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吴岚:“……”
嗯……嬷嬷说的不是帮分衣服的意思吧。
后院两人闲谈,前院觥筹交错,虽然吴府不比从前,可现在薛府却在朝中的得势,这门亲事又是圣上亲自赐婚,席宴上往来皆是朝中重臣。
入驻内阁,郑少时自也在应邀之列,啄饮杯中酒,面容沉静端坐,直到身侧罩下一道阴影。
看到来人,郑少时放下手中酒杯,见那端坐之人身前无酒,不由一笑抬手酌酒:“将军吃酒席怎能不饮一杯酒。”
看到递至眼前的酒盏,虞应战垂眸:“郑大人越发游刃有余。”
抬眸看向远处一身红色喜服,笑容满面的薛定洲,郑少时轻叹:“人总要成长。”
黑眸幽深,虞应战拿起桌上的酒盏:“可郑大人成长还是太慢。”
闻言一怔,郑少时眸看向身侧的人:“将军何意?”
抬起眼眸,虞应战薄唇微启:“街上任何人赠与青团,郑大人都敢吃吗?”
猛地站起身,郑少时面色惨白。
放下手中的酒盏,虞应战寒眸起身。
第75章
从薛家回府的路上,马车踢踢踏踏,拐入巷子里时四下由喧嚣变为寂静。
马车内虞应战垂眸端坐,英眉皱紧。
他没有耐心再探查下去了,无论是不是那人,凡是有关的人,他都不能留,冯氏一死线索虽断,可他宁愿错杀也不能让自己的小妻子身处险境,看着怀中嘴角泛着笑意的人,虞应战附身啄了啄那红唇,然而察觉嘴角沾上小妻子唇边的核桃碎,面色微沉。
日后他必须严格要求她些了,决不能让儿子学他娘这般松散。
马车越来越慢,察觉快到府时,虞应战拿过一侧的狐裘为自家小妻子着好。
还在车内便穿上了狐裘,又被人紧紧抱在怀中,睡梦中的李言蹊眉头慢慢蹙起,当鼻尖溢出薄汗时,满脸不愿的睁开眼眸,睡的好好的被热醒,李言蹊一时满腹怨气。
并未察觉小妻子有异,马车一停,虞应战将小妻子抱坐在一侧,一手去拿手炉,一手提上路上买来的糕点,沉声叮嘱:“不许动,等等再下车。”
见他拿东拿西还不忘盯着自己,李言蹊撅了撅嘴,她又不是小孩子,日后他若在她的小宝贝面前这般看着她,她如何在小宝贝面前做一个睿智明的娘亲?
轻哼一声,不去看那越来越像嬷嬷的自家夫君,李言蹊戴上兜帽,挑开车帘率先下了车。
见小妻子不等自己便下了车,虞应战眉头皱起,提着东西想要追赶又忧心她乱跑,只得大步跟在后面。
李言蹊体热的紧,一回房便开始脱狐裘外袍中衣……一路脱到了内室,手里提着不少东西的虞应战跟着进门,看到延伸到室内的各色衣裙,满脸不悦,将糕点手炉物什拿到一个手上,另一只手去捡被丢在地上的衣裙小衣,跟着一路捡到了内室。
走入内室,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小几上,见坐在床内面对着墙壁气鼓鼓的小妻子,虞应战蹙眉:“糕点还热着,喃喃不吃了?”
微微侧头,李言蹊舔了舔嘴唇,随即坚定的面向墙壁:“不吃了!”
看到那稍稍侧过的脸又留恋的转过去,暗自一叹,虞应战大步上前,将换了一身红纱裙的小妻子抱入怀中:“又发什么脾气?嗯?”
心中委屈,李言蹊攥了攥面前人的衣襟,幽怨抬眸:“我不想你管着我,以后若是我的小宝贝看见了定然觉得我没有威信。”
威信?
看了眼动辄撒娇耍脾气的小妻子,附身啄了啄红唇,虞应战认真的点了点头,托着小妻子的屁股起身:“好。”
凤眸明亮,李言蹊双臂环上自家夫君的脖颈:“那日后我说什么你也都要配合。”
将人抱坐在椅子上,抬手拿过巾帕为她擦手,百忙之中得人低“嗯”一声,随即解开油纸包拿起一颗枣糕放在那白净的手上。
看到送到手上的玉枣糕,因为控制自己少食,晚膳用的极少的人现下忍不住诱惑咬下一口,随即又忧愁的抬头:“我都说了要少吃些的,我不想他生下来就胖胖的。”
“嗯,明天吧。”大手抬手将她头上的珠钗一一卸下。
明天也来得及,点了点头,李言蹊终于展颜,心安理得的靠在繁忙的夫君怀中吃着枣糕。
*
月色下的郑府院中,一人端坐庭院,一身垂首立在一侧。
坐在娘亲以前常坐的葡萄架下,一身素袍的郑少时看着月色出神,直到那原本就只有一角的月亮完全隐入云间才垂下眼帘。
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配得上她,只要除掉那人,但那又如何容易。
轻轻叹了口气,郑少时开口:“少时自当竭力而为。”
得到答复,立在一侧的黑衣人拜礼隐去,郑少时缓缓起身,缚手立在月下,虽然不容易,但那人已经知晓了他的底细,既然一定有一个人要死,他想要成为那个活下去的人。
想到今日喜宴上那眸色明亮的女子,郑少时眼眸怔怔,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得到她的机会……
*
因着自己夫君按时的投喂,心安理得又吃了一个月的李言蹊再察觉肚子大了一圈后猛然惊醒。
端着水果自外走入,看到自家小姐一脸忧愁,徐嬷嬷摇头上前落座一侧,为自家小姐削水果:“小姐莫要担忧,孩子幼时都会胖些,日后便瘦了,小姐小时也是如此。”
李言蹊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瘦下来的,只记得自己幼时因着墩墩的小身躯受了不少委屈。爹娘疼护,可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她可不想她家小宝贝也同她一样受人笑话,摸了摸刚刚熟悉起来的肚子,李言蹊坚定的放下了手中核桃,她都听说了,孕期若是吃的太多,小宝贝会长得很胖:“我从今天起要少吃。”
正剥核桃剥的兴起的小刀见到自己的剥的核桃被退回来,有些不大开心:“喃喃好不容易胖些,不能少吃!”
轻哼一声,看到小刀因着剥核桃而变脏的手,拿过帕子抬手为他擦拭,哼声道:“我就少吃!”
敏锐的察觉喃喃最近心情不大好,小刀为难的点了点头:“其实……少吃些也好。”
低声一笑,将那双手擦拭干净,李言蹊捧着粉腮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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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开朗的小刀:“小刀,你要有外甥了,你要做舅舅了。”
外甥?舅舅?
小刀迷茫的抬头。
见他疑惑,李言蹊愁苦的抓了抓下巴,随即凤眸明亮:“就是以后会有一个人,你可以使唤他帮你捡豆子,可以教他算数,能陪你一起玩。”
了然一笑,小刀攥了攥手中的袋子:“我想做舅舅。”
*
徐嬷嬷以为自家小姐不过与以往一般说说便忘了,然而自那日起李言蹊当真比平日少食了许多,徐嬷嬷急的转圈,虞应战也开始阴沉。
往日午时不会回府用饭,现下为了看着自家心血来潮的小妻子,虞应战必定准时回府。
吃了半碗饭几碟小菜,李言蹊优雅的擦了擦嘴,一侧端坐的虞应战沉声:“刘大人家的夫人有孕时一顿能吃四十几个包子,他们家的女儿生下来不过六斤。”
仿若未闻,李言蹊仍旧自顾自漱口净手。
一侧一同用饭的小刀却不可思议的抬头:“这样厉害啊!”随即失落的垂头:“我只能吃十个。”
虞应战轻咳,见小妻子不为所动,英眉皱起,放下手中的筷:“成大人家的儿媳一顿能吃六碗饭,生下的小儿子也不过六斤。”
震惊的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小刀颓丧:“我最多只能吃三碗……”
提裙起身,李言蹊翩然转身走入内室。
看着桌上唯一捧场,却捧错方向的小刀,虞应战一脸阴沉。
回了内室,换了薄纱睡裙,李言蹊支着额角卧在床榻上,抚摸自己渐渐熟悉起来的自家小宝贝,凤眸眯起,她若怀的是个男孩还好,她也不用这般担忧,可若怀的是个女儿,她决不能让她女儿受委屈!
想到刚刚自家夫君一脸阴沉坚决的模样,李言蹊咬了咬唇,酝酿了下情绪。
推开门,虞应战肃冷走入房内,她越来越胡闹了,他决不能这般纵着她了,冷眼看向床侧,打定主意要抱她回去再用半碗饭的虞应战倏然顿足。
美人侧躺在床榻上,纤细的藕臂支额,红纱单衣将身形勾勒,小腹稍隆,双腿匀称修长,明亮的凤眸带着讨好:“夫君,我不想吃了嘛。”
素了几个月的人浑身紧绷,来时提起的气势消散了大半,艰难的开口:“今日便算了。”
喑哑低沉,染了别样情绪的男声煞是好听。
大步上前,握上那嫩白的小手时轻轻啄了啄:“但明日喃喃须得好好用饭。”
自己如此求他,他都不肯让步,李言蹊委屈的扁了扁嘴,垂眸抠着他衣襟的扣子:“可我一想到我的小宝贝因着胖会被人笑话就难过。”她幼时经历的排挤记忆犹新,一想怀里的乖乖也会委屈的跟在别人身后强笑讨好,却依旧没人理她,她就难过。
附身吻上小妻子泛红的眼眸,虞应战沙哑开口:“喃喃,不会有人笑话他,无论他是何模样。”上床将人拥在怀中,继续安抚怀中这个泪巴巴的娇人:“若是男孩,我会教他习武,会带他在身边亲自教习,若是女儿,我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无人敢笑话她。”
乖巧的将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听着他心口沉稳的跳动,李言蹊点了点头,随即轻打了下身下的夫君:“不许胡说。”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又岂是能随意说出口的话。
怨怪他胡言乱语,但李言蹊松了口气,不过想一想,他家夫君这般细致的人定然会照顾好她的小宝贝,而且就算小时候她没有玩的好的女子,可她却有小刀,有人不喜欢她的小宝贝,但也总会有喜欢她家小宝贝的人。
稍稍犹豫,摸了摸自己刚刚没有吃饱的肚子,李言蹊仰头看向自家夫君:“那我再吃两碗去。”
看着水润柔软的眼眸,虞应战喉结攒动,沙哑开口:“等等。”
等什么?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去,见自家夫君眼眸深邃,李言蹊面颊通红:“这是白日。”
喘息吻上妻子的唇,高大的男人低声开口:“喃喃乖。”
他实在忍了太久了。
第76章
枝头绽蕊,北风卷走最后一丝寒冷后,春回地暖,花香弥漫。
春打头正是京中贵女外出游走赏花看景的好时候,然而往日喜欢参与这玩乐之事的李言蹊现下却坐在院中阳光最好的位置,眉头微蹙,认真仔细的剥着手里的葡萄。
而另一侧带了任务前来的吴岚正襟危坐,试探着劝慰:“什么事都好解决,只要说出来,但若是憋闷在心里,不但解决不了,更愿意憋出郁症。”
紫衣被剥落,露出里面汁水果肉,舔了舔嘴唇,将那饱满的一颗送入口中,李言蹊十分满足,凤眸愉悦弯弯,软软开口:“岚姐姐,你刚刚说什么?”
看着面前的女子气色极佳,比上次一见更为致妩媚,吴岚这才开始不确定:“你不是有难过之事憋闷心中吗?”
那位不是说喃喃恐是有郁症吗?
一颗葡萄吃完,细白的手再次伸出,够了两颗,想到还要伸手,越发懒洋洋的人干脆将那碟子端起,左右看了看,没有合适的地方,瞧看自己肚子鼓鼓,果断放在了肚子上,继续认真仔细的剥葡萄。
素手熟练的剥着葡萄,小嘴也不耽搁说话:“不是我有郁症,而是到了七个月,该有郁症了。”
吴岚疑惑,李言蹊红唇一勾:“我家夫君从太医院寻了个本子,照着本子防患于未然呢,那书上说七月时有孕之人易患郁症。”
吴岚了然,想起喃喃未曾像旁的夫人会孕吐,那位似乎也曾满脸忧愁忧的到薛府坐了一个上午,不由松了口气,随即好笑:“将军这次在薛府中端坐了一天,公公婆婆还以为是阿洲惹了祸,若不是大伯了解,叫我过来瞧瞧,那位恐怕还不肯开口继续坐下去。”
想到平日在府里一本正经,沉肃自若常抱着她安抚的夫君,跑去别人府上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模样,李言蹊低低一笑:“劳烦岚姐姐过来走一趟了。”
没了担忧,吴岚支着手臂托着下巴放松下来:“哪里劳烦,若不是刚刚成亲不大方便出府,我定要过来常常扰你,不过也难得喃喃能三个月不曾出府。”
将手里的一碟葡萄吃的干净,许是因为好友前来,晒过了日头本该困乏的人现下却神的紧,闻言心思微动:“不如岚姐姐与我出去走走?”
她是没有出府,因为她一提起出府,府中的人都开始眼观鼻鼻观口碎念天气。
这有何难,不过外头正是春日赏景之时,到处人杂,吴岚有些担忧,随即试探开口:“去哪里都行?”
除了夫君,府中哪里有会陪她出去玩的人,听到吴岚姐姐松开,李言蹊眉眼弯弯:“当然。”
“不是这样执枪,弓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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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斜拿枪,站立时要端握。”
“把棍子放下!现在是学习枪法,做什么拿棍?!”
“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流眼泪!”
走在少童院葱郁间的长径上,李言蹊抚着心口透过葱郁看向那空旷处大小不一或拿枪或拿棒的皆是汗津津男孩们,暗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她不想要生个男孩。
拨开长径上支出的葵叶,一边沿着长径走,吴岚一边兴冲冲的解释:“许多府中的公子小姐幼时都会在少童院修习,女子修习书画绣艺,男子则修习诗书骑射,刀枪棍棒,我幼时便喜欢习武,常躲在这长径上看师傅教授那些男孩枪法。”
虽然不喜那令人汗津津的武艺,但李言蹊却十分新奇这少童院,与吴岚一路沿着长径走,倒也觉得有趣。
沿着这处环绕少童院的长径走了大半,李言蹊微微喘息,吴岚耳力极好,忙回过头:“喃喃体力不好,日后需得时常走走,我听说有孕之人更要多些锻炼。”
今日多了些走动,李言蹊也察觉了自己体力不足,落座女院这处秋千上,抚着肚子眉头微蹙,以往她是一个人还不觉得自己体力不好,现下有了肚子里这个倒是瞧出些不妥。
熟悉女院,吴岚吩咐身边人照料,抬步去寻水。
李言蹊则坐在秋千上静静休息,有些疲倦的靠着秋千的藤条,一手轻轻抚着肚子,秀眉微蹙,她虽然知道自己要做娘了,可她却仍旧不知如何做一个娘亲,口口声声想要做一个好娘亲,可她没有娘,完全不知要如何对待肚子里这小小一个,万一他不喜欢她怎么办。
噘嘴踢了踢脚下的石头,随着秋千的荡起,李言蹊垂下头。
秋千单调的‘吱呀’,下一刻却又停住。
脚点住地,停下秋千,李言蹊好奇侧头,看向另一侧的秋千前,粉嫩的小姑娘。
小姑娘小脸紧绷,一手攥着吃了一半的糖葫芦,一边扭着屁股后稍,想要坐上秋千,奈何身材矮小,秋千随着小姑娘的后退而后退,却始终卡在小姑娘的腰间,似是意识到自己后退也坐不上秋千,粉嫩的小脸更不快了,小小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小手紧紧的攥着藤条。
低低一笑,李言蹊起身,双手将小姑娘抱起放在了秋千上:“下次出来坐秋千记得带一个凳子。”
小姑娘双足离地,小脸怔怔,察觉到自己坐上了秋千,粉嫩的脸上浮起笑意,小手交叠,偏头拜礼:“谢谢夫人。”
就着鸿雁的手站稳,李言蹊重新坐会自己的秋千,与小姑娘一同荡着秋千等着吴岚姐姐回来,然而刚刚转过头便察觉那小姑娘看来,含笑转头,瞧见那双黑亮的眼眸,李言蹊不由好笑:“你在想什么呀?”
小姑娘偏头,一左一右两个致的辫子搭在肩头,眼含羡慕:“夫人真好看,我日后也想像夫人这般好看。”
不懂得如何做娘亲的李言蹊心头一动,似突然找到了与未来儿子女儿的相处之道,听惯了旁人的夸奖,小孩子的夸赞更让她开心,心里开心的紧,李言蹊荡了荡腿下定决心,她一定要生个嘴甜的女儿!
自有孕后便迷茫的人似终于找到了目标,从少童院回府便兴冲冲的拿着嬷嬷们准备好的小衣摆在床榻上,挑出各样的小裙子不肯放手。
虞应战蹙眉归来,看到围着小衣裙神十足的小妻子松了口气,大手翻过书页,看向下一页,七月……会胎动频繁。
肃容沉眸,大步上前将忙碌在床前的小妻子抱在怀中,大手伸去摸了摸那圆滚滚的肚子,一脸阴沉,他的儿子没有动。
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虞应战打算待妻子睡下时再去薛府走一趟。
喜欢的看着手中的小裙子,李言蹊不甚在意自己被夫君抱在了怀中,然而那大手在衣裙外摸个没完又伸去了衣裙里,一时羞恼,忙按住大手:“不许你摸!”
大手顿住,垂眸看着怀中人满脸不悦,虞应战蹙眉,太医和书上都说孕之人脾气不好是因着担忧害怕。
俯身啄了啄那红唇,轻哄开口:“喃喃莫怕。”
看着额头汗湿一脸发白的自家夫君,李言蹊撅了撅嘴,刚刚因着他摸来摸去而恼怒的气消散了大半,轻哼的靠在他怀中,明明是他自己成日胡思乱想担忧这个担忧那个,偏生觉得是她害怕,摸了摸自家夫君的心口,她从不知她家夫君这样胆小。
见小妻子消了气,虞应战暗自松了口气,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啄了啄她的发顶,继续安抚:“喃喃,何时我都会陪你,莫要害怕。”
真是个傻子,红唇勾起,任由他的大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李言蹊再次提起自己手中粉嫩嫩的小衣:“我喜欢这个颜色,明日我便叫嬷嬷给她多做些这个颜色的小衣,你说好不好?”
眼皮一跳,虞应战看向那素手中女子穿的粉色小衣,一脸阴沉,想到太医今日告知的结果,嘴唇微张,最终僵硬的点了点头:“好。”
喜滋滋的将小衣放下,李言蹊蹙眉思索,扳着手指想了一圈,没找到一点疏漏,似乎女儿的一切都在她不在意时准备好了,没有能亲自为女儿张罗的,李言蹊有些不大开心,重新靠回自家夫君怀中,小手闷闷的摸着自家夫君垂下的墨发。
随即眼眸一亮,想到白日看到那漂亮的小姑娘扎着的辫子,面露欣喜:“夫君,我想给你扎辫子。”她想练练手!
虞应战:“……”
他的小妻子越来越过分了。
“好。”
找到自己能为女儿做的,李言蹊兴冲冲的跨坐在自家夫君腿上,趴在他胸口寻了三束长发,蹙着眉头研究,然而编了两下,李言蹊小脸颓丧,拿着寻来编辫子的绳结,懊恼的趴在哪硬邦邦的胸口,她不会……
由着小妻子趴在自己胸前,但察觉到那圆滚滚的肚子顶在自己小腹,虞应战浑身紧绷,生怕她压到孩子,刚想开口便见怀中人一脸兴奋的抬头:“夫君,你看。”
两人的头发被一个红色丝节绑在了一起,坚硬的墨发被柔软缠绕着,喉结一动,冷肃的男人握上那扬着笑意的小脸:“很好看。”
薄唇覆上,品尝着那柔软,往日的紧张皆因着一吻消散。
由浅入深,唇舌难舍难分间,肌肉紧绷的小腹突然被有力一蹬,喘息将人放开,虞应战再次摸向那顶着自己小腹的肚子,黑眸怔怔,他的儿子动了!
第77章
夏日将近,拂面的春风开始涌动燥热,衣衫渐薄之时却还有人身着狼裘。
皇宫内的大殿之上,身着异服的契疆使臣凝重的禀明来意,随后以最高的礼节跪拜在大殿上。
晋元帝稍作安抚,并不言明,吩咐安置驿馆后似未察觉那契疆使臣一脸焦急,宣布退朝。
然而端坐于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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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时,晋元帝没了朝堂上的风轻云淡,面色严峻开口:“尔等以为如何?”
议政殿内,朝臣面面相觑,思索利弊之时,一侧旁听的皇子间,四皇子萧绎缓步而出,抬手拜礼:“儿臣主战。”
看着四子一扫往日阴沉如此自信的走出,晋元帝颔首:“说来听听。”
想到林太傅笃定告知与他的,萧绎暗暗吐了口气,朗声开口:“兵家讲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既然东威将军能将契疆打至东冶湖外,打到契疆派使节前来求和,儿臣以为契疆自知气数已尽,现在正是攻下契疆的好时候。”
晋元帝闻言垂眸不语,即便没有儿子这番言论,他也是意在主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哪个皇帝不想一统天下。
虽然没有赞许,但晋元帝紧绷的面容舒缓许多,下首的朝臣见状心中也有了主意,试探附和。
“臣主和。”
众人拱手拜礼之时,武将一侧传来沉声,寻声望去,竟是向来少言的西远将军。
杀伐征战的人竟然主和,出乎众人意料,萧绎闻言面色一沉,端坐的晋元帝重新皱起眉头。
敛眸上前,高大的男人抬手拜礼:“契疆各王斗争严峻,现下出兵只会适得其反引契疆各王一致对外,现下各王中,王储处于劣势,臣以为应待王储气数将尽时以匡扶王储之名出兵。”
契疆马上夺天下,是彪马铁血之族,既然主动求和,若再强攻便是完全暴露夺下契疆的心,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垂眸思索半晌,晋元帝长长舒了口气,兵家之事确实急不得:“将契疆使臣的和书拿给朕。”
*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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