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虐到底( 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钟源会怎么对付他们呢?
权匀果然是最冷静的那个,“他知道又怎么样,能弄死我们?凭他钟源?他有那本事?”
权匀一开口,确实是安抚了不少人。
他钟源敢弄死他们吗?肯定不敢!
不过……
他们又齐齐想到那坏事的梁耀来,他们几乎都一边倒的在怨恨那不知事的梁耀。倘若今晚这梁耀可配合一点,只要让他们抓到一点马脚,这事算是就成了!可是,可是!
钟源是受了灾,可是他们以后也决计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钟源那一眼,是警告,今晚不跟他们计较,是为了以后下了死手的整他们!
于是,那些个半夜不睡的小阎王统统都是恼羞成怒了!
都怪这坏事的梁耀!
作者有话要说:鲸鱼大发淫威了噗
韩景宇:(冷艳状)跪下,张口
众攻:(跪地做舔状)
蠢作者:(扶额)哦槽脑洞君求自重
☆、所谓惩罚
天渐渐亮了,跟那翻白的鱼肚一样,混沌的死白色,从那黑暗中破开了一个半弧。
军营的起床号响了。这号子一响,就跟刀子豁开了一层布一样,抽水井的声音轰隆隆的跟闷雷一样。
那些个老兵从各自的宿舍里走出来,一个个眼睛瞪得滚圆。
真是奇了!这群每次都踩着出操号从宿舍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骂娘的主儿现在居然穿的整整齐齐的在寝室门口洗漱,洗漱完了的都站到场地上了。
莫非是钟源昨天那一顿鞭子把他们抽服帖了?
那些个早上起来还要跑两圈的老兵这下子也不跑了,一个个拎着盆子,用那凉水匆匆的拍拍脸,就站在门口看那些个忙活的新兵。
奇了!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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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宿舍走出来的钟源看到那些个忙活的新兵,冷笑一声,手上拎着的脸盆子往那盥洗池一丢,哐当的响声惊的那些个老兵齐齐的望过来。
“嘿,老钟啊,你说今儿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钟源穿着军装,军纪扣都扣的严严实实的,挽起的袖子下露出胳膊上那一道道不甚明显的淤青,他站到水龙头旁边,接了捧冷水往脸上一拍,又拽着白毛巾擦了把脸,语气甚是叫人难以捉摸,“我看是打南边出来了。”
他这话说的古怪,一群人转过头来看他,就看到钟源把袖子撸下来,连着袖口也扣的严严实实。钟源也不看别人,把毛巾往边上的衣架上一挂,转过头就往场地上去了。
一直起来的都是最早的韩景宇这次垫了个底,还是踩着那出操号站在场地上的。
钟源站在前面,背着手,低着头,那副神态看的下面那些个新兵心突突的跳。
在场地上站了半天,出操号落了半天了,钟源才捏了捏手腕,把头抬起来了。
今儿个钟源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下面站的都是心里有鬼的,看都不敢往上看。
站在旁边的老兵看着他们那一个个都是羊羔的温顺模样,心里直呼古怪。
钟源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向最前边儿的权匀,权匀看到钟源的手伸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下,但是他本身的意识却制止住了自己这种畏惧,挺直的脊背僵硬的很。钟源的伸到他面前,落在他的肩膀上,五指扣着他的肩胛,仿佛在帮他调整站姿一般,“站直咯。”
权匀后背上全部都是皮带抽出来的伤痕,今天来出操,疼的愣是连皮带都不敢系紧了,现在钟源这么一说,他下意识的就站直了一些,他这一站直背后肿起的伤痕就蹭到了衣服上,那军装又硬又粗,碰到那伤口上,疼的权匀脸色都变了。
钟源跟没看到似的,一个一个挨个儿的过去给他们调整站姿,到李舒旁边的时候,他还没说话,胆子跟针眼儿大小的李舒就腿一软坐到地上去了,钟源弓着腰,脸冲着他,“站起来!”
李舒腿上根本都不着力,他在外面的青石地板上躺了半宿,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被刘孜锦找的几个人拖进去,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昏昏沉沉,又惊又怕,看到钟源逼到近前,以为他要追究昨晚的事,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钟源的手捏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的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李舒连眼都不敢往钟源身上看,耷拉着肩膀,实在是可怜的很。
钟源想着他也是没那个胆子敢算计自己的,八成是别人撺掇的,只是那个别人……
“看什么?”钟源突然转过头,一下子将那往这边偷看的刘孜锦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钟源舍了李舒,穿过两个人走到刘孜锦面前,“刚刚在看什么?”
刘孜锦是横不过钟源的,心里再不服也只敢敛了放阴招子,眼睛望着前边儿不说话。
钟源绕着刘孜锦走了两圈,又往后走过去了,路寒祁表面上最是镇定,脊背挺的又直,实在是挑不出什么刺儿来。
钟源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韩景宇面前。
韩景宇抿着唇,面容冷肃,单看他这张脸,实在是想不到他能笑出那样炸艳的姿态来。
钟源在韩景宇面前逗留的最久,却是一句话都没说,仿佛无意识一样的又按了按自己的袖口上扣子,抬脚走到前头,脸上的笑愈发散漫起来,跟玩儿一般的开口,“昨天你们枪打的挺好。”他这话一说旁边几个老兵脸色就不对劲儿了,钟源这是记仇嘞。
下面战战兢兢的一群新兵更是心虚的不行。
“今天呢,咱们还是练枪。”钟源说。
这下子就没人知道钟源是抱着什么心思了。还给这群阎王碰枪,不怕再反了?
钟源也没管他们怎么想,对着旁边的老兵说,“把枪都拿过来。”
四个昨天抱枪的老兵去仓库那边取枪了。
钟源等到他们把枪抱过来之后,拿了一杆枪,玩笑似的举枪摆了一个射击的姿势。被瞄准的权匀脸色变了一下,随机那枪的准头从他身上滑开,落到了韩景宇身上,韩景宇空落落的目光陡然一利,和钟源的目光撞到一起。
“你们也吃不惯这里的东西,我也不能逼着你们吃。”钟源举着手上的枪指着后面那个林子,“喏,那林子还有些灌猪,老虎肉你们也尝不上了,自己去打些灌猪凑合凑合。”
这下子就有人明白了,原来钟源是准备把这些个小阎王‘放生’啊。
这地方本来都没开化,野驴灌猪以前是还挺多的,但那也只是以前,自从有了这些个带枪的兵,这林子里见只野鸡都难,更别说肉质好的野猪一类了。钟源这是变相的叫他们挨饿!
那些新兵不知道啊,听到钟源这么说,还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枪里面呢,有几梭子散弹,虽然没什么杀伤力,让你们猎些野鸡野驴还是可以的。”钟源说到这里突然一笑,“不过你们呢,林子里晚上雾气重,冷死个人,你们要不想冻出什么毛病,就给我利索点儿回来。今儿个食堂里就不准备给你们吃的东西了,你们想吃什么都自己去弄。好了,解散”
钟源转过身,手上还在摆弄着那杆枪。
身后那群新兵面面相觑一会儿,然后一个个走上前来从布包里捡枪。
钟源也不看他们,等到他们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出了大门往林子里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旁边的人都是知道钟源脾气的,也没人说别的话。本来嘛,小惩小戒的,犯了那样的事儿,饿几顿也是活该。
那些新兵一出去都分散成了几波,权匀跟刘孜锦带了人一路,路寒祁与另一波人在一起走,韩景宇起先是一个人,后来不知怎么有几个人跟到了他后面走。众人全部分散了,扛着枪往林子深处走。
林子里最多的,还属野葡萄藤,到处挂的都是,只可惜不结葡萄,长得倒是茂盛,缠死了几棵树了。
不过这林子还真不算是荒凉,沿路边儿就有路,是那种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够两三个并肩着走。他们现在都有着一股子年轻冲劲儿,手上又拿着枪,仗着人也多,倒是没一个退缩的,还都是兴致勃勃的模样。
韩景宇一进林子就自己往灌木茂盛的地方去了,权匀落在后面,还特别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林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除了那长的奇形怪状的灌木,什么都见不着,韩景宇用枪杆挑开前面挡路的枯藤,穿过那些硬扎扎的灌木,独自一个人往里面走,原本他后面海岸跟着几个人,那些人见到他越走越偏,一个个都退却了,到后来韩景宇回头的时候,后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现在太阳才出来,冷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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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树叶上的雾气都凝结成了露珠,韩景宇走了一会,才发觉整个裤腿都全部打湿了。
这林子里也是没灌猪野驴那样野味了,不过也还是有机灵的兔子,韩景宇走到荒僻的地方,就见到有个灰兔子从自己脚边撞过去了,入目都是低矮的灌木,那野兔动作又快,韩景宇的枪都还没端起来,那野兔都跑的没影儿了。
太阳升起来了,林子里的雾气也都散了。这林子也说不上大,韩景宇却也不敢再往里面探了,又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
他站的地方已经是鲜有人过来的,旁边还长着些野生的无花果,果实沉甸甸的,韩景宇把熟了的都摘了,塞到了口袋里。
“砰”
林子南边突然传来一阵枪响,然后就是栖息在此的野生鸟拍翅的声音。韩景宇抬头望了一眼就回了目光。
那一枪是刘孜锦开的,他跟韩景宇一样,横穿了大半个林子才看到了一只野兔子,不过他站的地方开阔一些,连瞄准都没有就开枪了,但是他也不想想,能从那么多枪杆子下留下来的野兔子鬼成什么样子,他那一枪别说连兔子了,连毛都没打到。
“操!”刘孜锦啐了一声,手上的枪杆泄愤似的把周边的灌木都抽的直掉叶子。
权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本来钟源叫他们出来,他就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了。他走了这么久了,也没想着能在这林子里找到什么吃的,现在只等着黄昏时候回去。
韩景宇从那荒僻的地方退出来了,现在是中午的时候,他挑了一个干净一点的地方,把口袋里的无花果掏出来,用袖子擦了擦就坐在那里吃。他现在坐的地方是道路旁边,这林子里虽然有许多条横贯的小路,但都是从一条道上衍生出来的,再加上林子也不算大,权匀他们一路居然也摸到这里了。
现在差不多已经要到正午了,太阳毒辣的很,这林子有树木荫蔽,倒也阴凉的很,韩景宇背后正是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韩景宇头上的帽子已经拉下来遮到了眼前,枪被他横在怀里,俨然是正在睡觉。
他居然睡得着。
刘孜锦是不喜欢他的,看到韩景宇在路边睡觉,眼睛就是一亮,但是不等他动作,旁边的权匀就已经伸手拦住了他。权匀拦着他又后退了好几步。
“你干什么?!”刘孜锦跟权匀的关系也只是互惠互利,他虽然家势不如权匀,但也完全没必要向那群跟在后面的人那样趋炎附势。
“别过去。”权匀的帽檐正好遮住了他的眉宇,削弱了他斜飞的眉所带来的凌厉感。
刘孜锦一下子露出了扭曲的讥讽神色。
权匀薄唇一掀,手按在刘孜锦的肩膀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就传入了刘孜锦的耳朵里。
而刘孜锦激愤的神色也慢慢平复下来,亦是露出一个十分恶毒的笑容。
☆、记仇
韩景宇这一觉睡的有些沉了,迷迷蒙蒙的时候乍听到了枪声,那枪声一阵接一阵,且这枪声还离他不远,韩景宇惊醒过来,在同时抓紧怀里抱着的枪,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了,两条腿都麻痹了,按在地上舒展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权匀他们一行人早就离开了,地上又是那干巴巴的黄沙地,风一吹连脚印都看不见。但刚才那枪声,却是明明白白的就在身边。
韩景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听到了人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来的也很快,几乎没到一会儿,就见到路寒祁带着一帮子的人出现了。
他们都是被枪声吸引过来了。
路寒祁到了近旁,才看到站在树下的是韩景宇,且还是落单的韩景宇,周围也没有别人,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他心里就有了打算。
韩景宇看到他目光变动,在同时就把枪举了起来。
但那韩景宇速度再快,动作再稳,那枪里也是没有什么威胁的散弹,就那一枪正中路寒祁的肩胛,擦破了衣服,只流了一点血,路寒祁中了一个散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接着韩景宇落下的枪声开枪了,他枪法不比韩景宇好多少,但是他对的地方是韩景宇的脸,那一枪要是正中脸上,就是散弹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韩景宇往后退了一步的同时伸手把眼睛挡住。
路寒祁反应更快,“射他的眼睛!”
他身后都是跟他厮混的人,听到他说的话,一个个动作飞快的把枪举了起来。他们这一次出来,连个兔子都没见到,所以才在方才听到枪声的时候以为是这里的人见到了什么大型的野生动物,一个个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的。
路寒祁还记着上次的丑,这次在野外遇到韩景宇,只想着好好将他拾一顿,他也本是少年心性,虽然心思不若权匀他们歹毒,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韩景宇身手太好,他怕制不住他,就在一开始用人数占了个先手。
路寒祁那一枪打在韩景宇的虎口上,他虎口所遮挡的位置就是鼻梁,如果那一下打中了,怕是要连累的废一只眼去。韩景宇又往后退了几步,他现在遮着眼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路寒祁看着韩景宇现在这躲闪的模样,裂唇一笑,一枪点在韩景宇的膝盖上,虽然没什么杀伤力,却还是叫韩景宇站不住,一下子单膝跪了下来,路寒祁就乘着这个空档冲过去,一个枪托砸在韩景宇的后脖颈上,让那本来就站不稳的韩景宇一下子栽倒了下去。
看到韩景宇倒下去,路寒祁更是乘势跨坐到了他的身上,用自己的重量压着不让他起来,“过来!把他给我压住了!“
跟着路寒祁的一群人看着他制住了韩景宇,一个个都饿虎一样的冲了过来。
他也不想想,他们是能制的住韩景宇的吗?韩景宇一个手肘抵在路寒祁的小腹上,叫那路寒祁一下子痛的眼前发昏,差点就要栽到一边,那些赶过来的人看到韩景宇已经要挣脱了,马上几个冲上去,按手按脚不叫他能再动。
路寒祁被那一手肘撞的血气翻涌,抬脚就要往韩景宇身上踹。
那些人为了压住反抗的韩景宇,一个个就差整个人都压上去了,路寒祁那一脚正踹到一个人的手肘,那人痛叫一声,没按住韩景宇的右腿,叫那韩景宇又一脚将另一个人踹翻过去。
路寒祁看到他这么挣扎,心里原本只是想给他一个小惩的念头就被更大的怒火压下去了,不管不顾的抬起脚就要往韩景宇头上踩,那些个才又扑上来压住韩景宇的人见到路寒祁的举动,连忙开口阻止,“路少,别!”
路寒祁怎么会听他的话?那一脚眼看着就要踩上去了,一直被压在地上的韩景宇突然身体一震,硬生生的转过头来,那样凶悍的目光叫路寒祁迟疑了一瞬间。
就在那一瞬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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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档,那个开口阻止的人才能把话说完,“路少,他脸上要是带着伤回去,钟源那王八蛋不就是有了整治我们的借口了吗?”
这句话一说,路寒祁懵了的脑子里就清明了一点。
他本来就不是冲动的人,方才只是血气冲上大脑,只凭着一股子意气行事,现在经人一提点,那一脚就踹不下去了。
钟源现在缺什么?就是缺一个整治他们的借口。军营里命令禁止内部斗殴,虽然他们都把这条例当放屁,但是这个节骨眼上,难保钟源不会借题发挥,叫他们拾东西滚回去。
想到这一点的路寒祁压下心头的火气,脸上又恢复成冷淡淡的模样。他虽然不能对这人怎么样,却也是不能放过他的,“把皮带给我。”
听到路寒祁声音的那人一愣,“啊?”
路寒祁眉宇中又透出几分厌烦来,“把皮带解了给我!”
路寒祁这话带了火气,那人也不敢再犹豫,把腰上的皮带扯了递给了路寒祁。
路寒祁结果他递来的皮带,把那韩景宇被压直的胳膊捆了起来,交缠着绑了个结实才固定上那孔洞。韩景宇双手一下子动不了了,可是那双长腿却依旧凶狠,三个人三双手压着他的脚踝都制不住,还险些被韩景宇踹开。
路寒祁又拿了一人的皮带,把韩景宇的双腿也一并捆了,最后还不放心似的,将那双手双脚捆在了一处。
这下子韩景宇再也挣扎不能了,他全身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只有那一双眼,跟刀子似的,戳的人心头发寒。
有几个人看到韩景宇的目光都心头发毛的不敢看,路寒祁就把他的帽子揪下来,把韩景宇的眼睛遮住,将捆的结结实实的韩景宇踢到路边的灌木丛里去了。韩景宇的枪他们也不拿,跟着一并踢到灌木丛里去了。
解决完这一切的路寒祁才露出一点笑意,冷哼一声,又往四周看了一眼,见到确实是没有人才离开了。
旁边有人问他再怎么办,路寒祁说,“就把他丢在这儿,这鬼林子野猪都见不到,还能把他怎么来了。”
旁边几个人其实心里也并不怕,反正这事儿是路寒祁领的头,真出什么事儿也连累不到他们身上来。最后他们都心安神定的走了。
那边的权匀、刘孜锦也是心安神定的。反正他们可什么都没做,路寒祁对梁耀做什么他们不知情,以后梁耀怎么报复路寒祁他们也半点都不知道。真是,多好的主意。
这一路都是空着肚子的,几行人在路上早就不知道把钟源的列祖列宗问候多少遍了,可还是挨着饿等到集合的号角响起,才踏着夕阳往营地里走。
他们几行人,回去的时候都撞上了。
路寒祁还是没多少表情,看了一圈没看到那个梁耀的权匀和刘孜锦则是笑的意味深长。
他们做的邪乎事儿,天也跟着邪乎了,久不见雨的地方突然打起雷来了,那雷来的快,那雨来的更快,在雷声刚落的瞬间,那些豆大的雨珠就噼里啪啦掉下来了,砸在黄土地上,嘈杂的一阵乱响。
营地的铁门打开了,他们一呼啦的全部涌了进去。
钟源全身都湿透了,却站的跟个铁松一样,背着手在场地上等着他们。天色因为那场雨暗的更快了,走进了才只能隐隐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报告”
“报告”
喊报告的声音此起彼伏。
雨下的太大了,钟源都看不清下面站的人。下面的人也没有站队,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人数。
钟源旁边有个老兵推了他一下。他的意思很明白,叫他快点解散,本来把这群太子爷饿了一天已经算是报私仇的,要是再淋出什么病可就是他们担待不起的了。
钟源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人到齐了没有?”
为了每队的人数,钟源每个队伍都委派了一个小队长,他这一问话,那些个委任小队长就急急的回复他。
“一队到齐”
“二队到齐”
……
一共有十队,不,应该是十一队,最后一排只有韩景宇一个人,钟源也没想着怀疑什么,本来韩景宇就从来不回这些。钟源知道他们这些烂脾气的太子爷不好管教,找的小队长都是那些个好说话的。但是钟源也不想想,那些个好管教的人有那个胆子敢忤逆那些个不好管教的太子爷不?
钟源又匆匆扫了一眼,帽沿上的雨水凝成一线落个不停,“嗯,今天各位都辛苦了,解散”
那些个刚回来连队都没站的新兵又呼啦一下子散干净了,全部挤回了宿舍。
钟源抬眼望了一下铁栅栏外融入夜色中的山林,转过头也回了宿舍。
这雨下的太稀奇了,还连着下了几个小时都还没有停的意思,回到寝室里自然已经有人发觉梁耀没有回来,但是他们大都跟那梁耀没什么往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当回事儿。
路寒祁洗了热水中坐在床上看书,平日里一看书就静下来的心却奇异的鼓噪个不停。
“刺啦”
有人将窗子推开了,外面带着土腥味的雨带着冷风滚了进来。马上就有人大叫,“我操,开你妈比窗户啊!你想冻死老子啊!”
窗子又被急急的关上了,外面的雨声也低了下去,被隔绝在了温暖的宿舍外。
路寒祁猛然将书合上,闭着眼侧躺了下去,声音里透出些烦躁,“关灯。”
旁边哪里有人敢说他闲话,听到路寒祁这么说,那些人也不敢吵着他了,把灯按熄了。
等到整个宿舍的灯都熄灭的时候,一直被韩景宇养在床下的灰毛狗探头探脑的爬了出来,他在韩景宇的床边蹲了一会儿,就沿着墙根从露了一条缝隙的门里溜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韩景宇(抱胳膊):好冷
小狗(化为白衣美骚年,款款的抱住他,含着热泪):亲爱的主人,我来晚了
蠢作者(扶额):卧槽脑洞君你不要调皮好吗
☆、夜寐
混合了雨水的黄土成了淤泥,天地间都因这一场雨变成了深黛色。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手掌大小的叶子被雨水打的飘散下来,落到积水的泥洼里,然后被一只手狠狠的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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