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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元秘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甘草papa
远远只听见他冰冷地说了两个字:“回来。”凝兰浑身一震,顿时回神死死地盯着那人,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是,将军。”
那群官兵如闻圣旨,立刻退了回来,整齐地在他身后排成一个队列。百姓们亦不敢妄动,抬头望着那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而凝兰的心思已不在此处,眼里只有昏暗夜色中那个利落肃杀的身影。
“走。”他下了命令。
一行人冲开人群朝这边而来,马蹄声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每一下都如同踏在凝兰心上。他看着那人逐马从眼前飞快地掠过,心头苦笑,薛庭参军不过一年不到,便是他表现再突出,又如何能升迁地如此之快,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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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恐怕另有其人,只是这声音着实是……
罢了罢了,先不去想此事了,待他封了官,总能找到他的……
这些天愈是靠近京城,他就愈发沉不下心,方才又被那人扰了心神,凝兰索性放下书回到榻上闭目养神。
一阵微风从窗户缝隙飘进来,烛光顿时有些晃眼,凝兰正欲起身吹熄烛火,窗外突然传来几声异响,随后蜡烛“刺啦”一声,火苗挣扎了几下便微弱下来,屋子很快陷入黑暗,只剩忽明忽暗的火星在烛芯上闪烁。凝兰一惊,正想大声叫李魏,却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只余微弱的“呜呜”声从指缝漏出来。
“嘘,别说话,咳咳……”这声音,竟是白天所见的赵衍!
凝兰安静下来,轻轻摇摇头示意他放开自己,赵衍立刻察觉,果然松开了手。
“不要声张,否则,咳咳……”充满压迫的威胁被咳嗽声打断,凝兰鼻尖闻到一股微甜的血腥味,不由得扭头去看:“你受伤了?”
“嗯,我……”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
“奉命搜查,赶紧开门!”
凝兰与赵衍对视一眼,黑暗中那双幽暗的凤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比夜空中最亮的星子还动人心魄。
打开门,几个身着黑甲,体格高大的将士堵在门口,为首一人见到凝兰愣了一愣,随后拱手礼道:“这位公子,方才我们接到消息,正在追捕的朝廷重犯进了这间客栈,需要进屋搜查,打搅了。”
他不动声色地朝凝兰身后看了一眼,见屋子里漆黑一片,眼里疑色更重。
“诸位是孟将军的人?”
那人又是一愣,不知凝兰所问为何,皱眉答道:“正是。”
“既然要搜查我的屋子,应当容许我问诸位一问,有几分把握认定在下屋里窝藏逃犯?”
那人还未说话,身后的士兵先按捺不住,粗声喝道:“你管我们有几分把握,要是搜出来你屋里有逃犯,先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住口!”那人侧头低喝一声,眼睛却看着凝兰,眼里分明是浓重的警告意味。
凝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垂眸浅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诸位官爷有要务在身,我理当配合。只是我听闻孟将军一向御下有术,手下的将士们皆为严以律己,深明大义之人,尤以与百姓上下一心着称。可今日看来,却并非这么回事呢。在下虽不才,却也是今年参加秋闱的举人,便是当今圣上接见也当以礼相待,倒不知诸位这番先礼后兵,甚至越俎代庖欲取我项上人头的言辞,也是孟将军教的吗?”
“这……”
那人一脸噎住的表情,未料到凝兰看着单薄孱弱,语气却不卑不亢,竟让他不知怎么回。况且大晋一向重文轻武,若能考取举人,便已十分受当地人的尊敬,可谓前途无量。若凝兰的身份确如他自己所说,那么是否要强行破门搜查便须斟酌一番了。
凝兰见那人低头沉思,踌躇不定的模样,突然抿嘴一笑:“罢了,我不过一时气愤于那位官爷恐吓我的言语,这才不肯让诸位进屋。既是朝廷要犯,我自当协助诸位将其缉拿归案,便请诸位进来好好查探一番,以证我的清白。”
几人被凝兰这番举动搅得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为首之人讪笑几声,抱拳道:“那便叨扰了。”
凝兰侧身让他们进屋,看着那人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火苗摇曳几下便窜了出来,照亮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凝兰冷眼瞧着他们在床底、衣箱内乱翻,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散乱地扔了一地,正想转身出门,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找到了吗?”
第14章
凝兰顿时心跳如擂鼓,身子僵在那里,一时竟不敢回头。
“将军,没有。”方才领头的那位大步走到凝兰身侧,对凝兰身后那人低首恭敬道。
“是吗?”那人低沉的尾音上挑,似是不信。
身后响起沉沉的脚步声,一人从身边踏门而入,背对着凝兰走到屋内,他左右四顾一番,然后低头定定看着桌面,久久未动。
凝兰看着那人背影,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手指在宽大的袖底纠成一团,不知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确实没有。这位公子,手下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海涵。”
那人突然转身,一双深邃眸子如电般看入凝兰眼里,带着一惯的吊儿郎当的笑意。
凝兰想着他该说些什么,可他动了动嘴唇,却发现什么声音也没有,喉咙里干涩得紧,似有人掐住他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思念到了极致,心突然就冷了,他为这人心神不宁,情绪起伏至从未有过的地步,究竟是对是错?
薛庭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儿,他似乎又瘦了些,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丝稚嫩,下颌尖得有些吓人,却增添了一丝难言的异样风情。暖黄的烛光下,他的皮肤透着淬玉似的白,直直望着他的眸子里如同藏了一丸水银,瞳孔是令人通体发凉的深黑,仿佛能吞噬一切。
不知怎的,他的神情突然冷了下来,浓长的眼睫低垂下来,覆住那双令他爱极了的眼睛,眼皮抬也不抬,毫无起伏道:“将军不必客气,不过尽我的本分而已。”
薛庭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上前几步走到凝兰面前,盔甲发出冰冷利落的碰撞声,靠近了便感觉隐隐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薛庭说得很慢,声音亦越来越轻,便是不去看也能听出其中隐含戏弄的笑意。
凝兰不答,亦不抬头。只听见他大步走出去,随后两扇门被轻轻合上,屋里恢复一片死寂。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神色如常地走到桌边吹灭烛火,缓缓坐下。
赵衍悄无声息地从梁上飞身下来,亦坐在一旁。
“你们认识?”赵衍的声音里隐含痛楚,却还是笑着问了出来。
“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熟悉。”凝兰淡淡道。
赵衍自然不信,他在梁上看得一清二楚,两人之间分明有一些异样。这位叫薛庭的小将军年纪轻轻却深得孟秉川赏识,在军中屡立奇功,短短半年声名鹊起,听说孟黎川手下无人不服,倒没想到竟与白凝兰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方才桌面上有一滴他留下的血迹,薛庭定是看到了,只是未戳穿,其中的缘由倒也耐人寻味。
赵衍笑了笑,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仿佛刚才问这话的另有其人:“此番多亏了白公子,日后我定好好感谢。”
凝兰勉力提起嘴角,庆幸此刻身处暗处,赵衍并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今日之事不过机缘巧合,我亦是为了自己受牵连才这么做,沈公子不必挂心。”
黑暗中赵衍一双摄人凤眸犀利地盯着凝兰,沉沉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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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声,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愉悦:“白公子倒是坦诚,不过我沈某人对他人的恩情一向不问来由,你既帮了我,我自然尽数奉还。”
凝兰却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当今六皇子的恩德可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如今朝廷形势尚不明朗,乱站阵营可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凝兰也不想与他较劲,便是眼前应了他也没什么关系。
“沈公子既如此坚持,我不再推辞就是了。”
赵衍哼笑一声,正欲开口,突然喉口血气上涌,眼前一黑,身体便朝凝兰倒了过来。
凝兰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无奈这人实在太重,快将他压断了气,一时竟也动弹不得。
“扶,扶我去床上……”赵衍哑着声音微弱道。
凝兰无可奈何,好在赵衍恢复了点力气,便咬牙架着他的胳膊把他送到床上。
“把我衣服脱了。”
赵衍的口气十分理所当然,全不顾凝兰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愣是把凝兰当成手下的小厮使唤。偏偏他养尊处优惯了,身上自有令人难以抗拒的强势,虽对凝兰无用,却也不得不顾忌他的身份,不敢甩袖而去。
冷着脸替他除去上衣,月光投在床前,能清楚地看到左心口上方一个骇人的伤口,显然是被兵器所伤,还在汩汩流血。
“我这儿没有伤药。”凝兰心里苦笑,暗道可别把他床铺弄脏了,到时候不好解释。浑没想到若是赵衍知道他的心思,定要再吐口血出来。
赵衍看了他一眼,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小瓷瓶扔给他:“帮我上药。”见凝兰神色不愈,又补充道:“我看不见。”
凝兰缓缓呼出口气,取了干净的帕子在漱盆里打湿,然后坐在床沿替他擦干净伤口周围的污血,趁血还没流出来,将伤药厚厚地洒在伤口处。这药应当金贵得很,一敷上去伤处便不再流血。
赵衍低头看着凝兰在他身前忙活,最后眼睛停留在他脸上,又道:“去拿件你的小衣来。”
凝兰已经没了脾气,一律按他说的做。
赵衍接过浆洗得雪白的小衣,撕下一条递给凝兰。
凝兰面无表情地接过,替他包扎。因必须将布条绕过他后背的缘故,凝兰不得不凑上前去,两人靠得颇近,赵衍低头就能碰到凝兰的脸,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兰麝香气,与那小衣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凝兰,睡了吗?”门外响起李魏的声音。
凝兰看着眼前这幅场面,怎么看都似乎不好向李魏解释,只好朝门外道:“李大哥,我睡了,有什么事吗?”手下赵衍的胸膛闷闷震动,凝兰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理睬。
李魏顿了顿,又道:“没什么事,只是方才有官兵搜查,我过来看看。”
凝兰维持正常的语气回道:“现在没事了,人都走了。”
李魏似还有些不放心:“我进来看看,确定你安全了就走。”
凝兰心知李魏是好意,只好回道:“好。”
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因拉着床帐,里头漆黑一片。凝兰侧卧着,身后滚烫的躯体贴了上来,炙热的呼吸就喷在颈后,搅得凝兰心里有些乱,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想离他远些。
赵衍的手臂紧紧勒着他的腰,警告似得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湿热的触感让凝兰浑身一颤,险些叫出声来。他闭眼强忍,心里却暗恨赵衍的举动,若不是此刻两人姿势暧昧,亦不想将李魏扯进来,他早就扯开帐子让李魏教训他了。
李魏已经走到床前,声音近在咫尺:“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凝兰轻声答道:“谢谢李大哥,李大哥也快回去睡吧,这都三更了。”
李魏没出声,突然道:“你受伤了?”
凝兰心里一紧,心知定是李魏闻到了血腥味,便解释道:“方才不小心蹭破了点皮,并不严重,已经不流血了。”
李魏“嗯”了一声:“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凝兰点点头,突然想到李魏并看不见,只好苦笑着回道:“好,李大哥也早些睡。”
“嗯。”
房门轻轻关上,凝兰松了口气,正想推开赵衍,却反被赵衍翻身压住,凑到耳边低声问道:“你和你李大哥究竟是什么关系?”
凝兰淡淡道:“沈公子似乎对他人的私事充满了好奇心。”
赵衍自然听出凝兰的嘲讽,却并不在意。京城盛行豢养娈童不是一天两天,便是太子宫中都有几个绝色少年侍奉着,上回中秋宴上还带了两个新宠参宴,全不顾太子妃在一旁黑了脸。只是那两个少年当时看来的确姿色不凡,可如今见了白凝兰,才知何谓真绝色。若只是容貌过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身上有股子读书人的清高,惹得人愈发心里痒痒。
“怎么?他还真是你的入幕之宾?”赵衍轻咳几声,凤眸里的光芒都黯淡了些。
“沈公子保重身体,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与你无关的事了。”
凝兰伸手扯开帐幔,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旖旎的气氛一消而散。
赵衍哑然而笑,吃了这个闷亏。
“我倒要看看下回你还能不能这般伶牙俐齿。”
说完,赵衍从凝兰身上一跃而起,飞身消失在窗口。
第15章
第二天一早,凝兰便与李魏出发前往京城。
“昨天夜里那群官兵四处找人,说是孟将军的手下,其实与太子脱不了干系,这所追之人你可知道?”李魏悠悠哉驾马在官道上前进,不时和凝兰说两句话。
若非昨晚他与赵衍在一起,或许凝兰还真要思考一会儿才能想出来。
凝兰犹豫片刻,缓缓道:“莫非是……四皇子。”装傻过了头反而适得其反,凝兰并未刻意掩饰。
李魏哈哈一笑:“正是赵衍。”“孟将军本就看好太子,早前皇上欲废太子时多次在朝堂上明着反对。半年前他女儿又入东宫做了太子侧妃,必定是铁了心支持太子了。”李魏嘴角衔笑,虽身在千里之外,却对朝堂之事十分清楚。
凝兰接上李魏的话:“孟将军手握重兵,京畿军亦受他管辖,若是他站在太子这边,四皇子怕是翻身无望。”李魏挥鞭打了一下马屁股,催促它跑得快些,一边悠悠道:“你有所不知,若是几天前,那么必然如你所说,四皇子只能坐以待毙。偏偏他暗中在民间寻了一位来自西边无人仙岛的白发道士,对外宣扬有延长寿命,让凡人得道飞升的绝密功法,皇上见那白发老道古稀之年却神采奕奕犹如而立,便动了心,如今正将那老道安排在神仙台,日日跟着他打坐修炼呢。如此一来,将来之事尚不能下定论。”李魏又道:“孟秉川虽为人刚直,却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之辈。如今形势有变,孟家几百口人的性命都在他一念之间,他不可不谨慎。我猜应是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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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拉拢孟秉川,被太子察觉,才会连夜派人搜查,若是趁乱将四皇子……也不可谓不是斩草除根的好办法。”官道上空无一人,两人毫不避讳地议论这些朝中秘事,倒也不觉得无聊。
傍晚时两人便到了京城。
城门口有官兵巡查,只看了一眼便让两人过去了。
连问了两家客栈都已客满,李魏索性驾车去了天信楼。天信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本只是个吃饭的地儿。然每年的秋闱有不少地方来的公子老爷参加,这些人自诩身份比寒门子弟高贵,多数不愿与他们挤在客栈,于是便下重金去天信楼住些时日,天信楼的老板不敢得罪这些未来的官老爷,只好让他们住着。长此以往,天信楼便专程为这些举人提供房间,秋闱一结束就不提供住宿了。
凝兰下了马车,眼前的酒楼莫名有些眼熟,衣着讲究的客人进进出出,便问李魏:“住这儿?”李魏将缰绳交给门口的小二,对凝兰道:“别的客栈都住满了,还是这里清净些,也少了许多麻烦。”他虽未明说,凝兰也知道他的意思。
自从前朝以来,科举便向寒门子弟开放,近几年来尤为鼎盛,不少出身贫寒的子弟得以参加考试改变命运。只是因这群人骨子里带的硬脾气,又不懂察言观色,常常与氏族子弟发生冲突。每年这个时候客栈里总要出几起斗殴伤人的事件,让京兆尹烦不胜烦。如果不想被这种事牵扯进去,离那些人远些便是最好的办法了。
“掌柜的,要两间房。”李魏往柜台上放了一锭银子,足够两人在此停留大半月。
那掌柜心中自然明白眼前两人非寻常寒酸之辈,笑着不卑不亢道:“两位客官来晚了,眼下只空出二楼一间朝南的卧房,倒是酒楼里最好的房间了,不知两位是否愿意挤一挤……”李魏皱起眉头:“离会试尚有半月余,如何只剩一间房了?”那掌柜神色不变,耐心解释道:“往年这个时候确实还剩余许多房间,只是上回殿试的状元、榜眼皆出自我们天信楼,今年便有许多老爷们图个吉利提前订好了房,这才格外紧缺。”没等李魏开口,凝兰在一旁道:“李大哥若是没意见,那便只要一间吧。”李魏自然没什么好避讳的,两人便要了一间房安置。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初秋的夜晚带着透骨的寒意,寥寥几点星子缀在空中,愈发显得凄清寒寂。
三更天,到了就寝的时辰,细小窗缝中窜进来的冷风绕着烛火打了个圈,吹得灯光微微颤动。
李魏抽出凝兰手中的书:“不早了,快去睡吧。这时节休息得不好尤容易得风寒,节骨眼上可别生病了。”凝兰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漱盆边浸湿洗脸的布巾,绞干后拭了拭脸颊,然后便向那张足能躺三个成年男子的床走去。刚想换上寝衣,指尖放到盘扣上便凝滞了。虽说两人对那日之事缄口不言,但若说心里完全没有异样也不可能。平日里尚能压制,如今两人要睡在一张床上,那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恙突然强烈起来,如同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心上爬来爬去,额角都起了微汗。
“怎么了?”李魏见他不动便问道。
凝兰眸光微动,缓缓解扣子,边道:“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事。”身上只剩雪白的寝衣,凝兰躺到床的里侧,双手搭在锦被外头,闭上了眼睛。
李魏吹熄了蜡烛,屋子里顿时黑得不可视物。
床边传来的衣物摩擦声,一具散发着热意的躯体靠了过来。叮的一声,是镀金蝶须帐钩撞在了床柱上,帷帐重重落了下来,只余逼仄的一方天地。
凝兰侧了个身背对李魏,一丝呼吸声都没有,十分安静。
李魏亦没有说话。大约过了一炷香,凝兰只觉眼皮发沉,渐渐入了梦乡。
第16章
天刚拂晓,凝兰眼睫颤了颤,睁开眼时眼里已一片清明。
不知是他夜里畏寒抑或其他,眼下他大半个身子陷在李魏怀里,周身暖洋洋的,完全感受不到清晨的寒意。
刚要起身,李魏动了动,凝兰想了想,还是闭眼佯装沉睡。身后一凉,李魏轻手轻脚地起身,替凝兰掖了掖被子,片刻后便出门了。
凝兰想起李魏有早起练武的习惯,倒也松了口气。
两人照常用完饭,李魏外出去见旧友,凝兰独自在屋里温习旧书。太阳快要落山,刺眼的金色余光透过窗户射在地面上,屋里恬静而明亮。
揉了揉额角,书看得有些倦了,眼睛也有些酸胀,索性铺了宣纸练会儿字。
半开的窗户忽然涌入一阵强风,吹得宣纸扑棱棱乱飞。凝兰连忙按住墨迹未干的纸,却不料混乱中手撞到一坚硬物体,一声闷响,探头去看,那块砚台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墨汁溅了一地。
凝兰拧起眉头,俯下身捡起那几块碎墨,怎么看都不能再用了。
“小二,这附近可有书斋?”凝兰下楼叫住从身边匆匆而过的小二问道。
“书斋?公子说的可是卖文房四宝的地儿?”
“正是。”凝兰微笑道。
“公子出门右拐,沿着这条街第一个路口再右拐直走,前头文庙附近就有一家。”
凝兰谢过小二便出了酒楼。
天色渐暗,灯火初上,街上只看到人影绰绰,瞧不清全貌。
从那紫云轩出来,凝兰加快了脚步。原来这家书斋藏在一偏僻小巷里,老板集了不少好墨,挑着挑着便有些晚了。
走得急,凝兰感到脚心发热,寒凉的夜里竟出了一身汗,耳边亦响起轻微而杂乱的脚步声,一时分不清是小巷的回音抑或自己的幻觉。
他的身影犹如淹没在一团黑雾之中,惟有小巷尽头那一点光亮。眼看快走近了,忽然有人扯住他的衣袖,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拖着他将他往另一条更为黑暗的巷子带。
砚台脱手而出,孤零零落在巷口,无人问津。
“唔!”凝兰正要叫出声,嘴唇就被结结实实堵住了。炙热的鼻息喷在脸上,一条舌头凶猛地窜入口中,缠着他挑弄厮磨。
凝兰被迫高高地仰起头承受,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挣扎的手臂软了下来,无力地搭在那人粗壮的臂膀上,两腿也有些发软。
那人一边亲他,一边急咻咻地扯着凝兰的裤子,两三下便将它扯了下来,松松垮垮地挂在脚踝处。然后又抬起他的脚,将那裤子脱下来扔在一边。
下身光溜溜一片,没有任何遮挡,那只大手急不可耐地探到两腿间,手腕剧烈地抖动,看不清在那里做了什么。
不知怎么的就有水液从暗处顺着腿根淌了下来,安静的巷子中响起怪异的黏腻水声。
那人肆虐的舌头终于从他口中退了出去,凝兰被他亲得晕头转向,手指虚




春元秘史(H) 分卷阅读17
虚抓着那人衣襟,两腿抖得如同筛糠,站都站不住,靠在墙上只顾闭眼喘气。
耳边听见的布料摩擦声,凝兰睁眼去看,那人又亲了上来。手指轻车熟路地在花蒂、穴口揉按几下,然后抬起凝兰一条大腿搭在臂弯,孽根对准花口挺身而入。
“啊!”穴口一阵撕裂般的痛,似乎有些裂了,被流出的淫液一浸火辣辣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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