可是那结实的肌肉这么大喇喇地裸露在她眼前,证明他不是个绣花枕头.
豆沙色的小茱萸从半开的单衣露出,隐隐约约.她慌了神,不知该上前帮他穿衣还是赶紧退出去非礼勿视.
还愣着干什麽?真是个笨手笨脚的丫头. 莲生有点起床气,语气间似乎透着些不耐.
田七抛去那些旖旎的幻想,不断默念 这是工作、这是工作 ,赶紧从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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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外衫,想给他披上.怎奈从没给男人穿衣,两人又靠得那么近,一顿囫囵之后,差点把莲生困在外衫里.
莲生只坐着打哈欠,一动不动地让她摆弄,等了好一会,看她还在身边转悠,外衫穿得乱七八糟,还差点把自己憋死,起床气蹭得冒起来了: 怎么弄这么久,连衣服都不会穿,真是笨死了. 田七很为难地低头望着他: 我……我不大会穿男子的衣服. 我记得你是成过亲的,难道不曾帮你夫君穿过吗? 我们成亲没多久,他就夜夜不着家,回来了一身酒气,还不让人靠近清理.再说,我们小户人家穿的哪有公子这么讲究,这些个缎带纽结,真不知该怎么摆弄. 田七已经把 悲惨的过去 牢牢记在心里,可以随时搬出来用一用.
不过, 不会穿衣 不是假的,她在莫家庄时,根本不敢帮哥哥穿衣,记得试过一次,结果就被他拖到床上去了,后来她再也不敢引火自焚……不知哥哥现在怎么样,会不会还在生气,风无痕会不会怪她.
莲生听了她的可怜身世,本还有些同情,可一见到她傻呆呆的表情,又气不打一处来,真奇怪自己当初怎么了,一抽风找了这样难以交流又笨手笨脚的傻女人回来.
田七感觉到了灼灼视线,她冲他咧嘴傻笑,莲生看着她小狗一样讨好的样子,那点刚冒头的怒火又憋回去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我自己来吧,你去把薄荷水端来. 看着田七一路小跑出门,莲生不禁摇头苦笑,还是银月会干活,只可惜他已经不是小工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莲生总算顺利地吃完了早膳.他盯着田七白净的小脸看了很久,觉得这小兔子般的存在,在这如狼似虎的店里很危险……十分危险,心里泛起一阵酸意,感觉怪怪的.
他杏眼微眯,拿起把牛角梳说道: 七丫头过来,你的头发太难看了. 田七摸摸头,感觉今天早上出门时已经打扮得很用心了,还特意用了自己最喜欢的雕花钗子,本已不指望在这美男无数的地方博得眼球,只希望给人干净立正的印象,可是被美男子莲生这么一说,她真的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怀疑,感觉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她老实地坐在铜镜前,等着莲生给她的发型换个花样.
莲生取下她的钗子,一头乌黑的瀑布般的长发披肩而下,根根柔丝缠绕他的手指,莲生心底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软,眼神不自觉地放柔,他细长灵活的手指在她头上盘弄了一会,一个小书生样的包子头就弄好了.
莲生满意地看了看,虽然依旧能轻易看出她是女子,却让他有了莫名的安全感.
田七望着镜子里的人影,说不出哪里好……这种普通的发型谁不会弄呀.不过既然是莲生亲手替她绾的,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可能是瞧出了她的小情绪,莲生淡淡地说: 你身为女子,在这种地方要避着客人,没什么事就别往大堂和前堂去,老实待在这干活就行. 田七连连点头,正要端了食盒往外去了,莲生又补充道: 不许搭理客人,也不准理其他的公子. 田七依然点头如捣蒜,离开房间.她看看日头,离午膳时间还早,拾了碗筷也没什么事,便坐在台矶上看猫儿狗儿打架.
一阵衣裙的悉悉索索声响起,田七抬头望去,原来是银月回来了,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大高兴.田七拉着他坐下来,拿出午膳剩下的麻团递给他.银月颇为哀怨地瞅了她一眼,摇摇头.她自己啃了麻团,边吃边问: 怎么了?早上出去还好好的. 哎,陪客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我快累死了. 银月惨兮兮地诉苦着.
通常上午来的客人并非是来寻欢作乐的,朝凤国无所谓男女,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入朝做官、行商.有些女商人为了把买卖做得成功些,经常会把商谈地点设在少爷店,小酒一喝,又有小美男环绕,气氛被炒起来,成功的几率都要大些.
而另一种情况则正好相反,女人们前天晚上才会过自己的少爷,第二天又想得紧,便会约出来一起逛街划船.
银月头一回正经接客,就是陪楚家二夫人逛街,二夫人今年四十多岁,夫君是做生意的,经常不在家,所以楚夫人有点放飞自我.
楚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路上都在问银月莲生公子的情况,他家是哪里的,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等等.
银月当小工的时候就极其崇拜莲生,关於他的事情当然是熟记在心,再加上店里的规矩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客人开心,所以他很好脾气地告诉了她一些不是很隐私的消息.
当时银月还很开心,楚家可是君临城中赫赫有名的行商之家,若是二夫人成为莲生公子的固定金主,公子的银子就不用愁啦,而且在排名上也可以轻轻松松打败星灿,真是一举两得.
田七听得晕晕乎乎,只知道貌似又有新的主顾看上莲生了,想让银月帮着搭桥.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银月愁眉苦脸.
银月抽抽鼻子,幽幽瞪了她一眼: 你哪知道做这行有多不易.我原本以为楚夫人只是对莲生公子感兴趣,谁知跟其他女人一样,对我??也开始动手动脚的,我没办法,只好任她??胳膊都抓红了呢??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少爷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能像莲生公子这样顺着性子来,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 田七不知如何安慰他,说什么都不合适.看来头一天接客,对于年纪尚小的他着实不易,果然干什么都很辛苦.
田七想起莲生清冷的眼神,他是不是也受尽了委屈才有了那样的眼神呢?
她回忆起两人见面的场景,他根本不看她,临走时才问起这个 脏兮兮的东西 ;第二次在他房里,口气也是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后来??他说她笨,说她傻,还嫌她麻烦.
如此看来,莲生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好似把所有东西都隔离在外面,性子不冷不热,让人琢磨不透.但莲生公子帮她绾了长发,替她省了不少麻烦,她还是很感激的.
嗯,你说,莲生少爷他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吗?
我也不大清楚,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店里的支柱了.我刚被分到公子手下时,看到他拒绝客人还觉得很奇怪,后来才知道公子一直都如此.莲生公子碰到合意的客人,会一起喝酒聊天,但若是看不顺眼的,饶是千金也难让他出陪.不过即便是这样,来找他的女人还是不少,银子也是极多的,掌柜也就不说什么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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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还替他挡回了没礼貌的客人. 田七点点头,还想问点关于莲生的事,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银月马上到我房里来,我有事要问你. 银月缩缩脑袋,站起身来跟着去了,走了几步,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了: 这么闲的话就去睡一觉,晚上可有你忙的. 田七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刚想道谢,那人影已经远去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轻度诱惑田七(np)(茶迷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轻度诱惑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 轻度诱惑
田七再一次被风雨欲来堂的人打败了,她早上刚到,根本没人告诉她的房间在哪,现在她只知道莲生的住处,但总不能跑到人家屋子里去睡吧.
她问了好几个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自己也太大意了,到时候公子小工们都工睡觉了,没人搭理她,她上哪住去?
团团转了好久,田七才硬着头皮往店主那走去.敲了门,听见里面应了声,她便推门而入,只见店主拿着块玄色挑丝帕子仔细地擦亮晃晃的银元宝,他神情专注,像在看自己的情人.
田七干咳了两声,他才恋恋不舍地转移视线,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有事? 多一个字都懒得抛给她,直接进入主题.
金掌柜,我的房间在哪?
店主愣了一会,很明显他也才考虑到这个问题,田七踹踹地等着他答复,可千万别让她自理啊.
好在掌柜很有良心,依依不舍地把银子锁进柜子后,便领着她朝后院走.三番两次走了同样的路,耗了半个时辰,他才稍有愧疚地告诉她: 最近转成公子的小工有点多,占了好多房间,这个??有点紧张,我再看看??啊,有了! 田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心花怒放,这小阁楼比起莲生的房间丝毫不差.她开心地跟在店主屁股后面,两人转了一个弯,就看见一个又小又不起眼的柴房,畏畏缩缩地窝在气派的阁楼旁边,好生萧瑟,就好像站在五花马旁边的小土骡子.
虽然是间柴房,但冬暖夏凉,而且??还有种纯天然的淡淡木材香味,防鼠防虫,最适合你们女子了. 田七捂着鼻子,被浓烈的潮味熏得够呛,无奈地看着厚颜无耻的金掌柜.这间柴房肯定很久没人问津,到处都是霉烂的味道,一张木板床上光秃秃的,一点棉织品都没有,破旧的窗户上布满了蜘蛛网,整个屋子阴森森的.
金掌柜连忙退出来,挥挥袖子,掂量了下怀里的银子,反复揣摩了一会,才递给田七,让她去锦绣庄置办点被子褥子.
田七撇撇嘴,数了数少得可怜的银子锦绣庄是富人才去得起的,就这些银子,打发乞丐还差不多.店主你是小气,还是不食人间烟火?
金掌柜捂嘴假笑了两声,称自己要去睡午觉补眠,脚底抹油溜走了.
田七身上没有银子,也不敢乱花.她没有去锦绣庄,而是在一家极其普通的裁缝店里,用最少的银子买了差不多合适的东西.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各个角落的蜘蛛网和灰尘,直弄得自己又咳又喘的,才勉强把它整得像个小窝.环视一周,田七对自己的劳动成果颇为满意,虽然房子小了点,但经过通风换气,已经没有霉味,被褥干净整洁,五脏俱全,如果有了多余的银子,再添点小花小草摆设品,就很温馨了.
她刚想抱着被子在床板上打个滚,厨房的顾嫂就来提人了: 田七丫头,原来你在这啊!夜部的公子马上要起来干活了,厨房缺人得紧,快来帮忙. 顾嫂是她在风雨欲来堂里看到的第二个女人,年纪和莫家庄管家嫂子差不多,自然很亲近.热情的中年妇女听说她是莲生的手下,中午还特意多给了点肉汤.
田七一边洗葱,一边感慨掌柜真是出手不凡,看看这食材和做工,比起哥哥带她去的净仁居,真是一点不差.她才夸奖了厨房几句,就被顾嫂取笑了: 丫头真傻,店主怎么会做赔钱的买卖?你猜猜,这普通的杏花醉,一钱要多少银子? 二两吧. 田七已经尽量往贵里说了.
再翻两番!
田七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她是富家小姐,再贵的东西也见过,可是平常酒楼里,一钱酒要六两,她也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消水平.二两……二两都能顶上她三个月的工钱了.虽然知道有钱人挥金如土,但饶是莫家庄也不会这么不知节俭.
要不然你以为咱靠什么挣钱?掌柜要养这个楼,还要拉拢众多公子,大牌一点的,丝毫不能亏待,酒水贵一些是正常的,玉井坊更不得了,听说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夫人才点的起. 田七咂咂舌,果然掷千金只为蓝颜一笑.
好不容易帮顾嫂切洗好了肉菜,还没来得及揉揉肩,就有小工召唤她去给莲生的客人洗用过的桌布和手绢,田七在大冷天里撸起袖子,双手泡在皂角水里,洗了整整一盆在她看来不怎么脏的东西.
她不是娇娇大小姐,但这些活一般都是虾米在做,而虾米下面还有小虾米和小小虾米,所以通常杂物事都不需要小姐和丫鬟担心.现在才是打零工的第一天,她就觉得有些忙不过来,在短短的两个时辰里,她已经在厨房和盥洗房之间跑了无数个来回,她自己都数不清,她切了几盘肉,洗了几盆衣物.
莲生说的果然没错,中午必须睡觉,晚上真的很忙.
终于到了打烊的时刻,田七累得快脱了人形,匆匆洗漱后,只想抱着晒了一下午的被子好好睡一觉.
她瞪了鞋子,还没钻进被窝,突然想起今早在莲生房间,他帮着梳头时卸下的雕花钗子还没拿回来,那可是哥哥送的,弄丢了心疼不说,万一让别人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没办法,她只好悄悄摸去莲生的房间,看里面蜡烛还亮着,估摸着他还没睡,便敲门进去.
莲生是个不懂得忌讳的人,田七很怕再一次见到他春光外泄的景象,还特意在敲门后多等了一会,为的就是避看到会令自己鼻血喷涌的场面.
可莲生偏偏没这自觉,这回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整块裸背,皮肤如凝脂般细润光滑,两叶蝴蝶骨弧线美好地裸露着,却丝毫不觉得消瘦,反倒衬着腰部更加有力.田七有点嫉妒,艰难地移回目光,不自然地说: 公子,早上我把钗子落在这儿了. 莲生不紧不慢地拉上罗娟内衫,眼睫一抬,细长的手指捏着一根茶木色的东西问道: 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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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吗? 田七点头,正想请求他归还钗子,手臂上突然传来刺痒感.打工快结束时,她就感觉双臂又痛又痒,她不明所以,只好拼命地抓,结果非但没能减轻,反而越挠越痒,现在两根洁白的小臂红肿得像胡萝卜.
莲生盯着她抓挠的动作,皱皱眉,抬抬手让她过来.田七本以为他会把钗子还给她,却被他一把拉住,莲生强势地撸起她宽大的袖子,看到她 虐待 自己的成果,冷冷地问道: 这是怎么弄的? 田七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老实地说自己不知道.莲生仔细瞧了瞧,半晌后才问: 今天的膳食里有山药,你是不是碰了山药? 田七点头,可还是不明白跟山药有什么关系.
山药里的粘液若是沾到皮肤上就会红肿瘙痒,这时候千万不能挠,你先忍着点. 说完起身走到侧屋,里面传来了捣鼓物品的声音.
再看到他时,他手里端着一个小碗,里面黑糊糊的不知装的什么.他让田七坐下,用软巾沾着里面的液体轻轻擦拭她的手臂.
莲生的指尖微凉,但被他碰到掌心的那一刻她却觉得有团火窜上来,经脉里好像有火苗流过,让她小小颤了一下.田七不好意思地撇开脸,不敢看他低垂的眼睑,又暗骂自己该不会对公子起了色心?竟然在上药关头如此不纯洁.
里面有醋,对付山药粘液很有效果,下次记得不要直接碰山药,痒了也不要挠. 田七舌头像被猫叼走了,言语能力全然丧失,只会机械地点头.莲生仿佛带有挑逗性质的抚摸让她全身麻痹,她敢打赌,她的脸一定和手臂一样红了,为什么一个简单的碰触都能让她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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