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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司马拆迁
软下来的性器官离开时拖出液和润滑液,年轻人哭得双眼红肿,却一直被教授抱住,他不愿抬头,教授不断吻他的发顶。
他想起来了,在高潮时有一些记忆的闪回,于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只会像一个孩子一样大哭。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艾特金医生说过,他无法正视曾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所以调整了他的记忆,畏惧黑暗中有利爪的肮脏野兽。用野兽在吞吃他来解释他的痛楚和身上的牙印,指甲抓出的血痕。
他因此对性爱产生恐惧,害怕被人伤害。但今天他做到了。
那一夜年轻人哭得疲惫,终于睡去,床上一塌糊涂,教授只是抱着他一起睡。两个人的体温十分温暖,年轻人在他臂弯里,眼睛肿得很难看,鼻尖也通红,但呼吸平缓,嘴唇是玫瑰的柔软粉色。教授在关床头灯前,轻轻吻了他的嘴角一下。
第八章
年轻人很多年没有睡得这样好,第二天早上六点才起床。他的脸贴着教授温暖强健的胸膛,两个人的身体间有一层粘腻,他醒来仍装睡。却被教授撩开乱发亲吻额头,低声说:“我们昨晚只做爱一次,我就把你累成这样了?”他说:“既然你醒了,总该让我去洗澡。”
年轻人闭着眼回缠住他的手脚,飞快地滚到床的另一头,用被子蒙住脸。他听见教授下床走向浴室的声音,和令神经松弛的水声。
教授坐在热雾弥漫的浴室里,浴缸旁。他有晨跑的习惯,但考虑到肌肉的酸痛并不是因为做爱,而是做爱之后被年轻人枕了一夜,他决定放弃今天的晨跑。
年轻人循着声音走向浴室,他彻底清醒了,昨夜的衣服丢得满地都是,肛塞滑落到床下的衣服上。他害怕裸体,还是从教授的衣柜里拿了一件衬衫披上,走去浴室。
浴室门并没有完全关上,热雾溢出,他看见教授弯下腰,剃除腿上的毛发。
他本来就不是体毛非常多的人,处理腿上的毛发后下半身更像希腊罗马的雕像,骨骼强健坚固,肌肉修长饱满,皮肤光洁紧绷。弯下腰时他的后腰臀部和大腿性感得不可思议。
年轻人从来不知道男人除毛是一件那么带着暗示性的事,好像那些满身雄性气息的野兽主动撕开鬃毛和粗厚的兽皮,变得有懈可击。他很强壮,却在用一种脆弱的方式展示强壮。这矛盾的魅力最吸引人心。
他洗澡的原因一半是为习惯,另一半是因为昨晚的液和润滑剂都留在他身体里。年轻人想到,不由得移开视线,被这热雾弄得呼吸困难,两颊通红。
他想要帮教授清理,甚至想吻他的大腿上的痕迹,却不敢直说。赤脚站在浴室外,只披着一件教授的衬衣,下摆遮住阴茎,大腿却是裸露的。他头发很乱,眼睛的肿还没有退,像一个单纯到对性爱无知的男孩。局促地吸气,说:“……你说,你喜欢丝袜。”
教授不打扰他,像不惊扰踩进圈套的猎物,说:“我确实喜欢。”年轻人用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但是,我从来没看见,你穿过。”
“大部分人不能接受男人穿丝袜。”教授安慰他:“我不想吓坏你。”
年轻人说:“大部分人,也不会接受我。”他咬住嘴唇,用尽所有力气请求:“请,给我……更了解你的机会。”
年轻人被教授带到一个衣柜前,核桃木的衣柜,金色的宫廷式拉环。教授握住他的手,吻他的手指,打开柜门,里面是一套套放置的吊带丝袜和蕾丝底裤。那几乎可以算作一整个藏。
年轻人被眼前的景象夺去思考的能力,他的大脑像是缺氧,求助地将目光投向教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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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控制地想:这些都是他的……丝袜?他都穿过?
他的手指触碰那些轻巧细腻的材质,像是电脑接受太多讯息一时之间卡死了处理不过来。教授站在他侧后,安抚地上前,年轻人放松一些,却听见教授的声音,像在问“你想喝什么饮料”,说:“有什么是你想看我穿的?”
年轻人觉得他会在这里中风,他完全不敢看,摸到一件,说:“可……可以吗?”教授笑起来:“你太紧张了,吾爱。你是要在楼下等我,还是愿意留在这里看着我换?”
他选中的是黑色的丝袜。教授的丝袜都是黑色或是近黑的墨蓝。配套的内裤是黑色蕾丝。
他的浴袍下全身赤裸,年轻人看他换上应该是女式的内裤,下体的毛发在花纹下若隐若现,三角形的致蕾丝面料托住了阴茎。他弯下腰,腰部和大腿背面的肌肉被拉扯,将丝袜套上左腿,沿着小腿向上,柔滑的细丝包裹住小腿的肌肉。他骨架很大,双腿也直而长,脚踝没有任何赘肉,只看得出直而坚固的骨架。
从脚踝起,黑色丝袜左右两边大腿外侧都有针钩蕾丝的藤蔓花纹,没有常见蕾丝的呆板规整,优雅地舒展到丝袜顶端,大腿中部。材质是黑色的蚕丝,柔软的程度说明那蕾丝不是英国出产,而是来自意大利或法国。暗色的蕾丝花纹只在腿侧面,使他的丝袜下的双腿显得更长。
他的大腿肌肉发达,在女性身上可以称为丰满,在男人身上却因为缺乏脂肪显得健壮。大腿根部的一圈宽蕾丝被肌肉固定,下接纤细的丝带吊带连接丝袜。
他身上的女式内裤和丝袜再优美纤细高雅都不能改变这具躯体强烈的雄性特征,那是一个不容置疑的成熟男人。他和丝袜是荒谬的应该羞耻的组合,但他的态度却显示他对自己的身体和腿上的丝袜都无比坦然。
粗糙和柔美,强势和细腻剧烈冲突,年轻人移不开眼,他好像一个漩涡,在具有力量的同时展现一种优雅。
教授悠然站起身走向年轻人,年轻人瑟缩着退后一步。视觉的冲击实在太大,他的双腿站起来时比坐下时更能控制年轻人的呼吸。
一些超乎寻常的事物只能用美形容。如果人们的审美观不狭隘,有一些特质在男性和女性身上都是美的,比如美本身,比如成熟,比如坚固而强健。
年轻人又勃起,他掩饰不住,却从下身的摩擦中发现教授也在变硬。教授说:“有任何评论?”他甚至笑了一下,说:“如果没有语言评价,我就把你的反应当成评价了。”
年轻人说:“你……喜欢的东西……很好。我是说,你喜欢,这些,没什么不好的。我不是为了想和你做爱才这么说。但我真的很想要你……可以吗?”
年轻人以为他没有那么容易接受教授的特殊癖好,但没有想到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他们做了好几次,换不同的体位。教授指导和鼓励年轻人插入他的身体。
年轻人想要蕾丝内裤和大腿袜一直留在教授身上,他也做到了。小巧的内裤无法包裹粗长的阴茎,教授完全勃起时性器顶出,把心手制的狭窄蕾丝面料挤到一旁。稍微拨开就不妨碍插入。
内裤和大腿上的蕾丝束带沾染润滑,黑色的丝袜上也蹭上显眼的液,做到第三次时,年轻人下定决心不再做了。可他才二十多岁,射过一次没多久又变硬。他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教授,只好夹紧腿,缩在教授怀里。
但是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教授温柔地吻他的鼻梁,告诉他没有关系,他们有一整天的时间,然后扯开湿透的内裤,撑开入口,跪着骑在年轻人身上。
最后年轻人双腿发软,力耗尽,却抱着教授不肯放手。一定要抓住教授的一只手才能入睡。
第九章
他做噩梦梦见幼年的细节,有人用手狠狠压着他的嘴,对他说:“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自找的。”那是他反抗不了的成年男人,可他即使在梦里也能感觉到教授的拥抱。他终于在自己的梦里对自己说:“这不是我的错。”那些梦就消散了。压在他心胸上使他总感觉窒息的压力一点点释去。
年轻人开始小小的放纵欲望,想被性爱念头折磨的十四五岁男孩,承受不住一点诱惑。
他穿着教授的睡衣睡裤,挽起袖子,赤着脚窝在沙发上看书,却第一次看不进去。文字浮在他眼前,从来清明的头脑被搅成一团,想被教授抱住,却不敢打扰教授。只能悄悄看他戴眼镜的侧面。
教授合上屏幕,说:“你很久没有翻页。”年轻人抱着膝盖,逃跑似的站起来,说:“……我上楼去了。”
屏息走进卧室,却看见教授换下的沾着液的丝袜,年轻人的脸立刻通红。但是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摸了一下。
他开始做很多不该做的梦,在梦中勃起,好像青春期迟了十年到来。他梦里都是教授,在现实中他还做不到让教授进入他的身体,尽管他想,他的身体总在抵抗。但梦中可以,他梦到教授吻他的睫毛,抬起他的一条腿,露出穴口插入,他的惊喘和愚蠢的鼻音都被听见,可那没有关系,教授只会对他说“吾爱”,之后安抚他。
他也很喜欢在教授身体里,被教授骑乘。年轻人性格里其实有很温顺的部分,最开始不能被主导只是因为害怕受伤,习惯了与教授的亲密,有时就希望教授占据主动。他喜欢教授在他身上,这样做爱时教授就可以没有障碍地亲吻他。
他喜欢被教授骑乘,慢慢地做爱,每一次插入,与他交合之处都渗出一点热液。润滑和体液沾湿年轻人的下腹,直到射,掰开教授的屁股,已经虚脱的阴茎还能紧贴教授一时合不拢的穴口,感受更多含热的滑腻粘液流出一小滩,甚至可以伸手到那湿透敏感的黏膜里按摩。
年轻人为自己的欲望落荒而逃。一次伯妮丝女士来访,教授刚从他身上下来,股沟里都是润滑液。镇定地披上长达小腿的睡衣去开门,年轻人在伯妮丝女士尖锐的目光下羞愧得要哭起来,结结巴巴说完:“我……上楼……去……”就跌跌撞撞逃走了。
伯妮丝女士说:“亚当,你闻起来全身是性爱的味道。”教授说:“事实如此,就是这么回事。”
直到半小时后,教授把伯妮丝女士送到门口,伯妮丝女士才刻薄地关心他:“我不想关心你纵欲与否,但是记住,你要是在床上出了什么事,我会嘲笑你一辈子。”
教授拥抱了她,吻她的额头,说:“放心,我亲爱的伯妮女孩。”
伯妮丝女士的生日教授当然去了,他和伯妮丝女士都喝得很醉,伯妮丝女士嘟哝着宿醉在教授面颊上吻了一口,留下鲜明的唇印,然后摇晃地上楼睡觉。
年轻人扶着教授回去,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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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房子就在隔壁。年轻人喝得很少,但他酒量很差,送教授进门之后,只能摇晃脑袋,为教授脱鞋和外套。
然后他发现教授长裤下,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套吊带丝袜和内裤。黑色大腿袜,黑色玫瑰花簇的蕾丝。内裤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
内裤也是真丝蕾丝,正面是一个v型,底端兜住了粗长的阴茎。反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v,臀缝和双臀最饱满的部分暴露出来。v字蕾丝顶端两边都有黑色的丝绸宽带,在后腰上打了一个蝴蝶结,垂下的闪动夜灯光辉的丝绸遮掩股沟。
年轻人喝入的酒都冲向大脑,他踉跄走上前,颤抖着手拆开蝴蝶结。教授镜片后的眼睛略带疑问地看向他,看了一会儿后却闭上眼睛。年轻人的手更加无法稳定,他取下了教授的圆框镜。
他胡乱拉开床头柜寻找,却没有拿润滑液,而是拿起一段柔软的丝绸。他曾被人用丝绸绑住手腕和眼睛,但教授偏爱这种材质。他会蒙上年轻人的眼睛然后慢慢和年轻人做爱,年轻人全身的血液都烧起来,感觉自己进入教授的身体,但那个过程总是非常漫长,他不断呻吟,性器和粘稠的润滑与黏膜一寸寸拉锯,丧失了辨别能力,只能隔几十秒就无助地问一次“我……进来多少了?”“我完全进来了吗?”直到他的根部都插入,教授比他粗糙稳定的手捧起他的下巴吻他。
但这次不同,他蒙住教授的眼睛,仿佛走进一个梦里。半睡半醒,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他很怕梦醒来,自己依然孤单一个人,在噩梦和恐惧里昼夜难安,教授只是他偷偷看着,却自惭形秽永远不敢接近的人。或者更糟糕,教授这么好的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绝望贫瘠的生活中。一切都是他渴求温暖的想象,梦醒来时他将不知道怎样面对明天。
他迫切地想要抓住教授,亲吻他健壮的胸膛,吻到小腹再到阴茎,嘴唇触碰到浓密的毛发,将阴茎上下舔湿,用细腻的舌头摩擦顶端。
教授发出低沉的声音,他感觉得到却太醉了,不能完全勃起,也不能移动肢体。年轻人的理智都被焚烧,做出只有在梦里敢做的事,像小兽一样舔舐年长的爱人的身体,沿着蕾丝下露出的皮肤不停的舔吻,鼻梁碰到会阴,然后分开他的臀缝,轻轻舔了一下其中深藏的地方。
他察觉到教授的抵抗,被蒙住双眼,被酒放松,身体缺乏控制更敏感了。被人用唇舌玩弄这里是教授也没经历过几次的事,入口被手指拉开,黏膜却被舌头触碰,湿滑的液体随着舔舐流入,他喘息呻吟却发不出什么声音,身体更沉重得难以移动分毫。
只能被不断地舔,舌尖舔到什么位置,牙齿甚至在咬入口。他努力抓住理智,知道前列腺在很浅的位置,理论上说舌尖可以舔到。但身体内部自发地抽搐,一连串地抽动,他的身体被舔出清晰的水声,黏膜夹着舌尖,颤动避不开内部的舌头,灵魂都在战栗,年轻人却只是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
身体内部有东西源源不断地溢出,教授以为是后面,后来却模糊感觉到小腹上也湿了一片。阴茎无法完全勃起,但半勃地贴在小腹上渗出前列腺液。前后全都流出液体的感觉就像失禁,这个强壮的年长男人在年轻人唇舌下丢盔弃甲,被进入体内的舌头舔到高潮。
然后那个张开的,黏膜都湿透的地方被阴茎插入,这一回是后入,年轻人也失去了神智,像小猫一样乖巧地舔他后背的汗水。
他们没有使用润滑却湿透了,口涎在被舔弄内部的时候流入他的身体,又被他下面的嘴吞下年轻人的阴茎,把那些口涎涂在年轻人的阴茎上。
教授的后面和前面一直是湿的,臀缝滴出的体液流到大腿上蕾丝束带的边缘,酒使他控制不住身体,大脑停止运转,阴茎一直没有勃起,但前列腺像阴道一样反复高潮。
第十章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年轻人就爬起来。教授已经不在床上了,但他曾经躺过的地方还有余温。
年轻人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忽然产生一阵恐慌,他或许做得太过分了,让教授生气。他踩下床却站不稳,双腿发软,昨晚最后只能射出很少的液,眼前都是眩晕的。
他像走失一样找教授,教授听见他起来的声音,推开门说:“在阳台。”
年轻人稍微安心,教授确实对他很好很好,即使生气,都不会让他找不到人独自害怕。他顶着卷发,紧张地迈步进阳台,不安的神情都具备一种美感。
初秋的凌晨,教授披着长到小腿的厚睡衣,下身依旧是昨晚沾上液的丝袜,吊带散开,丝袜滑下大腿,他却没有心情脱下。年轻人真正害怕起来,他低声说:“对不起……”感觉寒冷,想要靠近教授却怕被教授厌恶。
他厌恶自己,却被教授揉了揉头,说:“我没有生气,只是……”他镜片后的眼睛有一瞬间迟疑,又坦诚地说:“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年轻人说:“什么话……都可以。”天色离日出还有半小时,但他们能大概看到彼此。年轻人不知道教授为什么一大早到这里吹风,但他知道肯定不会是一件好事。
教授转过身来对他说:“年轻的先生,昨晚我醉得太厉害,在回家以前就失去了意识。”年轻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教授不是对他生气,只是在考虑要怎样告诉他,才不至于使他太悔恨难受。他昨晚没有发现教授已经失去了意识,误以为那是默许,就在教授无法表示意见的情况下和他做爱了。
他们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一个人和你做爱一次,不代表愿意和你做爱第二次。上过床,是恋人,都不是可以忽略对方意见和对方做爱的理由。即使教授爱他,如果那天晚上还能保持清醒,也会主动带年轻人上床,可他失去意识,年轻人就不应该对他做什么。尽管那些事十分美好。
年轻人有一些想呕吐,他曾经被人无视情愿与否,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所以他对这些事更敏感,更无法接受自己……趁人之危了。
他觉得自己很恶心,混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但不知道也绝对不是理由,年轻人陷入自我憎恶,不知道应该看哪里,然后突然之间,被教授抱住,听见教授的呼吸声,他颤抖着闭上眼,手臂反抱住教授的背,埋在他胸膛前再也不愿抬头。
教授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把细软的卷发理顺,然后说:“有时候我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师还是你的爱人。尽管我想扮演好两者,但是可能最终哪一种都做得不够好。”
他可以不对年轻人说这些这些,不引发年轻人的愧疚痛苦,但他想告诉年轻人他们之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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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爱情再浓烈界限都存在,这些界限不是用来让他推开年轻人,而是,让年轻人保护自己。
他对年轻人坦诚,告诉他即使他爱他,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年轻人也不应该对他做一些事。希望年轻人明白,如果年轻人不愿意,他也不应该对年轻人做什么。
教授不是救世主,他也清楚地知道他们的生活不是一个童话故事,他不想年轻人像被训练得条件反射只有爱他的能力,而是希望年轻人能得到爱一个人的能力,然后选择去爱谁。如果年轻人选中的人是他,这个选择一直不变,那么他很庆幸。但是如果这个选择有一天要变,他希望年轻人无论爱谁,都在爱的同时有自我保护的意识,知道自己有说不的权利。
在很多人眼中年轻人是一个被打碎过的,脆弱的人,伯妮丝女士也一度怀疑他对年轻人的感情来源于“白骑士情结”。但教授不觉得年轻人脆弱。他名下的基金每年赠与那些治疗儿童心理创伤的公益组织巨额捐款一个受过伤的人选择迁怒他人,展示出的不是力量,而是愤怒与脆弱;而当一个受过伤的人选择去帮助他人,无论他或她的能力强还是弱,这样的行为都是高贵的。被真正的高贵吸引是人类的天性。
教授是擅长语言的人,他甚至擅长手语,但这时他却不能没有障碍地选择语句。年轻人在他怀里停止颤抖,教授说:“我没有生气,我喜欢和你做爱。”年轻人终于抬起头,睫毛上闪烁水光,教授吻他的睫毛,幽默地说:“但是下次我们要尝试什么新鲜事之前,确保我还清醒。我希望我能记得我们的所有第一次,而不是醒来记忆空白只剩下宿醉。”
他们一起看日出,阳台被一颗很大的树的树冠探入,年轻人知道教授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他忽然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然后所有记忆都回到童年,他挑战自己的恐惧,对教授说:“我……小时候……曾经看见过,一幅外祖父家的画。所有人都说那是日出,但是对我而言,那是日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和别人不同,总像一个异类。”
也许这就是那些没有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都发生在他身上的原因,因为他不能和别人一样。
日出的光照到树枝上,夜晚还没有被完全驱散,云层灿烂但是他们眼前的世界还介于暗淡的黑与白之间。
教授镜片后的眼睛陷入沉思,但很快有了答案,他深邃的五官和天然上扬的嘴角有一种自信得有趣的神态。
他说:“我毕竟不是一个社会学家,或历史学家。但我可以告诉你,就像我在每一次语言学的第一课上会讲的那样。语言学家曾经有两种:一种为语言制定规范,并且评价现存的语言是否符合这种规范;另一种只是竭尽全力理解世界上存在的语言系统们怎样运作。然后在今天,第一种类型的语言学家已经成为灭绝动物。”
年轻人知道他的意思,“异类”只是一个人为打上的标签。人们制定“规范”,然后去评判一切现象是否符合“规范”。就像人必须合群,就像内向的人应该敦促自己变得外向,因为外向比内向高级。
就像制定性别的着装规则,男性应该穿什么颜色质地款式,女性应该穿什么颜色质地款式。世界上存在太多这样的人,但总有一天,这些人也会像第一类语言学家一样成为灭绝动物。
总有一天一个社会中的大多数人都会有宽容的眼界,不再套用狭隘的“规范”去评判所有事,所有人。因为这才是历史必然的进程。教授笑了一下,在晨光中说:“做一个人文学家,相当重要的一点是保持对人类的未来发展最基本的信心。你愿意和我一起看这一天到来吗?”
年轻人凝望教授的侧面和镜框,控制不住脸红,但是他很快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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