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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慢慢的就有人坚持不住了。
钟源早就退到单杠那里站着,背就抵在那晒的发烫的铁杠上,虽然也是暴露在太阳下,也总是比那些站着的人省力许多。
钟源目光不自觉的就要往韩景宇那里瞥个几眼。
韩景宇脸上又慢慢红了起来,身上的汗把衣服都打湿了。
钟源心里是巴不得韩景宇现在开口说点什么,跟那些人一样抱怨也好,耍巧卖乖也好,虽然他最瞧不起那样的人,但是他看着韩景宇却只能这么想。
硬扛什么呢?昨晚的烧才退,怎么倔成这个样子?
韩景宇被那个人拉到场地来之后,心里也没有别的特殊的感觉,反正这都是他要受的,明天和今天又有什么要紧呢?
韩景宇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前发黑,钟源看着他身体晃着就是不肯倒下去心里就是一股子憋闷。
在烈日下又站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是有一个人撑不住了,腿一软就直接倒了下去,他旁边的人借着躲开的空档喘了口气。
钟源跟后面的老兵说,“送医务室去。”
倒下的那个人被拖走了,韩景宇动都没动一下。
等到太阳终于落山的时候,钟源就跟追着那太阳落下去的轨迹一样开口,“解散!”
他这一下午,看了韩景宇不知道多少眼,韩景宇白净的脸上都被晒破皮了都没吭一声,硬撑到现在。他能说什么?倔的要死!
钟源心里不舒服,喊完解散就走了。
那些个在场地上站了一下午的人都全部跟被抽了骨头一样坐了下来,站在最后的韩景宇转过头往宿舍方向走了几步,然后腿一软跟着倒了下去。
钟源当然没看到这一幕,这个时候倒下的只有韩景宇一个,那个拽着他过来的人看到他倒下去了,赶过去扶了他一下。
那个人也是有几个玩的好的,喊了几个人一起把韩景宇扶到宿舍里去了。
韩景宇一口气缓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仰躺在宿舍的床上,旁边几个赤着上身的年轻人端着盆子刚进来。
有一个人看到韩景宇睁眼了,问了一声,“没事吧?”
韩景宇一声不吭的坐起来。
每个人都发了配套的日常用品,全部塞在床下面,韩景宇现在一身都是汗味,他自己闻了都有些不舒服。
那个没得到回应的人只是撇了撇嘴,转头忙活自己的去了。
现在整个宿舍里到处都是半裸着身子的少年,赤膊上都沾着水珠,洗好的衣服就挂在窗户外的铁条上。
韩景宇从床下面把铁盆翻出来,拿着去外面接水。
现在一排水龙头旁边站满了人,入目都是赤条条的躯体,韩景宇还穿着衣服,走过去接了一盆水,迎着别人的目光,回到自己宿舍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到盆子里搓洗。这些入伍的新兵,在家里哪里干过这样的事情,所谓的洗衣服也不过是把脏衣服丢在清水盆子里揉两下就拿起来晾,哪里有像韩景宇这样用手还慢慢搓洗的?
整个宿舍都是共通的,韩景宇的宿舍又是靠着一个盥洗间的,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不少。韩景宇坐在床上,裸着上半身在洗衣服,过来的人看到他的动作都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韩景宇身上的皮肤都是因为没有见多少阳光才能那么白的,却并不瘦弱,弯着身洗衣服的时候,牵动了胳膊上那些流畅的肌肉,愈发显得养眼了。
这里的电是限时供应的,在韩景宇还在洗衣服的时候,头上那明晃晃的灯泡就灭了,还在盥洗间洗澡的少年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随便冲洗了几下之后就出来了。
忙好了的都早早的躺回了床上,因为这一天累的太狠,刚一熄灯就有人睡着了。
韩景宇把衣服拧干晾好之后,端着盆子去了盥洗间。盥洗间里已经没人了,韩景宇把裤子脱下来,接了一盆水,先用手把冰凉的温度适应之后就开始往身上淋。
这里的太阳月亮都比别处来的大一些,现在月亮才出来,那月光就从高高的窗户上倾泻了下来,把那具身体都照亮了。
韩景宇洗了一会,就把盆子里的脏水倒了,换上了部队里准备的衣服,回了自己的床铺。
门被拱开了一条缝,吱呀的声音惊动了几个上铺没睡着的人往下看,韩景宇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眯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小小的影子往他床上靠近。他把手一伸下去,就摸到了柔软丰盈的毛,小狗转过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韩景宇把手了回来,闭上了眼。
☆、结梁子
天蒙蒙亮的时候,韩景宇听到吵嚷的声音,床下的小狗也跟着叫了起来,因为嘈杂的声音太大,倒是没有人听到韩景宇床下传来的狗叫声。
韩景宇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在往身上套衣服,脸色都不好看,几个人在过道上撞在一起还非要吵上几句。
韩景宇从床上爬起来,把放在床边的衣服换上,跟着就出去了。
钟源是已经等在那里了的,看到韩景宇最后一个走来,也没说别的话,就喊了句列队,看着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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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是折腾了半天才把队伍站起来。韩景宇一个人站在最后,因为今天是穿了军装的,倒也是没有昨天那么显眼了。
但是钟源就觉得韩景宇怎么看怎么打眼,他的目光总是一晃就落到韩景宇的身上去。
韩景宇一个人站在后面,站在他前面的一个男生和他差不多高,八成是昨晚洗衣服没拧干,领口那里还湿了一块,军装是紧紧的扣到脖子那里的,布料又粗,卡在脖子那里就有些不舒服。韩景宇看到前面那个人几次都不自然的动了动脖子。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被不着痕迹往这里瞥了几眼的钟源看到了,钟源这下子可以正大光明的把目光落到这里来了。
韩景宇只是直直的看着前面那个人的衣领。
“路寒祁!”
钟源的声音一下子让整个场地都安静了下来,韩景宇因为靠的近了,听到前面那个人突然哧了一声。
“我有说能动了吗?”钟源突然伸手一指,“出列!”
站在韩景宇前面的人走了出去,一直到钟源面前。
“二十圈。”
路寒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钟源,因为是背对着整个队伍,所以没人看得到他此刻的眼神。只不过从钟源的表情来看,那眼神应该是十分挑衅的。
钟源也没有露出什么动怒的表情,只是抿紧的唇轻轻的往上一挑,“三十圈。”
路寒祁还是站着不动。
“你也可以站在这里跟我横,横完了就赶紧滚回你们路家。”钟源捏着他的软肋,“反正你们路家又不是从政的,多个逃兵也……”
钟源的话还没说话,路寒祁的拳头都握紧了了,低着头往场地边缘的跑道上去了。
看到路寒祁开始跑了,钟源这才把头转过来,“我没说动,你们动了,那就是违犯军纪,违犯军纪,都是要罚的!”
韩景宇昨天脸上晒破皮的地方被风一吹就有些麻痒痒的疼了,韩景宇眉头蹙了一下。
要是疼还能挨过去,那痒就让人难受的狠了。
钟源也看到了韩景宇这个细微的皱眉动作,又看到他脸上破皮的地方,这个时候故意往队伍里面走了走,继续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队伍里都是长的差不多高的人,钟源在里面,只能看到一个人在动。
钟源从队伍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韩景宇眉头已经舒展开了,就往后退了一步,走回台上,还是冷着一张脸说,“罚跑的那个什么时候跑完了,你们就可以解散了去吃饭。”
路寒祁才跑了两圈过来,场地本来就大,一般人的体力撑个二十圈就是极限。
而钟源则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当然,他要是跑过了时间,你们早饭也都不用吃了。”
下面的那些人,这两天都被他以暴制暴折腾服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敢说别的话,除了一个个眼神都跟要把钟源千刀万剐似的。
等到日头都升起来的时候,路寒祁已经跑了二十几圈了,隔得老远都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几次都还险些摔到地上。
队伍里的人眼睛都跟着他转,本来这训练都是极其耗体力的事,他们才来的这些天又是各种嫌弃食物,吃到肚子里的着实没有多少,到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饿得饥肠辘辘的,就是包子他们现在也能干啃好几个。
慢慢的,路寒祁的动作越来越慢,脚下都跟着绊了几次。
但是他也是听到了钟源刚才的话的,如果他跑不完,整个队伍的早饭都取消。他怎么会愿意。
韩景宇没什么反应,脊背挺的笔直,眼睛是任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路寒祁还是撑着跑到了第三十圈,三十圈一到,整个队伍都根本不消钟源发话,全部都呼啦一声散开了往食堂里挤了过去。钟源跟那些个老兵也说笑的往食堂里走。
韩景宇站在原地,看了走过来的路寒祁一眼。
路寒祁是已经站不稳了,脸上红的要滴血一样,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他有些瘦削的面颊上滑落下来。
韩景宇听到他那粗重的呼吸声。
路寒祁原本是没看韩景宇的,跑了三十圈下来,他连喘气都剧烈的带的嗓子一阵一阵的刺疼。韩景宇站的地方,刚好是整个场地最中间的位置,路寒祁穿过场地的时候正好要走过这里。
韩景宇既没有上前搀扶的想法,也没有侧身避开的打算,就看着路寒祁往前走了几步之后,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路寒祁趴在地上,汗湿的头发上全部沾的是灰。
他缓了一口气过来,就看到面前有一双脚。
韩景宇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路寒祁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扶着地站起来,往后看的时候,就只看到了韩景宇的背影。
吃完饭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往场地集合了,路寒祁已经站在了那里,身形笔直,从脸上看已经看不到半点方才的狼狈了。
韩景宇走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人在看他,抬眼往后一扫,就对上了路寒祁的目光。
方才这个人所有的狼狈已经全部起来了,那双眼冷淡的叫人心尖儿都要跟着颤两颤。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同时的把目光错开。
下午的训练依旧是折磨的人要发疯,三十多度的高温,钟源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趴在场地上过铁丝网,那铁丝网离地只有四十厘米,地上又铺着一层碎石,这场地就在宿舍后面,钟源领他们过去的时候,就有人已经忍不住骂人了。
就这样的铁丝网,拉了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一个人要趴着在限定的时间爬过去,对于这些个娇贵的新兵来说,无异于要命。
钟源也不跟他们废话,“要么从这下面爬过去,要么”抬腿往铁桩上一架,指了指自己的腿下,“从这里爬过去。”
没有比这更侮辱人的事了。
但是有人敢反抗钟源吗?钟源一来就把他们的威风打的七七八八了,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满,也是不敢跟钟源对着干起来的。
哨声一响,该谁爬谁还是要爬。
韩景宇排在最后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开始爬的,路寒祁和剩下的几个人一起,一字趴在地上排开开始爬。
等到都爬到中途的时候,在韩景宇前面的路寒祁突然往后蹬了一脚,韩景宇没有防备,差点被那一脚踹到了脸。
路寒祁那一脚蹬空,转过头来正好看到韩景宇皱眉的表情。
韩景宇就因为这个目光知道路寒祁是故意的。
路寒祁又一脚踹过来的时候,韩景宇突然伸手扣住他的脚腕,往后一拽的同时自己脚下用力,一下子就将路寒祁甩到了后面。
路寒祁被韩景宇捏着脚踝上的麻经了,又麻又痛的时候,被爬到前面的韩景宇迎面蹬了一脸的灰过来,那模样就实在是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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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
索性这都是在土地上打滚的,就算路寒祁一脸灰的爬出来,也没有人觉出什么异常来。
路寒祁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他原本只是记着刚才韩景宇看他出丑的那一次,想给他点小苦头吃,没想到这人竟然……
韩景宇抬起头来,正对上路寒祁那双阴冷的眼。
原本是没几个人看后面的,但是总是有人是察觉出来了韩景宇跟路寒祁之间微妙的氛围,一个个都在休息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往两个人身上看。
路寒祁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没人敢招惹他,但是却有一个人偏偏就爱和他对着干。
原本队伍里都是谁都不爱搭理谁的那种,现在因为这路寒祁和韩景宇之间微妙起来了,一些本来隐藏的小暗流也跟着浮出来了。
明面上和路寒祁对着干的是一个叫刘孜锦的男生,原本也是挺低调的,长得也跟个小女生似的,秀秀气气的,看着都觉得文静,但是一张口味道就全变了。空档休息的时候,路寒祁站在坐到地上的韩景宇面前,眼神就跟把刀似的。
本来嘛,都累坏了,坐在地上,唯一站着的路寒祁就显得格外显眼,连钟源都往这看了几眼。
路寒祁不阴不阳的叫了一声,“梁耀。”
韩景宇没说话,冷淡的要死,对谁都爱答不理似的,就这副模样,让路寒祁更看不惯。
路寒祁去抓韩景宇的衣服领子。韩景宇霍地一下也站起来了。
两个人身高相差无几,站着就仿佛对峙一样。
前排坐在地上休息的刘孜锦拍拍屁股站起来,跨了几个人走到两人面前,又细又亮的眼就跟带着笑意似的。
“诶,你叫梁耀是吧。”像个娘们似的,声音都绵软软的。
韩景宇没吭声。那本来就不是他的名字。
这个刘孜锦一□□来,路寒祁眉头都是狠狠的一皱。
刘孜锦斜了他一眼,军装的军纪扣被他解开了,露出和面庞同样秀气的锁骨。
这是个很漂亮的男生。
刘孜锦的胳膊搭上了韩景宇的肩膀,还没说话,路寒祁就逼前一步,“刘孜锦你什么意思。”
刘孜锦嫩嫩的唇瓣往上一掀,“你眼睛跟你那老爹jb一样烂了啊。”
刘孜锦说出的话跟他外貌就是两个极端。
路寒祁只是脸色更冷一些。
刘孜锦亲近的勾着韩景宇的肩膀,头往韩景宇面前一歪,“交个朋友呗。”
“刘孜锦你还真是个烂货,好的赖的都往身边拉。”路寒祁和刘孜锦向来就是不对盘的。
刘孜锦一句话甩过去,“总比你这连亲爹都不认的杂种来的上台面一些。”
这句话戳了路寒祁的痛脚,眼见着两人就要闹起来了,夹在两人中间的韩景宇突然把刘孜锦架在肩膀上的胳膊拉开,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坐了下来。
刘孜锦和路寒祁同时看了过来。
韩景宇把头上戴着的帽子往下一拉,遮住被汗打湿的脸,头一直低到双腿之间。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前边看着这边儿的钟源突然吹哨了,“集合!”
☆、歹毒与造反
韩景宇这样的人,生来就叫人喜欢不起来,他脾气太硬,为人又不晓得婉合,路寒祁和他结下了梁子,和路寒祁不对盘的刘孜锦给了他几次明示暗示,韩景宇理都不理。一来二去,刘孜锦也是了那拉拢的心思。
刘孜锦冷眼旁观,路寒祁又怎么会遂了他看戏的心思?各自都怀着不同的心思,明面上居然也没掀起别的风浪来。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只不过这下面到底是不是真如同明面上所表现的那么平静,可就不好说了。
韩景宇空挂着梁耀的名字,身份背景却是一概不晓的,别人可都不一样,知道自己家里是干嘛的,来这里和什么样身份背景的人能走到一起,这不,才来几天功夫,一个个都厮混熟了,还非分几个派别出来,鬼在一起胡搞瞎搞。
钟源也不是什么神佛,能镇压的住这群妖孽一世。没几天,这群拉帮结伙的妖孽算是开始蠢蠢欲动了。
本来像他们这个年纪的,看着他们堂堂的相貌,想着也不过是那种小打小闹的,钟源就算是心里一直提防着他们,也想不到他们心思歹毒到这个地步。
晚上一熄灯,围满了三个宿舍,床边的栏杆上都靠了几个人,嘿,还真有点开地下会议的意思可这看起来正儿八经的会议,一句一条的都是恶毒的很。就算是钟源坐在这边儿听到他们说的话了,估计也要唾一声。
“就这么说定了啊!叫钟源他妈比的再狂!”
“说定了啊,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说管我们。”
“哼,往上面递材料,我看他自己都那德行了,还敢不敢往上捅了。”
“嗯!我去把手机摸出来,叫李舒那小子准备好了。”
“这下子看那钟源还敢不敢这么狂了!”
一人一句,乍一听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是人都是一懵,只有这在座的人,撺掇了几天了,心里都通透的很。
他们的计划确实有些歹毒,李舒是什么人?说好听点是玩得开,说不好听就是个男娼,离了男人都活不了似的,原本他这样的男生,在普通的军营里肯定是有男人喜欢的,毕竟没女人,就算是个直男也只能将就,不过这里呆着的都是会玩乐的主,管的住自己的下半身,对于这样天生一副欠草的娘娘腔,更多的就是打心里涌上的厌恶。那李舒确实是有些不自爱的,又没什么骨气,听到那些人让他做饵,居然一口应承下来了。他是知道他们要让他做什么腌事的,平日里那些人看他都是一副看娼妓的模样,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里面肯定有别的玄机。
李舒想的没错,那些个被钟源压迫狠了的妖孽这下子要反抗了,在这里,钟源背景压不过他们,凭的不过就是各家老子的那一纸诏令,当个逃兵再打回去,丢的丑有多大那得他们自己掂量。但是如果钟源有把柄握在他们手上,还用得着怕他吗?找个不清不楚的男人和钟源牵扯上,然后拍几张照片,把钟源威胁一顿,那以后在这军营里可就快活多了。
这样穷山恶水的地方,也凭的他们手眼通天,愣是让他们搞到了当地的助兴药,就等着明天给钟源下套了。
这次计划牵扯的大,这一届的新兵都掺和在了里面。来这里的都是人物,说的更通透一些,都是翅膀还没长硬被自家爹妈踹过来打磨棱角的妖孽,都还小,心气儿都摆在那儿,比不上那些和韩景宇厮混的大妖。韩景宇对他们这计划也是知道一点的,却半点都不掺和,跟那所有人都没什么交集。
韩景宇这个存在是有点特殊,明里暗里不知道被人讨论过多少次了,不过韩景宇自己却没




一虐到底( NP) 分卷阅读70
什么反应,他不得罪别人,也不跟他们来往,一来二去就被整个新兵队伍孤立起来了。
他们做什么,不避讳他,却也不和他讲。
等到他们商议好退回各自寝室的时候,跟韩景宇一个寝室的人看着床上的韩景宇翻了一个身。他往韩景宇身上看了一眼,后面的人看他站着不动,推了他一把,“怎么了?”
那个人抬了抬下巴,那人马上会意,也往韩景宇身上看了一眼,半响才说,“别管他,他知道这事也不会管。”
他们和韩景宇住的最近,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室友冷淡到什么地步。
第二天,还是规规矩矩的站了一上午的军姿之后,钟源叫人扛了一堆用粗布包裹的东西来。摊在一群人脚下,单膝蹲下去,用手拈着粗布的边角一掀,里面露出的冷光就吸引住了全场的视线。
枪。
无论是男孩还是男人,对于这种冷冰冰的机械都有一种骨子里的狂热。钟源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从里面摸了一把枪出来,都是95式的枪,男人的手摸在上面,就有一种霸气主宰人性命的杀器,怎么不叫人心潮难平。
钟源只是摸了一把就把手松开了,站起来就看到那些眼巴巴的新兵。他心里笑了一声,果然都还是半大的毛孩子。
“下午进行打靶训练。”钟源的话一落,前排就有人蹲下去伸手摸枪了。钟源看了他的动作一眼,第一次难得的没有出口训诫。
军人爱枪,那是天性,不爱枪,那是没有血性。
打靶,是一百米的静态靶,场地最边上放着红心的藤靶,钟源伸手一指,“十人一轮,脱靶跑十圈,跑完了回来再继续!”
场上男儿的心神都被手中的枪械吸引住了,哪里还有心思腹诽钟源的命令。他们都仿佛在枪上面投注了全部的激情和兴趣,一个个手都在发抖。
靶子是藤条缠的,子弹中了就是一个黑窟窿,没有那就是脱靶了,这下子根本不消钟源说,那些脱靶的新兵就恋恋不舍的把枪放下来绕着场地跑。跑完之后再巴巴的跑过来拿枪。
那些个老兵看到这些训练的时候都是死气沉沉的新兵这副模样,都在旁边笑着谈论,说的也都无非都是从前自己入伍才摸到枪时候的事。
钟源在旁边看了一会,也退开了,坐到那边的双杠上面躲着太阳。
这些平日里连站军姿都要偷懒耍赖的新兵一下子不偷懒了,一个个爱不释手的摸着自己手上拿着的枪。
钟源早就过了这个冲劲儿的年纪,坐在双杠上面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儿。
突然有一个站在钟源后面的老兵大喝了一声,“你干什么!”
钟源反射性的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新兵端着枪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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