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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如姬见过两位公子。”
还未走至跟前,她已经盈盈拜倒,身段宛若春风扶柳,浑身上下都流淌着一股让人难以移开眼的风流韵味。
“公子,看着如姬可还好?”王妈妈也跟着进了房间,她的目光在玉沉渊的面上和楚云笙面上流转,一脸的讨好,并眼含期待的看着玉沉渊。
玉沉渊依然眉梢都没动,淡淡的道了句:“嗯,还凑合。”
还凑合……
这句话,不仅让如姬面色一僵,就连她身边跟着的王妈妈面色都是一白,十分不好看,不过在抬眸看见玉沉渊的容貌之后,两人都心服口服的在心底里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这天底下也没有人能在这公子面前说是美人吧……也难怪他本人看美女的眼神都已经超高于常人,就是他身边的这位有些偏瘦弱的公子,都已经不是一般的俊美,所以能入得了他眼里的女子,自然也是极少数……想通了这些,王妈妈和如姬心里也就平衡了。
而王妈妈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再抬眸,看向玉沉渊的时候,眉眼里依然带着之前的那股子讨好的谄媚道:“那就让如姬留在这里给二位公子献舞。”
说着,她向如姬使了一个眼色,就退出了房间。
紧跟着进来的,还有奏乐的琴师,约莫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身淡青色粗布长衫,有些破旧,边缘有浆洗的痕迹,但却很整齐,干净,他进来,也对玉沉渊和楚云笙行了一礼,就走到了专供乐师弹奏的位置,拉下了竹帘,刚刚落座,便有一曲清越的琴音自他指下缓缓流淌而出。
如姬这时候也再行了一礼,便去掉了外面穿着的那件夹袄来,只着里面一席鹅黄色薄纱长裙走到了屋子中间,十指轻抬,脚底生莲,配合着那人的琴音开始跳起舞来。
这琴音袅袅,带着几分清幽和化外一方的雅致,而场中,随着琴音的节奏,莲步轻移,身姿曼妙的如姬虽然衣着单薄,但衬托着这样的琴音,却越发显得她如一株盛开在山谷里的幽兰,清澈纯粹中,还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妖冶性感,偏生这样的魅惑才是最致命的。
楚云笙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演,不得不承认,这花魁头牌,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一曲舞罢,如姬的叫已经冒出了些许薄汗,一番动作之后呼吸有些加重,因此引得她的胸口起伏大了些,越发将那鹅黄色贴身长裙包裹住的玲珑身段衬托的诱人至极。
“如姬献丑了。”她微喘着气,走上前来,盈盈一拜。
这一拜,让同样身为女子的楚云笙都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感。
而玉沉渊却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如姬自从进了这屋子,目光就没离开过玉沉渊,此时见那人居然对自己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去,之前还因为他一句还凑合的话而显得有几分不高兴,有些情绪低落的如姬,瞬间将这些都抛到了脑后,一颗心如同炸了花儿的,开心了起来,她几乎是脚步轻快的,向玉沉渊走了过来,但却又不敢像平时对待其他客人那样,因为她觉得那样会显得轻浮,会被眼前这绝色公子嫌弃,会让自己掉了身价,虽然她从来都是对自己的姿容和舞步有信心的,但在这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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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如同初次登台的小姑娘一般,有些怯场,没了自信,但好在,最终他朝自己招了招手。
如姬怀揣着一颗扑通扑通狂跳不止暗自窃喜的心,走到了玉沉渊面前,但见玉沉渊对她笑着,抬手就要过来如同其他客人见过了她跳舞之后的搂抱一般。
如姬有些紧张,心里却是狂喜的,眼见着那只手就要伸向自己的腰际,却在半路上转了个弯,直直的对着自己的面门抓来。
虽然不明白他这一番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在那一瞬,如姬本能的感觉到了被死神狠狠摄住的恐惧,她想动,想避开突然探过来的这一只手,奈何她的脚底像是被人钉在了地板上一般,让她根本动弹不得,不仅仅如此,在这一瞬,她甚至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那只如细瓷如绝世美玉的手就要落到自己眉心一点的前一瞬,从侧面突然掠过来一道影子,如同闪电一般,捞着她的腰际,将她生生的拖到了后面,堪堪的避开了那个绝世美公子就要落在她眉心的指尖。
而此时,还不等如姬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颈却突然一痛,她眼前一黑,身子蓦地一软,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在最后一点意识消失之前,她听到了那个一直坐在那个绝世美公子旁边的俊美公子清脆的声音道:“不必杀了她。”
就在玉沉渊抬手要落到如姬的眉心的同一时间,他身后的紫衣女子也脚底生风,唰的一下,掠到了竹帘之后那个一直默默无闻谈着琴的乐师面前。
才从自己弹奏的曲子中回过神来的乐师哪里想到会遇到这一变故,本能的就要提起步子往外跑,哪里晓得他身子还没有动,对面的人已经转眼就到了他面前,并将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搁置在了他的颈间,那乐师吓的当场双腿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也堪堪将就要冲破喉头的呼救声咽回了肚子里。
而如姬看到的俊美公子自然就是楚云笙,她在点了如姬的昏睡穴之后,抬手将她拖到了旁边的矮榻上放倒,这才转过眸子,淡淡的看着玉沉渊:“佛曰,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妄动杀孽。”
说话间,玉沉渊已经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半仰在椅子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对楚云笙的话嗤之以鼻,“那又好生之德的玉公子,可是将如姬刚刚那舞步熟记清楚了?”
闻言,楚云笙面色一沉。
忍不住满脸黑线。
她跟着娘亲,这些年学的最多的就是功夫,根本就没有学过什么舞步,而这身子的主人秦云锦,更是自幼学习的就是如何在沙场上取下对方的头颅,更不可能学舞技……玉沉渊的意思很明显,要她扮演如姬趁机混入赵勋的府上……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在她之前听到他说起赵勋一事的时候,她也就立即明白了过来,一方面要感激玉沉渊居然探听到如姬跟赵勋的关系想到这个办法,另一方面却是有些发愁……她要怎么取代如姬?
而听玉沉渊的话,似乎是看笑话的心思更多一点。
还不等楚云笙回答,门外却响起了王妈妈的声音:“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闻言,楚云笙反应极快的抱起了在软榻上的如姬,直往床铺上走去,一边抬手将床榻两边的帷幔放了下来,一边转过头来,对玉沉渊使了一个眼色。
玉沉渊见罢,微微一笑,抬手将手中的青玉盏中的酒一饮而尽,对门外道:“进。”
王妈妈带着谄媚的笑意,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然而目光扫了一圈屋里,却不见有如姬的身影,最后瞥到那落下帷帐的床以及床边上的两双鞋时,眼底里划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她对玉沉渊服了服身子,带着歉意道:“实不相瞒,如姬今夜还要去赵统领府上赴约,我本以为酉时过了赵府才会有人来接,却不曾想到现在就已经到了楼下,所以……恐怕要打扰公子的雅兴了。”
玉沉渊笑了笑,淡淡道:“无妨。”
那王妈妈一听到难说话的玉沉渊这般态度,当即脸上就笑开了花,谢了几遍,才对床榻的方向道:“如姬,如姬?赵府的轿子在楼下等,你可要快点装扮好了下楼。”
“好的,妈妈。”
楚云笙捏着鼻子,学着之前听到的如姬那软声细语声音在帘幕之后答道。
王妈妈不疑有他,当即笑着对玉沉渊道:“那公子,我再挑几个可人儿来伺候您?”
玉沉渊随手抛了那价值千金的青玉盏,对王妈妈笑道:“不了,酒也喝好了,如姬我也看过了,这就走,只是,我这兄弟喝的有些高了,醉的不省人事,只怕今天不方便跟我同归,今夜就让他睡在这里吧,且莫叫人来打扰了他。”
这些话,玉沉渊都是带着笑意说的,但是王妈妈却听的一头冷汗,只觉得这话里有话,话里有杀机,有威胁,她丝毫不怀疑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进来打扰了他兄弟的睡觉,面前这位绝世美男子真的就会动动手指就将那人抹杀掉。
当即,她哪里敢不答应,立即点头应下,这才逃也似得离开了房间。
待王妈妈一走,已经在帘幕后利落扒掉了如姬的衣服换上的楚云笙这才从帘幕中转了出来。
重生之后,她很少穿女装,上一次,还是在赵王宫,假扮医女柳执素的时候,那时候,穿的也还是规规矩矩的宫装,却哪里像现在身上这套长裙,是那种比绸缎还细腻的质地,外罩着一层薄纱,走起路来都清凉的紧,尤其是在胸脯以上的位置,没有了不料,只是一层薄纱,而且这薄纱挺透,虽然估计也是考虑到冬天姑娘体态娇弱受不了寒风的气质,所以在外加多了两层,但还是依稀可以看见自己锁骨这一片啊……想想,楚云笙就觉得有些难为情,尤其是在她从帘幕之后走出来,对上玉沉渊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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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赵府
楚云笙霎时间有一种自己从头到脚包括内心深处的小九九都被玉沉渊看了去的窘迫,也是在这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为何从一进这青楼之后看着玉沉渊的笑容就感觉有几分不怀好意。
原来是这样,虽然也确实是在帮了自己,但这人很明显是要摆着看好戏的态度,看她这般的窘态,看不会跳舞的她穿着这一层薄纱到赵府上去出丑……玉沉渊等着就是看到这一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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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楚云笙抬眸恶狠狠的瞪了玉沉渊一眼,咬牙切齿道:“还真要感谢玉相为我安排的这一出好戏了。”
玉沉渊却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话里的杀气腾腾一般,面上依然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站起了身子,气定神闲的往屋外走去,一边不忘回头对楚云笙道:“本相先去赵府等玉公子的尊驾。”
说着,不等楚云笙说话,他已经两脚一抬,走出了屋子,他带来的四名女子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而那个被紫衣威胁的乐师这时候也走到了楚云笙面前,虽然动作战战兢兢的,但不知道紫衣跟他说了什么,或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他抱着琴走到了楚云笙面前,弯腰道:“姑娘随我去吧。”
楚云笙点了点头,在离开之前,她随意撕裂了一块帷幔,用作面纱,将大半张脸都罩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清澈剔透的大眼睛在外面,如姬的眼睛也很大,而且水灵,身量也跟她差不多,只要楚云笙垂眸不抬眼去看对面的人,基本上不会引人怀疑。
乐师抬眸打量了楚云笙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过了身子,走在了前面为楚云笙带路。
一路穿过到处都是嬉笑调情声的回廊,淫词****阵阵,好在楚云笙半张脸都带着面纱,不然她羞红的脸颊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不属于这里的女子,在走过二楼的楼梯口的时候,正巧碰到王妈妈自对面的回廊过来,见楚云笙蒙了面纱,她起初还有些疑惑,不过转瞬就反应了过来……有时候若隐若反而会越发显得性感动人,想到此,她的唇瓣已经挂满了笑意,远远她就对楚云笙招了招手,一脸讨好道:“赵统领府上今晚宴请的可全都是达官贵人,你可要好好表现。”
楚云笙点了点头,加快了步子,跟着乐师就下了楼。
这个王妈妈一双眼睛何等厉害,而且又是熟悉如姬的,若是跟她的目光对视下去,难保不会被发现,所以,楚云笙才不敢多做停留。
而王妈妈身后还有客人在跟她念叨着什么,嘱咐了两句给如姬,便忙着去应付客人了,根本也就没留意这“如姬”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
楚云笙跟着乐师自后院的角门出去的,那里已经有赵府来的软轿在等了。
在上轿之前,楚云笙对隐在暗处的凉月三人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另外再抬眸看向右上方的那一处屋脊,从她现在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阿呆的一角衣袂,想了想,楚云笙决定还是不能带上阿呆,这孩子心智并未全开,若是一旦在府中遇到什么状况,而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出手力道,误以为有人要伤害自己……到时候事态就严重了,所以在上轿之前,楚云笙对凉月指了指屋脊上的阿呆,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对凉月点了点头,凉月会意,当即身形一闪,就避到了暗处,帮楚云笙看护好阿呆了。
楚云笙这才放心的进了软轿,而她做这一些列小动作都是避开了抬轿子的几个人,和从赵府来的那个管事模样的男子,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楚云笙的异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轿夫们避开了主干道,挑着小巷子,走近道,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将软轿停在了赵府的偏门口。
那个领路的管事为楚云笙打起帘子来,笑道:“如姬姑娘,请。”
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是楚云笙还是从他的眼底里看出了几分鄙夷。
“有劳。”
楚云笙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出轿子,跟着那领路的管事一路从偏门进去,绕过了几处院子和回廊,终于在一处花厅里停了下来,那人对楚云笙点头笑道:“还请姑娘在此稍后。”
楚云笙跟着那乐师,顺着回廊,往花厅里走去,才门口才发现那里着实很热闹,满满一屋子的女子,穿着各色各样的舞裙,而且各个身子曼妙,孤影聘婷……看来,传说中赵勋好色,并非是空穴来风。
而这些女子,虽然各个脸上都写着紧张和兴奋,但都很安静,彼此之间甚至连半句交流都没有,只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有的偏头看向花厅外的梅树,有些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更多的则把目光投向门口,那盈盈如秋水恒波的眸子里,隐隐含着期待。
在楚云笙跟乐师一进门口的时候,本来就安静的一屋子人瞬间就把目光落到了楚云笙身上,不过,也只是一瞬,在看到她的装束之后,有的人目光里露出了鄙夷,有的人眼含妒忌,有的人则带着几分失望。
每个人的面部表情和眸子里所传递出来的情绪,十分的丰富多。
心底里对赵勋的为人做了一个评价,楚云笙一进门口,也不管从四面八方投递过来的各种目光,楚云笙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大家服了服身子,算是见面了。
然后,才回到了最房间最末的位置上,安静的坐了下来。
楚云笙才一坐下来,四下里就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分明刚刚还是那般安静的样子,转眼就开始有些嘈杂和喧嚣,在楚云笙抬眸看到那管事从这院子里远去的背影之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刚这些姑娘们以为那管事是来传唤谁的。
这些窃窃私语中,不少是关于她这身份的讨论。
“看到没有,那就是醉乡居的头牌,如姬。”有人带着几分羡慕的语气开口。
立即就有人酸着脖子道了句:“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到底是有几分魅惑人的手段的。”
“可不是吗,我还知道,赵统领近日常去醉乡居,为此啊,正房夫人可是在府上闹了好机会呢。”
“这你都知道啊?”
“我们跟你们这些从外面招来的舞姬不一样,我们本就是豢养在府里的,所以对府里的情况自然也就比你们知道多了不知道多少。”
“那正房夫人到底是什么家世背景啊,居然还敢跟赵统领闹上几回?她就不怕……”
这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发弱了下去,但却吸引了楚云笙的注意力,她的眸子淡淡的掠过了那个自称是赵勋府上豢养的舞姬的女子,暗中记住了那女子的长相,转眼便回了目光,但耳朵却竖了听她们的谈话。
只听那女子道:“赵统领的正房夫人啊,是监国大人的干女儿啊,据说是自幼就抱回府里养着的,在监国府的待遇跟当今的皇后和郡主等同呢。”
“哦,难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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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扭伤脚腕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这般痛楚却是要自己生生的承受下来,楚云笙的额角早已经有冷汗冒出,然而在这种场合下,她若是有半点哭喊或者呻.吟声,只怕都会丢了赵勋的体面,惹得他不高兴,所以楚云笙咬着唇瓣,愣是连大气都没喘一下,在座的男子们本就对她生了几分怜香惜玉之感,此时再见她忍受这样的剧痛居然连哼哼一声都没有,因此心底里越发生出了几分怜惜,哪里还有人会嚷嚷着再要看如姬姑娘跳舞一事。
而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楚云笙和赵勋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远处始终保持着玩味笑意的玉沉渊看到楚云笙这一幕,他的眉头几不可察皱了皱,本来随意的在指尖摩挲着的玉瓷酒盏,在他的掌中,留下了一道裂痕。
这一幕,楚云笙也没有看到,她咬牙忍着疼,抬眸,看着这个不过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龙眉凤目,容貌倒是很英俊,一身正人君子的做派,丝毫没有坊间传闻那种好色成性的猥琐样子。
看人,还真不能只看表象,楚云笙心底里感叹。
这人就是参与到设计姑姑的主策划之一,从进门一见到他,她的心底里已经翻涌起了恨意,但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早已经学会了将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再恨,也不会让眼底里有半丝的眸光泄露了出去。
所以,在外人看来,她依然是蒙着面纱,娇滴滴的跪下行礼的模样,我见犹怜。
赵勋向楚云笙伸出了手,那宽厚的有着薄茧的手落在楚云笙的手臂上,就要搀扶着她起身,然而他的手才落到楚云笙的手臂上,楚云笙就感觉到手臂一紧,一股大力自手臂上汇入经脉,让她身体似是承受不住一般,一阵一阵的晕眩,就要软倒下去,赵勋那双明的眸子在看到她这一番反应之后,先撤了内力,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带到了他怀里,当着满屋宾客,这么多人的面,调笑道:“如姬姑娘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事实上,楚云笙早已经料到很可能自己一进这大厅就会被赵勋认出来不是如姬本人,要知道,玉沉渊也说了,近日,如姬在赵勋面前甚是得宠,那么他对如姬就已经熟悉到了一定的地步,尤其是以他现在身居高位和打压王程旧部的手段来看,又怎可能是个粗枝大叶之人,她也想到了即使是一眼就被赵勋认出来不是如姬,但当着这满屋子宾客的面,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也为了不驳自己面子,他一定不会主动声张。
进门的瞬间,看到他投向自己的目光里一闪即逝的诧异的时候,楚云笙就已经猜到了,当时她心底里一紧,再看他不但按捺住了,并且还自主座上向自己走来,在意识到了这一点时候,楚云笙当即就将自己的内力拢进了丹田,等的就是他近前的这一试探。
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在他近乎霸道的内力通过手臂探入她体内的时候,楚云笙才会如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女子一般,没有做出丝毫的反应,而是正常的头晕目眩,有些被他的内力伤了元气的样子。
而因为这一探,赵勋眸底深处对她的戒备也放松了两分,见他面上带着调笑的问出那句话,楚云笙将软软的身子贴到了赵勋的怀里,压低了声音柔声道:“我头好晕。”
“今夜更深露重,恐怕如姬姑娘是受了风寒,赵贵,先把如姬姑娘带到偏房歇息。”赵勋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一手揽着楚云笙,一手对门外候着的管家招了招手。
楚云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赵勋,低声道:“我还有些话要单独对赵统领说。”
楚云笙这句话是在提前给赵勋吃一颗定心丸,等下无论她编造什么理由,也都算是提前跟他招呼过了,得到了他的认可,然而其他不知内情的人听到这话却并不这么认为。
声音不大,但是在座的宾客都听的一清二楚,各个都是人,当即就往歪了想去,这时候再看向赵勋眸子里已经都带上了几分羡慕神色。
也不知道赵勋有没有听出来楚云笙的话里有话,他抬手将楚云笙搀扶着交到一个跟上前来的丫鬟手中,看着她的大眼睛,自己的眉眼里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意道:“好,我很快就来。”
这时候,赵勋已经知道她不是如姬,却还叫她去偏房歇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楚云笙故意对他这么一说,也是引导他放松警惕,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再听到他含笑应下,楚云笙这才提着步子,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大堂,一路往偏房走去。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楚云笙的错觉,在她从大堂走出来之后,她突然感到后背一松,之前自一进门就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也终于撤去。
除了玉沉渊,还有谁在暗中打量自己?而且这等犀利的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恨意。
压下心底的疑惑,楚云笙回了偏房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了软榻上,静静的等赵勋的到来。
将自己带到这偏房之后,那丫鬟和赵贵都已经离开,门外没有半个侍卫,但楚云笙还是隐隐感觉到这院子外有两道若有似无的气息存在,是两个潜伏在暗中的高手。
小四留在虎威大营守着山谷,凉月帮她守着阿呆,她带进府里来的只有凌锐和花舞,而他们身为天杀成员,专职刺杀,又都是一等一的隐匿高手,平常在她周围隐匿了身形,她是很难探到的。
也就是说,这院子里,还有另外两名不是自己的人。
楚云笙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再抬头打量了这偏房,心里盘算着自己刺杀成功赵勋而不惊动那两人的几率有多大。
房间的窗户是敞开的,从楚云笙坐着的矮榻看过去,正巧能瞧见廊檐下点着的灯笼,在寒风的吹动下,一晃一晃的,跟她的心境一样。
楚云笙的眼珠子一转,见院子里没有半个人影,即使是藏在暗中,那两人的视线也应该看不到自己,她抬手一动,将藏匿在手臂内侧的匕首滑下至掌心,趁着身子倒下在软榻衣袂遮挡的瞬间,她将这匕首藏在了头顶,软榻左右缝隙黏合处,那里本来就有缝隙,用力一按,那匕首就被巧妙的藏了进去,从外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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