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毛
……那是土豆丝!不就切粗了一点点点点吗。岑眠鼓起嘴巴。丝毫不觉自己在随性地发泄着情绪。
因为贺大少难得自己端走碗碟,岑眠躺回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春天啊,他和人类学习过最美好的东西就是春困了。春天的下午一睡,就能安安稳稳地睡一天。
习惯地睡前玩会手机,岑眠啪嗒啪嗒地忍不住登上自己整整一周没上的“龙傲天”的马甲。红色的消息图标瞬间充满自己的视野。
岑眠一条条地仔细看,认真回复着,忽然手指停住新粉丝:贺少钰v……excuseme?他是不是瞎了。岑眠擦了好几次眼睛,那个名字还是在那里,点进对方主页,两个互相来往的箭头昭示着他们的好友关系。
下面竟然还多了一条微博,岑眠抖着手点开,俨然是他挖给大腿的那块西瓜,一如大腿风格连配文都不屑。岑眠感觉就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眉心,整个人瞬间就宕机了。
……绝望了!他对这个捉摸不透的新大腿绝望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岑眠用被子蒙着脑袋在床上翻滚,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滚着滚着,就在染着贺少钰气息的床上打起了盹儿。
***
人生第一次洗了碗的贺大少头昏脑涨,不爽的气息笼罩着整个人。他走到半掩的房门前,看到岑眠的吉鸟毛圈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一伸,忽然凭空出现了一根流光溢的如火尾羽。
贺少钰把吉鸟毛圈圈扯下来,扔到一边的沙发,光明正大地插上尾羽,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噗嗤”薛凉的笑声在身后响起。
贺少钰霎时黑了脸,冷冷地扫了骚着大尾巴的狐狸一眼,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去,“碰”地关上门。
薛凉脸上的笑渐渐褪去,凉薄又温柔的神情爬上他的脸,是人们眼里他从未有过的表情。他放下红酒杯,迈起长腿,掀开挂在墙上的妖兽历,垂下长长的睫毛,仔细地写上。
“虽然好羞耻,但是我承认,只对你承认,今天我有点忧郁,唯一能做的,还是以你的思忆怯去一切不幸的感觉。阿止,我好想你啊。这样写,你会看到吗?”
春天来了,让我和你相遇的春天,已经到来了;再也没有你的春天,也已经到来了。真是聒噪啊。这样想着,活了两千年的狐仙又拿起他的红酒杯,站在窗台边,看着繁华如许的大都市,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惑人的眼里难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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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
1《山海经》:“蒲夷之鱼:古人认为就是冉遗鱼,它的形体似蛇,有六只脚,眼睛像马的眼睛(看到这里觉得污,我简直没救啦!),人吃了它的肉就不会做恶梦。”
2鲛人游女
第九章梦中情妖
天至惊蛰,夜幕被炫目的灯光映得发亮,雷公张开双翼,拿着一支铁锥,用锥打出隆隆的春雷,唤醒大地万物。
这天本应是蛰伏在泥土里的各种冬眠动物苏醒过来的日子,却反常地满城寂寂,连惊蛰祭祀白虎的人也少有,唯有霓虹如旧。
岑眠在流理台前拣着青菜,洁白的脖子露出来,被细碎的黑发半遮的圆眼睛里满满的专注,耳边听着师兄在浴室里引吭高歌,眉角终于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抬头把小电视打开,以掩盖狐仙大人跑调得勾魂夺魄的歌声。
「今日头条,山海大学连环自杀案至今未能告破,据悉,受害者均为大一到大四人类女学生。特殊案件调查科已接该案件,近日如有异象,请勿惊慌,及时与警方或特殊人口管理局联系。」
听到自己的大学,岑眠惊异地抬头,正好看到小电视上模糊的女生照片,和她血肉模糊的遗体的近镜,肥美油腻的蛆虫正拥挤着从她眼眶爬出来,脑子还没吓过来,手已经啪地把电视给关了。
……吓gay了好吗!马赛克这么贵吗,都爬满蛆虫了都不打!呼,还好他早就不住学校了。这么想着,岑眠心却还是悬在半空震颤着一样充满了不安和负罪感。
窗外高悬的橙黄灯下,一向嘈杂的小贩叫卖声缥缈遥远,明明是春夜,空气里却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岑眠心不在焉地把拣好的菜放进筛子里,打开水龙头,却被眼前景象惊得叫出声来殷红如陈血的水从水龙头喷涌而出,岑眠眼疾手快地用力甩上水龙头,手都拧痛了。水龙头被关到最紧,殷红的血水却沿着排水口一股一股地泛上来,已经到了没过青菜的水位。
「……近日如有异象,请勿惊慌,即使与警方或特殊人口管理局联系。」刚才的报道回荡在岑眠脑海。
……能不能好了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他就洗个菜啊!洗个菜啊!
「hey!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我是一条小白龙!我有许多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千钧一发,岑眠就要尖叫着狂奔出厨房之际,流理台边上的衣服堆里响起《我是一条小青龙》轻快的铃声,声音还是陆隽完美的女神伪声,内容还是恶意改过的词。
……师兄,把你的铃声换了吧,当我求你了!岑眠吓出的一身冷汗在夜风里一吹,鸡皮疙瘩起了一背,心里却被铃声搞得没那么恐惧了。那蔓延的血水听到铃声,也随之退却,一切恢复原状,似从未发生一般。
“哪个小王八,不知道本大爷晚上要做全套护肤吗!眠眠帮我接了!”薛凉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踏着水花的脚步传来,肉色的身体模糊地投影在磨砂玻璃门。
“……好。”岑眠乖孩子地伸手捂眼睛,努力大声地回复薛凉,从指缝捡看到薛凉的身影走回去,才走过去拿一直唱个不停的手机,一看,不得了。
……师兄,是你弟弟这个“小王八”。岑眠想了想,还是不要把师兄刚才的话转述给薛弟弟比较好。
薛凉有个在山海大学读大二的弟弟,不同于爱妃无数、天天过着二十一禁生活的老油条哥哥,薛竹是个大咧咧的,直!男!
没错,在跟着被关进实验室都能让烧杯生出一群小烧杯的哥哥一起长大之后,薛竹居然长成了一个根正苗红的直男,传闻还有个小女神女票。
……简直不可思议。岑眠一直这么觉得。
“喂,你好,我是岑眠。”岑眠按着绿色的图标划过去,可怕的铃声终于消停了,讷讷地接起电话。
那头的薛竹一点都不惊讶,连珠炮似的少年音劈头盖脸地传来:“哇,眠师兄!我哥是不是又在厕所玩自己啊?让他少点约啊,最近s市不是很太平啊,诶,我都忘了,你体会应该最深了,没啥事吧最近?”
“没事没事,而且你哥也没约啊,他没把贺警督介绍给你吗?你找他有事吗?吃饭没有啊?”对着学弟,岑眠自动化身师兄,却忘了自己龙龄还比不上对方狐龄千分之一。
“哈,我还想把我们新来的男老师介绍给他呢,跟新大嫂一个姓,还是他的菜哦!你就告诉我哥我想他了,让他明天来学校找我玩玩嘛!少浪一天又不会死!”薛竹爽朗地说着,声音把人感染得情绪都放松下来。
……你又闯祸了对吧。熟悉他的岑眠不戳破他,在心底默默地吐槽。
“好吧,你在学校要小心啊,刚才我看到新闻,嗯,你应该知道的,虽然你不是女生,但是也要小心。”岑眠想起刚才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刚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要起来了。
那头的薛竹顿了一下,才笑哈哈地答应着。
挂了电话,岑眠把手机擦干净放回原处,找了一打塑料袋,把脏了的青菜一层层地包裹得结结实实,再贴上两道张天师送他的符才扔进垃圾桶。
当岑眠做完了五菜一汤和一锅香软的米饭,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热乎乎的水蒸气带着护肤品奢华的香气,冒着水汽的狐仙大人心情很好地哼着歌,问岑眠:“我弟是不是又闯祸了?”
……谁说师兄不关心自己弟弟的,这不是很懂薛竹的套路吗。岑眠乖乖地点点头。
薛凉的笑意淡了一点,摸着自己下巴,勾魂的狐狸眼看着岑眠:“眠眠明天不上班吧,跟我一起去呗。”
……就算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还是不会答应的!呜呜呜!根本抵挡不了好吗!狐仙的注视什么的。
看见岑眠努力闭着眼蠢蠢的表情,薛凉伸手搓乱岑眠柔软的黑发,玩笑般说:“顺便去给阿止扫墓嘛,惊蛰了都,也快到忌日了啊。”
岑眠在师兄掌下的脑袋抖了一下,没有反抗,看着薛凉看不出情绪的狐狸眼,讷讷地低头,小声地答应了。
得到回复的薛凉捧着他的衣服,继续哼着歌,除了厨房等饭,门板上的玻璃把光线映入他的眼,掩饰了那一抹深藏的情绪。
有了心事的岑眠走神地切着饭后水果,头一次没按照贺少钰每一块都要一模一样的标准切好,还差点切到手。
端好温度适宜的菜,岑眠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张开眼把菜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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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时针指向八点,连贵人事忙的陆离也已经回来了,只是人笔直地端坐在餐桌前,西装也没脱,金丝边眼镜驾着,镜片后的眼睛闭着,呼吸平稳地起伏。
“不用管他,让他睡吧。吃饭吃饭!”门儿清的薛凉说着,扑向那盘冒着热乎乎香气的酱油鸡。
……睡,吧?!岑眠看着因为一向早出晚归而很少撞见的陆离,真的对他们说的一切一无所知的样子。总裁真是个辛苦的职业啊,岑眠暗暗想着。
“呕,骚狐狸你这是什么味道!你今天上山捡鸡粪顺便在化粪池里洗澡了?”陆隽难得穿了一件少年样的t-shirt,一边从脖子里扯出自己山海小学的校卡扔在沙发上,一边嫌恶地捏着鼻子看薛凉,然而还是坐在薛凉隔壁的主席位。
“我去汝母的,这是芦丹氏的开山之作好吗!闻闻这甜蜜似初恋的前调,性`感辛辣的后调。你想买还买不到呢!”薛凉昂着脖子冷哼,把雪白的手臂伸到陆隽鼻端绕了一圈,才继续吃鸡。
陆隽偏头躲开,吃了一口饭,毫不真诚地说:“回头发我链接,我要为了我的小粉丝们研究一下。”
关门的声音传来,贺少钰穿着黑风衣拽到不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卷宗走进来,额头上的退热贴衬着一脸煞气显得有些滑稽。
“小傲慢怪回来啦,来继续看我们昨晚讨论那个角川先生啊!”看着贺少钰落座的陆隽拿出他的平板,架到桌子中间。
给贺少钰拿碗筷的岑眠分明看到大腿的眉角跳了一下。角川先生啊,大腿也看少女番吗?……这种莫名的萌感。
“小狐狸也来啊,这是我等观摩学习的好材料呢!真是人类继菜品以后的第二大发明。”陆隽显然对这部番很感兴趣,坐在主席位,拉着身边左右的贺少钰和薛凉来看。
进了厨房顺便把鱼端出来的岑眠路过,正好看到卷哥点开一个叫“人体力学与美学关系的西方研究视频资料”的文件夹。
……卷哥放番的文件夹真是,有特色啊!果然活得久的妖就是不一样吗。嗯,自己也要好好学习才行。
想着自己看过了,岑眠坐回自己的位置,只能看到平板的背面和架子,干脆把鱼肉一点一点仔细地挑了刺,放在饭桌中间的一个小碗里头,方便大家夹。
“啧,这画质也太差了吧。”薛凉斜眼看着,挑剔地说,顺便夹起岑眠处理好的鱼肉嚼巴起来。
“你个蠢狐狸,我们要敬重每一位宽衣解带的艺术家!”陆卷卷嘟起嘴巴批评他,顺便点了下屏幕,强调:“看,这个主角多漂亮,天生一个仙人洞啊!”
虽然听不懂卷哥后面的话,但是出于对这部童年番的热爱,岑眠还是怯怯地帮嘴了:“对啊,那个角川先生很漂亮呢,当年一播出来,成了很多小妖的初恋啊。”
本来脸色恶劣地吃着饭的贺少钰听了,好看的眉拧巴在一起,转过来恶声恶气地问岑眠:“你居然喜欢这种?”
……大腿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他也没说喜欢吧。也就,偶尔画画小黄兔什么的?虽然他现在画女生的图都十分清纯了。
岑眠挑鱼刺的手都往后缩了缩,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贺少钰,这次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讷讷地说:“角川先生是很多妖兽的梦中情妖吧。”那个小美女那时候的确有把他惊艳到啊。
小心地挑了鱼腩和鱼脸颊上的月牙肉给大腿,试图消弭他莫名的怒火。岑眠心里想着,跟生病的大腿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大腿这样一定是因为生病了,嗯,对,一定是这样的。
贺少钰看着碗里的鱼肉,恶狠狠神情舒缓了一些,还没放狠话,就听到一声惊世骇俗的
“小眠,不准走!”陆离闭着眼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whatthehell,然而他面前还没开封的汤和饭昭示着他还没醒过。
“陆、离,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陆隽悠哉地吃完了刚夹的鱼,抬起头,眼神冷静,却一拳头砸在陆离脑袋瓜上。
……岑眠瑟缩了一下,虽然卷哥看起来只是个八岁小正太,但是山神的拳头可不会轻到哪去。
感觉到大腿凶恶的视线,岑眠头埋得更低了,只觉得陆总裁再不醒,他跳进三途川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了。
不清了。
清了。
了。
被闹醒的陆离眯着眼,慢悠悠地扶好被陆隽打歪的金丝边眼镜,勾起唇角问他:“怎么了小狮子?”
“你刚才叫小白龙干嘛?梦到什么猥琐事了?”陆隽手指在桌上轻敲,陆离的脑袋诡异地沿着他用力的方向低下来,正好和他平视。
“啊,这个啊。”脖子被无形力量拽着的陆离淡定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问:“你真的要听?”
“哦,也不是非听不可。”陆隽不看他,脸上冷静非常,玩着垂下来的一丝卷发。
陆离平静地喝了汤,说:“其实没什么,我梦到了小眠抢走你回了灵兽界而已。”
……他抢卷哥干嘛?要抢也抢大腿好吗!
诶,不对,大腿好像不用抢。不对,不对,关大腿什么事。而且他也回不去灵兽界啊。各界有别,没有灵主和灵兽相护,谁也无法过界。丝毫没有自己已经带鬼车过界了一回的自觉。
岑眠晃着脑袋扒着饭,忽略这离奇的脑洞。也忽略了众人各怀心思的脸色。
***
吃完饭,拾好碗筷,时间已经是十点半。
在厨房里整理着垃圾桶,岑眠忍着恶心,把塑料袋口扎了又扎,想等到明天再去扔了这恶心的菜。不曾想,他越是扎,背上就越沉,直到他觉得呼吸困难,一回头,嘴巴已经先他意识一步窜出尖叫声
腐朽的气味霎时弥散鼻端,肥嘟嘟的黄白蛆虫从自己背上趴着的女尸里滋滋地爬上自己的身体,那烂了一半还留着绿水的脸上,嘴巴攒动着,好像正要说出什么。
……嘤嘤嘤!不带这么吓人的!他只是克克业业地倒个垃圾!放过他一天行不行!
岑眠恐惧得浑身僵硬,恶心的滑腻感激起一身鸡皮,胸膛起伏想要深呼吸,却被那恶臭堵住,身上冷汗狂冒出来,手上用力地推着,却没法推开她,只能使劲地要伸长脖子远离她。
果断的脚步传来,来人显然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如长长丝练的火舌有力地绕过岑眠的身体,一下把女尸焚成灰烬,一粒粒火光沿着房间像是雪般落下,带回岑眠一丝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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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
早就腐烂的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带着阵阵湖水的腥气,可怖得像是卡带的磁带,但是岑眠却听到了她要说的话。做饭时电视上的被害者照片浮现于脑海,分明是刚才的女生。
“喂!还坐着干嘛,吓傻了?走开,我要洗澡。”贺少钰不爽的声音传来,岑眠才看见他穿着浴袍,敞开的领子清晰地看到里头完美的胸腹,显然正准备要用浴室。
“……没。”才怪!呜呜呜呜!岑眠软着手脚爬起来,屁颠屁颠地回了房间。
贺少钰看着那袋扎得吃藕出新境界的垃圾,眼里是冰冷的杀气,指尖一点,凭空燃起的业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
岑眠冲过漆黑的客厅,一把甩上门,才沿着门软下.身体,无力地慢慢滑坐在地上,身子还不自觉地不时抽搐几下,心里都是后怕。
……吓尿了好吗!岑眠胸膛大起大伏,深深地呼吸好几下,害怕才随着屋里贺少钰强烈的气息慢慢淡去,那句可怖得难以辨别的求救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明天,真的要和师兄回去吗?
换做以前,岑眠肯定想也不想地有多远逃多远。可是现在他想到大腿的那天的质问,竟然在心里问自己,他会看着她们死吗,会吗。
他是废柴,可是他不是会见死不救的妖。如果这样,他和蒋冽有什么分别。
……果然今晚还是求大腿让他在这打地铺再说吧。
决定好的岑眠干脆斗胆地在大腿房间里溜达,喜好故事的他,自然先是看的书柜《s市重案集》、《犯罪心理学》、《龙族灭门案{全}》、《s市山神史》、《禁咒录》还有一大堆看不懂的各族文字的书,密密麻麻地排了一个书架。
……这都什么鬼。岑眠想着,大腿果然是知识渊博涉猎广泛。看着上面深奥的书,简直感觉到了一份厚重的安全感。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下面的动漫专栏打破结论,看到那本《角川先生》,岑眠开心地抽出来。原来大腿真的也看这个啊,他都没买到漫画呢。一翻开,岑眠的脑海里传来了三观碎裂的声音
歪?!!!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角川先生不是美女!就算了!为什么还有八块腹肌!这个捆绑!这个打满马赛克的玩意!这些都什么鬼啊呜呜呜呜呜!
想起晚饭的时候那些“观摩学习”、“人体美学与力学关系的西方研究视频资料”、还有什么“仙人洞”。简直污力滔滔啊!他床底下的小黄本们都比不上这十分之一!他到底和一群怎样的污妖王住在一起啊!
岑眠受不了地通红着脸把书塞回书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童年可言了。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嘛?”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的贺少钰推开门,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凌乱滴水的黑发,挑着眉看着一脸诡异的岑眠。
“……没,没干嘛,大腿晚安!我先回去了!”岑眠看着贺少钰还挂着水滴的胸膛,结结巴巴地迅速说完,窜进了自己房间,完全忘记自己要求大腿让他打地铺的事情,留下贺少钰一脸不满地看着碰地关上的房门。
“……不对,我都说了什么啊。”岑眠在床上打滚,在柔软的被子里卷成一只蝉蛹,忽然从里面钻出头。
……天了噜,他好像说了刚才那个奇怪的角川肌肉男是梦中情妖?!
1惊蛰:相传惊蛰的节气神是「雷公」。传说雷公是一只大鸟。
2广东民间传说,凶神之一的白虎也于当天出来觅食,为保平安,人们在惊蛰那天也祭白虎。
3小龙人主题曲:
《我是一条小青龙》:“我的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4狐王月光:
圆月的夜晚,滞留山林的话,有时会遇到一只矫健的银狐。毛瑟银白亮丽,行动迅捷如风,穿梭山林之间似乎是月光流转。月下对视其双眸,则会心神失守恍然若梦中,山中猎虎无有敢狙公者,称其为狐王月光。
5林之妩媚:
著名调香师芦丹氏的开山之作。原本归于资生堂品牌下。因为此款香水自发行后就引起了轰动并好评不断,后来又重新在芦丹氏同名的小众香水品牌下重新发行,可以算是芦丹氏品牌下砥柱中流的作品。这款香水源于芦丹氏早年时,由雪松木所激发的创作灵感,当时并下定决心要将此灵感创作为一款香水,经过多年来在心中的酝酿后,终于诞生了如今的林之妩媚。这款香水开头有些果脯蜜饯似的美食香气,往后便是带些脂粉感的辛辣木质调。如今市场上所充斥着大量的类似化工气味的清新系香水,所有第一次闻到林之妩媚的人们都会感到眼前一亮,并感受到真正天然香料所带来的震撼。当然,就像连啤酒都没碰过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品鉴白酒的美味,并不是所有的入门者都有能力欣赏林之妩媚。
6负尸:附在人背后的尸体,使人略觉沉重,回头看时必然吓尿。(见于《聊斋志异负尸》)
第十章重返校园
眼睛仿佛被浸淫在黑色墨水之中,岑眠几次张眼,又闭眼,再张开,还是漆黑一片。
“不行,顾老师没有生命体征了,快让岑眠和裴钺停下。”带教老师严肃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慌乱。
“老师,停不下来,我,岑眠不回应我的召术啊,不是我的错啊。”裴钺震颤的少年音传来,显然第一次实习就遇到这样的情况,吓坏了。
两人焦急的对话声渐渐淡去。
刻在心底被他刻意锁上的对话凭空冒出,像是一把利剑,硬生生撬开他的脑壳,把里面苦苦隐藏的回忆拽出来,眼前的黑色仿佛大幕般渐渐消散,熟悉的画面渐变着浮现。
下课铃声响起,顾云止温雅的笑容如旧,拾着教材和教具,身边是学生时代还嫩生生的薛凉。
看到埋着脑袋抱着一大堆书走出教室的岑眠,薛凉叫住他,脸上是现在绝不会有的坦率微笑:“岑师弟,明天就是第一次实习啦,加油哦,师兄看好你。”说着,还看了不远处那些指指点点的同学:“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你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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