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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 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扁扁
咬了口酥脆的蒜香排骨,那浓香那口感那熟悉的味,在唇齿间蔓开,通过味蕾直达心底。湿润的热气涌上眼眶,但口中反咀嚼不得吞下的饭菜,出奇地蕴发出甜美的滋味。
一顿期待已久的家常便饭,虽在沉默中度过,却将因时间疏离的亲情,经由舌尖上的感动而重新交融。
扶着母亲坐到天井摆放着的摇椅上,林维新照着往日的回忆,用搁在摇椅旁边的茶具沏起茶来。饭后的聊时光,打开了两母子的话闸子。
“阿新啊。”喝了口儿子沏的香茶,林母眉间的笑意更为浓郁,当然大多是因为许久不见的儿子就在自己面前,这可是她盼天盼地盼回来的。“这些年在外头辛苦吗?”千千万万的话语,其实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一句。林维新黝黑结实的模样,在母亲眼中似乎不同于年轻时的清瘦秀气,老人家自然想到儿子在外头奔波的劳累,心疼不已,就暗骂厨房的老头,谁叫他把儿子赶出去。
“没事,妈,我很好。”林维新从紫砂壶倒出热茶替母亲添上,低低回应道,视线再次触及母亲脚上的石膏,“妈,你的腿,到底是……”
听罢儿子的问话,林母哀怨地瞅了眼自己腿上的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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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嘿,那天我踩着梯子想擦擦窗户,老人家骨头脆没站稳,给摔了下来。”林母边说边打量着自己儿子的反应,事实上她是心虚的,也就是腿摔了伤到筋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她就偏要老头子叫儿子回来。家那顽固的老头年岁也大了,对当年赶儿子出门的事情也后悔了,可那死要面子的老头就是不肯拉下脸找儿子回来,每次连电话都不敢接,好不容易这次撞到她伤了脚,她死活也要让老头自己开口把儿子叫回来,老头子不敢见儿子她可是想见的啊。
林维新听在耳边,心却不是滋味。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随时面对着未知的危险和身体的状况,他这个做儿子的,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放任两老在家乡了,这么多年,所谓的自尊和反抗,其实早就该灰飞烟灭了。
第19章骚动
“妈。”林维新开口道,眼中隐隐藏着愧疚之情,“这些年你夹在我和爸爸之间,为难你了。”母亲充满慈爱的眼光,也令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意欲将压抑在心底一直未和父母去触碰的禁忌吐露出来,“还,随你们两老在乡下没人照顾。”
林母微笑,眼中尽是慈爱的母意,“其实,过去的东西也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在外头也不容易,我们两个虽也七老八十,也还有手有脚,这脚啊,是有些不灵活,也没坏,我伺候了你爸那么多年,现在是时候让你爸回头伺候伺候我啦。”
林维新被母亲的调皮样也逗乐了,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的弧度,温暖的笑意柔和了他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林母见聊开头也挺顺利,心便掂量着是否要提出思量了许久,让林维新回来的事情,谁知门后面那个鬼鬼祟祟又笨拙想偷听清楚的老头实在太碍眼了,搞到她连讲的心情也没有,气到头上随口吼道:“咳咳,有人不太礼貌,还躲在门后边扰人试听,阿新,扶妈回房间去。”
又被抓包的林父,躲在门后不敢出去,一家之主的威严似乎排不上用场。
扶了母亲回房间出来后,两母子还聊了一段时间,林母便叮嘱他下楼看看父亲是否又在大厅睡着了,现下都快冬天,别冻坏老头子。林维新下了楼一踏入客厅,果不其然,林父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脑袋耷拉一倒一倒的,明显的呼噜声几乎盖过了电视声响。
不过老人家易睡也浅眠,他还未靠近沙发,没有守住的脚步声已然吵醒了林父。老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才看清儿子站在自己旁边,干皱的唇抿了抿,半响开口道:“坐下吧,陪我谈谈。”
林维新之前心已经有了底,也便坐到林父旁边的沙发上。
林父关掉电视,望着电视柜旁的鱼缸,脑大身肥的罗汉鱼正摇摆着,贪心地等待主人的养。他了口气,说道:“你妈妈,想你回来。”
老人顿了顿,补充道:“不是说暂时的,我和你妈年纪都大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长时间,希望临老有个人在身边。”
林父转过脸看了林维新一眼,“以前的事,就算了吧,是人都会犯错,爸妈也不再怪你了。”
林维新没有出声,继续听着父亲说,心似乎隐约猜到父亲接下来的话。
“咳!”林父咳了声,见林维新没回应,也就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其实没有父母想自己的孩子回到这乡下地方,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稳定下来,不管你以前怎样,日子还是要过,那婚姻大事,我和你妈觉得找个城市的姑娘,不如还是我们这的女孩,人也简单不势力……”
“爸。”林维新打断了父亲的话,高大的身子咻然站起身,“这事,稍后在商量。晚了,早点睡吧。”
林父没想到林维新会打断自己的话,霎时间也愣住了,毕竟人老了,儿子已然成人的高大模样,他竟然觉得倍感威胁力,脑袋转不过来也就顺从地点点头。
回到自己房间,那股熟悉的木香味,稍稍平息了他焦躁的心跳。方才听到父亲的提议,心头就莫名一股燥火烧过,致使自己不愿意继续听父亲的话语,才有那么猛烈的反应。
他自暴自弃瘫在床上,不留意的动作正正扯到那个难以齿的地方一阵麻痒的疼痛。几日的修养和上药,伤口开始合产生瘙痒感,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残酷的现实。是啊,他这样的身体,遭人蹂躏过却仍会产生快感的淫贱之躯,有什么资格去享受常人的幸福,一位贤慧的妻子,可爱的儿子或女儿,即使生活不算富裕,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也算是幸福人生。只是,他再怎么乞求,这种生活永远离他远去,所以刚才听着父亲的话,就像是刺耳的冷风般,他不想再听,真的不想听,那隐含着希冀的话语,更击打着他的神志,他无法给予父母享受儿孙天伦的权利。
在如此的时刻,意外的手机铃声响起,如同恶魔到临前的预兆。作为恶魔的仆人,他,抗拒不了,只能默默承受。
“喂?”手机接通后,他没出声,却听到对方愉悦的问答声,“见到父母高兴吗?”
那人在放他远行的同时,不放弃控制的权利,每日电话的追踪是必须要的,林维新忍不住在心嘲笑,这种酷似情侣间的通话联,实在是讽刺得很,他根本不想去回答任何东西。
果然,他的沉默引起了对方的不悦,怪异的笑声又从那听筒中传来,“呵呵呵呵,脱了鸟巢你就以为可以到处飞了吗?”尖锐的笑声突然一转,恶狠狠问道:“那个男人是谁?我允许你去招蜂惹蝶了吗?”
“什么男人……”林维新一时没反应过来,突然他顿了下,想起了今天遇到苏其锐的事情。
“想起来了?”阴柔的声线格外安静,却潜藏着未知的怒气,“想不起的话,我不介意替你回忆一下。”
“不!他只是……”林维新登时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慌乱解释起来,他不知道那人要如何替自己回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手段,他自己已经毁了,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也趟这滩浑水:“他只是我以前的朋友,朋友而已,没有别的。”
“是吗?”那人的回应中充满了半信半疑,“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林维新哑口无言,对啊,他要如何想那人相信自己,解释吗?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辩驳,甚至连自己为何要辩驳的原因都想不清楚,遭人玩弄于股掌中的傀儡,没有一切可挽救自己的武器。
“想不到?”玩味十足的嗓音,不怒反而笑开了:“呵呵呵,你有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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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呆呆地重复着对方的话语,丝毫不觉自己的模样是那般的愚蠢。
“你有武器,足以令我疯狂的武器!”调侃的话句,渐渐转为浓郁厚重的低语,就像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明明雄性气息强硬的身躯,也敲开了男人木讷的脑袋。
“你……”即使林维新再怎么懵懂,也晓得那人话的意思,没志气的身体,居然烘起氤氲的热度,后边刚合的地方,瘙痒感愈加严重。
第20章父子无言
乡间的早晨,总是来得很快。路边的野花花瓣上,凝聚了一夜的露珠缓缓滴落,溅在泥土上荡起清新的味道。对于小镇上的人们来说,太阳初升便意味着一天的开始,晨运的老人纷纷出门行走,或到公园耍拳跳舞。
缕缕阳光,调皮地钻过微微敞开的窗帘,洒落在窗边的单人床上。浑身未着寸缕的男人,闭眼昏睡着。裸裎身躯充满男性魅力的结实肌肉,劲瘦的腰身却沾染着暧昧的白色液体,使得那刚毅的男性肉体,竟有一丝丝超乎常理的妖媚态。腿间隐秘在茂密丛林的肉器上,糊弄着更多且大量的粘液,经过一夜的风化开始干结在一起。满室的浓郁麝香味道,迟迟未散去。
透射在地板上的阳光开始从移动,意味着时间悄悄流逝,男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待到阳光完全投不进窗户头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林母的叫唤声随之传进来:“阿新,阿新啊!”
男人仅仅是皱了下眉头,没有其他反应,意识还在混沌的昏睡中。门外的林母见没有回应,想着是自家儿子也不避讳,欲打开房门直接进去,却发现房门紧紧锁住了,推了好久都推不开,有些急躁起来:“阿新!阿新啊,开门啊。”
林母扯大嗓门继续叫着,终于,瘫在床上的男人低吟了声,睁开了酸涩的眼睛,眼球上满布着丝丝血红,可见睡眠品质并不是很好,视线空洞地停在天花板老半天,才听到林母在外头的叫唤还有推门声,他瞬身一颤,从床上坐起来,不意外地看到自己身上肮脏的痕迹,不能让母亲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林维新开口想回应母亲,却发现火辣辣的喉咙难受嘶哑,微微轻咳了下,才叫得出声:“咳,妈,什么事?”
林母听到儿子的回应,才嘟囔着停下敲门的动作:“怎么锁门啦?有人找你,快点洗洗下来吧,太阳晒屁股咯。”林母本身便是直爽大咧咧的人,对于自己的儿子,用语更是粗粗咧咧的。
“我马上下去。”林维新先打发了母亲先下去后,捡起扔在地方的睡衣,显而易见,昨夜又是折腾了大半夜才止歇的。那人用毫不掩饰的威胁字句,诱哄他张开双腿,玩弄自己的分身,射出滚烫滚烫的液,若不是因为他后面的伤口还没好,估计那人连那也不放过,直至第四次高潮后,射出来的液已经稀薄到几近清水的地步,大腿抽搐到快麻木了,他无法忍受只能哭喊着那人放过自己。
“这样就受不了?你最好心理准备,回来之后该怎么来讨好我。”那人尖细的声音掩不住的兴奋和情欲,高成离浑身发冷,不知是因为没穿上衣服还是对方语言中的暗示。这一瞬间,他才觉得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窝囊,面对这样的折磨和威胁,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也没有。那些所谓掌握在他人手中的弱点,不就是些照片和视频吗?他一个大男人,没权没势,怕什么别人威胁?只是,父母的这一关,他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来,那么多年来他对于父母的伤害已经足够了,年事已高的他们,承受不住再多的刺激,他给不了父母富裕满足的生活,不能连原本安稳平静的一切也破坏掉。
隐忍,是他现今所能做到的,以后该如何,他无法想像,只能见步行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最后,他全身乏力瘫在自己的床上,手提电话上的通话还未关闭,对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的疑问。只是,已经陷入了昏睡的他,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知道吗?这是在还债,林维新。”
梳洗后林维新下了楼,瞧见在天帮父亲搬泥土装袋的高壮身影,立即猜出了是谁。
“阿锐!”正在将泥土装袋的高壮男人,听到林维新的叫唤,欢欣转过身来,脸上还沾着些泥土,显得有些滑稽童趣,也惹得林维新莞尔不已。
“小苏啊,时间也刚好,一起吃个早饭吧。”林父在苏其锐面前,显然不同于对林维新的严谨肃然,慈祥笑意洋溢在脸上。
林母拄着拐杖站在旁边,也笑得开怀:“是啊,小苏,林婶也很久没见你了,来和林婶聊聊天。”
“那好,林叔林婶,好久没试你们的手艺了。”苏其锐咧开一嘴白牙,黝黑老实的脸上掩不住谗样。
“什么手艺,也就是些自己弄的零碎东西,走走,进去吃。”林父拍拍苏其锐厚实的肩膀,两人的亲昵模样,在外人看来,仿若他们两人才是真正的父子。林母眼尖发现一旁没做声的林维新,顿时觉得老头子那副热情的模样过头了,对自己的儿子就板起脸,反倒个外人就热情全开的状态,死老头一点都不会做人。
恼火的林母,发挥着她驾驭一家之主的巾帼风范,拄着拐杖蹬蹬蹬就踱到林父旁边,手肘顶了顶老头子的胖腰,眼色发狠地向他示意别太过分。
林父被顶得腰生疼生疼的,还想转过去问老太婆啥回事,也瞧见了林维新不做声的模样,才知道自己有点过了,干咳了两声,对林维新说道:“咳咳,你也进去吧。”明明想柔声点说,林父还是忍不住绷起声线,出口的语气可想而知。
林母听在耳朵,直想翻白眼,心在咒骂死老头诸如此类。
“先进去吃早饭吧,阿锐,你特意来找我?”林维新倒也没有为此什么意见,反倒温声笑问苏其锐。
“对,不是说约你叙旧嘛,正好趁着这个适当的时候来看林叔林婶啊。”苏其锐拍拍手上的泥土,笑哈哈地回答,显得十分直爽不拘。
林家的早餐,不例外也是林父准备的,一早起来蒸好的包子馒头,自家制的豆浆,色泽鲜的三丝炒,不愧是厨子出身的林父出品。平日只有两老而显得些许冷清的林家,有了林维新和苏其锐的加入,使得这顿早餐,变得有滋有味起来,虽然林维新仍是寡言少语的那人,但仍是被苏其锐那可所谓聒噪的嘴巴给逗得频频笑起来,他望着父亲笑意绽放的脸庞,柔和了先前的严苛,其实,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咬了口外皮软嫩内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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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的包子,熟悉的味道又充斥口腔之内,却盖不去心头蔓起的苦涩。
第21章往事
两个许久不见的大男人,叙旧的方式,也不外乎是去以往两人整日鬼混的地方逛逛怀缅过去年少轻狂的时光。踏在旧时共读的小学操场草地上,本就是话唠子的苏其锐自然叨叨开来,林维新沉静地听着,原来苏其锐警校毕业后便编入交通警部前往省级城市负责交通巡逻安全,即便如此休假一有时间就回到这乡下来,毕竟这还留着奶奶留给他的老屋子,需时常回来看看。不知何时开始,他去林家找林维新时,林父一脸气地告知说林维新已经到其他城市工作,其他东西便不肯再细说下去,作为一个外人,他也没立场去询问更多,只是每次回来的时候习惯性到林家询问林维新的近况,儿子本就不在身边的林家两老年纪大了,有时候也找苏其锐吐吐口水,久而久之,苏其锐和两老接触多了日渐熟络起来,经常帮两老干些活,已经没有至亲的他,算是当两老是亲人那般,替好友尽下孝道。
“当年你可是我们镇上的高材生啊,我只是听林叔说你去了外地工作,其他什么的林叔也不肯说,搞到我那么久都没办法联上你。”苏其锐踢着脚边的黄色细沙,问着身边的男人。
林维新手插在裤腰带上,眼神一直落在前方校园青葱的绿林上,“以前发生了些事情,差点气死他们两老,到其他地方去,省得自己在他们面前碍眼。”男人轻描淡写,却掩不住自嘲的意味。
苏其锐听得一头雾水,“气死?”在他印象中,林维新可是一等一的乖儿子,对父母孝顺得不得了,学习成绩优异,那像他,不仅把学校的老师气得要死,简直就是个顽皮猴子。
“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你一定要问吗?”林维新微笑道,语言中却有着不可置疑的拒绝,连苏其锐这种迟钝之人也感受到他不愿再透露更多的东西。
“啊,没有啦。”苏其锐搔搔自己粗硬的短,心想着算了,还是别问那么多,接着扯开其他的话题。宁静无人的校园,悄悄响着两人轻谈的声音,除去甫开始那个颇为禁忌的话题外,两人还算是聊得挺开的,只是当聊到林维新现在的工作时,苏其锐不得霎那间提高了音量:“什么?货运工人?!”林间树上栖息的小鸟们,因突来的声响,惊得纷纷飞离枝头,受吓的叫喊声似乎在鞭策着那个打扰它们的不速之客。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苏其锐尴尬地马上嘘声,“啊……对不起,我不是……”
林维新对这种反应见惯不怪,耸耸肩:“没错,是货运工人!”当初他去现在的货运公司面试时,老见到他简历的反应和苏其锐没多大差别。
“那你……”苏其锐憋红着脸,怎么想也想不透为何身为高材生的林维新,居然会去做和自己所学根本沾不上边的职业,况且林父林母花了那么多钱去培养自己的儿子,到大城市上名牌大学,为不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
“你什么你呢……”突然,林维新猛得靠近苏其锐身边,手臂一勾压低他的身子,一直紧绷生硬的表情,蓦然舒展开来,“你小子套我话套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说说你自己?”
属于男人和男人间表达真挚情义的粗暴行为,将方才对话中的尴尬一扫而空,苏其锐在林维新刚靠过来瞬间还有些诧异,当被压着的脖子传来那种压迫的熟悉酸痛,这个熊男人的记忆又回到了小时候两人打打闹闹你推我撞的少年时光,仿若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证明两人的友情,爽朗的男人,顿时笑开了,大手报性同样卡住林维新的脖子,两个大男人扭捏怪异地在沙地上动来动去,如同摔跤手在进行非常业余的摔跤比赛。
“还压我,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比你高啊……”
“高有屁用,下盘不稳我照样扳倒你!”
“呀喝,看我的!”
“嘿,你耍诈,别戳我腰,胜之不武!”
趴伏在操场边上的流浪小狗,晒着太阳懒洋洋,偶尔睁开眼睛,瞧见那两个男人终于因筋疲力尽而倒在沙地上喘着粗气,不屑地又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吵死人了……
林维新大汗淋漓地躺在沙地上,热气从太阳穴两侧烘熏着他的眼睛,手臂和脖子沾满了沙子,他却不为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发泄一下,唇边甚至还挂着未消去的畅快笑意,憋屈在心底的郁气暂且消散开了。
苏其锐甩了甩头上的汗水,扭动舒活因刚才强烈动作僵硬的颈椎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告诉你一个秘密!”苏其锐突然说道,引得林维新侧目看向他。
健壮的男人朝他的挚友咧开一口白牙,脸上居然带着些许害羞的红晕,“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维新愣了一下,没想到苏其锐会突然跟他说这个,杀他个措手不及,瞧见好友一脸好似不吐不快的表情,他双手枕着脑袋,开始当起倾听者的角色。
“她……”苏其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是想掩盖脸上的红云,“长得很漂亮,性感,惹火,当我第一见到她的时候,她没有穿鞋子站在街上。”回想起初次见面的那一幕,苏其锐黑眸中掩不住的惊和怜惜,“那么无助,那么令人想疼惜她。”说道这,他嘿嘿傻笑两声低下头,“我那个时候还骑着警车执勤,想都没想就停在她旁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或许就是那种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女性娇弱磁场,深深地吸引了这个高壮的男人,每每到他执勤的时段,总是不由自主驾车到那个地点,为的就是看到那抹丽的身影。
“可是,她那么漂亮,身上散发的光芒,很耀眼。“苏其锐低下头,话语中蕴含着丝丝苦涩,“还有,她的身边有很多男人,很出色的男人。”话罢,“那你,没有想过跟她……”林维新注视着自己的好友,问道。
“表白?”他耸耸肩,“我知道自己配不起她,没关,能远远看着就好了,看着幸福,我就很满足了。”苏其锐憨厚的脸上,奇异地闪耀着一种另类的光芒,就连林维新看在眼中,也觉得格外耀眼。
活了那么多年,他也有过喜欢的人。那个秀气的少年,用懦弱却崇拜的笑容望着他。从那一刻起,他才明白为何自己对于一些女孩子总是兴致缺缺,甚至,厌恶她们的接近。对自己性取向的越渐清晰,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惶恐,还有,对那个孩子的贪欲,他曾经想过要远离那个孩子,因为无时无刻,他都对他抱有欲望




还债( 高H) 分卷阅读21
,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拼命压抑。自我抑制恰恰带来了可怕的反效果,他侵犯了那个孩子,事后更落荒而逃,丢下已经昏迷的孩子不管。说穿了,他也是个半大不小的大男孩,没有太完善的决策和思考能力,只想到父母能替他解决这个问题,孰料父亲一听到如此荒唐之事,就气得拳头直向他招呼过来,躲避不及的他硬生生吃了几拳,若不是母亲哭着拉住父亲,估计他就该被父亲打死。躲得过皮肉之苦,却躲不过父亲的责骂和驱逐。父亲老羞成怒,甚至不听母亲的劝告,将他赶出家门。难怪父亲如此痛心暴怒,一直悉心培育的孩子,居然是个施暴的禽兽。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所看到的景象。他偷偷跑去那个孩子那,想探知事情的发展究竟如何,他害怕孩子的家人会将一切付诸行动,闹到全镇的人知道,令他的父母蒙羞。一时的动,面对的却是后续而来的可怕后果。奇怪的,那天他到每次替那孩子补课的地方时,却瞧见有个衣着华贵光鲜的夫人,带着那孩子上了一辆豪华轿车。孩子上了车之后,突然望向窗外,刹那间,他如同遭雷击般震住了,那孩子黑亮的眼眸中,竟然空洞得只剩一种东西,一种可怕的东西,绝望。他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发现他,因为那车窗已经徐徐摇起来,隔绝了一切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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