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难以抗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扶疏
王观主领走了燕赤霞,槐序倒是想让他把剩下几个都领走,王观主却不乐意。
因此槐序只能把人都扔到岸上





难以抗拒 分卷阅读77
,等到槐序解除法术,他们醒来时,已经在识海里把今生又活了一遍。许多遗忘的因果孽债都想了起来,许多做错的事情历历在目,他们都忍不住在想,若是重来一次,自己还会这么做吗?
扪心自问本就需要勇气。
摩耶三相不仅仅是对敌法门,也是开悟法门,他们虽在梦里纠缠一生,耗尽了法力和心力,虚弱如同凡人。但并不妨碍他们自省自悟,人喜欢骗自己,很多事情都在从心底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然而真相摆在面前,又是何等残酷。
不是看不穿,而是不愿意看穿,不死堪不破,而不是不愿意勘破。这就是人呐。
谢大管家和镇陆道人法器遗失,想来是找不回来了。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再回去找槐序的麻烦,实在吓破胆。他们并不知道槐序为何会放他们,但活着已经嘁一种幸运。
谢大管家没了法器,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寄托一般。
镇山道人安抚住镇陆道人,道:“谢老哥,虽然没有给你家大人报仇,但我等已经尽力,可以无愧于心。谢老哥,随我等回山吧。”
谢大管家颤抖着道:“我随三位回山。”
谢大管家留下一封书信,叫江护卫送回上都。随后就和镇山三兄弟一同回鲁地。这一路法力未复,想必不会太容易。
往鲁地的马车已然远去,燕赤霞也在水云观半死不活得修养,翟杨晟算过命数,还在努力接受自己。
槐序终于又得清闲,回了黑山,偌大的画舫扔在码头,成了容娘平日里和各家太太们聚会的场所。
槐序在刻玉牌。白献之的温玉,被切成两指宽一指长的玉牌,槐序在玉牌上或是雕刻或是描金,或是题诗或是作画,一时间养心养气,倒是别有一番乐趣。
兴致来了,也教白献之雕刻描金,结果明明在纸上能写一手好字,到了玉牌上,就丑得不忍直视。第八次把玉牌刻废,白献之整个人都不对了。
槐序忍不住抹把冷汗,打了个哈哈,道:“许是天赋吧?”
白献之不信邪,刻坏了十三块玉牌之后,终于死心了,再也不愿意多碰玉牌一下。
白献之被验证出是个手残,巧无能,十分不能接受,转头出去散心了。当然不能说是去散心,倒显得他心胸多么狭隘似的。
白献之答应要为槐序找来百家木,重新制作狼车,事情还没完成,就因为种种事情耽搁了。这次出门,主要还是去行善去了,才不是看到自己的私库成了公库不开心。
白献之走了没几天又回来了,中秋节来了。
中元节在鬼物眼中仿佛过年,中秋在妖怪眼中,也和过年差不多。太阳炽热难以亲近,月亮则讨喜得多。
且不论六十年一度帝流浆,有哪个妖怪最初不是靠吞服月华而成长的?
中秋节也是个盛大的节日。
黑山之上张灯结,容娘早早地带着大家回来开始做月饼。
晏儿先生教大家怎么做出好吃又好看的月饼,槐序看过一遍也就会了,白献之在一旁偷听许久,才做出一个似模似样的月饼,蒸熟一尝,才发现难吃得不行。
真正等到中秋,鬼市里比以往热闹许多,并不比中元节差,各个地方大大小小的妖怪都往鬼市来。
东南道几个妖王也带着家眷来吃酒席,祭月。
夜晚灯火连绵,喜气洋洋。明月当空,流光溢。
“美景醉人。”翟杨晟抬头也看了看天空,只觉得有些飘飘然欲乘风而去。
当日学了老猿的吐纳功夫,翟杨晟对五谷杂粮的感情就在不断降低,清水和果实对他的吸引日益增加。
中秋之夜,金华城中热闹非凡,灯会花会诗会齐出,翟杨晟被同窗请去诗会,人与人的交往大多带着目的,有了目的,就不会太诚恳。
翟杨晟的感官日益敏锐,能察觉出别人的态度,因为不是发自真心,反倒越发难以接受。
翟杨晟找了个由头出来,诗会里也没人在意他这个没有前途的秀才。
翟杨晟忽然觉得烦闷,他想起狐狸所说,与道有缘,不同凡类,忽然就想去瞧瞧黑山是什么模样。
他没有马,也租不起马车,只有身轻体健,能奔能跑,就奔着黑山而去。
明月当空,翟杨晟一心一意想去黑山,跑着跑着,也没发觉自己忽然长出白色的羽毛,仿佛一头白色的猿猴,他脚步越来越快,比千里马更快,在旷野中奔走如飞。
后半夜时,翟杨晟到了黑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黑山,甚至没发觉自己长了一身白毛,等到面具扣在脸上,进了鬼市,灯火连绵。
带着面具的妖鬼笑意盈盈,来往在各个商铺之间,天空中的明月比任何时候都亮,妖怪生活简单,心思纯粹,翟杨晟混在妖怪当中,反倒觉得比与人相处更自在。
翟杨晟到了鬼市,槐序心里就有感应,忍不住微微一笑。
白献之不知道他笑什么,给他送上一盘月饼。
槐序拿起一块月饼就吃,松软的面皮,内里的馅料是槐蜜腌渍的槐花,清甜可口。槐序吃了一块,对着白献之道:“谢谢。”
白献之耳朵一红,跑到一边去了。槐序轻笑一声,把一碟月饼都吃了。
第四十三章求救
翟杨晟带着面具混迹在妖怪当中,看他们学人说话吃酒,聊着不同的风土人情,或者看着花灯花草,觉得新奇可爱。
翟杨晟觉得舒心极了,皎皎明月,仿佛一个大珍珠落在他的眼里,叫他从心底泛出喜悦。
翟杨晟看着明月,有冰凉的月华落在他的羽毛上,落在他的口鼻间,被他吸进体内,化作一股清泉一样的法力。
突然,仿佛有无数到金光从月华里垂落,密密麻麻如同光雨,一个个光点形似橄榄,从天空垂落。
也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声:“帝流浆来咯!”
整个鬼市忽然忽然一静,无数妖鬼抬头仰望天空,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青黑高耸的石楼里,忽然飞出几十个鬼魅,或是婴灵模样,或是飞天模样,手中捧着香炉、水果、香案等等器具,在石楼顶上搭起供桌祭台。
槐序一身雪白,衣服仿佛月光痣就,腰上挂着一枚宛如新月的玉勾。他眉目如画,似仙似神,点上清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团扇,轻轻一扇,清香笔直的烟气冲霄而起。
天女婴灵作歌曰:“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兮。
舒忧受兮,劳心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1”
大大小小的妖怪长呼相和,白献之念诵着祭文,头顶一轮玄光和月光相映成趣。
槐序在跳舞,大袖如云,团扇如




难以抗拒 分卷阅读78
剑,动静相宜,仿佛明月舒光,印在每个妖怪鬼神心中。
槐序仿佛成了月神化身,举手投足,月光清泉一般流淌,帝流浆随月光不断落入黑山,在鬼市里洒落荧荧光辉。
一舞终了,槐序带头朝明月拜下。
“拜月!”白献之一声喝道。
鬼市中的妖鬼有样学样,拜月祝祷,闭上眼睛许下一个个心愿。
翟杨晟心神一片空白,闭上眼睛,心底一个念头浮起,便默默祝祷道:“祈求月神,愿这样的景色永不凋落。”

仿佛有铃声响起,一枚帝流浆缓缓落到翟杨晟的身上,渗进他的体内,融化进他的法力,与他融为一体。
槐序祭月,得了月神垂青,黑山上的帝流浆仿佛荧辉不断落下,有些落到妖鬼身上,增加了他们的灵慧,有些落到飞鸟走兽身上,点化了他们的灵性,有些落到树木里,和槐序融为一体,有些落到土壤里,在大地里孕育无穷生机。
法从世间求。
槐序想着,若是有人能见月得法,修成纯净无暇的月亮法相,必然会成为世上最顶尖的高手。
槐序看了一眼白献之,发现他整个人都拢在月光当中,知道他是在悟法,不由得怔住,也许,白献之就可以修成太阴法相,皎皎光明。
槐序没有打搅他,也没有打搅欢乐的人群,他回到了藏经阁,回去了他的本体那里。
枝干苍劲的老槐也开始衰败了,槐树是落叶的。
秋冬藏,所有的力量都蛰伏起来,积蓄着力量,从枯寂和死亡里,诞生新的生命。
六道轮回里没有草木,但草木却比任何生灵都懂得轮回。一春一秋是轮回,一生一灭是轮回。世界是一个圆,轮回也是一个圆,周而复始,周行无缺。
黑山里,细细密密的根须在蔓延,在蠕动,穿透了土壤,穿透了石头,生长在山骨上。所有的树都开始凋零的时候,树沉睡了,化作山的一部分,当树苏醒了,山就成了树的一部分。
帝流浆,一甲子一度,点化天下妖物,这一刻,槐序的妖性发作,灵智却前所未有的清明,天地的奥秘,都在他眼前缓缓揭开。
灵神回归本体,披着人皮的草偶就像是树上结的果实,被一根树藤吊在空中。
老槐的根须在黑山蔓延,覆盖了整座山,还在朝周围的山脉覆盖,枝叶摇动,仿佛在捕捉月光和风。
在槐树的主干上,渐渐生出一个鼓包,仿佛树瘤一般,又好像一个胎盘,有些极其细微的律动。
天明时分,明月隐没,热闹的山林却仿佛冷却一般,渐渐寂不可闻。偶尔,只有飞鸟和小兽轻鸣。
白献之来找槐序,到了槐树下,就看见槐序从树上落下,扭了扭脖子,雪白的衣服上粘着几片树叶。
白献之脸色发红,他看着槐序的眼睛,说道:“师兄昨夜可休息好了?”
槐序伸了个懒腰,道:“一夜未眠,不过神还足。”
白献之道:“那就好。”
槐序带他回寺中换洗,瞧着槐序要关门,白献之叫了一声,道:“师兄……”
“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好好歇息。”白献之转身离开,两个耳根都红了。
白献之想着是不是要告诉师兄自己是黑山之,自己的身体,也是黑山之所化。虽然生就是人,但山和人是一体的。
“我若是告诉他,他必是不肯再盘在我身上的。”
想到树的根须将整座山体包裹,气息彼此流转时的异样感觉,若非当时陷入月相不可自拔,白献之怕是都要出丑。
只是一夜之间,白献之仿佛又长大了一些,从十二三岁,长到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岁,血气方刚的时候。
白献之有喜有忧,那是暗藏着秘密和宝藏,既欣喜,又怕被发现的心思。
白献之叫槐序好好休息的目标是不可能实现了,翟杨晟求见。
换了一身描金的黑色衣衫,槐序来见翟杨晟。翟杨晟一身雪白羽毛,眼神清亮,炯炯有神,和白猿放在一起,倒有五六分相似。
白献之道:“小道士寻我何事?”
翟杨晟道:“听闻大王想要找个西席先生教导晚辈,小生想要试试。”
“有趣,我这山中都是妖鬼魅,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你也要试试?”
翟杨晟认真的点了点头。
槐序看了他一眼,伸手在茶杯里一点,弹出一粒水珠,在空中化作一面水镜。
翟杨晟透过水镜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恐惧,道:“这是妖怪!我变成妖怪了!”
槐序嘿嘿一笑,道:“你虽然不是妖怪,但与妖怪为伍,和妖怪又有什么两样?”
翟杨晟辩驳道:“我自己是人,我自然知道,又怎么会是妖怪?”
槐序道:“对,既然你知道你是人,又何必在意你在别人眼中是不是妖怪?莫非别人觉得你是妖怪,你便不是人了?”
翟杨晟初时满心的恐惧和悲愤被槐序悄然打断,不由得思考起来。
槐序道:“其实你这并不是变成妖怪了,你修行的是白猿吞气术,乃是古时真修从白猿身上学来的一门吐纳法。饮用清泉,吞食日月,服白玉英,炼无拘本性。”
翟杨晟道:“我没有变成妖怪?”
槐序道:“你自然不是妖怪,你若是想变成人,自己下山吃几顿人间烟火,把白猿功破了,自然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翟杨晟道:“这是什么道理?创造这门功法的前辈为何会想要变成猿猴?”
槐序指着他道:“你为何想要和妖怪相处?”
翟杨晟顿时明了,甚至有些失魂落魄。原来人世的沉浮和苦恼,早就不是新鲜事了,甚至有这样的前辈,连人也不想做,只想回到山里做一头猿猴,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槐序点明了白猿功的来历,有点明了他的心意,把白猿功剩下的部分放到桌案上,道:“我这山中都是灵食,你享用也无妨,若是打主意留下,这是白猿功后续功法,若是想离开,自行下山就是。”
槐序走了,翟杨晟却半点也平静不下来,他照着水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羽毛,面目如同猿猴,一双眼睛晶莹剔透,就真的像山中猿猴一样。
槐序并不担心翟杨晟会离开,人最无法违逆自己的心意。并非槐序引诱他入道,而是他本就有出世之心,只是被槐序点破而已。
果然,用过早饭,翟杨晟就将白猿功阅尽,再次找到槐序,道:“我想留下。”
槐序微微一笑,青年一身黑色,气质温润,包含着容纳的一切的大宽容。
“那便留下吧,我黑山的孩子,便让你来教导了。”
第二日起,藏经阁前的空地里就摆放着桌




难以抗拒 分卷阅读79
椅板凳,甚至槐序将藏经阁也开放给翟杨晟使用,充做学堂。
黑山上的小妖怪许多都没有化形,只能幻形,有些甚至连幻形也不能,想着鹿角和鹿腿的鹿童,长着耳朵和尾巴的狐女,长嘴生翅的鹤童,甚至就是兔子、老虎的模样过来听课。
翟杨晟心中惴惴不安,顶着无数双好奇宝宝的眼光,翟杨晟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来学第一个字,这个字是天。”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是千字文。
小妖在听,槐树在听,黑山上每一株树木都在听。
开蒙即是开灵。
黑山上走了夫子,有了学堂,有了一群学生。
二、晋*江*独家发表,快来*晋*江看我
中秋过后,事情逐渐进入正轨,容娘带着小蝶、小倩、小桑回了金华开店。
小桑走时不情不愿,大呼大王不厚道,藏着一手不肯教人。她说的是槐序的祭神舞,祭祀阴界时用过一次,祭月又用了一次,只教他们唱歌却不肯教她们跳舞。
槐序是黑着脸把小桑赶走的。
祭祀阴界也就罢了,祭月这种事哪里应该是他做得。祭月须得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才好讨月神欢心。月神冰清玉洁,并不喜欢男性,若不是姑娘们没有一个专修太阴的,白献之又是个纯纯的男孩子,槐序才不会赶鸭子上架亲自上。
好在月神不会计较一棵树的性别。不然说不得来的到底是赐福还是惩戒了。
槐序道:“等你成了飞天,就比谁都会跳舞了。”
小桑虽然将信将疑,但是却还是知道飞天善舞,欢天喜地得越发用心修行了。
容娘捂着嘴巴轻笑,道:“不只是会跳舞,也会唱歌。”
小桑脸一红,她想学跳舞,不过是因为槐序跳舞时那种无与伦比的惊心动魄的美,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歌舞,娱神之道。或者说,是文明之道。伏羲女娲乃是文明之祖,文明从一开始就和歌舞分不开。
道本无高下之分,到了深处,都是殊途同归。
小蝶瞧着小桑憋着一股劲,也是掩口轻笑,她悄悄看了槐序一眼,左手手指下垂,凭空就抓来一缕灵气,化作一朵红花,被她插在鬓角。
槐序见了,就知道她不声不响把云香飞仙经的第三层也练成了。
槐序看了一眼小倩,小倩福了福身子,温柔的笑了笑。
槐序点了点头,最留恋人间的,偏偏是最温婉的小倩,兰若香行的生意,有三成都是小倩做成的,她在人间事的熟稔和尽心,远比在山上时好得多。
人各有志,也许总有一天,这个女孩会离开黑山,寻找自己的路。
马车驶往金华,白献之出门继续为槐序化缘,槐序闲暇时雕刻玉牌,关注派出去的夜叉神的动向,直到年关将至,容娘来信请他去金华。
吃过苦头的燕赤霞痛定思痛,要回山学一门厉害道法再来找槐序麻烦,也不说什么斩妖除魔,只是面子被扫了,要找回来。
按理说,应当不会有人再来找麻烦。
事实上,确实没有人来找麻烦。
这次是一个老熟人求上门,容娘不好推辞,就传书问了槐序的意见。
铃月娘娘,嫁作人妇的玉夫人借着买胧月珠的由头,瞧瞧给小桑留了字条,拖小桑转交槐序。
容娘不能随意就打搅槐序的清净,看过字条的内容,才决定要槐序来拿主意。
王诚中变心了。
若只是变心了,本体都被送回娘娘庙的玉夫人大可以一走了之。玉夫人却疑心有人作怪,玉夫人从不怀疑王诚中的真心,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变心就变心。
夫妻有时候,情义是相通的。
王诚中流连画舫,成了云舫白莲姑娘的入幕之宾。
白莲姑娘有什么入幕之宾,王诚中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这位奇女子生得倾国倾城,名满东南道,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对其倾心,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抱得美人归。
没错,白莲姑娘卖艺不卖身。甚至传闻白莲的一副画作流传到黑市里,都要千两黄金才能到手。
王诚中也曾见过这位白莲姑娘,却从未喜欢上她,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魔障了一般,心思都扑在这女人身上。
王诚中看起来很正常,也从不懈怠公务,去云舫看白莲姑娘也要趁休沐。
除了不爱玉夫人,没有任何异样。
玉夫人信中交代,王诚中已经派人监视她,平日里甚至不许她出门。她用尽手段,甚至动用了神灵的手段,也没试出王诚中有什么不对。
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被风吹散了一般,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正常得玉夫人都吓得不敢离开金华。
容娘道:“这看起来没有问题,然而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槐序将纸条放到蜡烛上烧了,道:“是啊,太正常了,实在有意思得很。你帮我约她见一面。”
容娘道:“大王要出手?此事与我们并无关联。”
槐序幽幽道:“世上又有什么事是巧合呢,我早就不相信发生在我周围的事情会有哪件与我毫无关联了。”
容娘不解。
槐序没有解释,让她去联系玉夫人。
“白莲姑娘……真是老土的名字。”
老土到一听就觉得不是个好人。
玉夫人求人帮忙,第二日就找个由头出门,到了兰若香行。
槐序抽了抽鼻子,眼神一下子有些变换。
玉夫人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气味吗?”
槐序勾起嘴角,笑容有些冷,道:“没什么。”
玉夫人来得匆忙,时间不多,就长话短说,交代了事情经过,又道:“大王,我总觉得事情不对,我应付不了,请大王帮一帮我。”
槐序道:“你不说,我也要帮你。你说太守大人的变化,是一个月前的事?”
玉夫人苦笑:“他从不去画舫之地,一个月前,上都来了巡查使,点名要见一见白莲姑娘,要他去陪同。他走得时候还和我说,‘那白莲姑娘也没什么特殊的,怎么就能把人迷得丢了心神?我瞧着,还不如我家夫人。’”
玉夫人说着,眼里就有几分湿意。朝夕相对的爱人忽然把她忘了,这种感觉,远比丢失一件重要物品难过,也远比受了伤痛难过。
“可是等他回来,他忽然就不认识我了。他还叫我夫人,但眼里却再也没有一点爱,还会上我的床,却不会对我做任何事情。他叫我夫人,就好像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在唱戏。”
槐序道:“唱戏也要用情。”
“他没有,他是一具空壳,是一个傀儡。”玉夫人咬牙切齿道:“除了在白莲姑娘那里。我偷偷跟过他,他在白莲姑娘的闺房里就像是一条狗!”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




难以抗拒 分卷阅读80
么对他!”玉夫人睁大眼睛,泪水夺眶而出,哭道:“我夫君谦谦君子,知德守礼,仁厚段方,她怎么能这么践踏他……”
玉夫人狠狠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住软弱,道:“我想杀了她,可是每次我要出手,杀意就会消泯,每次我想把她千刀万剐,一到她身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可能是普通人。”
槐序问道:“那日赴宴,除了太守、巡查使、白莲,可还有其他人?”
玉夫人一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槐序点了点头,道:“巡查使现在在何处?”
玉夫人道:“几日前已经出发去金陵了。”
1...2223242526...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