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龙决+养尸人+梅树精+梦魔+求子庙(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至水
“难道我们还在幻境之中?”敖肇担忧地问道。
“不……我们已经回到现实之中了……”君玉涵走向那蓝光未散尽的地方,就看到地上一颗焦黑的圆石,拾起那小石子,递给敖肇看,道,“这颗石子便是幻源,它叫做幽冥玄火,原本该是一团燃烧著的火焰,是靠骗取活物的灵力来维持燃烧的幻火,只因……水德星君的灵力属水与它相克,才会在骗到水德星君灵力的同时,自己亦化作灰烬。”
“是吗?”敖肇轻舒了一口气,又觉得心头分外沈重起来,突然紧紧地抱住君玉涵,问道:“玉涵……”
“怎麽了?”君玉涵回抱住敖肇,不解地问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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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敖肇看了一眼君玉涵,欲言又止地凝视著那点点消散在阳光之下的蓝色光点。
顺著他的视线,君玉涵也注视著那些越来越少的蓝光,沈默地拥住敖肇,直到所有的光点都消失殆尽,他没有回头看向敖肇,却是加大了拥著敖肇的力度,坚定地说道:“敖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玉涵……”敖肇哽塞地张了张口,又止住了言语,他最欣慰的是听到他这般说,最怕的却也是怕他这般说,怕他亦走上了和水德星君相同之路……
“你们倒是情深意重。”突然一个幽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在他们的身後,二人心惊地转过头来瞪视著身後之人,天帝?!
敖肇吃惊之余立刻戒备地瞪著天帝,而较之敖肇,君玉涵虽然同样戒备著,然而对於天帝却更多了一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复杂之情。
早在幻境之中第一次见到天帝的幻象之时,一种莫名的直觉令他笃定天帝便是他不断梦到的那两人之一,那梦实在太过於古怪,真实得仿佛他亲历一般,那感觉便似在母腹之中,周围汩汩地充满著水,漆黑得一片只听到声音,便像双亲不断对著自己说话一般。而眼前这天帝给於他的感觉更像是他的母亲,──然而却是一个仇视著自己孩子的母亲,他心中有许多疑问,却又不敢问,那曾经由母体发出强烈的恨意如利剑一般刺穿他的心,而这样的感觉单单只是回忆便令他头皮发麻!更何况堂堂天帝纵然有男性生子之法,又怎麽可能屈尊降贵地为他人生子呢?!
天帝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探望著这屋子的陈设,似有若无地叹息著,这小屋倒是没一点变化,往事一幕幕再现於眼前,他的眼眸便跟著沈了下来,本以为此生再不会踏入此屋,却还是为了那人的儿子再次踏入了屋子!他当初果然不该留著这孽胎,他还真成了自己的祸害!
先前他在天庭感应到水德星君竟脱离了自己的傀儡之术,正暗自吃惊便又感受到了水德星君猛然释放灵力而气息骤然消失,著实是令他惊上加惊,纵然这君玉涵当初夺了他一半的神力,但是他终究掺杂了凡人之血,再加之尚未修练到家,就算不顾身体的负荷度亦只能将一半的力量勉强激出来罢了,而水德星君法力之高深在天界亦是算得上名号的,合君玉涵与敖肇之力怕也难胜水德星君,难道说是水德星君摆脱了他的傀儡之术而死的?但是为何他死前又要散尽灵力?而自己的傀儡之术又岂是能够如此轻易摆脱的,当初天後想解他的傀儡之术亦无丝毫的办法!
心中疑问重重,既然水德星君死了,他便亲自来好了,而就连施了傀儡术的水德星君都靠不住,虽然他并不想再看到这孽胎,然这天庭也实无可靠之人,他只好亲自送他们上路了!
天帝冷然地笑著,转而看向他们,似乎注意到了君玉涵对自己复杂的眼神,天帝难得正眼地瞧向他,四目相接,却更令他觉得幽冷,天帝凝视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言道:“你和君斐彦长得还真是相像,只可惜只是像了个表皮,你的那双眼看著比他要可憎多了!”那双眼与自己的眼睛太过相像,令他心生厌恶,不由地想起了当初自己为他所承受的怀孕之辱、产子之痛,更可恨的是当初怀他之时他还夺了自己一半的灵力!若非为了骗取君斐彦心甘情愿以他的纯阳之魄为自己修补天帝玉令,他又怎会留下这孽胎!若非当初一时麻痹大意,动了恻隐之心,留下这孽胎更不会有如今敖肇腹中的孽种了!
实在是自己当初过於天真,以为自己将幻尘子困在太虚山将君玉涵的神力封印住,便高枕无忧,却没有料到幻尘子为了破自己的法术而修炼魔功,君玉涵更是被秋至水解了身上的封印并和应龙之後走到了一起!还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便要亡羊补牢!
天帝的眼眸一转,漆黑的眼更加暗得吓人,肃穆的杀气在瞬间迸发而出,在君玉涵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他便拉过了敖肇,苍劲的手指陡然按入敖肇鼓起的腹部。
“啊!”“啊!”只听得两声惨叫顿时漫延在空气之中,第一声自然是敖肇的,他痛苦地紧闭著双眸,已经经不住外界打击的龙珠表面因天帝的举动又多了些裂痕,然而天帝之强大他被扼制得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只是听到第二声惨叫,又陡然感觉到施加在自己腹部的力量突然消失,这是怎麽一回事?!他错愕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天帝以同样错愕的眼神瞪著自己的手,那手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焦黄得触目惊心!
天帝忿怒地瞪著敖肇的腹部,没想到这孽胎已经如此厉害了!较之上次之力量居然一下子进了数十倍!更是留不得!
“放开敖肇!”君玉涵怒吼道,他真是该死!只因对天帝有著特殊的情感,刚刚没有先行下手,倒是令天帝得了先机!不管天帝与他之间的关系如何,他亦不容许他伤害敖肇半分!
愤怒的力量自君玉涵的体内不断地渗出,与天帝身上的气息相抗衡,近似的力量在狭小的斗室内剧烈碰撞,暴烈的花火“劈哩啪啦”地作响著,相互不让。
那不断自君玉涵体内释放出来以对付自己的力量却令天帝微微一愣,脸色又沈了几分,很好!居然用继承了他的这份力量来对付自己!实在是太妙了!到底身上流著他羲玄的血,比起他那个善良到令人觉得可憎的父亲而言,实在好得很!
不由地冷笑了两声,目光森冷地斜视著被自己制住的敖肇,他的心思不由地一转,这敖肇腹中的孽胎已经接近成熟,只怕不是这般好去掉,还需回天界问问琬若,至於自己所产的这个孽胎──倒不如现在除了!已绝後患!
猛然将敖肇推开,趁著君玉涵急躁地想要上前扶住敖肇的那一空当,一双透明的光刀不知何时已现於他的双手,右手中的光刀便直直地便插入了君玉涵的右肩,沸滚的热血在刀身抽离的刹那迫不及待地奔出体内,弹指间便将君玉涵的衣裳染红。
“玉涵──”
君玉涵闷哼了一声,瞧也不瞧自己的伤口,镇定地对敖肇说道:“你快些走,我来对付他!”
语毕,转身正对著天帝,聚而召唤出自己的法力,不断涌出的灵力居然在他的手心之中形成了与天帝几乎一模一样的光刀,他自己虽无自觉,却看得一边的敖肇脸色骤变,怎麽回事!
他先前没有注意,如今两者同时在他面前释放力量,这两股力量竟然惊人地相似!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差别!除了天帝的灵力更为密集一些!就连彼此仇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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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说玉涵和天帝有什麽关系?!可是怎麽可能!天帝对於君玉涵的下手实在没有留多少情!
“肇!你还不快走!”君玉涵见敖肇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响,不禁焦急地叫道。这愚龙怎麽还不走!对方的灵力这般强烈,压得他忍不住心生惧意,若不是为了敖肇强撑的,他整个身体都要瑟瑟发抖了!要赢眼前这天帝是不可能了,他只希望自己能争取点时间可以让敖肇逃走!
自吃惊中醒过来,敖肇又因为君玉涵的话愣在了那里,视著他坚毅的侧面,轻唤道:“玉涵……”不是不明白的心思,但是对方可是天帝,纵然他再强又怎麽可能赢他?!更何况他们所使的是同样的法术,天帝恐怕对於这法术的弱点要比君玉涵清楚得多,更懂得如何对付君玉涵!可是他现在弱得与凡人无异,再留下去也只是拖累君玉涵,不过是多一具尸体罢了!
敖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狠狠一咬牙,直起身子便要往外跑。
察觉到他的企图,天帝冷冽地将眼神一转,严威道:“哪里跑?!”手中的一把光刀顿化作长鞭,用力一甩便如有了生命力飞扑而上,如藤蔓般地缠绕住敖肇,勒得他腹部的半圆走形成葫芦状!
“啊──玉……玉涵……快走……”没想到自己这麽轻易就被抓住了,敖肇唯一的念头便是既然自己已经走不了了,无论如何君玉涵要保住性命!
但是君玉涵哪里听得进去,他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地便攻上了天帝。
天帝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另一把光刀一挥,陡然间凌厉的光箭由刀身之中幻化而出,直直地袭向君玉涵。
君玉涵连忙拿手中的光刀抵挡著,但是那强势的光箭却震得他双手发麻,身体连连後退,直到再不能後退地紧紧贴著墙壁,而那无情的光箭却没有停歇之意,一阵强於一阵地袭向他。
被他震开的光箭朝著四面飞去,带著木墙的碎片继续飞驰,瞬间将木屋拉扯得支离破碎,而这些木屑反过来成为攻击君玉涵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刺入君玉涵的肉体,被木屑塞住而无法奔出的血液只有慢慢地将木屑渗透,令它们变得与自己一般鲜红!
“呜……”君玉涵渐渐无法支撑,手中的光刀渐渐地暗淡下去,眼见著便要败下阵去,却有一股力量自他的身後穿透而过,令所有的光箭在一瞬间销尸灭迹!
“你?!”天帝陡然瞪向他的身後,而在天帝诧异的眼睛之中他居然看到了幻尘子的倒影,不禁令他也吃惊地回头看向背後的幻尘子,只见幻尘子狰狞地站在那里,脸上现著代表著魔化的红色图腾,一对无法遮掩的獠牙便就此露在嘴外,浑身上下包裹著透明的黑色光芒!
“哈哈哈──羲玄!你的死期到了!受死吧!”他终於魔功大成了!而运气更好的是,他才回到太虚山居然便碰到了羲玄这混蛋!他这就杀了他救斐彦!幻尘子发出刺耳的笑声,体外的黑光因他的大笑而又添了几分黑色。
“你──”怎麽可能?!他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练就了魔功!而且力量竟比他估计得要强大得多!哼!想必是那秋至水从中帮忙吧!
天帝冷冷地将目光流转於君玉涵和幻尘子之间,心思又变了几变,幻尘子和君玉涵要是联手的话,他对付起来就吃力许多了,更何况他还要防著敖肇逃走!而最令他担心的是若是等会要是再来个秋至水,那自己便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也罢!他先将敖肇带回天庭,尽早除去他腹中的孽障,至於眼前这两人往後再慢慢拾!
突见天帝拉过敖肇,身子闪了一下,便要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幻尘子怒吼道:“羲玄!不准逃跑!”
“肇──”君玉涵亦是狂吼一声,便要扑上去,然而他们却来不及阻止,只能便眼睁睁地看著天帝带著敖肇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了。
第十三章
重霄翳云,广夏细旃,四时无化,一年皆春,虹销雨霁,彻区明。漫歌卷舞花飞絮,绛纱笼烟珠连玉。天庭之美,自是妙不可言。
然而这般风光看在天後眼中却不过是一片死寂的虚幻,她清丽尊华的脸上多了一丝自嘲之笑,世人皆道天上好,却不知眼前这雕梁玉栋只是欺世的假像,万物皆想修成仙,又哪里知道这天上神仙却还不如那蝼蚁自在?世间之事便是如此可笑,凡人抛弃七情六欲欲成仙飞上这重霄九,而神仙却想成为凡人以求一份情……
望著不远处的水镜之上缥缈而出的几缕蓝烟,她不禁浅浅一笑,也许有时候死反而是一种解脱,由心中的种种束缚之中解脱出来,再不用承受这心碎之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如今活著倒不如死了,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在完成她该完成之事前,她不能死!
忽听得身後一阵动向,她猛然一回头便见天帝带著半昏迷的敖肇步伐急促地朝她走来,她诧异地变了脸色:“你……”
天帝一把将敖肇扔在地上,抓住她道:“快告诉朕!如何去掉他腹中的孽胎!”
“什麽?”天後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天帝无波的眼睛,那眼中没有一丝的光泽,黑得有些吓人,在那双眼里她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千年来不曾止过的哀伤再次澎湃,将她的心掩埋,她颤抖著开口道,“玄……你有没有想过他腹中的胎儿是你的孙子?”难道他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天帝的脸色陡然一变,硬声道:“你说什麽!”莫非她知道了自己和君斐彦之间的事情?!她甚至知道他为了骗取君斐彦的魂魄不惜为他生孩子吗?!刹那的杀机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虽然短暂却已被天後捕捉到。
她点点头,平静道:“我……我知道你和君斐彦之间的所有事,包括君玉涵的事……你想杀了我吗?”
天帝的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冷然,只是多了一份不自然的笑,他轻哄地说道:“罢了……你与朕本是夫妻,不该有何隐瞒,只是这事朕实在难以启齿,想是琬若你也知道朕之苦衷,自是不必再提此事了!你快些告诉朕如何除去这孽种!”
天後半低著头,像是在思考什麽,直到天帝再次催促地问她,她才开口道:“玄,你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君玉涵毕竟是你含辛茹苦怀胎十月所生,你生得那麽痛那麽苦对他就无半点感情吗?”
“住口!别再和朕提及这了!”天帝骤然怒道,这是他一生中的污点,是他最不愿意思及之事!那如妇人般大腹产子的屈辱他每每想起都恨之入骨,若非他要君斐彦心甘情愿用他的纯阳之魄来补天帝玉令上出现的裂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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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将君斐彦碎尸万段了!又如何会容得那孽种将自己苦苦折腾了十个月!若非为了稳住君斐彦的心又忌惮於幻尘子的师父虚无尊者,他又怎麽会留下幻尘子和君玉涵的性命!虽然他被迫留下了君玉涵的性命,但是不代表自己能容热他的存在,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抹去这个污点的!“你最好乖乖地当此事不存在!”要不是还用得到她,他又怎麽会对她这般好脾气!
“你……”那沈沈的杀气居然是对自己所生之子,不禁令天後瑟缩了一下,但是她却忍不住接著问道,“那你可曾喜欢过我……或者喜欢过任何人?”
见天帝没有丝毫的反应,她又追问道:“那……那你我十个儿子死时你可有半点伤心?”
“你到底发什麽疯了!别再考验朕的耐性了!”天帝紧皱著眉头道,突然半眯起眼睛,这琬若如此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不会是也想要和他作对吧!“琬若!朕警告你!别以为朕还用得到你,朕就不敢杀了你!你要是忤逆朕!朕照样杀了你!”
“你……呵呵呵……”天後看著面目扭曲得狰狞的天帝,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突然有了几分释然,她定眸看向他,带著无限怜悯地说道:“玄,你真可怜……”他实在太可怜了,他这一生之中除了权力什麽都没有,无情无爱,他是权力的奴隶也是权力的牺牲品,他真的很可怜!
“你胡说些什麽!少给朕装疯卖傻!你若不说,好!朕就不相信朕没有办法杀了敖肇杀了这孽胎!”
见天帝便要动手,天後出声制止道:“等等,你已经试了这麽多次,该知道有这孽胎在你是伤不了敖肇的,而且这胎儿已成熟就算母体死了,他照样能出世,你就是能成功杀了敖肇也杀不了这胎儿。”
“嗯?”天帝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天後继续道:“除非去了敖肇的龙身,连带著这胎儿也会去了龙骨,再加上我现在去给他输入疟气,变他命格,他就算是出生也威胁不到你的帝位了!”语毕,便见天後上前握住敖肇的手,一阵阵的气输入敖肇的体内。
感觉到一股股真气涌入体内,敖肇缓缓地醒过来,却冥冥之中听到一个女声回荡在脑海之中:“敖肇,你听得到哀家说话吗?别出声,接下来的任何事你都要保持沈默,哀家现在将真气输入你体内,这真气一来促进胎儿成长,二来有催生之效,你若想活命就必须让这孩子在今日出生,你明白吗?等会天帝会送你上刮龙台,但是你千万要忍住这刀刮之痛,一心生下这孩子!只要忍过去了孩子生出来了一切便好了!”
敖肇轻微地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天後继续给他输入灵力,直到面容苍白跌坐在地才止息,而天帝对於面色难看的天後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冷酷道:“原来你早就留了一手!哼!朕便知道你私心甚重!待朕先解决了这孽龙,再好好回来审问於你!”她既然早有这招到现在才告诉自己,只怕其中多了许多算计,他又怎容得他人算计自己!
“呵呵……”傻羲玄!她所有的私心都在他呀!真是傻……
居然眼睁睁看著敖肇从自己面前带走,而自己却什麽也不能做,实在是可恶至极!君玉涵愤恨地将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便是连地上的木屑馅入他的肉中亦无知觉,无论如何就算是闯天庭,他也要救出敖肇!
幻尘子扫视著已经塌陷了的木屋,长长的指甲完全地陷入自己的掌心之中,该死的羲玄!这里可是斐彦留给他的唯一物,他居然把这里给毁了!这木屋本是当初君斐彦所住的地方,虽然这里更多的是承载著君斐彦与羲玄共度的日子,却也是君斐彦死後唯一一处还带著君斐彦气息之地,所以他分外小心地保护著,还特意在此设了幽冥玄火防著闯入者,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那该死的羲玄给毁了!他若不将羲玄碎尸万段他难消心头之恨!
君玉涵和幻尘子虽然所思不同,但是心中皆只有一个打算,那便是上天庭!没有丝毫的犹豫,各自登云而上,直直朝天庭飞奔而去,只是二人却没有注意到一个影子躲在暗处。
直到二人离去,那黑影才从暗处走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秋师弟,还挺关心他们的。”那黑影也就是秋至水听得身後突然冒出的声音,不禁有些吃惊,回头看去,不远处便站了一华服女子,清雅而绝姿,只是那脸色却苍白得近似死人!这女子正是天後!
秋至水似乎颇为惊讶,高挑眉毛,叫道:“师姐?你!”令他吃惊的倒不是天後的出现,而是天後渐渐弱下气息,天後也便是琬若本是他同门师姐,法力与他在伯仲之间,只因当初忤逆师父强改天道而被逐出师门,却没有想到千年後的再相见,她竟落得如斯地步!
天後微微点头,平静地看著自己已变得透明的手,她方才几乎将全部的灵力都输给了敖肇,才勉强让那尚未完全成熟的龙胎成熟到足以出生的地步,本来她便因做下太多的逆天之事身子渐虚,如今她又灵力至尽,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然而面对死亡她更多的是一份从容,只是在死之前,她必须将她该做的事情做完!“秋师弟,我不与你废话了!我只求你两件事!”
“什麽事?”秋至水问道,看著如此虚弱的天後,他心中感想诸多,纵然他和她之间也有许些恩怨,却早已是风轻云淡了,不管怎样他们始终是在一起修炼了几千年的师姐弟,面对注定的死亡他不由地多了一丝伤感,忍不住上前要将灵力输入天後体内,却被天後一口拒绝了。
“不必了!反正我也将死,不必浪了!”天後无奈地笑著,接著说道,“以秋师弟你的实力应该不难算出那些个前尘往事,我便不多言了,如今我要将天道纠正回原轨,请秋师弟务必现在随我回天界帮我这个忙!”
“这……”秋至水有些犹豫地看著她,天後轻叹一声说下去,道:“秋师弟,是因为当初我设计让你发下的誓言吗?”当初怕秋至水危及羲玄的帝位,她便设下圈套要秋至水许下誓言:天界之事他一概不得参与!她如今再来求他帮忙确实是强人所难,也太过自私,只是除了秋至水,她却想不到其他能够帮忙的人了!“我知我现在的要求实在过分,只是这一切皆是我犯下的错,然而我实在已是无力至极,不得不借助师弟之力,只是希望别再有人为这天帝之位而牺牲了!”
“……那又怎麽可能?纵然天道回归正轨,只是贪念却是永远不会消散的,今日少了个羲玄,明日却会有第二个羲玄跳出来。”秋至水叹道,正因为如此,他才懒得管这天界之事而云游四海。
“我知道……但是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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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羲玄所犯的罪恶能少一些……我知道自己的自私,只是还请师弟看在几千年的同门之情份上,帮我这个忙。且只要羲玄尚在位,他迟早有一天会找你麻烦的!”她对羲玄太了解了,他对任何人都不放心任何人都不信任,秋至水的实力太过强大,他又怎麽会容得下他的存在!“更何况你也答应过林要帮幻尘子,不是吗?”她自嘲地微微一笑,到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依旧在威逼利诱,还真是死性不改,她又如何强求羲玄有所变呢?
“我知道了……”秋至水跟著微微一叹,眼前这女子,纵然是面对即将死亡还是风采不变,以她之力就是成为女帝亦无不可能,只是为了羲玄她隐藏起自己的光芒,又为他逆天改道,而最终她又换得了什麽?轻摇了几下头,他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天後沈默了一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道,“我希望能保住羲玄一条性命。”
“为何?”秋至水倒有些吃惊,为何事到如今她还要留羲玄一条性命?
天後淡淡地笑了,眼睛却微微地渗出了泪花,她本是天地之初盘古所造之玉,沐浴於天地华而幻化成人,後而拜於虚无尊者门下,原是无忧无虑的玉石灵,只因邂逅了前天帝之子羲玄,她从此以後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是了,今日种种皆是当初所种之果,一切皆是她罪有应得:是她一听师父劝告一意孤行,为了靠近羲玄而将天机泄露於他;是她帮著羲玄混淆前天帝的视听而加害应龙与蚩尤,夺了本该是应龙之子的天帝之位;是她帮著急迫想要成为天帝的羲玄杀害了自己的父亲;是她告诉羲玄要防著为太阳神的十个儿子,结果令羲玄设计杀了自己的孩子!只是她始终逃不出命运的捉弄,她算尽了一切却始终无法算到羲玄对自己的爱,她争了千年却什麽也挣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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