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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柳不迎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步虚子令
“咦?”弱柳看了他许久,只觉得眼熟,才想起来是谁,“中秋夜那天给我解围的人?”
“给你解围?”安南似听到了什么八卦,亮着眼凑过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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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你看着他,老夫去熬药,有什么状况记得及时寻我!”
“是,宴清晓得!”张宴清听了荀先生的吩咐忙应着。
安南被他们的对话吸引过去,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个被唤做宴清的人,半晌露出满意的神色,“长得不错,身材也不错!”比成璞稍微差点,嗯?她怎么又想到他了,连忙摇头,忘掉,忘掉!
弱柳原本就觉得他眼熟,听着宴清这个名字,终于想起了他是谁,真是男大十八变啊!她在一旁鄙夷地看着安南,“他小时候长得可丑了,干干瘦瘦,跟竹竿似的,不过现在嘛……倒是长得挺壮的!”
两人一起对着张宴清指点了半天,直到张宴清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朝四周看着,弱柳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救人的。
“快去快去!”弱柳忙推着安南过去,“一口气吊着呢!都快死了!”
安南上前查看,虽然伤得重,但看他的命线还长着呢,想来她们妖救人也不算在阎王手底下抢人了!
“不过是施个法术,你便急急忙忙地把我喊过来!”安南嗔了弱柳一眼,便忙施法救人。
过了一会儿,安南回了手,弱柳忙上去看那杜逢春,便见他呼吸平稳,已无大碍,只要安心养伤不再折腾便没事了。
“还不是我学艺不,不懂这些。”弱柳撇了撇嘴嘟囔着。
安南恨铁不成钢般戳着她的脑门,“看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找谁去救人!”
弱柳忙过去蹭她,“哎呀~有你在我还要学这些做什么!”
安南将她脑袋拨开,“我虽然救他容易,但也耗了些力,要回去补觉了,你没事别寻我!”
不等弱柳反应,她便化作虚影离开。弱柳见杜逢春无恙,想来也不可能再变成厉鬼缠着李豫了,便也忙着往严府赶去。
只留下房间里张宴清糊里糊涂地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着。
第35章
回了府,唤了下人准备沐浴,待李豫将身子浸在温热的水中后,他头脑中一直紧绷的弦才放松下来。
他闭目打算小憩一会儿,但各种画面顿时在脑海里闪现,一会儿是杜逢春满身是血的模样,一会儿是刘螽斯狠厉的模样,一会儿是他手中那方染了血色的帕子,最后是弱柳那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倏地睁开眼,之前的画面仿佛仍晃在他眼前,暗自握紧了拳,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那些混乱的画面驱赶出了脑海。
伸手将搭在一旁的帕子拿了过来,细细摩挲着,就好似过往的那十年一样。这帕子不知道是什么制作的,虽看着像真丝一般,但除了隐隐有些泛黄之外,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损毁。他带在身边十年,时常拿出来看,竟也没有任何勾线的地方,连绣在角落的那株细柳,也不曾有任何绣线的断裂。
他突然间疑惑弱柳的身份,虽然已经放下了之前隔阂,只要以后她仍在他身边就好,可他到底不可能真的不在意。
她到底是什么人?李豫一点一点地回想着遇见她以来的细节。
若真是个平凡普通的小姑娘,不可能每日中午都能从家里跑出来寻他,还有送他平安符的的大清早,及元夜十五看花灯的晚上,那般深夜了,身边竟没仆人跟着。亦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去买荣德斋的吃食,还有书跟笔,若说书是家里的,那笔呢?谁家无事会备那么多笔!
还有那破败的秦府,那已经被抄家灭族空置了二十多年传闻闹鬼的秦府,明明之前弱柳带他去那里时还是有人的,那个看门的仆人。不,现在看来那个仆人也是古怪极了,他还记得那仆人看弱柳的眼神,那是深深的敬畏与惧怕,有哪个成年男人会对一个无害的小姑娘露出这般恐惧之色?
还有,他如今已经掩饰了自己李豫的身份近十年,所有以往认识他的都当李豫已经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了,那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若说是在京城巧遇,便也太巧了吧!
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普通小姑娘能做出的事!
还有!
李豫突然间想起来了,十年前的那个上元夜,他见过一个人!
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拍了他的肩,在他疑惑地看去的时候又落荒而逃的女人,当时他就觉得她眼熟极了。看到她掉落在地的帕子时他只以为那是淮安城近来流行的样式,但现在想想那帕子与自己手中的是一般无二,连材质也相同,哪有那么一模一样无任何区别的!
那个女人,他渐渐想起了她的样貌,双眼慢慢睁大,那个女人竟与现在的弱柳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她们可是,同一个人?
李豫原本靠着桶壁的身子突然坐起,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的帕子,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似一团乱麻纠缠不清,但他又好像隐隐地能看到出路,只是却始终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什么都看不清楚。
“大人!”是今日轮值的暗卫,站在屏风外轻声唤道。
李豫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又重新倚在了桶壁上,“报。”
“杜逢春已经被暗卫找到,还活着,现在已被送到了将军府正在救治!”
“那杜家妇人?”
“已安置妥当,派人仔细看守着,不会再有跑出来的可能!”那暗卫心里暗自懊恼着,他们只以为一个普通妇人一个文弱男子没有什么危险性便放松了警惕,不想杜逢春竟然使诈跑了出去还伤了刘螽斯,是他们的失职。
“再有下次,你们自去陛下面前自请死罪,无需再来见我!”
“是!”暗卫闻言松了一口气,便使了轻功离开。
李豫本想再泡一会儿,好洗洗身上的血腥气,但弱柳的事情惹得他心神不宁,又突然觉得刚才弱柳焦急离去的背影有些古怪,当下便站起身擦拭干净换了衣服去寻弱柳。
他这阵子一直在忙,弱柳住进来这么些日子,他也没有好好地来看看她,今天杜逢春一番闹腾只怕是吓着她了。还有刘螽斯与刘洵美使计将他与弱柳分开,也不知道刘螽斯对弱柳做了什么,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去赏什么景了!回想起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众多事情,他就觉得头疼,揉了揉额头,抬脚向弱柳的房间走去。
来到弱柳的房门外时,天色已经有些泛青了,弱柳不喜欢有丫鬟跟着,府里也仅有几个仆人,因而弱柳所处的院子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他抬手敲了三下,并没人应,皱了皱眉,他又敲了三下,同样还是没人应。李豫突然觉得心慌,十年前他在树下久等时的感觉忽的浮上心头。
“弱柳?”他唤道。
还是没人应,李豫便要推门而入,不想房门竟然被反锁着推不动。李豫觉得不对劲,生怕弱柳出了什么事,正抬脚打算踹门,不想这时门忽




弱柳不迎风 分卷阅读40
然打开。
“李,李豫,有什么事啊?”弱柳干笑着,暗自平息着匆匆赶来时心虚。
李豫打量着她,见她干笑着便知道她又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刚才我敲门为何不应?”
“我,我没听见!”
“那你房门为何反锁着?”
“我,我在睡觉,自然反锁着!”弱柳眼睛盯着门框道。
李豫自然不信她的说辞,拨开她扒着门的手,抬步走了进去,只见她的床铺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他冷笑道:“这便是你要睡觉的样子?”
“我,我……”弱柳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支支吾吾了半天。
“你方才去哪了?”李豫直直地盯着她。
弱柳偏过头不看他,撇了撇嘴,“没,去哪!”
李豫看着她许久,没有再接话,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诡异的安静,弱柳被看得背后发凉,手无意识地抓着裙角。
“十年前上元夜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李豫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在她看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弱柳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记忆渐渐发散,思绪回到了十年前于她不过恍如昨日的上元夜。
“喂!”当时她一把抓住正在兴奋看着花灯的李豫。
“啊?”李豫奇怪的回头她,目光陌生又奇异,他愣了一会儿,问道:“你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弱柳倏地面色一白,她不安地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喝了进去,“什,什么女人,十年前我才多大啊!”
李豫探寻的眼一直跟着她,他知道,她在说谎,他上前双手抓住她的肩,一双清泠泠的桃花眼泛着厉光,似要将她看穿。
“是不是你!”
弱柳被他看着说不出话,想要往后退却被他抓着身子动弹不得。
“少爷,丞相大人来了!”
就在这时,常归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李豫身子一僵,神色莫辨,过了一会儿就在弱柳忍不住想想提醒他时,李豫忽然放开了她,他眼里的情绪纷纷,最终丢给弱柳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便离开了屋。
弱柳在他走后忙深呼了一口气,心有余悸般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臭小子什么时候气势这么强大了!”
***
李豫到了书房时,便见刘忠源正坐在窗旁翻看着书本。
“老师。”李豫上前向他行礼。
刘忠源摆了摆手,将书本合上,“这本《风俗物户志》想必谨明应该十分喜爱,做了许多注解!”
“这书上描述了许多地方的民风民俗,确实有趣!”李豫坐下给刘忠源倒着茶。
刘忠源点了点头,端起啄饮了一口,“这茶?”
“是君山银针!”他亦饮了一口。
“不错,不错!”刘忠源赞叹完,又饮了几口。
“不知老师特意前来,所谓何事?”
刘忠源放下茶杯,看着窗外的几盆盆景道:“今日太师向上面递了折子,请求批一笔赈灾款。”
李豫愣住,“这么快?”
“不快了,这雨都要下到京城了!”刘忠源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目光幽幽。
“是,学生便开始做准备了!”
“嗯!”刘忠源又饮了一口茶,起身便打算离开,“这本书谨明可借我一观?”
“这是自然,”李豫想了想又道:“老师不留下来与学生共用晚饭?”
“不了,今日是我夫人祭日,我得去陪她!”
刘忠源抬步出了书房,李豫忙跟上送他,见他走了之后都没有提今日发生的事情,想来,刘螽斯应该是封了下人的口,没有透露一丝风声。
李豫不禁冷笑,看来刘丞相也不是全然宠着他儿子的!
第36章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绵绵不停的大雨已经下了好几日了,哗哗的雨声清晰的回响在院子里。天色有些阴沉,密密的雨帘似将天地挡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的风能吹进院子,让人觉得沉闷不已,呼吸不畅。
杜逢春已经躺在床上将近半月,这雨也下了快十日了。一直响着的雨声扰得他不能好好休息,也使得他的伤口一直发疼。
他突然想起那个妹妹出门给父亲沽酒的日子,不同于现如今的深秋冷雨。那是一个阳春三月,天气晴朗的日子,茶园里的新叶忙着摘取,作坊里工人师傅们正热火朝天地炒着茶。她笑嘻嘻地说着要为父亲生辰亲手沽上一壶酒,不想这却是她最后一幕笑意盈盈的模样。
那一日她清早出门,过了午时都还没有回来,一家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忙喊着工人们出去寻。杜逢春久等不来消息,父母也急着打发他去寻,只他刚出家门,便见妹妹哭泣着扑到他怀里。
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待他看清妹妹此时的模样时,登时让他目眦尽裂。
今日出门时还如茶园中的山茶花般淡雅纯净的女子,此时却一身衣衫不整,发鬓凌乱,裙角还染着血迹。赫然是被人玷污了的样子。
他颤抖着手将她抱回屋内,母亲焦急着上来询问,妹妹揪着衣襟,在床上缩成一团,颤抖着身子嘴里喃喃着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他们不敢再问,将她好生安抚着,很快便将洗澡水给准备好,母亲在屋里陪着她。
不多时,母亲走了出来,她捂着脸抽泣,帕子被她揪着欲裂。父亲气冲冲地上前问她,母亲突然嚎啕大哭,整个人奔溃般,用尽嗓音怒道:“是那个来茶园瞧过茶叶,天杀的刘公子!”
“我可怜的女儿!呜呜呜……”
“畜生!”父亲紧握着拳,眼中怒火一片,面色阴沉,便突然转身往着往府外走去。
他提步忙要去追,这时母亲却突然哭晕在地,他只得先照顾母亲。
将母亲送回房里嘱咐家中唯一的老嬷照顾,又忙去瞧妹妹,只是他妹妹却将自己关在房里,任凭他如何敲门也不开。
正当他打算踹门而入时,妹妹的声音却突然传出,她的声音一如往般轻缓温柔,却带着哭腔,她道:“哥哥让我一人好好静静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他闻言,原本焦虑的心情有所缓解,他安抚她道:“哥哥不进,哥哥在屋外陪你可好?”
“好!”
这是妹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若他早知道,当时如何也不会听话的守在屋外。
妹妹死了。
她穿着一身她以往最喜爱的淡粉衣裙,上面绣着盛放的山茶花,好似睡着般那样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床沿搭着她的皓腕,如红丝线般的鲜血缠绕着她的荑,沿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而地板上落着一把剪子,剪子浸在一摊血中,鲜血蔓延着流向了他的脚,染红了他的鞋。她用她那把常年绣花用的剪子,




弱柳不迎风 分卷阅读41
那替他裁剪过衣裳的剪子,割了腕。
而还没等他从妹妹的死回过神来,父亲却被人抬着回来了。本来出去寻人的工人们却遇见了被人打的遍体鳞伤扔在大街上的父亲。
工人们说看过大夫了,肋骨被打断,断口刺穿了肺部,只能等死。
那一天原本是他最欢喜的一天,父亲准备在生辰宴上宣布他接管他们家的茶园。那一天也是他最绝望的一天,父亲最终没熬过一个时辰,他呼吸不畅,一口一口地吐着鲜血,能吸气不能呼气,是被活生生憋死的。
他只觉得天顿时塌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父亲二人接连死在他面前,他望着暗下来天色脑海一片空白。他抱着父亲的尸身呆坐在地,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母亲歇斯底里的嚎哭声,他登时回过神来,母亲……还不知道妹妹也……死了!
他回头看着自己从妹妹房里出来时的来路,看着他鞋底那早已被尘土掩盖了的血迹,看着父亲吐在他手上的鲜血,看着已经成了木人的母亲。最后他握紧了拳,一股浓烈至极的悲伤与愤怒在他的胸膛里游走,最终化为三个字,刘螽斯!
他不能倒下,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的来伤感,母亲还需要他,父亲妹妹的仇还需要他来报。
绵绵的阴雨仍然下着,忽的来了一股风,吹落了支窗的木棍。木棍掉落在地,窗户没了支撑,“嘭”的一声合上,将杜逢春从回忆中惊醒。
风声雨声都突然寂静下来,屋子里浮起一种诡异的安静,他想起身去开窗,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厉害。
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死了,被那大理寺严少卿,毫不犹豫地一刀捅死,再醒来却是在这个陌生的院子里。每日都有个老大夫来给他诊脉,给他换药,旁边跟着个年纪与他相差不大的高大男人,站得挺拔显得一身铮铮傲骨,像是个将士。他听见那男人喊老大夫荀先生,那老大夫喊他宴清,他们很少跟他说话,他曾询问过那名叫宴清的将士,得来的却是他一个怒视。
他听见那叫宴清的将士出房门时的愤愤细语,“要不是你乱跑,还去刺杀别人,李豫现在也没那么多麻烦!”
“吱呀!”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杜逢春闻声抬头望去,是一个全身笼罩于黑袍里的人,神神秘秘地与之前照顾他的人显然不是一类。
趁他愣神之际,那人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人,正是那叫宴清的将士。那人走到他面前,一把掀开了兜帽,露出了隐于暗处的面容。
杜逢春看清了他的样子,双眼忽的瞪大,他怒道:“严煦,竟是你这个小人!”
李豫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言语,张宴清一想到他惹来的麻烦,上前愤懑道:“要不是严少卿救下你,只怕你现在早在土里埋着了!”
“要不是他捅了一刀,我又何至于成这样子!”
“你!”张宴清被他堵的说不出来话,“狗咬吕洞宾!”
“杜逢春,”李豫看着他良久突然开口,“若你还想你母亲好好活着便安心在这里养伤,莫踏出院子一步!否则,你们杜家便真的要灭门了!”
“你,你将我母亲怎么了?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拿一个软弱妇人做什么!”杜逢春忽然觉得一阵心慌,他到最后竟连母亲也没照顾好。
张宴清见他这副心急的模样嗤笑道:“现在想起你娘了?你那时候去刺杀刘螽斯时怎么没想过你娘会怎样呢!哼!”
杜逢春急得要起,他动作一大,竟跌下了床。
“哎呦,你大爷的,好不容易把你给救回来,你再折腾死了!看你们家还怎么报仇!”张宴清连忙上前将他拖回了床上。
“你们来到底想做什么!”杜逢春被张宴清按住动弹不得,他只得用眼狠狠瞪着他们。
“我说过要你们安心等待即可!”李豫缓缓开口。
“不止你们杜家,当初我爹娘亦被刘螽斯害得惨死。”李豫紧握着拳,咬着牙,眸子涌起滔天巨浪。
张宴清不安地看着李豫,当年那场大火,他也是知道的,他当初亦以为李豫死了,不想一年前他随骠骑大将军回京,却意外见着了他,还有说去投奔亲戚的严夫子。
“你爹娘?”杜逢春突然愣住。
“今日我来,是要你将你们当初案子发生的经过及诉状时所遭遇的状况一一回想清楚,一言一行一字不落地写下来,这将是你以后呈交刑部的诉供。”
“这些时日,你便安心在此处养伤,切不可出去走动,等着以后有人来唤你,或许不过一个月。你母亲我已安置妥当,但你未有人来唤你出去前,你与她不得相见!”
李豫一字一句说着,声音没有一丝关于情绪的起伏,“若是你再胡乱跑出去,让丞相府的人察觉,那便休怪我赶尽杀绝了!”
还未等杜逢春有所反应,李豫又将兜帽带上转身出了房门。
张宴清狠狠又瞪了杜逢春一眼,也出了房门,倒不忘将门替他关上。
他一回身,便见李豫抬头望着沿着瓦檐倾斜而下的雨帘,神色莫辨。
张宴清皱着眉看着阴沉的天空,“这大雨下了都十日了,竟还没有要停的趋势。”
李豫缓缓开口道:“黄河水,要来了!”
第37章
接连多日的京城细雨,下得人心烦躁,京城里发生着许多事情,都是平头百姓所不知的。
云墨知府孙勤被查出贪污赈灾款!
在发生黄河水患,朝廷将赈灾款拨下的半个多月后,突然有人向上检举报发了孙勤,连带着云墨府那一连串的官员下属们,个个都在贪污名单上。
当朝皇帝震怒,委派了钦差大臣前往云墨府调查,只这一查,查出了许多了不得的事。
贺行止不动声色,在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直接将手中的折子甩在了丞相脸上。
“你可真是朕的好丞相啊!”
刘忠源捡起折子一看,顿时变了脸色,他慌忙下跪直呼,“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贺行止冷眼看着他,“冤不冤枉一查便知,来人!”
突然金銮殿上出现了一小队手持兵刃的禁卫军,正准备将刘忠源制住。
一旁反应过来的丞相党官员们纷纷站了出来大呼丞相冤枉,贺行止冷笑,手一挥,又出现了许多禁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陛下,这,这……”被围住的官员震惊地看着这不知何时布置在金銮殿上的禁卫。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刘忠源突然挣扎不休。
“带下去,关入刑部大牢!”
刘忠源被禁卫拖行着,衣衫狼狈的模样一改往日的神气,他先是梗着脖子红着脸吵闹着,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瞬时安静下来,转头在一群官员的身




弱柳不迎风 分卷阅读42
影中寻到了李豫,他红着眼死死地盯着李豫,神色狠厉。
李豫安静地站在人群里,任由他盯着,刘忠源见他这般模样,顿时想明白了一切,他颤着手指向李豫,直恼恨的咬牙切齿,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直游离在状态之外的刘螽斯恍然回过神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他手脚发软,他颤巍着双腿跪下,哆哆嗦嗦的喊冤,“陛下!父亲是冤枉的,陛下,还请明察秋毫啊!”
拿下了丞相这个大头,贺行止对着这个一直在他父亲庇护下胡作非为的纨绔并不在意。他掸了掸袖子,起身便走下了高台。
一旁的总管太监呼道:“退朝。”
金銮殿上的官员们四散而去,与丞相敌对的纷纷冷笑着自去当值,丞相党的官员们则聚在一处急着商量计策,有人在唤刘螽斯,他也不理,径直追上前方的李豫,揪着他的衣襟怒道:“是你!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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