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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欲燃
横在两人之间的木枷被爻幼幼扶住了,她微微抬腿,炙热的男根自她膝盖一路下滑至她脚背,“我的腿也能让公子如此垂怜?这么拼命的模样还真是难看。”
燕无终于摸索出了能够让自己舒服的章法,双腿夹住了爻幼幼施舍给她的纤细小腿,将滚烫的欲望抵在上头来回抽插顶弄。爻幼幼由着他在自己身下动作,摩擦间还不忘出言刺激已经完全处于劣势的男人,“对对,夹紧了,动作再快一些……”
“呼嗯……嗯……”燕无的脑子里只容得下跟自己亲密接触的那个部位,原本就已经涨得厉害的男根越来越热。
“差不多要射了?没关系,公子就射在我腿间吧。”
燕无蹭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闻言哪里还忍受得住,大量白灼喷涌而出,弄脏了爻幼幼的下摆,亦将他自己弄的无比狼狈。
爻幼幼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白灼都清理掉了,沾满了液的手帕覆上了燕无尚且还在抽搐的男根。素色的手帕拖着殷红的巨物,爻幼幼将男人的肉棒顽劣的左右摆动了一下,忽然笑的遗憾,“可惜不再是初。一文不值的男人。”
燕无从地上坐起身子想要替自己辨白,爻幼幼已经简单的替他做完清洁,将他整个人恢复原样。
“刚才的那个药丸跟在你身上扎的那几针会让你四肢无力好几天……趁这个空档你也可以好好想想,自己将来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那些成功被卖掉的女人也许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可是比起取他性命,在他心里埋下愧疚的种子等待生根发芽明显要来得更有效一些。
”……“
燕无忽然间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方才他只顾着自己享乐,也做好了完事之后会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嘲讽的体无完肤的思想准备,可是却没料到,她竟然会这样说。
将来?他曾有鸿鹄大志,可是却屡屡现实受挫。在北关山他感受到了得来不易的畏惧与尊重,但在她眼里,他也不过是失去了依仗便只能摇尾乞怜的狗。
难道他要一辈子这样寂寂无闻下去?泯然众人隐于市集。像是再平常不过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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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白日忧愁涨价的柴米油盐,晚上担心愚昧无知的稚儿,想着要再多卖几头牛好供他上学堂,摇头晃脑学一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将来好考取功名成为昏断官司的狗官?
哈哈。
燕无忽然笑了起来。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这样。
“弱……”燕无慎重的开口,话刚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她舞姬的身份也不过是假编的一个幌子,一时间只能愣在原地。
“爻。”爻幼幼却体贴的开了口,好自己的药囊起身,“至于我的全名,就要等公子有资格下一次见到我时再说了。”
燕无看着爻幼幼所在的方向,虽然眼睛被布蒙着,可是里头却再也没有一丝犹豫踟蹰。
爻幼幼报复回去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吃到的苦头,了结一桩心愿,终于将这一段萍水相逢的过往彻底抛之脑后。
她走出帐外,专心嘱咐监狱官看好了燕无的状态,她需要依照燕无虚弱的时间来调整药量,下一次直接让程烈手下的医疗兵带着成品药丸过来就不用她再亲自动手。
外头守着的人早已经闻名爻幼幼因为性别而被传得出神入化的医术,一字不落的恨不得把她的嘱托全部刻在脑子里。
“爻神医?”
戏谑的语气自不远处传了过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爻幼幼诧异的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元宸,他不是应该跟程烈在一块儿商讨事情?
监狱官立刻谦卑的行礼,比起爻幼幼,元宸更是大梁让他难以望其项背的男人。传说他随手写的七言绝句都能令京都纸贵,现如今有机会瞻仰这尊大梁的活神仙,他自然要回本多看几眼。
元宸觉得自己超乎寻常的耳力真是祸,也是福。
祸在他总要忍受眼前这个女人在他耳边同另一个男人燕好而恬不知耻的声音。福在,如果不是因为捕捉到了她熟悉的话语,他又怎么可能有幸欣赏完一场跟程烈无关的好戏。
“里边的是你朋友?”
元宸笑着开口,监狱官瞬间紧张的看向爻幼幼。元大人在说什么?该不会是怀疑爻神医帮里头的囚犯逃脱吧?
爻幼幼一下就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他知道了?她略微挑眉,觉得事情有些棘手,程烈将她看得越重,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她其实并不想让他难堪。
“元大人何出此言?”
爻幼幼无辜的看着他,元宸笑得灿烂,“也许是我听错了,爻神医是要回将军帐?刚好顺路,不如同行?”
监狱官松一口气,不是从犯就好,“二位慢走。”
金乌西坠,四境莹白。爻幼幼就这么跟在元宸身后,落他半步以示尊重,两人良久无语。
“不必这么紧张我,我对你其实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还会刚刚好点了那盘熏香,爻幼幼就算再傻再天真也不会相信眼前男人的鬼话。
“谢元大人体谅。”至少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揭穿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虽然她整天宿在程烈的帐篷里也没多少“妇道”可言。
元宸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越看越有意思,捉摸不透,还带着些许令他求而不得的惆怅。
“你不怕程烈知道?”
真过份,开口就拿她七寸。爻幼幼为难的开口,“元大人一定不会搬弄是非,对不对?”说完,还不忘讨好的冲他一笑。
元宸无奈她这个时候还不忘嘲讽他如果真说了就是“搬弄是非”“乱嚼舌根”,“总要有些报酬才行。”
他期待的看着她,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爻幼幼才不上当,她又不是出来卖身的,“未来元大人有难在下必定鞍前马后、结草衔环。”
“哈哈。”元宸笑得畅快,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故意这么乌鸦嘴,“结草衔环就不必了,不过最近刚好身边缺个私人大夫,你知道边境风大,在下刚巧不慎着凉了。”咳咳两声,示意爻幼幼他是真的病了。
爻幼幼平静的看着他,期待他的后文。
“你不用知道的太详细,只要在我从程烈手上要人的时候别跳出来拒绝我就行。”
元宸认真的看着她,爻幼幼亦错愕的回望回去。
从程烈手上要人?程烈会答应?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元宸坦然的任爻幼幼打量。
爻幼幼点点头,如果能说动程烈,那么就算到时候她拒绝也不过是矫情做作罢了。她的身份还不足以对眼前的男人说“不”,虽然不想承认,但认清现实也是一项不可多得的好品德。
元宸满意的抬步继续向前走,爻幼幼却在身后唤他,“元大人送到这里就好,您的军帐在那个方向。”
元宸不以为忤,就地与爻幼幼道别。
47、贵气逼人
“怎么不可能?就因为你没亲眼见过就否认这种兵器设计的杀伤力?哼,我看大梁‘战无不胜’的骠骑将军也不过如此。”
“你!”
程烈屏退了外人的议策帐中,两个大男人因为几张潦草的兵器图稿而争的脸红脖子粗。
燕无吃下爻幼幼给予的药丸之后,第二天就松了口,说要见一见捉他过来的主谋,程烈原本还觉得以自己伯乐的身份能够与这位不世之才相谈甚欢,哪晓得
他简直就是茅坑里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已经听了半晌龙争虎斗的元宸也忍不住的扶额叹息,他悠然的坐在旁边看着一张又一张写满了数据的纸在帐内飞舞。
两个男人谁都不服谁,但他却能感觉到,程烈身经百战与兵器打交道的直觉已经渐渐令他在那个叫燕无的男人一次比一次细的验算中被说服了。
他随手捡起一张被扔在地上废弃了的稿纸,虽然看不懂上头复杂的公式,但是仅从落笔人的从容自信也能窥看出背后复杂而雄厚的底蕴。
这样的科目在大梁还不过刚刚萌芽,在广齐似乎也没听说有什么名家大成,那这个山贼小头目的一身本领是从哪学来的?难道是泰和?
“你看!”燕无将最后的设计成果摊开在程烈面前,那是一张他臆想之中弩车的完成版。说是“车”或许还低估了它,在程烈眼中,那完全就是山海经中从不曾被人亲眼辨认过的巨兽!
“这里我会安装连轴跟履带,无论在什么场地这辆战车都可以如履平地,如果可以将来它甚至还能变换出不同的形态,海、陆、空,都能任意驰骋!绝对能够胜任你所说的战场绞肉机。”
程烈目瞪口呆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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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燕无的解说,他以为……在北关山看到的弩床已经是科技的极限了。
燕无得意的享受着这一场并没有被现实验证过可行性的口舌之争的胜利,元宸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过他也有杀手锏可以拿来煞一煞他的威风。
“程烈?你找我?”
爻幼幼一脸疑惑的走进来的时候,元宸发觉帐内的另外两个男人脸色在瞬间都多云转晴了。
燕无喜得是竟然这么快就再见到了她,咧嘴笑得傻呵呵的想要上前。
程烈却快他一步,甚至都没发现他的失态,“你怎么过来了。”脸上是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喜悦,甚至还有他与弱柳从不曾有过的熟悉与亲昵。
燕无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他忽然想起为什么两天前是爻幼幼过来看他,难道?
爻幼幼很快就发现了把她叫过来的始作俑者,正低头躲在旁边偷笑的元狐狸,真想把他那张看戏的脸给撕了,“没什么,有人说这边打起来有人受伤了,你没事吧?”
说完替程烈理了理衣服,试图寻找两人“动手”时留下的痕迹。
程烈被看得脸上一红,虽然刚才气头上他是真的想动手直接把燕无“打服”,但理智占据上风,毕竟没有动手。
燕无觉得自己在这里完全就是多余的,难怪、难怪
枉他还觉得自己完全凌驾于这两个眼高于顶的男人之上,没想到,他竟然连当局内人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待在这里究竟算什么?
爻幼幼不是没发现燕无,但她看到满地的稿纸便已经明白过来,程烈已经如愿跟他展开了首轮关于兵器与机械的沟通。
元宸会叫她过来,大约是程烈的一根筋斗不过燕无的胡搅蛮缠。会哭的孩子总能讨到糖,她多分一些关注在程烈身上,自然无可厚非。
她看一眼燕无,发现后者也正看着她,眼睛冷漠好似前些天冰冻三尺的天气。
她又不是农夫与蛇里头的那个好心的农夫,非牺牲自己去暖一个冷血动物。怕冷的爻幼幼缩缩脖子,果断无视了燕无落在她身上宛如霜打刀割的视线。
因为爻幼幼的出现,这一场争论自然只能无疾而终。
又因为手边并没有合适的材料与作坊,更不似京都,有千百位名匠能用丰富的经验来验证燕无口中所说的战车的可能性,程烈护宝似的将爻幼幼安置在屏风后头,将地上散得到处都是的稿纸都一一好了,这才同燕无跟元宸辞别,当然,是委婉的暗示他们俩可以滚蛋了。
元宸遗憾自己没能促成一场好戏,方才如果爻幼幼多看了燕无一眼,他都能有办法让粗线条的程烈发觉这两个人之间的那点儿猫腻。
只可惜,啧,人一个。
燕无漠然的跟着程烈一块儿拾残局,手中这些原本令他骄傲的资本到如今看来都单薄的可笑。他竟然有一天要沦落到依靠这个在她的男人手底下讨生活!
如果他不曾通此术,那么她是不是就不齿于躬身来见他?是不是他这辈子都永不会再与她相遇?
爻幼幼坐在屏风后头晃着腿随意的翻着程烈之前对于在北关山后山发现的弩床所做的分解记录,他是将才,但是对于打仗时所需要用到的机械只能算了解,但并不通。
不同于燕无落笔时的胸有成竹,这一份还不算成型的剖析稿被涂改了许多遍,看得出来他在研究那个弩床时有多力不从心。爻幼幼将稿纸又重新放好,对此她更帮不上什么忙,那一堆复杂的数据她大概只能看懂几个数字,医书上头配图的药草明显要好认的太多。
“他们走了?”
听见外头的声响全部归于平静,程烈绕进屏风的时候,爻幼幼已经歪了身子想要探头去看外边的情况。
程烈忙扶住她生怕她摔倒了,“走了,对了,这几天伤兵营那边还好?”
抓到了燕无之后,程烈便无心再帮广齐教训别国境内的那些土耗子。
兀术休养生息结束,又气势汹汹的打算重新找回场子。
失去了燕无的北关匪寨比程烈想象中的还要容易拿下,程烈潦草将这些没什么价值的俘虏交到了兀术手中,在他狐疑的目光中应下了剿匪结束之后两军友好切磋演练的请求。
这些天他都忙着攻克燕无这块硬骨头,松懈了对伤兵营的关注,今天见到爻幼幼时才猛的想起元宸几日前同他商量的事情,有些犹豫自己是否应该松口。
“挺好的呀……你怎么了?”爻幼幼敏感的发现程烈看着她时似乎心事重重,有些心虚是不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程烈也同样心虚,元宸先前拿过来的出兵手谕附带的条件是他将作为大梁的代表前往广齐进行友好交流。元宸这些天旧疾频发,眼看着出使的时间渐渐逼近,好友向自己索要一位随行的大夫,他在拿得出手的军医里头挑挑拣拣,剩下的便只有年迈的古三七,还有新近炙手可热的爻幼幼。
因为广齐边境的严寒,古三七的风湿反复了好几次,程烈实在是不忍心让老军医再燕都与京都之间来回折腾。
可是爻幼幼……
他闷闷的蹲在爻幼幼跟前,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专心看他,“当初在京都你为什么要走?”
“……我”
爻幼幼首度被问得语塞了,跟程烈相处的太过融洽,让她险些忘了她当初是逃婚出的京都!
她摸摸程烈的脸,谎话说的无比委屈而顺溜,“你也知道,我尴尬的身份。而你所在的程家对我而言太贵重了,如果不走,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会遇上什么。”
程烈一直深深的看着她,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心底。
“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病,除了你我还有许多其他……”
“别说了。”剩下的话被程烈呵断了,程烈忽然害怕听见她说完剩下的句子。她还有很多什么?不上男人就会死的病,她还能有很多什么?
程烈恨,恨自己无能,又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些遇上爻幼幼。
那时候她还是爻阁老府中不谙世音的闺阁少女,他亦是京都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若是当时相遇,再登对不过。百里红妆娶她进门,举案齐眉携手白首。他征战在外她会给他写情意绵绵的家书,他披甲而归她会站在人群之中笑着看他站在三军之首。
可是太迟了。
一切都太迟了。
程烈的喉头似乎有些哽咽,他怕自己的软弱与懊恼会影响了身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深吸一口气,程烈笑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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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去广齐走一走?”
爻幼幼顿时瞪大眼,他该不会真的答应了元宸什么奇怪的条件,还是觉得大梁待厌了,想要带她去广齐见见世面?
程烈耐心的同她解释,“元宸再过几日就要去广齐的燕都出使,我担心他的身体独自在外会遭遇不测。广齐的大夫想要在医术上头动他,我远在京都终究鞭长莫及……”
他还记得恒梁帝上位之后,前朝的余孽曾买通了朝中的太监,在帝上书房拜访的香炉里头作了手脚。那一味香料原本同其他人都无伤大雅,偏生不能让打娘胎就带病、药汤不停的元宸碰上。
爻幼幼听懂了,难怪那一天元宸暗示她他需要一个私人大夫。
她想起元宸同她定下的君子之约,如果他从程烈手上要人,她不能拒绝。
爻幼幼叹一口气,龙潭虎穴她也得硬着头皮闯下去。
她低下头去,用前额抵着程烈宽阔的额头,“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你这么为难,本神医出手,程大将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轻快的语气,笑眯眯的样子,让程烈原本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
他答应元宸的请求不仅仅是担忧他的身子,更因为元宸讨价还价的暗示。
爻幼幼出了京都,毕竟是逃婚。爻家近来还有翻天覆地的变动。他担心她在外漂泊的这段经历会被程家的那帮老不死拿出来百般刁难,所以跟在元宸身边,那个男人自然会替她打点好一切,让她名利双又光明正大的重回京都。
到时候元宸的背景跟协同出使的身份能压住一部分对于他同幼幼婚事的非议,所以他才愿意忍下短暂的分别只为了将来长久的重聚。
只可惜,造化弄人。
昔日程烈辞别的不过是在他军营里小负盛名的女神医,可待到那个人自泰和归来,淡然如旧,却是贵气逼人,甚至连元、程两家都不敢冒然去试探她背后百般护着她的多方势力。
48、金枪不倒
前往广齐的时间定在了七日之后。
随军的除了元宸及他的私人部下,剩下的多半都是兀术带过来的兵,用来保护元宸在长途跋涉之中的生命安全。
爻幼幼被程烈依依不舍的送上马车时,里头那个原本还只是咳嗽两声的男人真如他所“期望”的那样,重病到了需要私人护理的地步。
爻幼幼起初还想揶揄他一个大男人此刻也只能窝在马车里揣着手炉皱着眉,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但,看他发红的鼻头跟高烧时干涸的嘴唇,还是把到嘴的嘲讽咽回肚子,乖乖同他待在一起,目送程烈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远去。
自北关前往燕都少说也要半月。
幼幼一行人清晨出发,跋涉至日暮也不过堪堪走到了白潮城的势力范围。
驿站倒是提前就已经打点好了,马车被卸下来,奔波了一日的马匹被牵往了马厩小心护理,补给饲料或看耗损程度重新换马。爻幼幼乖乖带好面纱跟着一群孔武有力的男人踏进驿站,里头正在喝酒的大部分人目光都不自觉被这一大群人给吸引了过来。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元宸。
哪怕他此时一脸病容也难掩通身光芒气度,因为高烧而显得越发不悦的脸庞不自觉带着几分不容他人觊觎的霸道,就连上前来招呼的店小二在瞧见他时都忍不住赔上笑脸,小心翼翼的开口,“上房已经替您准备好了,不知这位官爷是想先用膳还是先洗尘?”
元宸不自觉看了一眼爻幼幼。
这一路上她都安静异常,一个人在旁边或赏景或冥思。他刚开口想问她是累了还是饿了,但略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还是理智的制止了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用膳。”
“您这边请……”
爻幼幼乖乖的跟在他身侧,低眉顺目,丝毫不为四周打量的目光所动。
白潮城的驿站也不过是大梁二流客栈的水准,楼上的两个包间因为客满,早已经被其他人先一步占用了。
元宸不满的站在二楼的楼梯旁,下人已经看明白了他的眼色想要敲门进去用钱同里边的人打商量好将房间给他们家少爷让出来。
驿站的管事见状,已经苦着一张脸来到了元宸身侧,“这位官爷实在对不住,里头的客人不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您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爻幼幼诧异的看一眼听起来安静异常的包间。
管事既然出面,就代表他已经了解了元宸的身份。
在这样的前提下竟然还敢开口说里边的客人不是元宸的身份能够得罪得起的。
她忽然有点儿好奇里边坐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扇门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一个男人跪着从里边倒退着爬了出来,三步一磕头,额间鬓角全是冷汗。
整个驿站在那个男人跪着出来的时候忽然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元宸目光凌冽的看着重新合上的大门跟那个依旧在门外磕头不停的男人,忽然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询问的手下。
“就在大堂吃吧。”
淡淡六个字,围在他四周的人都松了口气,肯让步就好,谁也不希望两位贵客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在广齐境内起了冲突。
“还有,把送进这间房里的菜品都原样给我送一份过来。”
元宸又补了一句,头也不回的重新抬步下楼。爻幼幼再看一眼紧闭的厢房,遗憾没能看成好戏。快走几步跟上元宸的速度,“里边的人是谁?”
元宸没有看她,眉头紧锁,“不知道。”
那他怎么会让步?
爻幼幼更觉诧异,元宸已经在下手反复擦干净的桌椅前坐下,好脾气的同爻幼幼解释,“刚才跪着出来的人是广齐御膳房的总管。”
爻幼幼心惊了一下,难道是广齐的皇帝微服出巡走到了这个从不曾被注意过的穷乡僻壤?
丰盛的菜品已经陆续被送了上来,无论是色、香、味都完美到几乎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瑕疵。
爻幼幼斯文的撩起面纱,小口尝了尝最先被摆在她眼前的开胃汤,无比美味的口感在她舌尖瞬间绽放,连带着味蕾在一瞬间都像是被这一口汤给净化了。
元宸也吹了吹手中的汤勺,尝了一口,眉头却因此而皱得更高。
完美无瑕的手艺,就算在广齐后宫里也绝对能经久不衰数十年,可他分明在靠近厢房的时候听见里头不满的摔盏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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