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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声
马叔冷笑道:“难得大小姐喜欢你。”他递了一块面具:“以后,只要在府里,遇上大小姐,你都戴上这个。她不喜欢别人和她不一样。”
徐子墨一看,这是一块疤痕面具。疤痕是暗红的,凹凸不平,与小女孩脸上的一般无二。
他想起女孩摸了他的脸后,说了句:“好丑。”
他迟疑:“她?”
“她的事,你不用知道。”他沉声道:“你只需要记住,她生的很漂亮,是世间难得的好相貌,脸上的东西是人人都有的就够了。大小姐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只管陪着大小姐逗她开心便是了,若是让我知道,你敢伤害大小姐,我定不轻易放过你。”
疾言厉色。
徐子墨一把夺过来,看也不看他:“你现在可以走了。”
看不出这一家还有点良心。
只是淫窝还是淫窝。
“不知好歹!”马叔哼了一声,走了。
徐子墨出院逛了一圈,房间外果真多了许多守卫。他仔细观察这些人面孔,与训练时的列队编制,果真看见不少北疆军的痕迹。
堂堂北疆军如何成了一家之奴?
这其中究竟有何蹊跷!
当天晚上,徐子墨在送来的饭食里,发现了胡老三等人的密信。信中说,只需七日,必定可以摸清这府中换防,将徐子墨救出。
徐子墨回了封信,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待那马三少爷回来,再一齐探一探府中虚实。
敢奴役他北疆军。
徐子墨越写越急,一腔怒气翻腾,最后几字笔迹几乎透出纸背。
定要叫这淫贼好看!!
那小丫头日日都过来寻他说话。不过,每每都是呼啦啦一大群人。徐子墨只看在眼里,不露声色。
倒是小丫头沮丧地解释:“马叔他们太小心了。我上次偷跑出来看你,没带人出来,马叔把她身边的人都罚了一遍。”
小姑娘名叫,倾城,取得是倾国倾城之意。
大抵是一直关在家里,从未见过外人,小倾城性子单纯,问她什么便说什么,对人丁点不设防。尤其,她认定了徐子墨是她大哥哥,更是毫不隐瞒。
徐子墨问她:“大哥哥是谁?”
“大哥哥就是大哥哥。小时候,他经常陪我玩。后来,我和哥哥搬家了。我就再也没碰见过大哥哥了。不过,幸好,我又找到大哥哥你了。”
徐子墨又再三否认。
小姑娘却一口一个大哥哥,十分坚持。
徐子墨只得罢了。
从她口里,徐子墨还得知马三少爷是临时决定来北疆的。
“本来我们准备去南海坐船出海的。”倾城嘟噜着嘴,“哥哥接到了一封信,突然就要来北疆了。北疆这里冷死了,我箱子里都是夏天的衣裳,还是到了北疆才买的……”
“结果走了一个月,哥哥又说北疆危险,不让我去。自己一个人去了,把我扔在这里。”
“幸好大哥哥你来了。”
徐子墨一面探听着马三少爷情况,一面联系胡老三等人,只待马三少爷回来,好好看一看这马三少爷究竟是何人物。
竟可在北疆之地作威作福!
……
如此过了两个月。
终于等到了一个灰衣小厮唤徐子墨:“三少爷回来了,请你过去。”
徐子墨应了声是,借口换衣服,进屋给胡老三他们发了个信,悄然拿起一把旧弩。弩是姜黄色,巴掌大小,可藏于袖内,只一扣机括,便可同时射出五根钢针。
这是他特地让人打造的,之前落在行李里了,否则定要那马贼好看。
终于要见到这厮真面目了。
出了院门,穿过府中一个小花园,又出了垂花门,穿过一条长长空空的青石甬道,进入另一处园子,穿过一个白石影壁,便见一处大湖。
坐船过去,行了没多远,他便见水天尽头,遥遥一处亭楼灯壁辉煌。小厮道:“这里名作墨停水榭。我们三少爷极喜欢这里的景致。”
徐子墨一挑眉。
这马三少爷倒是够骄奢淫逸,竟在北疆兴出了一处江南景致。
夜里起了风。
小船行得快,不多时靠了岸。
小厮停了桨,立住不动:“这里便是三少爷平素起居之所了。这里素来是不让外人进的,我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徐子墨下了船,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白石阶梯。
他拾阶而上。
石阶尽头是一小亭,四角点着灯笼。再往里走,便是一处雕梁画壁的高楼。
楼门半开,露出一条二掌宽的缝隙。灯光被裁成窄窄一条,从里头照出来,打在小亭地面上,融融的橘红色。
徐子墨悄悄将弩机上扣,咔一声细响。
背后忽然来了阵风,徐子墨头发被吹起来,门也被吱呀着吹开了。
徐子墨轻手轻脚,踏入房内。
房内无家具等物,空空荡荡的一整间,只在正中垂着朱砂色轻纱幔,随着风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房间变成了小小的四方的海,帷幔翻腾着,如起了红色的浪。
红纱幔上有一条影子。
那影子很模糊,在飘荡的红纱幔上一明一暗。
灯光下,影子在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渐渐显出一个人形,长发垂至腰间,腰臀纤细起伏出一条柔线。
这就是那个人了!
他悄无声息潜入房内。
淅沥沥的水声传过来,像有人在洗澡。
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玉色栏杆的水池的一角,乳白色热气蒸腾起来,将正中的一个人身影笼的朦胧了。
又起了风。
隔着朱红色的纱,那人赤裸的肌肤也被映成红色。风一吹,红纱幔在动,人影也跟着飞起来,仿佛在赤云间起舞。
徐子墨一呆。
这淫贼竟然美成这样。
“是谁?”人影忽然回头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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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是一个木皂盒飞了过来。
徐子墨一偏头,躲过了那木皂盒,同时扣动了弩机。他和胡老三等人约定的,只一动手,他们立刻上来帮忙。

钢针射出,接着是没入肉体的闷响。哗啦啦水声翻滚,那人闷哼一声,高声道:“来人来人……”
徐子墨急速退了出去。
他躲在一个柱子后面,静静数着节拍。虽然他武功尽失,多年战场经验对付这种酒囊饭袋的淫贼,还是绰绰有余。
他听见那人追出来的脚步声了。
“谁?滚出来。”
声音很远。
徐子墨将脚放在他必经之路上。那人似乎不防,一脚绊了上去。徐子墨窜出去,反手按住那人,膝盖跪在那人背上,正欲扳过那人脸。
只匆匆一瞥,他望见那人的侧脸,瞬间怔住。
那人却趁机挣了起来,扯住徐子墨的手,反手一摁:“给我跪下。”接着,徐子墨的手被他反锁在身后,膝盖被重重踢了一下。
徐子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背后传来那人清凌凌的笑声:“胆子够大,在我这里撒野……”。
徐子墨全程都未再反抗,只是颤着声道:“徐子赤……”
那人动作骤然一停。
第十二章
那人将他脸捏住,扳了过去。
以一种极别扭的姿势,徐子墨仰着头,再次看见了徐子赤。看见了那张长眉入鬓,一双飞起的桃花眼的脸。那张扑着一层橘红的光,鼻梁打出小山似的暗影,美到让人恍惚的脸。
这张他六年未见的脸。
“徐子墨,你怎么在这里?”
徐子墨慌忙摆过脸:“我……”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在这样的时刻,以这样对峙的姿态,隔着六年生疏的时光。
“我再问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手腕被徐子赤扣住,很紧。徐子赤的手很凉,如傍晚湖边的凉气,又如一块清凉的玉。
“不说话。”徐子赤忽然一笑,讥诮道:“徐子墨,心虚了?当年在徐家那一场还嫌不够,现在上赶着过来杀我?”
他手臂上还插着根银针,在灯光下,突兀得一闪,冰冷白色的光。
“我是以男宠的身份被抓到这里的。”徐子墨无意识地解释着,“我以为这里的主人是……是……”
望着他的脸,徐子墨说不下去了。
“呵”徐子赤嗤笑一声,轻描淡写拔掉针。鲜红的血彪出来,他却面不改色,“所以,你就要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徐子墨无话可说。
他一开始确实这么想的。
“徐子墨啊徐子墨,你可真是徐家的种!”徐子赤冷笑一声,“一样的虚伪道貌岸然!”
徐子墨又道歉:“对不起。”
徐子赤却冷笑:“要是道歉有用,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可以不被原谅。”
“既然这样,我……任凭你处置。”徐子墨退了两步,伸出手,一副全然不抵抗的模样。
他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上,一退就忽的踩空了,重心落空,身体后栽,伤的腿正好一下着力,点在地上。

毫无预料的,他一下疼的冒出了冷汗,人也朝后倒去。
徐子赤两三步下来,一把拽住徐子墨的手,将他拉得站稳了。还未等徐子墨反应,便蹲下身,将徐子墨的长袍掀起来,按压着他的腿,问:“你的腿怎么了?”
两个多月,他的腿基本痊愈了。寻常也可以简单走动,只是如方才那样猛然触到伤口,依旧会痛的厉害。
两人挨得极紧,呼吸交缠。徐子赤的手按在他的伤腿上,手心异常的热,仿佛贴着赤裸的肌肤,给人一种亲密的错觉。
徐子墨呼吸一滞。
面前,徐子赤的腰身弯成漂亮的弧线,与红纱幔后那一截腰臀重合起来。
徐子墨下意识退了退。
徐子赤手中一空,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他垂着头,半晌未动,忽而轻轻的笑了一声,清凌凌的,无端让人觉得冷。
徐子墨也没料到自己的反应。他慌乱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子赤却不动,半晌轻轻地笑了一声:“果然是我傻。”
徐子墨弯下腰,想去把徐子赤扶起来:“我不是故意躲开的。”
徐子赤站起身。
他避过了徐子墨的手。
徐子墨的手悬在半空,愣了一会,才自己默默了回来。
徐子赤一个人孤零零站着。黑影子被拉得很长,斜倒在湖里,脸被湖水的涟漪弄皱了,像哭了。
“是我傻了。”
徐子赤笑了,极轻极轻抬起头,问,“我不该脏了你们徐家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徐子墨慌忙解释着,“你听我说,三弟,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刚才只是,只是……”
他没办法解释清楚。
“说啊。”徐子赤浅浅笑着,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在笑着勾人。这是刻进骨子里的风流。
他分明笑着,声音却冷的透骨:“你说啊,徐子墨,你还能说出什么?”
徐子墨说不出口。
气氛僵持住了。
“淫贼,你放开元帅!”忽然,湖边哗啦啦动起来,一群湿漉漉的人窜出来,顺着台阶爬上来,一溜站成排,挡在徐子墨身前。
刀剑对着徐子赤。
沉默。
死一阵沉默。
双方对立,静的让人害怕的氛围。只有一滴滴从那些人身上的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几人压抑的呼吸声。

徐子墨脑袋一下炸开了。
这个场景!
当年就是这个场景。
也是一个黑夜,他站在一旁,看着那么多人围成一团,对着中间小小的徐子赤喊淫贼。
之后……
之后,他浑身血液冻结住,不敢往下想。
胡老三他们为什么该死的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那个憨大汉还死死把他挡在身后,密不透风,浑身紧绷,一副要替他挡剑,英勇就义的模样。
徐子墨低低地呵斥:“你们怎么出现了。”
胡老三坚定地说:“我们不熟悉地形,迷了一会路,现在终于找到你们了。元帅,你没事吧。您放心,我们来了,就不会让这淫贼得逞的。”
“你!”徐子墨又气又急。他看了眼徐子赤,果然徐子赤脸上又扬起了笑,平静地看着他们,神色很苍凉。
“他不是淫贼,他是我弟弟。”
“啊。”胡老三叫着,“可是……”
来不及和胡老三纠缠。徐子墨忙和徐子赤解释:“三弟,这只是个误会。我不知道他们会突然出来……”
“淫贼?”徐子赤低着头,轻轻重复了一遍,慢慢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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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贼,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会当着我的面这么叫我。”
他越笑越大声。
他笑弯了腰。
他笑得捂住了肚子。
他笑出了眼泪。
他笑着,依旧惊心动魄地美丽着,一种恣意张扬又苍凉戒备的美丽,像一场戏最痴狂最激烈时旦生的燃烧的剪影。
众人面面相觑。
徐子墨却越来越心凉。那笑声一声一声,如薄凉的小刀,一刀一刀插在他的心尖上最嫩的那块肉上。
当年……
当年也是这样。
徐子赤……这样笑着,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之后就是天南海边,六年的不见。
直至今日……
“怎么着?”徐子赤依旧笑着,风飒飒吹起他的纱衣。纱衣被吹得贴在身上,勾出袅娜的身材。
他如一只瘦削的大红鸟,要飞了。
“接下来,是不是还准备叫老头子过来,再把我赶出家门一次。”他长长地看了眼徐子墨,“哦,我忘了。现在的家主是你了。徐子墨……”
他笑着,讥诮的笑着。
“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个已经被逐出徐家的淫贼?”
徐子墨看着他。
夜依旧是黑的。
风阴凉地吹着
他们只隔了两三步,和中间一排湿漉漉的人。徐子墨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徐子赤,却又感觉此生再也碰不到他。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透明的世界。
徐子赤回了过去。
他被一个人孤零零留在了现在。
连呼吸都不会在一片天底下,纠缠在一起了。
大抵是难堪,又或是愧疚,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徐子墨又不愿意去想。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徐子赤的表情,又停住了,徒然解释着:“三弟,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你三弟。”
徐子赤骤然了笑,冷冰冰的道:“你们徐家当年不是不认我这个不肖子的吗?现在又何必这么巴巴地上来认我。”
一提起当年,徐子墨便涩然无言。
当年的事,至今回想起,仍是一笔乱账。无论母亲如何向他解释过前因后果,他都觉得,于徐子赤,他是有愧的。
这份愧疚,让他现在无言以对。
“三弟……”徐子墨垂下头,茫然喃喃道,“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这一切都是个巧合。”
“巧合?”徐子赤冷声一笑,“巧合到和当年的场景一模一样?徐子墨,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徐子墨涩然道:“三弟,对不起。”
徐子赤先是一愣,继而笑得极冷:“假惺惺。”他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呵斥道:“都给我滚!”
一众人被赶了出去。
徐子墨看着那尊楼。黑暗里,一座山似的稳稳盘坐着,无情无绪,垂暮老人似的。
“元帅”胡老三缩着头,模样怯怯的,“我是不是做错了事了?”
徐子墨看了眼他。
偌大一个汉子,浑身泡的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头发还在滴水,缩成小小一团,看起来分外可怜。
他摇头,轻轻道:“不关你的事。”
春寒料峭,这时节的水依旧冰人的。徐子墨展目一看,一排人都茫然站着,不知所措,缩成一团,浑身滴着水。
他轻声道:“你们先回……”
他顿住。
他们该回哪里呢。
方才在徐子赤面前,他们已经暴露了,再隐藏也无必要,而且,以徐子赤的性子,也不会让他们出这个府邸。
他叹了一声:“跟着我走吧。”
他的院子里有个小厨房,可以暂时烧些水,应付一下,让他们赶紧洗个热水澡,得把人冻病了。
战士,也终究是血肉之躯的人。
回到房间,徐子墨让他们去自己先去照顾自己,然后一个人来到房间,直接倒在床上。
一闭眼,眼前画面纷乱变换着。
一会儿是那红纱幔后面一截赤裸腰臀;一会儿是徐子赤那张丽的脸;一会儿是徐子赤夸张又讥诮的笑。
画面定格在那笑上。
另一张脸出现了,依旧笑着,却青涩许多。那是才十三岁的徐子赤。那个同样一身红衣,却倔强得浑身是刺的少年。
第十三章
他至今记得母亲第一次与他说起那女人时的模样。
那时,他十七岁。因为母亲病重,他从边疆赶回来侍疾。连盔甲都没来得及脱,他便跪在母亲床前。
母亲望着头顶的素白暗纹纱帐,眼睛无神地瞪着,说胡话:“有些人,生来就是让人嫉妒的。只看一眼,便知道她是你这辈子都达不到的。”
虽然没指名道姓,他却直觉感到这是在说徐子赤的母亲。
那个名叫绾情的女子。
徐子赤走后,他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他母亲的事。
绾情是父亲的青梅竹马,当年艳冠满惊华的人物,与父亲也定有婚约。
可惜绾情家中有人得罪了圣上,举家被流放。她和家中女眷一起皆被充入教坊司,成了官妓,不知去处。
后来父亲被家里逼着娶了母亲。
若是这样,便也罢了。
偏偏,在婚后一年后,父亲却误打误撞,在一家花楼发现了绾情。官妓不得赎买,父亲只得悄悄将绾情藏了起来。
徐家势大,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母亲最终是发现了。
“绾情,我恨你……”母亲落着泪,眼珠浊白,如冤死的鱼,“我恨你,既然当初你已经走了,为什么要回来,要回到他的面前。”
房间里一色的黄褐色家具。从雕花圆拱门到窗户衣柜罗汉床,都是笨重暗沉的颜色,带着沉沉的暮意,连正午阳光照进来,似乎都变的昏沉了。
旧时光的旧事也是昏沉的。
“他,我至今记得在梅花树下,他回头,对我浅浅一笑的样子。那一刻,我觉得春天来了。”
她脸上出现少女似的晕红:“我爱他。”
“可是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母亲陡然提高声音,嘴角抽搐着,脖子上冒起青筋,“你一回来,他的眼里就再也没有我了。”
“你生孩子,我也生孩子。”
她的声音在暗沉的房间飘着,似乎也粘上陈暮的灰尘,涩涩的难受:“可是,他只守在你身边。而我,一个人生完了孩子,连孩子抱给他看都做不到。”
“凭什么。”
“我生完孩子才第二天,浑身虚弱地说不出话。他突然来看我了。我当时多开心,你知道吗?”
“可是,你知道他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说:‘把这个孩子记在你名下好不好?’”
母亲大笑起来,疯狂的,尖利的,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连身子都在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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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墨不由得倒退一步。
眼前的人忽然变得好陌生。
他从不知道,一贯温婉端庄的母亲,竟也会又如此歇斯底里的时候。
“他根本就不是来看我的。他只想你的孩子得到嫡出的地位。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我。”
母亲骤然了笑,咬牙道:“从那一刻,我就恨上了你。为什么你可以拥有那么多,容貌,才情,他真心的爱。”
“你死了。难产死了。”
“那一刻,”母亲喃喃说着,“我开心极了。我想,老天终于开眼了。他终于可以回来看我了。”
“一天一天,他只记得你。”
“我想,不要紧。只要我好好对你的孩子,总会让他看到我的好的。可是,可是,他居然想把你的孩子作为徐家的继承人。”
母亲尖利叫了起来:“那个小蹄子凭什么,他只是个娼妓的孩子。”
“看着他站在书房里,对着你的画像站了那么久。我终于才明白。原来,你早就赢了,就在你死的时候,已经彻底地赢了。”
“我输了。”
“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再输了。”
徐子墨默然。
说起来,几个兄弟里与他感情最深的,不是同胞兄弟徐子白,而是徐子赤。因为年岁相近,他和徐子赤是作为双生子一起养大的。
日日同寝同食,直到十三岁。
那一年,徐子赤促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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