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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凝悠然
呀,顾来你怎么求的呀?林染一设想人高马大的顾来居然会为了心爱的猫做这件事情,不觉顾来这个人有点,过分可爱。
顾来咳嗽了几声,说:很简单啊,我说,弟呀,哥给你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的试卷做完了么,不帮我带阿岚,我再送你十套题哦。
林染扑哧一声捂住了肚子笑出声来:你这哪里是求求他,简直是威胁好吗。
刚巧路过那三角梅滕下,林染的笑声一如她嗓音一样轻柔,就像羽毛一般,一阵阵的,搔在他心窝里。她发顶的旋在顾来眼前晃来晃去,顾来忍不住就大手摸上了她的旋,随后明显感觉到身下笑抽筋的人瞬间凝固了,顾来眯着眼,手指间感觉到那柔软细发相互摩擦的捻感,他摸了摸林染的头,说:我才不是威胁呢,我可疼我弟了呢。
然后他就看到林染的脸蹭地红了一大片,脖子跟耳朵边边也泛滥了红晕。
是我莽撞了,顾来心想,然后心间按捺不住想掏出单反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可就怕林染今天不敢跟他再交谈了,这才作罢。
林染当下内心是各种波涛澎湃,一会儿想顾来是不是下意识把她当作他弟弟只是习惯性的动作,一会儿又想顾来只是觉得她喜欢猫所以爱屋及乌,但会不会他……再接下来,那点酸酸甜甜的念头就抑制不住地从心尖头噗噗噗地冒头出来。
顾来见林染不吱声,沉吟了半晌,决定给两个人尴尬的气氛解个围:林染,你头上掉花瓣了。
林染连忙抬手擦了擦头顶,哪有哪有?
顾来趁她整理头发的时候借机从她身旁的三角梅处摘了一朵暗红色,送到她眼前:你看,是这个。
他看到林染嘘了一口气,双手接了下花瓣,耳朵边边的红晕退了些许:谢谢。
顾来突然又很想看到林染耳朵边边的红晕不要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但是他还是压制了一下冲动,快走几步,把传单塞到下一户关闭的铁门下:走了,林染。
三个小时后,两个人空手回到林染的民宿。
林染身上冒出来的满满失落,连坐在前台的民宿老板都能嗅到。
下午这个点,老板也是闲的有点慌,就随口问了一句:miss lin, is there any problem?
林染应了一句:good afternoon, sir. about a sweet kitty. we want to find a home for her. however, you know.
林染摊了摊手,表示很挫败。
民宿老板对这姑娘印象还挺好的,毕竟现在每次出入若是能碰到他,小姑娘都会甜甜道声好。这浮躁的时代,懂礼貌的孩子总是在老人家心里能打个好分数。民宿老板想了想,问:what kind of kitty?
林染回看了顾来一眼,顾来用好看的嘴型告诉她:有戏。
林染赶紧示意顾来把ipad里的原图给老板看,然后指着小梨花道了一下它这三天的人生经过,最后很诚恳地盯着老板:would you help us, keep her?
或许很久没被小姑娘如此热忱的眼神注视过,老板挠了挠稀疏头发的头顶,结巴了一下:would i ask my wife first?
sure!林染一边大声应下,一边在柜台外紧张到下意识捏起正好垂在腰旁的顾来的手。林染心里一直在祈祷,祈祷着老板娘能答应她的请求。
顾来的手,暖暖的,大大的,手内的掌纹温柔地黏住她的指尖,一瞬间皮肤上的那点令人发痒的星星之火,从她手指燎起,如破竹之势蔓延到她的手臂,再无人可敌地攻入她脑海里:林染,你胆子大了,居然敢吃帅哥豆腐了!
林染赶紧缩手,不料顾来反手一把,反握住林染的手。
林染的手,热热的,小小的,修长五指的骨节被包裹在他的手心里,一瞬间他似乎嗅到了林染发梢间随风荡漾的花香,一缕一缕的,钻到他的五脏六腑中。顾来听到自己由衷的祝贺:林染,恭喜啊,小梨花有家了。





等风来 第5夜
他叫顾来,是w大美术系准大四学生,已经在清迈呆了半个月,准备8月底回国。
她叫林染,是z医科大学大二学生,已经在清迈带了一周,准备3天后回国。
顾来喜欢摄影,到哪里都背着他的国家地理登山摄影包,包里面装了一个佳能单反,一个定焦镜头,两个变焦镜头。每到一处他觉得取景巧妙的点儿,他都会试拍一张,调整下参数,然后就拉着她入镜。起初她有点羞涩,一直在推脱着自己不上镜,但是顾来的镜头告诉她没有不上镜的模特只有不入流的摄影师。最后成片说服了她,她穿着泰国当地的民宿服装,已然将清迈这段城墙从这头踩到那头,而顾来也乐此不疲地嘴上一直称赞她表现力极佳。顾来嘴好甜,她想,但是,她甘之如饴。
林染喜欢一切可爱的小动物,只要到一处瞅见那些猫啊狗啊,明显感受到她内心雀跃不已的小兴奋。有时候她看猫狗性格比较温和的,就会凑过去顺顺毛撸撸尾巴,若是那种凶巴巴不肯让人接近的,她也会提前买点散粮放在他的登山包上格,随后抓一把放置在它们会滞留的地方,然后学着它们的声音,叫唤几声。若是它们肯来,她会捏起他的手开心晃荡。林染手很热,他想,但是,他不想放开。
顾来还喜欢画画。他随身携带一个ipad,看到寺庙里飞檐走壁的设计,画下,看到古道中巧妙绝伦的刻印,画下,看到佛陀上金碧辉煌的衣着,画下。他盘坐在草地上,微微抿起嘴角的严肃,举手移笔中的果断,回过神来笑容的投入,让她忍不住沉浸在他的画地为牢中。
林染还喜欢恐怖片,是那种能让她瞅一眼又缩成包子然后从眼角缝隙间透过来的恐怖片。他问她看过哪些,她掰着手指头把豆瓣上排得上名次的恐怖片都报了个八九不离十,什么恐怖邮轮致命id,问她最喜欢哪一部,她歪着脑袋绞尽脑汁时的表情真是可爱爆了。
所以顾来想邀请林染去看一部泰国恐怖片,林染受宠若惊地点头:今晚吗?
顾来把两张电影票放在她眼前晃了晃:要不然?等你回国吗?
林染张了张嘴,突然心里冒了一点点酸味,回国就不能看吗?但她没问出口,毕竟w市跟z市确实距离十万八千里,回国了,谁还记得谁呢,或许……不要想了,珍惜眼前,好不好?
顾来牵着她的手挤过电影院外的人群,自从昨天顾来反握了一次,接着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地拉上小手了。
不知道是不是约定俗成的定律,恐怖片的场地总是容易被包场。
林染坐在最后一排,左边是空气,右边是顾来。
顾来轻声说:我们现在是提前十分钟入场,等下开场了应该会有人来的吧。然后他就一本正经地牵起她的手,填补了两人本来就不远的距离。
结果恐怖片都开场十分钟了,放映厅里依旧是空荡荡的前几排,然后幕布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耳边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林染被吓了一抖,左手直接捂上眼睛,不敢再细看接下里的剧情。
顾来觉得这个学医的小姑娘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他探头过去,凑在她耳边问道:林染,听说你们学医的都要在停尸房呆一个晚上才算解剖课合格吗?
林染猝不及防地被他唇间热气喷了一耳朵,痒痒的,麻麻的,幸好场子黑,没让顾来瞅见自己耳朵起鸡皮疙瘩的窘样,她也低声地说:才没有呢,哪个家伙信口雌黄的。
顾来说:我弟呀。
你弟不是高中生吗,他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呀?
我弟喜欢看侦探小说,还说以后要做名侦探柯北。
哈哈哈,你弟想的有点多。我实在无法将你跟你弟弟联系在一起。你这么样,他怎么那么样。
我怎么样?顾来觉得林染是不是要开始吐槽他什么了,就惩罚性质地捏了捏她的手。
你……你就这么样呗。
我就怎么样了?你说说看呀?顾来不依不饶,一直追问。
他的眼眸在近乎黑暗中镶嵌着月芒,让她羞于直视,她猛地扭头,避开顾来的视线。
顾来自然不给她落跑的机会,两只大手恶作剧似的盖住她脸颊,扭回来,笑嘻嘻,把她的脸揉成各种形状。
唔唔,淘炎,谷莱,你房凯啦!林染整张脸被顾来框着,哭笑不得,顾来居然还有这种恶趣味。
荧幕上演的是什么,现在不重要了,那些风的呼啸声,那些人的哭喊声,还有脚步声敲门声一惊一乍的尖叫声,已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幕布反射的光亮一亮一暗地将顾来笼罩在她面前,一会儿亮了,他的瞳孔里倒影着似懂非懂的她,一会儿暗了,他能捕捉道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可以吗?林染听到顾来那泡在海潮中沙砾互相打磨的声音如是说,他很慎重而又认真地问林染:我可以吗?
如果是你,可以。顾来听到林染的回答从她喉咙口溢出,不是没有情动过,也不是轻狂少年郎,但是顾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将年少时踹踹然的时光重新活了一遍。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唇盖上了林染的唇。
林染不知道女生需要做什么,眼睛没闭,略显滑稽地睁着看顾来的薄唇慢慢靠近。大概16cm,8cm,6cm,4cm,2cm,0……
他睫毛长而又密集,刷在林染的眼窝下,那颗泪痣愈发浓郁,鼻梁蹭了蹭她热乎乎的脸,然后薄唇碰到她的,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是感觉着唇间轻微的压力,缓缓地从左边唇角滚动到右边,然后自己就不争气的感觉到脑子里面一片浆糊。
她听到顾来发自胸腔的轻笑声,他说:林染,你是不是应该闭上眼?
她听话地闭上了,错过了顾来刹那睁开的眼。
顾来想用舌尖描绘下她的唇,又怕唐突佳人,结果半眯起眼才发现林染居然在偷看他,林染这个姑娘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他觉得一半怜惜一半好奇,就想使点坏心眼勾勾林染小性子瞅瞅。于是乎,他也就不压抑自己的本身,舌头从林染微微喘气的唇缝间直接透了进去,然后开始向她的舌头进攻。
林染哽咽一声,第一次亲吻直接从唇贴唇上升到法式热吻,简直就像打怪升级一样直接从小喽啰到大boss,让她这个青铜选手,差点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
所幸顾来虽然不够驾轻就熟,但也并非青涩不已,他的舌头追逐着林染四处逃避的小舌,趁着她分神的机会,直接压制在口腔一角,细腻而又温柔地让舌面上的颗粒反复碰触着她的舌面。
林染的嘴中不由自主地分泌了很多津液,她再也无法思考今晚是不是不应该吃那晚蛋炒饭,是不是应该在看电影前吃个口香糖,甚至无法思考为什么她的内裤开始慢慢潮热起来。
顾来乘胜追击,舌与舌的交合,在狭窄的空间中前前后后,你撤我往,像极了社会上的那些男女关系,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敌退我进,到底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在情欲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然后,顾来感觉自己的分身鼓在牛仔裤里面不能动弹,他心里一阵骚乱,看林染情动得媚眼如丝半开,恐怕自己难以自持,便极其不舍但不得不从林染嘴里退出。
林染懵懵的表情再次上线,她只觉得自己的舌被顾来的舌裹来裹去,心里就是一阵阵的酸麻,下体也是一股股暖流淌着,尚未开苞的她对这种快感流连忘返。而他一下子不打招呼就退去,倒是让她觉得有点怅然若失。
想到顾来今天对她说的那句话,她的脑海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就让他记住自己呀!用身体让他记住自己呀!
随着顾来拉着她的手将送她回民宿的时候,这个念头就像雨后春笋一样一发不可拾。
对啊,我可以的。
如果是顾来,我可以的。




等风来 第6夜
林染醒来的时候,乳白色窗帘在风的吹晃下将窗边站的人裹得半遮半掩。
是谁呢?
林染脑子短路了片刻,突然想起昨晚上对着顾来软磨硬泡的样子。
他本来是拒绝的,已经准备离开了。
而未经人事的少女,也不知道如何引起对方的性欲,只能顺着乱七八糟的本能,将自己的胸脯隔着衣物顶在他背后,慢慢地磨,缓缓地蹭,擦到他忍不住转身回抱住了她。
林染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眼眸,只将发顶交给他。
低头,这次发现平时穿t恤看起来有点瘦,脱了衣服倒是有六块腹肌,硬,但是不是想象中健美教练的硬邦邦,好奇地戳了戳,脂肪层还是能抵住她的指尖攻击。
不料头顶上顾来低哼了一声,像极了那夜春梦里的那一声。
下一步应该是什么?他是不是要脱了她的衣服?是不是应该转身让他帮忙卸下文胸?那内裤呢,内裤是自己拉下来还是他来?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林染不知道应该把手往哪里摆,只能硬生生拽着自己的裙角,深怕露了怯。
等了良久,她的发顶透来一股热气,然后就是一个下巴驻在她头上,顾来的气徐徐拂在她发顶:林染同学,你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吗?她也在纠结。一方面是对性事的万般好奇,对第一次高潮的回味及再次高潮的憧憬,另一方面又是家庭的教导,性格的谨慎小心以及怕行差踏错的后悔。
顾来见林染沉默了许久,也琢磨出些许少女的忐忑不安。毕竟这是在国外,又是女性孤身一人,从她一开始对他的警惕,到后面不着痕迹的试探,最后终于可以卸下防卫的倒刺,虽然只是短短几日,对他来说也是患得患失的几日。他也不知道何时何地对她如此的在乎,他想真真切切地对待这段异国产生的情感,即便他人笑他痴狂,笑他看不穿,他也不想践踏这一个少女的纯真,蹂躏她对他的信任。
所以他怕她是一时兴起,怕她是一时情动,而不是真心诚意要将全身心付诸于他。
他在反复询问,林染同学,你可以吗?
他怕她万一完事后就后悔了,后悔了要谈一个毫无根基的恋情,甚至拒绝回国后的异地交往。
他在诚恳征求,林染同学,你可以吗?
林染突然哭出来了,这道题她不会做,怎么办,她用哭来逃避了答案,她很想说我可以继续,但是她还是倒在自己的最后那条防线上,像一条离岸许久的鱼,饥渴着叫嚣着眼泪流了下来,被吸在嘴边,得以一时间的苟延残喘。
果然。顾来舒了一口气。
他眼瞳里倒影着林染淅淅沥沥的哭泣,她终究还是怕的。他舍不得她哭,虽然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哭,但是跟上次哭的姿态不一样,这次更加辗转反侧些,更加梨花带雨些,更加撩人心扉些,他发觉她哭的时候,他的心也在抽抽地胀痛,持续性的,她不停,他便不止。
于是他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用唇把那些坠在脸颊上的泪水吻去,他吻着,念叨着,林染,不哭,没事的,你不欠我的,你也不要怕。
林染的记忆到这边就断片了,应该是哭累了,再加上这几天旅途辛劳,被顾来抱上床后就瞬间睡着了。而我们可怜的顾来,他的手被林染拽着不放到半夜,在她转身后才被放了自由。夜半太迟,又加上担心林染,顾来就躺在沙发了睡了半宿。
唔。
林染不自觉发出一声懊恼,原来顾来昨天被这样那样了才留在房间里走不了啊。
顾来听到林染的声音,转身看了她一眼。
只见那杂糅了成年男性却仍残存了几许少年气的男孩被纱帘裹得半遮半掩的,就像大皇宫那屋檐角落的风铃,晃晃悠悠,悠悠荡荡,轻轻地奏一曲不知名的小夜曲,而那清晨的清迈的阳光,似乎无数次地从他腰部,从他的胸廓,从他的肩膀,从他的耳旁掠过,顺风而下,散了一地的喜悦。
林染知道他的心跳,就在左锁骨中线第五肋间处永不停歇的跳动,砰嗒砰嗒砰嗒,一如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安定。他的心跳有时候很稳,有时候很快。昨天太快的时候,她听了大概都有100多次/分。
所以他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为什么心跳这么快速,为什么不肯对她放肆,为什么任由她娇惯。
林染着了魔一样地从床上走下来,她还穿着昨天的连衣裙,只是裙子已经皱巴巴地缩到膝盖上,露出那两条洁白无暇的长腿。
顾来抱着胸看着林染向他走来,从房间那头阴暗处光脚走到他这头明媚处,晨光在她身上泄露了太多秘密,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去聆听,去探究,所以他继续抱着胸的姿势,而两只手已然捏成了拳头。
林染停在他一步之遥外,只见林染那红唇上下一贴一合,林染说:你好,我叫林染。
顾来乐了,这丫头片子,果然不按套路行事。
林染继续说:我家住z市xx小区,在z医科大学就读临床医学,是大二学生,没有对象过,我的电话号码是139xxxxxxxx,所以……
顾来挑起眉,下意识地重复她的最后两个字:所以?
林染娇嗔了他一眼:所以,你不履行昨天的事情吗?
顾来被自己的口水硬生生呛了一口: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昨天没完的事情呀!林染又向他迈出了一步,直接伫在他面前,她的红唇,当时距离他不过20cm的距离,而她的胸脯只距离他2cm,还有下面的两条腿,似乎几乎已经碰到他的双下肢上。
顾来倒吸了一口气,强装镇静,道:林染,你可以吗?
林染一把扯住他的t恤,双唇已虔诚的奉上,她的话在他的嘴里碾磨,她说:如果是你,我当然可以。
顾来眸子一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将林染一把抱起,放在床上,他居高在上,他掷地有声:我叫顾来,w市xx小区,家里有只猫及个弟弟,在w大学美术系读美术,是大三学生,以前交往过两个女朋友,上一次分手是两年前,我的电话号码是135xxxxxxxx,所以……
所以?林染歪着脑袋瞅着他,娇俏小嘴吞吐着他的最后两个字。
所以……顾来轻轻伏在她身上,吹着她的通红耳朵边边,说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染染。
好。林染应了一声,然后战战兢兢地问:那我等下怎么脱?
顾来忍不住笑出声了,林染也被他的笑声感染了,两个人傻乎乎地对着笑了好久。
然后他温柔地说,没事的,我帮你。
不知道谁先撩起谁的衣角,也不知道谁脱掉谁的内裤,床边地上躺着一件两件三件夏装,悄无声息地偷听着床上主人们的互动。
顾来并不是雏子,但性格略温吞,放在场面上确实很受女生欢迎,但真放在床上,那种寡淡的性格却不是很讨喜了,两次分手,也都是好聚好散告终。恢复单身后,偶有手姑娘的帮忙,凑合着熬一熬,也就够他清心寡欲一阵子了。所以他其实并不是那种会考虑异国他乡艳遇的雄性动物。然,遇上了林染这个真心纯粹的妹子,倒不知为何反倒激起了他的兽性,他是多么多么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或浅或深,终究都是两者心照不宣的证明。是啊,遇到她后的每个夜晚,他都会想得心揪揪地疼。
他想着,亦然看到林染眸子里漾出来的情潮,并不陌生,毕竟他以前有过类似的经验,但是林染的情潮来的好快,当他的大手覆上她那高挺的乳房,用长着薄茧的指尖温柔地揉搓着粉红色的乳尖时,她叫了一声,然后委屈地跟他说:顾来,我好像下面湿了。
林染当然知道下面湿了代表什么,女性在性交时为了保护自己,或者为了愉悦自己,都下意识地分泌那些液体用于润滑,她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容纳顾来的分身。
顾来继续缠绵在她的口间,左手挽在她细长的脖子后,右手开始往下迁徙。
走过火焰山的坚挺山峰,走过吐鲁番的细腻盆地,走过海平面的蜿蜒平原,最后抵达一片稀疏的森林。
手指先从她的大腿根部点火,所到之处,灼热无比,伴随着林染轻轻柔柔的娇喘,窜到他的下腹,死死顶住自己的分身。
顾来不想急躁,他想给她最美好的初夜,所以他拼命按捺住自己腿间那一跳一跳的冲动,开始摸索着她森林里最敏感的那颗珍珠。
珍珠是圆润的,被河蚌包在里面,不愿意轻易被人采摘。只有最温柔的采蚌人,才能得到河神的应允,将珍珠捏揉。
他用干净的食指拇指在珍珠周围画圈,一圈又一圈。林染的脑海从他开始碰触那珍珠时已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刷,随着一圈又一圈的揉捏,她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就像海浪一样,重重地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涤荡着他的心尖。他很享受,很享受她略显骚情的叫声,叫声中她还会夹杂了一些喃喃,她会说,顾来……好舒服……顾来……继续……顾来……不要停……顾来……我好难受呢……
是的呢,即便他的分身有多肿痛难忍,他脑海里那个要占有她的想法越发昂头,他依旧能清楚地捕捉到她娇喘时的感言,是的呢,这就是林染,他的染染。
林染只觉得阴蒂传达过来的酸麻感,从那一点出发,顺着神经迅速传到她的脊髓上,然后再窜到自己脑海里,好像,那里越来越热,越来越湿,越来越……林染最后在一声拔尖的叫声中失了魂,小穴噗噗噗地喷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淋得顾来的手心一圈都是湿的。
这是林染平生第二次高潮,在感官上明显比春梦的那一次来得汹涌百倍,下面的小穴还在抽搐,一阵一阵的舒爽,使得她倦倦地根本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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