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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司马拆迁
年轻人放下笔,有些僵硬地说:“……那些事,俘虏,强奸,绑架,都是不对的。”
他们整节课都在讨论这些,从部落冲突到政府强制的印第安寄宿学校,但是关注点只在于孩子们对语言融合和变迁的影响。所有人,大部分是没有想到,小部分是控制自己不去想,在历史和语言的进程中,有多少人承受了苦难。而这恰好是不该被遗忘的。
教授说:“是的,那些都是错误的。通向文明的路上充满野蛮行径。人是最矛盾的存在,向往云端高尚的灵魂,却难以改变自己身上四角爬虫一般的习性。”然后他第一次抬起手,揉了揉年轻人柔软的卷发。
那一年圣诞节,年轻人决定表白。他不知道在他背后伯妮丝女士和教授谈论了多少次“小仙度瑞拉”,他并不想有一种“引诱自己学生”的想法,虽然这与事实不符,但感觉起来像一个居心叵测选择教师这一职业的恋童癖。
圣诞节教授与伯妮丝女士和一些同事共度,学校有大型圣诞聚会,欢迎教职人员的配偶子女甚至是亲朋。学生也可以参加。
教授到年轻人的短信,他甚至戴着领结,领结乍然让他感觉很不舒适。他调整了一下领结,圆框镜下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神态却很可以亲近。伯妮丝女士了然地吃了一口意大利奶冻,说:“小仙度瑞拉终于弄丢水晶鞋了?”
教授的喉结滚动,听出好友的得意和戏谑,依旧不落下风地说:“失陪。以及,伯妮,这已经是你今晚第三杯意大利奶冻了。”
他走出大堂,走出灯光,今年十二月末居然还没有下雪,只是夜晚的空气都湿而冷。
松树的阴影下,年轻人跑来,走到台阶下,光照上他,他还穿着白天的衣着,修身的毛呢外套和长裤,浅蓝色衬衣和三粒扣马甲。他颈上挂着一条深蓝近黑的长围巾,夜色里显得更瘦,跑得有一些气喘,或是因为巨大的压力喘息。
他走上前有些颤抖地说:“我……”然后咳嗽起来,有些话就是比他想象得还要难出口,他害怕被拒绝,也害怕被接受,如同被勒住咽喉,无法呼吸。
他的脸涨得通红,教授镜片下的双眼凝视他,下了决心,嘴唇翘起露出笑意。他搭上年轻人的肩膀,说:“我建议你先什么都不要说,深呼吸,我为你拿一杯饮品。”
年轻人不敢看他地点头,失落地任教授离去,像被遗弃。之后教授很快回来,递给他一杯酒含量很低的莫吉托,加了糖,薄荷和小青柠,清新甜美,舒缓呼吸。
年轻人大大喝了一口,被其中的苏打水呛到,这一回呛出了眼泪。他对自己绝望愤怒,甚至连表达感情都做不到。
教授说:“我喜欢女式丝袜。”年轻人愣住,脑中一片空白,教授像在讲述观点一样展开说:“那意味着我喜欢穿女式丝袜,带蕾丝装饰,大腿束带和吊带。不要误解我,我的性别认知没有障碍,也没有经历过任何童年伤害。绝大部分异装癖是异性恋,但我的性向是同性。”
年轻人看着他,无法控制自己被他的话吸引。教授是一个强大自信的男人,成熟,可亲,高大强健又儒雅,甚至在某些时候,金丝圆框镜下的眼睛与总是上扬的嘴角会带出一些狡黠。
他是一个让人仰望的男人,像一个国王既高贵又健壮。可是他现在告诉年轻人,他衣下不是金属铠甲,而是最隐蔽最私密的丝绸长袜。
年轻人过了很久才从震惊里回神,莫吉托只剩下冰块,教授在喝一杯长岛冰茶,完全没有醉意。年轻人拿着鸡尾酒杯不知道该放下还是拿着,他喃喃地动嘴唇说:“……为什么?”好像一个失语的人刚刚找回声音。
教授说:“为什么?因为我喜欢。或者是为什么告诉你,因为……”他停顿一下,又揉了一把年轻人的头发,说:“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我的答案是我接受。表达感情对别人而言或许不算太难,但对你而言不是这样。你发出一个音节的艰难程度相当于别人的尖叫,我知道,所以这样就够了。这个世界上为难过你的人已经够多,我不想成为下一个。”
教授的手安抚地放在他肩上,说:“在我对你说‘我接受你,让我们努力建立一段关系’之前,我有必要告诉你我的不同寻常的癖好。好了,那么现在你认为你能接受我吗,在你眼中,这样的兴趣,恶心?”
第五章
“不,不会的。”年轻人不敢抬头,说:“我永远不会觉得你……恶心,只是……意外,惊讶。”他全身僵硬,挣扎着说:“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但他的脸色实在太差,教授制止他,温和地说:“这些话你可以到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再告诉我。或者你愿意到我的住处坐一会儿?”
年轻人如释重负,眨了眨眼,说:“斯特劳斯女士?”那是伯妮丝的姓氏,教授笑了起来:“她是一个成熟女人,很多年前就会在聚会上照顾好她自己了。”
教授喝了不止一杯酒,而年轻人只喝了一杯刻意调整过酒含量,几乎是无酒版本的莫吉托。教授拿出车钥匙,说:“会开车?”
年轻人不自然地点头,他真正需要开车上下学的时候才十四岁,不到法定驾龄。到他可以开车的时候,他已经习惯把每一套房子都买在校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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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看出他的紧张,说:“当是一次试驾。”年轻人在他的指引下开到车库,车速慢而异常规范。教授解开安全带,说:“我想我不必用上老一套的‘要不要来喝杯茶’伎俩。”年轻人紧绷的神经没有被缓解,他的呼吸仍然压抑,教授不催促,反而带着幽默和耐心说:“我们到了,仙度瑞拉。需要我握着你的手护送你走下马车吗?”
年轻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进门廊,门灯亮起,大门打开。非常漂亮的装潢,金属灯架,玻璃展示柜,枣红色的实木地板闪着水波一般的光。深红墨绿的格纹布艺沙发和深棕红的皮制沙发,舒适而老派,同样木质的雕花扶手把客人的目光引向铺着地毯的楼上。
年轻人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一些眩晕,他在壁炉边的布沙发上坐下,教授挂起外衣,坐在他身边。
“我们今晚不必做任何事。”他再一次向年轻人保证,但年轻人坐立不安,在巨大的压力下来回踱步,他动着嘴唇说:“我……我想……”但说不出话,脸色苍白。他的眼神闪烁,充满痛楚,然后那些痛楚变成湿润的泪水,身体颤抖着,仿佛从内部碎裂,经不起轻微触碰。
年轻人的状况让教授忧虑,这不是第一次,这也远远超出极端害羞极端内向的范畴,更显示出神创伤。这个年轻人被损害过,像打碎的瓷器,在成长中被勉强粘黏,维持至今,正常人应该对他避而远之,教授向他展示双手,然后握住他的手臂,说:“不要怕,放松。”
他紧闭着眼睛,在教授的声音下平缓呼吸,高挑瘦弱的身体滑落,教授扶住他,却让他进一步下落蹲下,坐到地上抱住膝盖,把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
这是惊恐发作时该做的,尤其是有焦虑症的儿童,会有人教导那些孩子在惊恐发作的时候这样做,惊恐发作令人眩晕,流汗,视线模糊,难以呼吸,孩子们可以把上身埋在膝盖上,这样的呼吸路径对缓解症状很有帮助。
教授不知道年轻人是否在经历另一次成年后的惊恐发作,这个过程可以持续十几分钟,别人并没有办法帮助他。
年轻人抓着教授的一只手,他手指的力气逐渐变小,身体在变软,像呼吸困难和低血糖同时发作。可他始终没有松开手。在那一切终于过去,他稍微抬起头的时候,垂下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眼眶里都是水迹,蔓延到整张脸上。
他说:“我……”真实的他一团糟,如果教授对他坦诚,他也该对教授坦诚。可真实的他不会是任何人会接受的,没有人应该拯救他,治愈他,他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年轻人被教授用沙发上的红色毛毯裹住,不敢睁眼,像一只急于示好和弥补的小动物一样,用嘴唇碰到教授握住他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地吻了一下。
他的脸被抬起,教授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靠着沙发侧席地而坐,把他搂在怀里然后安慰地吻上他的额头。
一夜过去,次日教授被伯妮丝女士堵在长廊上。她心情不佳地挑起一边眉毛:“亚当,亚当,亚当,昨晚以前,距离你上次把我一个人留在聚会里过去多少年了?”
教授递给她一杯咖啡拿铁,平息她的不满,说:“昨晚我把小仙度瑞拉带回家了。”
伯妮丝小姐的态度立即变了,她暧昧地露出笑容:“你和他睡了?”教授和她走出咖啡馆,说:“不,没有任何nc-17的内容发生。”
伯妮丝小姐说:“你在试着告诉我你在一年中浪漫仅次于情人节的夜晚,被人告白,带着新的年轻的恋人回家然后做了一夜保父?”
教授不发表评论,伯妮丝女士看了一眼他的咖啡:“难怪你今天开始喝双倍浓缩了。”
其实事情不止于此。昨天晚上年轻人留宿在客房,早晨的时候他勃起了。教授不介意和他做什么,甚至期待。他会对年轻人很温柔,他有充足的经验,只要年轻人想要做爱,他会让年轻人的第一次同性性行为很美好。
但问题是,在他身下的时候年轻人全身僵死,想要反抗自己的恐惧,却不足以和巨大的恐惧抗争。
他在被分开腿时推开教授,却被自己反射性的行为吓倒,教授停下安抚他,他忽然流出眼泪,近乎哀求地说:“你……可以把我绑住。”绝望地试图取悦教授,主动对他张开双腿,生涩地蹭成熟的爱人,可苍白的双腿间原本半勃的部位已经软下去。
他只想用自己有的一切留住他的爱人,颤抖的身体在深色床单上更显得骨感而修长,臀部紧窄,尾骨小小的凹陷下去。有一种脆弱无助的美。他的本能在催促他逃走或是反抗,尽管他的心很想和他爱的人在一起。
这个年轻人充满了自我厌恶。教授没有说话,他双眼泛红,卷发乱糟糟的,再一次避开视线接触,却坚定地说:“……请把我绑起来。”也许在被绑住双手,一次两次做爱以后,他的身体就会接受他爱的人,不会再有这样强烈痛苦的反应。
这时候对他做什么都是一种强行占有,教授绝不会伤害他。教授甚至没有和伯妮丝女士谈到年轻人的怪异反应,他只是说:“我有必要更了解他。”
年轻人无法和他谈论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他挣扎很久,给了教授他的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巧的是那位医生正好是教授认识的人。
艾特金医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视频连接时他正在夏威夷度假,身边都是褐色皮肤的比基尼女郎,穿着短袖,脖子上戴着一长串花环。医生说:“你知道,基于职业道德,我不该跟任何人讨论我的病人的私生活。但是这一回不一样,克里斯托弗给了我准许,或者说,他请求我告诉你发生过什么,因为他自己做不到说出那些字眼。”
第六章
那个故事是这样的,年轻人的妈妈的神分裂使她有幻听,幻觉,她相信有人要伤害她的儿子,并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他。
结果就是在小克里斯托弗四岁的某一天,她用猎枪打伤了她的堂姐。后果可想而知,她失去了监护权,被送去神病院疗养院,失去了正常的生活。
那一家的外祖父年纪很大,失去妈妈的孩子和妈妈的堂姐一家一起在外祖父家生活,在那所巨大的宅邸里,外祖父年纪太大没有紧密关注他,他被妈妈的堂姐的丈夫性侵。
那个过程持续了一年,外人只以为那个叔叔对他很好。恋童癖会在每一次侵犯孩子后送孩子礼物,可是在没有人知道的夜里,他会把他用丝绸系带绑起来,对他做可怕的事,用牙咬他,在他被衣服掩盖的地方留下各种伤痕。
妈妈的堂姐隐约察觉这件事,但她责怪孩子而不是自己的丈夫。她认为那个疯子的儿子引诱了成年男人。年轻人的自我厌恶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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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埋下根源,他认为自己没有价值并且肮脏。
后来那个叔叔的作为终于暴露,他被送进监狱,不久死在监狱里。恋童癖在监狱里的处境从来不好。但是他的家人却因他犯的罪更加厌恶受害者。
艾特金医生说:“他第一次和我预约的时候是六岁。那时候他状态很差。你知道,孩子从五岁开始有可靠一些的记忆,他应该已经能记住那些悲剧性的经历,但他记不住。任何细节都记不住。”
医生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之后他渐渐好转,诚实地说,他一直很努力,能像今天这样已经很难得,我为他骄傲。现在的他看上去只像一个内向的年轻人,要了解他到足够深的程度,才能察觉到他的创伤。”
教授沉默,取下了圆框镜。医生端着ipad走到遮阳伞下的僻静处,避开热烈的歌舞。他说:“我能说一些和职业无关的话吗,亚当?”
教授说:“当然可以,医生。”艾特金医生也曾经是他的心理医生,教授没有心理创伤,只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没有藏好他的喜好,被父母发现,被迫被送去见心理医生。
教授的出身良好,在富人区长大。他的父母郑重担忧地送独子去见的心理医生自然是最好的。
教授给艾特金医生留下深刻印象,回到二十多年前,他是个异乎寻常的少年人。镇定,自信,和一个心理医生谈判,请医生告诉他的父母,他并没有他的父母以为他有的,性别倒错,内心扭曲之类的问题。
艾特金医生神色复杂地说:“你和克里斯托弗在一起了吗?”教授说:“我想是的。”
“亚当。”艾特金医生慎重地说:“这不是一个童话故事,在童话故事里,他们会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但在现实里,我们爱的人们来来去去。试着别去做一个救世主,如果他的新世界完全依赖你才能建成,那么某一天,当你可能离开他时,发生在他身上的灾难会比上一次更具备毁灭性的力量。”
教授说:“谢谢你,艾特金医生。”
年轻人需要他非常小心地对待,之后的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伯妮丝女士也察觉了。
她在周五下午来到教授的办公室:“亚当,你和小仙度瑞拉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教授说:“我现在开始认为,你经常指责我的一点正确无误。你是怎么说的,我有‘白骑士情结’。”
“是的,‘白骑士’。”伯妮丝女士伸出手触碰他的脸颊,说:“保护脆弱和受伤的人像你的天职,所以我早就知道你有一天会为一个仙度瑞拉倒下。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仙度瑞拉来得这么晚。”
教授说:“但是你有担忧?”伯妮丝女士在他对面坐下,说:“客观地说,我不是攻击他,但你的小仙度瑞拉是一个脆弱的孩子。为我的朋友设想,我并不希望我的朋友对一个脆弱的孩子有一种义务感。”那也许会有一天成为一个沉重的道德包袱。
教授沉思,郑重地说:“伯妮,我想你知道,我没有混淆同情和……爱情。”伯妮丝女士一时没说什么,然后她自语似的埋怨说:“我相信你,亚当,你最好别让我有一天后悔,曾经鼓励过你和仙度瑞拉。”
“相信我,你不会。”教授镜片下的双眼笑起来,这个高大的男人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邀请朋友:“明天是周末,有兴趣去购物吗?”
在某家店里,伯妮丝女士用一种少有的语调说:“我真不敢相信,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那天晚上年轻人很紧张,在花店里尴尬得要昏倒,但是还是买到了花。这是他和教授认识的一周年纪念日,如果教授能记得那个初见。
教授这时候已经穿着睡衣,他身上有一些潮湿的热雾,刚从浴室出来,没有戴眼镜,眼角的细纹和嘴角的笑都异常有魅力。
年轻人仰起头一点,碰上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主动吻他,细长的手指触碰他的小块温热皮肤,睫毛都在颤抖。
他们之前试过几次做爱,前戏没有问题,但年轻人总在教授控制主导的时候身不由己地抗拒,反应十分激烈,令年轻人事后更加绝望。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虽然他不记得,但那些事真实发生了,像一个刺青,一个烙印,即使大脑想忘记,身体也会记得。
之前的两三次尝试都没有成功,但这次不同,教授放弃了一切主导权,只是袒露自己引领年轻人探索。
年轻人触碰到他浴袍下更多的皮肤,炙热烧毁了他的理智。他鼓起勇气抚摸宽阔的胸膛和背部,战栗的手掌贴合那具强健男体的腰胯,他从来没有试过把手这样放在教授腰上,教授鼓励他生涩的亲昵动作。年轻人的触碰像玩耍,教授的阴茎逐渐勃起。
那个器官的热度和尺寸让年轻人脸红心跳,他握住那里轻轻搓动,教授毫不掩饰低喘,拉近年轻人,覆盖住他的手,说:“我在浴室射过一次,半勃起就可以了。”年轻人对他的话不知所措,被那只稳定宽大的男人的手引领到身后,指尖在他臀间摸到湿热黏腻的润滑液,和不应该存在却深深塞在他体内的坚硬金属。
第七章
年轻人的血液都涌向下身,他说:“这是……这是我猜它是的东西吗……”
教授说:“你猜它是什么?性爱玩具,肛塞。”年轻人听到这里已经羞到想捂起耳朵,却被教授宽大的手揽住后颈,另一只手抚摸他的面庞,嘴唇不断地吻他,从下颌到眼角到耳垂。
年轻人的视线呼吸和听觉都被教授的面容气息声音强势地占满,他全身发软,胯下却硬得发痛。他从来没有这么硬过,教授在他耳边说:“这是银质的,所以有些重量。我需要伸展一下,毕竟从离开纽黑文起就没有做过这个了。”
纽黑文是耶鲁的委婉指代,那是教授取得学士学位的地方,那时候他才二十岁。陷在许多聚会酒会兄弟会活动里,他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再尝试过被扩张的感觉。年轻人控制不住地用下身蹭他,大脑里全是教授在浴室里把肛塞插进屁股里的景象,那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是怎么润滑自己,弄松后面的小嘴,把手塞进去撑开。他说他射过一次,是在被冰冷的金属玩具撑开时高潮,还是在那之前就被自己的手指操到高潮。
无论哪一种都与他在外的形象大相径庭,年轻人呼吸粗重,脸埋在教授肩上,卷发蹭着他的脖子。教授有力的手臂拥抱他,轻轻拍他的背,说:“去卧室。”
在卧室里的床前,教授当着他的面脱下了浴袍,他的全身都是赤裸的。广阔的胸膛,长而分布肌肉的四肢,充满雄性特征,但是除开下体浓密的毛发,四肢的体毛,如果有的话,都被干净地剃除。
他的存在感强得惊人,仿佛一头雄狮涂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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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气味宣告权威。但他却揽过年轻人的脖子吻他的嘴唇和额头,带着一种笑意,缓缓爬上床,在年轻人面前趴下。
那是一个完全不试图占据主导权的姿态,身体语言里,一个躺着的人在接近时可能用手和腿伤人,但是一个趴着的人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他让年轻人的潜意识知道,尽管他看起来太强大像一种威胁,但他不会控制年轻人,不会伤害他。
年轻人心里有浓烈的感情炸开,他难以用语言表示地去吻教授的肩背线条,那个男人的后背宽阔,枕着自己的手臂,胛骨背面起伏像山峦。他用嘴唇沿途吻过,手指随着后背凹陷滑下,只敢碰一碰肛塞卡在体外的底端。
年轻人努力找回声音,说:“……转过来,好不好?……我想看你。”
教授转过身,年轻人鼓足勇气吻他的嘴唇,舌头不敢伸进嘴里。他仍然在躲避教授的眼睛,教授觉得有趣,用双手扳开大腿,说:“请帮我拿出来,可以吗?”
他知道怎样遣词造句,他知道怎样说话能让年轻人不感觉到一丝一毫被强迫。
年轻人不得不看向那里,脸颊烧得滚烫,颈部和锁骨上白皙的肌肤都晕红。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过性爱玩具,在想象中那些东西应该是硅胶塑料或皮革的,却没有想到会有纯银制品。而且那个东西……那个肛塞,一定是手工制作的。
肛塞留在身体外的部分像两片银白的叶子,边缘圆润,伸展开来以玩具完全滑入体内。年轻人握住坚硬的叶片状塞子一点点向外拉,他不知道会带出什么,但教授知道。
那个肛塞是经典的玫瑰花苞形状,花苞撑开内部顶住前列腺,但花苞和尾部的塞子之间用一段细许多的梗茎连接。年轻人轻轻扯出一段不及一支笔粗的连接部分,深处的花苞状内置物被拖动,大量润滑被挤出,那个入口被从内向外顶开,年轻人看见银色的顶端浸在润滑里被他的手拉出。他感觉到教授大腿肌肉的紧绷,那真是太过分了,被他含在身体里的银制玩具已经又湿又热。
内置的部分是玫瑰花苞型,准确地说被做成一颗很大的银草莓,打磨得光滑银亮,就像真的草莓,有一个个突起的小点。年轻人口干舌燥,在完全拿出时,教授发出一声遏制不住的喘息,他抚摸年轻人的脸颊,神情依旧很放松,说:“我会选择别的题材,但是好像你,是会喜欢草莓的人。”
年轻人喉结滚动但说不出话,已经硬了很久却不敢稍微动一动。取出的肛塞放在一旁,他看见教授下面的入口要闭合,却因为内部的空虚而微微开启。教授的大腿内侧一片黏湿,强健的大腿蹭着他的侧腰,邀请纵容地说:“你会进来吗?”
年轻人脑内有一根弦被拉断,他真正和教授融为一体。紧紧抱住教授,交合处湿成一片,在满足与让他想哭泣的快感中紧贴教授的胸膛,把鼻梁埋在教授的锁骨上。
他们并没有做很久,因为年轻人在射之后控制不住大哭,哭到打嗝,恨不得凭空消失,却发现他软下来的阴茎还留在教授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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