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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总攻王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蝴蝶
这天进宫,略说几句话后太后便细细打量她,“这才几天工夫,看着又瘦了,可是吃的不习惯,睡的不好?”
云雅微笑道:“王府中几个厨子的手艺都很好,妾身每次都多吃了呢,睡得也是很香,母后不必担心。”
“哀家也不想担心,但是看着你这副模样,又不能不担心。”
云雅感念,低一低头道:“母后,妾身真的很好。”
太后捻着沉香木的佛珠串,念一声佛道:“你要是真的好,哀家也就放心了。起头哀家还在担心君宜这个古怪性子,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呢。”
云雅听她说君宜古怪,忍不住小心问道:“王爷的性子是有些冷淡,不过妾身大约也是这个性子,所以不太觉得。”太后笑容慈和,“君宜这孩子,外头看着是冷冷的不爱搭理人,不过你看上回他笑话哀家那几句,就知道他心热着,嘴也甜着呢,就是非要板着个脸,等人家剖了心,他才会显露一二。”云雅抿了抿唇,要人家挖心剖肺,他看着好才给几分好脸色,这可比皇帝更皇帝了。
太后看她不言语,因将那串佛珠递到她手上,“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爱笑爱闹,之后懂人事了才慢慢变得沉静。”云雅细细想了想“懂人事”这三字,忽然有些明了,“王爷是想……母妃了吧?”太后颔首,命人又换上一炷香,“按当年位分,她是能自己抚养君宜的,可惜……他的亲生母亲不能好好待他,云雅,你可再不能伤他半分心了。”
云雅琢磨着太后的话语,又去给顺太贵妃请安。因上回被人说过头重脚轻,这次索性化繁为简,一声俏丽淡雅的水墨兰花宫裙,外罩着青雀羽斗篷,头上以细巧银簪略作点缀。谁知刚一进门,仍是被人嘲弄道:“这是大溱皇宫,可不是你蓬门小户,这样的打扮,让人以为你是个宫女,哪里像个王妃?”
云雅听说她不肯抚养自己的亲儿,这时又听她故意挑刺,声音里就带出几根小刺,“母后才刚说素雅简单才是大家闺秀之道,看来母妃是大不赞同了。”
“素雅简单也得分时分人,譬如蓬门小户的女儿出来总带着一股小家子气,不用几样华贵首饰压着总觉得畏畏缩缩见不得人;要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自然不用再挑好的东西衬人,因她本身有了底气,一看就是与人不同。”
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与唐语娆。云雅强抑住与她争锋的冲动,低垂下眉眼,“母妃所言甚是。妾身看母后发上只一支赤金扁簪就尽显雍容大气,的确与人不同。”
这时顺太贵妃梳着如意高髻,头上一支孔雀开屏的绿松石发簪,枝翠环绕的束发银环并几只玳瑁扣在发边。一听她这么说,那雀屏就是簌地一抖,“你倒是不笨。”
“在母妃面前,妾身笨得连穿衣打扮都不会,怎么能说不笨呢?”云雅抬眸,目光正与那双凤目相对,略一触又都各自看向别处。
话不投机,沉默着喝了几口茶云雅便告退出来。轻舒一口气,她沿着小道往宫门方向走,堪堪走过太后所居的寿安宫时,打里走出一队人来,那一抹明黄令得她不得不驻步行礼。皇帝见是她,微微一笑后虚扶一把,“弟妹快请起。也是来看望母后么?”
云雅起身道:“妾身已探望过母后与母妃,正想出宫回去。”
“是么?那正好,朕送送弟妹。”
身边陪着个皇帝,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云雅微微蹙眉,“皇上公务繁忙,妾身不敢耽搁。”
“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朕坐了一天,也正想走走呢。”皇帝说着举步便行。云雅无奈跟上,小心地空开一个身位。
此时已是初冬,宫中树木花叶已大多零落,只有几棵梅树上星星点点长出了许多花苞,随着风带来阵阵幽香。皇帝似乎很享受这份静雅,愈行愈慢。云雅不得不放慢脚步,等着他前行。“朕听说九弟将治家大权交给了弟妹,可是有?”
皇帝突然发问,云雅不禁惊得一跳,片刻后才答道:“只是内院与库房,不过妾身恐怕不能胜任。”
“哦,为什么?”
“妾身从前从未理过家,怕到时候办得一团麻,有负王爷所托。”
皇帝一笑,“朕知道九弟从不轻易托人,一旦托付必是他择中之人,定不会负他所望。”
“或许……王爷这次看走了眼。”云雅郁郁。
皇帝站定看她一眼,“弟妹若不情愿,可以向九弟请辞。”
云雅接手后虽觉困难重重,可是请辞一事,她倒是从没想过。“妾身虽愚昧,但不想半途而废,若是以后实在难以支持,只好再请王爷了这个烂摊子。”皇帝眸中露出几分赞许,“九弟果然没有看错人。”云雅脸上微微一红,重又低下头去。皇帝又向前缓行道:“弟妹在王府中除了理家,可有什么别的喜好?”
怎么问到她的喜好来了?云雅心头一动,轻声答道:“妾身没有什么喜好。”
“一样也没有?”
“妾身没有什么自己的喜好,王爷喜好什么,妾身便喜好什么。”
皇帝眉尖轻挑,“是么?据朕所知,九弟最爱舞剑骑马。”
“那么妾身便爱养马磨剑,到王爷想到要用时,便有好马好剑。”
“九弟还爱饮酒。”
“那么妾身便爱酿酒,王爷喜欢喝哪种,妾身便年年酿造此酒。”
皇帝兴味愈浓,“九弟还喜爱美女。”
“那妾身便以搜罗各色美人画卷为乐,到时王爷拥美无数,妾身也可一饱眼福。”
“好,好!”皇帝击节,“弟妹果然聪慧过人!”
云雅微微屈膝福身,“皇上过奖了。”
这时已近宫门,来往人众,皇帝又看了她几眼,微笑道:“虽说礼多人不怪,不过在自家人前,可以不必这么多礼。”跟皇帝称“自家人”,她还没这么大胆子,因此也只是一笑沉默。皇帝不便再留,侧首向人随意道:“车马都候着了?”窦弯儿急忙应道:“回皇上,都预备好了。”皇帝点一点头。云雅同他别过后便自行出宫离去。待回到王府家务事一忙,自然将这件事忘到脑后。直到过了三天再进宫,从太后处出来时又遇见皇帝,她才微有些诧异。皇帝却是神色自然,只说是来探望太后。到她从太贵妃处出来时,又是撞上他恰好出来,一路相送。这样巧合了三四次,云雅便有些不安起来。
这天她有意换了个时辰进宫,一路没有遇见任何人,心下松一口气正觉自己多心时,两天后再去,才刚一进寿安宫的门,就见太监宫女各个垂首肃立。进入内室,果然皇帝也在,还是一脸的笑意,还是连声赞叹着巧合。云雅坐不住,略陪了一会儿便说要去顺太贵妃处,刚一起身,皇帝也起身道:“朕也很久没去看过母妃了,正好同弟妹一起过去。”
云雅想不出借口推辞,太后也在边上道:“去吧,一起去吧。要不是哀家这副老骨头怠懒走动,哀家就同你们一起去了。”
云雅告辞出来,一路沉默。
皇帝却是兴致颇高,“弟妹好像改了进宫的时辰?”
“王府中事务繁忙,妾身得空便来,说不准时辰。”
“哦,”皇帝一笑,又指那不远处已经绽开花蕾的梅花,“这花倒是开了,可惜今年这雪却一直没下。”
“是啊,”云雅抬首看着阴阴天色,“若是能赶在年前下,倒还算是场瑞雪。”
“听说弟妹的家乡在临汾,那里的冬日如何,会下雪么?”
云雅颔首,“会,而且常常一下就是几天,都没法子出屋子,只能在屋里遥看梅花。”
皇帝含笑,“玉都的雪零零散散,不过要看雪中梅花已是足够了。弟妹若是有兴致,等下了雪,朕陪你去御苑看看如何?那里梅花开得好,而且有几棵珍品,别地看不到。”
云雅心头打鼓,“皇上若是有兴致,王爷和妾身定当奉驾。”
皇帝一敛眉,不再往下说了,指一指寿宁宫飞檐一角,道:“往常嫌这里偏远,不大到,今日同弟妹一走,几步就到了,可见是人心之故。”云雅不敢搭话,沉默着进去。顺太贵妃早已得知消息迎到了门口,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好几位宫妃,见了皇帝都是行大礼请安。皇帝敛眉,“你们怎么在这儿?”一位绿裳丽人率先答道:“臣妾们看着天好,特来探望太贵妃,为太贵妃解闷。”顺太贵妃眸光流转,绽出一个云雅从未见过的妍丽笑容,“可不是,哀家正想着今天难得热闹,没想到皇上也赶着来凑热闹了,真是请的也没有这么齐全!”
从这天过后,云雅便不大敢进宫了,只是碍于礼数,她又不能拖上太长时日,否则反会遭人话柄。思来想去,她不得不仍是换上宫装,拣了一个大早去了寿安宫。太后刚念了经出来,稍有疲惫,半歪着与她闲闲说了几句家常后,就有宫娥进来报说皇帝到了。云雅脸色一变,想要告辞又怕着了痕迹;想要留下又怕以后是非愈多,正踟蹰时,太后已向进来的皇帝道:“怎么今儿这时候就来了?”
“儿臣才下了朝,想着过会儿要布置几件军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所以趁着这会儿工夫先来看过母后。”说着他微一侧首看向云雅,“怎么弟妹今日也是这样早?”
云雅有些尴尬,“是……妾身是看着这天像是要下雪,所以早些过来。”
“弟妹好像好几天不来了,是不是府中很忙?”
“是,近来准备年下里要用的物品,是有些忙不过来。”
太后看一看她消瘦的脸颊,再捏一捏她纤细的腕骨,“真是个实诚孩子,你要忙不过来,何不要君宜多派些人手给你?他也是的,只管忙着自己的事,也不顾顾你。”
云雅低头,“妾身还算应付得来,只是要比别人多花些功夫。”
“母后,您就让她去吧。”皇帝扫一眼云雅,目光灼灼,“她是乐在其中,单等着一鸣惊人呢!”
他说话时的神气活像在夸耀自己的妃子,云雅睫毛一颤,头垂得更低。太后看着两人光景,正要说些什么,宫娥又来报说:“禀皇上、太后,玉妃娘娘来了,丽妃娘娘来了,还有艳嫔娘娘、如贵人、禧贵人,还有……”皇帝一拍桌案,怒道:“都来做什么?以为这里是庙会?出去!把她们都轰出去!”
宫娥白着脸答应着走了。太后抿一口茶,淡淡道:“你这又是何必?为着你近来常到,她们也是常常过来,哀家这里热闹了许多,正欢喜呢,你又把人都给赶走了。”皇帝压下怒气,“母后修身礼佛,儿臣是怕她们吵着您。”“怕吵着哀家还是吵着皇帝你,你自己想想清楚!”太后说完,目光又转向云雅,“不是哀家要说你,只是这伺夫之道,你是得好好学学。看看她们,再看看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别再来见哀家!”
云雅心惊,讪讪着告退出来。看来太后已经看出端倪,只是自己怎么会受到皇帝的另眼相看,自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究竟来。宫里暂时是可以不来了,不过太后提到的伺夫之道,自己倒真是可以学学。她不能总是同他这么冷战下去,既然他无心退让,那么只有她有心逢迎了!





重生之总攻王妃 第26章 吃醋
第二天一早,下了大半夜的雪已经将玉都城变成了一个琉璃世界。一片冰莹洁净中,雪仍是纷纷扬扬下个不停。云雅让人打着伞去了小书房,甫一入内,暖风拂面,骤冷骤热下,她禁不住打出个喷嚏。君宜回头望了眼她红红的鼻,转首又对着书看。云雅咬一咬唇,上前行礼后为他梳理长发。因一路行来,手指被风吹得有些发凉,挽发髻时不太灵活,不小心触了一下他的头皮。君宜皱了皱眉,“紫陌,去给王妃倒杯热茶来。”
紫陌在外答应着去了。云雅心头微有暖意,“多谢王爷。”
“不是给你喝的,是给你捂捂手,得再冰着我。”
他还会冰着么?明明自己就是个石头人,哪怕什么冰!云雅心里又冷了下来。
君宜从镜中看见她面上神气,也不再看书,只注视着她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云雅接过紫陌递上的茶杯,捂着手字斟句酌道:“妾身想着王爷连日忙碌不得闲,因看今日雪好,梅花也开了,想请王爷到噙香阁中赏梅,权作松散消遣。”
“噙香阁?那里已经很久没人去过了。”
“妾身知道,妾身已吩咐人打扫整齐,再放上几个炭盆,应该很暖和。”
“我不怕冷,倒是你……”君宜看她仍然透着红的鼻尖,“怕是禁不得风。”
“经得了,经得了。”云雅强忍下鼻中痒痒,“妾身从前在家乡时也常常赏雪赏梅,今年能同王爷共赏,一定……一定别有趣味。”
君宜一扬眉,几乎要笑出了声。懂得奉迎了?很好!“不错,你我夫妻同赏,这梅花也会争着逗趣了。”他说话怎么这么怪呢?云雅极力维持着脸上笑容,“那么,王爷今天来不来呢?”君宜起身,就这她的手将那杯温下来的茶一饮而尽,“来,晚上来。”
晚上?晚上能赏什么梅啊?云雅不乐。不过他说要来,自己总是要准备的,因此白天忙碌,到了近晚便派人去打探着消息。一听君宜已经回来正在见客,立刻去厨房动手炒了两个菜,堪堪送到噙香阁时摆好,楼下踏板也已经响了起来。
云雅起身整衣,恭敬地站在楼梯口,“王爷,请。”君宜“嗯”了一声,身影一闪,身后又现出个人影来,“在下见过王妃。”云雅愣怔,“三公子?”君宜回眸,“你们认识?”仲衡正想说话,云雅已抢在他前面道:“二妹大喜当晚,妾身在侯府中竟迷了路,恰好遇见三公子,得他指点才得以返回。”
君宜脸上神色变幻,捉摸不定,“哦?有这样的巧事,怎么没听王妃提起过?”她同他提起这事做什么?何况自从那晚过后,他们两个根本就没说上几句话。“王爷忙碌,妾身以为这等小事不必特意提起。”小事么?君宜没说话,坐下后向仲衡一招手,“快来坐吧。既然相熟,今晚这赏梅酒就更得多喝几杯了。”
仲衡本以为是有三五友人一起行这风雅之事,谁想君宜只叫上他一人,而且看云雅情形,分明是要夫妻同乐,他插在里面算什么?不过来也来了,又不好走,只得无奈坐下。君宜看云雅仍是滞立在楼梯口,自己拿起酒壶为仲衡斟了一杯,“没人招呼,我先来给你满上。”仲衡忙起身相让。云雅总算回过了神,迎上去道:“妾身来吧,王爷和三公子都请坐下。”君宜睨了她一眼,松手让她接过。仲衡还要再让,云雅微笑道:“三公子坐吧,不必客气。”
仲衡听她温软话语,如花笑颜,不由脸上一红,慢慢坐了下来。君宜却是站起身来将窗户推得更开,“这里怎么这么热?”冷风频吹,云雅身上不由一哆嗦。仲衡急忙道:“那里是风口,王妃快请过来坐下吧。”连一个相识不久的人都知道关心她,可她的夫君却对她毫不顾及。云雅身上冷,心中更冷,向他笑了笑后勉强打起神,“三公子,不碍事的,这里是有些热。”仲衡呐呐地看了君宜一眼,不再说话。云雅倒完了酒后,自己在下首位置坐下,“空腹喝酒伤身,王爷和三公子还请先吃几口菜吧。”
君宜正对着桌上的菜肴打量,听她这么说便让仲衡道:“尝尝,我王府拿不出什么你看得上眼的东西,不过这几个厨子的手艺大约还是能拿出手的。”仲衡与他相熟,因各样尝了一点,点头赞道:“据我看是比从前更好了,特别是这道樟茶鸭,酥而不烂,回味有余,不太像是本地手艺。”“是么?”君宜捡了块鸭子吃了几口。云雅望着他道:“如何,王爷?”君宜吐出块鸭骨,“马马虎虎,据我看是仲衡一心向书,即使吃点粗茶淡饭也会觉得是人间美味,无关手艺。”
云雅泄气。仲衡一笑道:“是不是人间美味我不知道,我只是吃着觉得好。”
“三公子若是喜欢,尽管多吃些,还预备着多呢。”
云雅客气,仲衡比她更客气。两个互相谦让间,君宜毫不客气地拣了只鸭腿吃着道:“你的《溱风》编得怎么样了?”
“我已梳理了一回,只是遗漏颇多,还需再借阅些古籍查证一下。”
君宜颔首,“我这里还有些古本,你若是要我便遣人送去。”
仲衡一听说有古本便神一振,“那甚好,我正愁往何处去借呢。”
“这几部恐怕连宫里也没有,都是从前父皇一高兴赏给我的。”
仲衡两眼放光,“真的?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了。不过我先说一声,待修完了书恐怕也要过些时候才能归还,还请王爷莫要心急。”
君宜一笑,“我要是心急也不会同你说了,知道你是个书痴。”
仲衡似乎有些窘迫。
云雅笑盈盈道:“三公子博览群书,胸有丘壑,怎能说是书痴?该说是书神才对。”
仲衡更加窘迫,“王妃过奖,在下不过是没什么别的本事,就爱看书而已。”
“这就是最大的本事啊!”
云雅想起前世每逢夜半自己就在侯府中游荡,别人彻夜笙歌,只有这位三公子唐仲衡是彻夜明灯看书。他不知道,他在灯下看书的时候,她就在他边上同他一起看。初时看到他对着书笑或是恼,心里也会笑他痴傻,可是后来见得多了,读的书多了,渐渐也会跟着他一起笑、一起恼……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微微向上扬着,看起来很像是一个为夫君自豪的妻子。君宜仰脖喝下酒,身上又是一阵阵地发起热来,“既然赏梅,怎么说起书来?王妃,再去把窗户开大些,去,快去!四面都打开!”
云雅把手笼在袖中不停地搓着。酒已冷,菜已尽,仲衡也已告辞而去。心下反复较量,她终于开口说道:“夜深,这雪又不止,王爷还要回小书房去么?”
君宜瞥了她一眼,说话时微带酒气,“不回小书房还能回哪儿?”
“王爷想回哪儿就能回哪儿,王府处处都是王爷的家。”
“是么?那你那里我能去么?”
云雅恭谨道:“这话问的奇怪,妾身不敢回答。”
“我要你回答!”
“妾身从没有说过不让王爷去。”
君宜盯视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但是你也不喜欢我去,是不是?”
“不是,”云雅对着他的眸,吐字清晰,“这只是王爷以己度人。”
“好。”君宜猛然站起,隔着座椅一把拽起了她,“跟我回去!”
喜房内布置还同从前一样,只是那张千工床上换上了喜鹊上梅梢的帐子,喜被换成了蜜合色的云纹被,看着素净之中依旧带着几分喜气。君宜笔直站在床前,云雅小心为他宽去外衣,拉开被子服侍他躺进去后,自己也卸了妆躺了进去。
灯火昏暗,安静中只闻彼此呼吸。云雅知道他没睡着,因稍稍侧身道:“王爷,以后王爷进宫探望母后与母妃时能不能知会妾身一声,妾身与王爷同去探望。”
静默良久,君宜终于出了声,“你从前不是都自己去的么,怎么想起来要同我一起去了?”
“因为母后说妾身不擅伺夫之道,所以妾身想着以后与王爷同进同出会不会比较好些?”
又是长久的沉默,君宜翻了个身,以背脊相对,“随你。”
云雅放了心,慢慢合拢眼帘睡去,这一觉睡得安稳,到夜半时分觉得身上发热才突然醒来。她原本还以为晚上吹了风、着了凉,这会儿身上起了热度,谁想才动一动,就发觉有人从后紧贴着她,一手还从她腋下穿过,探入她衣襟覆着她的心口。这样亲密而又暧昧的姿势,他是对谁做惯了呢?云雅再不能眠,勉强捱到自鸣钟响,她轻轻唤道:“王爷,王爷该起了。”
半晌,君宜似乎从梦中醒来,语气微愠,“什么时辰?”
“寅时了,已经晚了。”
“晚什么?今日不用上朝。”
“哦,”云雅动了动,低一低声,“那王爷继续睡吧。”
君宜哼了一声,也跟着动了一动。云雅以为他会翻身把手抽走,可是他没有,反而轻拢揉捏起来。云雅绷紧了身体,强咬下唇隐忍。君宜似是完全清醒,低一低头,唇挨着她的耳畔,“那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雅一愣,“什么事?”
“你遇见仲衡的事。”
“妾身以为只是件小事,王爷不会想听的。”
“小事?要真是小事你就会说给我听了。”
他手上用力,云雅禁不住皱眉,“痛,王爷……”
君宜稍稍放过她几分,却仍是按弄顶端一点樱红,把玩不止,“你那天说什么后悔,什么不是个好妻子,都是因为他吧?”
云雅错愕回身,“王爷怎么会这样想?这些话……同三公子毫无干系。”
君宜对着她的眸,“博览群书,胸有丘壑,你才见了他一回就这么清楚他,真是少有!”
云雅有些后悔。她不该多言的,这些话的确不像是才见了一面的人能说得出的,“三公子看上去文质彬彬,又是王爷请来的客人,妾身恭维他两句也是有的。”
“是恭维还是真心话,你以为我听不出么?”君宜拢紧手下绵软,感觉着急促的心跳,“王妃是把我当成傻子了。”
云雅索性平躺下来,坦然道:“王爷太高估妾身了,妾身纵然有一万个心眼,王爷也会比妾身多一个,妾身如何敢欺瞒耍弄王爷?”
君宜俯身逼视着她,云雅也不敢移开目光,只管看着他,看到他的眼底。不知几时,君宜松开了手,也移开了目光,“你最好老实些,不要忘了你谨王妃的身份。”云雅苦笑。树欲静而风不止,她从来没有忘记她的身份,可是有人却好像是忘了呢。
这晚过后,君宜仍是回小书房起居,隔不了几天,他果然遣人来说要进宫探望太后与太贵妃。云雅忙忙打点好一切,又换了身衣裳,坐上马车时,对上的仍是一张面沉似水的脸来,“你可真够磨蹭的,就这点工夫,我说不定已经到皇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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