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融春衫薄(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熠熠
情融春衫薄(H) 分卷阅读17
不要我给你搓背?”
齐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摊平了身体任君宰割的模样,她便拿起池边放着的巾帕,坐在他身后细细地给他擦身。
她从修长的颈脖开始擦起,又把巾帕从他左肩慢慢移到右肩,他上身宽阔,兰煦坐在他背后仰视着他像是在修整一座小山。即使他静静地不动作,那肩胛骨上的肌肉仍然是线条分明,摸上去又硬又实。他的肩背挺拔,脊背中央是一条性感的深沟,兰煦忍不住伸出细白的手指在那沟壑里轻轻地滑动。
齐湛被她弄得身上的肌肉紧了一下,他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小东西,说好了是擦背,怎么还用手摸起来了。”
兰煦不服气地戳戳他:“那你天天弄我我说什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齐湛忍住笑,好脾气地开口道:“给你摸,怎么摸都行。”
哼,这还差不多。
兰煦继续兴致勃勃地探索他的身体,这儿捏捏那儿摸摸,偶尔还张开嘴巴用玉白的贝齿啃那隆起的肌肉,自然是啃不动的,牙齿一合就滑开了,兰煦觉得自己有点傻,这简直和咬核桃差不多了。
她自己找不到地方下嘴却又不甘心,还要说他:“为什么这么硬,都咬不动。”
他侧过头来,在她耳垂上轻呼一口气,语气暧昧:“有的地方比这还硬呢,煦儿难道忘了?”
她脸红起来,欲盖弥彰般把他推回去坐好,不让他乱动。齐湛很有耐性,就让她玩玩好了,小东西傻乎乎的,翻不出什么花来的。
她顺着他的背往下摸,他喘息稍微有点急,但还不算乱,兰煦甚至觉得他那拖长了声调的低叹声分明是故意诱惑她的,简直坏死了。直到兰煦摸到他腰尾椎附近的一处,他突然低哼了一声,身体抖了抖,又咬着牙忍住了。
兰煦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欢天喜地像得了个玩具,原来是这里哦,太好玩了。
于是她手指更轻柔地在那附近打着圈圈,要不是坐在水里她简直想伸出舌头去舔他,平时被折磨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简直太惨了,反叛心都出来了。
齐湛勉强压住了低哼声,可是那紊乱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兰煦一边摸一边侧过身子绕到前面去看他,眨巴眨巴眼睛像个好奇的小灵,柔软的胸乳压在他背上一蹭一蹭的,又弹又滑,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半瞌着眼睛,那低垂的羽睫松针似的密密排着,不时地微微颤动着,在宫灯的照耀下留下两片小小的阴影。
明明这么强悍霸道的人此刻却像是落入蜘网的蝶,看上去有一种备受摧残的脆弱美感。
兰煦觉得他微微抿着的薄唇很是好看,她很清楚那触感,温温热热软软,他每次亲她她都抵抗不住。
她松开了手,嘟起唇吻上他的嘴巴,用舌头轻轻地撩拨那抿着的线条。
齐湛睁开了眼睛,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敏捷,迅速地把她从身后捞了过来,面对面抱坐在他腿上,低头含住她细嫩的唇狠狠地吸吮,舌头顶开她的贝齿,压着她的舌面开始肆虐般地横扫她的小嘴,霸道得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
第二十六章亲密游戏
“唔唔……”兰煦被吻到快要窒息,左右晃着小脑袋试图挣开他的钳制。齐湛松开她,她闭着眼睛微仰着头大口的呼吸着,小胸脯一起一伏轻轻蹭着他的胸膛。
他搂着她腰轻轻地咬住她小巧致的下巴调笑她:“都多久了,亲吻的时候还是不会换气,小笨蛋。”兰煦回过气来,有样学样的地去啃他,有些气恼似的用牙齿轻轻研磨他的下唇:“夫君天赋异禀,我比不上。”
齐湛低笑着,把怀里的人抱高了,白嫩的奶子露出水面,两点鲜妍的红樱挂着水珠,像是晨间带露的花蕾。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惹得她嘤咛一声。
“煦儿的奶头真是小。”他的唇嘬住一边,像是要吸出甘甜的汁液一样轻轻地吮,舌头在粉红的乳晕上绕着圈儿。
“嗯哼……”兰煦很舒服,听见他的话却是有些委屈地用手捧住自己两只软嫩的奶子,不太确定地看着他问:“不好看吗?”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甚至因为太小了娘亲什么都没来得及教就出嫁了,对于闺房里的亲密,一切都是他身体力行地教给她的。
“好看,粉粉嫩嫩的,煦儿什么地方都美。”他对着她亲了又亲,掌心托着她的胸脯目光灼灼。是真的美,世间最好的颜料也无法描绘的那种鲜妍颜色,最细致的笔也难以勾勒的完美线条。而这些,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从水里捞了两片红色的花瓣,左右各放一片在她小奶头上,舌头轻舔她的乳沟:“你比花好看。”
她觉得那艳丽的花瓣贴在莹白的乳肉上分外淫靡,羞红了脸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你看了。”
他轻舔自己的齿缝,“那我看不到,煦儿要自己动手了。”
兰煦咬咬唇,盖在他眼睛上的手没有松开,却是红着脸跪直了上身,娇羞地把胸部凑到了他嘴边。齐湛闭着眼却仍然敏捷得很,舌头一卷把花瓣吐掉,大口地含吞她的乳肉,舔吸得咋咋有声,津液将两个奶子润得湿湿亮亮。
兰煦被他吸得身子都软了,跪立的双腿微微打颤,嘴里溢出“嗯……嗯……”的轻吟声来。他双手抚上她浑圆的臀部,在那小屁股上时轻时重地揉捏,又伸出手指在她臀缝处轻轻地滑动着。
“啊……”兰煦被刺激得紧了臀部,那细滑的两片臀肉紧密地合拢起来,他手指没了插入的余地。
他于是把她的下身压向他的小腹,用那紧实的腹肌一下下地磨着她细滑的阴户。兰煦颤着身子,无法自控地淌出一片湿滑的蜜液来。
“小宝贝湿得好快。”他松开她的奶尖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肆的微笑。
“才……才不是!”她抖抖索索地反驳他,明明看不见,肯定是诓她的,她才不要被他哄到。
他啪地打了她小屁股一下:“欺君是大罪。”然后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把她抱坐到池边上。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松开了,她湿漉漉的眸子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眼神,觉得心里有点慌慌的。
果然,他把她的腿大大分开,用指尖在她腿心刮了一下,炫耀似的把那亮晶晶拉成丝的透明液体给她看,看了还不算,竟然当着她的面把手指伸到嘴里坏笑着舔了几下。
“嘤……”她脸红得像熟了的蜜桃,羞得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低笑出声,把她的两腿支在池边上,将早已硬挺的肉棒顶上她的穴口。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扶着粗长的柱体,慢慢地将巨硕一寸一寸侵入她的身体。
这个池子的高度太合适了,他站在水里,她坐在边上大张着双腿,他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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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将肉棒送到她的小穴里抽插,再舒服不过了。
她汗湿的脸贴着他火热的胸膛,玉白双臂把他搂得很紧,他细细舔吻她的耳垂,她娇娇糯糯的呻吟混着肉棒快速进出的声音像是催情的春药一下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交合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放大,五感都变得异常敏锐相互交织,他闭着眼睛摩挲着她细滑的背部一下一下地干她的小穴,却像是能看见她内里红嫩湿滑的穴肉对肉棒细致的含吞,它们在他凶猛捅入时热情地舒张,在他迅速地抽出时急切挽留,腔道的皱褶被侵入的巨大棒体强力撑开,在它短暂退去时又有自我意识般回归原状,等待下一次猛烈的撞击来临时密密匝匝地缠裹它、吮吸它。
兰煦为了抵抗那被他抽插带来的强烈快感的冲击,一边喘息一边认真地默数着他胸膛内强劲有力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像来势迅猛的暴雨,又像急行军的鼓点。
她的意识没有维持很久,他肉棒突然的一记深顶立马让她丢盔弃甲哭叫出声,她感觉那巨硕像是要把她插穿,整个人被他揉散了,捣碎了,血肉都给了他了。什么心跳呀她记不得了,她自顾自地换了一种游戏,感觉他正在带她攀爬山峰,一级台阶,两级台阶,快到了……快到了……就要摸到那顶峰的云朵儿了……夫君快些……再快些……
第二十七章好难喂饱
兰煦眼神迷蒙,张着娇红欲滴的小嘴急急喘息着从高潮的瞬间空白中回过神来,齐湛又拍了她小屁股一下,颇为自得地揶揄道:“小东西还是这般不禁操。”
她这才发觉他换了个姿势,把她从池边抱到自己身上了。穴里深插着的粗硬的龙根正煨烫着她嫩嫩的甬道,霸道地提醒着她它还没有释放。她有点苦恼,要是她高潮的时候他也能射出来多好,这根凶猛的大东西好难喂饱。
他要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肯定要黑脸了,她自己身子娇软又不自知,一碰就湿,没两下就小死过去,若是要他同她一样,皇帝陛下雄风何在。
“啊……啊……”他又开始耸动胯间抽顶她,她软软地叫出声来,修长的玉腿在他腰间盘得越来越紧。
“不要缠得那么紧,夫君不动你了。”他惩罚般狠狠地吮她的唇,把她交缠在他腰后的腿掰松了些。
软嫩的唇被他吻得有些肿,身下的小嘴儿也被迫大张着含吞他巨大的肉棒,艳丽的花唇撑得又薄又白,细细的一圈儿贴附在棒身上,被拉伸拖长了又倒插到穴里,可怜兮兮的像是随时要被撕裂。
高潮过的穴儿软热得很,肉棒捅进去被嫩肉从各个角度紧密地包裹着舔缠,甚至连肉棒上鼓涨的青筋都被温柔细致地绞弄着。甬道里汁液充沛,肉棒被浸在暖暖的淫水里,极大地缓和了火烫的巨硕上热血奔流的躁火,齐湛舒爽得粗喘不已。
他正弄得兴奋,可那不安分的小东西被插得太猛承受不住,娇泣着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爬,想要把肉棒抽离一些。
她大腿一用力穴内便狠狠地紧了,齐湛被绞得头皮发麻,大手深深陷入了她的臀肉低吼出声。
兰煦小屁股被掐得有些痛,她泪眼朦胧地在他肩膀上半挂着,可怜兮兮地出声:“夫君我累了。”
“多练练就不容易累了。”他伸手在她腿弯处轻撩了两下,她惊叫一声身子一抖整个人便往下坠,在重力的作用下她直接坐落在他硬挺的肉棒上,直接把它尽根含了进去,只两个硕大的肉球露在穴外。
这下插得太狠了,那粗棒迅猛地碾过她腔道的每一个皱褶,里头敏感处被毫不保留的力道刮蹭,她连叫都叫不出声,眼前又是一片白光弥漫,脑内炸开了色的碎片。
齐湛由着性子又连插了上千下,胯间粗硬的黑色草丛都挂了不少白色的沫子,他才松开了关,将那厚浊浓白的龙射给昏昏沉沉的娇人儿。在高潮中他仍闭着眼睛捧着她的臀轻轻抽顶,在猛烈的喷射中一再延长那令人热血沸腾的激荡快感。
他插着她站在水中喘息了一阵,直到平复了呼吸,这才将被折腾得软绵绵的小心肝儿放在浴池的台阶上。
他单腿跪立在水里,一手扶着她的肩防止她滑倒下去,两根手指伸到小穴里细心地把浊白的液掏弄出来。她没什么气力地搭上了他的手臂试图阻止他:“夫君不要弄了呀,我不行了。”连抗议的声音都软软糯糯,听着又娇又嗲。
他知道这小东西确实是累了,就连是在清理还是在撩拨她都分不清楚,傻乎乎的。他亲亲她的细白的手背,哄她道:“不弄了,洗干净身子带你回去歇下。”她于是闭上眼睛,胡乱点了点头,任由他掰开她的腿细细清理。
最后他把她抱回池水里,把两人身上的汗洗了洗,用巾帕擦干净她湿哒哒的小脸,然后用布巾擦干身体,把她抱着往寝室走。
她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下身又被粗硬的异物撑开了,那东西还很烫,把她填得又满又胀。她扭了扭身子,耳边却传来他低低的蛊惑的嗓音:“煦儿晚上含着夫君睡好不好。”
她没听明白,但她觉得他像是问了什么问题,也没睁开眼睛,只是乖巧地应了:“好。”
于是那滚烫的肉棒慢慢捅到了底,她细白娇小的身子像小毯子一样趴在他身上,穴儿含着饱涨粗硕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娇养
成国公回到府中听说宫里来了人,要请国公夫人入宫觐见,他和厅里等候的太监寒暄了几句便匆匆转入了后院正房。
“前头是陛下派来的人,这不是什么节庆日子啊,到底怎么回事?”他对着正在更衣的兰夫人疑惑地问道。
向来端庄稳重的兰夫人显得有点焦虑,随手指点了婢女几句,说是不要给她弄太繁复的头饰,这才在屏风里头一边换衣裳一边答他:“说是煦儿身体不适,陛下让我去看看她。”
“我们煦儿怎么了?要不要紧?”成国公也声音也急了起来,在屏风外踱着步子。
“前头的公公说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很要紧的,太医去看了,只说让好好休息。”说话间她从屏风里头走了出来,“我得赶紧进宫去。”
“你见了她便让人给我传个口信回来。”成国公细细地叮嘱妻子。
“老爷放心,我晓得的。”
兰夫人匆匆赶到了栖凤宫,从内室走出来接见她的却是皇帝,并不见她那宝贝女儿。
“国公夫人不必多礼,坐着说话。”齐湛见她欲行大礼,抬手止住了她。不等她发问,齐湛自己开口了:“国公夫人不必忧虑,太医来看过,皇后并无大碍。只是午膳时吃错了东西,身上发了热,还起了些疹子,刚刚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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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睡下了。”
“皇后娘娘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听到兰煦没有大碍,兰夫人稍稍安心 ,到了后半句心又提了起来,难道那孩子身边有什么不安分的人不成?在宫里还能吃到不干净的东西。
“朕请夫人来就是因为这个。”齐湛口吻温和,“她吃的东西都验过,没问题。但太医说她兴许体质特殊,里头有些东西对旁人而言十分普通,她却是吃不得,吃了便会出现不适。”
齐湛早前在和几个大臣议事,德至突然进来耳语了几句,说皇后午膳后突然觉得头晕发热,已请了太医。他当时比兰夫人反应还大,心揪成一团,脸色紧绷急匆匆走了,身后的太监宫女一路小跑都赶不上他。大臣们见惯了泰山般岿然不动的皇帝,此情此景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是午膳的单子,朕看了好几遍看不出什么来。问皇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不能吃的。”齐湛语气有些无奈,从袖里拿出张纸来递给兰夫人。
兰夫人细细地端详,片刻后指着“细糯米丸子”问跪在一旁的御膳房总管:“这是什么馅儿的?”
“回夫人的话,里头是果蓉。”总管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了什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果蓉。”
兰夫人仔细回忆了一番,这才对皇帝道:“陛下,这果是南边的果子,上京少见,臣妇想起来娘娘从前在她外祖家中吃过一次,也是身上起了疹子。她那时年幼,怕是记不得了。”
齐湛还想说些什么,里头却传来兰煦含糊不清的声音:“夫君……夫君呢?”
两人前后脚走了进去,只见兰煦眯着眼睛靠在床头,不甚清醒的样子,手还在不住地挠自己的脖子。
乖乖!这一挠一条红痕,抓破了相还得了,兰夫人看得心焦,正忍不住要出声,却见齐湛一个大步跨过去坐下把她搂住,将她手握住了不让她动,低声哄她:“上了药的,你乖,不要抓。”
她挣扎了几下,嘟着小嘴往他怀里小猫似的拱:“可是痒……”齐湛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再抹几次药就好了,忍一忍。”
兰煦力气小挣不开他,又哼哼唧唧了几声,闭着眼睛不再乱动。她喝的药大概除了解热还有镇定安神之用,她迷糊中又睡了过去。
兰夫人见俩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样子,不由得有些脸热,见她睡了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每进宫一趟她便对女儿的生活更放心些,她看得出来陛下对她是真的好,这种娇憨样子若不是被人当成心头肉一样养着是不可能有的。
她记得上次来时兰煦还把自己的刺绣拿给她看,颇有些得意地说:“陛下也说我学得不错。等我学好了我要给他绣个香囊。”
兰夫人瞧了瞧,也不能说丑吧,但是她针法稚嫩,把一对鸳鸯绣得像呆鹅似的,灵动活泼沾不上边,比起人家那些专注女红的闺秀来差得远。反正兰夫人虽然是她亲娘,也不好意思说出“绣得不错”这种话,只能换一个角度夸她:“做了别人的媳妇倒是把心定下来了,从前在家十个嬷嬷都按不住你的。”
至于陛下,他要么是昧着良心哄人,要么就是情人眼里出好绣了。兰夫人思及此,不由得心里有些好笑,还是先给她爹传个信儿报个平安吧。
第二十九章不是良配
侍女端来一碗细面,清鸡汤去了油花,醇而不腻,上头洒了翠绿的葱花,兰煦一看就食指大动,喜滋滋地对兰夫人笑:“阿娘最好了。”
都怪齐湛,太医说要饮食清淡他就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也不为所动,只说过几天就好了。
兰夫人摸摸她的头:“陛下也是为你好,一天天的不知道多操心,你要体谅他。”
兰煦小脸羞红,低下头不好意思让她娘看见,他平日里有多妥帖她哪里会不懂呢,也就是看他上朝去了才敢同娘亲撒撒娇,要是他听见了指不定吃醋了要拾她。
兰夫人看着她红润的脸,微微有些出神,她这两年也长高了些,在她记忆中古灵怪的小孩儿如今变成了别人娇俏可人的妻,日子过得可真快。
……
在成国公和兰夫人的愿景里,兰煦未来的夫婿应当是个彼此知根知底的人,家世高些低些都无妨,只要对兰煦好,让她一生无忧无虑。
兰夫人对兰煦舅舅家的表哥就很中意,温文儒雅,人又上进,而且对兰煦一腔热诚,关键是还很稳重知道分寸,知道兰煦喜欢画画,到处搜集了不少名家字画,却只说是送给她父亲赏玩的。
两家长辈都心照不宣,乐见其成,但是兰煦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兰夫人见她提起表哥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有些迟疑地和成国公说起,会不会是我们一厢情愿?万一孩子自己不喜欢呢?成国公就乐呵呵地笑,我们家煦儿才多大?不懂才好呢,不懂我再留多几年,她这么乖,我还不想便宜别人家呢。
兰夫人想想也是,以兰家的身份地位,兰煦她什么青年才俊都配得上,慢慢挑就是了。
但是他们没想过,兰煦有一天会招惹上一个根本容不得他们家挑的主儿。
当兰夫人知道兰煦在和太子殿下往来的时候,她完全始料未及,这简直是晴天里泼下来一阵冰雹。她握着兰煦的两肩语重心长地劝她:“煦儿,太子殿下是储君,他将来是什么身份我们都很明白,你觉得以你这懒懒散散的性子在那深宫里立得住脚?你好好想一想,你喜欢谁父亲母亲都可以尽力为你办到,可太子实在不是良配。”
兰煦低着头垂着眼睛不说话,小小的身子被她按着站定在偌大的房间里,柔弱到让人心里生疼。过了许久她才低低地说:“我要静一静,母亲您去忙吧。”
兰夫人以为她这是答应了的意思,毕竟年少,许多事情要人提点了才想得到,于是摸摸她的头,走了出去。
可是几天之后兰煦就偷偷跑出去了,问她去做什么她不肯说,她向来娇而不纵,从不会这样强硬地违逆父母,兰夫人气得把她禁足了,不许她出她的院子。
兰煦被禁足之后就像一朵失了水的花一样萎靡了下去,食欲不振,睡着了也会很快醒过来,坐在床头默默地流泪,兰夫人看得心焦,抱着她一遍遍温柔地劝,亲自下厨做她的膳食,每天盯着她睡着了才走。
就这么过了一阵子,兰煦突然就振作起来了,不再需要兰夫人天天陪着,她甚至比以前吃得更多些,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消瘦下去的小脸长了肉,酒窝看着都变深了。
兰夫人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兰煦看着温顺,事实上很是执拗,她若真心想要什么东西你不给她,她就换个法子要,让你心软也好,找别人帮她也好,总之她会想方设法。
情融春衫薄(H) 分卷阅读20
兰夫人悄悄问兰煦的婢女紫萝:“小姐每日都做些什么?”紫萝说:“小姐就同从前一样,画画看书练字,或者插花。”
“插什么花?她都不出她那院子,花是你们给她剪来的?”
“是的,夫人。有时候我去花园里剪,有时候是青青或其他人去。小姐说要什么花我们就拿什么回房给她。”
听起来很正常,但兰夫人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她说不上来。也许她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有一天这预感成了真,她在兰煦插好的那瓶花里看见了几朵品种稀有的茶花,这是成国公府里没有的。
哪里会有?太子的皇祖母生前喜欢山茶,皇宫里就有专门料理茶花的匠人。
主花都是太子送的,无论他送来什么她都认认真真地在自己花园里选了花来配,把它摆弄成一瓶漂亮的插花放在窗台上,不时地去看,然后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兰煦每天画的是什么呢?她画那瓶插好的花,然后送给太子。
就这样,她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完成了两人隐秘而愉悦的交流,支撑着她不能和他见面的日子。
兰夫人心里叫苦不迭,兰煦被她逼急了就哀哀地哭:“……阿娘,我知道他身份不同,可是我舍不得他……我一想到以后不能再见到他,心里就像被剜走一块。旁人再好同我有什么关系?笑起来都不是他那个样子……他说他只要我一个的,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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