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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胤点头,自是有人去做。这一回贝勒府被清洗的人也不再少数,真是一桩由看书引起的风波,连书楼也被封锁起来,直到确定没有其他的问题后才会重新使用。
温凉托着他的胳膊,难得有点小小的哀叹,先是胳膊受伤,现下索性拗断了。府内彻查,书楼封闭,这么一来,这段时间他却是半点都看不到书籍的,还真的有种难熬的感觉。
“格格……您都受伤了,这外出的事情,还是别了吧?”朱宝小心翼翼地劝告着,有种苦口婆心的感觉。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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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贝勒府内一直在清查,他们窝在室内,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眼下,格格竟是又想出门了。
温凉长久以来真正算得上是爱好的习惯,或许只有看书一道了。自从他得知贝勒府内有书楼,便是常常去也不厌烦,现下这书楼要被封锁起来检查,温凉也只能够另寻他途。
他欲去书店。
这倒是让朱宝和绿意两人无奈了,温凉胳膊受伤,府上的大夫倒是每三日都会过来一次,特地嘱咐过要小心静养,切不能疏忽了。然今日格格却说他要出府!
温凉自个儿换回了男装,挺着个受伤的胳膊换装的艰难险阻便不必说了,他淡漠地瞥了眼朱宝绿意,“罢了,今日朱宝随同我出去,绿意便在院子里守着。”为了出去,他拆掉了夹板,只是为了掩盖男装和女装的不同。
自从温凉第一次没带朱宝出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温凉出去都没带着人,这似乎成了习惯。眼下温凉胳膊受伤了,为了方便,也是为了安全,也只能让朱宝跟着一起了。
两人离开的时候正是午时过后,虽然日头高照,然秋高气爽,且少有人烟,大多在家中饭馆吃饭,街道上也没多少人。
温凉目的明确,便是直接奔着此前常去的书铺,然而等到他到了那里的时候,却是发现这书铺被封了起来。
☆、第三十章
他凝眉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转头入了对面的茶肆,随意点了壶茶,和朱宝一同慢条斯理地喝起来。朱宝虽不知道温凉到底要做什么,却也一直不曾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坏了温凉的事。
等到他们一壶茶将喝完的时候,温凉招手把茶肆的小二寻来,让他重新倒茶,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对面那铺子是怎的回事,数月前犹记得不是书铺吗?”
“嘿,小爷是多久不曾来这街道上了?据说这店里窝藏白莲教众,前段时日所有人都被带走了。”小二把白布搭在肩上,笑呵呵地说道,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
温凉随意地点点头,“缘是这样。”没想到这么巧,他仍记得那时那个小孩,没想到转眼间这书屋便成了白莲教藏匿的地点。
两人又在这里呆了一刻钟,这才慢悠悠地从茶肆内出,顺着街道往另一家书铺而去。身后茶肆内那小二在店内继续干活,片刻后提着茶渣到后头小巷子里去,然后消失无踪。半晌后,人竟是出现在了贝勒府上。
这厢温凉和朱宝悠哉地逛到了另一家书铺里去,这里虽然不同之前那最大的那家,然专某几个方面的书籍,却也是另辟蹊径。温凉在这里寻到不少喜爱的书籍,可惜的是有两本是孤本,店家不肯割爱,温凉也有点失望。
当他让朱宝去结账的时候,门外却不知何时来了位俊美温和的青年,身后两个一脸不耐的少年,看起来就像是兄长带着弟弟出来游玩。
说是青年,实际上该是十七八的岁数,带着尊贵雍容的气息,温凉略一蹙眉,隐约想起此人模样,顿时心知这是何人。
八阿哥胤,曾在白莲教聚集的诚如酒馆出现。
温凉当时以为他与白莲教的事情有关,可后来胤调查了半年都不曾提及过,想来该是没事了。
“爷,您往里面请。”掌柜的看出此人不同凡响,后头虽没跟着侍从,然如此风流人物,定是尊贵之人。
胤却是笑着婉拒了掌柜的好意,摇着扇子四处晃悠,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温凉面前。温凉面无表情,看起来似是不在意此人的出现,不过是平淡地看了眼,便打算避开走到前处去结账,擦身而过时突然觉得右臂刺痛,原来是那少年之一不小心碰到了温凉。
温凉右手有碍,忍着疼痛退后一步,胤上前致歉,他避开胤,只是摇头往他处走去,结账后径直离开。
等到温凉离开后,胤从书铺离开,却是带着人走到对面的酒楼去,等到他在二楼落座,两个少年郎都不满意起来,“八哥,刚才那到底是谁。哪里值当八哥亲自出马?”
胤含笑着给九弟十弟斟酒,“你们两个,难道昨个我说过的话你们都忘记了吗?切莫以为这人只是个落魄秀才,可知白莲教那事,或许便是这人一手促成的。”
方才胤俄是特地去接触温凉,八哥对此人的特意令胤俄好奇,他本只是想着与此人交谈,没想到这人却是直接走了。
胤俄浓眉大眼,看起来就是个英俊少年,“怎生可能,不是说是太子弄起来的?”胤一巴掌拍在胤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刚才谁叫你去碰他的?还有,别人说你憨头憨脑的,你就真的是个傻子不成?若是真的是太子一手促成的,那这段时间皇阿玛对四哥的褒奖难道是平头掉下来的?”
若不是胤俄执意要跟,胤也不必巴巴跟来,生怕胤俄坏事了。没想到果真如此,刚才要不是胤拦了一下,胤俄都打算直接把温凉拦下来。
胤温和笑道,“咱这个四哥看起来沉默内敛,实际上却是个手底下有真章的人。这次的事情不管是他手底下的人弄出来的也罢,是他自个的谋划也好,终究都是他得到了好处。且若是前者,一位善纳谏言的人,也是能人。”
“所以呢?”胤俄仍旧不大明白。
胤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露出笑意,他觉得他总有一日会被这个傻弟弟给气死,“八哥的意思是说,这事便是四哥弄出来的。然后提出这个建议的谋士便是刚才八哥去接触的那个男子!再不懂我便不理你了!”
胤俄一口闷完了酒,笑嘻嘻地说道,“原是这么回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胤眯眯眼,眉目垂下抿了抿酒水,“我们什么都不干。”饮完杯中酒,他眼前一闪而过温凉的面容,心中隐隐疑惑,这人为何带着面熟之感?
他记忆力出众,很快便想起半年前曾有过的一面之缘。可最要紧的是,这两次,胤都有着面熟的感觉,难道他以前见过这人?
温凉不知胤是什么时候盯上他的,却也把胤的想法猜测得七七八八,他的行踪该是从茶肆那里便被泄露出去的。
这一路上,温凉确定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唯有茶肆那处尚有可能。
白莲教……能够知道他和白莲教的关系,便只有可能是当天逮捕白莲教众时的那些人。太子的人、胤的人、皇宫的人……还有,大阿哥!
温凉知道胤是如何得知他的存在了。
以胤如今的能力,不可能指挥得动城防巡逻的人,然胤却可以。若是那天晚上太子入宫及逮捕的动静惊扰了大阿哥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胤的养母是惠妃,他和胤关系良好,他若是想在胤手底下安插人便容易多了。
那天晚上太子没注意到他,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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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到他,却是被胤注意到了!
可注意到了又如何?
温凉目不斜视,慢悠悠地往前面走着,他们买了不少书籍,因为数量众多,温凉让朱宝雇了马车,然他自个却还是走着路。身后朱宝憋憋屈屈地驾着马车,那速度堪比乌龟爬。
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能接受一个与其他人接触过密的幕僚,更何况是本就天性多疑的人。温凉知道胤心里对他还是存在着怀疑,若他与旁的阿哥只有一次两次接触便罢了,若是时常这般,胤未尝不会心生疑惑。
这点温凉心内清楚。
如他现在出门,暗地里也是跟着贝勒府的人。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只是胤此举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若不是为胤谋划,便是为己身谋划。胤性格狡诈,胤都有意皇位,更何况是他?
……是了,温凉在心中默念,他怕是犯了经验教条主义的错误,现代十七八岁还是未成年,可这古代……十七八都能撑起一个家族了。
“少爷,少爷?”朱宝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条路他们都绕着走了仨回了,难不成下午格格便打算绕着这条路走个不停?
温凉不答,这人却是开始朝贝勒府而去。回到府上,温凉第一件事便是把这些书分门别类地归置好,然后坐下来悉心练字,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也不曾从书桌面前走开。
绿意帮着温凉送茶水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两眼,这桌上的东西从最开始的单纯练字,到了后头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她一眼扫过去也看不到什么。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朱宝拉住绿意的袖子扯到了院子里,小心地说道,“绿意,格格现在在做什么?”
“写了一下午东西了,现在也没动静。而且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格格现在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下,当真是稀奇。”他们格格对女装的喜好已经到了无人能出其右的地步,这回来的来居然没第一时间换完衣服,绿意的确有点不解。
朱宝挠挠头发,有点头疼了。
那今晚惯例的回报,该怎么说的?这朱宝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片刻后,温凉从里面出来,身上换了件淡粉色服饰,“朱宝,若是被问起来,如实说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事。绿意,端晚膳过来,清淡些便可。”
“是。”
朱宝迎着温凉淡然的脸色,深深低下了头。虽然是正事,但总觉得有哪里奇怪的样子?

格格竟是知道的。
朱宝莫名脸上发烧,这心照不宣的事情一旦揭露出来,总觉得不大舒服。虽然温凉一脸淡然,朱宝仍旧不自在。
温凉倒不是特意如此,只是朱宝那一脸牙疼的表情轻易便让温凉联想到此事。这对温凉来说倒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习惯了。
回到屋内,温凉看着整理出小部分的东西沉思,如今的胤,该是有了剑指皇位的心思了吧。
就不知道这心思到底有多大。
野心勃勃,蠢蠢欲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康熙诸子是非常恰当的。
☆、第三十一章
康熙不过四十多岁,正是壮年时期。底下的儿子一个接着一个成长为壮年,正是力四射的时候,这做阿玛的既欣慰又警惕。
南书房。
康熙看着递上来的奏折紧皱眉头,梁九功站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了现在在怒火中的康熙帝。
把手里的奏折丢在地上,康熙背着手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在屋内慢慢地踱步,许久后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到底是长大了。”
这样的感慨听不出语气的好坏,梁九功却立刻敛息。他在康熙身边多年,这样说话的动静,实际上已是非常不祥的预感了。梁九功不敢去思忖这到底是哪路神仙递上来的折子,只希望别惹出大祸来。
好在康熙终究没有把怒火发泄出来,只是在屋内走了走,忽而说道,“去德妃那看看吧,好些时日没过去了。”
“喳!”梁九功立刻就下去安排。
德妃得知康熙过来,亲自把人迎了进来,让手底下的人泡了热茶过来,“今日皇上怎的得闲了,莫不是心情舒畅,想走走散散?”
康熙闻言说道,“德妃却是猜错了,不过这一如走来,宫中风景如画,倒是好了不少。”
德妃捂嘴轻笑,“难得皇上白日过来,方才十四在这,听着皇上过来,赶忙避到里头去了,真是让妾身笑得不知该如何说他。”
康熙私底下人倒是温和,也不是一昧自称朕,除开大事,他一贯是自称我。这时听到德妃埋汰胤祯,也不禁笑道,“怎的,难道是害怕我考察他功课不成?”
德妃笑得花枝乱颤,让人去里头把胤祯寻来了。此刻胤祯正在温宪旧院,前段时日温宪公主出嫁,眼下德妃倒是只剩下胤祯一人在身边了。听着宫人来寻,胤祯撩开下摆出来,很快便回到了正屋。
康熙与德妃两人正温和地说着话,见着虎头小子进来,顿时笑眯眯地说道,“怎么,看到皇阿玛便吓得入兔子般逃走了,这还怎么做大清的巴图鲁啊?”
胤祯微红着脸,先行礼后才说道,“儿臣这不是想着不要打扰皇阿玛和母妃吗?而且九姐姐出嫁了,儿臣一时之间有点感伤,刚才也是去看看她以前的院子。”
说起温宪这个女儿,康熙也有点失落。这的确是他颇为喜欢的孩子,喜欢到不舍得送去安抚蒙古,而是下嫁给满人,“这倒也正常。不过你九姐姐还是离得近,也不是见不着。”他复又转头看着德妃,笑着说道,“你这三个孩子养得都很好啊,温宪体贴,十四念情,而老四那孩子看起来沉默内敛,却是最知道做事的。只一头苦干,也不会说出来,真是个傻孩子。也是个好孩子。”
德妃温驯地说道,“这也是皇上教养得好才是。”
胤祯听着康熙和德妃的对话有点坐立不安,尤其是听到康熙赞誉胤时,更是巴不得回去。他在温宪出嫁前和温宪吵了一架,不多久温宪便出嫁了,这让胤祯后悔不已。便是心中再气恼也不该在姐妹出嫁前夕争吵这些,也让他对温宪心中有些许愧疚。然而对胤,胤祯的情感却是越发复杂起来。
等到康熙离开的时候,胤祯留下来陪着德妃用膳,刚才皇阿玛考校了他的功课后才满意离开,“母妃,您为何不留皇阿玛用膳?”以前他们也时常一同吃饭,故而胤祯有点不解。
德妃给胤夹了块鸡肉,温和地说道,“你皇阿玛这段时日常来我这,是因为你的四哥的缘故。这并没有什么。”
胤祯感觉有点奇怪,下意识啃了啃嘴巴,小心说道,“母妃,额娘,四哥给您长脸,您不开心吗?”为何感觉是如此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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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进退两难的模样,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要求格格做些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呢。
温凉微阖眼帘,并不在意,“不要管他。”人还未来,自个先困扰上是何理由?
戴铎刚下定决定,还没等他往前走动的时候,他却是看到了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她诧异地停留在原地,看着贝勒爷带着人径直地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格格。”绿意连声呼唤,温凉睁开眼睛,却见胤已经走到了身前。他从横椅上站起身来,正打算行礼的时候却是被胤制止,而后绿意便在苏培盛的示意下离开,连带着站在不远处的戴铎也被一并清场带走了。
温凉察觉到了气氛不同往常,虽不知道是何意,却顺着胤的意思在石椅上落座,“贝勒爷是否要同某说什么?”
胤的视线落在温凉淡淡的神色上,回想起了昨日苏培盛说过的话。
温凉是他四年前带回来的,虽然一直是个很安静的人,然而在成为他的心腹后,不管是经手过的任何事情都显得非常地游刃有余,便是他把外头的店铺尽数都交给温凉一人管理,也看不出有半点不妥当的地方。
这本来该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可是从温凉献策开始,便好得太过了。
农作物的事情,被冯国相担了名头,而献策书内更多的内容不是现在该出现的,也无法为温凉争取来什么东西。白莲教的事情,除却胤一人,也无人知道温凉在其中所处的位置。如今他又救了弘晖。
这一切都不曾给温凉带来荣耀名誉加身,然温凉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变化,毫无怨怼。
难不成温凉是圣人?
那是不可能的。
胤一直不清楚这到底为何,若是不能够知道温凉到底像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或许胤会一直这般怀疑着相信着,矛盾地重复着。
然而苏培盛却是一言点醒了胤。
爱之深,求之切。
胤难得没感觉到恶心,且本是来劝说温凉,却在看到人的时候,却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他和温凉两人面对面坐着,却是半晌无语。许久后,胤才开口,说的却是另外的话语,“先生,这数日弘晖问我一眼,道为何相思苦。我虽敷衍了事,却觉得这合该是个探索的难题。”
此言一出,温凉顿觉温凉画风不对,细细把人看了几遍,确保没有换人后,这才谨慎言道,“难道……贝勒爷在纠结暗恋的事情?”
难道胤有暗恋之人?这不对吧,温凉记得这本小说的设定还挺正经的。
胤心中却是一顿,看来温先生的确深有所感,这一句便说到点子上了。
“没错,暗恋是无用之事,先生以为如何?”
温凉摇摇头,淡淡地说道,“即便如此,这个中滋味,却是自个才知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爷未太过绝对。”李商隐这率直畅快的诗句道出了这暗恋之心也别有一番滋味,温凉也不认为这便一定是坏事。
这落在胤心头便是无奈,难道温先生真的执迷不悟?
若是这事落在其他人的身上,胤一定不会当做一回事,甚至直接让那人从他的眼前消失。然而温凉却是不同,他帮助胤良多,同时又救了弘晖性命,在初知此事时,胤的第一反应不是杀了此人,却是想着如何安抚劝解温凉,这样的念头也能得知胤是如何看重温凉。
“先生,天涯何处无芳草,若是能放下心来,倒也是一桩美事。”
“不到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的地步,便是合适的。除了本人,谁都没有资格说个不字。”温凉接下,却又看着胤疑惑,“莫不是贝勒爷有了喜爱而求不得的女子,方才有这般疑惑?只是若是求而不得,可别发展成怨怼才是。若是您真的有这般想法,不若同温某说说,或许有法子可解?”
胤猛然摇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却是让温凉果真迷糊了。
这,不是胤心有所属,那还会是何人,竟让这未来的雍正帝真心实意的困扰着?思索多时,温凉转念想到他亲近的十三胤祥和十四胤祯……只是两个毛头小子,却是到了这思慕的年纪了?只是此前胤那事后,温凉深感古代的年岁判断与现代不同,也只能有如此定论了。
毕竟,胤还不至于骗他。
两人的想法差得十万八千里,这边温凉算得乱七八糟,那边胤却是为温凉的迟钝默哀,他都说到如此直接的地步了,温凉仍是不懂他所指的人便是他。
若是让胤再直白点,他却不曾做过这种倾诉情感之事,总不能板着脸和温凉说:以后切莫对爷心怀情愫?
胤有点捉急。
词穷。
胤和温凉两人默默对视中,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冷凝尴尬。就在这时,苏培盛冒死端着盘子走近,躬身说道,“无酒无茶,怎能畅怀,奴才为贝勒爷与格格献上美酒一壶。”他把酒壶与杯盏迅速地安放到了桌面上后,这才悄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到了那听不到彼此对话的地方。
胤看着这美酒无奈摇头,亲自为温凉斟酒,“若不是苏培盛说起这酒,我却是忘记了。前段时间我从你那带来的‘甜酒’,还真是美味。竟是带着酸不溜秋的味道,果真是奇特啊。”
温凉面无表情地端起酒盏,默默地说道,“当初是爷一锅直接端走的,难道现在真的要问某这个问题?”严格说来,这可是胤“一意孤行”直接带走的。
胤蓦然觉得后脑勺凉凉。
咳,这爱酒之心,人皆有之,且他当时也是想逗逗温凉罢了。
微风习习,许久后,胤饮着杯中酒,忽而开怀大笑,带着肆意释怀,“罢了,先生的话有几分道理。这乃是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这也不是其他该管的事情,便是圣人都无法控制。来,饮酒”温凉既不曾表露过,他何必自寻烦恼,惹来彼此尴尬?
胤与温凉都不是酒徒,然对美酒还是喜欢的,清澈的酒液在碰撞中摇曳,倒印着亭子顶上的种种花纹,温凉仰头喝下,倒是痛快。
他与胤坐在园中庭院把酒言欢,真的把一壶酒都喝完了。温凉鼻息带着淡淡的醇香酒意,眼中含着极浅极浅的笑意,“若是承蒙爷不嫌弃,等回去后,某派朱宝为您送酒来。这次,保证是真正的酒水。”
胤笑道,“别是醋酸便够了。”
两人带着畅快回去,温凉慢慢散着回到院子,有点混沌的脑中突然琢磨起来,若不是刚才胤所说的关于暗恋的事情,真的是他亲身体验?
罢罢罢,不可说,不可猜,不可想。
☆、第三十二章
温凉安然养伤的日子,一眨眼便这么过去了,等到三十九年除夕夜,温凉胳膊上




[清朝]“格格”有礼 分卷阅读47
的伤势也几乎好全,虽时常隐隐作痛,但只需按时敷药,不日便能好全。
只他现在日子过得舒坦,却是有人过得不舒服了。
幕僚小院,沈竹苦笑着摇头,对戴铎说道,“这事我是真的无能为力,这样吧,我明早上去劝劝他,得真的出什么事。”
戴铎咬着腮帮肉,看起来有些愤慨,“我也不是非要你做些得罪人的事情,可这事着实是太令人可恨了。若不是我发现及时,温姑娘岂不是危险了?”
前言有提,幕僚间也是有着明争暗斗,这并不稀奇。于贝勒府的主子胤而言,只要不涉及根本,他是不会在乎的。
贝勒府的幕僚十数人,大致只有冯国相、戴铎、沈竹等人比较活跃,其余都可以说只是在某个方面比较突出。胤虽是皇子,却不是最有前途和未来的皇子,投奔他而来的人大多数都没想到皇位争夺上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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