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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德妃偏宠他的事情,胤祯并非不知道,相反,偶尔他还常为此洋洋得意。可今天听着母妃偏爱偏宠的模样,不知为何胤祯脸像火烧一般通红,忍不住拉住了德妃的袖口,“母妃,不是四哥的问题,是我调皮捣蛋爬墙摔了。四哥安排的人很多,是我让胤祥去挡着,这才没及时发现的。”
德妃一怔,眼前的小少年大眼湿润,脸色通红的模样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下意识便摸了摸他的脸,“十四,你真不是发烧了?”
胤祯哭笑不得,连忙叫了几声母妃,把她的注意力转到其他方向去了,等到一切都落定的时候。德妃被女儿温宪公主叫去,胤祯的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十四阿哥的余光在静静看着他功课的胤身上瞄了几眼,吞吞吐吐地说道,“四、四哥,方才母妃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是我错了。”
他说得别别扭扭,真是花了大量的心力才说出这句话来的。
胤背手拿起一张练字的字帖,淡淡地说道,“即便如此,大字也还是要练的。”
胤祯;???我这么真诚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句,哥哥了不起哦!
胤不是故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多年来对亲情的奢求已然不复从前,胤祯突如其来的示好不代表什么,德妃一如既往的偏爱也不算什么。他不知如何回应,正如现在,他知道胤祯因为他的回答生气了,可胤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温宪公主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呆兄愣弟,真的有时候恨不得给两人一人来一棒槌。可惜的是温宪一贯是温和内敛的性格,难得这么想想已是极致了。
“四哥,十四弟是在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呢,你就算不会说话,也总不能这么生硬来一句吧。”温宪拉着胤撒娇,带着他在胤祯对面坐下,转头她看着一脸郁闷的胤祯说道,“我的十四弟啊,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也会知道自个儿不好的地方呀。”
胤祯扁嘴,对这个九姐姐一贯没什么办法。温宪很受康熙宠爱,也是德妃的掌中宝,虽然德妃偏宠胤祯,却时常在两人闹矛盾的时候偏于温宪,因而胤祯一直不敢惹她。
温宪如今已是十八,今年刚刚被康熙赐婚,不日便要下嫁,在宫内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眼见着这兄弟两人间的坚冰有融化的迹象,顿时便也顾不得以前的避讳,直接说道,“十四,母妃虽偏爱你,可这与四哥并没有关系。在这点上,母妃做得不对,你在旁边推波助澜,算不得君子行为。”
胤皱眉,止住温宪的话头,“九妹。”
温宪却是不理,她确实也有些害怕她这个冷冷的四哥,可这个冰冷冷的兄长每年都会记住她的生辰,给她送礼物。她偶尔遇到难事,还未等焦急,便有人送来了解惑之物,这点点滴滴汇聚起来,温宪怎会不知道。
“四哥,我就要走了,若是在出宫前还不能痛痛快快地说上一回,这人还有什么意思呢?”温宪说话,扭头看着胤祯,“你因着兄长幼年的经历,对四哥不高兴。可四哥看到母妃疼爱你,冷淡于他的时候,难道没有伤心失望过吗?年幼被送走他无法控制,难不成这事还能怨在四哥头上不成?”
“温宪!”胤怒目道,宫内隔墙有耳,这种话哪里能这么直白说出来!
胤祯被温宪的话刺激,眼前发红,愤愤地说道:“年幼时,母妃每逢四哥生辰都会痛哭,难道母妃不心疼着急吗!可是四哥心里一直只有他那个养母,哪里还有着母妃的存在!”
胤捏了捏鼻梁,厉声喝道:“都给我住嘴!”
胤一旦真的发怒,这浑身的气势便敛不住,登时把以一弟一妹吓得够呛。他忍了又忍,才把那被挑起陈年旧事的伤痛压下,沙哑着嗓子说道,“这事不必再说了,温宪。胤祯,温宪是你姐姐,不可对她无礼。”除了这么一句,他没有对两人的争执说出些什么来,转身出了院子,“告诉德妃娘娘我有事,便先离开了。过几日再来看望德妃娘娘。”
温宪和胤祯两人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片刻后温宪坐下来捂脸,“我不该心急的,刚又伤到四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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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努努嘴,满不在乎的模样,“就他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被伤到?九姐姐,你想太……”
“啪!”温宪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打得他一脸懵逼。
“胤祯,你偏听偏信着外人的话却从不自己仔细想想,母妃因为这般事情存着心结,你却偏生在旁边火上浇油!这些年母妃因为你的缘故,呵斥了四哥多少次,可那些事与四哥有半分关系?不都是你不安分调皮闹出来的?”
若不是刚才听到四哥和十四弟的对话,这些话语或许会藏在温宪心中一辈子,可如今既然说了,她定要吐个痛快。
温宪温顺的模样不复,看着胤祯的目光失望透顶,“每年我送你的礼物,你难道不觉得那太多太贴合你的心意?你那次生病的时候,你难道觉得那把弯刀是母妃寻来哄你玩的?上次西山你闯的祸,你以为是谁给你兜住的?你真是白长了这么些年了!”
胤不知身后两人又再度争吵起来,他只是匆匆地出了宫,直接扑在了这段时间对白莲教的尾工作上,把整个人的思绪都完全抽离出来在工作上忙得团团转,直到深夜才回到贝勒府上。
苏培盛照例问了问爷打算在哪儿安歇,见胤毫不犹豫选择了外书房,心里的小人耸耸肩。这段时日后院里大都想尽办法要在他们这些在跟前伺候的人口中得到句准话。可这钱是了,贝勒爷不愿动,总不能赖在他们身上吧。
苏培盛不过这么一想,便直接把这事丢在脑后了。
“爷,今个儿格格那边来人说,这门房里头有人嘴上不把门。”苏培盛给胤换上外衫,寻了个恰当的时候把今日心里揣着的不大不小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因着他的身份不把门,还是真不把门?”胤扣上扣子随意说道。苏培盛讪笑着说道,“这,两者都有。”
“把人换了吧。”胤随手在书架上抽了本书,“温先生这爱操心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改,连门房的事情都管上了。”
苏培盛正想着是不是爷对格格不满了,谁知这下一句却是,“不过管得对,管得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也别禀报我了,让他一并处理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自从胤越发看重温凉后,他对温凉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以前还偶尔直呼他的名字,如今便是尊称先生了。
“是,爷。”苏培盛低头,心里咋舌,这还不算大事,那可什么才算大事哟。
而胤早已看着手里的书页怔怔发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苏培盛也不敢打扰,把边上的灯烛挑明了些,安静地站立在边上守着。
明月皎皎,微星点点。
温凉躺下的时候,时辰正早,神却有些许舒缓。
他与胤在想的,恰是同一件事,那便是白莲教的事情,虽这件事情略有欠缺,走失了数十人没抓回来,然确实是大功一件。
京城乃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情,又是被阿哥亲自捉回来的,康熙虽生气,却也自豪。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这从这段时间康熙口中频繁地提起胤的字数和贝勒府的赏赐中便可看得出来,前有西方农作物出现,后有逮捕白莲教之功,康熙的确是记住这个儿子了,就连宫中的德妃娘娘,这段时日也常常被康熙挂念,时而去坐坐。
事态按着温凉的想法而走,的确是件振奋人心的事情。但如果只有这点功绩,相较于他的目标而言,却仍是不够的。太子的地位如今依旧巩固,便是旁的人再如何受宠,都越不过他去。温凉要做的,便是让胤在废太子之后,顺理成章成为康熙心目中的人选。
心目中的人选这几个字虚无缥缈,谁也不能肯定人的想法到底如何。为此,温凉只能做到最好。今日胤祯与他搭话时,温凉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若是让胤祯思考也算是好事,若是不能,倒也罢了。
左右胤不会真的让自家兄弟死了,且成皇路上,兄弟相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格格,格格”
门外骤然响起动静,绿意急急地拍了拍屋门,声音尖锐,“朱宝出事了,他昏倒了,一直在流血!”
温凉本就只是阖目休息,一听这话顿时坐起身来,随手扯下挂在床头架子上的衣裳披上,“怎么回事?”他打开了门,就见绿意眼眶通红,焦急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本想去小厨房把明天要用的食材先准备准备,岂料走到院子时便看到他仰面躺在地上,眼睛鼻子都在流血。”
绿意带着温凉急急走到庭院中,温凉一眼就看到朱宝的脸色,青紫青紫的模样不像是受伤了,反而像是中毒了。他跪下来查看着朱宝的情况,发现他呼吸急促,连耳窍里也带着血渍,顿时心中有了几分思路。
“去小厨房取粗盐和水过来,快去快回。”
绿意赶忙便去取了东西过来,细盐难得,但粗盐却是不少。
温凉接过来便把大量的粗盐倒入碗中,搅拌后和绿意一起把朱宝扶起来,一人扣住他的喉咙一人制住他,用一根中空微大的竹管把这碗盐水一口气给朱宝灌下去。
不过片刻时间立竿见影,朱宝被盐水刺激得不住呕吐,连人都清醒了不少,自个跪在地上扣着嗓子眼不停地吐,酸痛咸涩的感觉刺激得他双目不住流泪。
“绿意,去请府上的大夫过来一趟。”
朱宝能醒过来自行催吐也是幸事,不然东西呛在喉咙里也是救不出来的。原本便是两三成的可能性罢了,如今真能救醒人,也算是幸事。
等朱宝瘫软在地,脸上的青紫稍退时,温凉沉声问道,“你今日吃了何人给你的丹药?”
☆、第二十八章
自古以来求神问道便是再如何虚无缥缈,都是无法阻止世人追求的脚步。
古有秦始皇送徐福求仙岛,又有明嘉靖求仙问道,皇帝尚且如此,又何况这芸芸众生呢?
若不是温凉想起这土方子,如今朱宝可决然等不到大夫过来便会暴毙。如同后世学者对雍正死因的猜测也大抵如此,食用丹药中毒而亡。
只是那种死法日积月累,朱宝可没有那样的能耐能够日夜服用丹药,那便只能他吞服下的丹药,含剧烈毒素。
盐分极浓的盐水和酸涩的胃液损伤了朱宝的食道,让他连说话都疼痛不已,然他即便是恍惚刚醒,也知道是温凉救了他,不若他这脸上胸前的血液,怕是登时就死了,“……格、格,是我同、乡给我的,说是、有福同、享,这玩意,我一颗,他一颗。”
温凉皱眉,且不论这同乡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如果他真的也吞服了这丹药的话,今晚上怕是会死人了。
果不其然,绿意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在温凉身边悄声禀报,“格格,奴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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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看着西边那侧有点不大对劲,好似出了事。”
“先不管他,你有没有吃丹药的习惯?”温凉问道。绿意迟疑地说道,“奴婢不过是个丫鬟,哪里会有这样的奢侈习惯。不过此前曾得苏公公赏,吃过一颗。”
“以后在我身边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得吞服丹药。不然朱宝便是你的下场。”温凉淡声告诫,在大夫开了药方后,又让绿意去熬药,完全没在意绿意震撼的眼神。
原来朱宝竟是吞了丹药才出事的?!
绿意不想想太多,然或许是心底作用,怎么突然觉得这腹部……有点不大对劲起来,似乎是隐隐作痛。虽知道这是错误的想法,绿意也白了脸色,发誓再也不碰这玩意儿了。
好在温凉催吐及时,朱宝体内部分毒素被吐出来后,又喝了大夫开的药方沉沉睡去,只要再细细休养,恢复正常不是难事。
送走大夫后,温凉凝眉细思,在庭院内背着手踱步而走。
朱宝和绿意都是被胤派来的人,同先前的铜雀一般都身上带武,而且知道温凉的真实身份,这些个应该都是四贝勒的心腹。
朱宝能得到信任,自不会真的如面上那般大大咧咧,能让他心无城府地吞下丹药,自然得是特别相熟的人送的,这人必定在胤身边伺候!而且西边,恰好是外书房的方向!
等等!
温凉顿时停下动作,立刻冲回屋内换衣裳,然后急急出来,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绿意追赶不及,看着温凉出门的方向,心里有所猜测,也就退回来仔细照看朱宝。
贝勒府内走夜路的时候,寻常都会有戒备森严的侍卫巡逻,不过温凉备受胤看重,侍卫在确认是本人后,便护送着他到了门外,却见原本两人守着的外书房站着一排人,苏培盛正站在庭院中沉着脸色,背着手来回走动,看起来怒意满满。
因着他站的方向正对着门外,一眼便看到了前来的温凉,顿时诧异地迎了上来,脸色也变得温和了些,“格格怎会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若是无事,贝勒爷已然歇息下了。”
这显然便是个借口,只刚才胤说不欲令人打扰,苏培盛这才如此行事。
温凉眼光一扫,淡漠地说道,“方才这院中死了一人,面色青紫,七窍流血?”
苏培盛大惊,两眼炯炯,“格格是如何得知!”
“我院中朱宝也是如此情况,刚刚才请了大夫救命。我前来便是为了同贝勒爷说明此事,还请苏公公告知贝勒爷。”温凉说得轻描淡写,落到苏培盛心中却是石破天惊,立刻便回身进屋,好一阵后他回来,对温凉躬身说道,“格格,还请里面走。”
温凉大步流星地越过庭院内跪着的一院子人,跨过门槛,便看到了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人在灯光下的剪影煞是好看,暖光融化了淡淡的冷意,令胤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温先生,请坐。”
温凉在胤对面坐下,目光却被他手边一方小小的木盒吸引了,那木盒看起来古朴至极,端看大小,恰好能放下一个温润如玉的小瓶。
而玉瓶,向来是储存丹药的好物什。
“贝勒爷,您手边这东西,莫不是刚进献上来的丹药?”温凉问道。
上到康熙下到百姓,都有无数崇尚丹药之人,而温凉知道,这眼前的男人,也正是位崇仰佛道之人。便是在皇子时,便迷上了炼丹。曾作诗《炼丹》:铅砂和药物,松柏绕云坛。炉运阴阳火,功兼内外丹。可以说得上是历代皇帝中,最后一位对丹药如此推崇的皇帝了。*
胤瞥了眼木盒,伸手打开了盖子,果不其然,随着淡淡幽香,内里的确是一个温润娇小的玉瓶。他取出来,倒出一颗红润的丹药滚落手心,“这的确是昨个刚献上来的丹药,只是温凉是如何得知的?”
“向来主子们得了丹药,一炉丹药不定十几数十颗,常有赏赐贴身伺候之人的举动。这瓶子虽小,却可以容纳几十颗这般大小的药丸,贝勒爷定有赏赐苏培盛与张起麟等人。他们因着贝勒爷看重,手中丹药不少,这往下再赏赐几分,也实属正常。某院中之朱宝,爷院中的侍,今日都是服下丹药,这才有此事端。”温凉直言,丝毫没有在意他这话会得罪谁。
或许胤看重炼丹的缘由之一是为了迷惑康熙的视线,然他一心向着丹药也是事实,在胤的面前如此直接了当地说出丹药的坏话,实际上并不是好事。然温凉并不在乎,胤登基后想吃多少都是他的事情,然现在,在他目的尚未达成的时候,胤不可出半点事情!
他迎着胤的目光厉声说道,“若是贝勒爷不信此事,自可赏赐丹药予我,若我吞服后无事,爷自当惩罚我。可若是有事,爷须得答应我,万不可再吞服丹药。”
温凉竟是愿意以己身的命做赌,让胤不再沾染丹药!
站在门外的苏培盛深深地低下头,装作他一句话都没听到,悄悄地关上了门。这里头的话还是不听为妙。
“罢了。”
屋中空气冷凝片刻,胤站起身来,把玉瓶打开,里面的丹药都被直接倾倒在他旁边放置的笔洗里面,二十几颗小小的药丸被水泡着,看起来煞是可爱。
胤一本正经地同温凉讲道理,“我一贯爱求佛问道,这是我个人喜好。不过先生说得对,是药三分毒,这些丹药,我不会再吃了。”
温凉看着胤干脆利落的动作,淡淡地摇头,“对您而言,这不过是进补的东西。这世上并非没有能人,而能人却绝对不会是这些人。爷既已经答应了某,某不会再纠结这件事情,某告退。”
温凉走得痛快,胤看着笔洗里面的颜色凝眉,原本清澈透明的水面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他打开玉瓶,看着里头也泛着微微的红色。
胤心中有点郁闷,这的确是这两天底下献上来的东西,因这一炉出来得多,他赏了张起麟和苏培盛几粒。今夜本打算服用,便是看到这泛红的瓶口才停下了动作,若不是温凉过来,他尚未把此事和这院子里暴毙的侍联系起来。
是了,那人是苏培盛底下得用的小内侍。
胤烦躁地把苏培盛叫进来,本来今个儿心情便不怎么顺,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胤涵养功夫再如何足够,都有点压不住火气了,“把那院子的人都清理干净。”苏培盛低着头应是,没有追问要清理的是哪个院子里的人。
这遭他可真的算是死里逃生了,若不是他手底下那人先服用出事了,现在死的人不定是谁呢。苏培盛倒是有点感激温凉了,他这么一嘴谏言,贝勒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寻访这些个道士了。
温凉回去的路上月明星稀,夏夜看起来有点冷清,不过偶尔有虫鸣声,却也显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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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眼睛回想起一件事情来,这白莲教的事情到此应该告一段落,贝勒爷该没有暴露他的身份吧?
这事他与胤间自有默契,胤也的确没有把他暴露出去。胤心中自有自己的想法,虽温凉一直安定自若,可他到底不能全然无视了温凉的功绩,若不是温凉一心向他,屡有奇思,胤不会如今这般被看重。他心中对温凉越发看重,不可能一直让他如此默默。
赏罚赏罚,有功便有赏,有过便有罚。温凉屡有大功,若是不能好生奖赏,岂不是会令人寒心?
只是不是现在。
可胤没有舍得把温凉这个幕僚的身份曝光,但是温凉也的确被人惦念上了。
贝勒府里,书房。
胤把玩着手中的物什,玩味儿地想起那夜的事情。
当日白莲教的事情出现的时候,胤手底下有人看到了太子入宫的场景,随即寻到了郡王府上报告给了胤。后太子和胤率人逮捕的时候,胤的人也暗地里看到了全过程。虽明着都是胤的人,然胤也有人暗藏在胤的人马中,虽只有一人,却足以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太子爷不重视,可胤却不得不关注有加。那个被四哥看重询问的人,到底是谁呢?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又是到了月末,也是温凉最忙的时候。虽说七月七月,可夏历的七月,已是如今的八九月份,夏日已过,秋意凉凉,却是个丰时节。
自从他接手事务后,事情便从每年年末大清算变成了每月一小结算,每年一大清算。虽算不得把所有的疏漏全部都弥补上,但比起往年错漏百出的账本已是少了不少。
财帛动人心,便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又如何,若是不懂这些事情,被名下店铺大掌柜欺骗的人比比皆是,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做生意。
自从温凉提出些新型的概念加入到经营中去后,距此已经过了一年,利益翻倍不说,生意也的确是做大了起来。只是温凉一直希望得到的舶来品没有定数,胤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一直没有给温凉确定的答复。
比起海外运输线路来说,海外舶来品的事情不过九牛一毛,若不是现在的诸位皇子还没被康熙允许参与朝政,温凉早就提出开海运的事情了。
康熙虽对西方物什有着喜爱之情,然警惕之心不去,这样的建议在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尤其是从刚站稳脚跟的胤嘴里出现。温凉心里清楚,也没去建议胤。
处理好账本后,温凉从中发现了几个小纰漏,一概记录在另外的本子上头,随后他便带着整理好的资料去外书房。
甫一走到外书房外面,便见着冯国相从里面出来了,苏培盛正随在他身后,看起来就像是胤让苏培盛送他出来一般,已是非常难得的看重了。
冯国相出来一打眼便看到了温凉,见着他神色淡漠,顿时心里不大痛快起来。先前便说过,冯国相一直妒忌温凉,对他也不大喜欢。眼见着现在他已被皇上点中,去工部做个小官,但好歹也是个官身,且能慢慢爬起,而温凉还是一如既往地无人知晓,这不痛快便被压了下来。
冯国相露出个笑容说道,“温姑娘,好久不见。”温凉再如何得用又能如何,不过是个女子,难道还能做官吗?
温凉瞥了他一眼,甚至都没回应他,径直问着身后的苏培盛,“苏公公,爷可有时间?”
“格格进去吧,爷早晨说了,今日您若过来不必禀报,直接便可以进去。”苏培盛乐呵呵地说道,看着冯国相这种小人吃瘪,他心里倒是乐乎得比温凉本人还开心。冯国相以为他会做人,殊不知他的心思根本就被苏培盛看得透透的,前倨后恭的人固然可恶,然他这种一朝得势便翘起尾巴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别小瞧了他们这些得宠的宦官,多少人是折损在他们手上的。
“叩叩”温凉敲了敲半开的房门,得到胤的注意后,他这才跨入门内,没有擅自闯入,“爷,这是这个月份的资料,有几个伙计的身份看起来不大对劲,应是有点问题,全都标红了,您可以看看。”他把第一份东西交给胤,随后拿出了第二份,“这是最近这段时间内所有店铺益,与上月持平,比去年翻了一倍,应是可以继续保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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