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女的上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系女子
班上的人几多不屑,第一名的萧玉尤甚。每次考试完都需要写成绩报告,乔奈成绩总结的心得没注意上交,本该帮忙递到何老师办公室的萧玉不处理:“这是你的事,你自己不去干嘛找我。”
乔奈没有和她争辩,拿着本子去找何老师,午后的骄阳似火,一路走廊过去她的脸晒得发红,刚准备敲门打报告,听到里面传出自己的名字。
另个她不认识的男老师说:“真亏你顶得住家长们的压力,换乔奈在我的班上,估计我早和校长诉苦。”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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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乐呵呵地笑:“乔奈挺听话的一个孩子,学习又刻苦,她只是基础差,留火箭班没什么错。”
“那些家长们不是造谣说你好处?要是这次期末考试乔奈考得不好,你怎么交代?”
“清者自清,再说了我相信乔奈,校长考虑乔奈的特殊情况亲自点头让她留火箭班,我还怕什么。”
男老师咂嘴:“女人太喜欢母爱泛滥。”
“等你以后有小孩,你铁定明白。”
门外的乔奈心震了震,本子被她捏出湿湿的手指印,她深呼吸好几下,止住要哭的鼻酸,抬头敲门,报告。
何老师声音响亮地道:“进。”
她发颤地将本子放何老师桌上,何老师没急着翻阅,问她:“你最近学习冲劲大老师确实高兴,但我看你下课都不主动和同学们一起交流,是不是还没交到新朋友?”
乔奈摇头,她想说自己不需要朋友只想快点搞好学习,可她怕何老师担心,换话说:“我和孟殷关系很好,他经常辅导我。”
何老师眉目放松:“想不到他还挺热心。”
她一直觉得孟殷哪都好,就是看着冷冰冰不好接近。
乔奈连连点点头,何老师担心她拘束,放她回教室。
经过这天乔奈回到家,二话不说撕掉了自己的期末卷子,仅仅只提高十个名次对她所付出的努力来讲,对何老师为她所做的而言,她不能心安理得。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很久,到点迟迟不去孟殷家学习,梁教授略感奇怪。
接连几天如此,梁教授坐不住了,用客厅里的座机打电话问孟殷是不是两人闹了矛盾。
后来她被叫下楼接线。
孟殷的声音透过电流有种兜头的清冷:“过来,做作业。”
“不要。”反正她如何做都没有好结果。
“你以为你付出几个月的艰辛就能赢过别人几年的苦读?”孟殷冷声而笑,一语戳穿她的逃避,“萧玉十岁起每天学习到晚上凌晨,连你最讨厌的马宁寒暑假都是各种提升的培训班,你凭什么认为你一定会成功?”
“那你呢?”乔奈大声质问,“你每天只是随便做作业,上上课,为什么也比我厉害?”
这次考试他都考了全班第三,英语科目还是做到一半嫌削铅笔涂卡纸麻烦而弃考。
电话那头瞬间一片死寂。
坐客厅在敷面膜的梁母噗嗤没忍住,对待乔奈她和梁父不同,接受乔奈不代表会亲近乔奈,她不打算卷入孩子们的烦恼,可有一点她要替孟殷澄清的,她躺着沙发上对乔奈方向说:“你这孩子,孟殷他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人么,乔奈自然不敢说出来反驳梁母。
梁母接着说道:“人家哥哥多厉害,老早给他实行优先教育,他上小学那会天天做他哥哥高中的题。”
乔奈撇嘴不开心,酸溜溜地说:“他哥哥对他真好。”
电话那头啪地挂断。
梁母忍住笑:“可不是,高中寒暑假作业全孟殷包的。”
乔奈:“……”
好吧,她错了,她该给孟殷道歉。
她抱着练习册怯生生去孟殷家敲他房门,久久无人回应,她丧气地要走时,房门开了,孟殷面带严肃地直面她。
乔奈低下头,怀里的一叠练习册被夺去,孟殷每本随意翻到后面,哗啦啦的速度,每一本做好折叠的标记。
“今晚做不到这些你别睡了。”孟殷还给她道。
这些几乎是三天的量,但看着孟殷那张俊脸写着一副不容拒绝的霸道,乔奈作出挽袖的虚动作,心说若学不好就往死里学!她定要成功!
……
日复一日,对于她的上进,梁教授看在眼里不欣赏,晚上和梁母睡前谈话,提及此事,道:“我看乔奈是个好女孩,性格有韧性,你不妨多了解。”
梁母没说好,也没挑哪里的毛病。
接连阴绵天气,梁母嫌弃室内灯光下画出的颜色和日照光看得不同,差些韵味,她对颜色标准要求极其严格,叫上李阿姨和她一起把画架和绘笔的工具抬到院子里。
上次法国老人下的订单搁置了,无论她怎么反复动笔重绘,对方都给出否定的答案,定金已一半,加上她在工笔画圈名气颇大,老人不想拂她面子,婉言说:“画画追求灵感一现,我不介意等待。”
她礼貌说谢,助理打听告知,这位法国老人最近暗地联系圈子里其他大人物给他动笔,他对梁母终究有些失望。
梁母好强,最近有空索性拿出这个订单钻研,纸上的花卉颜色热烈,充满生命的张力,她咀嚼后仍是觉得差一点。
乔奈星期五没有晚自习课下午五点放学回来,天边乌云浓郁,大雨将至,她跑回院子里便见梁母站画架子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要下雨了。”她提醒对方道。
刹那间梁母眼睛发亮,怔怔地自语:“我知道差什么!”
说完扭头冲屋里喊李阿姨:“你去叫司机来,今天我和乔奈晚些回来,不用准备我们的晚饭。”
她接着对乔奈道:“去把书包放下,陪我去个地方。”
“啊?”乔奈不解。
第17章画作
坐在车里的乔奈满怀困惑,不知梁母要带她去哪。
暴雨来临,雨水砸在车上清脆悦耳,空气潮湿,她打个了喷嚏,梁母将车里备用的空调薄毯递给她。
梁母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巡视,乔奈顿觉自己像一根萝卜在由人挑选口感好不好。
“不够柔韧。”梁母扶着下巴说,“还得改造。”
看来她这个萝卜并不怎么入眼,乔奈捂住小毯子有点慌。
“不热吗?”梁母问。
现在五月,即将暑天,裹紧毯子的乔奈松了松,梁母道:“怯怯的感觉不错。”
乔奈:“……”
到目的地,她总算知道她这萝卜要派什么用场,只见梁母撑着深色的大雨伞,带着她进入一家美容会所。
梁母轻车熟路把她引到楼上,装饰得金碧辉煌的会所和乔奈身上朴素的校服格格不入,前台主动咨询,梁母取下墙上头牌设计师的名字,将乔奈轻轻往前一推,“就她。”
接着梁母坐贵宾区的沙发上喝茶看时尚杂志,乔奈被点名的男设计师带到一旁。
“头发做成卷发,”梁母提意见,“她头发长,可以试试。”
设计师按照她的要求动手,乔奈脸上带着少女的婴儿肥,轮廓未长开,设计师将她头发做成的大卷,长及到她胸间。
梁母很满意,招手让乔奈过来。
她抚摸乔奈的头发,道:“以后你的头发不要剪,越长越好。”
前方镜子,乔奈抬头便看见镜子里的女生,柔顺的卷发削弱她的气势,她不安的眼神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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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看着楚楚可怜。
“衣服要换。”梁母不满她身上搭配一套灰扑扑的校服。
她起身刷金卡结账,带乔奈去到一家她朋友开的店。
这家服饰店风格全是欧式复古,造价相当高昂,前年好莱坞最佳服装设计奖获奖电影其中参与顾问便是这家的创始人。
梁母同样推出乔奈:“森系风格,气质越清透越好。”
接待的人员一身黑色女士露膝小西装,礼貌请乔奈进入内间。
店里的装修处处致的巴洛克奢华风,使人错觉置身于十八世纪英国王室。
乔奈换上一件墨绿色长裙出来,梁母和人正用手机通话。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乔奈听不到,只见梁母原地来回走动,焦急地道:“我不管他会不会欣赏我的作品,但他有点说得非常对,我现在画画不是在燃烧我的热情,是习惯,你知道习惯有多可怕吗!我闭着眼睛靠习惯靠手感都能完成一幅画,可有用吗?全是死的。”
她见到乔奈出来,指沙发让乔奈先坐,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有新的灵感了,不出三年我会出新的展!你问我主题?想好了,‘花和少女’,我知道这个主题烂大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烂大街的作品。”
乔奈百无聊奈,随手拿起一本有关服饰搭配的书籍翻阅。
梁母滔滔不绝地道:“你没有亲自处于我这种绝境,看见外面的雨没,三个小时前乌云压顶我站着画画,那瞬间……”
另外接到的人员为梁母递上玻璃杯装的纯净水,梁母道谢,又接着说:“我差点感觉天要压得我喘不过气,还好我看见乔奈,对,我家梁贞带回的小姑娘,老远向我跑来,乌云密布和清透的少女,我终于明白我要什么生命力!”
乔奈手一抖,书啪地掉地上。
“黑和白,光明和阴暗,少女和花,要生活气息是吧,生活不就是一边逃离困境一边幸福?”梁母说着抿口水,微微一笑,“大不了我培养出一幅画。”
乔奈不知所措地抬起眼,挂断电话的梁母过来摸摸她的头,“不错。”
墨绿色荷叶边长裙垂在乔奈的脚踝处,在轻轻地荡漾。
梁母对自己的眼光从不怀疑,她领着换好装扮的乔奈去就进富有盛名的少年宫,二话不说给她报上一个舞蹈培训班练芭蕾。
“她这个年纪练习会很难。”芭蕾老师实话实说,“筋骨成型,而且吧,她气质不太好,估计难成芭蕾舞演员。”
这里培训出不少艺术行业的新起之秀,久而久之将孩子送到这里的来家长都打算把孩子往该路上送。毕竟这里上课不便宜,只为培养兴趣爱好不太划算。
梁母填写付表格和学习周期,“要是她气质好、身体柔韧,还至于上舞蹈课?。”
老师被噎得说不出话。
趁他们聊天工夫,乔奈在走廊上看学生们的作品,这里有不少孩子学画画,画的好的会挂在墙壁上展示。
一幅一幅水平颇高,外行人眼里完全不像小孩子作品。其中一幅《月光城市》吸引住乔奈的注意。
这幅画的技巧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色,银白月色下所有人都是一道一道的黑影,墙壁深蓝,天边朝霞似火,跳脱的色系融合得不见一丝违和,相当诡诞。
她瞄这幅画下的卡片,作画者:孟殷。
乔奈:“……”
好吧,有缘。
那边梁母手续办好了,过来扶住乔奈的肩膀,介绍老师给她认识,告知她:“以后每个星期五司机会送你来这里学到晚上九点,你不需要练习的多好,不要求你学会,你纯粹当放松,跟每天学校里做早操似的。”
女老师冲梁母看不见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把芭蕾舞讲得如此清新脱俗也只有梁母了,乔奈对这个没兴趣,可梁母说要她学,她就学吧,反正星期五她有时间。
回头知道这件的梁贞没有反对,和乔奈惯例问候完,对着梁母语气一变,不无严肃地说:“妈,我理解你的事业,可我不希望你将人看成你的工具。”
梁母不以为然,她儿子实在善良得没边,心里想她和乔奈互相成就,没什么不好。
芭蕾舞的事定下,乔奈一周行程表上多添一笔。
眨眼间,期末考来临。
这天乔奈起得晚,头晕乎乎的,浑身发烫。
李阿姨将书包递给她送她出门,乔奈头重脚轻的乘坐公交去学校,太阳大,她浑身跟火球似的烧得滚烫,脸上满是不正常的红霞。
期末考班级学生顺序打乱,互相交叉在不同教室考试,乔奈在最后一道铃声敲响前才进来,监考的两位老师忙着拆考试卷,没有关注到她的异常。
做题,她眼冒金眼,考前一晚上她抓紧时间复习,湿发没吹干,昨晚坐窗边看题背笔记,后面起大风她吹了一会儿,眼下肯定引起风寒。
她抓紧自己还能坚持的时间做完卷子,上午的场次考完,同学们纷纷去食堂吃饭,两两三三凑一起对答案,讨论试题。
孤零零、病怏怏地走人流里的乔奈显得有些突出。同样人高的孟殷也是一个人在人流里。
两人在食堂门口碰见,乔奈主动打招呼,气若游丝:“你考得怎么样?”
孟殷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的,冷冷的,“和平时差不多。”
乔奈哦了声,她刚往前走没几步,胳膊被孟殷拉住,少年的手心一烫,随即立马扶上她额头,动作算得上粗鲁,“你烧成这样还考试?”
乔奈拍开,“我坚持到下午就好。”
孟殷:“你请假回家吧。”
人一生病便没有耐心,乔奈感到烦躁:“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
许久没有孟殷的回复,她觉得自己过分了,正要说抱歉,孟殷拉着她大步流星朝反方向。
“我不回去。”乔奈挣扎不开,火气又冒上来,“你知道我待在火箭班有多辛苦吗,我如果回去,我这些天的努力算什么?!”
孟殷不听。
“你松手!”她一路僵着,一路有人好奇地侧目。
把人拖地医务室,孟殷面无表情地又把她推给医生:“离下午一场考试还有一个小时,先打针退烧药,再睡一觉。”
这种时候自然要接下孟殷的好意,她打完一针屁股,躺休息用的床上疼的龇牙咧嘴。
孟殷推门进来不无幸灾乐祸:“度,没烧傻吧?”
乔奈默默在心底呸,你才傻。
她闭着眼睛不理,十几分钟后孟殷打包一份清粥放她床边。
乔奈心里直念叨,这欠下的人情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还,出于心疼自己的零花钱,乔奈喝粥时硬是像嚼排骨似的磨得牙齿咯咯响。
她吃完睡觉,做梦梦到自己还在考试,交卷题没做完给活生生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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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身侧孟殷坐在一张木椅上闭着眼睛养神。
外面的光打进来,少年肤白睫毛长,呼吸声又小又轻。
她跟着声柔:“孟殷。几点了?”
孟殷像刚睡醒,显出几分懵懂,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还有十五分钟,去考场足够。”
乔奈赶紧下地穿鞋,果真身体轻松好受许多,不管怎样这次都欠孟殷的一句谢谢。
然而她没想过回报的机会来得那么快,考完后放假三日,她和孟殷在同一家酒宴上相见。
梁教授的人际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和孟家有相同的朋友不足为奇。那天是某位集团董事千金的十四岁生日,乔奈跟着梁教授和梁母一起去酒店贺宴。
她亲眼亲耳见到听到打扮致的女生当着一众其他女孩子,十足不屑地说道:“那个孟殷不过是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可怜种。”
被女生包围的少年,一双眼睛冷得毫无温度。
第18章梦境
前天晚上梁母提醒李阿姨:“明天乔董事的千金过生日,我和鹤译都不在,不用准备我们的午饭。”
乔奈在自己屋里复习功课,既然已经走上楼,梁母顺便敲她房门:“你明天放假吗?”
乔奈停下笔,“放。放三天。”
梁母打听她芭蕾舞学得怎么样,乔奈不自在地揉腿,什么都能忍,就是劈叉的动作太疼。梁母对此眉头一皱,“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参宴。”
多和同年龄优秀的女孩子来往,见见世面不会坏。
乔奈没有理由反对,第二天她穿上梁母准备的白色公主裙,披着卷发和梁贞父母一起赴宴。
行业大佬的宴会奢华程度便不做多赘述,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到场,大人们杯影交错低声相谈,孩子们自动和他们隔开在另一边。
一群女孩子围着的中心无疑是宴会的主角乔集团的独生女乔欣音,少女身材高挑,水蓝色的露背礼裙典雅,长直发头顶上戴着钻雕皇冠,女生们不无艳羡地夸赞她的打扮,少女高傲地抬起下巴说:“等下切蛋糕我还有一件礼裙,我爸爸找知名设计师做的,听说这设计师一年设计的礼服不超过十件。”
女生们哇的一脸期待,乔奈和她们不熟悉融不进去话题,坐她们旁边独自拆零食吃,酒桌上的进口酒心巧克力入口即化,她一个人吃了几乎一盘。
而孟殷来时,那些原本围着乔欣音的女生们对漂亮的衣服一下子失去兴趣,目光对着孟殷如影随形。
孟殷和是孟老爷子一起出现,孟老爷子一身改良版的类似中山装的复古西装,老人刚现身,好几个大人围上前寒暄,导致孟殷落单。
“你们发现没有,孟殷越来越好看了,”冲着他观望的其中一个女生道。
“在学校肯定不少人追吧。”又一个女生说。
大家七嘴八舌:
“会不会有女朋友?”
“清海初中禁止早恋的。”
“谈地下恋老师怎么知道?”
突然有一个女孩子想起来,推乔奈胳膊:“你刚介绍说你是清海的,你知不知道孟殷谈女朋友没有?”
对感情的事尚未开窍的乔奈懵懵懂懂,“和他走得近的女生吗?”
一群女生连连说对,眼巴巴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乔奈摇摇头,除了她以外孟殷无论和男生女生都不亲近。
那些女生们如得密旨,哗啦一下凑到孟殷前,要拉他过来一起坐她们这桌玩。孟殷脸上写满不耐,却还是被拥簇地挤到这桌,不等他入座,怨恨他抢走风头的乔欣音口吐狂言道:“那个孟殷不过是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可怜种。”
嘻嘻闹闹的女生们瞬间安静,乔奈惊讶地来回扫视孟殷和乔欣音,拆了锡纸的巧克力融化在指尖都未注意。
乔欣音傲慢无礼地说:“他妈跑到国外早不要他了,你们该不母爱泛滥地喜欢这种没妈的男生?”
她说得过分,几个女生不满,但迫于乔欣音的家世背景和临行前父母再三叮嘱要讨好乔欣音的吩咐,各个只敢表现在眼神里。
被围着的少年一袭白色西服,纯白不染纤尘,黑发如墨,面上波澜不惊,只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看得乔欣音心里发慌。
想起那晚孟殷对着送糖女人迟迟不肯回的视线,乔奈放下变味的巧克力,她用餐巾纸擦手,推开挡住她的人,走到孟殷旁边,“我们走吧。”
说着再自然不过的拉起少年的袖子。
她来前梁母有交代,交不到朋友无伤大雅,但必定不能得罪乔欣音,乔董事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已经到娇宠无度的地步。
可她总不能对孟殷不管不问。
乔奈拉着他走出包围圈,楼店楼上有包间,她带他推开其中一扇门。她以为孟殷会不高兴,毕竟男孩子被人当着那么女生面嘲笑,语言里戳中最致命的点。
她见孟殷坐皮质沙发上不说话,乔奈递给他自己偷藏的一颗菱形巧克力,镀金的锡纸落在孟殷白掌间更莹光流转。
乔奈父母早逝,从小被人笑野孩子长大,眼见一直在云端处的少年今日被人贬低到尘泥里,平日恩怨两散,眼下感到同情和心酸,不由拍拍孟殷的肩膀,“她说的话你别在意。”
孟殷没有反应,在乔奈牵他上楼的一路上,他都比平日更沉默。
乔奈叹口气,留下孟殷让他独处,她认为少年可能是不想在人前哭。她退出去关上门的刹那,少年躺在沙发上确实用一条胳膊盖住眼睛。
静静的,包厢隔音太好,楼下的喧闹不曾闯进一丝,正因如此,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断在加剧,疯狂的加速。于是孟殷嘴边的笑轻轻咧开:有意思,分明脆弱的不堪一击,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意料。
他抬起另只手,掌心里的巧克力微微融化,指头用力,轻易而碎,仿佛像乔奈白洁纤弱的后颈,孟殷惬意地眯起眼,不由摩挲锡纸的表面。
出门的乔奈乘坐电梯下楼,路过更衣室,里面空无一人,室内假体模特身上的白色礼服灯光下熠熠生辉,她走近发现上面点缀不少的水钻。
环视室内的衣服,只有这件单独摆在中央,加上又最显名贵,看起来应该十有八九是乔欣音的等会切蛋糕要穿的裙子。
乔奈不作犹豫地将之前化在指头上又凝固的巧克力含在嘴里,碰上温度巧克力化为细泥,她伸出手往礼服显眼的胸前上用力下按。
做完这一切,她平静地回到之前的酒桌,孟殷比她先一步下来,坐在孟老爷子的身边。乔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和孟殷咬耳:“我给你报仇啦。”
她语气轻快,温温的热气扑在孟殷的耳边,少年转头便对上乔奈亮晶晶的一双眸子,含笑地回应他:“等下看好戏吧。”
说完她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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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座位,梁母坐她旁边嘱咐她别满场乱窜。乔奈表面认真听着,偷偷用桌上的湿纸巾擦去手指上的污迹。内心深处她并不觉得偶尔做件坏事有不对,特别是看见乔欣音红肿着眼睛上台切蛋糕时。
之前骄傲得目中无人的女生双目红红的,新换上的一件紫色礼服显然不怎么出众,蛋糕切到一半差点继续要哭。穿名贵西装的中年男人搂着乔欣音的肩膀好言软语地劝:“别哭别哭,明年爸爸给你订更贵更漂亮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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