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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滯幻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原始本色
当他再次看向津,登时错愕;她的眼里盛满怒意和泪水。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莫狄纳看出她委屈,明明是心疼,也意识到自己没弄清楚的内幕,真心想弄清楚,但,贵为王,他放不下身段,说话口气像在找碴,惹人误会。
「没有。」津咬牙,「你怎么说什么都对!因为你是王啊…」
津不再看他,默默整理好衣服,拾起东西,把「王」晾在那里。
看出她要拾走人,莫狄纳心里焦急,这不是他要的结果:「小津,过来!」
津停下动作,站在原地,看着他。
莫狄纳看她不动,急了:「过来!别让我过去,被人看到我们拉拉扯扯会误会。」
「误会?!」津扯开喉咙吼道:「早就被误会成这样了!你走开不是更乾脆?!」
怎么会变成这样,很兇的态度、冰冷的眼神,简直判若两人。
看莫狄纳愣住,津撇开头,不想认错,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为什么看他这样,又于心不忍?还有,万一,因为自己得罪他,他对桀施压怎么办?可是自己的委屈呢?津闷爆了…
「王,对不起。你不要为难桀,都是我的错!是我讲话得罪你……我愿意做任何补偿…但请不要迁怒于桀…」她还是低头认错了。
莫狄纳眼睛瞪大…心里暗斥:“混帐…为什么这道歉听起来超不爽的。”稍稍调整平復的情绪瞬间又颳起风暴。这道歉,根本不是对他,而是为了桀在道歉。
「很抱歉。」津再次郑重的对莫狄纳道歉。
她试着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不是有意跑来这让你困扰,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寝馆。因为我在溪边受伤了,一隻龙兽救了我,结果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就在这里…我本来想等牠,但是,我这就走。」顿了一会儿,「至于米纳王…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他…突然出现…而且…帮助了我…请不要怪他。反正,都是我一个人搞出来的问题。」
是啊…如果不要在溪边摔跤、如果不要撞翻冰茶,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仔细想想,其实一切问题根源都在自己。而且,刚刚和伦恩那模样,别人误会也是必然…自己实在没资格生气。
静静听完,莫狄纳说:「你不用走,你在这里是我安排的。」
「我也很抱歉让你误会。」他看着津,眼神柔和很多:「你说米纳王帮忙你,我是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愿意告诉我吗?」他比任何人期待听见那是误会。
津望着莫狄纳,嘴唇蠕动,她要怎么说自己差点被金魔网强姦,然后,米纳王帮她抵制?除了跟外人说这些很羞耻…还有…谁相信这种荒诞的事?
「不想说就算了。」沉默半晌,莫狄纳暗哑道:「我送你去其他休息的房间。本来想说景色气氛都不错你应该会喜欢,但现在竟连米纳王都可以进来,太危险了。」
危险…津的眼神沉了下来,想起了先前那些不愉快。
「王…」她轻轻叫唤。
「怎?」
「我想回去左翼的营区…」拜託…。她很无助,也很怕再遇到金堊王。
莫狄纳忍住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这需要几天,这边聚会结束就送你回去。」
也对,要求太多的话会给骨堊王添麻烦。
「嗯,好。」津乖巧的点点头,压下内心的恐惧。
默默跟着莫狄纳到离主寝最近的连接房间。
「我不要僕从。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看见房间里外站成一排的僕人,津请莫狄纳彻掉他们。
莫狄纳抬手,跟随的人都退下,房里只剩两人。
「好大好漂亮的月亮!」津站在窗前,指着外头惊呼。
「喜欢吗?苍魔月,是永夜领域的月族庇护,具有强大又神秘的力量。」
莫狄纳把津抱上宽阔窗台,手撑在她大腿两侧,她欣赏魔月,他则凝视着她…满腔彭湃的情绪,只能化为这样的凝望,享受短短的小幸福。
津猛一回头,差点就撞上一张英俊的脸庞。好近,那双映照橘金世界的眼珠好像要把自己吞噬…;英挺的鼻,可以清楚听见匀称呼息声…;性感狭长的唇,引诱着人上前吃一口…
「王…什么事啊?」津避开视线,忍不住压低气音询问,心儿怦怦乱跳。
「你的手怎么了?」
「我…」津看着自己手上血渍乾涸,划得乱七八糟的刀痕,心里一团纠结又涌起,有说不出的惧怕痛苦。
莫狄纳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看出异样。
「小津…」
「我不太想说。」
没有追究,他的手掌覆在刀伤处,一个淡橘金色的图纹出现在受损皮肤上,皮肤迅速癒合,完好如初…
「好厉害…」津眼睛发亮,看了看伤口,又看看莫狄纳,欣喜道:「怎么办到的…坦纳多最新的皮肤增殖技术也做不到。」
莫狄纳默默望着她…终于,冰释的脸上又现开朗笑顏。
注意到莫狄纳的沉默,津发现自己失言了:「王?我…抱歉…提了坦纳多…」
忍住抱她的衝动…莫狄纳徐缓道:「我还是喜欢看你笑…」
津脸红了。
「王,我跟米纳王之间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我类似受了伤…他帮助这样而已…至于他为什么吻我嘛…我也不知道…」心情比刚刚放松多了,情绪也感性不少,她试着解释刚刚引起衝突的事,不过,感觉越解释越觉得往死里鑽。
「我相信你。」
「咦…」得到意外回答,津心中惊喜。
「我想问题不出在你…你应该不知道…服侍与接待堊王的高阶侍女之间有个公开的秘密…」
「公开的秘密?都公开了还是秘密?」津诧异。
「意思是,大家都知道,但不张扬的事。」莫狄纳瞅着她,面色平静的说:「在堊族,为了能和魔王或魔君性交,近水楼台先得月,许多女性会努力争取担任高阶侍女,久而久之,服侍王的年轻侍女与性是充满暗示的默契,服侍热度更是一种邀约。」
津吓了一跳,接着挑眉贼笑:「所以…王,你一定也常…」
「别乱猜…」莫狄纳一记手刀敲在她额上。
「当然,做王的人大多会把持一些原则。」莫狄纳神色忽地一变:「除了某些人…金堊的那个男人如果接近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堊族不是所有的王对女人都守原则。」
闻言,津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安。
「倒是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去当侍女?」莫狄纳问。
于是,把在回廊和抹香对撞的事全盘拖出。
莫狄纳顿时觉得放下胸中大石,「你的善意或许让米纳王会错意,我会帮忙解释。」
「谢谢…王…」
「好好休息吧!」男人表情似乎轻松多了。
今晚到底是什么样奇怪的夜晚…
抱紧被子,缩在床上,她两眼睁亮望着窗外魔月,完全睡不着,手指抠着腿心,好害怕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又会重演。她没胆告诉莫狄纳自己已经被金堊王缠上…那太难堪了…
「呜…桀…我好想你…我好怕…」她手里握紧进皮鞘的爪刃,「不行…我要坚强点…」
§
厨房这边,几个已经下班的厨子们正在打牌……
「津压剩的夜莓汁还有吗?她挑过的都好甜不酸涩。解酒刚刚好!」
§
此时,一座月族提供给王休憩的寝馆里一片黑暗,拉上窗帘的室内传来女人淫靡放浪的高叫,雪白被褥间,男人两臂垂直扶在床上,深色的雄躯压着身下娇柔美躯飞快顶弄着,啪啪啪肉体持续拍响着,两人交合处下的雪白被褥上一小滩鲜红…
「米纳王…啊…好猛…好强壮…啊啊…小莲把自己完全献给您…操我…操深…更深…嗯哦…」
男人突然停下驰聘的动作,俯身摸着女人淡金色细柔发丝,指背轻抚她细粉的颊畔,他的吐息散发着男性洛蒙,叫人沉醉着迷。
「米纳王…别停啊…小莲要您…您在小莲好深…好舒服…」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停下动作,女子催促道。
昏暗中,晃着蓝绿幽芒的双眼深沉凝视着身下的女人,伦恩沉声道:「把小莲改成津。」
「米…米纳王?」女人错愕。
「继续…」男人拉起她修长的美腿,换了个姿势又抽插起来。
「为什么?」小莲显然不配合,「我是小莲啊!」
伦恩停下动作,长吁一口气。
「没想到你在床上还挺嘮叨的…本来看你羞涩,适合安安静静的做…。也罢…」男人温柔抵着女人额头:「告诉我,津有多渴望我…?在结束前不要停。」
「王…我是小莲不是津…小莲只有这么个第一次能和心爱的您一起…黎明后就幻化成泡沫的梦…我希望至少您知道现在抱着的是小莲…」
「要求这么多?」伦恩有些不耐烦,轻轻挺动略微软掉的阴茎。
「不是这样的…小莲有让您尽情宣洩、舒服…您怎么可以把我当成别的女人的替代?」
「是我拜託你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对我并不重要,我满足了你的虚荣,给了你想要的,我可不是牛郎,做爱时当然要迎合我的喜好。」
「我…我…」
「算了。」倒胃口。
早没了兴致,男人起身,离开了床铺。





情滯幻野 《26》裂痕
「喂,侠女。」
寻声望去,伦恩站在庭园围栏外,两手握住栏杆,衝着津开朗笑着。
「咦咦?!」津原本蹲在地上掘草,看到男人顿时像看到鬼般吓得跳了起来,跌坐在地。
「你的反应好大,好好玩!」伦恩对她招了招手,「侠女,你来一下。」
津惊恐摇摇头。她不想再和魔王们有任何瓜葛。
「那只好我过去了!」伦恩说完,继之高高翻上围栏,霎时,防卫光束从四面包夹。男人似乎早有预料,眉头也没皱一下,登时,犹如大片雪花的魔纹自体内放射而出,拼接成月牙色球体,护住全身…
未料,就在人要落地时,不知被什么衝击了一下,整体一晃,同时遭到一道粗烈光束垂直打中,瞬间,护体光球迸裂飞散,伦恩整个人像石头一样重重摔进树丛里…
「天啊!米纳王!」津惊叫,急忙丢下手里的工具衝了过去。
只见伦恩双眼紧闭,人看起来是完好无缺,却毫无回应的躺在花丛中。津蹲在他身边,焦急的触摸检视着他的身体:「你醒醒啊!怎办?!」
男人突然睁眼,握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嘿嘿一笑:「你来了。」
原来是苦肉计。津怒斥:「你在干嘛?!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超级不好笑!」
「嗯~泥土与草的香味耶!」伦恩拉近女子覆上泥土的手到鼻子前,接着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微笑道:「被侠女关心真开心!」
津羞得满脸通红,刚刚的气也没了:「米纳王…,骨堊王还没跟你解释吗?」
「解释什么?」伦恩挑眉,佯装困惑。
津紧张地揉着衣角,慎重其事,说:「米纳王,对不起。我不懂侍女间的潜规矩…让你误会了,那次宴会为你准备夜莓汁或是餐桌服务都只是尽一个侍者的本分,绝对没有对你有非分之想。」
凉风轻拂,沉默从四面八方爬过来,世界显得奇静无比,虫鸣唧唧,夜鴞哀啼,变得特别清晰吵杂。
伦恩躺在压塌的树丛上,撇头望向当空魔月,下臂搁在额上,徐徐问道:「如果有机会,侠女会想去苍魔月上定居吗?」
「嗯……不想,魔月远远看比较美。」
「原来如此。」
津又怯怯地向他确认:「米纳王,你有听到我刚刚说的吗?」
「哦…有啊,听起来好叫人伤心啊!」伦恩绿松色的眼珠溜到眼梢睇她,说:「本王对你不够有魅力?血爪真的那么好?不考虑我说过的提议,放下无谓的矜持跟我做一次?」
津立刻露出为难的样子,「你有你的魅力…无关我对桀的感情呀…你们两人无从比较,也不需要比较。」
「呵…」伦恩看着她,表情非常很认真,「比较需要基准。而以这个情况来说,你就是我和血爪的比较基准。」
津皱着眉心,搔搔头:「可是…我觉得…感情不是用几个简单的条件做触发依据吧…」
事实上,论到和血爪的女人私通,对米纳王而言,评估利害得失后,根本不值所要付上的代价,伦恩不过是怀着半真半假的心态,说着玩,解闷罢了。不过,津并不知情,还很认真看待他所提的问题。
伦恩心里发笑,仍故作镇定:「至于你刚刚说的,我没有误会什么,我不是因为受到侍者的邀约来的,是凭着自己的意志来的。这样,你懂吗?」
津思考了一会儿,豁然开朗:「我了解了!谢谢你!太好了…我还很担心到回应的侍者必须履行承诺…呼…现在放心了。」
“果然没听懂…”伦恩额角抽搐,在心里嘀咕。
「米纳王…那天的事还没好好跟你道谢。谢谢你在餐宴时替我解围,还有金魔网的事…很谢谢你的帮忙…」说完,她行了个大礼,近乎匍匐跪拜。
伦恩愣了一下,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你陪我去走走吧?婚竞聚会真的好无聊!」
津迟疑了,为了躲避金堊王,她只想待在骨堊王的寝馆里直到回程那天。可是,对方都提出了被感谢的方式,只是简单的要求,拒绝未太显高傲…
「就这一次。」津很慎重地伸出一根食指在两眼之间。
得到同意,伦恩立时坐了起来,将她横向捞抱了起来。
「咦?!米纳王?!」津惊讶的叫了好大一声,「放我下来!」
「你是狗啊?不要王王王的乱喊。还是才几天没见你就忘了我的名?」
「才没有!为什么说我是狗?」
「狗都汪汪汪的叫啊!」
「你好可恶耶!」
月族的领地不大,夹在两座险峰峡谷中间,峡谷两端,一面是月崖,另一面是恆天海。月崖望出去就是巨大魔月,往垂直崖壁下望去,是犹如宇宙星河深不见底,无穷无尽的神秘世界;恆天海完全断绝了月族与外界相连的陆地通路。伦恩似乎非常熟悉,带着津游览名胜。那之后更是常常在她身边,神出鬼没。
面前是充满压迫的巨大魔月,脚下是银河星空。他俩坐在月崖上吃着晚餐。
「你不是月族公主的追求者之一吗?婚竞聚会这样翘掉好吗?」津忍不住好奇问。
「那不是重点。」伦恩满不在乎的说,「公主已经有心仪的人,竞不竞已不重要。月族得了一个上天所赐的至宝,他们想藉此向各族把好处捞尽。」
津马上明白公主心仪的人必定是指莫狄纳。
「月族的至宝是月族公主?」她问。
「对,鸞月拥有与生俱来的特殊魔能,使得各族首领趋之若鶩的追求,愿意赔上时间和珍稀宝物讨好。」
津不明白:「既然公主已经心有所属,其他追求者又在瞎忙什么?」
「公主的恋情从未被公开。」伦恩勾起嘴角,冷笑:「原先准备公开的订婚,随着前骨堊王过世后找了理由延宕,月王对婚约持保留态度,甚至给对方加了一个考验的名目。」
「骨堊王没意见?」这个消息让津有些惊愕。
「骨堊王怎么想我不知道。重点是,对于这个提议公主欣然同意了,他们也维持这样的关係,渡过很多年了。」
讲白了,月王因为年轻骨堊王继位,担忧骨堊族能给予的利益与前景会不如预期,而打算悔婚,却又怕放弃会后悔,而将差点曝光的准女婿留校察看。
月王想取最大利益的私心,莫狄纳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叫津感叹的是,作为一个王,还是大族的王,到底需要多么真心去喜爱一个女子才能吞下这样的轻蔑?还愿意忍受对方明目张胆的骑驴找马,但,换个角度来看,也由此可知骨堊王其实对自己颇有自信。
不过,津能理解月王不敢直接悔婚的原因,莫狄纳太佔优势,从这次聚会就可看出,现今在位的王多半妻妾满室,年纪也长,外观嘛…不太符合月族审美观的大隻佬,况且,目前的骨堊族依旧是庞大的望族,势力不容小覷。莫狄纳唯一败在太年轻吧!威望不够。
从伦恩口中得知,这次在月族,是公布婚竞结果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一旦莫狄纳通过考验,就马上要和公主举行婚礼。
「既然你知情,为什么还要参加婚竞?你不是说很无聊吗?」话出口,才发现自己问得实在唐突,津急忙改口:「我随口问问而已,不说也没关係。」
伦恩倒也不以为意:「百年多前与坦纳多的那场大战,米纳族伤亡惨重,存活的仅剩一些老残,之后便一蹶不振。」顿了顿,说:「復兴米纳族是老一辈最大的希望,而米纳族从曾祖辈就不断给予月族许多帮助。因此,对于这次月族婚竞,他们寄予厚望。」
背负復兴部族使命的婚姻啊!这压力可不小。
伦恩笑了笑:「不过,感恩这种东西,有时候是随着个体身价来算的。你是大族的时候,别人会巴结讨好你;当你衰败时,没被补上一脚就已经很偷笑了。」
「那你怎么办?」津替他感到担忧。
「长辈总是喜欢把他们自己也没法达成的理想建筑在我们身上,叫我们去争,却很少问我们想要什么。」伦恩打趣道,「我嘛…若不领个淘汰证书回去,老人家们是绝不会死心的。」
「你辛苦了。」
「怎么?心疼我?」伦恩把手臂跨过女人肩膀,在她耳边,问:「敢问侠女愿不愿意帮我振兴米纳族?」他在钓她。
「怎么帮?」她果然上鉤。
伦恩的脸猛然凑近,在两对唇几乎贴到的距离,几能清楚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当然是帮我生几个小小米纳王啊…」
津的脸瞬间发红发热,上半身弹离地远远的,「不行──!我说过我有老公了!」
「哈哈…说说而已,别紧张啊!你的反应真的很可爱。」
「我说,你也别飢不择食,滥竽充数。」津揶揄他。
「怎么这么说,不要贬低我看上的女人。懂吗?」伦恩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玩了一天,津和伦恩一起从外面回来,远远看见在寝馆门口有一个纤瘦身影。
「抹香?」津认出了站在寝馆门口的人。
「津…抱歉冒昧来访。」女孩很谦和的微微欠身招呼。她恢復站姿时,不经意认出了津身边的男人,赶紧再次恭敬鞠躬:「米纳王,侍女抹香向您致安。」
「你怎么会来?好巧,我正打算去找你。」津对抹香说。
「找我?」抹香有些意外。
「嗯…」津找了一下随身囊袋,取出一个小小的圆扁木盒子,「这个给你。我自己做的,有点粗糙,可是对你烫伤后的修復效果很显着。」
「你自己做的?这是什么?」抹香很惊讶的接过东西,揭开,里头是墨绿色膏状的物质,散发着极淡的草腥香。
「对。嘿嘿…」津又兴奋又紧张,「抱歉让你烫到,女孩子会比较在意疤痕,这是我在骨堊很高竿的大夫老师那里偷学的秘方。」
「自己做药膏,好厉害!谢谢你。为什么说是偷学的?」抹香问。
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说:「就…大夫在把配方写入书籍时,我刚好站在他身后拾东西,因为内容很简单,就顺便背起来了。」
「嘻嘻…你好好笑。」抹香摀着小嘴,笑得很秀气。
「你要进来坐吗?」津突然转头对旁边的男人说:「伦恩,你可以先走了。」抹香的视线也小心翼翼地看向伦恩。
「……为什么?」伦恩两手环胸,儼然不动。
「就…我跟抹香要讲话。你在这里我们不方便…」津对他发出驱赶。
「津,没关係。我马上要走了…」抹香亲暱拉起津的手,对伦恩说:「米纳王,您的女伴借我一下下就好。」
「有什么事不好在这里说?」伦恩的手按住津的肩膀,表情十分冷酷。
「米纳王,对不起打扰您,那我下次再来好了。」抹香说完就要走。
「喂喂喂,她是我的客人欸…米纳王,您请自便啊。」津斜瞪了伦恩一眼,挣脱他的手,和抹香走了。
他俩的互动方式抹香全看在眼里。
两个女生才来到一棵树下,就到抹香没头没脑的祝贺。
「津!恭喜你。」
「咦?什么事情恭喜?」听到恭喜,津心里又惊喜又诧异,也期待发生的好事。
「唉唷…你不用在我面前不好意思啦!」抹香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大家都知道…你和米纳王突破界线有进一步的发展。真是恭喜了!」
津的脸色顷刻冻结:「嗄?进一步发展?大家都…等等…你该不会以为…我跟米纳王的关係…」
「你都直接称呼米纳王的名字了。看来很甜蜜啊!」抹香偷笑着。
噫────!惨了,刚刚没注意顺口就……津偷偷瞄了一段距离外男人的所在位置,压低音量,问:「你说大家都知道?」
抹香保持温柔笑容,说:「对呀!本来以为是骨堊王,不过,我现在亲眼证实,是米纳王才对。」
死了!
津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传成这样。她扶着额头,神情黯淡地问:「你说……你找我有事?」
「我们侍女想在办一个小小的聚餐,想约你一起。只属于侍女的约会,不接受携伴哟!你一定要来!我们都好期待。」
意外到邀请,津很开心,竟然可以在堊族交到朋友,跟月族的女孩儿们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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