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言何欢
刚说完这句话,无相眼前就被一片黑暗代替,无奈了觑了他一眼,心下叹息了一声,风动了,烛动了,他的心也动了,走到了蒲团旁边,嘴里无声的道了句佛号,准备静坐一晚。
而原上则被无相最后看的那一眼定住了。
那一眼,穿越了他们之间隔着的万千星河,投入到了他的眼底,在心上开出了清甜柔美的花儿,吐出新蕊,尽是冷香,天外零星的星子跃动在原上那双流光溢的的桃花目里,轻轻一眨眼,便是星河坠落。
“无相,无相”,未出声的在唇边默念着他的名字,这个和尚,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们相处的不多,尽管他们都对彼此了解的不深,而无相,甚至不能给他任何回应,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要把他惑的迷了心,这根本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圣僧,而是要把他拉入地狱的妖孽,
世人眼中风恬月朗,琼枝玉树的高僧独独给了他一个眼神,就要将他拽入深渊。
妖僧惑世。
慢慢的将手移向心脏的位置,那里快速的跃动仿佛在告诉他:你看,你的心,还是可以为了一个人跳动的。
无相(五)
第二天,用过
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分卷阅读55
早饭,两人一起去了莫归楼。
这一次招待他们的人变成了跟在莫老身后小厮,“我们两人只在这里随意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别的线索,你先下去吧”!原上对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厮道。
“是,小人告退”,听到客人想要自己逛逛,小厮也很识趣。
“和尚,没人来打扰咱们了,走,再一起去找找”。
回答原上的是前面渐行渐远的衣角。
“喂,和尚,等等我啊”,三步并两步追上了前面的那抹身影,声音里犹带着不忿,“你这就不仗义了啊,我是看你也不想身后一直跟着小尾巴才去把他打发走的,结果你连等等我都不愿意,过分了啊”!
一连串控诉的话,在耳边嗡嗡嗡的响起,无相倏的停下了脚步,他身后的一袭红衣好容易才没撞到他身上。
两人的身高差的不大,但因为原上的身形更加颀长,故而他比无相略微高了那么一二公分。
原上注意到这点之后,顿时开心了不少,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无相倒是发现了他的情绪变化,不过在他眼中,这人大概就是个小疯子,不论做什么都没什么道理可言,自然也不在意。
他没有看原上,而是把手腕上的佛珠褪了下来,另一只手拉起原上的手,认认真真的把那串佛珠放在了他的手心,最后给了他别走深意的一眼,那含义大概是:你太聒噪了,佛珠给你,静静心吧!
但在原上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在无相拉他手的时候,瞬间怔住了,满脑子都被‘和尚拉我手了’之类的话塞满,等到佛珠之后,‘定情信物’四个大字印在脑海,拔都拔不出去。
也是一个想太多患者,沉迷脑补不可自拔。
两个人送东西东西各自理解的含义明明不同频道,但在这一刻,对方却都是心满意足的,因为原上停止了他不停吧啦吧啦的废话,无相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观察这里,蜜汁和谐。
气氛颇好的走了一段。
细致的观察着这里的格局和一草一木,走着走着,无相渐渐的从这座莫归楼里面嗅到了一股违和感。
江湖人皆传莫老是这莫归楼的主人,可这里的格局却隐隐透着张扬的味道,明显的莫老不是同一种风格,倒是跟他身边这位主挺像的,仅仅是和莫老相处了一会儿的时间,无相也感觉的到,他并不是一个张扬的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内敛。
因此无相猜测,此间的主人,怕是另有其人,不过,也仅仅是猜测,没有凭据,单凭感觉,说明不了什么。
上次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好好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路走来,竟是种了遍地的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代表了对人类的欲念做出的惩罚,这里为什么会种这样的花?而且还是只种了这一种,巧合吗?
不疾不徐的迈着步子,脑海里不停的做着假设,然后推翻重新建立新的假设。
原上也不打扰他,自从得了“定情信物”之后,他就很好的诠释了自得其乐四个字的由来。
两人对面迎面走来了另一波人,莫老和玄湛打头,两人虽是并排却隐隐尊玄湛为首,后面还跟着七八人,无相扫了一眼,只认识两三个,基本上都是江湖上的侠义之人,嫉恶如仇之辈,另外几人没有见过,观他们穿着气度皆是不凡,脸上犹带着气愤之色,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傲气,可见这是一群刚刚离家不知人间忧愁的小公子,刚从家中出来便得了这样的惊天大案,又有了无双榜的诱惑,于是摩拳擦掌的来了这里,准备大展拳脚,既无畏,又无知。
无相不能说他们错,谁没有一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此行注定会无功而返了。
“无相大师好,湛有礼了”,无相这边看见对面的同时,对面的玄湛也认出了无相,见了一礼。
依旧是面具遮脸,神秘惑人,这个面具似乎也被他带出了独属的味道,连带着江湖中许多仰慕他的女子也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面具带在脸上,好像这样就能与玄湛带了同一个面具一样。
无相没有侧身躲避,他是受的起这一礼的。
后面跟着的一群人皆对着无相见了礼,他们有的行走江湖,消息灵通,有的则是家中长辈或多或少提过无相的事迹。
无相还了一个佛礼。
“我跟大师是一起的,既然他已经给你们见过礼了,就当是我也见过了”,这其乐融融的时刻突兀的插进来了一道轻佻风流的声音。
正是原上,众人一直搁在无相身上的注意力终于分给了他一点儿。
红衣浪荡子,单枪匹马破淫窟,于衣袂翻飞间割百条人命。
无双榜上的另一位传说,一时间一群初出茅庐的小少年们格外的兴奋,眼神中透着股跃跃欲试的意味,不是挑衅,而是想在前辈面前踊跃表现一番,他们居然一出门就见了三位无双榜上的传说,三位诶,这回能不能捉到凶手这一趟来的都值了。
这群小少年们想不到的是,二三十年以后,旧人的名字终会被替换下来,今日的小少年们也会成为另一个时代的传说,让这个江湖再次风云搅动。
“既然遇见了,不如一道”?玄湛这边抛出了邀请。
无相抬眼,不着痕迹的看了看他身后跟的那群小少爷,摇了摇头,对着玄湛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怕他们不懂,原上还在旁边‘好心’的解释道:“我家大师的意思是,你们要去的地方我们已经看过了,和你们方向不同,所以只能不好意思了”,可实际上,原上那张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
“大师不必抱歉,湛这次是来探查这次的案子的,想必大师也是,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和大师一道,但等到今天结束后,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案情,也好尽快让死者瞑目,不知大师觉得如何”,他没有接原上的话茬,玄湛面对无相的拒绝,脸上露出了些失望之色,但他也是一位风度极佳的人,没有多加挽留。
无相沉默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先前已然拒绝了一次,再拒绝的话,那就是打脸了。
“那湛便告辞了”,说完拱手行了一礼,无相再次还了一礼。
两拨人各自错开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就是无相大师吗?看起来好随和啊”。
“当然了,他可是拯救万民的佛子呢”!
“不过他怎么没说过一句话啊”?一位小少爷面带天真的问。
“阿遇,伯父没跟你说过吗?这位大师他是修闭口禅的啊,怎么会说话”,旁边的小少年恨铁不成钢饿敲了敲他的头。
“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要敲我的头,会长不高的啊”,先前的少年嘟囔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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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他旁边那个人,听说他经常在青楼……”
一群充满活力的声音渐行渐远。
原上本来听的挺开心的,但到最后提到他的时候为什么非要说青楼的事啊,他很久没有去过青楼了,不对,他去青楼根本没干什么啊!又不是只有这一件事能说,还有很多其他可以讲啊,这和尚肯定听到了吧!
偏头看向了身边的和尚,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冷冷清清的眉眼不染尘埃,不落凡尘,能有点反应也是个念想啊,“和尚,你听到那些人说的话了没有”?
无相自然是听到了,他的眼角扫向原上带着苦相的表情,有些不解,自然的向他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似乎是在问,听到又怎么了,他们又没说什么?
原上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居然感觉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了这样的情绪时有点可爱,可能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他真的是没救了。
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总不能让媳妇儿(自以为的)误会自己,“不是,就是那个青楼,我以前虽然去,但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干过,真的……”
他还没说完,就见对面的和尚把目光移向了他的下面,然后对着自己飘来了同情的一眼。
出尘脱俗的人哪怕做这个猥琐的动作依旧是赏心悦目的,但原上此刻背了个大锅,就完全体会不到这种赏心悦目了,他也想不到,无相也能开这种玩笑。
一瞬间的扭曲之后,再看无相时,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也淡了。
“和尚,你听我说,我没有那个……我是行的,你相信我”,等他想要解释的时候却是越描越黑。
无相听着身后那道急促的声音,嘴角缓缓绽开了一个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如同黑夜里绽放的优昙花,惊艳了世人,花期却格外短暂。
可惜原上无缘见到。
无相(六)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用饭,原上不想被人认出,索性在街上买了一个斗笠戴着,对无相的解释是想低调一些,实际原因是他实在是不想再被人认出来,然后再去讨论他去青楼的事了,无相倒是无所谓这个。
两人皆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
所以他们的这一桌在外人看来特别安静,因着气质出众的缘故,即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显眼极了,天之骄子,无论走在哪里,都是惹人瞩目的存在。
不是没有想过去拼桌的,不过都被原上摆摆手拒绝了,次数多了,也就没人再不识趣了,两人坐在那里,自成一个小世界。
原上乐见其成。
不同于他们这里的安静,别的桌子基本都是吵吵闹闹的,大多数人在讨论这次的案子。
一个穿姜黄色衣服的大汉说道:“你们可知为何这两天城内突然涌入大量的豪杰”?
“这还有谁不知道,那莫归楼的门槛这两天都要被人踏破了去,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吧”!旁边罩着灰色外衫的青年笑话他。
“我要说的自然不是这个,人人皆知的消息有什么好说的,我要说的是另一个,听说那位凶手已经惹怒了许多门派,这次死的又是一鉴大师最为看重的徒弟,佛祖可不止只有慈悲面,自然也有金刚怒目相,更何况天音寺传承千年于江湖中屹立不倒,又岂是泥捏的?我一兄弟告诉我,天音寺的一鉴大师已经下山,正准备联合各大门派,一定要彻底揪出真凶”,蓝衣的络腮胡子兴致勃勃的讲道,眼底却是漠视的目光,颇有看戏的意味。
也是,在这个江湖,人命价值几何?
“兄台,这消息可属实”?黄衣的少年一脸急迫的拉住大汉的袖子问。
“自然属实,这消息如今知道的人可不少,若是不相信,你去找其他人问”,蓝衣大汉见袖子被一个大男人拉住,一脸不耐,粗鲁的把衣衫拽了出来。
那名黄衣的少年也不在意,只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我要被捉回去了……”。
在蓝衣大汉说起一鉴大师这个名号的时候,无相心中想起了这个在寺中极为受人尊敬的师伯,不禁接着听了下去。
听完他心中有数了,师伯亲自下山,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至于那个黄衣少年,他倒是没太注意。
“和尚,知道他是谁吗”?
他不在意,有人却注意到了,刚回过神,就听原上问了一句。
无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刚才那个说话的黄衣少年,他不明白原上让他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干什么,摇了摇头。
“唔,他啊,可是蓝家人呢”,这句话是传音入密对无相说出来的,懒洋洋的语调,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不关心他这一句话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无相正想拿出炭笔将疑问写给他,却忽然发现周遭暮然一静,心有所感一样,侧头看向门口,正好和那个人的视线对上。
是玄湛。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是玄湛。
此刻这个客栈里几乎所有的人看到这个青年都会被他的风姿倾倒,用芝兰玉树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这个词仿佛生来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即便他戴着面具。
身若修竹,脊背如青松宁折不弯,剑眉星目,眼神深邃,偏偏露出的脸部线条柔和,便叫这公子显得温润如玉了。
“嗤”的一声突兀的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有人寻声望去,是一名戴着斗笠的红衣男子,这人看他连面都不敢露出来,顿时有了底气,“你谁啊,戴着个斗笠,怕不是个丑八怪吧”!
“啊”的一声惨叫,这个人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再嘲笑一番,舌头上就被一根筷子插了进去,疼得在地上打滚。
这跟筷子恰恰就是那位戴着斗笠的红衣男子手中。
“既然不会说话,那这舌头还是别要了吧”,一根筷子废了说话的人的舌头,他在无相身边敛了脾气,可不代表他在别人面前也是这么一副好性,门口那人还戴着面具呢,正脸都看不见,也值当这些人这么惊呼。
周围的人看见这种场面,也没人去管,俗话说先撩者贱,正主都没说什么呢?用得着你在这充好人?自然也没人同情他的下场,后来还是客栈的小二将人拖走的。
玄湛踱步来到无相面前,“湛来赴约了”。
下面人多口杂多有不便,无相带着他三人一道回了房间。
几人一走,楼下又有人说起了刚才的事。
“原来那三人是一道的啊,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你没看见那位蓝衫公子腰间的铜钱吗?还有他自称湛,这一定是那位……”说到后面声音压低了许多。
“居然是他,怨不得……”
之后的事情与他们皆无关了。
刚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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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听见了原上的嘲讽,“你这人还真来了,客气话听不懂啊”!
玄湛:“湛来此是找大师的”。
潜台词大概就我来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别在这逼逼了。
原上当然听懂了,轻哼一声,甩袖坐下了,大爷的很。
原上:“和尚,你说,我是不是比他好看多了”?说完还故作风情的撩了一把额前的一缕头发。
玄湛:“……”,没完了是吧?
无相:“……”,抱歉啊我不会说话,不过两个大男人比谁好看?你问一个和尚,人干事?
无相不是很懂他们两个,他记得他跟两人初见的时候,这两个人还一起喝酒呢?怎么这会儿说话这么不客气?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他把昨天画的图先给玄湛看了一遍,接着三人便开始分析案情。
涉及到人名,三人都严肃了许多。
为表诚意,玄湛先说,“我刚才看了看大师画的图,基本上我们了解的信息都差不多,那就说说今天我探查到的吧!莫归楼有古怪,不知两位有没有感觉”?
原上没回答他,无相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首先莫归楼有阵法,我自小学这个,是以一下子就观察出来了,有困阵,也有杀阵,没有开启的杀阵,应该是防范宵小之辈的,这个倒没有什么,令我感到古怪的是莫归楼的风格,那里的风格有些……古怪,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出来,就是这些了”,玄湛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无相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画了今天见到的曼陀罗花,玄湛讲完之时,无相把他推到了中间,大家都能看到。
“这不是莫归楼里种的那种花吗”?玄湛问道。
无相点了点头,别的没有多说,他相信玄湛猜的出来他什么意思。
确实,玄湛知道,他没有想到,无相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往往最平常的东西最能被人忽略,可他没有,他不仅找出来了,并且还猜出来了其中隐晦的含义,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接下来又交换了一些不大重要的信息,谈了大概有一注香的时间。
玄湛告辞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双方皆没有透露一个字,说是来交流情报,其实双方都有防备。
令人意外的是,除了进门的时候原上说了几句话刺人,接下来有些沉默的过头了。
人走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无相觉得两人同行也有一段时间了,原上情况明显有些异常,他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拿出炭笔,把本子翻到了下一页,写道:[施主因何事烦心,不知贫僧可能帮到你什么]?
写完把它推到了他眼前,原上看着眼前的关心,突然觉得自己是在饮鸩止渴,眼前的人再好,这关心再动人,也解不了他的渴,他是世人敬仰的大善人,是无双榜的榜首,而他早晚要……
苦笑着摇了摇头,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压下去了,“我没事,我只是不高兴和尚你跟那个玄湛聊的那么久,都把我忽视过去了”,话里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无相忽视了那个苦涩的笑容,他们毕竟认识还不久,没有到交心的地步,这样贸贸然的去问别人的私事,着实不妥,伸出手在原上的肩膀上拍了拍,全作是安慰了。
那只手于原上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尽管对无相来说,那可能就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只这样简单的安慰也让他没那么难过了,可能也是一时间钻了牛角尖,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只求同行,不求结果,只求他可以记住自己,不求他能爱他。
他求得不多,不知能得到多少。
“大师不想知道那个黄衣少年的身份了吗”?原上转移了话题。
无相也看出他不想讨论之前的事,顺势颔首。
“那个黄衣少年就是那个隐世不出的蓝家的子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消息渠道,他也是蓝家嫡系,和之前死的那个蓝锦琢关系特别好,我猜他这次出来是为了替他报仇,至于能不能报仇就是未知数了,不过我觉得胜算不大,甚至有可能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大师觉得呢”?最后询问无相意见的时候还炸了眨眼,仿佛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只是平常的逗趣一样。
越往后听,无相的唇瓣抿的越紧,如果这是真的,那死的下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楼下那个涉世不深的黄衣少年,他并不怀疑消息的准确性。
[我师伯快到了,各大门派也在朝这赶,凶手已经激怒了整个江湖,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的],无相在纸上写道。
“所有……人吗”?
原上低下头低低的呢喃着,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脸上浮现了一抹痛苦之色,凭什么呢?
“我今天晚上有些事,和尚你先休息吧!今天这房间可是被你独占了”,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唇角带笑的说道,只是眉目却显示了他并不是那么开怀。
无相是个对情绪很敏感的人,但他没说什么,沉默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出门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运起轻功飞了出去,身姿缥缈如烟,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莫老,我终于可以报仇了,我终于可以让他们也尝了一遍曾经我所尝过的痛苦”,阴冷的声音中还带着绵延不绝的恨意,吐出这些话语的人赫然就是原上,只不过往日里蛊惑不羁的声音这时候已经成了盘踞成丝的毒。
“唉,少爷,你不该……”老人带着劝慰的语调说道,说话的老人正是那位莫归楼的莫老。
“我不该,我有什么不该?当初他们那群自诩为正道正义的沽名钓誉之徒血洗了我上原聂家,可他们付出代价了吗?没有,没有啊!他们依旧活的那么高高在上,甚至凭借着那份至宝更进一步,那件血案,就这么随着时间埋葬了,这公平吗?我父母临死之前将那本天阙唯一的拓印本交给了我,是莫伯你带着我逃过了那一劫,也是莫伯你教我报仇,怎么如今,同情起了仇人呢”?阴凉入骨的声音在这密室中显得格外渗人。
“可是少爷,你如今杀的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带着蓬勃怒意的人衣襟控制不住的颤动,“他们哪里无辜?他们不无辜啊,他们修炼的不是从我们聂家偷去的武功吗”?
“唉”,留给他的,只是老人的一声轻叹,当初在襁褓中孱弱的少年,最终还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莫归楼每年都要帮助留那么多人,何尝不是为了他的少爷积一些福报?
“少爷,你身边的那位……”,话说了半截,但意思已经传到了,既然已经改变不了少爷的想法,他也不想再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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