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卿言何欢
无相专心致志的看起了卷宗,细致耐心,眉眼似画,整个人都透着沉静的味道,他从艳阳高照直到晚霞铺地方才把这厚厚的卷宗翻完。
看完之后,揉了揉眉间,缓解一下疲惫,就算是他已经经历了三个世界,神力比普通人强大许多,一下子要看完、再挑拣重要信息并记住这庞大的信息也是十分耗神的。
默诵了几篇经文,这才缓了缓。
将卷宗重新整理好,无相准备走了。
离开的时候,并未同管事说,只是向着他在的方向行了个佛礼,便出了这万通阁的门去。
步调缓慢,行走间自有韵律。
在一地的鎏金中回到客栈,用了斋饭回到房间。
静静的坐在蒲团上,无相根据今天得到的信息,默默将这些遇害的人做了分析,有五个是无涯海的弟子,隐世不出的蓝家有一个,锦字辈的,叫蓝锦琢,是他们蓝家最小的孩子,宝贝的很,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凤凰了,因为长年被拘在家里,对外面太好奇偷跑出来,就此遭了暗算,可想而知,等蓝家到消息后有多愤怒,三个个湮罗殿的弟子,还有三个天音寺的和尚,一共十一人,被杀时间都在今年,都属于名门子弟,天分极高,被重点培养,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都会是门派的顶梁柱。
无涯海的五名弟子死于他们独有的剑法中的五个剑招,流风回雪、流云蔽月、青山不再、星摇月坠、一宵冷雨,听起来都是诗情画意的名字,实际上这剑招威力极大,在配上本门心法,练的好的话在江湖上能算得上是个一流高手了,这本剑谱取自然景象为名,在十五年前被创造出来,大放异,原因据说是创造这本剑谱的人说,此剑谱因可引动天地之力,故威势极大,可至今除了天赋极高的寥寥几人,无人能领悟,而杀了他们本门弟子的凶手,恰恰是其中之一,此剑招共有八式,还有两式分别是暮雪白头和雾里看花,也就是说,无涯海还会有两名弟子出事。
蓝锦琢死于刀法,蓝家的成名刀法,一刀决,这刀法只有一式,不是不厉害,而是太过于厉害了,一式演化万千式,然后万千归一,可以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了,这少年乃是一刀毙命,伤口在脖子上,创口整齐,且还不是有刀所伤,而是由气所伤,可以看出来,这一刀决凶手已然是练至化境了。
湮罗殿的弟子死于掌法,胸部有一掌印,泛青黑之色,这却不是什么毒掌,卷宗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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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极其阴寒的内力侵入体内,迅速引起身体表面出现这样的反应,心脉渐衰,无力回天。
他们天音寺的沙弥也是死于掌法,不过不是那样阴毒的掌法,而是无悲掌,无悲掌乃是刚柔并济的掌法,可攻可守,呈大开大合之势,一般的沙弥根本得不到传承,而死了的这三个,皆是无悲掌的传承者。
江湖最忌讳的便是偷学别家武学,可这凶手几乎是把别家的武学练到了极致,怎能不引起全武林的群起攻之?
凶手怎么专挑这几个门派的弟子下手呢?
原因呢?
为什么?
还有一点,无相模糊的有了一点思绪,肯定是在他们的武功上,却怎么也抓不住这一点灵光。
如今得不到更多的线索,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等,等凶手再一次作案,留下痕迹。
又想了一会儿,除了这些,始终没有思绪,于是默念了静心咒,静下心,沉入了打坐中去。
无相(三)
无相在这个客栈住了下来。
他看起来并不显得急迫,尽管死的下一个人有可能会是天音寺的某一位师兄师弟。
众生皆苦。
谁又有资格去救赎别人呢?
凶手从今年八月开始作案,到了如今是十一月末,也就是说平均一个月有三起命案发生。
无相猜的不错,在二十八这一天,命案又发生了,距离他拿卷宗的日子不过隔了两天。
屋子里燃着宁气安神的檀香,烟雾从瑞兽香炉中袅袅升起,升至高处,便散了去,一室佛香,头上点着六个戒疤的和尚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仿佛是定好了的节奏,不快不慢,那一双不甚传神的眼睛此时闭了起来,睫毛径自在眼睑下方刷了一层阴影,显得有些晦暗,眉头轻锁的样子,瞬间让人将他从神坛拉下了凡间。
这次出事的弟子是天音寺的,无相不用调查也知道必定是传承于无悲掌的弟子,出事的地点在莫归城,距离天音寺有些远了,但距离他处的地方,却是不远的,快些赶路,一天一夜也就到了,时间不等人,那些残留的证据也不会等人。
他简单拾了一下包袱,便准备离开了。
包袱里也不过是一套换洗的僧衣和路上的盘缠而已。
他是没钱买马的,住客栈的开销花掉了他大半的银钱,只能运起轻功赶路。
刚出城不久,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衣,眉眼间不掩风流的人,正是他前些日子于湖心亭见到的那位原上。
红衣飞扬,正是翩翩少年郎。
无相没有看到那晚和他一道的玄湛,想来是有事分开了,对方不仅是骑了一匹马,手中还牵了一匹,看样子是早知道他会经过这里来此等候的。
无相这回没有行礼,就那么站在地上抬起眼眸直直看向了他。
原上也没有回避,和无相的视线对上,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片浓郁的墨色,很沉也很静,像是无边无际的苍穹,亘古辽远,对上这样的目光,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些发怵,“哎,和尚,不是,大师,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还不是看你囊中羞涩来给你送温暖来了,你怎么能这么吓我呢”?
说这话的时候,原上依旧是一副笑模样,天生含情的眉目,似那轻烟笼着寒水,醉了也未醉。
无相只听他在这胡诌,半点不提他如何会到这等他,也敛了目光,不欲再同他纠缠下去,耽误时间。
绕过他准备接着赶路。
原上自然不同意,他就是故意来这等他的,怎么会放这和尚离去,“大师先别急着走,听我说完啊,我也是到了消息要去莫归城准备一探究竟的,虽然我已经上了无双榜,但谁也不嫌自己的名气更大呀”,随后话音一转又道:“知道了大师和我同在一处之后,原某不胜荣幸,如今莫归城又发生了凶案,出事之人还是天音寺的弟子,我知道大师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同门被残害的,遂专门买来了两匹马愿与大师同行”。
无相听完这一席话,想到他们从初见到现在他这前倨后恭的态度,有些疑惑,不过到底还是答应了他的同行,毕竟靠着自己的轻功到了那莫归城,恐怕就没有力来寻找线索了,现下有的马他又何必推辞。
于是对着手中握着缰绳的原上点了点头,朝着他旁边的那匹马走了过去。
翻身而上,干脆利落。
路上两人只顾赶路,没有人再说多余的话。
对于骑在马上的无相来说,不论原上是出于什么目的,皆是予了他不少方便,身下的马刚开始观其形四肢矫健有力便知是一匹好马,没想到比他预料到了还要好,本来是一天一夜的路程硬生生的早了四个时辰。
出发的时候是清早,到莫归城门口的时候已是入夜了。
因城中发生命案,此时查的更严一些,他们只得在城郊再将就几个时辰了,赶了这么久的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无相此时可以说是满身的风霜,江湖中防人之心不可无,二人并不熟悉,是以寻了一处地方,也不拘泥地上脏乱,开始打坐。
那厢的原上,无相不搭理他,自己依然逼逼的起劲,“大师,大师?咱们怎么不用轻功飞进去啊?上回我见大师的轻功那叫一个俊,真是可惜”。
语气遗憾。
无相:“……”,可惜你麻痹哦,你想看我就要表演给你看,和尚不要面子的吗?
要是现在他能说话,能让你在这哗哗?
刚被寺中养的时候,因为他口不能言,故而大一些的师兄待他总是多了分怜惜,后来他修了闭口禅,寺中多苦修,也无人打趣玩笑,十五岁下山历练的途中,正赶上了瘟疫,等他从那里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名声已经天下皆知,江湖上的人因此事没有因为他年纪小便少了敬重,相反认为他天命不凡,见了他的人都要叫一声“大师”。
十几年被养出来的好性被这人破了功,也是头一份了。
说出来的话,吐出的语气无一不欠拾。
“大师,你饿不饿?咱们路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去抓点野味来吧”!话刚说完,人就不见了。
无相等他走了之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刚才他坐的位置,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无相便听到了风声,是驭着轻功林间穿行的声音,原上回来了。
确实如此,几息的时间,已见了人影。
原上一手拎着两只山鸡,一手攥了两颗鸟蛋,本来身穿红衣轻功鬼魅的他应当在月色的衬托下像一只山间的灵,可两只手上的东西硬生生破坏了这番美感。
无相瞧着他那一身极为俊逸的轻功,又想起了他刚才的调侃,顿时不再想这多余的事。
原上看起来可能是经常露宿野外的人,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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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满点,身上连辣椒粉这种佐料都带的有,可以说经验十分丰富了。
熟练的用剑拔毛掏内脏,点火架肉抹调料,种种动作一气呵成,看来不是第一次用剑干这种事。
无相盯着那把被原上握在手里的剑,有些可怜它。
“大师这是看上我的剑了,不过我的剑可是万金都不换的,这可是我的家传宝剑”,原上见无相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无相:“……”,我信了你的邪?你拿家传宝剑削鸡毛?人干事?
无相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睛是灵动的,眼底折射出的光芒也能透出他的情绪,和他们初见时那沉如深渊不见底的眼光完全不一样,原上想:他更喜欢眼前的这个和尚,有血有肉,但也喜欢初见时他从远处驭水而来的样子,而不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大师,活在故事里,活在说书人的嘴里,好像永远都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在人间。
原上笑了,还是大笑,还是笑出声的那种,这笑声肆意畅快,无相与他离得近,也受到了些感染,畅快总是能感染别人的,不是吗?
虽是如此,无相还是有些莫名其妙,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莫名有点不想跟这个傻逼待在一起了,他怕自己被传染,不过是两年未曾下山,江湖上的人已经朝着神经病发展了吗?
默默将座位挪的离他远了些,原上看他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拿起了烤好的肉走到了他面前。
“大师,吃肉吗”?面容致的青年冲他发出了邀请。
十一月的天冷的不行,说话间都会呼出雾气,隔着这轻纱朦胧一般的雾气,无相看着这智障一样的年轻人摇了摇头。
出家人不吃荤腥的你不造吗?你这样我会被逐出师门的。
得到了拒绝,他也不失望,轻撩衣袍坐在了无相旁边,吃了起来,“你们和尚呐,一边规定了不许食荤腥,一边又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什么都是你们对,是不是很虚伪”?
他没去看无相的反应,也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他只是想说了,就说了,连和尚都如此虚伪,又何谈世人?
二人以这段话为终点,再无夜话。
第二日一早,城门开了。
两人到了城内,百姓皆是行走匆匆,看来城内死了人的确是造成了一定的恐慌,城内明显可以看到多了许多江湖人,应该也是为了这一次的命案。
这应该不能再说是一年了,仅仅三个月,就已经死了十二个,如果不能找出凶手,后果不堪设想。
无相跟没有感觉到这里紧张的气氛一样,神色依旧从容,径直去了案发的地点,莫归楼。
原上自然也跟着去了。
莫归城的莫归楼,在整个武林都很有名气,这名气来源于这座楼的主人,是个五十余岁的老伯,乐善好施,是个侠义之辈,是以很是受那些被帮助过的人的推崇,算得上是个德高望重之辈了。
但是有件令人不解的怪事,每年的二三月份,莫归楼是不对外迎客的,无论是谁,曾经有个小有名气的小子不信这个邪,非要在那个时候闯闯这个莫归楼,在第二天却没有他的消息,最后被人发现的地点是在乱葬岗。
能在整个江湖占有一席之地,莫归楼岂是可欺之辈。
这件事莫归楼的做法没有丝毫可指摘之地,毕竟人家都事先言明了,你再去犯人家的禁忌,江湖人都不要面子的啊?捅你一刀算是轻的了。
这次的命案发生在他的地盘。
无相没有递拜帖,直接去了,到了之后,因着口舌不便的缘故,还是原上解释了一番他们的身份及来意,他们才得以入内。
迎接他们的人正是这里的主人,见了面,他行了一个礼,无相避开了,他是后辈,这一礼他是受不得的,不过这人最初的手势好似跟抱拳的姿势不符。
他心中生出了些怪异,不过这时候时间紧迫,他未想那么多,无相也随之见了一个佛礼,算是打过了招呼。
接着便领他们去了现场,一路上莫朝,也就是莫归楼的主人边走边给他们介绍了死者的情况。
无相:你不怕你这把剑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吗?(小本本上写道)
原上:不会,它很喜欢。
无相:是吗?(小本本)
剑灵:我也不想的啊,都是这个混蛋主人的锅,辣鸡主人,毁我人生。
无相(四)
“死的人,唉,说出来真是老天无眼啊!具体情况还是要等两位看过了人再说吧”!
莫老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面上犹有悲痛之色,还夹杂着一两分的惋惜,也许是惋惜这僧人年纪尚轻,便已横死吧!
无相无声的唱了声佛号,一路跟着他上了三楼,到了出事的那间厢房。
厢房的门大开着,一行人直接进去了,“这两天自从命案发生后,来这里调查的人络绎不绝,所以门也没有锁上的必要,尸体放在这里对死者多有不尊重,已经被移到了棺材里,等贵寺把人接回去,大师和这位原少侠可尽管查看,老朽在一旁等着”。
莫老陪着他们进去之后,就等在了一边。
无相和原上二人开始查看这里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刚开始就被地上的那一个血字吸引了,二人走过去一看,是个天下面加了一点,那一点的力道逐渐微弱,可见这人没有余力再写下去了。
无相查探了整个屋子,除了血字什么都没有发现,原上那边也是一样,只能作罢。
两人跟着莫老去看了死去的那名天音寺弟子,想要看看有没有留下其他线索,又转至了另一个地方。
无相看着棺材里的人,瞳孔一缩,怎么会是他?
这人可以说是他的师叔辈的人了,武功比起他来更是高了不止一星半点,无悲掌的第一辈传承人,一鉴大师的首徒,怪不得,这一次来的人如此之多。
无相暗道:这一次一鉴大师应该也在来莫归城的路上,毕竟死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从小看望到大的徒弟,即使是出家人情感淡泊,亲缘尽断,师徒间该有的情分总会有的。
临走时,无相和原上两人谢绝了莫老让他们留在莫归楼的邀请,而是找了家客栈暂且住着,住在别人的地方,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总归不那么让人放松,何况他们并不熟悉。
两人这次只订了一间房,原因是在楼下的时候。
“两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长的颇为富态的掌柜笑眯眯的问。
“住店”。
“那要几间房”?
“一间就好”,不能说话的无相听到这句话瞬时就瞪向了说话的人,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要两间。
可原上却像是感觉不到胶在身上的目光一样,神色如常的付账拿钥匙,搂着他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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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无相上了楼。
“大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没钱了”,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无相就掏出了包袱里的银子,那样子好像在说:我有钱。
原上脸色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不是我们,是我没钱了,大师你这点盘缠哪里够我们两个人住两间房啊”?
端的是善解人意。
然而无相并不十分领情,被这人自来熟的“我们”之后,脸色越发的冰冷,倒更有了出尘圣僧的味道。
原上半点不惧,他已经摸清了这和尚的性子,只要不是别有居心,这和尚虽然看上去面上还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基本不会和他计较。
无相浑身散发着冷气,旁边的原上则是笑嘻嘻的样子,二人一冰一火,本是不相容的元素,在别人看起来却有种奇异的和谐。
到了房间,原上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师,分析一下今日所得如何”?
挑眉间,肆意尽现。
提起这件事,无相的面色凝重了下来,也不再计较刚才的事。
两人心平气和的坐在桌子旁边。
“首先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今天得到的线索,仔细想想,并不是只有一个,死的那个僧人,很明显知道点什么,一个天一个点代表了什么,那个一点是什么意思暂且不论,只说那个天字,是杀他的人名吗?江湖上有谁是性天或者名字里有天的吗?还是别的意思,现在没有更多的线索支持只能先放在一边。这次的死者是你们天音寺的,看你今天掩饰不住的惊讶,我即便是不了解,也猜的出来,他应该在你们寺中地位不低,进一步说,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当也是无悲掌的修习者”,一字一句,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无相拿出了他平时惯用的炭笔和纸,在原上分析着的时候,他也画出了一张网,一张把以前的遇害者皆纳入的网,上面清晰的标注了遇害的时间,遇害者来自于哪个门派,年岁几何,死于何种武功。
可以说,能够推测出来的线索一目了然。
原上说完之后,先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看到他画的图,感兴趣的把头凑了过来,“和尚,功课做的很足嘛”!
无相瞥了他一眼,也没挡着不让他看,反正这些东西早晚都会有人推测出来。
“从凶手作案的时间来看,刚开始杀得人武功并没有好到达到一流的境界,慢慢的才开始朝着更强的动手,到了如今,这里死的和尚和那位蓝家的小少爷应该是身份最高的了,明明是出其不意的杀了他最想杀的人才是最保险的手段,可凶手偏偏要软刀子炖肉,慢慢磨,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看完无相列出的线索,原上撇了撇嘴角,得出了他的结论。
无相本来没有想到这一点,被原上点出来之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凶手的做法用“软刀子炖肉”来形容再确切不过了,凶手从来都不惧他们的追查,甚至于还恶劣的朝他们挥了挥手,如果原上推测的都是对的,那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完。
这件案子得到的线索就这么多,无相决定明天再去一趟莫归楼,他有种莫名的感觉,那里,应该还藏着什么,也许他找不到,但还是想再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他在纸上写了他的打算,顺着桌子推到了原上的面前。
原上顺着那双骨节如修竹一般的手指,看到了那张泛着黄的纸,先注意的不是上面写的话,而是那笔看似沉稳最后落笔时却带着锋锐的字迹,因着用的是炭笔,这样的字看来多了一分娟秀,都说字如其人,果不其然,可不就是如此么,十八岁的年纪在人前人后整日里一副冷淡无欲无求的模样,在偶尔的时候,原上也是可以看到他不同的一面的,管中窥豹,落笔时的锋锐不是错觉。
用两根手指捻起了纸,‘明日可要再去莫归楼’?泛着黄的纸张上面这么写道。
看完了这上面写的话,原上眸子里一瞬间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快的转瞬不见,无相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平静的坐在凳子上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等着他的答复,似乎他去不去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好啊”,这句话原上用了传音入密,故意拉长的尾音带了丝丝缠绵的味道,声音柔和的像是从舌尖捻了好几遍才从口里发出,配上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同意了情人提出的无理要求,又像是在耳边不断响起的亲密的呢喃,一不小心,便要陷进去了。
原上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无相不是没有被人传音入密过,刚开始练习时,大和尚也会给他做示范,不过那声音向来是庄重威严的,从来没有像今晚原上的声音一样,这样近乎透着……透着股色气,他是和尚,却不代表他不懂俗世的男欢女乐。
无相心中暗道一声:轻浮,给自己默念了两遍清心咒,再抬眼时,目光又回到了以前的波澜不惊,无视了对原上的这一行为。
月华如练,皎然的明月高悬,周围嵌着三两只星子,倒有些寂寥了。
屋内的烛火晃动,有那么一两丝调皮的凉风钻过窗子,在这渺小的烛火面前,也仿佛有了底气,肆意妄为的想要展示它的威风,将这豆大的烛火熄灭。
摇摇晃晃的灯火将熄不熄的样子,忽小忽大,无相本来平静的心被这扰人的烛火灼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和尚,这烛火还是熄了吧!这一窜一窜的火苗看得我眼疼,反正我们练武的人也能夜视,吹了啊”!没经过同意,便“呼的”吹灭了那一丝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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