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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滯幻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原始本色
「桀…泰兰诺对我…没有到那么严重啦…」津忧心的拉了拉桀。
「其实像泰兰诺这种脸上写着自己是坏人的人,比较没那么可怕。因为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坏人,容易提防。」桀像在间谈:「反而是那些看似良善无害,却笑里藏刀的,比较难防。」
「呃…好麻烦喔…」津有种脑袋打结的错觉。
「是啊…人心、人性最麻烦…很难掌控…」桀趁机劝说她:「所以,我希望你,要自私一点。别人的事不去听、不去看,也别管。」
「自私?我是很自私啊!我希望你属于我一个人的。」
这傢伙果然不得要领,桀无奈的嘴角抽慉。
见桀沉着脸不说话,津赶忙改口:「我说说而已,你别介意。」
桀斜睨着她:「有一个傻瓜,半夜送醉酒的男人回家,这可不是自私的表现,而是自找危险。」
津搂上桀的肩膀,将脸埋在他颈部,柔声说:「可是可是,冒这个险很值耶…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认识你。」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命运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没有绝对标准可依循。
她继续说:「有人事事小心,处处防范,谁知走出家门摔一跤就跌死了…;不去惹事,就莫名其妙被看不顺眼、找麻烦的,也大有人在。不找危险,危险也可能会找上门,所以无关自私吧…」
「唉……」桀长长叹了口气,抱着她躺回床上:「你这样说,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特质是好事还是坏事了。爪刃不要离身知道吗?」
「桀,爪刃上有什么?」
「只是血魔纹而已,因为来自我身上,灌注了我的神意志。遇到紧急情况就是要记得用。」
两人静静拥抱着,桀看起来平静,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津感受到他的焦虑,他在神游。
「桀…在担心长征的事吗?」
「嗯…」桀盯着帐顶随口应了声,事实上他烦恼的与先前对话有关,但连他自己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津抱紧了他,「放轻松…我会陪你,一直陪一直陪。」
他看着她,她对他温暖一笑。
「你还欠我一次…」桀忽然开始讨债。
「……你是在想这个吗…」刚刚的浪漫气氛瞬间凋零,津觉得一切很掉漆。
「不然还有什么?嗯?」他翻身压在津身上,火热胯部磨蹭着女人耻骨…
寧静午后的营帐里持续荡漾着肉体夹带水液急快拍响声…
「呼……啊……」津在桀身下舒服呻吟,任由他在体内恣意奔驰,巨茎抽送,摩蹭嫩壁的触感,激得她扭动不已。
她嫩白的娇体和桀滚烫壮硕的深色身躯紧贴,肌肤双双相互摩擦着。甬道紧紧吸附着男根,两人结合处紧密相连,「啊啊…好舒服…啊…桀…好舒服…我还要…啊……我还要…」
两人肉体交融,沉溺在情慾缠绵的漩涡中,直到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睡梦中,津突然被桀唤醒,她睡眼惺忪的跟着男人出了营帐。外头是黑夜,寒风阵阵,两人骑上一头蜥兽,津不敌周公魅力,倒在桀温暖胸膛睡去。蜥兽沿着被踏平的荒草路径,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高耸垂立的山壁前,山脚岩石层叠处有一不起眼的岩洞,这时津也有神了,跟着桀一起进入。
整座山洞内壁都是晶黑色,狭窄穴径不断向下深入,渐渐听见成群人声,以方言唱着听不懂的歌调,他们来到一个腹地很大的穴窟,里头全是人,围绕中央一个发出碧蓝色光芒的圆形水潭。
水潭中心是青蓝色光滑岩岛,岩岛上有块突起、棺木大的石台,上方飘缀着金色芒,骨堊王穿着银袍,站在石台后方中间位置,右边是西马,左边站着另一穿着红色长袍的长者,手握叁条蛇缠绕的权杖,一个仪式似乎正要开始。
在场每个人身上都环着一圈圈带状魔能符纹,光各异,眾人聚在一起环带交叠,虽显杂乱,却意外织出美妙绚丽的画面。
既然大家都就位了,很显然他们是迟到了。津好奇地看向桀,他握着自己的手,远视人群,面色沉静,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大段距离的场外。
这时,主祭长嘴里念了一段方言,在举起叁蛇权杖时,整场魔能波动,竟和桀產生巨大牵引,好像点名一样,一道光流从岩台处呈拋物线射向他所在的位置,瞬间,桀身上也旋出晶红符纹光带…这一投射,吸引在场所有人视线。
主祭长停下了手边工作,对旁边的侍者低语。不一会儿,椿萝从人群中走向了桀。
「我以为你会跟以前一样不来呢!」对于桀的现身,她深表意外,「主祭长请你站到王的左翼位置。」
既然暴露踪影,桀理所当然的被请到了王左边的位置…津想要挣脱桀的手退开,让他去,却被紧紧抓住,坚定拉着她走向指定位置。
对于桀的出现,莫狄纳的眼中也藏不住讶异,他的视线落在桀紧紧握着津的手上。除了津,每个骨堊人都被魔纹光辉缠绕,整场,桀不言不语静待祈祭结束,而他始终握着津的手。
过程有些冗长,津无聊的暗暗观察着莫狄纳,因为他身上的符纹特别繁琐,看似纯净单一的纯白光里却又有繽纷层次,相当美丽奇妙。
祈祭结束了,人潮散去,洞穴恢復幽静。然而,不起眼的岩壁夹缝边还留有两个身影。静謐的环境里隐约可闻嘖嘖亲吻声,男人双臂分别扶在津头部两边的岩壁上,深情吻着她的唇,她的衣服凌乱敞开着,胸前、腹部有许多红痕,微敞双腿间的水渍,诉说着不久前才激烈过一轮。
津也感觉到桀的不一样。在这山洞里他的气息特别封闭,而且压抑,难以辨别是紧张还是拘束。
「桀…没人了…我们不走吗?你还好吗?感觉心事重重的。」
「津…」桀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信的过我吗?」桀瞅着她问。
「噗!这不像你会问的问题。」津忍不住笑,却看见男人眼里等待答案的忧虑焦躁,她也不忍逗他,直接回道:「信啊!」
桀带着津涉水走回岩岛。
「桀,这是祭坛吗?刚刚是在祭祀你们的神祉?」津指着岩台问。
「嗯,刚刚在祈祭这次长征狩猎能够顺利。这个地方只有莫狄纳可以开啟,天亮后就会关闭。」
难怪他会赶来参加向来不参加的祈祭,想必是要求很重要的东西。这让津很好奇,「所以你现在是要祈求什么?」
「我不相信鬼神,我只是要做交易。」
「啊?为什么不相信?」
「我的母亲在最后一次出战前就在这里祈福,她带着满满信心出征,几天后就死了。」桀道出了往事,「所以,我并不相信什么神明庇佑,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那道厚疤,说:「堊人的寿命是坦纳多人两倍,然而平均寿命跟坦纳多人差不多。死于生存是常有的事……我只想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例如?」津胆怯问道。
「跟你做爱!」
凝重气氛瞬间瓦解。
「讨厌捏…万一我活到七十岁老抠抠怎么做…」津推了他一下,趁机报復,刚刚严肃的气氛真把她吓到。
桀撩开覆到津眼睛的发丝,勾到她耳后,「我也不一定会活到那么久啊…」
「你乱说!你会活很久很久!」胸口顿时像被重捶了一记,津难过的无以復加,「难道像泰兰诺说的…活着就是那么无奈…?」
「你要相信那种人的谎言?」桀不以为然:「或许他人觉得活着很无奈,而你不见得要跟他一样。」
「你说的交易到底是…」
「津,你后悔过跟我来堊岭吗?」桀反问道。
津沉默了,正在思索,桀目光紧凝着她…
「我很庆幸自己跟你来。」津看着地面,徐徐地说,「我后悔的只有给你很大负担…」
桀笑了一下:「跟你在一起我才发现,两人感情要承担的事情比我想像的多。」
听见桀这么说,津心里没来由往下沉:「那……你…后悔吗…?」
「呼…不知道。」桀答得很快:「我没想过这件事。」
空气陷入一阵沉寂,津低头,看着桀握着自己的紫褐色大手,有些失落。
「我会怕…」男人暗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怕自己没好好保护你…又希望给你足够的空间…我曾想过像莫狄纳和西马一样,找些魔卫保护你,可是,人,我都信不过。」
「所以你身边才没有随从?」津忽然明白过来。
「嗯。这样比较自由。」
「我也喜欢现在这样!有人跟前跟后好奇怪。」津握着桀的肩膀,「桀,放轻松…保护我不是你的责任,好吗?」虽然出自一片体贴,这么说完全没有说服力,堊岭对她的危险,铁錚錚摆在眼前。
「或许…异族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看桀为自己压力如此大,津也变得沮丧,没想到电影里的经典老台词有一天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心情竟是沉重如石。
「哼…」桀却发出冷笑:「这句话留给那些决心不够的人吧!事在人为。」他重新振奋起来。
「你敢把自己交给我吗?」桀敞开双臂问。
「嗯!」津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抱。
桀将她抱上岩台坐着,一手按在光滑岩台上,岩面与掌心交接处亮起光纹,逐渐扩大,接着岩台慢慢浮空,下方现出清蓝色小水潭,泛着蓝光。
看着脚下奇特的景象,津紧张的揪紧了桀胸前的衣服,他搂紧她,像往常那样温柔亲吻,慢慢脱去她的衣服…
爱是什么?
桀为什么要问那些问题?
津躺卧在岩坛上,两人疯狂交欢,男人身躯衝撞着女人下体。她枕在桀臂弯中,欲仙欲死之际,感觉到颈脉传来刺痛,激烈的欢爱中,桀的利齿箝进她的左侧颈肌…这是第一次有这样反常的行为,但,津不害怕…她想相信他。
温热液体沿着左侧颈部流下,臂膀都湿了,男人却没有停止啃咬的动作。有一种温暖,伴随诡异刺痛,眼前的画面刷成红色调,直觉一股千斤重压从头顶把她往下按,津感到不安,更加搂紧了桀…
「桀…桀…」津害怕的叫着。
男人的身形变得模糊,画面犹如蒸腾浮动的空气。他们的下体紧密结合,產生两人融合的错觉…
“我不一定会活到那么久…”
朦胧中,桀说过的那句话又椎进津心里,痛得她掉下眼泪。
“对呀…我们都不知道能在一起多久…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也不要遗憾。我只要尽情享受他爱我的每一个现在…记得他爱我的每个…现在。”
看着桀刚毅的脸庞,津内心悸动不已。
「桀…爱你…」津吃力地开口,心里满是甜蜜。
「津,再说一次你们坦纳多人称呼伴侣的方式…」桀附在她耳际。
「老公?」
「嗯,我喜欢听你那样叫我。」男人微笑。
「老公!」
桀抱着她落入祭坛岩石下的水里…津觉得自己快无法呼息时,桀渡了气给她…周围冰凉清蓝的水变成灼烧的红火,如置身暴风中心,焰红符纹光带旋绕转动,魔能压力下,脑子变得窘迫混沌…她不记得后来怎么样了…
津失去意识之际,桀驀然睁开赤眼,伸手往空间里一捉,拉出一条赤血芒光般飘忽的魔物。
「契约达成。你可以依照约定取食我的魔能。别怠忽你的任务!」桀对魔物兇戾强势道。
「呵呵,我的极限在于你的极限!」那飘动的红光说。
说完,桀将那红光捺向津左侧肩颈伤处,红光瞬间没入消失。
当津再次醒来,他们在他们的床上,桀抱着她,睡得很沉。津顽皮地拨开他狭长的唇瓣,看见雪白利牙,把嘴凑近,伸出小舌舔了舔。男人竟然毫无反应,于是又舔了舔鼻头,舔得湿湿的…平常早晨睡醒光些小动作桀就一定醒,然后马上饿狼扑羊,神抖擞。今天,很反常…
津爬离了被窝,走向水镜前,她觉得颈子很痛,而且像打上石膏一样僵硬。
水镜里,左边颈部被裹上一层厚厚草药泥膏布,津稍微拉开一角,看到被桀啃咬的乱七八糟的丝丝血痕…又把药泥膏布贴回去…抓抓头,可能桀压力很大吧!想帮他,却发现自己很无力,看着自己软弱的双手,除了端盘子、敲击键盘…在堊族什么也做不了。





情滯幻野 《22》隱晦的情愫
莫狄纳快步走在长廊上,西马跟在他后面,嘴巴动个不停:「最后几个合作部族都正式放弃和我们一起迁族。他们认为,我们提出的那些条件,不过是在画大饼。而金堊最近炼製出的魔药已经有效的缓解几处恶化之地。」
「一昧以外力镇压,只是在压抑问题,恐怕迟早会爆发更大的危机。」莫狄纳言简意賅,只想速速打发他。
「尊王,您真要这么坚持吗?用魔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大周章的迁族?」西马哪肯死心,死缠烂打,「我族在萨野栖息已有百年之久。搬迁动摇的是整个骨堊族,艰苦、危险,劳民伤本,简直自讨苦吃!」
「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很多遍,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莫狄纳厌烦却不能表露脸上。
「尊王,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方针!和金堊联合未必是坏事!」
「这件事先暂缓。不知长征狩猎右翼君可准备好了?」莫狄纳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尊王请放心,属下会持续督促。这就告退。」西马虽然恭敬的致礼,表情却是僵硬铁青的。提出的案子全被打回票。游说骨堊王与金堊族联手次数已不计其数,没想到莫狄纳年轻归年轻却有强烈自我主张,脾气又硬,完全不採纳他的意见,没有想像中容易说服。
莫狄纳坐上大椅把头一仰,枕在椅背上,叹了一大口气,神情非常疲惫。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是这几日熟悉的清香,茶杯很贴心的用布裹着保温…津已经来过。他不禁望向窗外…见到那一大片阳光下闪耀的绿地,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绕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要找的人…莫狄纳想了一下,往另一山坡走去,果然发现一头驮着篓子的狼蜥兽被拴在崖边大树绿荫下。
那狼蜥兽见到他只是嗅了嗅鼻子,又趴回去歇息,莫狄纳在狼蜥兽旁的大石头坐下,单膝曲起踩在岩石边,瞇起眼睛眺望远山,大片蓝天白云,凉风吹拂,树叶颯颯,叫人心旷神怡。
「王!你怎么在这!」津突然冒出,指着莫狄纳。
「呵,想偷懒一下。」莫狄纳有些难为情,转了个弯,没敢说是想来看看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心灵疲惫就会想来这里,期待遇见她,带来一些乐趣,心情就会轻松许多。
「偷懒,超讚的!」津把採好的草本往篮子里塞。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这王太间。」莫狄纳勾起唇角微笑。
「怎么会!拜託!你又不是为了做王而活。」津似乎也很支持他这么做,取下水壶到了杯凉茶给他:「一个人要辛苦的扛一整个部族,本来就不合理。是该多多放松,先照顾好自己,再谈照顾别人。」
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这让莫狄纳很讶异,从小,他的处事行为时时都受人检视,必须谨言慎行,以维护他人对王室的观感为优先,生病了也要装作有神的出席活动,生活很拘束;当王以后更是按表操课,讲求牺牲个人维护部族运作,疲于奔命。
津的说法和他的认知恰恰相反。
他喝了口凉茶,看着远山哼笑一声。
来自都市的津对于堊族对王的礼节完全无知,加上桀本就不拘小节,因此,津自然把骨堊王当作企业公司里上司、下属的概念,但是,她又不领他薪水,顶多看场合做个样子。不过,由于他们在野外遇到的时间较多,莫狄纳也较放得开,津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朋友看待,少了王这层身分隔阂,多了人之间相处的温度,无意间拉近情感。莫狄纳不知道,自己正被这种自在悄悄吸引。
「哇!断了啦!死大牛!没东西吃就咬驭兽鍊吗!你真的很欠揍耶!」津用力拍打狼蜥兽的头,狼蜥兽不满的张嘴把她整条手臂吞了。
「哇───!你这混蛋!这不是鱼干!不要吞!」津哇哇大叫,手臂在兽嘴里,整个人被狼蜥兽拖住,一人一兽拉拉扯扯,打闹成一团。
莫狄纳橙色眸子一瞪,那龙兽气势排山倒海而起,瞬间慑服了兴奋过度的狼蜥兽,急忙吐出津的手。
「看你忙,心情就会变好。」莫狄纳瞅着她狼狈的样子笑。
「真的吗?!」津甩着手上黏答答的野兽口水,忽然听出话中贬义嘲弄之意,怒嗔:「你什么意思嘛!」
「厚……」津拾起被咬断的驭兽鍊,懊恼地对大牛说:「只好回去拿一条驭兽鍊再来牵你回去,你不准乱跑嘿!」
「不用驭兽鍊也能骑回去啊!」莫狄纳说。
「没有驭兽鍊,大牛根本不听我的好吗?不然也不会叫『大~牛』了!」津无奈又激动。
莫狄纳低笑,接着跳上狼蜥兽背部,「上来。」拉起津的手一起乘坐,只见狼蜥兽乖乖的载着他们,接着兽腿猛力一蹬,疾驰起来。
「他…肯听你的…?」津很讶异,「这傢伙超臭屁,根本不让桀以外的人碰。」
「当然,我是王啊!」莫狄纳骄傲的说。
「真假?!野兽也会辨认地位?!好个势利眼!」
莫狄纳贼笑,当然是假的,那狼蜥兽本能受到魔龙气息压制早就屈服。
带津回到王殿,侍者呈上几副设计美、材质优异、坚固却轻巧的驭兽鍊供津挑选。津也不客气的选择了一副自己喜欢的。
津在替大牛安装驭兽鍊时,侍者牵出一头兽毛柔白似雪、外观像马的奇幻骑兽。
「这隻送你吧!雪兽,能守护能工作,最重要的是对主人绝对服从,脾气温驯。」莫狄纳坐在一旁柔和道。
「谢谢!不过不用,我有大牛就够了」津两掌捧着大牛的长脸贴近瞪着牠,「我要征服牠!」大牛突然伸出长舌一甩,舔湿她整张脸。
「混帐!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吞吃入腹!」津用力揉着大牛的脸。
「天晚了,我送你回去。」莫狄纳看着他们胡闹。
「不用啦!有大牛载我回去就可以了!」她体贴,想让莫狄纳早点休息。
别人想帮忙,拒绝次数多了,就变成不通情理。尤其对象是女人,那碰壁感还真叫做男人的特别难受。
莫狄纳脸色愈来愈差,很不爽的怨道:「不用不用你什么都说不用!你帮了我不少忙,能让我帮你做一点事吗?」
「好哇!」津回得非常爽快,她望着莫狄纳露出甜美笑靨:「你就帮忙好好休息!然后多笑一点!你笑起来很好看!」
莫狄纳愣住。她在乎事情的点总是那么不一样,贴心话语、灿烂笑容,如寒冬温暖的甜汤煨着心头…
「我的未婚妻笑起来跟你一样…甜甜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准伴侣,语气好似在感叹。
「未婚妻?!堊族也有这样的关係?」津很意外听见家乡熟悉的用语。
「月族过去和坦纳多有些渊源,文化习性颇为相近。」
「哇…月族的未婚妻耶…一定很美。」津两手交握,充满景仰,看着莫狄纳灵般的俊俏外表,不难想像他的未婚妻一定犹如仙女下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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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银白魔月与幽翠山谷中一座要塞遥遥相望,漫山遍谷里奇异的星辉闪耀,这是个无白昼的区域。月耀堡里,一座座样式典雅考究的白玉建筑,一扫堊人的野蛮粗獷气息,连这里的人种都是优雅而白皙,发色为淡金或淡银两种,犹如仙子般的存在。
十叁块铺垫乳白色高级软兽皮的圆台座一字排开,上头是各种璀璨珍稀,炫丽夺目,修长柔美的长指上犹如水晶般光华剔透的白色指甲,轻抚在唯一没有珍宝的那块兽皮上。
一名女人浸泡在宛如牛奶的浴汤里,肌肤细緻雪白的彷彿可以掐出水来,她懒洋洋趴在玉质澡缸边,一一细赏着台座上珍宝。标緻白皙的瓜子脸蛋上浮着一抹淡粉红晕,双眸圆亮,樱桃薄唇,淡金色柔长微鬈的优雅发丝批垂香肩,身材骨感纤柔,神情仪态极为高贵优雅。
「鸞月公主,您又在看各部族的魔王、魔君送来的礼物了吗?」一名侍女捧着白色浴巾走近前来。
「嗯,小摘,你看,这活金蝶发饰好看吗?」鸞月公主打开圆形水晶球,一隻金蝶随即从晶球里的白色绒上布翩翩飞起,停在女人左眉尾上方的淡金色发丝,瞬间化作緻的金蝶头饰,长长尾饰盘绕发间稀疏垂坠水滴状晶体,搭在如此美丽的人儿身上更是增添贵气高雅。
名为小摘的侍女看得目瞪口呆,久久才反应过来,鼓掌道:「好看!是金堊王的礼物?他对公主真用心,每次送来的礼物都好珍奇!好特别!」
「嗯…」到称讚,鸞月公主似乎没有想像中的开心,神情显露失落。
「骨堊王的礼物迟到了?真是难得啊!」看见鸞月公主黯淡的目光望向空着的兽皮,小摘明白了主子的心事。
「小摘,你说,会是什么原因让莫忘了?」
「哎呀~不会忘的!都这么多年了,骨堊王对您一往情深,骨堊族最近在忙长征狩猎所以晚了些吧!」小摘很有信心的安慰着。
「可是,莫之前再忙都会提早把礼物送到。」鸞月从池子里站了起来。
「您呀!就是心思细腻,总是想得特别多。」小摘细心替她擦拭绵柔玉体,「您想想,您可是魔族公认最美的女人,又有特殊魔能。」
小摘分析给她听:「当初骨堊王同意接受考验,和十二位王、君相竞,为你苦等这么多年,如今期限将至,怎么可能现在才突然生变?搞不好有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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