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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 (岱山系列、仙侠古言、劇情流小肉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河
「什么?」她算了算时辰,看了看天色,只担心能不能实时赶到辰家。
他觉得这姑娘说好听是天真,说难听是傻笨:「刚刚…那阿李说,我这人不好。」
她听了噗哧一笑:「瞧你小孩子似的,这般记仇。你是坏人么?」
哪个坏人说自己坏…。他好歹大了她四五岁,也届个弱冠之年,竟让她这小姑娘称作小孩。她才小孩。
「我从前来这市集,阿李说我一身妖气,日日拿符水泼我摊子,我忍了几回,不同他计较,他便道我是仙人。」她一张小脸歪过来瞧他,哄小孩似的:「别气啦…。」
她一双美目瞧着他,想他当初不过是走投无路,虽然话少了些,这几日同他相处,却比这市集上的人还温和有礼,不似个坏人家。
从来人只道他怪,真要论论自己,他觉得冷僻自私。
她却觉得他好,他挺稀奇,又有些感动。





無涯 (岱山系列、仙侠古言、劇情流小肉文) (簡)第七章月盟少主
他们步上山径,走了好一阵,终于停在浩荡的朱门前。
几个男仆,熟门熟路得接了她东西,只道辰夫人在堂,让开了门。
「呦,阿禾来了。」
他们才进大门,沿径走近堂主府邸,却听得一声高呼。
几名青年男子院内对练着剑,见了夏怡禾,一人使剑挑了件披挂在旁的外衣,直往她抛来,笑道:「洛翎飞,你的外袍也飞了!」
「山城安!」那显然叫洛翎飞的青年愠怒,低吼了一声。
衣袍落在夏怡禾脚前,无垠忍不住好奇的瞧了她一眼。
她倒喜欢过那洛翎飞,还曾送他一朵白棠花,人家却不领情。
夏怡禾垂下眼,正犹豫要不要伸手捡那衣袍,她从前那心意天真,如今早也明白,她不过是个农家姑娘,喜欢人家少爷,只叫自己丢脸。
洛翎飞并不来捡,反倒另一男子几步上来,抄过了衣, 斜瞪了她一眼:「别泥脏他衣服。」他拍了拍衣,又道:「夫人等你一阵了。快走吧。」
她垂着的眼,倏然转了圈眼泪,头遮掩似得低了低,应了声,连忙起脚要行。
「辰扬,何不让她捡…。」那叫山城安的男子侧头嚷着,甚觉无趣。
「洛阿飞,斩桃花就干脆点。」那叫辰扬的男子回身而走,淡淡飘了句。
她白白净净的手,指甲修得齐,半点泥也没有,难道还比他这月盟的地脏了?
瞧那山城安轻佻,辰扬自大,洛翎飞冷傲,无垠有些不平,不知何起的血气,他一跃身,自辰扬手上抄过了衣。
辰扬一楞,起了怒气,回身起掌打向他:「你是谁?不知道这是谁家么?」
无垠对着他掌式,半分不退让。一带内劲绵长厚实,如夜似河,沉沉压着辰扬走飘逸轻灵的掌路。
辰扬皱起了眉,只觉这内功,高自己不少,半点不似他这年纪能有的水平。
「无垠,住手!」夏怡禾惊慌地喊了声。
后头洛翎飞见辰扬竟打无垠不下,跃上来,连递了一路掌式,出手较辰扬凌厉了些。他下盘沉稳,劈掌锐,既灵动又贯着厚劲,在叁人中,武行明显最好。
无垠气带如泥般缓滞,如枝藤错织,出招不若洛翎飞疾凌,密密实实,天罗地网似的应他百招,洛翎飞劈是劈着,力劲尽让无垠消了大半。
无垠瞧着他掌路,抓了破绽,本想一跃如树拔地起,狠勾洛翎飞一拳。听见夏怡禾喊声,顿发觉自己这不爱惹祸的性子,竟踩着人家地盘挑事,恐怕要连累她。
敛了怒气,他硬是缓了攻势,却还有些不甘,身子一晃,连闪过洛翎飞和辰扬左右应合打来的一连串绵延似云的掌袭,将那外袍挂回了架上。
「好!」后头堂阶上踏下了一清瘦的中年男人。几名青年一揖,有的喊爹,有的喊叔父。
「辰扬,你要接这堂,不能只靠张嘴。」月盟乌尔堂主辰昕,扫了遍叁人,沉声责了句。
辰扬一揖,有些不平,输了是事实,但就连洛翎飞也拦他不下,明明是这人不平常…。
夏怡禾几步奔上,怨了无垠一眼,膝一弯要跪,道:「堂主,是阿禾不好…。」
「站着说话,阿禾。」辰昕一双眼定在无垠身上,问夏怡禾道:「你哪里找来的帮手?这小子身手不凡。」
辰扬,是他的大儿子,几个孩子之中,也最像他,缜密多谋,预备接下乌尔堂主。那洛翎飞,是洛青与星宁夕留下的儿子,自小养在他们家,天资极佳又肯上进,论谋略论武行,比之当年的洛青,还要出色。虽说让老夫人祈安宠得狂傲了些,终究掩不住光芒,年纪轻轻,已领了少将,日后,当领军接兵事总长。若非他年纪较前盟主秦潇家的孩子小上不少,甚至还考虑让他领衔月盟。另一青年山城安,则是当今兰台堂主山藤家的长子。两家熟络,孩子同往昔一般来去在兰台及乌尔间。
「我…只知道,他…叫无垠。」夏怡禾也不知道这无垠身手如此了得,月盟几位少主打他不下。「无垠…?」这称呼没头没脑,称不上姓名。辰昕忖着他身手,问道:「你和岱山暮家有关系,还是青川昭家人?」
那面容…,虽在外混得野了些,竟几分像从前的星宁夕,相貌端正,只一双细长黑沉的眼与她杏眼不同,似岩靖峰,又似莫洹。
辰昕本还笑着的脸,倏然显得严肃,又问道:「你…今年几岁?爹娘是谁?」
岱山暮家…?无垠想了想,他不知道什么岱山暮家,只知他那算做爹的确实姓暮,但他和暮允虽一起生活,却也不是血亲。
无垠轻摇了头,应道:「我不知道爹娘是谁,让大山里的侠客养。今年十九。」
辰昕听着,微皱起了眉。他没爹没娘,年纪算来相符。
这无垠同夏怡禾站在一块儿,倒让他想起了些过往。
「怎么了?阿禾不是到了么?」后边儿一女人走了出来。
「暮樱,你瞧这少年…。」辰昕立将她拉来,指了指无垠。
暮樱依言一瞧,睁大了眼,急下了几层台阶,拉起他衣袖细瞧,又触电似的了手。
错不了,那孩子他抱过几回,这隐隐仙质,她还记得,只如今骨子里多缠了道魔气,好似植在他体内似的。
她心里才想着,他该就是当年星宁夕在辰家丢了的孩子,父亲是青川莫洹君,无垠脸上倏然透出掩不住的惊讶,他果然,还同莫洹有双奇特的眼。
她回头,向辰昕点了个头。
夏怡禾好奇地瞧着这堂主与夫人变了脸,怯声道:「我…闯祸了么?」
「没有,我还要谢谢你。你今日,恐怕得多留一会儿了。」」暮樱牵起她,笑了笑,又道:「你那字,练得如何?」
夏怡禾不知暮樱何以言谢,只听得她问字,便从袖中摸出了张宣纸,递给了暮樱道:「夫人,这名字,我好好练了,哥哥们也瞧过了,既是夫人起得名,他们都说好。」
暮樱接了过,宣纸上秀丽端正的字迹,重复写落着夏怡禾叁字。
说来暮樱挺喜欢这女孩,她白棠花照顾得好是真,那仙质与一身花香像极了星宁夕。既让她遇上了,她觉得冥冥之中,自是天意。她曾经想买过她来做女儿,老夫人祈安却道要买自当买来做媳妇儿,没有买来又赔出去的道理。祈安本不喜欢星宁夕,她也不敢多言。说要做媳妇儿,这农家姑娘,洛翎飞看不上,辰扬早迎了山家小妹青宁,其他弟妹都小,就属二儿子辰光适合些。
夏怡禾让这些少爷捉弄过几回,着实畏惧,也不怎么喜欢那辰光,总推说家里要照顾伯娘。辰昕本嚷着,洞房送进去自然有情意,暮樱却道他当年等希月十年,怎不找个女孩进洞房。堵是堵上了辰昕的嘴,却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能将且先顾着她生计,教她刺绣织衣,读书习字,就盼夏怡禾同辰光生点情。
她轻点了头,赞许笑笑:「甚好。那么以后,别再说你没有名字,有人问起,便道怡禾,知道么?」
无垠看了看暮樱,她为阿禾起字命名,想的是她年纪正好,起了个怡字,道予她哥哥,虽还未登门提亲,先算做留下了人。
夏怡禾腼腆一笑,点了点头,道:「谢谢夫人。」
她初来辰家,不知什么月盟,只觉这大户人家的夫人,待她甚好。
有时夫人会让她在廊下或膳房帮些小活儿,又能得些铜板。她瞧着院内那几位少爷练武,刀剑武得虎虎生风,煞是好看,尤其那洛翎飞,武艺超群,神姿英武。辰扬同他父亲一般心眼儿多,见她总爱看着洛翎飞,查觉出她自己都还懵懂的情意,却瞧不起她。
她不知道这叁个青年,日后在乌尔地位,能呼风,能唤雨。
山家兄妹不时来同他们处在一块儿,活泼多事,反倒爱同她说话,又特爱寻她开心。
当时,她还十四岁,一回来了辰家,山城安见她抱着一束白棠花,故意向她道:「阿禾,近来洛阿飞心情不太好,你不如送朵花给他,包管他开心。」
她天真的信了他,还拣了朵开得最好看的花枝,让山青宁推着,送到洛翎飞面前。
她其实没想着说情道爱,只希望他真能开心一些。
山青宁却在旁嗲着声,唱歌似的道:「好哥哥,送你花儿一朵,似阿禾花儿一朵,只等你攀了花枝,那爱不成的女郎,莫要执着。」
她觉得她永远不会忘记,洛翎飞那张脸沉得多难看。
他转了身便走,辰扬在旁瞪了她一眼,道:「你生来也只这张脸皮,还不爱惜么?」
山家兄妹吐了吐舌,溜之大吉。
她头一遭觉得心头让什么刺着,眼泪滚了满眶。
后来她知道了,那是羞辱,又是心碎。
后来,又听他们在说,原来洛翎飞爱上了一位青川公主,却是不能爱的人,正逢情伤。
她渐渐明白,贵贱尊卑,门当户对,再也不敢盯着他们瞧,这些少爷喜欢的,自不会是她这等卑微的农家姑娘。
只是,辰光却例外。
「阿禾!」又一青年进了堂,方才并不与那些练剑的少主们一块儿。他长发飘逸,一身白衫青带,承自辰家的面相不差,显得俊俏潇洒。他眉开眼笑瞧着阿禾,上来牵了她手便往后堂带。
「二少爷。」她依礼屈了屈膝,应了声,极轻地抽回了手。
这二少爷辰光不觉得如何,只认为她羞怯,又一笑,道:「娘,我能带阿禾去走走么?要读书习字,我能教的。」
暮樱似是无奈,笑道:「你得问人家阿禾。」
辰昕瞧了瞧夏怡禾,见她不太肯,出了声道:「阿禾,你同辰光去走走吧,我想和无垠聊聊。」
夏怡禾见辰昕开了口,低下头,只好应了。
辰光一笑,牵起她,便往后堂走了出去。




無涯 (岱山系列、仙侠古言、劇情流小肉文) (簡)第八章少主辰光
辰光携夏怡禾离了大堂,走进后院,越往府邸深处走,仆役少了许多,大树鸣蝉,衬得回廊与院落更显幽静。
但和辰光同处,她实不怎么喜欢这逼人的幽静。
辰光说来相貌堂堂,允文允武,预接防卫队副长一职。他性子叛逆,特立独行,瞧不上暮樱替他安排的几门亲事,就偏爱这常来他家的小姑娘。他觉得她气质若仙,那些名家闺秀,还比不过她俯身折朵花儿似画,水渠边浣个衣如诗。暮樱乐见其成,也就顺着他。
他爱这夏怡禾爱得热烈,向兄弟们也不避讳,自然让辰扬与山家兄妹拿来生乱。
一回夏怡禾来辰家,山城安递了个酒杯上来,说要请她喝酒。她没喝过什么酒,还想推拒,辰扬却笑道,辰光十六岁生辰的酒,她怎有理由不喝,就连后边的洛翎飞不说话,却也看着她。
她只好接过了,让山青宁捏着鼻,灌下了一杯。山青宁见杯空了,喜上眉梢,又将她推着,进了一处房,同她话长说短,胡乱聊着。片刻,见她醉红了脸,又扶她到床边,要她歇歇。
她不知道那处是谁的房,只见搁了些弓矢刀剑,笔砚墨宝,几幅浓淡有致的山水画,挂在墙上。
山青宁要她歇,她却一点歇不了,不知怎么的,一阵头晕目眩,莫名心慌,身子打里头着火似的燥热不堪,她无法多想,褪了外衣,仍浑身烧得滚烫。
管不了这处似个男子的房间,她一件件除光了上衣,掀上抹胸,攀在凉凉的床缘喘息,身子软得似一滩泥巴。
她缩在床边,意识迷乱,甚且不觉房门开了又关,昏昏中一袭白衣靠近,一双手过来扶她。
触着了他身上凉凉缎面的衣裳,顾不得她半身光裸,顾不得他是谁,她不觉紧贴了上去。攀着人家蹭了又蹭。
那双手将她拉开了些,一双眼烧着火看着她,是辰光。
后来,她听阿李说,她如此失常,定是让他们下了春药。
虽然那回,辰光只拉了条被子将她裹了起来,他觉得她受了委屈,甚且同辰扬狠打了一架,闹到了辰昕暮樱那头去,一干人被暮樱怒责了一番。
暮樱差人去照看她伯娘,留了她一晚。隔日她退了药性,清醒了些,哭得肿了一双眼,暮樱只好宽慰她,只要她肯,辰光定会为她负这责任。
她始终没有点头。
她受伤很深,对洛翎飞早死了心,他们却还以为,她不喜欢辰光,是因为洛翎飞的缘故。
其实没有缘故,就只对这辰光,她心如止水。
似乎自少主们开她那恶劣的玩笑后,辰昕暮樱,甚且这辰光,都认真把她算做自己人。
但她一派无辜,可不这么想。
辰光年纪长了些,谈起情来不似从前青涩,每回见了她,总爱私下同她相处。教她诗词,净道什么连理枝、双飞翼,她问那是什么意思,他便情话绵绵,情诗飞天得套用在他俩身上。
他那双手,又不怎么安分,总要牵牵小手,摸她脸颊,搂抱她如柳的腰肢。
她承认她有些窝囊,不敢开罪辰家,但她那婉转的推拒,他只做不见。她话明白了些,他便称她矜持。
穿过院落,他带她进了房,掩上了门,又牵着她走到书案后边儿,拉开了椅,将她按坐在上头。
她见了这间房,总会想起那件令她难堪至极的往事。
「二少爷,我...。」夏怡禾吞吞吐吐,甚不想同他待在这处。
「娘道你要练字,你想写什么?」
她还没想出个理由出这房,已让他打断。他一双眼望着她,熊熊情意似火。
练字...她一紧张,转不出别的念,只顺着他,挑拣起字来。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了无垠二字,她觉得那名字好听,写来一定很美,还想着,不知怎么的就说了出口:「可以写无垠...二个字么?」
无垠…?辰光一顿,没有答腔。不是刚刚在堂前爹唤的那小子么?
她见他没有答话,脸色又一僵,想是自己提了无垠的名字,让他不高兴,又畏怯地道:「不...不然,写星星的星,好么?」
闻言,辰光起了些不快,浅浅一笑,道:「星么?」
他绕到她身侧,取过笔,蘸了蘸墨,递给了她:「你学会了夏字,这星字也不难。」
他自她后头俯身在她脸旁,一手支在桌,一手握着她的手,缓缓落了个星字。
困在他双臂与桌案间,让他一身热气拢着,她觉得这星字着实难。
他或是带她看书,或是教她习字,总爱这样在后头圈抱着她。
他初时靠得近些,还规矩。最近几回,却愈渐不安分。
他带她写了几次,握着她柔柔小手,与她香软的身子靠着,他下头着紧了些。
「你自己练练,别偷懒。」他凑进她肩上,似有若无的吻在她颈上。她柔弱的颈项滑腻白润,好似她衣下的身子雪净,他瞧见过那么一次,那遐思愈发飞涨得无际无边。
松开了她的手,他悄然搭上她腰际,又缓缓往上抚移。隔着她单薄的衣,她日渐凹凸有致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比起那些书画中的美人,活生生的,落在他掌间。他情不自禁的揉着,下身欲望顶在她后腰上。
她横竖落不了笔,抖着道:「二少爷,我...我还是不练了。」
「怎么能不练。」他一笑,转过她的肩,推抵在案缘:「不练要罚。」
他凑近了她的脸,停在她双唇前。
「二少爷...这样不好…。」她施了些气劲,想让他明白自己抗拒,他却锁了她双腕,直将她压在案上,吻上她朱红的唇。
她濡软的唇吻起来舒服,却紧闭着嘴,叫他尝不着里头更诱人的小舌。一双杏眼很美,一样闭得紧,小脸转来转去躲他,她还是一般不合作。
想起她提了无垠两字,心火不觉冒出了头,他微撑起身子,盯着她道:「你上哪儿去救了那小子,同你这么待在家,我不喜欢。」
「二少爷,您再不放,我...我要喊了。」小嘴一能说话,她惊慌地抗议。
其实这一院下人知趣,见他辰光要人,就是她喊,谁也不敢闯进来。只他每次见她抗拒,总觉扫兴,强逼人家姑娘,有什么意思。
但今天,他有些不想放手。
他目光炯炯,盯着她道:「阿禾,你怎么还不清楚…,你是谁的人。」
这阿禾,初来辰家还是十二叁岁的女孩,今年小雪,她便满十六,早也倒了宜嫁的年纪。
他同他娘提过好几次阿禾,却始终等不着阿禾点头。
她愈发生得美,就是这体态也婷婷袅袅,他开始有些不耐。辰扬总笑他,怎还须等夏怡禾点头,生米煮成熟饭,同她哥哥要过了人,她还能怎么。他初时听听,不屑一顾,总想这两情相悦,她婉转娇羞,含情脉脉,岂不更好些。然随她年纪长着,也不见她眼里有什么情,他有些不甘,心里动摇。
他吻回她唇上,唇舌滑下她颈间,吮了个红印:「你是我辰光的人。」
「二少爷...,不…不要。」通常她不肯,他还听她,今天却有些反常。他一手扯开她衣襟,拆起她裙带。他若不放人,她小小身躯扭着,一点敌不过他练武的手劲,又显得柔弱惹怜。
「辰光。」
门上叩叩响了响,辰扬的声音在外头唤道:「莫君到了,到大堂会客。」
辰光闻声一顿,手上力劲松了些。瞧她一双眼转着薄泪,偷睨着他,一脸盼着他松手的模样。
莫君,自是怠慢不得。他扼腕半晌,笑吻了吻她一双泪汪汪的眼,道:「只好饶你一回。」




無涯 (岱山系列、仙侠古言、劇情流小肉文) (简)第九章重逢莫洹
拉起她身子,又替她正了正衣。辰光携着夏怡禾出了房。
她心有余悸,又万分侥幸,静静跟在辰光后头。出了院,转至前堂,正巧见辰昕领着自青川来访的莫洹君,后头跟了几人。
听说这些人,统领青川灵地,身位不凡,她忍不住瞧了几眼。
辰昕身旁的莫洹君,身着黯绿常服,框束了发,一双细眼黑沉,步伐不紧不徐。后头跟着的,听起称呼,先是一老臣槐将,他一身武装,看起来还比莫洹年少,脸上神情却高深莫测,无论莫洹或是辰昕,皆对他十分礼遇。再后是少谷主莫玿平,与靖海公主莫泠音。莫玿平的绿衫较他父亲亮了些,腰际束着深褐皮带,带上镂空镶嵌金属环,环上别了些短剑器,看上去飞扬神。他一双眼明亮,倒不似他父亲黑沉,称靖海公主莫泠音姊姊。莫泠音则一身白底蓝纹的裤装打扮,着了高筒靴,靴口银线绣了些鲛鱼纹,外头罩了层青蓝色披衫。她一头长发齐整编在身后,左右耳各带了颗滚着蓝金属边的白珠子,一双眼尾细长,似莫洹,竟又有些与无垠相似。比起莫玿平,辰昕对这公主亲切了些,直唤她泠儿。
一众人走近,辰光执礼揖起手来,夏怡禾忽地意识到这上宾到来,自是有要事要商谈,她还杵在这儿实怪得很。于是悄悄退了身,想隐到后头。
辰昕见了,唤住她道:「阿禾,我还留无垠一会儿。若赶着回市集,你自个儿先回去吧。」他见夏怡禾那神色似哭过,扫了眼辰光,只觉这事拖泥带水,甚不爽利,又觉这女孩,称得上不识抬举。他有些不悦,思量起当教教辰光,如何不动声色逼这夏怡禾点头。一转头,见莫洹看着,似笑非笑。
他心里正拨着算盘,却让这莫洹看得通透,一阵无奈。莫洹虽不多事,也不多言。让他那双眼盯着,仍烦人得紧。
阿禾欠了欠身,低头不敢多言,退了身要走。
「慢着。」她行过莫洹身边,却又让莫洹叫了住。
阿禾有些疑惑的停了步,抬眼看了看莫洹,不知道他是否在叫自己,见他一双眼盯着自己瞧,又忽然觉得自己逾礼,忙退了几步,低下了头,等着他发话。
莫洹一张脸显得专注,静静瞧了她半晌,道:「你叫...夏怡禾。」他方才没有细看这姑娘,她走过他身旁,却让他觉察了点什么。她那仙质,十分隐微,他却没忘记过。
他微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槐将,那槐将,淡淡笑着,并不作声。
夏怡禾不晓得这尊高的青川君,何以知道她的名字,只讷讷道:「是...。」
莫洹又打量了她几眼,转过头向辰昕道:「辰昕,让这姑娘留一会儿。」
他那面上虽然平淡,却已是少有的积极神色,眼里不住的热烈带点柔情。辰昕思忖着他心意,道:「莫洹,她今年,未满十六,比泠儿都小。」
莫洹一笑,道:「那又如何。」
辰昕想自己从前一计将星宁夕送进青川,没想他对星宁夕动情是真,至今,山巫谷仅有一位苹妃生下这莫玿平与几位弟弟妹妹。当年洛青那意外,祈安大怒,认定星宁夕害了洛青,不让她入祠堂,她的墓碑,便立在青川。辰昕陪暮樱去过几回,上头落着他莫洹正妃,一谷之后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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