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言何欢
他们联系了许多江湖名宿,将他们塑造成了几个被聂揽月无辜迫害的受害者,又说他们无意之间从另一拨人手里抢下了这个孩子,请这些人助他们一臂之力,铲除聂揽月。
这时候江湖中人心惶惶,他们无疑占据了最好的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他们成功了,成功的用孩子引诱到了聂揽月,在其他人没到之前,用这个孩子交换到了聂家的武功心法:天阙。
他们在孩子的包裹上涂了剧毒的□□,事先吃过了解药,聂揽月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来找他报仇的人前赴后继,他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一丝清明,抱着孩子运起轻功逃走了,众人奋力去追,可不想聂揽月又折返回来了。
一个人。
他拼着一死,杀了大半来追杀他的人,也为他的孩子留下了生机”。
无相(九)
他死了。
这个天资纵横,惊艳了世人的聂揽月死了。
也许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无相这么想着,他的妻子不在了,而他不想让她等待,所以他去陪她了,这是他独属的温柔吧!
“那一场厮杀,死了很多人,他们有的无辜,有的不无辜,可那四个贼人很幸运的都活了下来。
有人提到那个孩子还用不用去找,那四个贼人想着,一个不够周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威胁,所以他们没有再去特意寻找,所有人都把这个孩子忘在了脑后。
上原聂氏,为什么能够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那一本天阙心法和每一代的武学天才,如今聂揽月一死,而那个孩子也不足为患,觊觎那本天阙心法的人便如豺狼虎豹,撕开了他们伪善的真面目,朝着聂家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他们吞噬殆尽。
原本在聂揽月死后风雨飘摇的聂氏在这一场腥风血雨中无一人生还。
人的欲望就是这样,谁都知道一本顶尖的心法对自身的助益有多大,在这个江湖中,退一步说,你是个无名小卒,你没有得以自保的武功,那么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掉,进一步说,你在某个门派中是个有些地位的人,可却没有高深的武功,那么你就不足以服众,在这个位置上,早晚会被人挤下去。
可想而知,天阙对这些人的吸引力有多大,那些“正义之士”翻遍了聂氏的每一个角落,无一人找到那本传说中的天阙。
他们怀着一腔热血而来,失望而归,除了手上多了几条人命,什么都没有得到,这次真正获益的人,只有那四个贼人,在别的人在那寻找心法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去找,装出了急迫失望的心情,是以没有人去怀疑他们,甚至还有人夸他们是有勇有谋之人,把这次围剿魔头的大部分功劳都扣在了这四个人身上。
一手主导了这件事的人,却没有受到报应,反而得到了赞扬,这使得他们愈发心安理得。
他们得到了天阙,这可是天阙啊,顶尖的心法,即使资质不如聂揽月,那也能凭着这本心法再在江湖中进一大步。
几个人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境来对待这本心法的,他们各自记下了心法,然后烧了那本书,并且约定,这本心法谁都不能外传,背弃了这个承诺的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天阙背负了如此多的盛名,它也确实不负它的名声,四个人练了这本心法,根据这本心法,有的人将它融入到了家传绝学之中,有的人参悟出了新的招式”。
一鉴说道这里,故事似乎是已经讲完了,慈眉善目的面上再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因他闭上了眼睛。
可无相坐在他对面,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完,尽管他的师伯敛尽了情绪,可对面铺天盖地的压抑感是无论如何的掩盖不住的,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预感。
“今天死的那个人,就是当年的那四个贼人之一。
老衲……也是。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初的那个孩子,回来了啊……”,说完这句话,他的脊背佝偻,仿佛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弯了腰,再也抬不起来。
一鉴到最后也没有问他的佛珠为什么在那,也许他知道,就算他问了,也得不到答案,也许是念得佛多了,良心终于发现了。
在一鉴将这一件丑陋的事实真相缓缓剥开在他面前的时候,无相已经无法再在心里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叔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些的人,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晰,那四个贼人是谁,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无相听完这个故事,无论内心多么愤怒,还是维持了最基本的礼仪,行了一礼才离去。
回去的路上月色溶溶,月色将他的影子拉长,打在身后的青石板上,清冷、孤寂。
一步一步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原上的院落前。
原上……
原上……
原来是继承了上原聂氏的原上!
平日里没心没肺的人身上竟也背负了血海深仇。
他的名字已将身上背负的仇恨融入了骨血。
伸出手在叩门与不叩门之间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其实没什么的。
佛家讲因果,如今不过是那四个恶人的果报来了而已,大是大非,真想大白之后,自有人论断。
想明白了之后,无相便准备离去,正在他迈开步子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原上的声音,“大师在门外徘徊许久,何不进来一叙”?
无相顿住了脚步,停在耳畔的声音依旧如往日那般,可在他听来莫名多了一分不舍,两分落寞,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停驻了一样,久久不曾消散。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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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发现了,那就没有推辞的必要了,他推门而入,刚进去就被闻见了一阵清冽的酒香,他没有喝过酒,却知道这一定是一壶好酒,因为原上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样子的原上。
不再是张扬的红衣,而是换上了一袭白衫,懒懒的侧卧在搁置在栀子树下的摇椅上,手中随意掂着酒壶,愿意了就喝一口,澄澈的清风卷了洁白的花瓣温柔的抚摸在他的颊边,滑落到地上,堆积了一层落花,三千青丝散乱的披着,并没有束起来,迤逦的流泻在地上,月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恍惚不在人间,他的整个人,似乎嵌入了这幅画卷里面,美则美矣,在无相看来,今天的原上似乎多了一股脆弱。
他是该怜悯的,可他又不能去怜悯,因为原上需要的不是不知所谓的怜悯,他自有他的骄傲。
“和尚,你……是不是知道了”?
无相回答不了,事实太残忍,他能给予他的只能是沉默。
“唉”,一声叹息不受控制的从原上的喉咙溢出,踏着一地落花,缓缓踱步到他跟前,慢慢将头靠在了那个从进门都没什么反应的人身上,“和尚,我很难过啊,你安慰安慰我吧”!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人唯有在这一刻在这个人面前才稍稍露出了他的脆弱。
无相来这里之前本来想问‘你为什么把那串佛珠就在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凶手就是你’,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了,正如当初他没有问为什么这个人执意跟在他身边一样。
低头看着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的人,无相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放下了,没有将人推开。
原上察觉到了,轻轻勾了勾唇角,更加心安理得的靠在心上人肩膀上,从古至今,卖惨皆有奇效,古人诚不欺我。
从远处看,两人就像是相拥的情人一般,不分你我,可原上知道,这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假象,这样一个在那些无论是江湖人还是百姓心中都是慈悲端肃的和尚在他眼里,真是无情极了,他不能回应自己,所以他只能在这种时候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卑微的祈求他的一个关心。
不知道站了多久,最后提出回屋的人是原上,于他来说,一刻的安慰已经足够,再贪婪就不好了。
两人进了屋子,原上点燃了烛火之后,又开始泡茶,不得不说,看他泡茶能令人的心静下来,动作间行云流水,眉眼安宁,这时候的原上身上又多了一种味道:沉静、优雅。
这个人有太多面……
无相坐在对面,安静的等着,也不催促,只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的动作,一步一步,直到茶叶舒展。
“和尚,喏,尝尝我泡的茶怎么样,这可是我专门给你泡的,这江湖上能享受这个待遇的可是只有你一个”,语气中含着一种‘小爷纡尊降贵给你泡茶是你的荣幸’的意味。
无相也不介意他说话什么语气,被人视为特殊,总是令人愉悦的,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入口微涩,细品之后回甘,确是好茶。
原上自己泡的茶也不喝,只双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盯着无相,“唉,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泡茶的,还是莫伯,嗯,莫伯就是莫老,他担心我心性不定,非要劝我学这个,不过对我来说,学这个确实没什么用,不过是安安他的心罢了。
你去问过那个老秃驴了吧”!最后这句话不是用的是陈述句,说明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无相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他知道,那个幸存下来的孩子就坐在自己对面,抬眼望过去,这个人,已经成长的足够优秀,可无相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活在了仇恨里,于是他的眼眸中带了点儿不解。
原上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笑了,眉眼弯弯,惬意极了,他懂了这个眼神,他懂他,他懂他,即便得不到他的情,能跟他有这样的默契,也好……
原上没有急着解释,“和尚你知道吗?聂家的人天资确实都很高,我爹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我是他的儿子,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虽然达不到生而知之的程度,但记住一些小时候发生的画面足够了。
我杀人的时候就遇到了玄湛,还不止遇到了一次,说起来也是孽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也许是他学的那些玄门术数,我以为他是来阻止我的,可他不是,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杀了那个无涯海的弟子。
我问他为什么不阻止,他回了我一句‘当年给你爹算命的人是我师父’,呵呵,和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们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小人杀了我爹爹,害了我娘,他们高高在上,觉得给你卜了一卦就是莫大的恩赐,因为,他们是天机山的人,你说好不好笑?
所以啊,我和那个玄湛的关系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可能比你想的还要更恶劣一点儿呢”!
无相坐在那悠然的品着茶,静静的倾听,什么都没做,他知道,原上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无相(十)
原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这么多年,真的是太孤独了吧!一个人前行了太久,再聪明又能如何?总也抵不过这温暖的人间烟火。
从小就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他挺着一身傲骨,要与这整个武林为敌,不敢松懈,步步为营。
“和尚,你会去揭发我吗”?原上问道。
无相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件事他不会管。
原上见他摇头,以为是他不会,要和自己现在一边的意思,盘桓在心间的阴霾因为无相的这个动作瞬间消失了不少,沉闷压抑的气氛也不在了。
“和尚,我们是不是朋友”?说这句话的原上又恢复到了他那贼兮兮样子。
无相刚听完他的悲惨身世,这时候摇头显然不合适,况且在他心里已是认了原上这个朋友,虽然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妖,还是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原上:“那个……就是……你真的是真佛转世吗”?
无相听他吞吞吐吐的说完,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眼神中还多了点儿不可置信,似乎是不懂他为什么会把这种坊间传闻当真。
看到无相这幅像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原上当即就炸了,“你这是什么眼神,又不光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是大家都这么以为的啊”!
无相有些懵,‘大家’?哪来的大家?蜷了蜷手,还是把随身携带的炭笔和纸拿了出来,[我并不是真佛转世,这些传言,不要信]。
原上:“原来你不是啊,那你在那场瘟疫中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听着原上惊叹的口气,无相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真相,虽然这在常人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原上看到无相脸上的犹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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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遗余力的怂恿,理由是‘我的秘密都说了,你怎么能藏着秘密不告诉我’。
无相被他说的没法子,还是提笔写下了[真龙护体]四个字,给原上看完之后,放在烛火上烧了,他相信原上不会随便乱说,毕竟侠以武犯禁,他身上还是那种只有皇上才有的真龙,传到当今天子耳朵里,他以后恐怕是都不能安生了。
原上看完话都说不清楚了,“假……假的吧!”,他看着无相没有丝毫动摇的眉目,又有些不确定了,“真……真的?真的有这么……这么离奇的东西”?
无相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出家人不打诳语。
原上这时候坐在椅子上一副神智恍惚的模样,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好一会儿才振作起来,接受了之后,他还挺好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有什么作用之类的,于是他问了问无相。
这次无相没有再回答他,而是将手放到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示意他不要再说。
原上心中转了个弯,自然清楚他是在顾虑什么,尽管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出不了什么事,但是秘密只要出口了,便不再是秘密,谁也不知道说出的话会给自己招来什么祸患,遂也不再提这个,自然而然的说起了别的事。
两人不知不觉一直聊到了月上中天,大多数是原上在说,无相在听,说到两人都赞同的地方,便默契一笑,时间就这么缓缓流过……
无相准备告辞离开,原上却拉住了他,“大师,你的院子离我这里可是差了小半个莫归楼,等你走回去天都亮了,不如在我这里歇息一晚,刚好能抵足而眠”。
无相受不住他缠,又看天色确实不早,便答应了下来。
这次无相没有打坐,这一天下来经历了太多事,光是打坐也补充不了力,这天晚上他便和原上同塌而眠了。
一张床,两条被子,无相因为一天的疲累,身边躺的又是信任的人,是的,信任的人,这么久的相处,足以让他感受到他对他没有坏心,所以很快就睡着了,而睡在旁边的原上没有丁点想睡的欲望,他在这院子里除了泡泡茶,再跑去去杀个人什么也没干,谈不上累不累的,更何况心上人就躺在他身边,就这么睡过去了,岂不是辜负了这样一个良辰。
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样一个机会与他藏在心尖的人如此近距离的睡在一起,所以只这么一次,才更让人珍惜。
人世间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他自己一个人,就经历了四种,上天终究是公平的,给了他天下少有的资质,然后又把他所有的情都给走了。
侧身看着无相的侧脸,眼睛都不想眨一下,他也不知道这个和尚有什么好的,论长相,他看自己就好了,母亲当年位居千金榜榜首,他的长相自不用说,论性格的话,这个和尚有时候还是个不理人的性子。
可是啊!这个人好不好,只有他知道。
无相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时辰醒来,侧头一看,就见旁边的人还在睡,无相不想打扰他睡眠,是以放轻了动作起身离开。
他不知道,原上在他快要醒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就是为了不愿面对分别,即便这分别,如此短暂……
无相踏着晨雾回了他的院子,这个时候天色尚早,除了值夜的小厮,路上基本上没有见几个人。
做了早课用过斋饭之后,他又去借了几卷佛经开始眷抄,期间对过来拜访他的人一律谢绝不见,闭门不出。
这个故事,快要到谢幕的时候了,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外面是怎样的腥风血雨,都与他无关。
而在这个院子之外,确实和他想的一样,每一天都在进行单方面、无声的屠杀,每一次,死的只有一个人。
这样的氛围感染的不少人,那些上次跟在玄湛身后刚进入江湖且还热血激昂的年轻少侠倒是没有被吓退,明明十分害怕还要一脸正气的维护着世家子弟的尊严,想必这一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出门经历的第一件事就给这群少年上了一堂课。
继蓝家人之后,死的人轮到了是湮罗殿、天音寺,死的人是湮寂的师父,还有无相的师伯一鉴,唯一还没死的人是陈杨。
湮寂的师父死时面相惊恐,双目圆睁,还透着未尽的不干之态,而一鉴死后的面容却是一副慈悲相,生前如此,死后不变,仔细观察的话,那一丝慈悲之态还隐隐能看出解脱。
凶手一天杀一人,嚣张至极,在第三天的时候,却没有杀掉陈杨,不是他没有能力杀掉,而是江迟视死如归的挡在陈杨面前,自从知道凶手的目标不是他之后,江迟身边保护的人都散了去,所以那天的场景除了陈杨、江迟还有凶手没有人看见。
一次一次的被踹飞,再接着爬回来,被带着剑气的剑挑破衣服,在肌肤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被人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的耍弄,江迟依旧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死去的三人和他师父武功差不多,他们敌不过这个人,师父也不行,所以他不能退,即便是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陈杨被护在他亲手养大的孩子身上,心情可想而知,既欣慰又复杂,可当他看到江迟身上越来越严重的伤痕还有对面那个黑衣人面具下漫不经心又显得邪恶的笑容,真是恨不得冲上去和凶手拼个你死我活,可他知道不行,因为这个活命的机会是弟子用命换来的,所以他只能现在原地,被当成一个懦弱者,需要他人的保护才能活下去。
双腿像是灌了铅,又沉又重。
最后江迟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这个往日里风采卓然的天之骄子如今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傲骨在这一遍一遍的耍弄中被尽数折断,脸上,身上没有一块儿是没有血迹的,殷红的血从他身下流出,像一条血河,蜿蜒漫向四周,手上是被剑气削下的血肉,伤口深可见骨,还有零星的骨头错位,而即便如此,他手中的剑却不曾放松,紧紧握住,手背上青筋可见,仿佛时刻在准备战斗。
身穿黑衣的凶手看到他这个样子,似乎是没有了兴致一样,嗤笑了一声,留下了一句话,“陈杨,了个好徒弟啊!既然如此,你的狗命我就再留几天”,戏谑的说完这句话,黑色的人影片刻便消失不见。
院子的正厅里只剩下了陈杨江迟两人,陈杨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弟子,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想碰却又不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怔了一瞬,就开始大声喊人:“来人……来人……来人啊……”,嘶哑的叫喊声还带着哽咽。
听到喊声的下人很快到来了,见到这个场面有人去请大夫,有人想要过来移动他,陈杨将他喝走,径自守在江迟身边,“去请大夫,多请几个来,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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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吩咐,下人们也不敢违背,各自四散开来去城中请大夫。
事关人命的大事,离这里最近的大夫很快就来了,由于江迟现在不便于移动,大夫就在厅中替他把脉。
陈杨见到大夫来了,才终于将位子让了出来,只见那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眉头越皱越深,然后起身摇了摇头。
看见这个动作,陈杨心里便是一沉,“大夫,我徒儿……”?
头发花白的大夫摸着胡须说道:“令徒的情况堪忧啊,五脏六腑皆受了严重损伤,经脉滞涩,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接下来来的几个城中有名望的大夫给出的结果基本上都差不离,可听到答案的陈杨却不能冷静的下来,他当即抓住了一个大夫的衣领,面色狰狞、语气阴冷的威胁道:“你治不了?你要是治不了就去死好了”。
那个被抓住的大夫被他狰狞的脸吓得面如土色,场面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有个大夫大胆提出了一个建议:“其实要是仅仅保住您徒儿的命还是可以的”。
这句话对陈杨来说无疑算得上是天籁之音了,他立刻松开了那个大夫,转头问说话的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位大夫点了点头,他家祖上确实有一个方子可以治疗这种病人,只是需要的药材太过珍贵,“有确实是有,只不过……这中间需要的药材我怕您的徒儿等不到您凑齐啊”!
“这你不用管,只管写就是”,有了希望的陈杨语气也不再是那么阴冷骇人了。
那位大夫便把药房写了出来,交给了陈杨,“令徒的身体只能撑三天,三天之内如果没有找到这些药材,那大罗神仙也没办法”。
陈杨接过药方,看着上面写的千年灵芝、九叶莲花、灵蚕雪参、血蜈蚣、九死还魂草……等珍贵的药材,他眼都不眨一下,马不停蹄的就出去准备了。
可能有些矫情吧!但我觉得不同性格的人真的是会相互吸引的,原上他最初会缠上无相,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就像心负正义的大侠总是会被妖女迷惑一样,他会喜欢上无相再正常不过了,处在深渊的人,总会向往光明……
无相(十一)
这里面最珍贵的药物要数九死还魂草了,生长于万米高的悬崖峭壁之上,根茎修长,枝叶颜色随环境变化,非武功极高者采不得,非经验丰富者采不得,采药时必须万分小心,因此此药极为娇贵,一旦损伤丁点儿,药性都要流失许多,这救命的玩意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那真是一丝一毫都容不得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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