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衣若雪
顾铭瑞轻挑了下眉,这个瑜王爷挺会说话的,如果不是以朋友身份请他,那他可就掉架子了。顾铭瑞直起了腰,他也并不是真的要给他行跪地大礼,礼不用行,但话还是要说的:“王爷喊我名字即可,叫我大爷可是折煞我了。”
沈郁笑着请他上楼:“那我年少于顾兄几年,就厚着脸皮叫你声顾兄了。”
顾铭瑞也笑了下:“王爷先请。”
哪能走在瑜王爷前面呢?听说皇帝都要在瑜王爷身后捧花呢。他这么想着就看见自家小弟弟蹦蹦跳跳的跑到沈郁前面了,他刚想说的什么,就听见沈郁说:“铭耀,你跑慢点,这楼梯铺的漂亮,但容易摔倒。”
顾铭耀回头笑:“放心吧,我先去给点着菜。”
沈郁做无力扶额状:“你放心吧,今天没有人跟你抢素米丸子。”
顾铭耀哈哈大笑着上去了,沈郁回头朝落他半步的顾家大哥笑:“我想顾兄在家时一定是个严厉的兄长,要不就是个节俭的好家长。”
顾铭瑞挑了下眉:“王爷怎么会这么说?”
沈郁笑道:“因为,你不知道你家小弟在我家吃了我多少的粟米丸子啊,一天吃四顿,一顿吃两盘啊,顾兄你可一定要补偿给我啊。”
他是笑着说的,顾铭瑞微皱眉也只好笑了:“小弟给王爷你添麻烦了,草民在此替他道歉。”
沈郁看着他笑了:“顾兄,我是说笑的,你弟弟很可爱,比我家那个四小姐可爱多了。”顾铭瑞也听闻他家四小姐了,也就善意的笑了下,并没有多言。
几番言语下来,两个人便摸清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在顾铭瑞心里,沈郁果然如他所想是个长袖善舞,能言善辩之人。
沈郁也暗自嘀咕了句,这个顾铭瑞果然没有顾铭耀可爱,言行虽然规矩,可是给他行礼都是虚的,他那么讨好他家小弟,他也没有什么表示,富商的架子端的真高。
自古商人与官家的关系就是很复杂,民怕官,可富商富到一定程度就不再惧怕官,反而因为两者的利益关系而各据一方,所以说他今天厚着脸皮说要做朋友在这个顾家大哥眼里一定非常可笑。
这个顾铭瑞没有当面奚落他,沉得住气,这种人最难对付,这种人也……别有一番霸气。沈郁觉得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有点儿动摇,他忙刹住了,今晚是来谈判的,不是看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祁昱不喜欢他的原因,他看着别的男人总想动动心,幸好他还知道他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年没太闹出笑话来。
第22章席间
沈郁端着身份笑着请他入席:“我知道顾兄产业遍布江南海北,美味佳肴也都吃惯了,今天这顿小餐怕是入不了顾兄的眼,顾兄就当是吃顿便饭吧。”
他是如此热情,顾铭瑞推辞不得只好拱手道:“王爷太客气了,早就听闻醉仙楼的名声,今日正好有幸尝一下。”
菜鱼贯而入,沈郁真的当起一个东道主,恰到好处的给他介绍了一番菜系,顾铭瑞也很给面子的试吃了下。
沈郁没有提任何有关米价的事,顾铭瑞也不提,他就在等,等沈郁什么时候才忍不住,横竖川地米价高了与他有益,他就现成的等着做个奸商。
顾铭耀压根就不知道沈郁请他来的原因,所以吃吃喝喝最放松,还一边给他大哥夹菜:“大哥你吃这个。”顾铭瑞看他:“你自己吃吧,多吃点青菜。”
沈郁笑:“看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顾铭瑞笑的有些浅:“小弟不懂事,让王爷见笑了。”沈郁笑道:“没有,我很羡慕,早就听说顾家兄弟感情好,从没有出现过争家产、兄弟不和的情形,如今见了顾兄,才总算明白原因。”顾铭瑞问道:“不知王爷指的是什么?”
沈郁看着他正色道:“顾兄重义,讲诚信,心怀天下,不以小利而失大义。”
总算是来了,顾铭瑞知道沈郁给他带这么高的帽子是为了什么,所以他看着眼前这个花一般无害的摄政王有些想笑,瑜王爷心眼可真是了得。看着跟文弱书生一般,哪知是只狐狸。
顾铭瑞嘴角微挑,不甚在意的笑:“王爷谬赞了。”
沈郁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脸红,他知道顾铭瑞看出了他的心思,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顾铭瑞的城府是如此的深,他可以想象得出,如果他今晚上不点明,顾铭瑞就能跟他唱一晚上戏。
沈郁苦笑了下不再演戏:“顾兄一定知道我今日请你是为什么,不知能否请顾兄以大局为重,协助朝廷平衡川江的米价呢?”
顾铭瑞不是沈郁,会对他有别样的心思,所以他很冷静,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不愿意跟官府打交道,这些人用你的时候把你当大爷,可当不用你的时候就成了绊脚石,一脚就踢开了,上次的科举就是这样。
顾铭瑞开始默默的喝茶,沈郁是个求人的,便只能看着他,不能催他亦不能逼他,就在两个人准备喝茶喝到天亮时,外面传来了轻呼声:“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铭瑞微微顿了下,抬头去看沈郁,沈郁也不知道外面怎么了,萧祁昱不是回宫了吗?
但他很快就向顾铭瑞解释道:“顾兄不必紧张,是皇上来了。”
顾铭瑞当然不能坐着,瑜王爷是瑜王爷,皇上是皇上,就算萧祁昱再怎么是傀儡皇帝,他一个草民见了还是要下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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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萧祁昱踏进来的时候,顾铭瑞站起来给他行礼,顾铭耀这次没有用他叫,也跟着他一起行礼了。
萧祁昱进屋也没有看沈郁,只大概的瞟了下布局,看了下跪地上的顾家兄弟,很快便让两人起来了:“顾家兄弟,快请起。”
沈郁虽然不想理他,但还是给他递话:“皇上怎么现在才来?我跟顾兄都吃了一半了。”
萧祁昱也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宫中琐事繁忙,还请顾兄弟见谅,早就想见顾家兄弟了。”顾铭瑞哪能接受他的道歉,又要行礼:“皇上这么说,折煞草民了。”
他用余光看了眼萧祁昱,只能说天子天生贵气,萧祁昱年纪轻轻,可气势摆在这里,身材欣长,面容英俊,着一身致刺绣的黑衣,更显得整个人气势厚重。
怪不得他家小弟跪的比他快。萧祁昱单从表面看比沈郁靠谱多了。
萧祁昱来了,且是要请外人吃饭,于是两个人心里再烦对方,也要装成一副好叔侄的样子,萧祁昱笑着看他:“皇叔,你跟顾家兄弟说到哪了?”
沈郁笑笑:“你来的晚,我们都快说完了。”
萧祁昱看向顾铭瑞:“不知顾兄弟意下如何?”顾铭瑞不得不开口:“顾某只是一介草民,当不起王爷说的大任。”
萧祁昱知道他不愿意,眼神微敛,只是还是笑着说:“不知道顾兄弟有何难处,若有难处尽管说来,有什么需要朝廷助你的,你也尽管开口。”
他说的比沈郁直接多了,带着冷意,单刀直入,顾铭瑞知道他是不满意了,也对,皇上说的事,下面的臣子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应该去完成。
顾铭瑞低声道:“不敢,草民真的是没有能力,川地秋之时遭遇洪涝,颗粒无,草民也深感心痛,草民在川地的产业也损失严重,如果皇上愿意,草民可以贡献草民家中的粮食,可草民实在没有能力平衡粮价,历朝以来,都是官府调度。”
萧祁昱看着他:“顾铭瑞,朝廷的救济粮已经发放了,按照时日算,不出一年半载,米价也就平衡了。”
顾铭瑞知道他没有说话也就没有打断他,萧祁昱接着说:“可我不想等一年半载,川江的百姓也等不了一年半载。我也不忍心川江的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顾铭瑞嘴角微微动了下,低声说道:“皇上仁慈。”这种好话谁都会说的。
萧祁昱微微吸了口气:“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知道顾家在商界的能力,也知道顾家平衡米价是一句话的事。”
顾铭瑞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所以看得见年轻帝王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冽,他是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在这个皇帝眼里一定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顾铭瑞没有说话,萧祁昱眼里的冷冽却了起来,淡淡道:“我知道顾兄弟的顾虑,我今日能来这里就不是顾兄弟想的那样,我是一国之主,可更是天下百姓的主,没有他们就没有我。而这百姓中也包括顾家。”
顾铭瑞明白了他的意思,离座向他行礼:“草民多谢皇上厚爱。”
萧祁昱扶住了他:“你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的臣民,我要对付你会让我的敌人笑话。北羌虎视眈眈,我放着他不除,却要来对付你,岂不是可笑。”
他要除掉北羌?!那个矗立在大梁北面,与大梁斗了几十年的北羌?
桌上的两个人都不由得看向了他,沈郁直到看到顾铭瑞有些怀疑的眼神时,才觉出自己反应太过了,他确实也觉得惊讶,他也确实不知道萧祁昱有这样的心思。
不知道是萧祁昱想在顾铭瑞面前显摆,还是他真的想除掉北羌,他有这样的想法却从来没有让他知道过。
沈郁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他跟萧祁昱离心太久了,或者说他就从来没有靠近过他,这个事实确实让人沮丧,沈郁勉强的笑了下:“顾兄,我说话不算话,现在皇上说了你还不信吗?”
顾铭瑞看了他一眼,向萧祁昱起身笑道:“皇上圣明,有您这句话,草民就放心了。”
萧祁昱请他坐下后继续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巢倾卵覆,想必顾卿一定明白,顾家是我大梁朝不可缺少的家族,我大梁在这样的时刻需要顾家,那反过来,顾家是不是也有需要大梁朝的一天,顾家产业遍布大梁朝,大梁朝安一日,顾家产业便安一日。”
言语冰冷而真诚,顾铭瑞不由的看了他一眼,年轻的帝王面色如水,眉目锐利,尽管他敛的很好,可是不经意间还是能够看得出锋芒。这个皇帝不是能够屈人之下的,他的身上有一种傲气,并不像个傀儡皇帝,或者说以后不会只单是一个傀儡皇帝。
而他旁边坐着的辅政王,长袖善舞,虚与委蛇,这两人的关系怕是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这些都不管他的事,与他个人而言,他只要一个稳定的政治背景就行,这两个人越是胶着,越平衡。
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平衡,朝政需要平衡,而他们商人的市场也需要平衡,川江的米价高升其实于他也没有太大的好处,如摄政王说的那样,那短短的一点儿蝇头小利,还不如赚一个好名声,恒远发展才是长久之计。
顾铭瑞想到这里看了两人一眼:“草民今日幸得两位提点,在这里敬两位一杯,我先干为敬。”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是喝酒了。
沈郁是一个很好的陪客,什么话题都能接的上,顾铭瑞是个儒商,并不是只一味的挣钱,琴棋书画都有涉及,他这个年纪也自有顾家大家族的修养,所以席间并不沉闷。
顾家小弟也分外朴实,不挺的闹出笑话,也为席间众人增加了几分热闹之气。顾家大哥本着大哥的架子教育他,时而嫌他不知礼数,时而嫌他吃的多了,气氛一片融洽和睦。
沈郁就这么看着那顾家兄弟俩人打情骂俏,哦,是哥哥教训弟弟,弟弟偶尔撒撒娇,是很正常的兄弟关系,都说顾家大哥偏疼这个弟弟,顾家老父去的早,这个大了十几岁的大哥对小弟类似于父亲,说打就打,说摸头就摸头,小弟畏于大哥威严,只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
这无比正常的关系落在沈郁眼里,那就浮想联翩了,沈郁不自觉的看顾家大哥。顾铭瑞五官并不怎么突出,但是凑到一起就很有感觉,特别是到了他这个年纪,身上有一种沉稳之气,非常的有男人味,看自家小弟那眼神都让他嫉妒了,沈郁心想这俩人要不是断袖都可惜了。
他这看人的眼神太明显了,顾铭瑞又不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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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是瞎子,敏锐力还非同一般,所以被沈郁看的实在忍不下去了,咳了声:“王爷对顾某有何指教?”
沈郁脱口道:“你喜欢男的吗?”此话一出,顾铭瑞愣了下:“什么?”
第23章第一更
沈郁脱口道:“你喜欢男的吗?”此话一出,顾铭瑞愣了下:“什么?”
萧祁昱在桌子下方捏紧了沈郁的手腕,沈郁被他这骤然一捏捏疼了,终于回过神来,掩饰性的撩了下头“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他在桌子下抽手,也知道自己失言,可坚决不肯承认他那点儿心思,萧祁昱捏着他的手都能摸出骨头的形状来,沈郁疼死了,抽不出来便掐了他一把,萧祁昱被他掐疼了甩开了他的手,两个人这番小动作没人知道,因为两人面上四平八稳。
顾铭瑞也没有看出来,他看着沈郁笑了下,他不明白他那诡异的心思,真当他是夸奖他,于是也面子似的回赠了句:“王爷与皇上的叔侄情谊也很好,比亲的感情都好。”
尽管两人貌合神不合,但是他又不是傻子,去当面点出来,普天下人都知道这俩人不合,但是敢点出来的没有几个,他也只管拣好话说。
他是无比正常的话,然而听到沈郁跟萧祁昱耳朵里就变了味,两人刚才还掐了一番,现在听这种话都分外不自在,要是亲叔侄的话也好了。
顾铭瑞看他们俩的表情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沉吟了一下补充道:“我原本以为辅政王与皇上的关系紧张,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如果真的又矛盾,就不会同舟共济,看来外界传言做不得真。”
他这是把两人关系夸奖了一番,说的沈郁都不好意思了,他刚才还在遐想他呢,哪知人家一本正经。
沈郁轻咳了声道:“劳顾兄挂心了,我是祁昱的皇叔,这个大梁朝是他的也是我的,当然要同舟共济。哦对了,也是顾兄的,是这天下黎民苍生的。”
他这又开始打官腔,顾铭瑞敷衍的点了下头:“你们没事就好,如皇上说的那样,唇亡齿寒,巢倾卵覆,我这个商人做的再强也不能没有国,所以我真诚的祝愿大梁朝能够富强。”
沈郁同他举杯,顾铭瑞先敬了萧祁昱再敬他,沈郁看了他的顺序也没有说什么,理应如此。
同顾铭瑞喝酒需要名头,但顾家小弟就不用了,顾明耀在他的王府住了几天,跟他混熟了,他们家吃饭,不管早餐晚餐,都有酒,就连四小姐都能喝上几杯,所以顾家小弟也以为沈郁酒量好的吓人,就频频敬他,他对沈郁很有好感,沈郁无条件的宠着他,当然他不知道,沈郁那是有求于他。
而顾家大哥眼神犀利,一边跟萧祁昱说什么一边没忘了嘱咐:“你少喝点!”这句话说完,萧祁昱也愣了下,因为他也说了句:“皇叔,你少喝点。”
顾铭瑞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有些意外的,萧祁昱脸上没有别的表情,他沾了面瘫的光,他其实没有顾铭瑞想的那么好,他是怕沈郁喝多了出洋相,刚才已经对这他着问喜不喜欢男人了,等会儿再喝下去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顾铭瑞对这个年轻的皇帝给予了很大的尊重,所以也只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酒既然不能多喝,话也聊的差不多了,那就该走了,沈郁拍了拍手,外面候着的小福子就把他修剪好的兰花拿了上来,沈郁放到桌上:“听铭耀说你喜欢兰花,这盆花我养了几个月,勉强养出个型来,你要是不嫌弃,就送给你了。”
顾铭瑞看着那花笑的有些受宠若惊:“王爷真是折煞我了,这盆胜雪长的很好,足以胜过我所有的花了,让王爷破了。”
沈郁见他是好眼光也高兴:“兰花遇知己,是一件好事,来,为了巧遇知己,我们干一杯,祝愿我们结盟顺利。”
他缓缓站了起来,坐着的时候文秀,站起来时,长袍广袖,才有摄政王的气势,顾铭瑞不由的敛了下眼神,起身,双手举杯回敬了他,他明白事理,沈郁是请了他,但是他毕竟是这一国的执政者,他理应敬他。
送走了顾家兄弟,沈郁跟萧祁昱两人也往回走,萧祁昱请他回皇宫,沈郁想要拒绝的,可想想自己拒绝的矫情,早就想回去了不是吗?
于是两个人坐车上各自沉默着。
沈郁还没有想出怎么跟他说话,他想问萧祁昱怎么除掉北羌,北羌是劲敌,他的父亲同北羌打了一辈子,也没有将他除根,北羌野心似狼,根如野草,割了一茬还有一茬。历年来,对于北羌的处理除了增开呼市减少战争外,他们也加强了防范。十万兵马就在边关,可这些兵马萧祁昱是想要吗?
沈郁闭着眼睛心里却乱糟糟的,他很清楚,萧祁昱想脱离他的掌控很久了,只是从来都没有明说过,也许是他不好意思说,也许他压根就不想告诉他,只在暗地里谋划,或许已经谋划好了,所以不想告诉他,而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他其实也真的如秦观说的那样,权倾朝野。也正因为如此,在秦观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会直接的想要处死他。
权倾朝野的辅政王,就算不用别人说,他都知道他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沈郁睁开眼看见萧祁昱的手,萧祁昱与他并排,那双手修长有力,沈郁还能记着他在饭桌上对顾铭瑞说的那番话,不得不承认萧祁昱长大了,也是,离那一年已经过去六年了。
那一年……沈郁嘴角微微的动了下,那一年萧祁昱救了他,他先是看中了他的貌,于是又看中了他的人品,于是就这样了,他选择了他。
本来以为两人能够相携到老,可他想的太好,萧祁昱对他的心始终如他叫他的方式,皇叔,他都没有叫他一声沈郁。
沈郁暗自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种时刻他又想跑了题,现在不是计较感情的时候,要想一想以后。
以后会是什么样呢?萧祁昱总有一天要亲政,他的那种傲气就连见他一面的顾铭瑞都看得出来,又何况是他。只是他自己不想承认而已,不愿意把权利给他而已。他唯一握在手里的也只有这份权利了。
沈郁靠着车壁觉得后背心冷,这已经进入深秋了,这大半夜的还有些凉,萧祁昱觉察到他的动作看他:“皇叔,你别睡着了,很快就回宫了。”
沈郁侧头看他:“祁昱,你想要兵权吗?”
萧祁昱也看着他,眼神微微的眯了下,然而很快就恢复了,他平淡的反问他:“皇叔给吗?”
沈郁看着他磨了磨牙,他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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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辞下!萧祁昱也知道他不肯给,所以勾了嘴角:“皇叔,我说笑的,怕你睡着了,得风寒。”
沈郁扭开头不再看他,把背靠向了马车,不说话后,酒意便一点点浮上来,沈郁有些头晕了,昏昏沉沉的想睡了。
萧祁昱看他靠着车壁头一点点的,便把他揽到肩上,只是揽着,也没有看他,车里的光线并不太亮,就算亮他也不太想看。
沈郁靠在他肩上倒是睡着了,萧祁昱于是也就顺路把他抱回了床上,那后面的上床也就自然而然了。萧祁昱没有后宫,沈郁也不准许他有,他也不屑于去找个宫女。可他又正是年少、血气方刚的时候,沈郁搂着他的脖子,一路窝他胸前,醇香的酒气像是催情药。
他如今抱沈郁已经成了习惯,就跟车上松松的揽着他一样,不抱白不抱,不抱他他不给兵权,那为什么不使劲抱几次?有抱的那又何必委屈他自己?沈郁只为他自己考虑,他又何必顾忌他?
他不知道带了几分力气,沈郁被他做醒,开始抗拒,越是抗拒,萧祁昱越有劲,攥着他手腕把他压被子上,压着他便是一阵急的,不肯给他喘气的机会,他是不太想怜惜他的,沈郁也不用,都能在饭桌上勾人了,那还不知道有多想!
沈郁被他这一阵压的浑身瘫软,酒醉让他身体一点气力都没,想要说点什么,就被他反过来了。
萧祁昱不想听他说话。
萧祁昱看他靠着车壁头一点点的,便把他揽到肩上,只是揽着,也没有看他,车里的光线并不太亮,就算亮他也不太想看。
沈郁靠在他肩上倒是睡着了,萧祁昱于是也就顺路把他抱回了床上,那后面的上床也就自然而然了。萧祁昱没有后宫,沈郁也不准许他有,他也不屑于去找个宫女。可他又正是年少、血气方刚的时候,沈郁搂着他的脖子,一路窝他胸前,醇香的酒气像是催情药。
他如今抱沈郁已经成了习惯,就跟车上松松的揽着他一样,不抱白不抱,不抱他他不给兵权,那为什么不使劲抱几次?有抱的那又何必委屈他自己?沈郁只为他自己考虑,他又何必顾忌他?
他不知道带了几分力气,沈郁被他做醒,开始抗拒,越是抗拒,萧祁昱越有劲,攥着他手腕把他压被子上,压着他便是一阵急的,不肯给他喘气的机会,他是不太想怜惜他的,沈郁也不用,都能在饭桌上勾人了,那还不知道有多想!
沈郁被他这一阵压的浑身瘫软,酒醉让他身体一点气力都没,想要说点什么,就被他反过来了。
萧祁昱不想听他说话。
干他也不需要花样,他只捞着他的腰,就能感受着身下紧致温暖的包裹和吮吸的感觉,他在这个酥软的身体里畅快地撞击着。沈郁很快就不行了,喘息渐渐急促。萧祁昱摆动着腰跟着加快速度,更加往深处插进去。
深秋季节,夜晚的风总是很大,呼呼的吹着窗纸,间或一两声啪啪声,是枝条吹到了屋檐上,听到沈郁耳朵里跟他屁股发出的声音很像,这不由的让他面红耳赤,而身体的反应更加的迅速,他很快便软了身子。
与萧祁昱来说,则更为的直观,因为他缠的更紧了,萧祁昱被他刺激的把持不住,便使劲一撞,并把他使劲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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