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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心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染水中天
皇帝说过祝酒词与列席的王侯公卿文武百官饮过一杯,又与陆绪单独饮过一杯。
第三杯却让太子代敬陆绪曰:“太子与你兄长饮一杯,日后你兄弟二人还当互相扶持,待吾百年之后,太子要护住这江山社稷,边陲安危还需得靠你这兄长为你助阵,你兄弟二人当友爱。”
小太子一身浅黄四脚龙袍被一身肥肉撑得鼓鼓囊囊,承袭吴贵妃小家碧玉的五官长得还算致,但坏在那一身被娇宠出来的暴戾气质,实无君主气度。
大抵在吴贵妃那头听了不少说陆绪的坏话,闻言不屑的撇撇嘴,站起来端着酒杯在嘴里润了一下口就放下,挑衅的瞪着陆绪。
陆绪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笑得有如温和的兄长,只当不见。
一口饮尽杯中酒,对皇帝道:“谢父皇信重,儿子鲁莽武夫一个,也只在战场上能为国尽几分力了。”
皇帝微笑颔首,正当讲话,席上一位铁帽子亲王,素来不大畏惧皇帝的老头站起来举着酒杯先说:“本王与河套王饮一杯,河套王这话说得妄自鄙薄了,谁人不知西域苦寒混乱之地,在王爷的治理之下如今可谓欣欣向荣,井井有条。依本王看,王爷不但武功了得,文治上也是一把好手,咱们定朝有了王爷,日后不定能走得更远更长!”
说罢一饮而尽,还对瞪着他的小太子冷哼一声,也不看最上头皇帝和吴贵妃铁青的脸色,笑吟吟的看着陆绪,算是摆明了车马。
“毅亲王谬赞了,某不过是恰逢其时罢了。”陆绪笑笑,且自谦着将杯中酒饮尽。
之后,另有大批王侯官员同陆绪饮酒,其中不少倒并非是已经倒向陆绪这边的人,有尚在犹豫看风的墙头草,也有皇帝和吴贵妃一脉的人上来借着祝酒放冷箭的。
待几轮巡过,皇帝才命宫中歌舞上来助兴,上来的是一群西域舞娘,跳胡璇。
皇帝看得好似津津有味,还对座下百官道:“我儿长在西域,时时不忘朕这个父皇,命人选送上这么一群西域舞姬,好叫朕也观观这异域风情,当真孝顺。”
陆绪听到这话觉得有点不对,打眼望去,看如今已跳到剑舞胡璇,舞姬立在一块小小的毯之上飞旋之时,双手持短剑摆动。
眼角微微一跳,这一批人他并不认识,这等细务,素来由王府里的总管操持,若是这群舞姬里头被□□去几个皇帝的人……
他这位父皇,当年能够上位,全凭他母亲和外祖那头为他谋划护持,其本身性格,用他那个素来有几分英气的母亲,在儿时与他玩笑时的话讲就是:小肚鸡肠颇类女子。
可惜母后看得清父皇小肚鸡肠颇类女子,却以为他们是患难夫妻,旧时他父皇又表现得十分信重他那个英气的母后。
一副无你我不行的模样,看不清他的小肚鸡肠之下还有狼心狗肺,才着了他的道,让他以小人的鬼蜮伎俩阴上了黄泉路。
这边陆绪心下翻滚,那头西域舞姬手中的短剑即脱手而出,飞掷向座上。
陆绪看着,这剑掷来的方向看似皇帝,但舞姬掷出时手腕甩了甩,实际上却会落到他身旁的小太子的腹部之上,心下不由得嗤笑一声,恨道:果然是颇类女子。
手中捏着的白玉酒杯重重向前一砸,辅以内功,不待那剑飞刺而出转向之前,就将那剑挡住。
当时,剑与杯同碎,玉杯化成碎粉,百炼钢剑断成七八截。
人再纵身一跃,提起身旁七八岁比他十六岁的小侄子重得多的小太子,重重砸到皇帝怀里,双脚在御座之上落定。
赶在满殿护驾有刺客的傻叫声里面,空手与挺身上来的七八名西域舞姬搏斗,一掌一个,在那群护卫冲上来之前,皇帝也来不及叫留个活口,好让他将罪名扣在他身上,已经将这群舞姬全都砸碎了脖子。
经这么一遭,皇帝与小太子还有吴贵妃是惊着了,庆功宴自然是摆不下去了。
陆绪刚刚回京,他又是十二三岁就直接从宫里被赶去西域,京中并没有王府,于是皇帝就让陆绪且先暂居宫中,日后再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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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住处。
软弱
皇帝本来的安排是让这群西域舞姬刺伤小太子,他再命人把这群舞姬活捉押下去,今晚安排陆绪住在宫中,将宋玉脂用些迷香送到他的榻上,他再带人去捉奸,将陆绪关入大牢。
到时候再说刺杀是陆绪安排的,又有通贱一事,想必可堵住悠悠众口,顺利给陆绪定罪。
可惜陆绪竟然反应这么快,不但救了驾,还一个活口也没留,如此今晚污他通贱一事就得延后。
而宋玉脂在宫里呆了七八年,爬上淑妃的位子,也不是手底下一个人都没有的。
再有陆绪的母亲先后在宫里也还有几个藏得深的老人留着,皇帝延后几天,陆绪又知他这个父皇最爱行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伎俩,偷偷联络一二探询几下,就将他的想法猜到了。
所以,过了一个多周,皇帝说给陆绪在京中的府邸还在修缮,仍叫他住在他幼时的文英殿里,时时与他演些父子情深的戏码邀他饮宴。
觉得差不多可以动手之时,带着一群大臣和王侯,说是要去看看七皇子,不让人通报,推开殿门,看到榻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个男女,拔出身边护卫的佩剑即朝榻上压着宋玉脂的男子砍去。
嘴里怒声喊:“好个逆子!竟然白日宣银”
“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陆绪自侧殿里转了出来,非常疑惑的叫道。
被皇帝在背上砍了一剑的男子总算从药性里堪堪回过神来,左右上下看了看,惊慌失措的跌下床来。
竟是吴贵妃的姐夫,兵部尚书林傅,那头宋玉脂衣裳不整,不过看着也还没成事,好似也从药性里回过神来。
张口狠狠一咬唇,痛哭着道:“贵妃娘娘让陛下您身边的万总管来宣我,说是召我来这里见驾,不想却……这是至妾于何等鄙贱之地?”
话毕,转头猛地撞向床柱,当即头破血流的倒了下去。
陆绪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一脸懵逼的皇帝。
半响,拂袍跪下道:“请父皇准许儿臣即刻返回封地,儿臣实在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还请父皇留儿臣一条生路!”
恼羞成怒的皇帝抓起一个花瓶就猛砸到陆绪头上,青筋尽显的咆哮:“逆子!你这是在怀疑朕了!说你是不是在怀疑朕!你胆敢忤逆朕!来人啊!将这个逆子给朕拖下去!”
一时满室皆惊,就连那些护卫也看得出这里头的道道,磨磨蹭蹭的拖延着不愿上前。
陆绪抬起头来,额际流下一条血线,双眼之中满是悲呛,一行长泪襟然而下,伏地叩首痛声道:“请父皇准许儿臣出宫!请父皇给儿臣一条生路!”
来来去去的反复请求,再加上被皇帝带来捉奸的王公大臣们藏不住鄙夷的眼神,皇帝稍稍冷静一点,也知道此时是再动他不得。
高喝着让他滚出去,又让人转将林傅和宋玉脂拿下去,勉强维持住自己那一层表面光鲜的皇帝,仓惶离开文英殿。
殿中一时静下来,陆绪依然保持俯首叩地的姿势跪在那里,良久才抬起头来,目光依然是悲呛的。
望着这在他幼时母后与大姐都曾驻足过的室内布局,曾经在这里有过的无甚忧虑的快乐时光和画面,有如镜花水月,物是人非,心中颇是百感交集。
除了锦帆,他再没有一个亲人和可以去爱的人了。也唯有锦帆,是他剩下唯一可以守护的了。
所以,他绝不会伤害到他一点半点,也决不许别人动他一根指头,给他一丝难堪。
陆绪慢慢的挺直背脊,露出一丝冷笑来,起身走出文英殿。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背影之上,无法为他镀上哪怕一丝丝的温热,他整个人看起来像出鞘的剑,冷锐又冷寒。
皇帝回到养心殿自己的地盘上,一脚将跟了他几十年的万总管给从殿中踹得滚到金漆大门上,又一手将书案上的折子全摔到了地上,连喘几十口大气才冷静下来。
此时也顾不得追究万总管的办事不力,自怀里掏出一个鱼形血玉军符出来,命万总管爬过来,将血玉放到他手上,低声命令道:“你速去小刀山地宫里将这玉给暗卫的统领看过,叫他们的三百高手全部给我立即出动,我要在那逆子走出京城之前,见到他的尸体。”
成王败寇,他绝不能纵虎归山,这次放这逆子回了西域,说不定下次再见就是逆子率军打来之时。
如今基本上已经图穷匕见,也再顾不上什么人言。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逆子的一万亲随如今都在京城之外,就连带进来的几十个随从因为逆子被他扣住在宫中的缘故,回到了京城之外,任这逆子再如何勇猛,武艺高强,不信他能一个人对三百个高手的围杀冲得出京去?
陆绪出得宫门之外,因则许多盘查和繁琐,已是夜间六点多,天黑得很,又突然下起了绵绵细雨,但他却觉得心中去了一口闷气,半点不觉得这细雨讨厌,反而觉得舒畅。
想到出了这宫门,即可返回西域,继续抱着小侄子天天睡好觉,脚步更不禁快了许多,恰宫门之外三四条街,就有车马行,遂先去租了匹好马。
上马就打鞭急往城门外赶,欲赶在九点城门关之前就出京,命令队伍连夜出发,这该死的肮脏地方,下次再来必定要用血给它洗个干净!
一路急赶,他马术极佳,哪怕驾的是匹普通煽马,也叫他催得马蹄疾飞,幼时在这京中也是个得意之人,大路小巷尽都极熟,到得八点,就叫他远远的看见了城墙的跺头。
然,越靠得近,陆绪就越靠得马儿慢下了脚来,眼神凝重,左右查看。
因为他知现在才夜间八点多,京中一向晚九点关城门,从来在这个时间段都有许多赶着出城的人家和商贩往城门那急赶,两旁也会有些商铺开店做些晚客的生意,是十分热闹的。
此时,他走过了三条街,竟然一个人也没看到,两边的店面宅院都大门关得紧实,连一丝灯火烛光也不曾从那些门缝里透出来,那就十分诡异了,很有可能有埋伏。
他起了警惕之心,对于各种状况细节就都十分在意,眼尖的见前头路面在微弱的月光下有一点点油光泛起,也勒住了马缰,不敢再让马儿往前走,就坐在马上向道路两旁的屋顶看去。
埋伏在巷道两旁的宅院瓦上的暗卫统领见他已经警觉,没有走进陷阱,将手里的红绸旗子轻轻一挥,即令趴在屋顶上的弓箭手发动。
又一挥黄色的旗子,让趴在门后的两百披甲好手准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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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随时上去补刀,自己也快速的从屋顶上跳到院子里面,准备一同出手。
几乎是暗卫统领的红旗子刚在陆绪的眼里闪出个尖,陆绪便立即一个翻身到了马腹之下,穿着厚靴的双脚夹在马脖子上,只用指尖捉住马缰,催马折向快跑。
呼呼的箭雨呼啸而来,马儿才跑出两步,就全身插满了箭羽倒地,带得陆绪也露出了没有遮掩的肉身。
他此时手上并无兵器,身上也无盔甲遮挡,箭雨还在破空而来,睁目一看密密麻麻的竟是没有一丝生路。
仓促之间,陆绪骤然一把将那重有几百斤的马尸一把扛起,竟是将这马儿的尸体当成了□□,舞得如一面盾牌一样,来抵挡箭雨,同时快步冲向一旁的宅子之中。
只是他刚冲出两步,两边的宅子里就冲出了百来黑衣人,皆披着锁链甲戴着头盔,手中举着暗卫常用的绣春刀,列出半圆阵朝他扑来。
陆绪只能退后,一时无力与仓促之下,腹部和扛着马尸的右臂上都中了一箭,情形更加危急。
他此时还不能扔掉马尸,仍需将这马舞到极致,方能不立时丧命在绵绵不绝而来的箭雨之下。
然这两边列阵而来的百来高手,他又需腾出手去对付,不然还是一个死字。
原来今日竟是我的绝路,只可惜临死不能见到小侄子最后一面,上次送他离开时也没有好好与他告别。
心中的绝望念头一闪而过,然陆绪仍未放弃,中了箭的右臂半点都不见迟缓,扛着马尸继续狂舞,不退反进,就要朝最近的那一批黑衣人冲去,企图破阵。
这时,远远的传来马蹄疾驰的声音,这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刚刚还只是隐隐的蹄声,待陆绪冲进半圆阵时,已经近到了就在他耳边,可见驾马之人控马是何等疯狂。
“父亲!我来助你!”何锦帆正在变声期的公鸭嗓子,有如惊雷般在陆绪耳边炸响。
惊得陆绪哪怕明知稍稍松懈一点就可能招待在这里,也仍是拼着硬挨一刀要回头看一眼。
那一眼简直看得他目恣欲裂,心头跟被人撕开了一样,小侄子竟敢单枪匹马杀入这包围圈之中来!
身上也没戴盔甲,只举着一块铜门板,恐是刚从哪家人上的大门上强拆下来的,手上倒是拿着枪,却是一把软枪!
他这不是来救他!是来陪着他一起送命的!
“胡闹!”陆绪出口就是一声怒喝!单手舞着马尸抢过一个黑衣人的绣春刀就是猛劈,一气之下,战力再上一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软弱
何锦帆可不怕他,如今进来也进来了!
身下的马中箭倒了下去,他跃下来,举着铜门板快速跟陆绪背贴着背,只当没听到他的怒喝,一边替他挡去箭雨,一边也舞动着软枪,抵挡着袭来的黑衣高手。
不过一息,战力不及陆绪的何锦帆大腿上就吃了一刀。
“你专门挡箭!”事到如今,陆绪也无暇再教训这不知凶险的小侄子,看他吃了一刀心痛如麻,反而生出十二分的勇气来。
无论如何,今日他也不能折在这里,至赖,也得将这混蛋蠢货给安然送出京城去,不然他死也死不安生!
挥刀将伤了何锦帆的黑衣人割喉,陆绪扔了马尸,身形一挪,同何锦帆靠得更近一些,又夺了一把刀,双手同时挥舞着绣春刀,将苦练多年的十八般武艺超凡发挥。
暗卫统领眉头一皱,命令屋顶上的弓箭手不要停,自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也冲进阵中,专门对付负责挡箭雨的何锦帆。
他使的是软剑,与何锦帆的软枪,缠斗在一块,一时也难分胜负。
陆绪面前永远有十几个人挡着缠着要取他舅侄二人的性命,纵恨这暗卫统领卑鄙的可以,发誓要将他千刀万剐,也腾不出手来给何锦帆助手,只能偶尔帮着挡上那暗卫统领几剑。
如此心神分散之下,又被砍中几刀,反叫那暗卫统领看出了破绽,又调了几个好手来助阵,专门与他一起对付何锦帆。
无奈之下,陆绪只得专心杀面前的敌人,只有他这边彻底将这百来人杀光,方能够帮着小侄子对付那暗卫统领。
恨道一句:“自己顶着!”,便再不看背后的小侄子状况一眼,两把绣春刀挥舞起来简直刀刀致命,更敢于以伤换伤。
林绿又着八八八给他屏蔽痛觉了,也不怕因为受伤吃痛会动作迟缓,他一手举着铜门板,一手舞着软枪,虽然对暗卫统领这个高手十分艰难,险象频出,倒也能撑个一时半会。
如此,一盏茶时间,一身刀口的陆绪总算将那百来人杀得出现迟缓和破绽,屋顶之上的弓箭手也被他用飞刀和拍箭弄死了几十个,可算叫他看到了个缺口,他也不回头看,一手捉着小侄子的衣领,一手舞着刀,飞也似的纵跃出了包围圈,急逃。
暗卫统领的软剑还刺在何锦帆的小腿之上,剑尖从小腿那边透了出来,尚来不及拔回软剑,就让陆绪提着何锦帆带着他的剑跳了出去,不由得暴跳如雷,忙命手下快追。
林绿看武侠小说和电影时曾经很羡慕过轻功这玩意,神马提气纵身飞起之类的,感觉跟修□□的御剑飞行比更好玩,最初跟着陆绪学武时,曾经问过他有没有轻功。
陆绪说没有,然而,他今天发现陆绪骗了他,如果没有轻功,陆绪为什么能跑得那么快?快得跟飞一样!为什么能一跃就跃过一道围墙?这不是轻功是什么?
小舅舅竟然跟他藏私!阿绿绿要不高兴了!敢惹阿绿绿不高兴!不如就罚陆绪在他死后,再也不能记得他这个人怎样?!让八八八把陆绪关于他的记忆全部屏蔽掉!
何锦帆趴在陆绪的背上,看着他跟会轻功一样飞快的奔跑跳跃,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困得利害的样子,只能胡思乱想拼命提起神。
其实他本可以不来的,陆绪这个男主绝对不可能真的死在这场伏杀里面,他只是会落下每到阴雨天就痛到骨头缝里的病根,暂时废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而已。
只是,中了暗卫统领剑里的毒,废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的男主陆绪,就会在频死状态拼命逃命的情况下,闯入本该是他被圈禁着的地方,败落的大公主府里面,遇上他的真命天子,他这具身体的奶娘的儿子,跟他一样叫何锦帆的他的替身,然后被他救了。
被他在追杀中救了以后,陆绪的毒也会因缘际会被他的替身给解了,只会落下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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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痛的小毛病,然后陆绪就会爱上他的那个替身,他们两个人会一起滚床单,然后陆绪会为了名正言顺的永远跟他的替身在一起,而在成功谋反之后拒绝登上皇位,反而选择当一名摄政王。
至于他这个真何锦帆,则会因为到了陆绪身边之后,不怎么亲近,与他感情不深的缘故,永远的失去了他自己的名字,成为陆凡,成为陆绪为当摄政王而强行推上御銮的傀垒皇帝。
原身的心愿是:不要让他的替身跟陆绪在一起,不要让替身抢走他的名字,不要让陆绪当摄政王,他不要再当傀垒皇帝,他要要回他本来的真名。
所以,他其实是不得不来的,他总不能让陆绪再以那种状态被他的替身救了,然后让事情重新走回那个轨道,他没有完成原身的心愿,会害自己的灵魂被吞噬掉不是?
他已经丢掉了那么多的东西,忍下了那么多的毒和苦,这时候输掉之前的坚持不是全白废了不是?
所以他来了,他替陆绪裆下暗卫统领的毒,他让他不再频死,这样,陆绪就不用再被他的替身救了,不会爱上他的替身,他就不用失去自己的名字了不是?陆绪也不会再当摄政王,让他这个真侄子假义子当傀垒皇帝。反正绝不是他自己本能的想来而已!
说起来,眼睛好像有点开始模糊了,难道是现在就开始毒发,要瞎眼了?
何锦帆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让自己看得清楚一点。
然后他就看见跳进又一处陌生的院落的陆绪,奔跑的脚步一个骤停,一个长得跟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但是眼睛却不一样,是非常多情妖气的桃花眼,而不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的葡萄眼,或者也可以说是牛眼的小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老实说,他觉得他这个替身长得有点像,邱子乐。
趴在陆绪背上的何锦帆看不见陆绪此刻的表情,但是从那骤停的脚步,和他扶着他背的手骤然的紧,林绿也知道,陆绪很可能还是对他的这个小替身有点一见钟情了!
真讨厌啊!每个世界里面男主永远都是最难搞,任他尽心机设了局也每每老是叫他差点输个光。
觉得讨厌的林绿,抬手将本来刺在自己小腿的软剑,后来拔了出来拿在手里的暗卫统领的兵器掷了出去,正中那个小替身的心口。
看着小替身无比诧异和愤怒的睁大眼死不瞑目倒下去,何锦帆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怎么突然……?”陆绪回头问他一句,然后瞳孔皱缩,问不下去了。
小侄子的脸,是黑色的,毒气攻心的那种黑色……
就在陆绪问出话的同时,何锦帆咬紧牙发出了一声痛极了的闷哼,八八八的尖叫声在他头顶响起:“宿主你做什么!你为什么杀了主角受!你知不知道不管是男主和女主都不是你能动手的人啊!你知不知道主角受和女主身上都有主系统的一丝神力啊!你杀了主角受,就会被主系统盯上诅咒,不但会死得很惨!我的功能也会跟你一起被屏蔽啊!”
何锦帆只当没听见,杀都杀了,他本来就不知道,八八八这个死三八,就算先跟他说了,他也照杀不误!谁怕谁!
不过是烂皮囊一条罢了!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不会输了!
不信他死得很惨以后,不信小替身都没跟陆绪这个男主讲过一句话了,陆绪还能不给他正名,将他的名字给小替身,跑去当劳什子的摄政王!
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死了也没事!
他只是将自己全是黑气的脸放到陆绪的脖子上蹭了蹭,已经啥都看不见了的大大的葡萄眼圆睁着,在闷哼之后,委屈的跟陆绪讲:“父亲!我好痛!”
“不怕啊不怕!你忍一忍啊!义父马上带你出去,咱们队伍里头有大夫,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没事,一定会没事的……没事啊。”
陆绪嘴里絮絮叨叨的一遍又一遍的讲会没事的,脚步更加跟飞一样疾奔起来,看都没看他的主角受的尸体一眼,慌慌张张的跃过一道道院墙,哪怕有时从院墙上跃下时脚步不稳绊个半摔,也没有片刻停顿的飞奔,总算让他在天亮之前,摆脱了暗卫的追杀,逃出了京城,进入到了一万亲随的大军之中。
林绿使劲咬着牙,忍受着好像皮肉被一片片的片下来,骨头被那铁锤一点点慢慢砸得粉碎的,没有尽头,连绵不绝的剧痛,尽量不再发出痛哼声。
可惜,咬住了声,却没忍不住生理意识,眼泪痛得簌簌的从瞎了的眼珠子里拼命往下落,将陆绪背上的衣服都浸湿了。
身体也一直在抖在痉挛,带着陆绪的身子也被带得一直在抖在痉挛,让他这个男主后来连会没事这种傻话假话都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了,不禁觉得自己好像挺软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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