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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家的娇夫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楚Tc
另外一个主意,霍伯曦攥紧缰绳,想到慕听筠那张纯稚娇美的容颜,他下颌绷紧,缓慢颔首。
“你且先说来听听。”
翌日,百官觐朝,待底下的官员们照例为夙京城疫病担忧一番后,霍伯霖才缓缓说道:“朕昨日听了个趣闻,众位爱卿可要一听?”
文宰相眼神微闪,年过半百的他身姿依旧挺拔,神翟烁,他暗暗扫过朝中相熟的大臣,方垂首道:“臣等愿闻其详。”
霍伯霖面色板正,手掌紧握龙椅扶手,声线沉沉,“朕听说,这疫病是假,有人借此生事才是真。久不上朝的贤煜亲王也并非染病,而是中了毒。”
众位朝臣闻言神色各异,或有人暗地相视,或有人疑惑深思。霍伯霖将他们的反应进眼底,大殿里默了几息,他冷冷一笑,帝王气息尽显。
“国公之爵,六部尚书,文宰相,散朝后到明德堂来罢。”说罢,径直起身离开。
文宰相眉心一跳,隐约觉得不对,还未等他想明白,方元已经过来请他到明德堂去。
等他见到跪在明德堂中央的宁蕴后,那不安不断被放大,他定了定心,随众人一同行礼后,在听得公仪疏岚轻描淡写的点出女子身份后,他终究绷不住,冷汗涔涔。
“听说文宰相曾有一子名唤文昭华,五年前死于重病,可是属实?”公仪疏岚神色浅淡,看也未看他。
文宰相面带悲痛之色,“是,那是臣的长子,去世的突然,至今还是家中一痛。”
“可微臣怎么听说他在西昶国,且是西昶国女太子的驸马呢?”
“那怎么可能,臣是亲眼看着我儿身葬火台。”文宰相面不改色,余光扫过淡然喝茶的宣德帝。
公仪疏岚蓦然勾唇,“文宰相眼下不承认没关系。宁蕴,那封信拿出来让文宰相辨认一番。”
文宰相强作镇定看完那封丢失三年之久的信,终于控制不住冷静的面孔,露出几分惊慌来。
“还有北境战事忽起一事,镇护将军亲书供状,更有人证,皇上,可否传召?”
霍伯霖淡淡颔首。
大势已去,文宰相晃了晃,但无人敢扶他。他抹了把脸,露出颓唐之色,早从两年前他心安植的官员被慢慢拔除后,他就料到了会有今日。
晚些时候,艳丽的夕阳遍布天边,像是女子华美的裙裳,随轻风浮动,煞是好看。宫中暮钟敲响,粉色宫裙的宫女们往来匆匆无声,点起一盏盏灯笼烛光,点缀暮色。
霍伯霖揉了揉跳痛的额角,睁开眼看了看台阶下沉眸的公仪疏岚,再看看跪着的宁蕴,心底名为‘文宰相’的那块大石头搬走后,他忽觉松快,不想再管朝事,起码是今日。
“朕会封你乡君品级,原宁宅解封归还于你,赐你黄金百两,布帛百匹,松木为牌,以慰你父兄英灵,你可还有何要求?”霍伯霖向后倚靠在龙椅椅背,放松下来的肩胛骨隐隐作痛。
宁蕴咬唇,重重叩首后,脆声道:“臣女父兄忠心为朝,今日能洗刷冤屈,臣女感恩不尽。臣女仅有一个请求,不要赏赐,惟愿皇上赐臣女一门亲事。”
“哦?你既然如此说,那你应当是有心仪之人了。”这倒是稀奇,霍伯霖打起神望向她。
“是,”宁蕴紧张到心脏缩紧,几欲不能呼吸,但她还是稳住嗓音,“臣女心仪公仪大人,恳请皇上为臣女赐婚。”
霍伯霖彻底神了,他猛地坐直,瞅瞅默然不语的公仪疏岚,再瞧瞧叩首的宁蕴,恨不得立时就将这事儿与慕听筠分享一二。
公仪疏岚却觉好笑,北境事出之前,那小姑娘险些被霍伯曦当众求娶,而今事毕之日,却有女子请求嫁予他。
果然是要做夫妻的,连经历都有相同之处,公仪疏岚忽觉愉悦。
他上前两步,双手作揖行礼道:“臣不能娶宁蕴姑娘,臣心底仅有福宜郡主一人。”
“臣女可以不为正妻,愿为妾侍。”宁蕴倏地抬头,掷地有声道。
她面上坚毅肯定,心里却在暗恨,原来昨日那个姑娘是福宜郡主!原来是她,阻了她的路!
霍伯霖没有应话,看向公仪疏岚。果见他又道:“臣此生只愿有福宜郡主一妻子,宁不娶她人。”
“好。”霍伯霖忍不住抚掌,看到宁蕴震惊的脸,他勉勉强强回笑容,轻咳一声。
“宁家女,你瞧见了,姻缘之事讲究顺其自然,朕也不能棒打鸳鸯,不如你且先回去,好好想想,待你父兄平昭冤屈那日,再行赐礼。”
宁蕴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唇角几乎被咬出血来,她僵硬着再次俯身:“是,臣女谢皇上体恤。”
宁蕴离开后,霍伯霖好奇地问公仪疏岚:“怎么?你与兜儿说了求娶之事?她是何反应?那霍伯曦呢?”
“自古婚娶,须得父母首肯才能作数,皇上不要为难臣。”公仪疏岚黑眸深邃,看不出丝毫情绪。
霍伯霖知他是为了兜儿的闺誉,无奈只好放弃,挥挥手让他回去。
“宫门快落了,往后几日爱卿有的忙,今日就早些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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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静谧,蓁姝阁烛光微弱,兰香烟。慕听筠打了个轻巧的呵欠,翻身闭眸,墨芜替她盖妥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内室。
“若是兜儿太过在意,往后莫要唤‘夫子’了。”
“嗯?”
“据南方之俗,你可唤我‘哥’。”
公仪疏岚低沉温柔的嗓音仿佛就在耳边,稍稍深想就能描绘出他俊美的面容,和那褪去冷清的魅惑笑意,那双堪比黑曜石的眼睛每每看向她,总让她有种被吸进去的错觉。
慕听筠哀叹一声,掀被坐起来,自从想起他趁着自己迷糊说的那些话之后,就再难平静了。她之前明明是想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在世人眼中他们有师徒之礼,身为朝官要注重身份,所以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可不知怎的,只要看着他就再难说出口了。
“夫子犯规,怎么能用美人计呢……”慕听筠嘟囔,倒回枕上。
下次,下次见到夫子,干脆闭着眼睛说好了!
微风清凉的晨间,慕听筠尚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听得有细小嘈杂的声音,恼得她挣扎着醒来,扬声问:“你们在外间说什么呢?”
青雉很快冲进来,神色慌张,“姑娘,听说崇福寺的三生石上忽然出现了您和霍公子的名字。”
“啊?”慕听筠瞪大眼睛,“是谁寻我开心,随意刻本郡主的名字!”
青雉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听说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崇福寺的三生石石质特殊,是刻不上字的,可偏偏出现了你们的名字,有人说,这是天昭!”
“昭示您与霍公子有三世情缘!”
慕听筠看着激动的青雉,只觉得,天雷滚滚。
第31章相交
褚玉居一片凝重的气氛,宁国公夫人紧紧捏着珠串,脚边是残碎的杯盏,朝雾正仔细拾着。
“不管怎么说,若真是霍家小公子使出的手段,那这门亲事也就不可能了。”她面如沉霜,显见不悦。
慕听诩颔首,他思索一番后,缓言道:“这件事母亲莫慌,应当很快会解决了。”
“你有法子了?”
“不,是儿子知道有人有法子,总之,母亲莫要担忧。儿子回卫尉府了,晚些再来同母亲问安。”慕听诩眸光微闪。
他刚走到门边,就听婢女来报:“霍小公子请见。”
“呵,来得比我想象的快。”慕听诩回首看了看板着脸的宁国公夫人,暗道他果然是压对了,相比霍伯曦,公仪疏岚更适合自家娇软妹子,即使对妹妹也会有小心机,却不会伤及妹妹名誉或其他。
一墙之隔的公仪疏岚比慕听筠更早到消息,他下笔的手顿了顿,神色未变,在雪白的宣纸上缓缓落下一字。
久安有些摸不准公子的意思,出声询问:“公子?咱们该怎么办?”福宜郡主可是被贼惦记上了。
公仪疏岚满意的放下毛笔,不待笔墨风干,轻抚宣纸上的字,指腹染黑也不在意,他漫不经心的应道:“人为的天昭,毁了便是。”
他将纸张放在窗台,好让日光如纱蒙纸,快些干透纸背。他凝望着纸上的‘筠’字,仿佛就能瞧见小姑娘那张不逊于春光明媚的小脸,忍不住轻笑。
好想尽快将宝贝娶回来,拥在怀里好好疼宠。可是还差点,就差一点点了。
久安起初没懂公子的意思,在他接过公子随手扔过来的令牌后,立马了然,捧着令牌恭恭敬敬的退出书房。
公仪疏岚斯里慢条走回房换好轻便的衣裳,直往向南郡王府去了。
此时的襄南郡王府,霍伯曦刚准备出门,听见门房来报,他颇为意外地反问:“公仪疏岚?”
“是。”
“快请进来。”霍伯曦刚抬脚,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身换了件较为素净的外衫。
他快步走向外堂,果见公仪疏岚随着小厮走来。他换上笑,上前迎了几步,“公仪大人,可真是稀客。”
“霍大人,我听说了崇福寺的奇景,心有所惑,特来问询一番。”公仪疏岚语气温和,似是真只为几句话而来。
霍伯曦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扯了扯笑,说:“那公仪大人快请进。”
“不过,我又改主意了,”公仪疏岚笑容浅薄,“据传襄南郡王府曾是将军府,想必练武场应当不俗,若能比划一场那就更好了。”
实在是太反常了,霍伯曦难以言喻现在的心情,感觉眼前的公仪疏岚像是另外一个人。而到了练武场,待与公仪疏岚交手后,感受到他削瘦外表下有力壮的力量,微微一惊。
公仪疏岚纤长的手指挑起衣服,慢吞吞的穿上,他武学不,但赢他绰绰有余。
霍伯曦难堪的抹了把脸,嘲讽道:“公仪大人是心有不甘吗?今天赢了我这场又能如何?”
“你已经输了,”公仪疏岚眼神平静,“你使出这种手段,就已经输了。”只是,他千宠万护的宝儿却被人算计,忍不了罢了。
霍伯曦动了动唇,终究还没说出话来。
“我自己走,霍大人不必送了。不过,你做出这等事,难道没发觉,是那些人在把你往什么路上推么?”公仪疏岚嗓音低沉,言语让霍伯曦猛然抬头,他却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分明是炽热的夏季,望着公仪疏岚的背影,霍伯曦却一阵阵发冷。早就听闻南平公仪家不仅是文士大族,关于消息亦是暗网遍布,犹如蛛丝,密不可查且无处不在。
他晃了晃身子,摆摆手挥退要上前扶他的侍卫,哑声道:“备水。”他要去一趟宁国公府,无论如何,先将此事撇清才是真,虽然可能并不会改变什么。
蓁姝阁众人都急得不行,唯有慕听筠该吃吃,该喝喝,用完饭后照旧趴在榻子上看话本子。青雉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一个劲的念叨着‘姑娘要嫁人了’,墨芜经过几次,听她还在嘟囔,险些没忍住将茶水泼过去。
“你先消停些吧,咱们姑娘是不会嫁给霍小公子的。”
青雉疑惑,“为什么?天昭都出来了?”
因为有个更厉害的人物喜欢姑娘,自家姑娘看着也不是一点情意也无的,墨芜在心里想着,嘴上什么也没说。
“过不久你就知晓了。”
果然,午后出去采买的小丫鬟就带回了最新消息,说是那块三生石忽然断裂,还是从霍公子与姑娘名字之间断的,又有人说是老天发现了错处,天降警示。
慕听筠听闻乐不可支,以为是哥哥做的,趴在塌边笑得花枝乱颤,好半晌才歇过来,捧着肚子揉。
“这下好了,估计经过此事,与霍公子的亲事再不能成了。”慕听筠无端松了口气,可一想到夫子那日的话,瞬时又蔫了。
宁蕴这是正跪在毓和宫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已经跪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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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辰。她唇色苍白,额角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珠,她低垂着头,看着如镜般出现她倒影的地板,心底又恨又怕。
有一滴汗珠自她眉梢滑落,流经眼睫毛,她眨了眨眼,那滴汗珠无声无息的滴落在地。
宝和公主以为她哭了,嗤笑一声,懒声道:“本宫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女子,不仅把文宰相扳倒了,还向皇兄讨一门亲事,夙京城那么多才俊不挑,非看上了公仪疏岚。”
“是,但臣女不知是哪点得罪了公主。”她恭谨地问。
“我们素未谋面,你怎会得罪本宫。本宫只是见你初回夙京城,担忧你世家礼仪都忘了,特地唤你前来,让嬷嬷教导你一二。”宝和公主堂而皇之的说道。
宁蕴很想笑,但她脑子里理智的弦绷得紧紧的,迫使她伏身道:“多谢公主心。”
“你明白就好。不过本宫也是女子,明白你的小心思,公仪疏岚那么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你爱慕他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他,你还是莫要肖想了,他注定是本宫的。”
原是这样,宁蕴闭了闭眼,想到那日树下公仪大人对那郡主的亲密举动,她竟有些可怜这高位上坐着的公主。
“然臣女见着的,却不符公主所说的。”宁蕴故意露出几分不解。
宝和公主直起身子,皱眉,“你这是何意?”
“臣女前几日还见着公仪大人对福宜郡主举止亲密,温柔小意,所以臣女未求得亲事后便也作罢。可今日怎么听公主所说,公仪大人当为驸马呢?”
‘啪’,一只做工致的茶盏被拂到地上,碎成一地残片。一旁站着的宫女忙上前安抚宝和公主:“公主莫要气恼,公仪大人与皇家有婚约在先,娶不得别人。”
“呵,宁家女,你听到了?”宝和公主见着宁蕴微微变色的脸,这才舒了口气。
宁蕴咬着内唇,深吸一口气,“是,公主放心,借臣女十个胆子,也再不敢肖想公仪大人。只是臣女冷眼瞧着,公仪大人对福宜郡主确非一般,福宜郡主也好似有意。”
“是吗?这就涉及本宫今日叫你来的另一目的了,你若是愿帮本宫除了福宜郡主,待公仪疏岚成了驸马,本宫可给你个名头让你入府。”至于入府究竟是何身份,她只字未提,更不提她入了府又能活成什么模样。
“臣女似乎,别无他选。”宁蕴久久伏在冰冷的地面。
出了宫,宁蕴眯起眼睛望着天边的太阳,恍恍惚惚又想起公仪疏岚。她唇角微翘,默默讥嘲:“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公主。”
她让马车经过宁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两座威严瑞兽尽职尽责的看守在大门前,牌匾上‘宁国公府’几个字在日光下闪过炫目的光。而就在一旁,公仪府静静矗立,两座府邸紧密挨着,就如同那日树下相拥的两人。
宁蕴放下马车车帘,摸了摸侧脸的伤疤,“该拿掉了。”
两日后,慕听筠醒来后,先是询问二哥哥、三哥哥在哪儿,听闻近来事务繁忙后,她松了口气,果断溜出门去。
既然两个哥哥都很忙,那公仪夫子应当也会很忙才是。
裕辰街依旧热热闹闹的,路两边的店铺各有人站在门前,卖力的吆喝,或是迎来送往。锦馐阁与芳馥斋相邻,酒楼门前的饭菜香味与胭脂铺子里的脂粉香,顺着风混合在一起,竟奇异的好闻。
慕听筠特地嗅了嗅,才踱步进芳馥斋。她想着今日偷偷溜出来,那就买些胭脂水粉,好被发现后回去好好哄一哄娘,顺带着也给大嫂带一些。
掌柜见她穿着不俗,特地将她迎向二楼,边走边说:“二楼上的胭脂可是本店顶顶好的,姑娘不妨瞧瞧。”
慕听筠随意应和,刚踏上二楼的木制地板,她一抬眼,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姑娘。
很快又见那姑娘面露惊喜走过来,福身道:“姑娘,竟在这儿遇见了。”
慕听筠眨了眨眼睛,从脑海中搜寻到她的面容后,扬起笑软声说:“是在成县遇见的姑娘呀,你怎么在这儿?”
“我家住这儿,几日前不是说疫病是假,我就搬回来了。姑娘也是夙京城的人?”
慕听筠点点头,“是,这倒是有缘了。”
“我名唤宁蕴,姑娘呢?”宁蕴笑得灿若桃花,态度愈加亲热。
“慕听筠。”看着搭在袖子上的手,慕听筠心头隐隐有些奇怪,再细思却又觉得没甚,干脆作罢。
第32章甜腻
宁蕴陪着慕听筠一边逛铺子一边说话,慕听筠发觉她说的话题很有趣,不知不觉就聊了许久。
“呀,已经不早了,宁姐姐不如一同用饭如何?”慕听筠从芳馥斋走出,一望天色,竟然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
宁蕴正有此意,立即应了,两人相携往锦馐阁去。被迎往二楼包间去的慕听筠经过一间房,隐隐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她侧耳听了听却又没了声响。
许是听错了,她晃晃脑袋,转而问宁蕴:“宁姐姐可有什么忌口的?”
“没甚呢。”宁蕴轻轻一笑,温柔可亲。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慕听筠原先听到声音的房门打开,一前一后走出两位翩翩公子。
酒楼外,慕听诩歪头看向公仪疏岚,与慕听筠颇为相似的面容上扬起一抹笑,“希望公仪大人会永远记得今日的一番话。”
“入心入骨,与寿同期。”公仪疏岚作揖道。
慕听诩一怔,而后笑道:“这句话应当对兜儿说。”
公仪疏岚也随之笑开,那笑容浅淡,似薄云拂开,又弥散天边。他眼神微微放空,想起那个无论娇嗔都让他心痒的小女子,认真道:“她很在意家人。”
“那是自然,在兜儿心里,家人最重要。”慕听诩有些自得,但一想到公仪疏岚往后也会成为‘家人’,表情一顿,不再言此,告别离开。
一顿饭下来,慕听筠只觉这位宁姑娘极对她胃口,碧如她爱吃的鑫源铺子的糖葫芦,宁姑娘也是赞不绝口的;她不爱四艺,宁姑娘也是不,独独爱看话本子,就连她惯常去的书肆,宁姑娘也去过几趟。
“那以前在夙京城,我怎么没见过你?”慕听筠叼着一块八宝鸭,大大的眼睛里扑闪着疑惑。
宁蕴神色未变,“早前家道衰落,离开了这儿三年余,不过这儿倒没怎么变。”她唇弯着,心底却是嫌弃,即便是在外流落的三年,她进食仍旧保持着世家女该有的礼仪,然面前的人一举一动过于肆意无状了些。
慕听筠不知她所想,点点头应声道:“也是,三年前我还在书院呢。”身边大多是十二三岁的女孩儿。
“是这个理,我长筠妹妹近三岁,交际各有不同,难不会相识。”
她们言语间均未透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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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身份,宁蕴是心知肚明,慕听筠则是看她周身打扮就默认她是世家女,并且忘记问了……
等分别前慕听筠才想起问她身份,刚一听就愣住了,须臾后才反应过来,笑眯眯的说:“原来你就是近来夙京城的红人,襄宁乡君。”
“哪里称得上是红人,筠妹妹家住哪里?改日可去拜访。”宁蕴故作不知问道。
“我家住禾汀坊倒数第二家,宁姐姐一来便知。”慕听筠撇眼看了看天色,匆匆对她摆摆手,在墨芜的扶持下登上马车。
路上行人攘攘,但瞧见马车上的木牌,纷纷让路,很快宁国公府的马车不见了影子。宁蕴这才回面上的笑,面无表情在原地站了许久。
慕听筠刚进府门,未走几步就遇见了宁国公,见他面露喜色,奇怪的问:“爹爹是上朝被言官夸赞了?”
“非也非也,是你二姐姐,约莫不久家里就会有喜事了,兜儿开不开心?”宁国公笑得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
慕听筠‘哦’了声,又不关她的事,她开心个什么劲儿,不过走了几步她又有些纳闷,折回来问:“爹爹可知,二姐姐许的是哪家公子?”
“是袁侍郎的次子,爹爹瞧过,也是一表人才的。”宁国公乐呵呵的回答她。
慕听筠面上浮现几丝古怪,她揉揉鼻子,转身就走。难怪前些日子因着卢明渊的事儿而大怒的娘忽然冷静下来,原是留着后招儿呢,她昨日才从大嫂哪里听说,袁侍郎的次子好像脑子不大好。
不过,看着爹爹这么高兴的份儿上,她才不会说呢!
她一路欢快的走回蓁姝阁,望见二哥哥站在门前,惊讶的问:“二哥哥你不去卫尉府跑我这儿来站岗?”
“什么站岗,”慕听诩刚想揉她的发,想起她已及笄,不是小孩子了,又放下手说,“从明日起,你还是得去公仪府学琴。”
晴天霹雳!
慕听诩看着妹妹眼睛发直的模样就想笑,但他知道这时笑出来定会被妹妹挠一爪子,他正色道:“不日是各国来朝,难有些比试,你身为郡主,岂能什么都拿不出手。”
“……又不是仅有我是郡主。”慕听筠嘟囔,显而易见的不情愿。
慕听诩却当没看到,轻咳了声,“行了,此事我已经告知母亲,明日我会亲自将你送过去。”
翌日,天气一转前些日子的晴朗,乌云翻滚,阴色凝聚。慕听筠本以为可以逃过学琴,哪知慕听诩一散朝就回来接她到公仪府去。
照旧是往日学琴的亭子,为了防止落雨入亭,幔纱外摆置了竹帘,压得风只能丝丝缕缕的透进来。
青雉刚进亭子就被久安请到不知何处去了,不大不小的亭子里唯有他们二人相对而坐。
慕听筠老老实实的盯着公仪疏岚的手指,眼神坚决不往其他地方瞟,就连眨眼也很少。公仪疏岚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勾唇浅笑,手指伏在琴面不动了,果见那小姑娘脖子一缩,低头看自个儿的手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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