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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吃回头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小的沙
十二名府兵钢刀出鞘,密集拢队形,严阵以待。贡多则上前几步,与风敬德保持一定距离,方便救援。
赵元嵩不由按住小伍的肩,身体向外挤,他想一直看着风敬德,如果有人敢伤他,他也要跳下去救人,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主子,小心!”就在这时,车前黑影一闪,小伍将他向后一搪,手持匕首与突然蹿到马车上的黑衣人展开缠斗。然而,小伍并不是那人对手,几招过后,黑衣人一手攥住小伍持匕首的手腕,一手横切向他颈侧,小伍扑通一下倒地,坠入黑暗。
车外传来贡多的呼喝声,这黑衣人并不受影响,动作极快地向赵元嵩伸出大手。
赵元嵩骇然瞪大双眼,对上他死寂双眸,那里没有一丝活人温度,非常可怕。大手已伸到他眼前,赵元嵩强忍惊恐没有闭眼,下一秒,他清清楚楚看到他小臂内侧的三叶火莲纹身,一封轻薄的信从他袖中掉落。
黑衣人迅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下腰,勾起小伍掉在车里的匕首,扛住贡多冲过来刺向他的一剑。两人你来我往,内力外放,刀光剑影下,马车车厢四分五裂,拉车的马匹嘶鸣着惊逃而出,十二名府兵的马也随在其后。
“元嵩!”远处传来风敬德咆哮,赵元嵩来不及回应,骨碌碌地滚下马车,摔得七荤八素。
黑衣人见状,虚晃一式,躲开贡多,蹿上屋顶消失不见。
另一方向,屋顶上的黑衣人见风敬德不再攻击同伴,发出几声短促狼嚎,跳下去几个,将那打红眼的黑衣人拖走。风敬德没空管他们,冲到赵元嵩身边。
总是慢一步的五城兵马司终于出现,两名校尉带着五十来人,团团将整条街围住。
赵元嵩被风敬德扶起,他大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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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摸索,耳边传来风敬德紧张声音:“哪里受伤了?”
赵元嵩揉揉被磕到的头,“将军,我没事。”两名校尉已经下马向这边而来,赵元嵩飞快捡起飘落在地上的信,毫不避讳将之塞进怀里。
其中一名校尉与赵元嵩是旧识,他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扫过,“哎哟喂,四少爷,风将军,怎么是你们?碍事不碍事?要不要看大夫?”
“谢了,于校尉,我们没事。”赵元嵩笑得恰到好处,他指了指坏掉的马车,漫不经心地道:“不过,还是有件事麻烦你,帮我们找辆马车吧。”
“好,好,马上去办。”
风敬德低头看了眼气质大变的赵元嵩,唇角微扬。
赵元嵩向他眨眼睛,好像在说:在外人面前必须得装。
另一位校尉对风敬德与赵元嵩一拱手,客气道:“卑职听说有匈奴人潜进永安,刚才截杀风将军,不知可否请两位随卑职回衙门进行调查。”
还没走远的于校尉听闻马上退回来,“唉唉,我说老弟,风将军及家属刚经历一番刺杀,急需回府休息压惊,有什么事咱们过两天再问。”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全城封锁,咱们最重要是排查民房,尽快抓到歹徒,不要让无辜百姓受牵连。”于校尉明显更会办事,得到赵元嵩一个赞许眼神。
于校尉暗中得意,推了拍档一把,“快去找辆马车来,送风将军他们回府。”
随着他的话落,定国公府另一大队府兵骑马而来。领头的队长见到风敬德,跳下还没停稳的马,几步跑过来,单膝跪地抱拳道:“二少,标下来迟。”
“起来吧,派几人追回受惊马匹,如有伤人毁物,均由定国公府赔偿。”风敬德吩咐道。
“是。”队长毫不拖泥带水,起身向跟来的人下达命令,后牵来两匹马给风敬德。
风敬德转头谢过于校尉两人,又指了指马车残骸上躺着的小伍,“麻烦两位叫个车。”
“将军放心。”于校尉颔首。
风敬德上马,俯身将赵元嵩捞到身前,“驾!”以缰绳为鞭,打马扬长而去。他身后快速跟上一队骑兵,前后拱卫,自动形成防御阵式。
于校尉扯了扯身上轻甲:“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啊!咱们也就这身行头好看。”
另一位校尉也跟着一叹,扬声叫小兵去找马车,回头对于校尉道:“别看了,走吧,去追查匈奴之事。”
剩下的定国公府兵善后,有名小队长走过来,与于校尉他们客气道:“两位还有需要在下协助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没有,没有,您忙。如遇问题,我们会去定国公府拜访。”
风敬德与赵元嵩回到家,定国公夫妇、风家几兄弟已等在大门口,赵元嵩看到他们眼睛一热。
“嵩儿,怎么了?你受伤了?”定国公夫人马上问道。
赵元嵩摇头,“没有,娘,我没事。”泪水却扑簌簌往下掉。
“还说没事,怎么哭了?”
赵元嵩又哭又笑,往风敬德怀里钻了钻,想把脸藏起来。“就是……有爹娘和兄弟疼,真好。”
风敬德想起他私生子身份,以及在长乐侯府被冷落的过往,心有动容。摸了摸他头顶,将他抱下马。
定国公夫人母性大发,更是心疼进心坎里,上前几步,想给人擦擦泪,“不哭啊,娘以后疼你。”
“卧槽,这小子……哎呦,疼,三少,你踩我干吗?”邓勉从小死了爹娘,挺能理解这种感动,只是本能吐糟他一男人掉金豆,却被风敬严踩脚板,还被瞪了好几眼。
被邓黑子这么一闹,伤感瞬间消失,赵元嵩红着脸对定国公夫人歉意笑笑,乖得不得了。
“唉,这孩子!”
大家坐下聊了聊遇刺的具体情况,风敬德否认刺杀:“我猜那人应该是东夷使臣,并不是真想杀我,只是比试罢了。我刺伤了他左臂,他右手虎口也在打斗时裂开了。如不意外,皇上为了安抚民心,会尽快送走东夷使臣。明日早朝,他可能会谈与东夷合作,下嫁公主之事。”
大家都认同这个推断,最后定国公点头:“那你们先回去休息,待明日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赵元嵩跟风敬德回到他们的院子,他摸了摸怀里的信,决定不隐瞒:“将军,我觉得黑衣人不是一波的。”
第29章长阳关之战
风敬德看过来的目光黑沉沉,瞧不出喜怒。赵元嵩知道军中最怕出间客,他怕他误会,快速解释道:“攻击我的黑衣人手臂内侧有三叶火莲纹,与阿娘留给我的漆器木匣子上的一样。他身形像中原人,又留下这封信。我阿娘很可能是南辕公主,所以我猜那黑衣人会不会也是南辕人。”
风敬德若有所思,“南辕人?也许并不是。”
“呃?”
“你之前说,赵守礼送你的添妆玉佩上也有同样的花纹?”
“是的,我这就去拿。”
小少年得到他的回应,脸上表情瞬间从紧张松弛下来,他对自己毫无防备,透明的像山涧小溪,晶莹如灯下白琉璃。
上一世,赵元嵩身边跟着一群死士,人数不多,战力彪悍,他们各个如鬼魅,犹如黑夜里的影子,杀人于无形。赵元嵩只是京都最有名的纨绔,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培养出这种死士。上一世的自己除了对他的厌弃,也没少为此怀疑他,调查无果,自己又正面问过。他没说死士来历,只把象征主人的霁蓝翡翠送给了自己,自己还一度暗忖他的目的。
越接触赵元嵩,越能发现他的好。他的喜欢如此诚挚,总是毫无保留地捧出一颗真心。风敬德又为他心疼了,捂了捂胸口,坐到座榻上。
“将军,你怎么了?”将锦盒放在小几上,赵元嵩去扶半垂头的将军。
风敬德将人拽过来,抱坐在腿上,又将头抵在他肩上,鼻子还在他颈间蹭了蹭。
“将……将军。”赵元嵩的心尖尖颤啊颤,然后整颗心脏猛烈跳动起来。
“为何不唤我长缨?”
“……呃,那什么,你看,这就是三叔送来的霁蓝翡翠。”赵元嵩掩饰性将小几上的锦盒放在他手中,他才不会告诉他真正原因。
“霁蓝翡翠矿多产于安南一带,曾是前朝贡品,看这块色泽、品相都不差,的确是御用之物。”风敬德确认完这就是前世能号令死士的翡翠,又将之放回锦盒中,“你好,不管怎样,黑衣人没有伤你,应该没有恶意。”
“这样说来,如果我阿娘真是南辕公主,那三叔与花奶奶又是什么人?也是南辕皇族?不太可能啊,三叔他们一直待在长乐侯府……难道他们是南辕安插在北轩的间客?”
“别多想,看看信再说。”风敬德已将黑衣人与上一世的死士联系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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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至于赵守礼和那位花奶奶,风敬德觉得他们更像替人保管翡翠的忠仆。这些只是猜想,他可没空去查他们。
赵元嵩点头,拆开轻薄的信。看完后,他全身冰冷,将信一丢,跳下风敬德膝头,在卧室里暴躁的来回踱步。信上又将他阿娘的身份讲了一遍,还提供了更确时间,以及几位证人姓名,证人住在上至皇宫下到凉山他住过的村子,所有一切都在指明他阿娘就是南辕质子公主。
风敬德心生诧异,捡起信件扫了几眼,神色也变了,看来这事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将军,他们这是故意的!”赵元嵩双手抱头低喊道:“他们果真是间客!之前三叔接近我,貌似好意告诫,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向长乐侯府展开报复。咱们成亲后,他们再次出现,是在警告我,如果我不按他们的意思去做,他们就会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同时也要牵扯上定国公府!”他放开头,有些不敢接受地喃道:“三叔与花奶奶在这里到底又是什么角色?是被逼迫,还是……主导?”
小少年承受的压力过大,又因自己在意的定国公府被威胁,情绪有些失控。风敬德见势不对,马上起身将人抱到床上,搂进怀里拍顺他后背,安慰道:“好了,别多想,没事的,有我在。乖,没事的。”风敬德很自责,自己太想当然了,以为前世他能轻松把霁蓝翡翠送出,便忽视了得到死士背后的艰险。自己仗着前世记忆,避开几次危机,有些膨胀了!
“将军……”
“嘘,不用管他们,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的。乖,时间很晚了,睡吧。”这一夜男神没有再离开,一直搂着赵元嵩睡到天亮。
风敬德闭着眼睛沉思,事情会随着时间环境发生变化,就如同他自己避开危机一样,今后他记忆中的事,有可能出现另一个结果,他不能再想当然。他的力量还不够,想要保护重要的人,他需更强才行。
得到风敬德夫夫街上遇刺消息,第二日,族长赵宗启派小辈们到定国公府探望。赵宗启听元吉说,喜宴上赵元嵩在关键时刻护着他与元望,觉得小纨绔再不学无术,也比长乐侯有心,故而同意小辈们与他交好。
赵宗启与长乐侯的小船翻了后,在京都南城租了个小院。赵守城也没离京,更加紧锣密鼓的为女儿找夫家。
赵元吉代表族长叔公对赵元嵩表示慰问,赵元望则是站一旁上下打量他好几眼,确认他真没受伤,才小小松了口气。
赵元嵩:“……。”他从来不知武阳赵氏的人还会关心除科考与爵位以外的事。
几人闲聊,说起明年春闱,族长修改当初计划,预计参加人数骤减。赵守望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被强行召回,族长罚他去家庙修闭口禅。
定国公夫人娘家也有来人,尚氏两位舅父,外加大大小小几位表哥表弟。赵氏客人见状礼貌告辞,临行前,赵元吉面露惋惜道:“元嵩堂弟,以你的文采、胸怀,真的不出仕么?”
还真是帅不过三秒的赵家人!
“走,走,走,我就当商贾了,怎么地!”赵元嵩炸毛。
小伍醒来找风敬德请罪,被罚三十军棍不提。
大堂里,一众小表弟围着赵元嵩坐下,让他给他们讲长缨表哥大战刺客的故事。讲故事,小纨绔在行,连说再比划,把小表弟逗的惊呼连连。
此时,定国公他们下早朝回来了。定国公眉头紧锁,亲自来请定国公夫人去议事,见到两位小舅子,一同招呼上。风敬德闻讯从西院演武场赶回,也把赵元嵩拉了去。
东夷使臣手上的确有伤,皇上貌似已知道具体情况,没有过问此事;皇上下令从皇族中过继一位郡主,赐封泰和公主,明年开春送去与东夷单于慕容图和亲;失踪两天一宿的中常令万博野贪污受贿,私自添加皇家罪臣进入太庙,其中牵连人员还有蒋丞相一派的两位文官,全部予以革职查办。
除此之外,钦天监上表:司天监赵侍郎夜观星象,说西方昂宿星与北方斗宿星相交,寓意大凶之兆。帝大怒,将妖言惑众的赵侍郎流放到二千里外的濮阳郡劳改,钦天监一众被骂成狗。
本来大家想讨论东夷使臣为何要找风敬德麻烦,说着说着,话题转向如何快速有效潜入东夷,并获得更多有利信息上。赵元嵩的计划书也被提上议程,风敬德说出自己想法。
“白神?”定国公不确定抬头望向二儿子,“你说让人假冒或策反东夷人萨满,再让他通过白神降下神谕?”
冯玉林瞪眼嚷嚷道:“这能行么?这种神鬼之说,他们能信?”
“可行的。”赵元嵩力挺自己男神,“北方游牧都信这个,别看他们野蛮,对神灵、先祖都很敬畏。”
“二嫂唉,这事可不能瞎说!你又没去过东夷,怎么会知道他们信不信?”邓勉吐糟道:“元帅刚才还说赵侍郎被流放二千里,钦天监的人被骂得抬不起头。这可都是前车之鉴!”
定国公夫人听赵元嵩提起游牧民族信仰,便想起父亲曾与他们兄弟姐妹讲过的外族风俗故事,不由转头看向两名弟弟,看他们要不要开口。在世家礼教下,她已养成等男人们全都说完后再发言。
尚氏兄弟也想起这茬,却没开口,他们目光盯在赵元嵩身上,想看这位闻名京都的小纨绔,要如何说服定国公。之前二外甥说对东夷的通商计划出自小纨绔,他们还不太相信呢。
赵元嵩对邓勉翻了个白眼:“谁瞎说了,没事你多读读书!”在邓勉要卧槽前,赵元嵩接着道:“不知你有没有在边关待过,知不知道匈奴在作战前都会宰杀牲畜祭天,还会将动物血涂在脸上身上,以示得到了神明赐福?”
邓勉还没上过战场,冯玉林却是知道的,他不由提起神细听。
“我有一位先生,姓秦,他曾在塞外游历过,写了一本游记。游记中记载不同部族信仰的神也不同,却因他们拥有古匈奴血脉,均视白神山为圣山,德高望重的老者死后,会被送回白神山天葬,愿老者来世成神不再受苦。不是每个部族都会有自己的萨满,有萨满的一定是大部族。你们知道这群蛮夷弑杀,他们吞并抢夺其他部族来壮大自己。但你们知道他们为何从不杀草原女人和萨满么?”
两位舅父听得双眼放光,不由追问为什么。
赵元嵩笑:“我曾在古书上看过一段有意思的记载,青如之地前身青如国,以女子为尊,这个国家的男子可以生孩子。”见邓勉又要卧槽,赵元嵩马上声明:“我知道这不太可能,但书上是这样写的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青如之地的存在,草原女子在他们心中地位很重。又因他们男多女少,种族需要繁衍,故而他们从不杀草原女人。萨满是能与神明沟通的人,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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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得罪神明啊。”
两位舅父博览群书,也看过相关古籍,曾推论过古籍事件的真实性,从古今传承看,古籍上离奇事件很有可能为真,要不然为何会出现男男、女女婚配制度?
他们没想到小纨绔知识面如此广,这么生僻的书也看过。而且,他们更加好奇他口中的秦先生,与他写的那本游记。这么详实的塞外风俗,值得好好研究。
赵元嵩误会两位舅舅目光,以为他们还是不相信神谕对塞外蛮夷的重要性,挺了挺腰板纨绔道:“总要试一试吧!如果成了,不论军事还是通商方面,对咱们很有利。如果不成,仍然是当下局势,该开战开战,该和谈和谈。咱们所花的不过是时间,反正也要往东夷派间客,顺便策反个萨满玩玩呗。”
冯玉林好想爆粗口,碍于小纨绔的凶残指数,他忍了,好言道:“二少夫人,事关边境、两国邦交大事,可不是能拿来玩的啊!”
尚家两舅舅激动道:“能玩,而且准成!”
冯玉林:“……。”小舅子们,不带拆台捧臭脚的啊!
定国公看向老妻征求意见。定国公夫人也点头:“我在家时,曾听家父提过当年出使西夷的见闻,游牧民族的确除了兽神,都信奉白神。”
尚家一位舅舅马上附和道:“是的,父亲说他们为了朝拜神明,就算家里已揭不开锅,也会不惜拿出一半财产,就算腿脚不好,他们爬也要爬上几百公里路,去圣地祭祀祈福。”
得到认可,赵元嵩眼睛亮亮的,马上做出结语:“将军所说策反萨满是可行的!只是为了保障通商安全,让他们不要顾忌山神啊兽神啊,开采煤炭而已,再者,咱们用粮食布匹等物与他们交换,他们的生活变好了,不正是‘神的赐予’!”
冯玉林:虽然没听太懂,但感觉能坑蛮夷们一大笔,这感觉……呃挺爽,好吧,他没异议了。
邓勉:你们说什么是什么,我读书少。哼唧。
“那就在泰和公主和亲之际,多派出几名乡间。”定国公最后拍板,扯过一张纸提笔唰唰写了几句话,加盖印信,转手递给风老三,“严儿,马上发出。”
“是,父亲。”
说完东夷,大家自动跳过大嫂万氏父亲万博野之事。不提他上次在大朝会上联合蒋派想坑风敬德,就说他所犯之罪,全部属实,皇帝陛下动用督察府查出的东西,很少能翻案的。
之后大家又聊了聊倒霉的司天监赵侍郎,这位大仙,据说出身白马观,玄学造诣超级牛叉,经常给钦天监同事们批命,乌鸦嘴百说百灵。招来一众同事妒忌外加厌恶,大家一商量,给他单独立了个职位供起来,司天监由此诞生。
司天监赵大人一般只在皇帝陛下每次祭天时出来转一圈,这次不知又得罪了谁,竟有人将他的“疯言疯语”捅到皇帝陛下面前。
“关于赵侍郎所占国运之事,不能尽信也不能不信。”在这种事上,风敬德最有发言权,上一世,五年后国将不国。“今年雪下的勤,气温也较往年低,塞外之地情况并不乐观,我恐匈奴还会南下。不知往年开春边塞增兵事宜能不能提前?”
风敬威道:“这事不好由咱们定国公府先提出。”
冯玉林几个赞同,皇上他老人家小心眼儿病挺严重。
大家沉默,定国公夫人才轻声道:“我记得蒋派有位韩易白将军,已从南方换防回京了。”
风敬威点头笑道:“母亲好记忆,这位将军是个好大喜功的,正好可以拿来利用。”
赵元嵩:“……。”请告诉他,他参加的不是奸党会议!
就在他们热火朝天讨论如何让这位将军不经意听说边境隐有危机,如何让他觉得可以在其中赚到大功之时,风敬严突然从外冲进来,“父亲,有急报!匈奴扣关,玉屏失守,再过三日,抵达长阳!”
“什么?”不止定国公他们,就连风敬德也很震惊,公主还没被抢,慕容图也没将达奚部匈奴赶离属地,事情有变,风敬德很不安,他要亲自去边关看看,“八百里快马,皇上明早就能得到消息。父亲,明日我与您一起上朝请战。”
第30章长阳关之战
“他娘的,皇上这是想干吗!自降品阶还不够,还让二少自己筹兵?”冯玉林听下朝回来的风敬威说起朝堂之事,气得在书房内跳脚。“筹多少合适?到时他不会再给二少冠上拥兵自重的罪名吧?”
定国公黑着脸坐在书案后一言不发。风敬德很淡定,心算过后,对定国公道:“父亲,我可先带八百府兵过去,再从长阳一带征招徭役民兵,共计差不多一千二百人左右。匈奴铁蹄,行军速度快,却无后备粮草,以我对长阳地形了解,可以坚守十日。长阳为直入京都的哽嗓咽喉,皇上不会坐视不管。如果韩易白请战,估计他会同意。”
冯玉林不赞同,“二少,你这是吃力不讨好啊!拼死坚守十日,把匈奴粮草耗尽,最后便宜他韩易白?”
“冯叔,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防不住匈奴,北轩要死多少百姓?”
冯玉林焦躁挠头,定国公府人力,死伤无数,最后功劳是蒋派的,蒋派根本不记好,总想从定国公手里夺兵权。他气蒋派,更□□上,用得着你时加官进爵,用不着你时卸磨杀驴。
“行,就这么定了。玉林,你马上回鸡山关调二万人马到录屏,以冬季演武为由。”定国公最后拍板。
冯玉林眼睛一亮:“大帅的意思是暗度陈仓?”其他的他不成,打仗他懂。录屏距玉屏大概二百里,半天路程,不仅可以救援长阳关,又可以与长阳形成包抄合围之势,再不济潜入玉屏,直接断匈奴人的尾巴。往年这个时候他们也会在鸡关山与屏录等地搞演武,故而可以来个先斩后奏。
“父亲,鸡关山的兵动了,匈奴鲜卑部或许会借机偷袭。”
“我知,你不用担心。匈奴几大部族里,这支与达奚部一样凶残,不过,我们的间客已渗透其中,已经可以掌握他们具体动向。早晚有一日,老子定要将他们赶到白神山林以北。”
定国公一声令下,定国公府八百府兵整装完毕,另二百留守,负责辎重的是王管家。前方军情紧急,眼看二少爷马上要启程了,他从哪瞬间变出五百匹马与八百人份的干粮?就在王管家急得想撞墙,赵元嵩溜达过来,“王管家,我认识个朋友,他们家做南北生意,没马有骡子,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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