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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欲燃
只不过,三岁辨药七岁听诊,这位安公主倒是一名奇女子。能认得黄胡并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随父亲出门狩猎还能顾虑下人奔波时所经受的苦难,爻幼幼瞬间在脑海之中描绘出一位温婉可人的女子形象。
元宸见爻幼幼听的投入,就算被万泽涛念叨的耳朵起茧也没有出声打断。万泽涛口若悬河,说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察觉冷场,讪讪的闭嘴,同窗好友林东已经冷笑的开口,“不知夫人在医术一科有什么新见地打算在书会之上同大家交流?”
元宸不悦的望向他,眼神冷漠好似刀锋。
爻幼幼却是不惧,将眼前的书稿小心的放下,认真的询问身边的侍人,“有笔墨吗?”
“有,您这边请。”太玄书院的仆人笑着将爻幼幼引去一旁的书台,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静候着在这一场书会之上经由它们所书写出的临场佳作而大放异。
万泽涛比元宸还紧张的望着爻幼幼执笔的素腕,都说字如其人,他有些颤抖的揣测着眼前这个已经名花有主的女人究竟会写出怎样的字句。
爻幼幼第一个字落下,林东的眼睛已经瞪得老大。落在宣纸之上的字体怒猊抉石,渴骥奔泉,完全不同于执笔之人的柔弱纤细,起落间蕴藏着一鸣惊人的气势。
爻幼幼挥洒自如,写的恣意而游刃有余。她的字是年幼时照着阿情的习惯一笔一笔学的,虽说后来阿情又找了不少简淡秀润的字帖让她重临,但她还是更喜欢阿情落笔时的厚积薄发。
元宸看着爻幼幼风格多变的字体,第一次见时还会惊艳,见得多了,便也觉得这才是她,狡猾而让人难以捉摸。
爻幼幼写的是她刚刚整理完成的伤兵救急手记的序引,分门别类的将她前些日子的经历同古三七行医多年的经验融合在一起,虽说不是万金油,但是在发展滞后的战场医疗界也算是尽一份绵薄之力。
一旁待命的仆人见爻幼幼笔,立刻上前捧起墨宝高唱,“悬医科二十七台。”
万泽涛跟林东都不是擅长医术的人,除了感慨眼前的女子竟然也写得一手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字以外也没有太多的见地。
元宸却是捧场的直接把手上握着的玉牌放在了呈放着爻幼幼手稿的案台之上。
万、林两人见元宸放的毫不犹豫,不由在心里重新横梁了一下他们与元宸之间的差距。
太玄书会并不强制要求所有参与者都提交习作,但是手持玉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一番盘算。
就像是赌博一般买定离手,如果相中了诸多佳作之中的那匹黑马,自然是扬眉吐气,可以伯乐自居,如果眼拙只能欣赏得来三流水平的作品,恐怕就是自贬身份,明年或许都无颜再进太玄门。
“元相对于夫人倒是推崇……”万泽涛说不上为什么,话出口了才觉得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元宸握着手中的柔荑,心安理得的接受其他人的醋意。哼哼,他在军营里可是忍了许久,也终于轮得到他在其他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文科一百零三台又获玉牌一枚。”
“好诗!情致深婉、流丽婉转,妙哉、妙哉。”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
嘈杂的声音丝毫没有干扰到在医部自得其乐的爻幼幼。
医科虽然提作不多,但是每一份都凝结着其他人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心血。
有剑走偏锋让爻幼幼频频摇头不敢尝试的,也有因循守旧,让她有些遗憾亦有些感悟的。元宸就这么一直牵着她,或者说让她牵着,心无杂念的近距离欣赏她认真的表情。
两个人看完了医部的二十来份提作,爻幼幼这才心疼元宸竟然早早就把玉牌压在了她那份再单薄不过的序章之上。买椟还珠,说的就是自作主张就出手的元宸。
元宸遥望了一眼排列诸多习作得玉数的石壁,医科爻幼幼的二十七台除了他递上去的那枚玉牌以外,只有另一个颜色温润的绯玉。
也不知是谁家少年郎慧眼识珠,元宸又扫视了一圈四周,倒是没有发现有将视线格外放在他们身上的。
太玄书院的然诺阁上,寻香而来的梵清和已经绷不住那张越来越困意十足的脸,问身边的海蓝天,“我们到了?”
海蓝天在玄以泽波澜不惊的脸里谄媚的附和自家主子,“对,主子您看?”人是杀了带走,还是活着带走。
玄以泽在面对身份地位远高于他的梵清和时也依旧不卑不亢,“太玄书会和气为上,还清梵主行个方便。”
“哈~~~~”梵清和压根没听玄以泽跟海蓝天究竟在说些什么,目光准确的落在人群之中,被元宸牵着的爻幼幼身上。
安染好不容易在外头的点灯节祭奠上大放异,顺理成章的成为这一届的神女,却迟迟得到下人的反馈元宸早已身处太玄书院,压根没看到她的一丁点儿表演,气得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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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摔了手中的轻纱荷灯。
“摆驾太玄书院。”
将象征着神女身份的轻纱荷灯如弃敝履的踩在脚下,安染站起身来,又是外人眼中谦逊有度贵不可攀的皇家公主。
“摆驾太玄书院~”下人唱着诺一声声传递了下去,公主的步辇金碧辉煌薄纱曼舞。
接到消息的太玄书会更是因皇家公主的亲访而春心荡漾,由此进入一个新的小高潮。
===
3小时4500字,晚安~
56、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为了体现对皇家的尊重,玄以泽特地抽出来半分钟时间安排下人准备相迎的大礼。
饶是如此,海蓝天都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对玄以泽的不悦。太玄书院能发展壮大到如今这个地步,除了广齐风调雨顺文化开明外,其实更离不开泰和梵主当初惜才的一句关照。如今梵清和前来也不过换他低调的亲身恭迎,区区一介安公主,哪里值得他如此小心而慎重。
玄以泽很快就处理完了安公主的突然造访,其实有了身边这尊大神作为挡箭牌,就算是广齐庆帝前来他也有了理由对其怠慢。只不过太玄书院还需在广齐存在更长的时间,天生谨慎的他还是有面面俱到的追求。
又因为安公主的到访,原本还算融洽的太玄书会瞬间因为性别差异而被迫分开成为男、女宾客的两个相对封闭的区域。
元宸远眺着安公主出现时带来骚乱的方向,听着太玄仆人恳切的劝说声,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不长脑子的无妄之灾。没事乱来什么学术圣殿,老实在家里待着弹弹琴翻翻书不好吗?!害得他只能被迫同爻幼幼分开。
爻幼幼没什么抵抗的被下人引去了另一边相对僻静的区域,这里虽然不及外间宽敞,但是陈设更为致绝伦,每一处岩石的变化都好似造物主的神赐,佐以特殊的灯光效果,原本单调的岩洞之内竟然出现了以假乱真的石梅,朵朵花瓣似雪,开得张扬而卓绝。
爻幼幼好奇的站在石梅树下,伸手去触坚硬的石头花瓣,指尖感觉到的材质终于证实了肉眼所见的具有欺骗性的景象当真是能工巧匠所打造出来的奇迹。
安公主雍容大方的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听见声响的爻幼幼回头,带着几分烂漫的打量着丝帛加身的安公主。
安染也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站在石梅树下一袭白衣的爻幼幼,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就算她对自己的容貌再自信,但是在对比静静伫立在梅树之下慵懒自适的爻幼幼,总觉得莫名气势就矮了一截,好似世间万物都入不得那人的眼里,倒让她想到了那个让她苦寻不得的元宸。
爻幼幼礼貌的冲她微笑示意,不是广齐人,自然想不起来要对别国的公主行什么大礼。
倒是周身的其他人都不似她这般随意,顷刻间跪了一片只剩她一人站着,这让爻幼幼颇为头疼,亡羊补牢她到底是跪,还是不跪?
安然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冷笑,面上还是宽宏大量的一挥衣袖,不去计较她的无礼,“众位请起,本宫今日过来也不过听闻这里十步芳草。怎么,怕本宫的到来拉低了你们的水平,不肯领着本宫一起感受太玄门开的喜庆?”
“安公主说笑。”人群中自然也有朝中与女眷相好的女教,借着安公主卖的这个俏皮话,将原本有些僵持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爻幼幼松一口气,不让跪就好。她低调的继续混迹在人群里,不求出,只求不被人惦记。
男宾这一列,因为骤然间少了许多锦上添花的陪衬,自命清高又不舍女色的迂腐之人脸上都现出几抹遗憾。
元宸坐在一旁不为所动的独自品茶,周身前来客套恭维的人只多不少。先前因为陪着幼幼在医部滞留,到场的大部分人都未曾发现他的存在。如今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位邻国的文坛领头羊,自然是要相继过来切磋一二,若能将他问的哑口无言,自是最好。
“元公子,老夫有一题苦思多年不得其解,还望元公子不吝赐教。”
“元大人,我这里有一阕好词一直寻不到与之相配的下阕……”
“元公子,在下乃上届恩科状元宋堂,这是在下的拙作还请过目……”
元宸又不是有求必应的活菩萨,递到他眼前的文帖,太过简单的则被他随意翻过,如若能让他小思片刻,倒也不去计较周围人想要看热闹的打算,耐心将自己的应对写下。
……
“谁谓犬能欺得虎。”
翻至此,元宸脸上笑意骤起,看他脾气好,竟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他伸手将一旁的小侍唤来,随意写下下联递过去,“挂文台。”
小侍高唱,“悬文科二百六十一台。”
周围好事者拉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焉知鱼不化为龙。”
啪啪啪,周围看戏的广齐学子被这一句谦卑有度的反击给扇的脸疼。
“元大人好才情。”
出题的人已经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隐匿了,元宸好整以暇的接受着四周的恭维。前来请赐教的人都踟蹰着不敢再出手,过来求眼缘的自荐学子倒是钻了个空子,开始纷纷递出自己今日还尚未悬文台的拙作。
元宸并不打算自恃其才的故作指点,正欲推辞,忽然悠扬的琴音在岩洞之中回响,清幽动人。弦轻而慢捻,曲意中烟波浩渺的辽阔的湖畔风静沙平,安详恬静。
原本还热闹非常的学子们纷纷对视了一眼,屏息闭目细聆,舒缓清丽的曲调骤然吟猱,影影绰绰的颤音宛如群雁盘旋而至,几只领头的款款落于白沙之上,细细梳洗自己身上的羽翅。恬淡的景色好像加入了一抹灵动的气息,翩然的雁群仰首或与空中的同伴应和,或独自漫步于天地之间。一副生趣盎然又意境幽远的平沙落雁图已经随之出现在每一位聆听者的脑海之中。
……
“好曲!”一曲奏毕,外间顿时爆发出一阵由衷的喝声。太玄书院见状忙出声解释,“是安公主在里间同诸位才女交流琴艺。”
元宸也不由对这一位安公主刮目相看,这般琴艺,能将虚无之物清晰的刻画在听众的脑海之中,又委婉的书写隐士辽阔的心胸的,正投在座所有自视甚高文人雅客所好,实在是高招。
安公主自然也听见了外头一声声崇敬的喝,她在侍女递过来的洗具中重新净手,一双青葱长指正是方才弹奏出绝妙之音的源头。她满意的扫一眼爻幼幼,想看见她眼中如同其他人一般对她满是卑微跪地的仰慕,却不料看见的却是爻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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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神游天外的模样,好似压根就没来得及欣赏她方才炫技的一曲琴乐。
安公主感觉就像是在众人面前被落了脸面,缓缓走向爻幼幼所在的方向,“不知这位妹妹觉得本宫弹奏的如何?”
被点名的爻幼幼正在思索刚才在医部看到的开创之举,不用再耗心神的针对每一个病人望闻问切,而是将相同诱因相同病源的症状集结成一类,使用中成药进行治疗……风险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啊……公主弹奏的自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她真心诚意的恭维,只不过一时间脑子还没转过来,没想到太多华美的形容词。
安染笑意不达眼底,弯唇示意下人将琴摆放在爻幼幼眼前,“不知本宫是否有这个荣幸,也请这位妹妹替本宫弹奏一曲,助助兴?”
“唔。”
爻幼幼看着安染毫不掩饰的强硬,头疼的看着不远处的古琴。
她不是不会,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跟人攀比罢了。
先前在程烈的赏花会上,她避开了自家大姐的锋芒,让她如愿蝉联花中人的美名,眼下虽不到背水一战的程度,但是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她在这边被广齐的安公主技压一筹,元宸会不会也因此而受到牵连?
爻幼幼立刻就做出了选择,不再为难的展颜一笑,“能为安公主弹琴,是小女的荣幸。”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起身坐在古朴的名琴之前,爻幼幼一身风雅气度却丝毫不逊色于在座诸多的皇家贵族。
她遵循着繁琐的规矩,焚香净手,第一个音起,安染就不由皱眉在这样的场合她竟选了这种曲子?
爻幼幼心无旁骛的拨弦,天不仁兮降乱离,民卒流亡共哀悲。
烽火战乱,人贱如草,白骨累野,秃鹫哀嚎。痛苦、自灵魂深处颤栗着无处宣泄的痛苦,看不到生的希望,无人可诉的哀戚就像是加之在身上布满虫虱的华贵衣袍,可悲亦可叹可笑。
元宸的心被响起的琴音给紧紧的揪住,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奇妙感受。分明没有一句埋怨,更听不见一音诉苦,可是每一个音节流转似都能感觉到凝结在琴弦之间的珠珠血泪。
是恨,是怨,是对生命不公的无能为力,亦是,在一条由屈辱与痛苦铺就而成的长路上彳亍独行的决心。
人群之中已经有人眼中不自觉涌出了泪花,情为所感,甚至远赶在意识认知之前就已经献上了自己的真心。没有一个人脸上还维持着原本的欢笑,就连原本昏昏欲睡的梵清和他身侧只能站立伺候的玄以泽都忍不住眉头深锁。
爻幼幼继续抬手,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活下去的坚持在这样煎熬的曲调中成了深情的吟诵,心痛断肠也好、黯然销魂也罢,就算没有一线光她也要自己打破这天留下来一缕光明。平静的心里再也不会因为原本所遭遇的一切而生出怨结,她的人生需要留下来享受更多、更广阔的天地万物。
像是晨光乍破撕裂天地混沌的一道金光,又像是吹散凝滞而灰暗烟尘的一缕清风,从怨恨的牢笼之中解脱的那抹意识用谁人都无法阻止的速度迅猛的在广袤的世界中遨游。千奇百怪的风土人情、白练腾空重峦叠嶂的连绵山河,压垮了千年松柏树枝的累累白雪是广齐人熟悉的严寒刺骨,万军中奔腾的马蹄和将士厮杀的呐喊背后流淌着为国捐躯犹不悔的赤子之心。
静与动,喜与悲。矛盾又缠绵的曲调让每个人心里都生出了不同的感慨。正至高潮的曲调却在这样令人牵肠挂肚的地方戛然而止。
在外间的所有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惊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让这样别具一格的曲调无疾而终?
爻幼幼在梵清和出现的第一秒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能令人第一眼就在千万人之中将他毫不困难的就认出来。
梵清和的双眼里不再有暴戾,更不见疲倦。清澈的目光像是静静流淌的清溪水,温柔又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纯真,“好听。”
爻幼幼莞尔,这一曲不过是她有感而发,擅作主张改了千古名曲原本意境中的痛心断肠,想来会被满座的学子痛骂,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奇葩的赶过来诉说自己的欣赏。
安染在看到来人的第一秒就想跪下,一股无形的力量却硬生生将她欲跪的膝盖撑起,她急得满头大汗,梵清和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坐在爻幼幼身侧,伸手也随意拨弄了两下琴弦,“愿不愿意再为我弹一遍……”
爻幼幼错愕的看着他,察觉身边的男人与外表不符的软软的嗓音,倒像是带着些许撒娇的祈求,“换一首吧。”这次她一定不会再乱弹琴让元宸丢脸。
梵清和嗅着近在眼前的香味,终于通身舒畅的放松了一直紧绷到了极限的那根理智之弦。他在爻幼幼刚刚弹奏出第一个逗音时已经彻底栽倒在她身上,吓得不远处的海蓝天顿时“花容失色”。
梵清和睡过去的第一秒,安染的膝盖终于如愿跪下。
众人还没从凭空出现的男宾所带来的震撼中晃神过来,安染的突然跪地又让她们惊掉了下巴。原本井然有序的里间顿时乱作一团。海蓝天急切的冲到自家主子身边,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就睡过去了?万一此女心怀不轨有意谋害他的性命该怎么办?
爻幼幼好心的扶起梵清和,下意识将他当做不小心走错了地方的玄家人,她将梵清和推向海蓝天所在的方向,不经意触碰到少年身躯的手指却察觉到一股异样的电流,直冲心肺。
嘭咚。
爻幼幼忙抚胸压住心底的悸动,这是怎么了,感觉原本蛰伏的情欲像是滔天海浪一般瞬间将她的五脏六腑都随之席卷。
嘭咚、嘭咚。
她体内的蛊虫彻底觉醒,原本清隽的脸颊慢慢染上绯色,薄薄的汗珠缀在额间,嘴唇轻咬,双腿竟然使不上力气站起身来。
元宸、元宸……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她还不想宽衣解带追在男人身后丢人,唯一的依仗只剩下见识过她发病时丑态的元宸。
爻幼幼揪紧了手边的衣袖,小穴里开始泛滥的涌出一股又一股的爱液,她实在站不起来,只能拼尽全力咬牙唤来一旁傻眼了的太玄仆人,“帮、帮我……找来大梁、元宸元……大人……”
元宸在听见里间的骚乱第一秒就已经分开众人罔顾身份差别闯进了女宾室内,在看见伏在瑶琴之上喘着气的爻幼幼,立刻怒目扫向四周她们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海蓝天早就带着睡得安稳的梵清和离开了这个充满了脂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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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庸俗之地,主子好不容易睡着了,他们做下人的自然要帮主子挑一个最最舒适的地方,让他获得一个高质量的睡眠。
元宸的手在揽住爻幼幼柔若无骨的身躯时便立刻被她灼热的手给握住了,掌心接触到的不寻常的体温让元宸想起那一日她毒发时的通身冰冷。
这到底是怎么了?
玄以泽也出现在了慌乱的女宾室内,他指挥着下人扶起因为看见贵主而脸色煞白的安公主,又用东道主的身份关切的来到元宸身侧,“书院玄医正在后院待命,不知……”
元宸察觉爻幼幼在听见玄医时握着他的手骤然紧。
“不必了。”
他冷硬的拒绝了玄以泽的好意,轻松抱起欲火焚身的爻幼幼。爻幼幼窝在他怀里,手揪着他的衣襟恨不能直接将他的长衫撕碎了。
元宸不着痕迹的挡下她的放肆举动,却将她更加小心的护的密不透风。
来时未能搭乘的马车早早就备好在了太玄书院门外,元宸一个眼色下去,换班的影侍已经将四周闲杂人等清场,元宸抱着爻幼幼撩开车帘坐了进去。
昏暗的车厢内,爻幼幼终于不再感受到来自元宸的拒绝,她快速的一件件开始褪去元宸身上的衣物,双手颤抖,嘴唇急切的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汲取着男人的阳刚气息。
元宸并没有搭把手,只是端正在车厢之内坐着。一直到爻幼幼的手来到他下身的关键所在,这才恶作剧的将她烫得过份的双手握住。
“给我……”爻幼幼难受得厉害,那种深入骨髓的欲望让她浑身上下都酥痒难耐,元宸却是将她抱住,让她跨坐在她身上,轻笑的吻上她的嘴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君子报仇?”
“嗯~?”爻幼幼在元宸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敏感的下身能感觉到元宸裤裆里同样苏醒了的欲望。
元宸松开她,取过方才被爻幼幼解开的腰带,将她在黑暗中依旧亮得过份,也妩媚得过份的双眼蒙住,“让我想想,我要从哪里开始下手?是该报复你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还是下边人尽可夫的小穴?”
这个男人到底烦不烦呐?怎么念叨来、念叨去,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话。她主动揽住元宸的身子,吮吸着贴在她嘴边鄙薄轻语的那张嘴唇。
“唔啾啾……”淫荡的声响在她放浪的搅弄中在并不隐蔽的车厢里响起,爻幼幼送进去自己的舌头,又在元宸不自觉的挽留中抽出来,光一个吻,就让元宸随之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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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了,下一章明年见。
大家新年快乐o(n_n)o~
57、你是我的(1)
爻幼幼卖力的挑逗着身下的男人。
眼下能够救她的只有元宸,如果她的身子还有力气,她决计不会这么快就认怂赖在他怀里不走。
被元宸抱起时她还不死心的想要靠着所谓的意志力再去想想其他办法,可是被他这样霸道的抱在腿上,两个人暧昧的欲望还仅隔着一层衣料反反复复的摩擦碰撞,颤抖的双腿除了无力的紧贴着男人的大腿寻找着依靠以外,原本泛滥的小穴也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挑拨。
“嗯~”元宸感觉爻幼幼的手就这样撑在了他赤裸的胸口。他有样学样的开始享受她的主动,喉结在微弱的光线里急促的上下翻滚着。
轻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紧,元宸慢慢摸索到了衣带的位置想要替她解开通身的累赘,但是在爻幼幼忘情的低吟时突如其来的理智忽然占据了上方。
他喘息着将爻幼幼陶醉的脸捏着下巴推开了,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成型,张牙舞爪,“来……告诉我……你想要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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