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言何欢
拿着从路上顺来的一个扫把,不经意的瞄一眼门口。
唔,还有两个小太监执着拂尘立在那,脊背挺直,眼底泛着青黑,眉宇间是肉眼可见的疲倦,应当是当值了一夜。
佯装扫地有一段时间,未动,萧楼有些纠结,不知道到底是进不进去,若是此时刺客没去,他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到了帝王起居的地方,被抓到了,得死吧!
脑子一转,有了。
拎着扫把绕着内殿转了半个圈,机灵的躲开侍卫,终于看到了窗户,倾身试探性的一拉,果然没开,想来也是,哪个宫人都不敢如此粗心,惊扰帝王安寝的罪名足够让一条小命玩完。
幸好他准备充足,从靴子底部掏出一根银针,再次倾身上前,三两下的功夫窗户上的栓就开了。
小心翼翼的推开一小道能容身体进去的缝隙,飞快的带上扫把闪身进入,将窗子恢复原状,而后,背部贴到窗子上,身体摩擦着窗户慢慢滑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说起来,这门技术是跟一个男朋友学的,那人是个神偷,他们相遇的过程也是十分狗血,不说也罢,后来变成了恋人,他觉得这个职业特别酷,缠着情人非要学,奈何天赋有限,只学了个皮毛,虽然只是皮毛,但这种程度的窗户自然不在话下。
殿内已经不是黑漆漆的一片,天光透过窗户泻到地上,房间中的东西大多还是能看得清的。
抬头不经意的一瞥,顿时惊住了,脑子里闪过四个大字:财大气粗。
绕是他见过不少好东西,这幅场景还是震慑到了他,角落里放着的一株品相极好的血红珊瑚,在这样昏昏沉沉的环境下,也能感受到那表面隐隐流动的氤氲华光,如同火红的岩浆炙热流淌,左前方是一副巨大无比的屏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扑面而来的震撼,屏风上面绣的是山河秀丽图,渊落,凛国,溯国三国的风貌都有,各有其特色,由此看来,渊落的历任国君都没有放弃过要统一天下的野心,踮着脚尖轻轻的走到屏风旁边,上手摸了摸,这布料竟然是鲛绡的布料,不是传说中鲛人所织的布料,只是因为这种布料柔软轻薄,工艺美,穿上之后极为舒适,却产量极少,水平达到了这个时代的最顶点,故以鲛绡命名,只不过所想要在上面绣下东西,需要极高的绣工,毫不夸张的说,这张刺绣,巧夺天工,令人惊叹,凳子是用紫檀木制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感觉,隐隐可闻见檀木的香气……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里面的东西无一不是品,可想而知,渊国的底蕴必然无比深厚,又一想这是帝王寝宫,什么样的珍品他会得不到?便又是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控制住想去拿(偷)两件的手,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死角,躲在那里,一是为了防止这个武力值高强刺客直接结果了她,二是……
还没有等他想完,就有动静出现,萧楼立刻躲了起来。
这次进来的人也是一个小太监,面貌看不清晰,只能看出身影纤瘦,身高确实和一般男子差不多高的,萧楼看见这人从门口进来,想来是个胆大包天之人,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打翻了他对这位女主刺客的认知,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管状物,然后放到嘴边一吹,顿时出现了袅袅白烟。
萧楼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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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想不到堂堂一个女将军,手段居然如此下作。
更担心如果也中了这个迷烟,不仅不能再新帝面前留个好印象,还会出师不利。
不能拖!
待这位刺客慢慢走向床边的时候,萧楼飞快跑向了门口,用上了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一边跑一边喊:“有刺客,有刺客”。
如此大的动静,那些侍卫听不到就是聋子了恐怕,很快巡视的侍卫跑了过来。
脚步声距离这里越来越近,听声音也就几息,这段时间若是用来逃跑足够,用来刺杀是不可能了。
这位女刺客根本想不到殿中还有其他人,因此没有防备,突遭变故,正常人都会拼命逃跑,没有其它选择,要么拼一把,要么死。
女主自然是个正常人,并且还是个聪明人,变故突生之时,当机立断的放弃了刺杀,四周扫视了一眼,从萧楼进来的那个窗户破窗而出。
小部分人都去追杀刺客,大部分留了下来护卫在帝王身边。
宫人去请医官,在此之前,萧楼也被扣下,等候盘问。
不久之后,太医背着他的药箱慌慌张张的赶来,为皇帝把了脉,没什么问题,只是吸入少量迷烟导致昏迷而已,医官很想说泼杯水就好了,然而他不敢,因为他面前的人是皇帝。
今天是登基大典,吉时不能误,拿出金针,以刺穴之术将皇帝救醒,随后走到桌前开了副蕴养神的药方,方才退下。
这位年轻的帝王刚睁开眼睛,里面便是一片峥嵘之色,眼神锐利的射向他床边跪下的一大片人。
“温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语气淡漠,仿佛不含一丝感情。
“回禀皇上,是微臣监管不力,以致皇上遇险,万死不能辞其咎,望陛下处罚,这是今天发现刺客的小太监”,这名叫温荣的侍卫貌似是侍卫队的队长,他说着将萧楼指给了皇上。
萧楼观这个温荣品貌,是世家子弟无疑。
听完温荣的话,语气堪称温和的说,“处罚?何需处罚?说来今天早上还是你这个微臣救了孤,孤如何会处罚你?还不快快请起”?声音虽不重,却叫人不敢违背。
此刻,温荣的后背已经升起了冷汗,只能机械的听从命令,谁不知道这个新皇还是个皇子的时候手段就不甚温和,如今轻轻放下,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自己这个侍卫统领,怕是当不久了。
问完温荣,这位皇帝挥了挥手,吩咐其他人先下去,两刻钟之后开始准备进行登基大典,单独留下了萧楼。
一群人鱼贯而出。
萧楼在男主怼别人的时候,终于想通了女主是怎么不惊动门口的小太监是怎么进来的,想来是趁着门外小太监的换班的那段时间,将新换上来的太监换成了自己人,一时之间谁也察觉不到,就算事发也注意不到这两个小人物,足够他们安全撤离。
此时殿中只剩下萧楼和他眼前的皇上,两人一个跪在冷冰冰的地上,膝盖是刺骨的寒凉,一个安然的躺在床上,好像已经忘了他留下了一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殿内空寂,时间静静的流逝,一刻钟已过。
萧楼的身体被殿内冰凉的地面刺的生疼,早晨总是格外清寒,何况又是在这华丽的宫殿中,温暖的日光尚且照不到这里,萧楼面前的人毫无反应,并没有像刚才对温荣说的那样要审问他,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等了这么久,还没有动静,总不可能是睡着了吧!
今天上英语课有些好笑……
老师在那讲:我在外国语教那群外国小黑孩学中文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同学们:什么事?
老师:我教他们春夏秋冬的描述,夏天说是炎热,冬天说是寒冷,春天、秋天是凉快。
一位外国友人举手:为什么秋天是两块?不是三块、四块、五块?
同学们:哈哈哈哈哈哈
不应该嘲笑歪果仁的(愧疚脸)
宦颜(七)
事实上,萧楼认为一位皇帝在一个小太监面前是不大可能睡着的。
剩下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可面前之人毫无动静,终究还是萧楼按捺不住。
“启禀皇上,奴才有事要说……”,萧楼伏在地上,姿态恭敬,对面依旧没有回应,又过了一会儿,等到萧楼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睡着的时候,一个字轻飘飘的传进了耳朵。
“嗯”。
除此之外,外没有其他。
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说辞,换了原先准备好的腹稿,“奴才的一位同伴今天恰巧生病,求了奴才替他值班,奴才答应了,今日洒扫之时,忽然一片影子飞快的从奴才面前划过,奴才心中既是怀疑,又是害怕,怀疑的是奴才是不是看错了,害怕的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会不会危害到皇上,奴才立刻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发现他居然进了内殿,奴才跟了进去之后找了一片死角,打算静观其变,没想到,这个贼子居然想要加害皇上,奴才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出事,于是大喊出声,想要打断那个刺客行凶,幸好成功了,皇上也没有出事,否则奴才必定悔恨不已”。
“哦”?
“如此衷心有加之人,想必不会是今天早上那个鬼鬼祟祟的小耗子吧!
不到黄河心不死,话里漏洞百出,句句都是谎言,暂且先跪在这里反省反省吧”!
渊说完这句话之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下面的奴才再次鱼贯而入,捧着内敛霸气的玄色华服以及需要的种种饰物候在了一旁,等待帝王起身更衣。
萧楼看着这个男人姿态优雅的起身,由宫人为其着衣,一举一动皆可入画,全然不似他皇兄那样玉一般的温润,凭他能够打败能力不弱的皇兄,快速稳定朝堂,就能看得出这必然是一位手腕铁血,意志坚定,不会轻易为他人左右的帝王,这样的人最先让人注意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气势:霸气、强势、坚忍、屹立,仿佛永远不会倒下。
而被众人忽略的容貌在他起身的时候,萧楼小心的抬眼,刚看清楚,就被一道凌厉的视线钉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宛如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一旦你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必将尸骨不存。
待到所有人出去之后,萧楼松了一口气,时间缓缓流过,随后感觉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比不上洗髓之痛,如蚂蚁一点一点的啃食,酸痛麻痒,却也让他难以忍受,膝盖跪的太久状似失去了知觉,袭来的痛感却提醒他不是如此。
不过是试探之语,萧楼没想到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这个宫里如今没有女主人,先皇的妃子大部分被殉葬,有些家室显赫的宫妃还在宫里颐养天年,这些女人无事基本不出,萧楼平日里遇到最多的不过是品阶高些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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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侍卫。
天威难测,见到了,才知道伴君如伴虎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话。
直面一位帝王的压迫,尽管只是那一瞬间,也够他受的了,冷汗浸透了内衫,被殿内的冷意影响,他感觉身子都不是他的了。
跪在那里的萧楼苦中作乐的想到:明明是想要塑造一个处在深宫之中仍旧出淤泥而不染,身姿孱弱,脊背却如青松挺直,性格要隐忍坚强,但最后他连挡刀的姿势都设计好了,到底是为什么不按照剧本来啊……绝望jpg.
不能晕,不能晕,萧楼告诉自己,脑子却因为疼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昏倒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居然是:那个男人长的挺好看的。
那两瓣平日里充斥着艳色的唇没有了朱色,微微抿起,脸色从稍有血色慢慢变得雪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庞,一滴一滴的从下巴流到光滑的地面上,溅出了越来越多的深色痕迹,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知是不是汗水流到了眼睛里,此刻那一双眼睛看上去失去了往日的流光溢。
那一张绝色容颜在汗湿下冲下了脸上的伪装,缓缓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复倾城国色。
萧楼感觉他累极了,眼睛里酸涩不已,脑子里回荡着他告诉他自己的话,慢慢失去了意识。
身体“砰”的一声倒在了地面,地上的绝色美人宛若失去了浇灌的花朵,在它没有凋谢前尽情释放那惊心动魄的魅力。
苍白的面容映在深色的地面上,这样的一抹雪色深深的击于灵魂,就如绝世剑客杀完人之后剑尖留下的一滴血,不止唯美,更多的是毫无怜惜的残忍。
如同殿中这个无人问津的美人。
只待有人发现,为他浇灌,让他重新焕发出生机。
有宫人进来整理宫殿,看见地上的美人惊叹有之,惋惜有之,但却无一人敢相帮,哪怕只是递上一碗水。
这个时代人命总是不值钱,它不是一个和平仁慈的时代,经过战争的洗礼,才能以更好的姿态去迎接接下来的盛世,更不要提这是个吃人的皇宫,它的生存法则残酷而真实。
日光倾斜,懒懒的洒下了灼人的温度,企图给予萧楼这个身陷寒冷的人一丝丝暖意,正午热烈的光晕打在周身,地上的人好似发出了一声喟叹,又像是没有,驱散的不仅仅是身体的不适,还有眉间的阴翳。
分割线
渊旒离开寝宫之后,吩咐暗处的人看好他,若是有什么情况,待到大典结束一一回报给他。
他一步步按照惯例,先去祭拜了先祖,古语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祖先有对先祖表达敬意之意,且不提这个,在登基这天祭祀,更为重要的是教化万民,教会他们伦理纲常,起一个表率作用。
祭祀冗杂繁复,却无人敢置喙,整个过程肃穆安静。
接下来就是登基大典,这个锋芒尽显的男人,头戴冕旒,垂下的旒帘遮挡住了面容,让人看不清楚旒帘之下的神色,垂旒用不知名的玉石做成,一颗颗圆润光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披玄色冕服,袖口及领口处绣有暗金色的图腾,是这个国家独有的渊落花。
传说它们独独长在渊落,溯国、凛国皆未有,曾有其他国家的人移植这种花到他们国家的境内,从未成功,渊落国君感念它的风骨,故以国家命名,取名渊落花。
在众人的注视下,踏上九重阶梯,走的极慢、极稳,背影锋利也沉重,一步步登临,缓缓接过了一个国家的责任。
而后转身,衣袂轻扬,脊背挺直如青松,所有见证了这位帝王登基的人,无论是他国使臣,亦或是文武百官,这一刻,毫无疑问,王者登临,霸气尽现,他注定,会带领着这个国家,走向顶端。
登基大典过后,宴请百官与使臣,本应觥筹交错,气氛热络,可场面着实有些萧瑟,看到这位年轻的帝王气定神闲的坐在王位之上,垂着眸子,眼睛里晦暗不明,手中执尊,微微抿了些许,便不再动,不知在想什么,也无人敢妄加揣测。
许是知道他在影响了气氛,大家也都放不开,留下一句“孤王有些乏了”,起身往偏殿走去。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开了设宴之处,也没有在偏殿停留,而是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只小老鼠,心中升起了两分意趣。
抬了抬手,召来宫人,询问他的情况。
这位宫人想起今天早上那张缓缓露出的倾世容颜,连他一个宦人都看愣了眼,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您亲自去看看吧”!
渊听完这样的评价,不由真的生出了些许兴致,想要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忠心耿耿的随侍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虽是有了兴致,脚步仍旧不紧不慢,与往常别无二致的速度,像是在游园漫步,然而事实上,这个宫里,这些路,他已走过了无数遍,维持这样的速度,不过是习惯,正如他这个人一般,严谨克制已经渗入到了骨子里。
走了约有两刻钟的时间,回到了寝宫,出去时还不到五更天,回来时已至申时。
步入寝殿内侧,没有看到跪在那里的人,倒是看到地上躺着那只小老鼠,此时因为角度,渊未看清楚他的面容,只是有些遗憾,人晕倒了,看来今天是不能听到这只小老鼠的答案了,正准备吩咐人将他抬下去,他身边的宫人劝住了他,“还请陛下就近再观”。
渊向旁边投去淡淡的一瞥,那人立刻低下了头,渊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过去,终于窥见了萧楼的真容。
他的呼吸一窒。
宦颜(八)
臻首膏发,自然娥眉。
容色苍白,不掩其靡。
最是那弱不胜衣的脆弱,引人怜惜。
昏迷了的小老鼠,他一没有注意,回来时可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面都没见上两回,就犯上了欺君之罪。
唔,不过美人总是值得优待的,“卫一,且将他放置在偏殿吧,再去请个医官来看看他,别让他死了”,一句话说的懒散随意,任谁也听不出他的态度。
他父皇的后妃中,环肥燕瘦,或妩媚动人,或秀丽端庄,或清纯脱俗……各种类型的美人比比皆是,他父皇不注重享乐,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情分深的宫妃被他放到了身边,分薄了一二心神,每逢宫宴看到他的父皇身边左右坐着他的那些个妃子,面上该保持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心里却是嗤笑,一个帝王,将力花到了如此无用之地,还谈何开疆扩土、将他国土地并入版图,他不知他的父皇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是像如今这样,不过现在也只是空有壮志罢了。
以致看着萧楼的那副绝色容颜,除了刚开始的惊艳以外,再无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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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美的美人不过是一副皮囊,而美人最擅长蛊惑人心,更何况他一个太监拥有那么一张祸水的脸,是祸不是福。
不到两刻钟,太医就到了,来的还是早上那位医官,他知道今天是登基大典,皇上近卫来找,他还以为是皇上又出了什么事,脚步也就急了些。
“臣拜见皇上”,恭敬跪拜俯首。
“平身,卫一,带他去偏殿”,渊二负手立在窗边,见人来了,看都未看,只吩咐一句,语调轻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太医看这样子明显不是要给帝王诊治,有些一头雾水,如今皇帝尚未纳妃,这里除了帝王,谁还有资格睡在这里。
抬头目光略过卫一,到底是没问,等会儿自然会见到,这宫中也向来不需要多余的好奇心,把话头咽了回去,安安静静的跟在卫一身后走向偏殿,不再好奇为谁诊脉。
“就是他了,吴太医请”,卫一说完行了一礼。
这位太医可不敢托大,侧着身子避开了没有受这位天子近卫的礼,“卫大人不必客气,待我这就诊脉”。
右手为萧楼切脉,而后检查了身体温度,面色,眼睑等。
“这位公子脉象微而弱,面色苍白,体温冰凉,俗语有言:阴盛则寒,这位公子只怕是寒气入体之兆,我开两幅方子给他,两幅药均是三碗水并一碗煎成,第一幅现在喂给他喝,若是没有高热之象,第二幅方子自然不用,若是第一幅喝完还是起了高热,那就用第二幅方子,辅以酒水擦身更佳,快的话,明日午时即可醒来,慢的话,就要到晚上了,不过此病之后若不及时养护,恐有后遗之症”,他将注意事项交代的十分清晰,身为一名医者,理当为他的病人负责。
“嗯,知道了,来人,送吴太医回去”,唤来侯着的宫人,让人将太医送了回去,又拿了方子,交代下去,不过半个时辰,药便熬好了。
萧楼半梦半醒间被喂了药,身体忽冷忽热,十分难受,当天夜里,还是发了高热,卫一拿了第二幅方子又吩咐宫人喂了一贴药,再辅以酒水擦身,果不其然,按照医官的嘱咐,药喝下去不久,温度便降下来了。
这一夜,才算是安然度过。
许是底子还不错的缘故,第二日的中午,萧楼便醒来了。
刚睁开眼,转目看见的便是低调又不失华丽的宫殿,晕倒前最后的记忆是那寒凉入骨的感觉,中间偶有昏沉,依稀是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又或是被人灌下苦涩汤药的场景。
萧楼想起昨天的经历,只觉得是在严冬腊月里走了一遭,又想起那一幕:就算是没有他自作聪明的搬救兵,想来那个男人也不会受伤,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就知道了。
估计自从他从窗户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惊醒了床上的人,后来,也没有被迷香迷晕,否则原剧情中不会出现搏斗的场景,他的试探同时也代表了对于皇权的藐视,对于一个帝王的轻视。
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的要命,力的抬起手臂,摸了摸唇瓣,将近一天一夜没有进水进食的嘴唇干裂的起皮。
“皇上万安”。
这时候的萧楼听见有宫人问安的整齐声音。
应该是那个皇上下朝回来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步一步,萧楼最先看见的是一双纯黑色未有任何粉饰的靴子。
“参见皇上”,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脱口而出的先是这句话,可见昨天皇上给他形成了多大的阴影。
声音喑哑难听,渊听见这把破嗓子,眉头一皱,萧楼看见他这个反应心头一跳,心说今天他就问了个安又犯什么忌讳了。
“来人,去倒杯茶过来”,有眼色的宫人立刻去倒了一杯茶递到了萧楼面前,不小心抬眼看见萧楼极盛的容貌,低头再不好窥视。
萧楼没注意宫人的动作,看向眼前的这杯茶,不知接是不接,有些犹豫。
“给你倒的,喝便是了”,渊看着他那副想喝又不敢拿的样子,被取悦了,不得不说,美人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叫人看着赏心悦目。
萧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掉马了,听见这句话,宛若听见了天籁,也不顾及仪态了,接过杯子喝了个底朝天,完了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萧楼没敢再要,渊也不是过来看他喝水的。
“想清楚怎么说了吗”?
冷不丁的飘到耳朵里这样一句话,吓了萧楼一跳,打定主意这次要说实话了,在一个手段并不温和的人眼下撒谎的苦果,他已经尝过一次了,保护他、破坏剧情这样的屁话是不能说的。
“昨天奴才之所以敢来这里,您就当奴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本来奴才是想趁着今天这会大家都顾不过来,拿一些皇上的贴身之物,因奴才自进宫来,便听说,您还是皇子之时的事迹,心中倾慕不已,不知如何才能慰藉心中的思念,才胆大包天的如此行事,不过,不过奴才最后还是没有‘拿’一样啊,看见有刺客进门之后,连性命都不顾了也要保护皇上您,奴才都不敢想,若是您有事该怎么办?幸好皇上您福大命大,遭刺客毒手,咳咳”,语气之谄媚,说完还假装咳嗽了两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萧楼只能这样说把自己的行为圆了回来,说的也算是事实,吧!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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