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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衣若雪
恭王爷跪地不起:“老臣今日所奏实属大逆不道,所以老臣当先请罪。”
萧祁昱看了眼沈郁,知道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沈郁无所谓的点了下头,示意他讲,恭王爷这么大动作是想好怎么弹劾他了。
果然萧祁昱准奏后,恭王爷说道:“老臣今日所奏是要弹劾我们大梁朝的辅政王沈郁。”朝中惊呼了一声,那是林昭玄的声音。
沈郁眼皮微微合了下,这个该死的恭王爷,他就知道是他。
恭王爷看朝中众人都没有说话的,于是接着说:“作为辅政王,沈郁没有做好他应做的辅政任务,此次地震,他指挥失误,调遣又错,宠信小人,以致误国误民,皇上,川地百万饥民流离失所,遍地饿殍啊。”
沈郁看了他一眼:“恭王爷说话要讲证据啊,信口开河也不怕闪着自己的舌头。”弹劾辅政王轻则三十大板,重则砍头!要不是看在他是皇上的亲叔,他真想先打他





摄政王 分卷阅读31
一顿。
他无意识的捏起了拳头,自己都不知道他还是在意的。
恭王爷不理他,他皱紧了他的眉头:“皇上,老臣句句属实,这是湖广两督呈上来的奏折,请皇上过目。”
萧祁昱点了下头:“呈上来。”
刘公公很快就把折子呈上来了,递给萧祁昱时有些迟疑,恭王爷既然有这么大的把握,那这份折子里的内容一定不是好事。他在这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天灾人祸见多了,每一次出事都会牵连上百人的性命,这一次这么严重,王爷怕是也牵扯上了。
那皇上也不好过了,他是心疼萧祁昱,萧祁昱自赈灾一来,就没有睡个好觉。
萧祁昱拿过折子细细的翻看,越翻手指便捏的越紧,脸上也如冰霜一般。沈郁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气什么,他就算不看那份折子心里也有数。
灾害面前,他再厉害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而他派去的林昭玄又是个胆小鬼,灾区肯定是没有亲自到,这都让恭王爷抓到了把柄。
萧祁昱没一会儿就翻完了折子,他看着恭王爷:“恭皇叔,这份折子的真实度有待审查,你可还有别的事?”弹劾辅政王的罪名太大了,倘若属实,那朝中一半大臣都要撤职了。
恭王爷知道他的为难,也不吞吞吐吐,直接说道:“皇上,湖广两督先后呈递了数十次折子,可每一次折子都石沉大海,都被瑜王爷给毁了。他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把折子递给了老臣,希望通过老臣的手把这份真实的折子递到您的手里。折子上所属句句属实,臣也因担心灾情,亲自派人去过,老臣的人回来向老臣诉述的跟这份折子一样。”
他顿都没有顿,接着道:“瑜王爷派礼部侍郎林昭玄为钦差大臣,但他不仅没有亲临灾区,甚至是大发国难财。五百万两白银他侵吞数半,剩余半数他贿赂当地知府百官,伙同他们倒卖朝廷派送的粮食,与当地粮商狼狈为奸,蓄意抬高粮价,发放给灾民的却都是陈年糙米甚至是食不果腹的米糠,以至于饥民暴动,数日围坐两都府!”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很重,饥民暴动无论是哪一个朝代都很严重,恭王爷看着脸色沉沉的萧祈煜道:“皇上,民不聊生,人心惶惶,于我大梁朝不安啊。”
大殿里鸦雀无声,所以显得林昭玄的喘气声尤为清晰,等他说完后,林昭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请皇上明鉴,微臣就算有三个脑袋也不敢做下此等大罪啊,微臣是朝廷三品大员,身受朝堂俸禄,怎敢欺君瞒上,辜负皇恩。还请皇上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萧祁昱看了眼林昭玄:“林大人,你是否到过灾区,重震灾区。”
他说话是一如既往的简练,且毫无语调,让人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生气?
林昭玄微微一顿,接着才道:“微臣……微臣因为要调度,所以没能去,但是微臣已经派人去过了,粮草也派过去了!王爷临行前交代过属下,一定把粮草交到当地百姓手中,微臣死也不敢忘啊。”
恭王爷看他还能给沈郁洗白冷笑道:“林大人送去的是谷糠糙米吧?林大人因为要调度所以没有亲自去灾区,所以不知道那些粮食被人从中掉了包也是情有可原。”
林昭玄着急的说不出话了,只你……你的结巴。
恭王爷朝萧祁昱躬身:“皇上,臣不是想针对瑜王爷,而是瑜王爷年纪太轻,实在难以服众。
今年二月份,陆国公之子街头纵马,他蓄意包庇,以至于民怨纷纷,百姓不信任大梁的官员;四月份春闱,他银卖官,不仅使真才实学的学子不能报效祖国,还让那些庸碌之才成了大梁的蛀虫!长此以往便会成为林大人这样的庸才!”
恭王爷把脊背往上挺了挺,看都没看沈郁,径自道:“再到今天的赈灾,他先用林昭玄,后调度魏国公驻守川地的兵马,而魏国公并没有第一时间调兵救援,致使川蜀两地的百姓数千人死于非命,百万人流离失所,皇上,老臣实在看不下去了。”
魏国公今天不在,五大国公很少上朝,没有重大战事,他们这些老将都在家养老状态中,所以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知道这些罪名动不了沈郁的根本,可是积小成多,蝼蚁之穴溃千里之堤,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就算动不了沈郁的地位,也要灭灭他的威风,也要让皇上看清楚沈郁的为人。
楚云彻等人纷纷附和,沈郁缓慢的从座椅上站起来,他不站也得站了,恭王爷是不让他坐着了。
沈郁回头看下面跪着的这一行人,因为他们跪着,所以沈郁终于居高临下了。他俯仰众生似的一一扫视过这些人,手指在他们看不见的袖口里簌簌颤抖,是被气的。
他觉得他没有做错什么,往年都是这么处理的,只是没有想到被他们这么一罗列,他竟然罪孽滔天了,罄竹难书了。
天灾人祸不是他乐意发生的,为官者最怕这种事,这也是他从政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他这一整个月也没有睡好觉,可这些王八蛋只忙着录他的罪名了。
第20章弹劾
天灾人祸不是他乐意发生的,为官者最怕这种事,这也是他从政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他这一整个月也没有睡好觉,可这些王八蛋只忙着录他的罪名了。
沈郁气急,没有心情跟恭王爷周旋,只冷笑了声:“恭王爷既然那么关心川地灾情,那就去川地吧,听刚才恭王爷这么说来,那川地的灾情一定严重,没有一年半载的好不了,恭王爷就在那边多待几年吧。”
他是如此的漫不经心,毫不负责任,且说话能气死人,恭王爷狠盯着他,沈郁咬着牙笑:“怎么恭王爷又不想去了?不是担心那边的百万苍生吗?怎么不把恭王爷前些日子拍卖‘天逸荷’的银子全都捐献给灾区呢?”
他也不让恭王爷说话,径自道:“恭王爷,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但是小心闪了舌头。”
恭王爷被他气得直哆嗦,直呼他的名字:“沈郁!你不要以为强词夺理就能掩盖你犯得错,你的那些罪名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大梁百姓不会原谅你,大梁皇朝的列祖列宗不会饶了你的。”
沈郁哼了声:“那些事是列祖列宗的事,就不劳王爷你操心了,还是恭王爷你急着去见列祖列宗呢?”
恭王爷气急:“沈郁,你……”来的时候明明要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经过这几次的交锋,他被沈郁气的理智尽失。
楚云彻看着面色冰冷的沈郁微微的挑了下眉,好一个瑜王爷,好一口伶牙俐齿。




摄政王 分卷阅读32
本来以为就这样了,想要斗嘴,没有人能够说得过沈郁,可偏偏这个时候秦观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也有话要说,还轻皇上允许。”
萧祁昱看了他一眼:“秦观,今日主要讨论灾区的事情,你要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沈郁的事情他心中有数,沈郁不能拿恭王爷怎么样,就跟恭王爷不能拿沈郁怎么样一样,两个人顶多练练嘴皮子,可秦观就不一样了,一牵扯进来就是炮灰,所以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了。
他本是好意,然而秦观跪下了,执意要说,沈郁冷笑了声:“让他说!”
秦观不怕他,跪在地上背还是直的,直直的看着沈郁:“瑜王爷行事有失偏颇,面对实情不但不虚心接纳,反而拖他人下水,这是其一;管教属下不严不知错反而蓄意纵纵,这是其二;包庇罪者,有失公平,这是其三;把揽朝政、气焰嚣张、广植党羽,排斥异己,视朝政如儿戏,这是其四……”
他说的条理清晰,针针见血,就连痛恨他的恭王爷这一刻也不由得侧目看他,这个状元郎还真是有胆子,他都不敢说沈郁把持朝政,因为沈郁本就是把持朝政,整个大梁朝就是他的,这个人人都知道,可是没有人敢说。
这个状元郎好胆量,说的好啊!
恭王爷戏虐的看着沈郁,这么多年了,说他们沈家父子把持朝政、气焰熏天的人都被他们父子拖出去砍了,那么现在又出来了一个,沈郁能怎么办啊?
他把手拢进了袖子里,准备袖手旁观,看看沈郁能够怎么反驳他,他不是长了一副伶牙俐齿吗?
他本想听听沈郁的好口才的,然而沈郁就说了一句话,他等秦观说完后说道:“秦观以下犯上,拖下去,秋后处斩。”
朝堂上一阵抽气声,只有萧祁昱喊了他声:“皇叔!”
沈郁没有回头,径自说道:“林昭玄失职,除礼部尚书一职,在家候待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真的,沈郁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相对于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处斩的秦观来说,林昭玄这个太轻了,所以他跪地磕了一个头:“罪臣领命,谢王爷、谢皇上不杀之恩。”
沈郁没有看他径自说:“副监察史监督不利,除少卿一职,留京待查;户部、工部尚书监管不力,除尚书一职,降至侍郎,在未查清楚之前,在家候职;川江官员,上至知府下到县令,贪污兴修水利岁银,致使水坝决堤,地动之后未能第一时间前往震区,两罪并处,一径查实,当属死罪,秋后问斩……”
他原来也知道这些事,恭王爷冷笑了下。
沈郁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平平板板的,念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一个字都没有念错,奖功惩过,面面俱到:“魏翼兵士虽初始没有抵达震区,但在震区救援一十二天,风餐露宿,性命相抵,功已抵罪,魏国公指挥不当,罚俸禄一年,所有参与救援的士兵,奖俸禄一年;阵亡将士授予烈士军衔,其子女永享朝廷俸禄。”
说完这些后他看向周汉林:“周相并大理寺卿协同三司自今日起着手调查,要尽快给本王一个交代。”
周汉林、大理寺卿出来领命,沈郁回头看萧祁昱:“皇上,赈灾一事微臣监管不力,今日自行请罚,案件一日不明,微臣便待在家中,请皇上批准。”
萧祁昱看着他没有说话,沈郁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但萧祁昱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连着处罚了这么多人,跟赌气一样,他这性子。
萧祁昱叹口气:“皇叔,我知道你是累了,这几天你先回去休息,请罚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好了,众卿如果没有什么事,就退朝吧。”
这个早朝没有用多长时间,下面刷刷的跪满了人,恭王爷看着这跪地的人细微的笑了下,虽然没有能扳倒沈郁,可沈郁身边的人降职的降职,被贬的被贬,短时间内也耀武扬威不起来了。恭王爷看了一眼尚且跪在地上的秦观,今日还真多亏了他,他死的也值。
沈郁果然闲赋在家好几天,朝堂上一下子少了他,楚云彻都觉得少了点什么,眼睛总不自觉的向那边看去,那把座椅上空荡荡的。不只他的视线往哪看,恭王爷也往那边看,他甚至也觉得皇上的视线也会不由之主的落上面,当然这也许是他的错觉,沈郁不来上朝,皇上应该高兴才对。
萧祁昱也是这么想的,他应该高兴,沈郁在时他一眼都不看他,很想跟他撇清关系,他们俩的关系本就应该撇开,床上有多亲密,床下就应该有多清白。所以沈郁在朝时,他们俩的视线很少撞上,都各自控制着。
现在他不在,他这视线终于也不用特意去控制了,越不用控制,他看的便越多,不知道沈郁在家干什么。
他这一走神,下面已经议论纷纷了,这几天的朝堂上没有什么重大事,全都是围着灾后重建的事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平复震区的物价,米、盐价格居高不下,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平复下来,朝中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要增加商人赋税,强迫他们降价,有的说从外地调遣粮食,以平物价,总之各执一见,谁都不让谁。
萧祁昱心想他们那些建议效果都是差不多的,增强商人的粮食赋税,那他们肯定会增高粮价,从外地调遣粮食,再加上运,米价同样下不来,最重要的是,今年洪涝灾害多,广阔的川地粮食成少,靠朝廷开粮仓救济不是长久之计。
结束了早朝后,萧祁昱替沈郁修剪他的那盆二十万两银子买来的兰花,沈郁走的时候赌气走的,连花都不要了。萧祁昱不想让这花死掉,二十万两银子啊,宫里的花匠一听这么贵,都不敢给他养,于是他就亲自操刀了。
刘公公还在一边看着:“皇上,你轻点儿剪,要是剪成秃子了,王爷回来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萧祁昱递给他剪刀:“那你来剪?”
刘公公连忙摇手:“还是皇上你剪吧,这一个叶子就值一千两银子呢,老奴不敢下手啊。”萧祁昱放下了剪刀,看着这盆娇气的兰花道:“我也不敢剪,不如拿给他剪吧。”刘公公眨了下眼,他这是要去找王爷了吗?
萧祁昱咳了声:“皇叔最近都在干嘛?”他不是想沈郁了,只是他总的有个理由把沈郁请回来,他很清楚这个皇叔要面子,必须要他去请才行,而他也需要个理由去请。
他与沈郁的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就如刘公公说的那样,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两个闹翻了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就算是为了这黎民百姓他也的请他回来。
刘公公听他这么说了非常高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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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咱这就走吧,没准儿晚上就能把王爷接回来呢。”
听到晚上这个词,萧祁昱轻咳了声:“走吧,带上花。”
萧祁昱到了沈府,本以为沈郁自己在家的,结果还有个客人,那客人萧祁昱也认识,小客人见了萧祁昱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的,说话都结巴了:“皇……皇上……”
萧祁昱看着他笑了下:“顾铭耀?你怎么在这?快起来,这不是宫里,不用下跪了。”
第21章江南富商顾铭瑞
萧祁昱看着他笑了下:“顾铭耀?你怎么在这?快起来,这不是宫里,不用下跪了。”
顾铭耀指指沈郁:“是王爷请我来玩的,上次来京城只顾着考试了,都没有好好看这里。”
萧祁昱看了一眼沈郁,沈郁已经把刘公公手里的兰花拿过去了,看着他剪的兰花正心疼的皱眉,萧祁昱问他:“皇叔,我也不会给你剪,只好给你带过来了。”
沈郁抬头看他:“不会剪你还给我剪,这个叶子已经剪坏了!”
语气他自己都不知道带着些许的嗔怒,萧祁昱凑过去看那个叶子:“只一个叶没关系吧?”
两个人都有要和好的意思,顾铭耀这个不会看眼色的,电灯泡一样的凑了过去:“不,不,这兰花可讲究了,兰花最重要的就是风姿,风姿卓越就是兰花的品相。”
萧祁昱直起了腰看他:“哦,你也喜欢研究兰花啊?”
萧祁昱已经看见两个人铺在桌上画的兰花了,沈郁这是在教他画兰花。
顾铭耀笑道:“我大哥喜欢。”所以他这不是在学兰花,想给他画一幅画,赔偿他没有考上科举的过失。
萧祁昱点了下头:“那你好好学,皇叔的画不错。”他又看了一眼沈郁,然而沈郁始终没有看他,顾明耀这会儿也终于知道退下去了:“好的,那皇上,我先下去练画了,你跟王爷说吧。”
沈郁喊了他声:“不用着急,你大哥今晚才到,你好好画,时间来得及。”
看他下去后,萧祁昱看他:“顾铭瑞要来?”
沈郁点了下头:“我给他递了份请帖,今晚在醉仙楼请他吃饭。”
萧祁昱拿着笔在他的画上画,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的:“皇叔,你好几天没去上朝了,明天就去吧。”
沈郁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心去请他上朝还是做做样子,所以他没有回答,萧祁昱等不到他回答只好抬头看他,沈郁在专心致志的修剪他的兰花,没一会儿那一盆疯长的兰花就被修剪的很漂亮了,又有了胜雪的样子了。
萧祁昱岔开话题:“皇叔,你今晚请顾家吃饭,是为了川地的米价盐价吧?我陪你去吧。”
虽然让一国之主请一个商人吃饭掉架子,可是特殊时候他也可以妥协的。
沈郁终于抬头:“不用,我请他吃饭他说不出什么,你是皇帝,就不一样了。”他有些狐疑的看着萧祁昱,萧祁昱怎么会这么好说话,还陪他去,他都要把他的宠臣秦观秋后处斩了,他却没生气?一定有事瞒着他。
沈郁问他:“你不生气吗?”
萧祁昱看了他眼:“我生什么气?”
沈郁看着他扯了下嘴角,这个侄子演戏本事越来越厉害了,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看他还要接着画,沈郁把他纸抽掉了,萧祁昱拿着笔看着他很无语:“皇叔!”
沈郁直接问道:“秦观呢!”
萧祁昱眼皮果然动了下,沈郁把纸团成了一团,他就知道他舍不得杀秦观,秦观都骑到他头上了,他还护着他!沈郁站起来,把纸扔纸篓里了:“朝中以后也不需要我了,你让秦观去吧!”
他这简直是无理取闹,萧祁昱咳了声:“皇叔?”
沈郁还是硬气的很:“有秦观就没有我,他冒犯我理应处死。”
萧祁昱也不由的冷了声:“皇叔,秦观罪不至死。”要是说几句话就要被砍头的话,那以后谁还敢说话!
沈郁也笑了下:“他是罪不至死,是我有罪,我罪大恶极。我把持朝政,结党营私,按律理应凌迟处死。”
萧祁昱把笔缓慢的放下了,他今天不是想跟他发火的,是真的想请他回去上朝的,可每次看见他都控制不住,他不知道是沈郁的脾气越来越不好,还是他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两人见着面都说不了几句好话。
沈郁看他深呼吸的样也冷下了脸:“送客!”
刘公公这时候终于跑上来了:“王爷哎……”
王爷甩袖子走了,刘公公又回头看萧祁昱:“皇上哎……”这都是什么事啊,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
萧祁昱沉沉的站着,他还要很多话没有说的,可沈郁已经走了,他竟然被送客了……!
刘公公偷看他:“皇上?我们现在回宫?”
回宫,不回宫能去哪?还能等着在这赖顿晚饭吗?!
沈郁把自己关在屋里,顾铭耀站他门口踌躇,沈郁打开了门:“你怎么不进来?”顾铭耀往屋里探了探头:“皇上走了吗?”
沈郁一笑:“走了,你的画画好了?”
顾铭耀点了下头,把画拿给他看,沈郁点了下头:“嗯,不错,今晚可以去见你大哥了,希望你大哥看着这幅兰花的面子上,不会怪我把你拐跑了。”
顾铭耀笑笑:“不会的,我大哥很宽容的一个人。”沈郁笑笑,没有点破,他是对你宽容啊。一代富商,富可敌国,怎么也会有几分霸气的。
沈郁并不怎么想见他,他作为大梁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政王,请一个富商吃饭,先不说掉不掉架子,只说前段时间的科举,他没有给顾铭耀的官做,顾铭瑞一定是不高兴的,所以这次来吃饭一定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两方都不喜欢,那这个饭局要怎么进行下去呢?
幸好,他事先拐来了顾铭耀。
沈郁作为东道主,先到了醉仙楼,醉仙楼是他的产业,他提前到了也说得过去,虽然知道顾家在京城也有不少的产业,可这个东道主必须由他来做。
醉仙楼管事遵照他的意思,这一整天都没有营业,现在正是晚上时候,张灯结,作为京师第一楼,醉仙楼建在水边,装饰豪华漂亮,三层楼全都挂满了红灯笼,连同倒映在水中的灯笼,美得如诗如画,远远望去水天一色,灯火辉煌。
顾铭瑞站在楼下看站在楼上的沈郁,沈郁也站在楼上看到了他,顾家大哥果然是一派儒商的样子,面容端正,身材高挑,这么背对着手而立,自有




摄政王 分卷阅读34
一方气派。沈郁觉得请他吃饭也不是那么一件掉面子的事了。
他跟顾铭耀一起下去接他,顾铭耀老远就蹦蹦跳跳的下去了,跟小鸟一样扑他大哥怀里去了:“大哥,你终于来了!”
顾家大哥敲他的头:“你还知道我这个大哥!”顾铭耀摸着头不太情愿:“大哥!”
顾铭瑞瞪了他一眼,这个混蛋给他留了一份信就来了,要不是第二天就受到了沈郁的请帖,他还以为他离家出走了呢!
他重新看走下楼梯的沈郁,这个就是传闻中的摄政王。
顾铭瑞虽然知道了他一些事,但是见到本人还是有些吃惊,沈郁此刻正站在台阶上,一袭白衣,映着这两边的红灯笼,他简直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顾铭瑞不着痕迹的回了视线,摄政王沈郁怎么可能如画般无害,手段厉害着呢。
他撩衣下跪给沈郁行礼:“草民见过瑜王爷,瑜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郁自然不能让他跪下去,忙扶了他一把:“顾大爷快起,我今日请你是以朋友的身份,所以这些虚礼就了吧。你就称呼我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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