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毛
……至于跟卷哥咨询入门知识什么的,虽然他一微博的小黄兔,可走的都是禁欲暧昧风,他对实操的话题知道得并不多,嗯,这很正常很符合实际。岑眠安慰着自己。
那天在陷阱里的事,冲淡了岑眠对嗯嗯的恐惧,贺少钰难得的别扭羞涩更是让他胆子慢慢大起来,从觉得这件事羞耻,到现在被贺少钰洗脑得觉得有情人做快乐事似乎也没什么错。
而且那天贺少钰压抑又野性的面容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作为恋人,他不自觉地萌生想让贺少钰舒服,想要带给他快乐,想看他失控表情的想法……
点开链接,还没播放,一张张勾画清晰露骨的宣传图就跃然于屏幕之上,岑眠自觉地代入到贺少钰身上,还是抑制不住红了脸。
“啧,我就在你隔壁你还要看别人。”贺少钰不满的声音响起,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懒洋洋地沿着岑眠胸膛把人转过来,侧躺着垂眸睨着脸上红晕未退的小家伙,眼神凶恶又危险,嘴里恶声恶气地补充:“居然还脸红。”
“……我脸红是因为想到你啊。”眼睁睁地看着手机被贺少钰霸道地拿走,岑眠委屈地说。
“看这些逢场作戏的有什么意思,来做啊。”贺少钰闻言,本来凶恶的表情一愣,不自在地啧了啧舌,看着岑眠手机屏幕那香艳逼真的图,不自觉把主角换成了岑眠。
啧,人类画的这番还挺逼真。余光再看到图中上位的人,唔,不过比起本少爷还是差远了。
岑眠脸上还是被贺少钰的话激得又红了,却没像以前一样害羞得不敢看对方,反而大着胆子去看贺少钰的耳朵,果然,贺少钰一脸凶煞地看着屏幕,耳根子却微微泛着血红。
“……大腿,你耳根子又红了。”岑眠眨了眨眼,斗胆地说。
“闭嘴。”贺少钰把手机屏幕熄了,恶声恶气地威胁,不自然地盖住岑眠的眼睛。
……呜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岑眠生平第一次在贺少钰身上用了这个形容词。明明对方一脸怒容,可是从上次在陷阱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岑眠就爱上了看他耳根子泛红的别扭样子,总是大着胆子调戏他。
……自己真是抖m啊。可是,这样就像偷吃糖果一样,一旦发现了这样的美好,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偷偷摸摸拿糖果,仿佛这样就能彻底让糖果属于自己。
“……真的好红。”岑眠不怕死地小声说,抱着贺少钰盖着自己眼睛的手拿下来,干净的眼睛带着笑意,一瞬不瞬地看着贺少钰。
“啧,信不信我真就地办了你。”贺少钰像是受不了岑眠的视线,颀长的身躯虚压过来,整个人撑在岑眠身上,唇凑过来凶狠地在岑眠脸际逡巡。
“……啊!”岑眠手轻推着那只像是狼巡视领地一样在自己脸上身上蹭的脑袋,视线落在被红色漫上的耳垂,下意识地捏捏,小声地陈述事实:“……连耳垂都红了。”
天真的岑眠只看到贺大少不能控制的薄脸皮,却忘了狩猎者危险的本性。
“再说下去我让你比我还红。”就着岑眠抱着他脑袋的手,贺少钰凶巴巴地轻咬了一下那葱白得指尖,晨起兴致高昂的下.身惩罚性地顶了一下岑眠敏感的腿根,满意地看到小家伙脸蛋耳垂蹭地通红,那双干净的眼睛终于敏感地湿漉漉起来。最近因为涅和灭门案不得不和各种恶心家伙打交道的不爽也渐渐被那双眼抚平。
啧,好不容易把蠢龙调教得胆子大了点,还是很令人欣慰的。就像一颗小糖球,好不容易松开了一点儿羞涩的糖果衣,可是天天在他身边飘着香气自己却没有空当吃,这就很恼人了。
“……嘶!”岑眠被贺少钰突如其来的流氓惹得羞红了脸,正要把人推开,捏着贺少钰耳垂的手指却猛地被狠狠烫到,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高热的火纹爬上贺少钰的耳垂。
……大腿的力量失控得越来越厉害了,从前再怎么严重,那些火纹都没办法爬到贺少钰脸上的,温度也没有这么高。而且那天结束后大腿说的那些莫名的话……
“干!”贺少钰眼神一冷,像是怕伤到岑眠,身子条件反射一样远离岑眠,半晌,确定火纹再次被强行减温,才牵过岑眠刚才被烫到的手指检查,还好,蠢龙对他的火总是反应不大,手指只是微微发红。
岑眠没了玩闹的心思,对自己手上的痛一点不在乎,干净的眼睛里满是忧色,看着贺少钰压制火纹的过程,任着贺少钰拿起他的手,正想问什么,房门被从外推开
“该走了,晚了你家‘爷爷’又要有意见了。”作为准媳妇的薛大仙狐狸眼有趣地睨着两人,身上衣着整齐完美,仿佛随时能进影棚拍套写真,显然就等着贺少钰出门。
贺少钰不爽地“啧”了一声,还是起身进了浴室拾,虽然很不想去,但是刚才的意外警示着他不能缺席。
岑眠麻溜地起床准备了早饭,又把昨晚提前做好的便当热了,让匆匆被薛凉赶着出门的贺少钰带上。
新的一天以一种似曾相识的节奏开始了。
***
送走了贺少钰和师兄,忙活了一遭的岑眠伸了个懒腰。
九月九,白露时节,暑天已尽,天气渐渐凉爽,距离孟涂的强行押,已经快一个月了。
那天之后,孟涂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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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失踪案和龙族灭门案的管理权被山海法庭走,洛子琛没了消息,反而岑眠到了山海法庭的庭审传票。
更诡异的是,这一个月来,和贺少钰一同去贺家的成了自家师兄,而表哥和弟弟反而天天在家蹭饭,和自己同进同出。果不其然,一回头,贺祁挽端着红茶,脸上挂着绅士的笑
“今天我们吃什么?”
……弟弟,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岑眠欲哭无泪地在贺祁挽的监视下回了厨房,准备起了他们的午饭。
蔬菜肉类油盐酱醋日用品什么的家里一应俱全,岑眠每次想提议出去买点什么,弟弟和表哥都主动轮流去买,这一个月他除了在家做饭,空余时间在网上看诊,竟然没有出去过。
……连一个出去抓药寄快递的机会都没有。岑眠煎着鱼,叹了口气,虽然他蛮宅的,但是养狗也要吃完饭溜溜吧,何况是龙。
然而今天岑眠也是例行“早饭看诊午饭看诊晚饭看诊”直落,直到吃完晚饭,洗好了碗,岑眠窝在沙发里正要打开电脑,大门突然打开
最近比贺少钰更神出鬼没的陆总裁居然回来了。
“不是要帮陆老爷子准备庭审的事吗,你们山神族可是这次的主审,现在回家,不似你的风格啊?”贺少清端着狐仙大人的酒杯,斜躺在沙发上,有些意外地问陆离。
……原来陆总裁和卷哥最近不回家,是因为要避嫌吗。岑眠给陆离沏了一壶茶。
“有件证物要你们看看。”陆离跟岑眠点点头,浅呷了口茶,才从公文包拿出了一台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贺少清饶有兴致地问。区区一台笔记本,山神族居然搞不定?
“喵!!!”一直安静地蛰伏在吊灯上的铃铛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一个纵身跃下,被陆总裁挡开,懒懒地回到岑眠怀里。
……这个配色偏好,岑眠想到了一个人,抱着扑过来的铃铛,一下一下顺毛,眼睛疑惑地看着。
“这是洛子琛留下的。”陆离道。
“他,上哪儿去了?……还活着吗?”岑眠喃喃地问,心里不知为何有种复杂的情绪,铃铛慵懒地抬眸,深蓝色的眼睛扫了岑眠一眼。
“你还是先别问的好,过几日庭审就都知道了。”陆离建议着,衣服也没换,直接摁开了笔记本,显然不准备过夜。
……只怕已经迟了啊。岑眠莫名地担忧,看到笔记本亮起来的屏幕却愣住了
笔记本密码界面的背景不是默认的蓝色,而是自定义的一张画。一张岑眠的画像,料想是洛子琛画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洛子琛会画画。而且这画风,莫名地熟悉。
……画作总是最直接地体现画手的灵魂和内心。岑眠看着那和自己如出一撤的笔触,无一不透露着和自己一样的小习惯。洛子琛画这幅画所倾注的心血,比得上自己画那本贺少钰的画集。无论之前对洛子琛有多少负面情绪,单凭这幅画,岑眠必然对他重新定位。
“这界面看得我真想把洛子琛挖来我们警署啊。这样的密保系统,恐怕也就只有警署情报特工能媲美了。”贺少清关注的点显然和岑眠不同。
“……密码?”岑眠如梦初醒地看着那和windows不同的锁屏界面,疑惑道。
“看不出来啊,他这样的人还会用这种办法,唔,这资料估计挺有趣。”贺祁挽端着一碟乳酪蛋糕,悠哉悠哉地在岑眠身边坐下,顺道和铃铛对视一眼,才优雅地用餐。
“……那是留给大腿的。”岑眠欲言又止地看着可爱迷人的小孩,还是没忍住怯怯地说。
“放心,哥哥今晚肯定没空吃了。”贺祁挽动作优雅依旧,嘴里笃定地说。
……没空?可是大腿没和他说啊。岑眠看着表哥脸上肯定的表情,有些失落地咬唇,又是只有他不知道的行动吗?
“密码倒是可以猜猜,可是只有两次输入机会,一旦错误,下面的四个微型炸弹就会被引爆。”陆总裁冷静地把话题引回来,显然时间不多。
……还真是简单粗暴啊。岑眠看着那张画,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不是对的人得到就要毁掉呢。
“这画特地摆在这也不是摆设吧,怎么,有没有记起什么?”贺少清抿了一口酒,抬头问岑眠。
“……跟这个有关的太多了。”好说歹说他们也聊了小十年了,岑眠在脑海里搜索着和这个相关的话题,一下子涌出的信息多得让他脑袋要过载。
……而那些和自己有关的信息,竟然几乎已经是他和洛子琛之间交谈的全部。
“有没有什么是只有你和他知道的?”贺祁挽不疾不徐地引导。
……只有自己和洛子琛知道的?岑眠看着贺祁挽随时带笑的迷人眼睛,认真地开始寻思……
这张画上的自己穿着院服,对着镜头笑得一脸青涩,显然是从自己读大学时的私照临摹的。岑眠想起了对应的照片,而那张照片,除了拍照的师兄,就只有一个人看过
教他画画并且发微博的二次元师父。
……可是那人已经删号退圈好久了啊。岑眠想着刚才乍一看这幅画的感受,脑子里惊悚地飘过一个可能,如果师父和洛子琛是同一个人呢……
将信将疑地,岑眠趴下.身子,手啪嗒啪嗒地输了一个艾迪的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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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错误的提示音突兀地响起,大大的红叉叉吓得岑眠抖了一下,愧疚地小声说:“……对不起,脑洞太大了,以为洛子琛是……”
“唔,也有可能只是拼错了?”相信第一反应的贺警督长眸微眯。不过居然是“一只白龙”,简直侮辱智商啊。
“还真是呢,这旁边这串龙语提示拼写错误,岑眠你再想想。”贺祁挽姿态优美地开始搅红茶。
……弟弟你居然会龙语吗。身为龙族却没看出来的岑眠感到了惭愧。贺少清却看着姿态坦然的贺祁挽,不易察觉地微微眯起眼睛。
“……我想想。”岑眠纠结地托腮,死死盯着那张画,反而本来高冷地窝在岑眠怀里的铃铛忽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肉垫撑在岑眠腿上惹得他痒痒的。
“铃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岑眠注意力被拉回来,手挠挠猫下巴。
贺祁挽依旧享受地喝着红茶,贺少清若有所思地看着猫,然而倍受关注的铃铛没说话,蓝眼睛像是鄙视岑眠智商一样睨了他一眼,高贵地迈着白爪子,肉垫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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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密码,显然不是头一回用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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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居然还是方言版的密码吗!这难道不是更侮辱智商吗!而且您老人家这熟练的动作,这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用了多少回电脑了?岑眠沉默半晌,才用眼神询问陆总裁和表哥,得到了他们首肯,才按了回车确认。
“嘟嘟”
……居然对了!岑眠眼神复杂地端详着铃铛,想起刚捡到铃铛时的梦,凑过去小声说:“铃铛,你到底什么来头啊。”
铃铛粉色的小舌头敷衍地舔舔岑眠的脸蛋,才鄙视这群愚蠢的妖兽一般,晃着尾巴跃下桌子,走了。
岑眠还想再追问,却被贺祁挽的声音吸引回来
“这个视频居然还有完整版,洛少爷后招不是一般的多啊。”小孩把骨瓷杯放在桌面,迷人的眼睛看着漆黑的屏幕中唯一的视频文件。
……弟弟居然也认识洛子琛,而且这别扭的称呼又是怎么回事啊。岑眠疑惑地想,总觉得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转过头看去,看着被点开的视频却愣住了
模糊的录像依旧是上帝视角,似乎是定住的高空摄像头,却依稀可见广袤的梧桐山区黄色渐渐减少,漆黑的水色迅速地蔓延。
……那是湖区水体侵蚀龙族领地的过程。岑眠呆呆地看着那个不清晰的视频,仿佛身临其境般打了个寒战。
像是被那些黑色影子控制,各种状态的龙族都维持着洪水入侵前的状态仿佛雕像般一动不动。而洪水迅猛而悄无声息地覆盖整片梧桐山区,然后和来时一样,凭空被蒸发一样渐渐消失,可是这次和洪水一起消失的,还有龙族的身影……
亲眼目睹亲人凭空消失,比之前在管理局被迫听任何一种猜测都要难受,岑眠眼圈红了而不自知,许久没有反应的尾巴尖渐渐开始发烫。
贺祁挽看着那簇散发磷光的青毛,搅着新红茶的动作一顿,才跟着继续看下去。
不知是不是龙族失踪激化了梧桐山区的自我保护机制,现在所见的那层灰色禁制渐渐把龙族领地笼罩起来,里面的一切静止在那一刻,直至如今……
……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他们还活着。岑眠心里蓦地一跳,下意识地问出声,引起三人各异的目光,最后还是陆总裁说:“先看下去,不要急。”
“嗯,总会有答案的,一步步来。”贺祁挽悠游的姿态和贺少钰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安抚了岑眠起伏的情绪。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岑眠抱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尾巴,看着尾巴上发烫的青毛,心里才真的安定下来,盯着屏幕继续看下去。
视频里接下来的就是向公众公开的部分,还是那个抱着包袱不知道在追赶什么的少年,后面基本没什么变化。
贺少清停下开始循环播放的视频,陆离却忽然开口:“拉到六分十二秒四,那里有一辆黑色的车,上面有银色猎豹家纹。”
……银色猎豹。蒋家。岑眠敏感地抓住和蒋冽有关的信息。
贺少清显然也想到了,停在陆离说的那个画面,果然少年跑过的街上有一辆黑色轿车,和现在蒋冽车子的牌子配色都一样,只是款式老了一些。然而里面露出那张脸,再看不清,病娇的气质却让人不容错认。
“……蒋冽。”岑眠喃喃地说,这人怎么会出现在岑家境内,还碰巧在这样的时刻。
“看来当年蒋家计划撂倒岑家的消息不假,只是被捷足先登了。”贺少清眼睛微眯。
“难怪不屑其余三家的蒋老爷子都这么鲁莽冲动,轻易就亲身入局,原来是有把柄在孟涂手里。”陆离若有所思,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一向心高气傲的本土大家会和孟涂做如此不公平的合作了。
“……所以,捷足先登的是谁?”岑眠喃喃,眼神却是坚定的,颇有贺少钰的杀意,只是更为无力。
“该是这个少年追的人吧,连高空摄像头都没拍出来,只怕不是摄像头问题,而是此人来头不小啊。”贺少清转看着陆离说。
“嗯,我同意。只是,这名少年的身份也是当前一大难题。”陆离不为所动,冷静地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
“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岑眠长得这么像,又扮演怎样的角色,你说呢,陆先生?”贺祁挽绅士地递给陆离一杯红茶,状似不经意地问。
“抱歉,恕我现下无法奉告。既然解开了,庭审上见。”陆离看着对面两位典型贺家人的作风,公事公办地起笔记本,真的说到做到出了门,离开了家,像是被什么人监视一样。
岑眠从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的失忆,脑袋里回荡着贺祁挽刚才的问题。直到贺祁挽踮起脚,却依旧显得攻气十足地摸了摸他脑袋,才抬头看对方
“说来气他罢了,不要纠结。”贺祁挽自然地说着,明明优雅,气势却和贺少钰莫名神似。
……这两兄弟啊。唉。岑眠心里波澜起伏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度过了陆总裁的打扰,贺少清应着“爷爷”的要求,又开始忽悠岑眠。
作为警督,自然要保护证人,再说,庭审前知道太多,往往会让证人给出“错误”的供词。这一切决定了他不可能像贺少钰一样对岑眠无保留,若不是贺大少身上俗事缠身,不得不出去,如今又是特殊时期,估计也不会愿意让任何人,包括自己来看护这个小家伙。
好不容易把岑眠忽悠回房间,贺少清看着那单薄的背影,还有尾随他进房间的的贺祁挽,若有所思地呷了一口酒。
无论那个少年是谁,孟涂需要灵主来做什么呢,洛子琛又知道了什么千方百计不让岑眠被发现呢。也不知道洛子琛身份为何,掌握了什么,竟然让孟涂不得不接受山海法庭的传票。
和关上岑眠房间门的贺祁挽对视片刻,贺少清才回视线,放下酒杯,长眸眯起,也不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弟弟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
被忽悠回房的岑眠想着饭菜都保温好了,便拿了刚晒过的新床单出来,给洁癖严重的贺大少铺床。
“别忙活了,哥哥今晚真的回不来。”贺祁挽小手一够,姿态矫健优美地坐上床头柜,随身带着的黑色长伞灵活地在手中变换着姿态。
“……回不来?……是因为涅吗?他不会出事吧?”岑眠担忧地转身问,弟弟用的不是“不回来”,而是“回不来”,前者是主动,后者是被动,意义大有不同。
……何况真的不回来的话,按着贺少钰的风格,不会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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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告诉他,现在也该联系他。
……可是这些都没有。大腿是因为什么回不来了。想到贺少钰最近的身体状况和越来越少的在家时间,岑眠心脏蓦地揪起。
“涅倒不至于,不过也差不离了,让他留下是‘爷爷’的意思。”贺祁挽小手拍拍岑眠的手背,迷人的眼睛盯着他,安抚道。
“……‘爷爷’的意思?!”岑眠一听还得了,尾巴都不受控制地竖起来,多得这位对贺少钰的奴役,他对这位‘爷爷’可一点好感也无。
“看来他讨人嫌的本事是有增无减啊。”贺祁挽轻笑,才说:“他是讨人嫌了些,不过出发点还是和你一致的。”
“……我?”岑眠一脸懵,想不通自己能有啥和那位素未谋面就已没有好感的男人一致。
“为了哥哥好啊。”只不过一个是担心他身体,一个是着眼他仕途。贺祁挽笑睨着岑眠。
岑眠揪着被子,腾地被闹了个腼腆的红脸,不过这么一番下来,他倒是对那位“爷爷”和贺少钰的夜不归宿放心了些。
“也还好他没回来,不然我就没机会给你了。”贺祁挽拿出一个沉香木盒,悠哉游哉的姿态和他的话意相反。
“……怎么没机会?”岑眠疑惑地问,怎么说得弟弟要永别似的。
“我也要上班啊。”贺祁挽看着岑眠更加懵懵然的表情,优雅地笑说:“保安工作可不能放假太久啊,这次回来已经是极限了。”
……在湖区当保安什么的,原来不是开玩笑吗。岑眠接过散发着暗香的木盒,表面凹凸不平,一摸,才发现上头浮雕着一朵花瓣纠缠的拒霜花,凌霜傲雪的姿态让岑眠想起了一个人:“这是瑞疾先生的盒子吗?”
“是他弟弟的。”贺祁挽抬眼看了岑眠一眼,才接着说:“不过现在我送你了。”
……本来只是瞎猜的,没想到好像又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岑眠讷讷地问:“……怎么突然给我了?”
“算是奖励你最近的照顾吧。”贺祁挽轻吻一下岑眠的手,最后摩挲了一下,才顺道打开那个盒子,笑说:“别怕,大家都有礼物。你不是想知道涅的事吗,这个绝对适合你。”
……礼物吗,看着那株红色的蒲草,岑眠呆住,连贺祁挽亲了他的手都没反抗。
……居然是怀梦草。有了这个,今晚他就可以梦到想知道的东西了,贺少钰不愿意告诉自己的涅细节变得唾手可得,简直开挂一样啊呜!
“我好喜欢!谢谢你!”岑眠腼腆地笑弯了眼睛,恨不得把小孩抱起来举高高才足以表达自己的开心。
“你不讨厌就好。”贺祁挽笑着,任着岑眠摇晃自己,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柄黑伞,眼底却没多少笑意。
“怎么会,喜欢还来不及!”岑眠珍惜地把盒子合上,抱在怀里,脑内已经开始设想今晚要怎么去梦到想要的信息。
“早点休息吧。”贺祁挽有礼地背起手行了个鞠躬礼,本来准备告辞,却在抬头后愣住,状似无意地说:“清越说灵主原有三片逆鳞,原来是真的啊。”
……逆鳞?岑眠愣住,立马凑到镜子前去看,原来不知是因为怀梦草还是盒子的靠近,他的皮肤下又开始闪现银白的鳞片,脖颈处的逆鳞更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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