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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欲燃
连这样的味道都不足以入口,里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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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肯定不是广齐习惯了这样菜色的皇帝。
他潦草的喝了几口尝不太出味道的开胃汤,示意下人将小盏给撤了下去。
如果不是广齐的皇帝,还能被御膳房的人这样毕恭毕敬的小心伺候着,那么就证明这个人的身份只高不低。
他放下筷子,看着爻幼幼浑然不觉的享受着眼前的玉盘珍馐,总觉得不开口挤兑她两句都对不起自己快要失灵的味觉,“这么好吃?”
“嗯~”爻幼幼恨不得把面纱摘下来直接大快朵颐,但她也知道,如果她真这么做了只会给其他人平添麻烦,“你不再多吃几口?”
“没胃口。”
病人伺候起来就是麻烦。
爻幼幼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筷子,示意元宸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元宸将手递了过去。
爻幼幼听了会儿元宸的脉象,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转头去问旁边只能站着看他们吃饭的驿站管事,“白潮城里头有这个点还没闭门的药馆么。”
驿站的管事是地道的白潮人,闻言他忙点头,说了好几家药铺的名字,又怕自己服侍的不够到位,谄媚的追问需不需要他们当跑腿的,只要给了药方,自然能把药材分毫不差的给抓回来。
爻幼幼沉思了一会儿,在元宸略显不耐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管事的忙让小二过来帮忙,爻幼幼同他念了一遍药材名,又让他记下药方拿过来重新给她过目。上头药材的名称、重量都分毫不差,这才放心让元宸带来的人预支药钱,还由着他们誊了一份作为备案,一副生怕他们家主子被人暗算的谨慎防备。
做完这一切,爻幼幼继续专注于眼前的美食,她在军营里头整日吃着粗糙的大锅饭真是要受够了,虽然程烈会想方设法的给她最好的,但毕竟恶劣环境之下简易的烹饪完全比不上眼前这顿心准备过的佳肴。
爻幼幼又吃下一口异常鲜美的虾羹,白潮远海而无湖,千里之外的食材运送到了这里竟然还能保留如此的美味,做出这道菜的大厨简直是个天才。
她不晓得的却是,这道让她食指大动的菜肴在一刻钟前刚刚被包间里坐着的那个少年用勺挑起来一口,便又意兴阑珊的重新扔回了碗里。
四周伺候自家主子吃饭的下人几乎都要把龙胆凤肝给挖出来呈上去。
“主子……您就勉为其难吃上一口吧。”
谁都知道,梵家的人脾气古怪到了除了他们自己,谁都无法动摇他们的决定。
但总不能因为闹脾气就一口饭都不吃吧?
面容无邪的少年委屈的看着眼前做工美的象牙著,“可是真的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呀。”
理所当然的语气,比起前一阵刚闻见味道就直接摔盘子的状态要好得太多了。
海蓝天想哭的心都有了,“主子,那您要怎样才能有胃口?”
梵清和看着眼前摆了一桌的饭菜,虽然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悦,但海蓝天还是有一种从心底涌起的将这些不入自家主子眼的菜肴全部从桌上撤下去的冲动。
屋内唯一坐着的少年眼底因为长时间无法入眠而泛着淡淡的鸦青,挑剔,与生俱来的挑剔让他甚至睡在年分不够的木床上都能彻夜失眠,更别提在劣等国的驿站里享用一道晚膳。
有风自外间缓慢的吹了进来,这个简陋的包间在梵清和踏入的第一秒开始便已经被动作利落的下人彻底改造,金碧辉煌到夸张的随身物品被有条不紊的摆放在房间之内,完全遮挡住了驿站原本的寒酸。
梵清和微微动了动鼻子。
“好香。”
海蓝天觉得这两个字简直比天籁之音还要悦耳,“主子、主子您说什么……什么好香?”
梵清和又认真的仔细闻了闻,遗憾的摇头,“没有了。”
海蓝天从不怀疑自家主子的决断能力,他忙遣人去打听方才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就连后厨是否磕碎了一枚鸡蛋都要报上来。
美美的吃过晚饭,爻幼幼替元宸选好的药材也被快马加鞭的送了过来。
她借用了驿站的一炉小灶,将药材处理完毕,小火慢熬成了一碗黄褐色的汤药,再用纱布将药渣过滤,又将药碗搁在一旁晾到温度合适,这才小心翼翼的亲手送到元宸跟前,伺候他喝完整晚苦药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剂药方她下了猛手,估计过了今晚元宸睡上一觉、发一身汗,明儿风寒便能彻底痊愈。
乖乖喝完药的元宸被人服侍着开始更衣沐浴,爻幼幼则折回厨房处理她剩下的药渣。
她纤细的手指在煮得已经完全分辨不住原本模样的残渣里头随意一扫,动作却忽然僵在了原地。
不是吧?
爻幼幼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戍兰根与戌兰根,这两个名称相近的药材她在检查药方时仔细确认了好几遍没有写错,可是为什么她会在残渣里头发现戌兰根?
要晓得虽然名称上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在药效上却是南辕北辙。
爻幼幼在脑子里又把自己的药方替换上戌兰根重新梳理了一遍药效,顿时间汗如雨下。
她忙将药渣分开打包了两份,一份交给驿站掌柜让他去药铺确认是否是伙计夜深抓错了药,另一份自己好了,忐忑的敲开了元宸的房间门。
“进来。”
果然,低气压的声音因为那一碗功效奇特的药而变得愈发阴阳怪调。
爻幼幼推门进去,里边已经瞧不见任何服侍的下人。
元宸裹着被子,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下身微微蜷缩,看见爻幼幼时恨得几乎咬牙切齿。
“你故意的?”
天晓得他在被男侍服侍着沐浴时,男根不受控制的在水里莫名立起,房间里的氛围究竟有多尴尬!
爻幼幼真不知道她好心开出来的方子竟然会闹这样的乌龙。戍兰根通气而发汗,戌兰根却是实实在在的壮阳药。她写的分量,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绝对足够令他保持这样的状态亢奋一整晚了。
更何况药方里头还有跟戌兰根不相容的其他药材,若是只是令人亢奋这样的小事元宸还远不止于这么愤怒……
躺在床上的男人又抽一口气,不是麻也不是热,而是敏感部位难以忍受的一种辣。
元宸觉得全身的血脉似乎都在源源不断的涌向下边,充了血海绵体将他宝贝完全变成了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部分。因为那一碗发汗的风寒药,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烫得好似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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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幼幼心虚的合上门走到他床边,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好吧?”
“你来试试看!”几近咬牙切齿的声音,元宸觉得自己的修养真是越来越好,不然以他从前的脾气,眼前的这个女人恐怕死上十回八回都不一定能抵消他的怒气。
“你别激动……”爻幼幼努力安抚元宸的情绪,病人情绪越波动,药效发作的越快。她似乎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药方,“你现在什么感觉?”
临床医学很需要病人无私奉献的神。
元宸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汗珠已经滚落到了玉枕之上,“热。”他开了尊贵的金口勉为其难的吐出来一个字。
他忽然有点儿理解爻幼幼发病时抱着他取暖的举动,因为此刻他浑身上下都好似火烧,恨不能直接在雪地里头打滚来降温。
爻幼幼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小白鼠”的一举一动,见他实在难受,忙让管事的送上来几坛烈酒。
“先降温……”
对于这种从未出现在任何医书上的突发状况,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挽起袖子,用毛巾沾了烈酒,将元宸身上的锦被褪至他腰间。
冰凉的酒液接触到他滚烫的皮肤,立刻便挥发成了无色的蒸汽。但好在体温中和,元宸终于能舒服的松一口气,但没有被照顾的下身却依旧宛如身处地狱。
“下边。”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爻幼幼置若罔闻。元宸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下边。”甚至抓着她的手探进了被子里。
爻幼幼终于不能再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烈酒不适合。”男人的身体有时候敏感的可怕,她担心如果真用烈酒替他给他的宝贝降温,后遗症是元家的子孙谱会在她手上终结。
“我不管。”
元宸生病时的那点儿骄纵彻底展露,就算平时伪装的再好,在元家他也是呼风唤雨无人敢触他逆鳞的少爷。
爻幼幼只得换只手重新拧了一遍毛巾,示意元宸将握着她的手松开。她掀开锦被,第一眼瞧见的就是浑身赤裸的元宸双腿间异常狰狞的宝贝。
完全不同于上次她发病时被她撩拨得有了反应的欲望,这一次是实打实的药物作用,无论主人是否有感觉,性器都会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爻幼幼刻意绕过了元宸的敏感地带,只努力擦拭着他笔挺的双腿,力所能及的替他降温。
四周冰凉的触感同火热的宝贝形成了巨大的落差,元宸双眼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你就不能先看看我‘病’得最重的地方?”
胡搅蛮缠!
爻幼幼第一次发现男人得病时居然还能不可理喻成这样。
爻幼幼换了盆温水,拿捏着温度得伤到了元少爷的宝贝,毛巾握上去的时候,元宸终于满足的觉得男根上头令他欲死的感觉终于短暂的消退了。
但是这种饮鸩止渴的安抚并没能持续太久,毛巾的温度被带得开始发烫,那一种又辣又痛的感觉再一次浮现。
“你到底能不能行!”
爻幼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本事你自己把那玩意剁了……”这句话不敢太大声说,但是元宸还是一字不漏的同全了。
他痛苦的张着嘴仰躺在床上喘气,如果能剁他早想把这碍事的玩意给剁了。他原本就不近女色,元家想让他传宗接代还要看他乐意不乐意。眼下实在是太过痛苦,连带着身上刚刚被烈酒消退的体温又再一次重新回升了下来。
爻幼幼也有些束手无策,难不成真要把他扔进雪地里降温?那明天大概她能从外边挖回来一具冻僵了的尸体。
凉水对元宸的作用越来越弱,被爻幼幼握在手心里的肉棒甚至比之先前还要来得更加活跃。但不会有更温和的办法能解决眼下的窘境,她只能不断安抚炸毛的元宸,冷处理他一身被催得发狂的药效。
“爻幼幼我真想杀了你……”
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爻幼幼温柔的替他擦掉额边的汗珠,“好好好,随便杀,想杀几个杀几个。”反正她有腿能跑,还不信逃不出元宸的五指山。
元宸的手被爻幼幼摁住了,她不能让他真伤了自己。柔软的手心,用的却是不容拒绝的力道。
元宸的意识在这样的反复之中沉浮,一会儿燥热难忍,一会儿又会莫名被身上贴着的柔荑所安抚。在刁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之中,两人闹腾了大半夜,终于在五更声响起之后,元宸喝下的那一碗药剂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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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不是我本意……为了这章写到凌晨四点四十五otl,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
不要看这文11万字,其实它在鱼羊是13年还是12年的首发……你们可以估算一下我的更新速度……
49、初次交锋
可惜的是,消停的也仅仅是药效而已。
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的肉棒终于感受不到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整晚的亢奋状态让它在女人手中待着的时候也依然相当的不老实。
爻幼幼探了探元宸的体温,发觉他身上的热度已经消退,正松口气打算替他重新盖好被子回去补觉,没想到刚松开元宸的欲望,那个正在眯着眼小憩的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好好握着。”
“……”爻幼幼手上用力,敏感的无以复加的肉棒瞬间吃痛,疼得床上的那个男人几乎要跳起来。
他双眼赤红的瞪着爻幼幼,看着她的目光根本就像要把她生吞下腹,“你绝对是故意的……”
爻幼幼松手无辜而又饱含歉意的看他,熬了整夜的小脸上憔悴的莹白,“元大人抱歉……困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元宸遗憾自己兴奋了太久的欲望离开了柔软的温床,他坐起身来,下半身盖着锦被。赤裸在外的上半身虽未着寸缕,但玉色的肌肤跟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却依旧不减贵气,“说吧,昨儿是什么情况?”
他相信爻幼幼不会用这样明显的手段来报复他,就算下手她也必定会挑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方式,更不会傻乎乎的跑过来撞他的枪口,还任劳任怨的由着他呼来喝去。
爻幼幼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元宸合眼不咸不淡的听着。说起来昨儿去药铺问责的管事一直都没反馈最终的结果,等到天亮了她果然得去亲自问一问,就怕有人从中作梗,这一次还不过是小风波,下一轮若再出什么岔子,她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干系了。
元宸睁开眼。
清晨薄曦的微光刚刚好爬上窗框照进这间向阳的屋子里,爻幼幼逆光坐在床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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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拾昨晚摆放在床边矮几上的好几个水盆。
他喉头莫名动了一下,爻幼幼并未察觉他的目光,只低着头安心拧着毛巾,又细心的将不小心溢出来的水渍擦干净了。
启封的酒坛子被她拿去了桌上放好,脸盆重新搁在架子上,毛巾亦洗净了挂好。
这些事情在他病重的时候从来都是由元家的下人打点妥当,但却是头一回有人当着他面事无巨细的将这些做好。
跟使唤下人时的心安理得不同,元宸一时间也说不上心底的那股情绪究竟是什么。
爻幼幼已经拾好了一切,重新坐回他床头,手指搭在他脉上。
虽然昨晚元宸被折腾的够呛,但是除了戍兰根之外其他药效都发挥了原本的作用,他的风寒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出发时那么严重了。
爻幼幼松了口气,她正诊脉的手却被人反手扣住了。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向元宸,后者却牢牢抓着她的手,整个人重新躺下,“陪我睡会儿。”
“……”
爻幼幼可以肯定,他说的这五个字绝对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她还没见过那个男人在下半身的宝贝遭受“重创”刚刚痊愈的时候还有心情跟女人鬼混的。
只不过,这五个字对她而言却是晴天霹雳。彻夜没有合眼的可不仅仅是养尊处优的元少爷,她在温泉小墅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
爻幼幼委屈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想到床上刚刚呼吸逐渐平稳的男人又再度睁开了眼。
他不过稍稍用力,爻幼幼便被整个人带到了床上。锦被被人掀开了,男人侧身将她揽在怀中。
“我的鞋……”爻幼幼姿势别扭的提醒元宸。
元宸无奈的起身,从未服侍过别人的主破天荒的屈尊替女人脱靴,“好了,睡吧。”
爻幼幼窝在被子里,思考一会儿前来服侍元宸的下人看见他们俩这副抵足而眠的模样究竟应该怎么解释?
还有,都五更天,楼下的院子里都隐约传来扫洒的声音,他又怎么可能还能安然缩在被子里睡觉?
“不睡?”
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紧绷,元宸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嘴。
她待在程烈身边时从未有过这样的防备,就算在私下里被程烈突然袭击,也不过惊一会儿就会彻底放松下来,安心窝在程烈的怀里同他耳鬓厮磨。
“我睡……”
爻幼幼挪到床沿,努力拉开同身边男人最远的距离。哪晓得革命尚未成功,元宸已经一把将她重新捞了回去,单手扣在她腰间,下巴顶着她头顶。
“再不睡,我可要继续上一回在军帐里未完的事了……”
淡淡的鼻音,虽然听得出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但更多的还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爻幼幼忍不住眯眼打了个哈欠,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才觉得通宵熬夜真是一种折磨,她仿佛能看见庄周正在蝴蝶群中冲她招手。
原本宁静的驿站在越升越高的朝阳中逐渐恢复了生气,远行的车队重新上路,新住店的商旅站在台前同掌柜的讨价还价。
这一间偏安一隅的厢房却安静异常,刁远默默的蹲在门口守卫着自家主子,阻止所有试图上前唤主子起床的下人,示意他们老实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着。
爻幼幼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
还不曾习惯枕边有人的元宸立刻惊醒。
柔软的发丝轻轻的堆积在他身侧,秀气的睡颜乖巧而令人忍不住弯起唇角。
元宸着魔了一般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将她耳鬓的长发理顺了,得骚扰到佳人的睡眠。
爻幼幼惯性的蹭了蹭他的手,小脑袋搁在他掌心,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到了元宸的指尖。
元宸忽的笑了,宠溺的、不合时宜的、出乎他自己意料的。
他用力捏了捏爻幼幼的脸颊,睡梦中的女人立刻撅嘴,将他的手甩开了,含糊的抱怨,“别闹……”
他瞬间回手,重新将她圈进怀里,没有程烈,现在的爻幼幼只是他一个人的。
一场颠倒了昼夜的好觉。
爻幼幼睡得一本满足,睁开眼时,外头的晨曦早已经被落日的余辉所代替。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刚翻了个身天人交战的决定究竟是继续赖床还是起来觅食,身边陌生的肢体相触的感觉便教她立刻反应过来眼下究竟是怎样一种局势。
她身边有人,一个男人。不是程烈那个早就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两个人爱恨情仇纠葛到无法一刀斩断的暧昧关系,而是一个被她一剂药汤折腾的整晚欲火焚身,好不容易休养生息结束,正好整以暇守株待兔的男人。
但好在……他的欲望不似程烈那样,每次醒过来都急切的抵着她的身子。爻幼幼放心下来,元宸果然是清心寡欲之人,至少不至于对她这具身子起什么绮念。
她“茫然”的睁开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元宸答非所问,“是不是饿了?”
“嗯。”爻幼幼起身,想要合衣下床。
身子却被瞬间重新压回了床上,男上女下。
元宸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在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理直气壮的吃她豆腐。
“我也饿了……”他的吻浅浅的,落在爻幼幼额角,鼻端。爻幼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药效肯定是过了,那么他现在是干嘛?发泄自己的起床气?
元宸重新开始品尝她的嘴唇,一如上一次感受到的甜味,像一道上等的甜点,软软的,又不腻人。
爻幼幼拍拍床板,主动造成些什么声响示意外头等候了整天的下人他们的主子睡醒了。
刁远又好气又好笑的权衡着自己应该放任听见了声音的下人进去还是继续“回避”,元宸已经不悦的松开了爻幼幼,“你不想要?”
她想……可是比起元宸,她更宁愿去找小倌,至少后者是银货两讫的金钱交易,但是前者一旦涉足就太令她身不由己。
爻幼幼冷静的提醒元宸,“元大人,时候不早了。”
元宸愤愤的从床上起来,披上里衣,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嫌弃过!
说来也是自尊心作祟,昨儿整夜他都在这个女人手上不能自持,今早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想要从她身上讨回些本不存在的威严,却不料,竟然被她五次三番的拒绝了。
爻幼幼并不觉得拒绝他有什么不对。
虽然她身上带“病”,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人,自然有选择说不的权力。




药引(H) 分卷阅读57
刁远感激自家少爷从床上起身这个动作,终于替他结束了艰难的天人交战的选择过程。
下人鱼贯而入,各司其职的替元宸整理微乱的衣襟。
爻幼幼安心的窝在屏风后头的床榻之上,假装自己从不曾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只可惜,有人明显不想让她好过。
“床上还有一个。”
元宸淡淡开口,正在替他束发的男人手瞬间僵住。但仅仅只有一秒,再往下梳时立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稳重。
少爷房间终于开始有人了?!
他真恨不得立刻写信告诉老爷跟夫人,天晓得元家上下为了替元宸“开化”,究竟用了多少匪夷所思的办法。
元宸好整以暇的坐在屏风外头的圆桌旁,等着一会儿爻幼幼在他床上被其他人发现时追悔莫及的表情。
一群男侍安静的站在屏风外头,轻声道一句“得罪了”,可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带头先迈过去屏风。
元宸怒目瞪着他们,很想吼一句你们究竟是腿瘸了还是耳朵聋了?
但,他很快也发现了事情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男侍伺候自家少爷的内眷起床的道理。
元宸痛苦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不再端着人前贵公子的架子,“都给我滚出去!”
“是……”
下人们又陆续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爻幼幼松一口气,总算钻出被窝,认命的开始穿衣套靴。
长发被她用簪子随意的挽起,穿戴整齐走出屏风的时候,元宸正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灌着浓茶。
爻幼幼很想提醒他大“清早”空腹喝茶伤身,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有权人私底下的兴趣,“谢元大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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