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毛
“啧,不开门我砸了!你是想死吗,饕餮就在店里,你居然还敢给老子把血弄下来!”车窗被车外的人猛烈地敲响,凶巴巴的声音带着不耐和焦躁。
“……啊,我开,你等等。”回过神来的小白龙看着窗外那张俊美无匹的面容怔了一瞬,才吧嗒吧嗒地用爪子按着车锁,总算把门拉开了。
“爪子给我,啧,不是这只!”贺少钰直接拉过他习惯戴抑制器的爪,粗鲁地给他戴好,却没弄疼他。
只有几个月大豹子大小的小白龙身体变化着,渐渐变回苍白如玉的少年身子,宽大的t-shirt堪堪遮到细长的腿。
“快点穿好!”贺少钰拿出抖个不停的手机,眉毛拧起来,眼神漆黑地扫了岑眠一眼,就别过头去拿裤子,关上了车门不让外头的人有机可乘,才转身走远接了电话。
岑眠接过裤子,直到穿上才反应过来脸红。车厢里还飘着鼻端贺少钰身上传来的香水味,那种清新的味道仿佛在哪闻到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不属于大腿。
……出去风流快活了风流快活了流快活了快活了快活了活了了。薛凉的话在岑眠脑海里回荡,让他不得不狠狠地摇了好几下脑袋,用手拍了自己脸颊好几下,才拾好心情,迎着微凉的春风,走进了馄饨摊子。
看着一杯接一杯微醺的师兄,和他身边的贺少清,岑眠知趣地远远坐下,竖起耳朵偷偷听门外大腿打电话的声音。
“他以前就这样喝法吗?”如清泉般的声音史无前例的纯粹,在岑眠耳边响起。
岑眠转头,正好看到身边坐着的老板娘,致的女人身上换了天青色的旗袍,显得更符合她温柔的气质,眉宇之间的纯然表情昭示她已经忘却前尘。
思酌着老板娘的问话,岑眠看着喝得脸红的薛大仙,有些闷闷地低声说:“不是的,从前我们来,他是不喝酒的。”
从前顾云止还在的时候,薛凉从来拒绝敬酒,自己更加不喝,理由自然是他喝醉了没人送顾云止回去。可是如今,每次来师兄都是醉着被他拖回去,嘴里还在嘟囔着和从前一样的理由。
岑眠和老板娘诉说着师兄的悲伤,又说起顾老师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那些对着别人难以启齿的事,在老板娘柔婉的表情面前统统丢盔卸甲地说出。
“真是可惜,不过,今晚有人能送他回家了。”老板娘视线柔柔地落在贺少清身上,说:“贺先生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是啊,还好……”岑眠的语气终于积极了一点。
“我去让饕餮给你做点吃的,你肯定也饿了。”老板娘一双柔夷在他软软的发拂过,久违的温柔让人鼻酸。
岑眠看着老板娘去拿东西的背影,眼眶有些红,一直竖起的耳朵终于听到了贺少钰和电话那头的女声隐约的对话
“阿钰,你就不担心蒋冽回来了再参我们族一本吗?”
“他敢。老子等着。”
“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因为一个人一直查这件事啊,爷爷对你寄予厚望,你就这么回报他吗?”
“我怎么回报他?我该做的哪样没做好?还有什么你们想要利用的,尽管提。”
“你别这么说,我和你的事,我知道你的灵契……”
“行了,你知道就好,我不想听。”
……这就挂了。大腿好凶。岑眠垂着眼睛,烛火在他的脸上忽明忽灭地跃动,他看到了一个和他认知里完全不同的贺少钰,才发现原来他们的世界那么远,他们之间隔着的那么多人。
“小白龙,你喜欢他吧。”老板娘捧着热腾腾的小黄鱼面,把面放在他面前,柔柔地笑着说。
“噗,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小白龙连连摆手,筷子抓得七歪八扭地夹起一著面,不顾热气就吸溜起来。
……好辣啊,辣得他眼泪都冒出来了。小白龙吸着清汤的黄鱼面,想着。
老板娘摸了摸他的头,被饕餮叫走了。
岑眠看着窗外倚在车边眉头紧皱地又接起电话的大腿,体会到了从未如此深刻的无奈,一种他都懂,但是他知道他不行的无奈。
对于苦苦挣扎的小白龙而言,最绝望的不是漆黑无望,而是在深邃的黑暗里,看见了那缕皎洁的光,却发现这是水面上的月亮,只能看,不能摸。
烛火烧出明灭噼啪的灯花,小白龙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吃着渐渐凉掉的面,寂寞的好像大马路上的一棵歪脖子树。
***
「龙夫人:你喜欢他。
龙傲天:没有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岑眠啪嗒啪嗒地打着字,在被窝里越缩越进去,只露出一小撮软软的头发。怎么可能呢,喜欢什么的。果然他不该和“龙夫人”随便讨论大腿。
「龙夫人:介意出来见面说吗?我还在s市出差。」
这不是大天使第一次约他出去了,只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





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分卷阅读35
吐露了心事的原因,他能感觉到对方字里行间的关切,鬼使神差地敲起来。
「龙傲天:好啊。」
答应了。
3刀劳鬼
十六章醉翁之意
「龙夫人:我这边差不多了,中午饭见?[爱心]」
“嘟嘟嘟”俏皮的私信提示音在房间里响起,岑眠眼疾手快地拿起手机,听到贺少钰的房间没有了动静,才啪嗒啪嗒地回复。
「龙傲天:南城路的猫咪饭店你去过吗?可以撸猫哦~
龙夫人:没有,你喜欢?那就那里吧。[爱心]
龙傲天:好哒好哒~
龙夫人:我十二点到,你慢慢来,不要着急。[爱心]
龙傲天:我会准时的,放心[可爱]……不过,我要怎么找你?
龙夫人:我认得你,放心。[爱心] 」
放下手机,岑眠从被窝里钻出来,难得的周末,悄悄推开门缝确定大腿的房间空无一人,才边抽搐纸巾捏着红通通的鼻子擤鼻涕,边拿起衣服走进了浴室。
春分时期风多、风大,易感冒流涕。春分那天晚上回来,衣衫单薄在馄饨摊子坐了一夜的岑眠也不出所料地中招了。
自从春分那天晚上大起大落的变化,岑眠至今还在贺少钰的问题上懵逼得一塌糊涂,有时不下意识躲着贺少钰,有时又会想他。只是为什么一想到他和那天听到的消息,心里总是钝钝地疼呢?这道题太难,也太疼了,岑眠下意识地避开,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不知不觉都三月份了。快整整一个月了。岑眠掐着手指,任由花洒的水淋湿他的黑发。
“叮咚叮咚”门铃声回荡在室内,来人按铃的手法是温柔的两下又两下。
……谁呀,大周末大家居然都不在吗。岑眠匆匆把衣服穿好,头发还带着潮气。门铃响个不停,他连猫眼都没看,就打开了大门。
“阿气!……您找哪位?”扑面而来微凉的空气让岑眠打了个喷嚏,鼻子红红的跟小动物似的,看着眼前端庄古典的女人,塞了的鼻子隐约闻到一阵阵熟悉的幽香。
……仿佛在哪见过这个大姐姐啊。不过今天真不巧,哪位都不在家呢。
女人爽朗一笑,绽放在端庄美丽的五官上也毫不违和,打量了岑眠好几眼,豪爽地说:“你是岑眠对吧。”
“……啊!”岑眠看着她独特的笑靥,名字就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
“哈哈,在七角大楼那个早上没和你说上话,真可惜。”女人毫不在意岑眠的遗忘,笑颜依旧地自报家名:“我叫贺清越,你应该没少听吧?阿钰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先给你道个歉。”
……他总算闻出来女人身上熟悉的清香,那是春分那晚从大腿身上飘来的香水味。眼前的人不仅是电话那头的人,更是在七角大楼那个灵医院的重人。因为这个认知,岑眠的心脏蓦地疼了一下。
“我,咳咳,我叫岑眠。你来找大腿吗?”岑眠怯怯地报名字,痒痒的嗓子还要来添乱,狼狈极了。
看着眼前贺清越,温婉古典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尊象牙雕塑的女神,脸上的豪爽表情又让这尊女神平易地活了过来。
……不愧是敢追得大腿到处躲的女人啊。岑眠默默地想着,自己都不知道脸上是少有的忿忿。要是贺少钰知道岑眠胆敢这么想,肯定分分钟晚饭就是龙肉了。然而话题的主人此刻还一如既往在外忙得焦头烂额。
“噗哈哈哈哈,‘大腿’,你好有趣啊。不说这个,我才不是来找那个混蛋的呢,我是来找你的。”听岑眠主动提起贺少钰,贺清越脸色怔了一瞬,才直接地把手勾在岑眠脖子上,拿出一个黄皮白边的牛皮纸袋递给他。
“这,这是?”岑眠对对方的亲昵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眼睁睁地接过袋子。他对这个可不陌生,十年前,他从灵医院得到一份一模一样的,连上面的印戳都一点没变。只有灵医系的学生才会发现,上面粗看只是白边的框框,其实是由密密麻麻的灵医符咒写成的,只是太过于密集,才成了一个框状。
“我看过少清查的游女案了,还有之前的鬼车案,你做得很好,加之少清最近又为你洗脱了嫌疑。我和孟局长都觉得是该还你这个机会。”贺清越看着岑眠愣神的表情,伸手把岑眠手臂紧了紧,让岑眠抱紧怀里的试用书,笑着说:“不着急,我会给时间你考虑的,而且你也需要处理一下你现在的工作,你只要想通了来找我就好。”
“……好,好的。”岑眠愣愣地看着贺清越游刃有余地对他笑,然后转身和他挥手告别,脸上从始至终都是断定他会答应的微笑。直到贺清越消失在电梯口好一阵子,电梯上下了好几趟,停在这一层的人都好奇地看他,岑眠才回过神拍拍自己脸颊,把门关上抱着牛皮纸袋进了屋。
……他会去吗?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是半个月前的岑眠,或许恐惧之余还兴致勃勃地想去尝试改变什么。可是半个月后的岑眠,又不知所措地缩回了他的龟壳里,如果得不到让人失落,他宁可躲得远远的宁可不要。
在大腿这件事上他说不清,也不敢去想,可是当灵医这个决定,曾经让他背负了十年更加罪恶愧疚的人生,重来一次,会改变什么吗?
“嘟嘟嘟”私信提示音想起,岑眠被炸得整个抖了一下,才把试用书放回房间,把震动得发热的手机拿出来,睁着眼睛仔细看。
「龙夫人:我快到了,你出门了吗?[爱心]
龙傲天:天!刚才来客人了!我就来!你慢点,要是饿了先吃哈!对不起[大哭]
龙夫人:[可爱]你慢慢来,我不急,路上小心哦。[爱心] 」
……马丹!不想了!先去面基再说!岑眠看着镜子,确保自己仪容得体,才拿起手机和给“龙夫人”带的马卡龙。
……他居然第一次和女孩子面基就迟到了,真是该死呜呜。千万不要讨厌他。岑眠坐在公车上这么想着,还有两个站就要到南城街了,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想到自己钱包没有现金的岑眠提前下了车。
可能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周末这样的时间,银行的二十四小时提款机居然空无一人。
岑眠插了卡,啪嗒啪嗒地处理着信息,看着上面可怜的余额,想起今天还约去又贵又吃不饱的猫咪饭店,心里在滴血。为了他的头号大天使,愣是忍痛取了整整四位数。
“还是




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分卷阅读36
这么潦倒啊,小白。”带着病态笑意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偏僻的街区,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就停在他身后。
岑眠像是被人兜头淋了一桶冰水一样,从头凉到脚,身上不断浮起一片片鸡皮疙瘩,这,这不可能。这么想着,岑眠如临大敌地撺着钱包回过头,跑车半降下的车窗里,正是他久违的那张脸,即使戴着墨镜,他也不会认错。
……蒋冽。不,他不是该去警署的吗。不对,今天周末。可是,蒋冽跟着他要做什么,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岑眠的身体仿佛有记忆一般打抖发软,大眼睛里充满恐惧和戒备。
“呵,放心,以后还多的是机会,急什么?我只是来送人的,小白。”苍白俊美的侧脸,嘴巴勾起一个蛇病一样的笑,腔调是异于常人的阴狠和诡异。
岑眠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子靠着提款机,牙齿咬着嘴唇,警惕得如同被蛇盯上的仓鼠,直到看着对方留给他一个渗人的笑后发动车扬长而去,好久才平复过来。
……他刚才是在做梦吧。是的吧。岑眠迈动步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痛的。四月湿润的凉风吹过,刚才的一身冷汗贴着皮肤泛起冷意。
“阿气!”岑眠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今天还能再可怕一点吗。呜,他还是别这么立flag了。
“龙傲天?”疏离又撩人的低沉声线念出这个不正经的名字格外违和。
岑眠手里还捏着鼻涕纸,抬头一看,目测比大腿稍矮的男人一身休闲服,斜倚在低调的银灰轿车边,皮肤是细腻的象牙白,尽管戴着墨镜,露出的下巴和尤其嫣红的嘴唇昭示着他有着一张不亏负于他出色身段和声线的脸。
……男的?!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养了这么多年的“龙夫人”,那个会天天“么么哒”“举高高”、会每句话加个[爱心][可爱]的人,是个男的!歪!
“我是龙夫人,你可以叫我子琛。”男人宽厚修长的手伸过来,唇线依旧平直,十分绅士地替岑眠拿了手上的鼻涕纸扔掉,毫不介意地换了一只手再伸手等岑眠握。
“……哦。”岑眠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反应过来,傻了吧唧地吸了吸鼻子,小小地握了一下洛子琛的手,脑袋里回荡着,所以你为什么是男的!
看到傻乎乎的岑眠,洛子琛唇线微微扬起一瞬,又恢复那副清贵疏冷的模样,握着岑眠的手没有放开,牵着人就推开饭店门进去了,边问:“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呢,唔,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我还蛮喜欢龙傲天的,你取的名字好可爱啊太太。”
……别用你这个x冷淡的表情说这些话好不好啊大哥!岑眠小心地从洛子琛手里解救自己的手,生怕再听到那个疏离的声线说出“么么哒”之类更过分的话,不得不报了自己的名字。
未显得失礼,岑眠把原本那盒少女粉的马卡龙塞到洛子琛手里,摸着后脑勺,小声说:“这是我昨晚做的,咳咳,那个,我没想到你是,憋嫌弃哈。”
洛子琛没有一丝嫌弃,反而把那盒马卡龙珍视地放在他们落座的桌子边,单独占了一个座位,还嘱咐服务员不能挪位置。
墨镜下焦糖色的眸子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岑眠,洛子琛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疏淡撩人的语调却让人找不出一丝说谎的意味:“这是人家最喜欢的颜色啊,真没想到,我很感动呢,谢谢太太。”
……妈妈,我想回家,我错了,我不该相信披着少女皮的,唔,真的好难找一个属性形容眼前的人给他的感觉。反正就是好诡异啊!岑眠看着少女的粉色马卡龙和严肃的灰色休闲服形成的鲜明对比,如是想。
洛子琛绅士地问过岑眠意见,和服务员定了菜单,身边已经围绕着店里好几只猫咪刚好春天变得瘦了的加菲猫趴在他手边,舌头舒服地舔着那双白.皙的手;膝盖上躺着一只身量还很小的布偶猫,懒洋洋地一动不动;另一只手里还捧着一只花痴状摇着尾巴的暹罗猫。
看见岑眠明显不如微博上和他亲昵的样子,洛子琛会意地解释:“太太,人家不太会调节面部表情,你不要被我吓到就不理我了,好吗?”
岑眠看着他一身猫咪,猫咪还很享受他的抚触的样子,加之对方的神态虽然清贵,暖光之下看,即便戴着墨镜,也少了一丝疏离感,言语间也有种温柔的感觉。总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呢。
……能被猫咪所认同的人,想必也不会是坏人吧。岑眠天真地想着,朝洛子琛怯怯地笑了一下,试图配合对方的话。
“唉……”洛子琛脸色未变,叹了一口气,这时服务员来上菜和饮料,他顿了一下,等服务员下去了,他给岑眠摆好餐盘、饮料和刀叉,才接着说:“其实你看到我这皮囊都是徒有虚名的,我有抑郁症,五年了,我真的坚持不了了,全靠太太你画的画,你一定不能不画了,答应我,好吗。”因为岑眠画画的样子,是他见过这么多姿态里,最为快乐的一面。
……他画的乱七八糟小黄兔还有这种功效?!岑眠看着洛子琛,对方的态度不似作假,而且在室内也戴着墨镜死活不脱,也是挺奇特的。
心里同情心泛滥,岑眠回握了洛子琛搭在自己左手上的手背,讷讷地说:“我会继续画的,你,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见到你我心里都炸开花了。倒是你,这些天不是被那个叫“大腿”的人弄得很苦恼吗?我说的那个结论你还是不同意啊?”洛子琛手上体贴地给岑眠续杯,墨镜下焦糖色的眼睛微缩,可惜岑眠看不见。
“……咳!这饮料味道好怪。”岑眠被味道奇怪的蜜桃汁呛得咳起来,他实在不想在现实里、和这样的咳咳谈论这样的问题,他已经很苦恼了,于是讷讷地尝试转换话题:“我还好啊,网上说话就是夸张了而已,那个,子琛你在哪高就啊?”
“在灵医院啊,我还是看到太太你画的一幅画才去灵医院应聘的呢。”看着岑眠不知道是咳嗽还是心情引起的脸红,洛子琛薄唇抿了抿,才说,手上还把那扎“蜜桃汁”继续给岑眠满上。
岑眠听到他另一个大麻烦,敏感地竖起耳朵,侧着头鼻音浓重地问:“我的画?我记得我没画过关于灵医院的呀。”问完还晃晃脑袋,总觉得看东西重影是怎么回事。
“你真是健忘啊,预言了鬼车的那一幅啊。”洛子琛手掌托住岑眠要倒下来的小脸,自然地解释。
“……嗝?”神志不清的岑眠在手掌上不安地扭动脑袋,冰凉干燥的感觉让他燥热的脑袋舒服了一些,陌生的




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分卷阅读37
气息却让他想挣脱。
“你最近,还有做梦吗?梦到什么了?”眼见岑眠就要整个软倒在桌上,洛子琛悠哉地站起身,仿佛这就是常态,一弯腰把岑眠打侧抱了起来,手感还很轻。
两侧的服务员仿若未见一般,礼貌地鞠躬送走两人,晕乎乎的岑眠自然没有看到,嘴里还在嘟囔:“梦到?呜,有梦到一只刀劳鬼吧……”
洛子琛清冷的薄唇微微勾起,把岑眠放进车里,坐进驾驶座钥匙一拧,驱车上了人烟稀少的小路。
***
山海公寓s601。
洛子琛半抱着岑眠,另一只手准备去按门铃,被他抱着吹了一路冷风的岑眠愣是酒醒了一样炸起来,鼻音浓重地小声说:“憋按,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要是大腿看到了他又要被吃了啊呜呜呜!马丹,头好痛,还好晕,下次都不点蜜桃汁了!
“好,那你小心。”洛子琛疏离的眼底浮现出遗憾,把岑眠放下,看着岑眠软着脚扶在门边拿钥匙,还坚持要目送自己走才肯开门,只好转身按了电梯。即便在电梯里,缠人的视线依旧粘着岑眠傻乎乎的脸,直到门合上才罢休。
岑眠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装了满满一脑袋浆糊,又沉又闷,插了好几遍才把钥匙插进去。
大厅黑漆漆的,只有大腿的房门后透着暖光,那是他买的小夜灯,赌五毛大腿已经睡了。
……还好睡了。呜,好难受,他要偷偷去换衣服睡觉。岑眠一脚空一脚实地走着,好不容易磕磕碰碰走到沙发,一下子软倒趴在沙发上,好软好舒服,趴着不想走了,嗝,什么东西硬硬凉凉的。
……哦,灵医院的试用书。
岑眠脑袋枕着扶手,晕乎乎地看着大敞开的阳台门,半夜里,窗外月黑星寂,万家灯火早变成漆黑的一个个小眼睛,嗡嗡响的耳朵听到窗外的虫鸣,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般遥远。
“……呜。”想到最近的糟心事,其中有因他故态复萌带来的,更多是被不能改变的现实逼出来的,而这一切的出发点,只因一个人。如果不去胡思乱想有用,他也不至于泥足深陷了。
岑眠看着窗外重影的、不同色度的黑和灰,夜里凉风吹拂他又疼又沉的脑袋,只想逃离这个水泥森林,想到再不会有这些事缠着他的山里去。
“你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鬼混了?”客厅的灯骤然亮起,脸色阴沉的贺少钰走过来看着沙发上的一坨龙。想到最近岑眠躲着他,本来就忙回来还见不到人的事情,脸色又沉了几分。
“……呜?”沙发上的岑眠被忽然打开的灯刺的眯起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贺少钰好一会,才口齿不清地嘟哝:“……是大腿啊。”
干!这是什么语气!
贺少钰闻着他一身酒气,眉毛拧起来,弯腰凑过去捏了捏软绵绵的龙脸蛋:“你还知道我是谁啊?”
岑眠像是被贺少钰的气息施了法一样,像是安抚猫咪一样入迷地在那双手蹭蹭,然后继续趴在沙发成摊成一坨。
“啧!你怎么这么麻烦!”贺少钰不耐烦地嫌弃他,眼底却没有多少凶煞,单手把岑眠挂在自己脖子上,看到岑眠身下露出来的试用书,皱眉顺道拿了,因着上面的香水,只嫌恶地两指捻着。
半梦半醒间闻到味道的岑眠不满地咬了咬嘴唇,心里像是放满了话梅,又酸涩又烙得慌,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闻到了吗,好浓的香味。”
贺少钰眉角一挑,干脆直接把那袋子试用书仍得远远的,凶巴巴地睁眼说瞎话:“没有,可能我们呼吸的空气不一样吧。”
喝醉的岑眠斗胆地做了个鬼脸,挣扎着从贺少钰肩上要下来,还嘟囔着:“……明明就有,浓死了。”
1...910111213...4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