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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毛
小白龙正睁着大眼睛一刻不离地关注着他,从来不会提这种假设性的无聊问题的贺大少却趁着侧头看后视镜倒车时突然这么说
要是你一直都是个胆小鬼多好?”
……回想一下,还不到一年,自己居然成了要努力反驳贺少钰、自己偷偷单干的人。真是不可思议却又合情合理。
都是因为这个人啊。
深深牵绊在心,源源不断地随着心跳扑通扑通地给自己勇气。
小白龙没有说话,只是依恋又信任地看着装作没忍不住说这样的话、若无其事开车的贺少钰,这么想着。
秋天,也可以是拨开云雾见月明的季节啊,毕竟事在人为。
只是,当人们在这样的困局前用上事在人为一词时,往往也是他们办法用尽、自我安慰之时。
10王子伥
五十章 暗流涌动
“孩子他爸,族里来了个山神,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温婉的女声响起,伴随着倒腾碗碟的声音。
……好熟悉,那声音带着暖意淌过岑眠的心脏,带起紧张的心跳
是妈妈。
岑眠感觉呼吸一窒,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像是有人拿着橡皮擦擦去眼前的黑暗,露出了生动的画面
还是上次进入梧桐山区的那个一楼客厅。
饭桌边,围着可爱围裙的小女人摆着碗碟;沙发上,严肃的男人手里拿着厚厚的黑皮书,听了女人的话,摘了眼镜,侧头看着女人问:“什么山神?”
……自己爱看书果然是爸爸遗传的啊。岑眠看着那本厚厚的黑皮书,想着,虽然最近看书看得都要吐了。
“看,这个呀,电视都在播了。”小女人打开电视调到孟涂的画面,才拿着筷子一个一个地仔细放好,放到最后一双的时候蓦然想起什么一样,担心地又说:“眠眠这孩子也是,还是不舒服呢,连人形都不化了,琛琛可担心坏了。”
……这是事发之前的晚上!岑眠心里蓦地漏跳一拍,即便眼前还是温馨的家常,一想到一会要发生什么,心下就无法淡定。
“这人……”男人放下手里的书,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渐渐凝重。
……这本书的名字好生熟悉。岑眠看着那黑皮封面上的烫金字体,越发确定自己这几日看过这本书。
“怎么了?”女人显然很少见自家丈夫这么激动,手里端着的菜都放下来,温柔地走过去拾那本被乱放的书,嘴里问着。
“别了,叫子琛赶紧把小眠带走。”男人如临大敌地进了库房,把陈列的武器藏品都拿出来,给自己和妻子武装上,嘴里说着:“你去通知族里的妇孺孩子们,我去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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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为什么?老公你在紧张什么,只是一个山神……”女人不解地接过沉沉的武器,话才说到一半,似乎是想起什么不愿面对的事实,睁着和岑眠相似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这是我们孩子的劫数,不,是我们龙族的劫数。”男人动作看似有条不紊,可是持着龙枪的手分明在颤抖。
“……你是说,他是来要我们孩子替他做桥过界?不,可他是山神啊,和那位上神不…”女人像是明知道却不愿接受般睁着红了的眼睛,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袖,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要被夺走。
“哒哒”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来人悠闲得仿佛只是随意前来拜访,可那影子般从门缝入侵房内的黑色影子却出卖了他,空气里弥漫着湖区水汽的味道,使得敲门声仿佛是死神降临的丧钟。
“你看清楚!哪有山神!”男人举着龙枪以烈焰驱散着那些探路般的黑雾,然而效果甚微。
女人看着那弥散的水汽和影子,甚至不管自己要去通知族人的任务,转身就冲上了楼,直奔自己的孩子。
岑眠还为爸爸要开门的动作而喘不过气,下一秒画面却切换到女人在楼上叮嘱孩子
黑色的影子和水雾已经弥漫到了楼梯,渐渐向窗台边的女人和孩子逼近,孟涂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已经踏上了楼梯。
刚才还一脸惊恐的女人脸上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坚忍地把抱着铃铛和岑眠原形的洛子琛放入准备了不知多久的阵法之中,看着洛子琛过于懂事的表情,本来要起来的动作忍不住停下,蹲身下子不舍地亲了岑眠和小子琛,有些哽咽地说:“爸爸妈妈没有用,保护不好你们……”
女人缓了一会,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字一句地说:“但是要记得,即便以后看不到你们了,爸爸妈妈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开开心心长大。……妈妈爱你们,爸爸也爱你们…”
明明还有好多话要叮嘱,还有好多唠叨没来得及给孩子说,女人还是忍痛站了起来,把孩子推进了阵法中央,确保孩子们不会被孟涂发现,确保孩子们再看不到自己,才转了身,走进了那一团漆黑的水雾和影子之中……
岑眠听着妈妈的话,鼻子酸涩无比,眼圈热乎乎的,感觉眼泪淌了一脸,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不断地敦促自己的意识努力去行动,想要深入那些影子,把妈妈抢回来。
和闭眼所见不同的黑暗蔓延着,和孟涂那些影子般的力量一样,带着湖区诡谲的水汽,分明就是死亡的气息。
岑眠脑袋因此疼痛地叫嚣着,却还忍着要去看黑雾里的内容,不愿意醒来,企图寻求关于凶手的线索。
黑色的水雾和影子渐渐麻木人的五感,岑眠意识渐渐模糊,却不是要醒来的迹象,昏沉之中,只听到一个低磁的声线,一声一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明明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压迫,像是非要把岑眠闹醒
“……呜。”被蓦地从意识深处拽出来,眼前是暖黄的橘子灯光,岑眠像是刚被捞上岸的鲤鱼,控制不住自己抽搐了一下,才看清逆着灯光坐着的贺少钰:“……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还把自己闹醒了。虽然很符合贺大少的恶劣性格,可是对方真这么做的场景屈指可数。
“早个屁,八点半了。”贺少钰皱着眉,把岑眠腮边的眼泪擦走。本来以为小家伙是冷才抖,可是后来听着他呢喃哭泣,喂了青蚨虫血用了术法窥探岑眠的记忆,才知道怎么回事,愣是把岑眠记忆盲区的梦靥粗暴地赶走了。
“……我就睡了个午觉来着。”岑眠懵懵然地看着时钟上的数字,窗户外头已经是黑漆漆的天幕和亮了街灯的景色。
……难道龙族也有冬眠吗,自己最近总是午觉睡一下午,今天还罕见地做了梦,还是从没有梦到过的回忆。
“啧,真怀疑我是不是养了一只小猪。”贺少钰把岑眠的外套给他套上,才把被子掀开。
“嗷!冷啊!”岑眠拉着外套,鼓起腮看了贺少钰一眼,才低头扣扣子。
“不对,你猪都不如。”贺少钰看不过眼他慢悠悠的动作,长指给他利索地扣上,比给人脱衣服的速度还快,漂亮的眼睛睨了鼓着腮帮的岑眠一眼,补刀:“猪不冬眠。”
“……呜!”岑眠把自己的最后一个扣子抢救回来,忿忿地自己扣好,下一秒就被贺大少抗走
“呜!干嘛突然……放我下来啊!师兄他们会看到!”岑眠在贺大少肩上挣扎。
“他们不在。”贺大少说着,稳了稳肩上的人,平稳地穿过客厅,到了厨房门口才把岑眠放下,拍拍小家伙的屁屁:“今天你可以随便做了。”显然知道十月份那会自己不在家,自家弟弟是怎么勾引岑眠按着鸾的口味做饭的。
缓过气来的岑眠心思却没在晚饭上,对刚才最后的场景耿耿于怀,最后憋不住小声说:“我刚才梦到爸爸妈妈了……”
“青蚨带我看到了。”贺少钰把人圈进怀里,感觉到小家伙的手自觉地搭在自己腰间,刚才明明透过虫子看到、却没办法进入岑眠记忆而产生的戾气才渐渐淡去。
“……所以那是真的吗。”岑眠本来因着那半梦半真的景象而不能确认,听到这,才确定这是自己的记忆,刚才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毕竟即便借助青蚨,也只能看见真实存在的记忆。
“嗯。”贺少钰沉重地应了一声,不同于岑眠因为自己的父母而感慨万千,他关心的是这个敏感时间点小家伙正好梦到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对了,今儿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到贺长老催你带我去湖区的令书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岑眠一句话正好戳中贺少钰想的事。
“过几天吧,还有一片区域没有打探清楚。”贺少钰揉揉他的脑袋,看着岑眠清澈的眼睛,捏捏那张细腻的脸蛋:“现在,先把晚饭做了吃掉。”
“不准骗我哦!上次你说的,谁说谎谁是狗……”岑眠学了,鼓着腮跟贺大少再三确认,才进了厨房,拿出中午准备好的材料咕噜咕噜地开始炖汤。
贺少钰在旁边拿走岑眠那些要洗的肉和菜,挽了袖子熟练地冲洗,显然也不是头一回给媳妇打下手了。
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地滚着,岑眠垂着眼睛切菜,时不时让身边的贺大少帮忙做些小步骤,小小的厨房一派温馨,直到岑眠鼓着腮顶着被弟弟吃空的砂糖罐子
“怎么了?”贺大少看着那个罐子,眉毛幸灾乐祸地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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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显然非常希望岑眠对酷似自己的弟弟多点敌意和戒心,少点呵护。
“……没有糖了。”岑眠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说弟弟的任何不是,只是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贺大少。
“想我去买?”贺少钰眉毛一挑,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嗯。”岑眠可怜巴巴地说。
贺少钰却没动,只是睨着岑眠,长指点点自己唇,什么也没说,后者却会意地捂脸,踮起脚尖在贺大少唇上啾了一下,亮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可以了吧。”
“啧,这次放过你。”贺大少捏捏他细腻的脸蛋,还是没忍住再啄了一下,才拿了钥匙钱包出了门。
岑眠拢拢外套,揭开锅盖,香喷喷的水雾随着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的汤冒出来,弥散在小小的厨房里,驱赶了一室的寒冷。
距离上次去湖区,已经快两个月过去了。十二月多,天气早彻底冷了下来,就差没到冬至下一场初雪。
这两个月岑眠停了诊所的业务,一心扑在湖区的事上,是以刚才贺少钰的反应和关于最后一片区域的话,他自然知道是真的。
自从从湖区回来,贺少钰和他实行全透明制度,互不隐瞒。那些卷宗他早看了个遍,更别说房里那堆书。最新消息什么的他还是知道的,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越发明白对方的担心多么正当。
青龙赤血阵废了,那位邪神已经觉醒了一半,整个湖区虽有四族压制,可是按现下探路的结果和越来越小的驻扎营地,就已经足够看出对手有多么强大。别说岑眠自己,即便大家联手,也未必能够和对方抗衡。按照那些卷宗和古籍的记载,恐怕是全尸也难吧。
……越看便越是发现,位列六界中上的灵兽在上界的神面前是多么渺小。
虽说事在人为,可是这局势明明这么悬殊啊。岑眠叹了口气,刚才出现得刻意的梦消耗了他不少力,整个人有些恍惚,心不在焉地搅着汤。
“拿着,给你买了奶茶。”贺少钰的声音响起,随意地把加了隔热垫的奶茶杯放在一边,开了糖罐帮岑眠倒进新糖。
“冬天和热奶茶简直是绝配啊呜!”本来跟焉了的菜苗儿一样的岑眠一看到奶茶眼睛就亮晶晶的,捧着奶茶就揭开盖子,甜香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像雾一样散开,岑眠禁不住啄了一口,然后被烫得“嘶”地一声吐着舌头。
“啧,蠢死你,有吸管不用。”贺少钰皱眉,把盖子盖回去,拆了那根细细的吸管给插好,顺势检查了一下岑眠被烫到的舌头。
“呜,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岑眠被贺少钰停留在自己唇边的冰冷长指冻得一缩,然后掀开一点奶茶的隔热垫,一看里边的商标。
……居然是几个街区外的那家新开的店。想起上次回家路过随意说的评论,岑眠马上懂了为什么贺大少跑这么远了,心疼地暖着贺少钰的手,连带着手里的奶茶也递到嘴边贺少钰。
“唔。”贺少钰眉头皱着,却低头咬上岑眠咬过的吸管,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好让岑眠安心喝完。
“……下次别特意跑过去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啊。”岑眠少有地主动亲亲贺少钰带着奶茶甜味的唇。
“知道了。”贺少钰不耐烦似地应着,却摁着岑眠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岑眠嘴里甜甜的奶茶香让小家伙吃起来更美味了。
唔,也没那么难喝嘛。啧,真不该给他买奶茶。
“……呜。”被亲得喘不过气的岑眠看着“呼呼呼呼”叫的汤锅,推着身上越来越过分的人。
“啧。”贺少钰松开岑眠,在小家伙接触到汤锅之前把火关了,霸道地说:“喝你的,我来。”
岑眠眼睛带着笑意,乖乖地捧着奶茶,坐在边上看着一边接了自己刚才工作的贺少钰,不时还给几句烹饪的建议,后者皱着眉听着,手底下却跟着做。
***
两人这么一折腾,到了九点多才吃上了不知是晚饭还是宵夜的一顿。不过贺大少的领悟能力加上岑眠的监制,岑眠还是吃得很满足的。
饭毕,岑眠把贺大少赶进了浴室,趁机洗了碗,才一头扎进书房。
以前贺少钰的房间已经被岑眠彻底改成了大型图书馆,成为了这两个月来的常驻战地,里面各种分门别类的书和阅读笔记、工具,让专业的都自愧不如。
……果然还是对刚才梦里爸爸读的书很在意啊。岑眠在书架上一排排地过滤着,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弟弟来召贺少钰去湖区之后,自己在那堆加密资料里见过的一本。
同样是黑色封皮,名字也差不多。
岑眠放下手里的目录,蹭蹭地跑到房间拿了钥匙,打开贺少钰装资料的那个柜子,果然那本书就静静躺着
上古尸首卷。
书很新,可是书皮和烫金字体和梦里的那本一模一样,内容想必也差不离。岑眠于是开开心心捧着书回房间,战斗澡换衣服上床盖被子一气呵成,软绵绵的被窝、柔软的睡衣和书简直冬天夜生活标配。
那厢贺少钰洗完澡,看了会卷宗,反而反常地早早进了卧室,意外地看到床上认真看书的小家伙,掀开被子迅速地钻进来,脑袋搁在书上,挑眉问:“还不睡?昨晚谁说要早睡长高的?”
……长高什么的明明是你强行加上去的吧!岑眠看着趴在自己手边的美人,被对方懒洋洋的视线盯得心虚,小手摸摸贺大少的脸,小声说:“下午睡太久了,睡不着,你先睡。”
贺少钰不置可否,明知道小家伙即便睡一个白天晚上还能跟小猪一样早睡,只是咬了一下脸侧那根葱白的手指,然后在侧旁卷着一半被子躺下,随意地叮嘱:“别看太久。”
“嗯。”岑眠应着,视线回到书上,一页页地翻过,琢磨着这估计就是上次在湖区表哥要自己看的那些上古尸首吧。
……只是,爸爸那会又是看到了哪位“上神”呢。岑眠疑惑着,只感觉离湖区里的那位越来越近,手上摸到下一页被折起,便不再留恋翻了过去
「与虎斗,久之,终成虎也。」
……好像很恐怖的样子。岑眠似懂非懂地看着这句话,整整一面铜版纸,就印了这短短一句。一翻过去,背后是密密麻麻的各族文字和注释,显然贺少钰已经仔细看过,并且一点点补全
「洪荒七十六年,下界西山虎灾盛行,生灵涂炭,山神遇害。
上界邱明山有神,名曰王子伥。奉帝命下界除之。九月,王子伥未归,帝命灵兽界龙王凤皇下界察之。
此时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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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虎灾未除,更甚往时。龙王化身入山,欲寻神上。
彼时王子伥神息已变,原是与虎王缠斗已久,为虎王所食,其两手、两腿、胸、颅、齿均分散落于西山各处,其魂体化为恶灵,常游走于西山村落,引诱村民为虎王所食。
如此已有九月,彼村民为虎王所食后,均化为恶灵,继而为虎王所用,常以觅食。而上神王子伥,因其恶行,为帝所囚,不得离山归界,终成一方邪神。」
……所以这是大腿一点一点回忆起来当初那位上神的来由了吗。岑眠看着那大部分是后来加上的文字,还有各族的叙述,基本确定这是被压制在湖区之下的那位。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孟涂性情大变就可以解释了。自己所见的孟涂,从杀妻开始,想必就已经被已经虎化的王子伥同化,成为了那位邪神身体的一部分,并且为他所用了吧。
岑眠越陷越深,这么想下去,现在和王子伥缠斗的四族,最后岂不是注定也要成为那位邪神现在这模样吗……
只觉得越想越是头疼,岑眠闭着眼揉揉太阳穴,抱着书,再看不下去,干脆撑着脑袋看身边躺着的人
橘子灯暖暖的灯光柔和了那人凶煞的气质,锋利的五官线条在光线下似乎也染上了温柔的色泽,从前总是眉头微皱随时待命的睡眠状态消失了,似乎因为在自己枕边,整个人都是外人从未见过的放松姿态。
岑眠忍不住伸手轻轻划过那张脸分明的棱角,本来像是被千斤顶压着的心渐渐感觉平静安和。只是因为这个人存在着,不管他在哪,只要知道自己和他有着牵绊,只因为他存在在自己的家里,似乎面对这样的敌人也没什么……
“只摸脸够吗?”贺少钰低磁却清醒的声音响起,掀开眼盯着他,侧头咬了一下小家伙还在自己脸侧的手指。
“嗷!”手指被咬得痒痒的,岑眠下意识就轻叫一声,然后合上书,低声说:“我吵醒你了吗?”
“我没睡,倒是你,不摸摸别的地方吗?”贺少钰坏气地看着岑眠,看到小家伙要把手缩回去,伸手扣着他的手,顺势拉过来,在被窝里把人压在身下,感觉到硌得慌,才皱眉把挡在两人中间的书拿走,道:“啧,别看了。”
“嗯,我就睡了。”岑眠伸手回抱着贺少钰,还想把书拿回来再看看后面的注释。
贺少钰挑眉,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小家伙够不到的地方,才直接躺了回去,把岑眠的手禁锢在自己胸膛,随意地说:“睡觉了,明天我们去玩儿。”
岑眠被贺少钰在被窝里圈着,暖洋洋的,耳朵还贴着贺少钰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本来还在纠结那本书,闻言眼睛亮起来,仰头看着贺少钰问:“真的吗?不上班了吗?湖区那边没问题吗……”
“就那么一小块地方,后天再看也不急。”贺少钰状似随意地说着,看着岑眠得了湖区的真实状态和自己明儿的假期两个大消息之后终于不再纠缠要去湖区、也不纠结于王子伥、开心地趴在自己胸膛乖乖地睡了,才微微皱起眉。
岑眠梦到父母的回忆这事,九成九和四族在禁区里的探路工程脱不开关系。
恐怕这块小地方,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五十一向死而生
五十一
“嗡”手机屏幕亮起,刚震了一下就被贺大少粗暴地关了。
来人似乎知道贺少钰今天休假在家故意地一般,一台不通换另一台,旁边岑眠的手机接着震起来,被贺大少按掉。
因为左手被还没醒岑眠枕着,明明起床气严重的贺少钰愣是没有动,只是因为冬日干冷的空气皱眉,用右手把岑眠无意识推开的被子掖回去,才拿起岑眠的手机,打开微信,给始作俑者狐仙大人发了个岑眠亲手画的“吃了你哦”表情。
啧,太软萌了,完全不足以表达他狂躁的情绪。贺大少看着那只像极主人的卡通小白龙,想着。
“……嗯。”岑眠咕哝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为刺眼的晨光眯起眼睛,半梦半醒地问:“什么时候咱们家橘子灯这么亮了……”
“蠢。”贺少钰因为岑眠下意识抱着自己胳臂和那句“咱家”,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本来紧皱的眉松开些许,倚着枕头懒洋洋地看着怀里的人说:“那是太阳。”
“……啊?天亮了……”岑眠懵懵然地揉眼睛,忽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今天不是要去玩吗!”
……贺少钰在家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这两月清醒着见面的时间平均下来每天也就那几小时。好不容易放个假,怎么能光在家睡觉这么浪。
“不急,我定了中午的桌子。”贺少钰捏捏满脸焦急的岑眠,依旧慵懒地抱着人窝在被窝里。
后者却不管一室寒冷,穿着睡衣就从被窝里爬出来下床,光着洁白的脚丫走在地上弯腰找衣服,嘴里还在说:“那我先把午饭做了,不然师兄起来又要饿肚子了。”
“啧,急什么。”贺少钰听到电灯泡的名字眉头皱回去,掀开被子起来,逮住岑眠弯腰把兔子棉拖给他穿上。
“……我自己……诶!”岑眠抵不过贺少钰温暖有力的大手,由着他把自己的脚丫塞进去,伸手拿了贺少钰的居家外套给他披上,边小声嘟囔:“……这样可以早点和你出去嘛。”
……只是想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岑眠想到那个无解的凤印难题,心里就忍不住压抑。
“啧。”贺少钰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才不自然地把人扛起来往外走。
“诶!去哪呢!我还没换衣服!”岑眠在贺少钰肩上挣扎着,抗议着这人最近二话不说就扛走的坏习惯。
……尤其是被家里其他人撞到真的好羞耻啊呜!
“洗脸刷牙出门。”贺少钰惩罚般轻拍了一下岑眠的屁屁,才换了个姿势横抱着小家伙,边推开门边状似不耐道:“不是要早点出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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