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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滯幻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原始本色
「说这么多,总归一句,骨堊王这次忘记送珍礼来了?」一名趾高气昂的贵气妇人走了进来,身边带着一位和鸞月外型相近的短发美人。
「就说最近在忙长征狩猎嘛!」鸞月公主套上衣服,替莫狄纳说话。
「骨堊的长征狩猎可是第一年举办?」妇人轻哼,不认同这说法:「没记错的话,有魔君们主持吧?轮得到王来烦恼?那还有什么藉口?」
「妈,你也真奇怪,过去对莫总是讚誉有加,这阵子准备公开徵婚结果,你倒是开始挑他毛病。」心里的忧虑被戳破,鸞月公主心情跟着不好起来。
「小心肝,你别生我的气啊!妈咪是为了你好,这后位就算坐的稳,也要坐在金银宝鑽上才有用,坐在破铜烂铁上,再稳都没屁!」
短发美人拉开白色扇屏,盖在嘴上,说:「鸞月姊姊,妈咪的意思是,以目前骨堊王的统治方式来看,骨堊族恐怕很难继续维持大族优势。」
「咦?骨堊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这消息,鸞月心里大惊。
「我也很想问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年轻人有理想是很好,就怪他太固执,想法太天真,我还特地请骨堊魔君帮忙游说,他竟然完全不考虑和金堊族合作!」月族王后翻着白眼,一脸嫌恶,她最讨厌不听话的孩子:「反正你们也还未正式成亲,我看,还是重新考虑夫婿人选吧!」
「可是,当初是我们要他等的,这么多年了!怎么可以现在反悔?」鸞月惊讶极了。
「难道你想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月后刻薄道,「约定是约定,不需要墨守成规,总要懂得灵活变通,这道理,作为王他应该很能体会吧!」
「欸?姊姊,不然,嫁给金堊王,当骨堊王情妇怎么样?这叫财色双?」
鸞月恶狠狠瞪了妹妹一眼。
「鸞月公主,骨…骨堊王来访了。」小摘怯怯打断了她们。
这么巧,刚还说人间话,叁个人登时心虚的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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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平台上,頎长身影逆光站在巨大魔月前,被那充满神秘的银白拥抱。细緻俊俏的脸庞望着魔月,橘金色长发整齐绑成长尾,他的气息就像身后的星球一样,沉着稳重,雄伟迷人。
「莫!?你怎么会来?」鸞月见到骨堊王眼里有说不出的惊喜光,叁步併作两步地奔向他。
莫狄纳抱住投入怀里的美人,对她温柔微笑,用清朗的嗓音轻唤:「月。」搂着女人的细腰,轻吻她粉润的唇角:「我好想你。」
「我也是…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鸞月娇嗔,在他怀里撒娇。
「怎么会忘,最近事情突然很多,难抽身。」
他俩慢慢散步在月耀堡周围的水潭边,星光在水面流动飞舞。偶而传来女人婉柔的笑语,男人沉稳的声音,鸞月脸上尽是幸福微笑,莫狄纳的神情也相当放松愉悦,气氛是那样和谐、甜蜜。
「莫,听说骨堊族要迁族,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内心惦记着月后的话,鸞月终于忍不住开口探听。
「…还在行前计划阶段。」莫狄纳变得迟疑了起来,谈到这事就觉得心头压力又飆涨起来。
「为什么不考虑待在原巢,和金堊合作?我听说他们的炼魔技术和成效都相当先进优异。」
「月,我们的家园离不开大地…」莫狄纳深吸了口气,既然是自己未来的命侣,较有耐性和他解释自己的想法:「吾亲告诉我,土地和我们有密不可分的共存关係…环境发生异动是一种警讯,利用魔药,真正被抑制的是什么,我们无法确定…」
听见莫狄纳的说法,鸞月微蹙眉头,软语劝说:「莫…这攸关整个部族的稳定啊!你是王…整个族都要受你的决策影响。迁族会使整个族群规模锐减、耗弱,你应该以最大利益为重,维持整族的壮大旺盛…对你,对我,对整个族都好…。」
看来月后说的是真的,莫狄纳的作为和方针,与鸞月期望的下半辈子不愁吃住、养尊处优的骨堊王后生活背道而驰,若真迁族,必受奔波之苦,生活漂泊动盪…。可是,她放不开莫狄纳,年轻英俊的大族之王,坚强果敢,又拥有纯正白魔龙血统…多项优势兼具;也不想将自己的未来全赌在不确定上…她能做的就是改变未来夫婿的想法。
对于鸞月的话,莫狄纳深感困惑,他敏锐察觉到了女人语气中,带有某种强烈指使意图。
「月…我们先不谈这个了,好吗……」男人轻抵着鸞月额头,依旧柔情似水。
「好…」鸞月对他笑了笑。
莫狄纳望着鸞月美丽的银瞳…微笑还是那么甜美温柔,为什么他却感到遥远而冰冷。两人在一起多年,感情浓厚,相处时甜言蜜语都说不够,从不谈政事,许多决定莫狄纳总是顺着她的意见,很少说不,这次对鸞月而言影响未来很重要的事,她以为自己多少能说动莫狄纳,却一样碰到软钉子。
「莫,我累了,抱我回去寝殿…」受到软拒,鸞月心里自然不舒服,小小生着闷气。
「嗯。」莫狄纳横抱起她,缓缓走回她的寝室。
将鸞月安置床上,亲吻她的额,莫狄纳正要起身…鸞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臂膀,缓缓摸着男人下腹。只见玉白葱指鑽入层层衣物里,曖昧的抚触着裸肌,莫狄纳身子僵住却没有动,女人指腹触到男人右腹部上的星魔纹刻纹后,像是如释重负悄悄松了口气,对他微微一笑便抽回了手。
莫狄纳抓住她的嫩手按回腹部,压着一边圆润肩膀,忍不住俯身深吻着她。他的喘息粗重急促,女人反应也很激烈,两舌交缠,妖嬈身段不顾重力不断提起磨蹭男人雄躯,男人伸手搂住她的水蛇腰,提起贴紧自己腹部,大手从长v领口探入,摸着娇巧美乳。
慾火熊熊炫燃之际,女人却猛然挣脱他的吻,将他推开。莫狄纳俯身看着女人花容,手指摸着她的额,啟唇低喘,喉结滚动,随后站直身躯,头也没回的阔步离去。
离开月耀堡,莫狄纳空洞的心突然縈绕着一个人影…
“你又不是为了做王而活。本来就该多多休息,照顾自己的需求。”脑海回盪起动听清丽的嗓音,浮起那张笑顏…那柔和与鸞月的疏离强烈对比着。
回到骨堊,着魔般,他难以自制的悄悄来到褐色的营帐…忘记这里是左翼的营帐,脑海里只有津的娇影。
「宝贝在忙什么?」桀从背后搂住在厨房忙碌的女人。
「准备简单的晚餐。你今天回来好早…」
男人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好香…」
「又还没开始煮。」
「我是说你。我要先吃了…」
「可是…啊啊…」
津整个人被桀抱坐在柜子上,背靠墙面,衣服扯开,任由他吸吮自己的乳尖,吻遍全身。桀将她双腿微曲踩在柜上,按开两脚,埋头在她胯下,湿硬的舌舔开花唇,颤抖挤压花核。
「嗯嗯…」穿过乳沟,津羞耻的看着男人脸部贴着自己下体舔弄,顿时腹部缩紧,股股热流从甬道涌出,舌头佔据了穴缝有力滑动,勾动节奏加剧。津被舔的浑身无力,摊靠在墙上媚吟。
桀难受的呼喘,拉开裤襠,他将美丽双腿掛在宽阔肩上,让灼热硬根摩擦着谷缝,蜜水汩汩,浸湿肉茎,臀沟、柜面也沾上大量晶莹。
津被激得喘息不已,她伸手握住硬棒,难耐的提起下体,对准自己穴口,身子性感的往男人挺去,她发出悠长舒爽的吟叫,粗长瞬间佔满幽径,舒服的一阵哆嗦。
她扬起美丽颈线,手撑在檯面,腰背挺出性感弧线,摆动腰臀,让阴茎揉按着娇穴;看着女人的性感主动,桀两臂撑在墙上,低头大口吻着她,结实臀部发力抽插起来,蜜穴被激烈抽动而剧烈缩…只见那雪白双乳剧烈抖动,肉茎魄力十足的不断衝撞着深处。
「嗯…哈…啊…桀…啊…」
「宝贝,舒服吗…」
「舒服…啊…桀…好深…好舒服…啊…」
汗水挥洒,热气腾腾,桀疯狂侵略佔有她的身体,女人发出甜美吟叫,美丽脸蛋上泛起红潮增添嫵媚。雾濛视线里,津看着硕大肉棒往她的嫩穴猛力推进、抽出,深层按摩着窄小肉壁,滋滋汲出稠滑水液。
两人陷溺情慾,谁也没注意到在门外不远处孤立的挺拔身影。
看着娇柔身躯在别的男人怀里被疼爱、娇喊着别的男人名字…莫狄纳忽然清醒过来…他握紧拳头…觉得好迷惘,在津心里那个重要的人不是自己,她更多关爱的、契合的是另一个男人。
桀将胯部强劲前顶,男根密实嵌在蜜道里,大量浓灼强劲射入深处。
水声哗啦啦…和桀一起站在水流下,任由他从背后抱着自己、替自己清洗下体,津撒娇的勾住他强健臂膀,说:「桀…长征结束以后…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坦纳多边境一趟?」
「宝贝想家了?嗯?」
「不是…你就是我家…」她娇羞的笑着。
「呵,可爱的小傻瓜…」桀吻了吻她的头发。
「…我要去缴父亲的疗养用…已经拖欠了…」津有些紧张的说,怕他不同意。
「嗯,好,我陪你过去。」桀满口答应。
「谢谢。」
满天星斗下,一条龙影蜷缩在沐月湖湖心岛上,橘金色眼底尽是星空,脑海浮现的是第一次遇到津的情景。
那夜,当发现坦纳多人竟然突破强大的守护魔纹进到沐月湖,翻起他内心深处的痛楚惊惧,他简直气疯了!一心想致她于死地。而津脱险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对自己大骂…想着她唱歌安抚自己的样子…想着她笑的样子…以及那天,当她说想消失时,想要佔有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很不一样…但她是桀的命侣。桀先找到的亮光。
当全世界都要自己去奋力争抢时,津乐见他怠惰;全世界叫自己照顾部族优先时,津却叫他爱自己。此刻,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她的好,她的容貌,她的笑语,同时又告诉他那是他不该碰的,让他痛苦的近乎发狂…
「疯的人…是我吗?」莫狄纳苦笑着。
“我爱桀!所以我在这里!”当津说着这话,脸上流露的神情是那样璀璨美丽。多希望那话是对自己说的…
眼前浮现桀将她压在身下猛操的样子…她,属于他的。
***** ***** *****
王座前,西马正口沫横飞、开始千篇一律地游说,莫狄纳支颐看着窗外,神魂早不在这里。
「我会仔细评估与金堊族合作的可能。」莫狄纳突然抬手打断了他,对于先前的坚持松口:「科技魔武部分就让你去接洽。不过还是以当前长征狩猎为重。」
西马瞠目结舌,接着喜出望外,高兴得合不拢嘴,忙回道:「这是必然!这是必然!长征狩猎最重要!哈哈!」这骨堊王简直比顽石还顽固,之前怎么样说都不为所动,今天竟然突然开窍了。
这时,尤利带着金色的邀请函进入大厅,「王,月耀堡那边已经来函,敲定了最后聚会时间。」
西马一听立即恭维,讨好骨堊王:「这真是好消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公布喜事,一旦和月族正式联姻,和鸞月公主的力量结合,能使您的力量更强大。使咱骨堊一族越发兴旺强盛!」
听着几个重臣开心的说着贺喜的话,莫狄纳却觉得心情无比沉重。自己只是一个维持部族运作的……载体。也只能这样了…不是?
草草结束会谈,西马等人的后脚才离开大殿没多久,和往常差不多的时间,津又来到王殿。
「王!左翼这边准备好出发去长征了。我有多帮你准备很多天的茶汤,也有跟尤利说了,他会继续帮你准备!」津满心欢喜的说。
曾经是令自己每天期待的事,随着长征狩猎展开而即将结束,看津开心的说着要去长征,莫狄纳突然感到一股烦躁油然而生。
他没有回话,也没看她,静静坐在桌前,翻着成堆的报告,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刚刚喊我什么?」
感觉到对方的语调冰冷,津有点纳闷,「王呀…」
「我当初是这么告诉你的吗?」莫狄纳抬眸,眼含慍色的看着她。
「最初认识时不是,因为那时候不知道你是王啊…」津有点尷尬地笑。
莫狄纳冷斥:「你可不可以别再衝着我笑?!」
笑容逐渐从津脸上失掉、僵硬……那模样让莫狄纳好心痛。
「对不起…」津很错愕,意识到自己太过忽视王座规矩,导致对方已经忍无可忍了吧,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补救,于是行了个大礼:「那…尊王…东…东西…我放在这里…先走…呃不…先告辞!」
听到她说要走,莫狄纳只觉得心情一沉,无名火烧得更旺,「拿走。」
「呃?」津不明白的抬头看着他。
「跟你有关的一切……通通──拿─走。」莫狄纳按捺满腔闷火,无情的下逐客令。
津看着莫狄纳,那天还热情的橘金瞳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陌生。面对莫狄纳没来由、突然变脸,津感到羞脑无比,她默默拾东西,茫然地鞠了个躬,转身匆匆离开。
离开建筑,津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座,她实在不明白莫狄纳为何这么生气,淡淡叹口气:「算了…」他对自己本来就是忽冷忽热的不是吗?
站在窗台边,莫狄纳将额头顶在扶住窗框的手上,望着津从楼下离去,不禁痛苦的闭上双眼,他感觉到心底小小的温暖随着她的背影远离而被抽走,逐渐被阵阵熟悉的沉重冰寒覆盖,陷入阴冷里。本来就是自己不该贪恋的,那笑容、那温暖。





情滯幻野 《23》只是一壺茶
长征狩猎展开了,骨堊族具有成熟丰富的传承经验和强盛庞大的部族人口,除去无战力的残弱后,还必须划出一部分顾守巢穴,其馀分成两大狩猎队伍,由左翼、右翼率领前往两大最适的猎场区域。
计画赶不上变化,此次环境比想像中恶劣,大陆环境剧变,恶化情形严重,导致野兽逐食迁徙,情况雪上加霜,穫不如预期。
堊岭即将迎接严酷冬季,各族为了备粮远离巢穴,遍布整个广大辽阔的大陆进行狩猎。没有食物就没有活路,部族之间为争抢猎物陷入生死竞争,强族神不知鬼不觉地吞吃弱族是家常便饭,规则与界线不再是保障,见机行事才是活命之道。
不仅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堊族、毛堊族…等食人部族埋伏躲藏,伺机行动,纵使是经验丰富的骨堊魔君,也是步步为营。
堊族人天生善战好动,后勤概念相当落后,并不重视,骨堊亦然。既然是长征狩猎,自然首重狩猎…除了预备冬粮,更是展现炫耀个人实力的大舞台,足以提升在族里地位,所有人都跃跃欲试。
后勤的成就感往往是最低的,非常不受重视。留着的是那些较没自觉又排不上出猎名单的人,品质参差不齐。没有人甘愿自认不行,都努力想争取出猎…后勤就更加清寒。
这让津在坦纳多时,无论学园时期、还是社会工作的组织规划天赋,意外崭露了。只不过,造成这一切都是无心插柳,一开始,她悉心打理生活细节,为要让桀可以心无旁鶩的领导队伍狩猎。
但骨堊的后勤实在太无章法,津忍无可忍的介入,出了一些主意、做了一些调整,却得到堊人对坦纳多的鄙视与排斥。鼻子摸一摸,别人不想做的事,就默默捡着做,甚至试着找出厨子的喜好,巴结贿赂…反正后勤本来就不受重视,最后,大家乾脆将整碗丢给她,整个后勤重担就落到她肩上…。
这倒也不是坏事,主权落到她手里,她开始大刀阔斧照自己的意思去改变,重新规划环境与作业动线,纪录出入的物资,预备每日所需,一开始完全没有人要配合,需要推动力的事,她就让桀去下令。渐渐的,做出来的成效有崭新的贡献,引起桀的关注,起了拋砖引玉的影响,一切像病毒一样传染开了。
受惠的不只是津,而是整个左翼营队。
许多人开始自动自发,甚至举一反叁,现在,每天有人捡柴火维持大炉子烧滚水,供应洗澡水;厨子保持充足食物;有人负责洗大家的衣服;有人持续建设营区里的生活硬体。
大家不但按时有饭吃,而且吃得不错;休息的地方布置的很舒服,随时有茶饮、热水澡、舒缓筋骨的草药,整个驻扎地可媲美休间度假胜地。津更善用骨梟教导的保健知识,如虎添翼,意外让整个骨堊族的左翼营队食宿有了焕然一新的气象。有了良好的休息环境,族人每一次出猎都神抖擞,在艰苦环境下,成绩、效率比以往亮眼,后勤地位随之水涨船高。
就在左翼这边情势如阪上走丸,另一隻队伍却突然悄悄跑来了…
这一晚,津裸着身子窝在桀腿上酣睡。桀衣襟敞着,很轻松的斜躺在大长椅子上,手掌不自觉抚摸着女人,另一手翻点着浮空的立体地图,手指于上头描绘,留下红色线条与标记,现在的驻扎处距离血咒之地较近,由于营队工作进行很顺利,他正打算藉机探访一趟。
「桀君,右翼君求见…」忽见魔卫进到门边向他请示。
桀点了个头,随手拉起毯子盖住津的身子…不久,西马和他麾下的几个魔将就进来了,大家随意坐下。
西马一进营门,便管不住眼球的往桀怀里看了几眼,那乌柔黑发披垂在男人腿上,光洁白皙的背肌,让他视线一度拔不开。
「是巨堊族,他们的狩猎范围扩大到我们预计的地方来了!」
「可见猎物缺乏严重,让他们敢冒险跑这么远来。」
「依照斥候回报的敌人数量,光凭右翼恐怕打不过人家,还会被他们先灭了。所以,决定先退回来,跟你一起商讨对策…」右翼的几名魔将报告着他们带队前来会合的原因。
西马向四周看了一下,讚叹道:「倒是你们…怎把营区搞得像在渡假…好舒服…到底有没有在认真打猎,不会只是在享乐吧?」
桀手掌一刷,移掉了地图,说:「我们这边进行的很顺利,会比预计的时间提早结束。」
「要不你们也来,咱们联手把这边结束后,估计巨堊应该也猎得差不多。」桀双眼亮红,舔着嘴唇:「到时候,全员过去把他们吞掉,接手他们的成果。」
听见了陌生的声音,津慢慢转醒,半梦半醒间,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知道要跟其他堊族人开战了…,隐隐觉得情况很不妙。她不安的动了一下,桀感觉到女人醒了,微微低头一笑,以气声道:「继续睡。」
就这短促的小互动中,西马的眼神又有些彆扭地望了过来。
待其他人离开营帐,津忍不住问:「桀…不能换去别的地方狩猎吗?大陆这么大…一定要和巨堊族争吗?」
「嗯…以巨堊的狩猎效率,同样的时间可以是我们的两倍,猎物体型也较不受限制,只要时运对了,杀掉他们直接穫相当可观。同时消灭巨堊,减低威胁,若能奴役他们,他们的劳力也是非常珍贵的资源。」
打打杀杀的,听起来实在很难叫人接受,这之中的厉害关係,津不懂,也不觉得重要。重要的是桀的安全,还有她想在他身边,津想了一下,说:「那我也要去喔。」
「…好…啊…」
「嗯…你迟疑了…不能反悔喔…不然鼻子会变长…」
「嗯…不反悔……」
不过,这个承诺很快跳了票。两位魔君和魔将们讨论后,决定来个攻其无备,出其不意,速战速决,考虑从现在的营地抄近路到巨堊族佔据的狩猎场,队伍的机动性,最终部分族人留守现有营地,津当然也在名单内。
「长鼻子!」津当然是非常不高兴,她两手环胸坐在床缘边,最残忍的惩罚就是不让桀靠近自己。
「津,你听我说,因为…」
「我不想听!不管!长鼻子就是长鼻子!桀最讨厌了!」
完全不给桀解释的机会,这是必然的结果。
桀的考量津其实都明白,打从知道要偷袭巨堊族,其实整颗心就一直悬吊着,也很清楚自己去了根本帮不上忙,恐怕还会碍手碍脚,但是,一想到随时可能的危险,她就觉得很煎熬难过,只能对桀任性的闹脾气。
战争…为了生存而战,若不去,今年严冬整个骨堊恐怕撑不住…;若去,巨堊也不是省油的灯…。过去生活在太平的坦纳多,战争一种犹如神话般的存在,生存只需要赚钱而已…
「津…我…」看着津难过,桀也不好受。他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我会让霜霏留下来陪你。」
「不要啦!霜霏那天还很高兴的跟我说她能去,现在突然把她换掉,只为了陪我实在说不过去。」
两人沉默相拥。
津蹭了蹭桀厚实的胸坦,嘟嘴不满低喃:「西马好讨厌…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干嘛把你拖下水…」若以分配猎区来说,左翼的任务已经结束,右翼加入后,只是加速了最后叁分之一的狩猎工作。
现在,工作不但延长了,而且难度更甚。不过,左右两翼本来就是互相协助的,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分的。
桀很清楚女人只是闹闹脾气、发发牢骚…他倒也觉得无所谓。未料隔墙有耳,津这闹闹脾气的话意外传进西马耳里…而听的这人,角度可就完全不同囉…
时间很快来到,队伍出发了,津没有去送他们。今儿起了大早,两人老夫老妻般简单平静的彼此祝福,亲吻告别。
骨堊王也出现在营区,据说是要去月耀堡参加重要活动,顺路前来探巡,鼓舞士气。津刻意避开了任何可能遇到他的场地,在人少的地方待着。
「当然是让那个坦纳多人去啊…难不成你想自己去啊…」
「不想…哇啊!」
两名女人晃到了左翼营帐附近,差点就踩到营帐外围角落的黑影…津就蹲在两人脚边削着木枝,两眼无奈的瞪着她们看。津看过她们,玛寧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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