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叫永远
曲幸无力的放开手,疲软的瘫倒在地上。
“我想要解除身上的蛊。”
“什麽?”慕容苍大惊,不可思议的看著曲幸,声音比刚才要大,“曲幸,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你身上的蛊一旦解开,江大楼主就会忘记你,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慕容苍越来越不理解曲幸的想法。江信对於他来说不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吗?那麽为什麽又这麽轻易的提出这麽奇怪的要求。
“那又怎样?”曲幸双手掩面,声音平静无波,“说不定真的是因为那讨厌的虫子的影响我才会在乎他,等蛊解了之後不是一了白了吗?”
听到曲幸无所谓的说著这样的话,慕容苍气得全身发抖,气急之後,人反而就冷静下来。慕容苍长呼口气,蹲在曲幸跟前,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在他并不想看到曲幸做出错误的选择。
慕容苍伸出手抬起曲幸的下巴,在对方以迷惑的眼神看著他的时候,回给他一个温和的笑,“非!你是这麽想的吗?你真的觉得你对江楼主的喜欢是因为药物的控制吗?”
曲幸垂下眼,他不敢面对慕容苍的目光。
慕容苍温柔的揉了两下曲幸的头,像小时候他经常对曲幸做的那样,莫名的熟悉的感觉让曲幸没有避开慕容苍这过分亲昵的举动。慕容苍原本以为曲幸会避开或者甩开自己的手,曲幸默认的态度让慕容苍更加大胆的说出心中的话,“我虽然不清楚发生什麽事情,不过如果你真这麽想,那麽就是对迄今为止这十年的一种否定。相信我,药物虽然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但人的感情是由人自身所决定,不然江大楼主又怎麽记起雪天的呢?”
慕容苍最後的那句话猝不及防的击中曲幸内心的痛处。原本处於迷茫状态下温顺的曲幸忽然用力推开慕容苍,身体退到墙边,缠缩著身体,像只寒毛竖起又瑟瑟发抖的流浪猫咪。
苏妄也好,应雪天也好,江信心里只有他们。
“反正我怎麽样,楼主也不会担心。”曲幸头埋在双腿间,大声说道,闷闷的声音透著哽咽,抖动的双肩也在告诉别人他在哭。十六岁的少年,一路努力追逐,早已筋疲力尽。
这是他的孩子,当初被狠心丢弃的孩子。慕容烨握紧拳头,颤抖著身体慢慢靠近曲幸,他想要给这孩子力量和温暖,哪怕只是一点。他蹲下身体,抱住曲幸弱小的身体,在对方想要反抗前,温柔的说道,“那麽,就让我们来赌一场,看看江楼主心中是不是有你。”
“赌一场?”曲幸抬起头,迷惑的看著慕容苍。
“恩。”慕容苍轻点头,表情复杂又严肃,“一场他心中若是没有你,你就会死去的赌注,你愿意不愿意?”
慕容苍知道曲幸会答应,但他以为曲幸至少会考虑几秒,出乎意料,曲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瞬间就答应了。
“你确定?”论o坛m慕容苍还是慎重的再提醒一遍,“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会死的。”
“我知道。”曲幸示意慕容苍放开他,笑道,“反正我从以前就没有选择。”
若是江信心中没有他,他原本就会死。一直以来,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江信而已。
再说被江信点了穴道了白胤,江信和慕容烨离开後的两个时辰,他的穴道就被自动解开。一次又一次看著江信陷入惨境却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放弃了立刻赶回苍炎堡。他清楚,留在苍炎堡的曲幸和苏妄会千方百计阻止江信那愚蠢的行为,如果连那两个对江信无比重要的男人都没有办法阻止,那麽与江信没有任何牵绊甚至还被江信厌恶的他就更加起不到任何作用。
白胤的思绪很混乱,乱得好像被浆糊黏住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思考,脑袋里只有嗡嗡的吵闹声。凹陷的酒窝也在倾诉著主人烦躁又迷惘的心情。
他和江信原本只是相互看不顺眼的关系。江信看不惯他的花花公子习气,而他又懒得自找麻烦,所以一直避著江信,一直以来两人并没有过多的牵扯。
那麽,这种心情又是什麽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白胤坐在滚滚黄沙上,弯曲著一只腿,手撑著下巴开始认真思索。
大概是从竹林,看著被应雪天凌辱时的江信,那绝望无助又倔强的眼神深深震撼住他,从那之後,午夜梦回,眼前总浮现江信倔强的面容。从此,似乎越来越在意,直至变成现在这样。
“可恶!”重重一拳头打在黄沙上,天仙楼楼主中脾气最为温和的便是白胤,然而这个温和的男人此刻却蕴含了前所未有的怒火,那怒火是对自己的深深厌恶,“什麽都做不了。”
漫天黄沙的大漠,一只白色的飞鸽分外显眼,飞鸽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後,利落的落在白胤肩上。这飞鸽是天仙楼第七楼联系用的信鸽,不在天仙楼的这段期间,白胤一直用信鸽与副楼主林静通信。白胤熟练的解下信鸽脚上的小竹筒,放走信鸽後,拿出竹筒内的信。
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後,白胤脸色大变,一脸沈重。
他站起身,目光望向苍炎堡,他紧握著拳,那信顷刻间已经变成纸屑。
“江信,再见了。”对著苍炎堡的方向,白胤低声说道,风声将他的声音吹散开,却依稀还是听见他在说,“或者,再也见不到了。”
他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
在这茫茫大漠中,白胤的身影显得落寞又孤单……
哎,白先生终於不再背景。他和江信的纠葛也会陆续提到了。
(鲜币)第八十六章潜在的致命威胁?
第八十六章潜在的致命的威胁?
江信手脚被折断,只能被迫修养在床。
他虽心急如焚的想要知道应雪天现在的情况,迫切的想和曲幸辩解。然而,现在的他却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什麽都做不了。
苏妄其实是想趁这个时候带江信回天仙楼,不过因为白胤不在,江信现在又是无法战斗的累赘,这样太过冒险。所以,才会勉为其难的准备再待两天。更何况,江信痛苦又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非常的有趣且让人欲火沸腾。比起杨,苏妄其实更适合总楼主的位置,对於不在乎的人或物,苏妄可以连眼睛都不眨的毁掉,即便是老人或者孩子。
即使江信身体虚弱,手脚被折,痛苦不堪,苏妄还是会随心所欲的侵犯江信,他喜欢看著江信痛苦的在他身下呻吟的样子,他享受自己的欲望在江信身体内为所欲为的快感。
他喜欢这种支配江信喜怒哀乐的感觉。
看著再次昏迷的江信,苏妄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他伸出手指替江信擦掉他嘴角的残留的自己欲望的液,冷冷的笑。有一点苏妄已经确定,他要把江信禁锢在自己身边,让江信一直跟在他身後,直到他厌倦了这具让他欲罢不能的身体为止。
白胤已经离开大漠,慕容烨的心思又全放在昏迷的应雪天身上,曲幸也被慕容苍带到了苍炎堡的一间密室进行他们口中的赌博的准备。诺大的苍炎堡没人去阻止苏妄这疯狂的举动,这种身体和心理双重的非人折磨持续了两天……
两天後,朱玉风尘仆仆的赶来,他同时还带来一个人,一个救应雪天的唯一希望。神医谷,赛“扁鹊”软玉。应雪天背叛龙啸云之後,龙啸云一直都有派人四处搜查应雪天的下落,对於应家的“九阳神指”他并没有打算放弃。而软玉就是搜索应雪天下落的其中一员。
接到慕容苍飞鸽传书时,软玉恰好就在朱玉的府邸,希望朱玉交出应雪天的下落。
得知飞鸽传书上的内容,软玉轻描淡写的说著,梅二坠崖,如今能救应雪天的只有他。关於软玉的事情,朱玉从应雪天那了解到一些。据说,软玉也是被龙啸云欺骗的众人之一,他对龙啸云死心塌地,不惜牺牲性命,龙啸云却当他是手中的棋子。按理说,在杨他们和龙啸云的那场争斗中,软玉已经清楚了一切事情的真相,现在又怎麽还会再助纣为劣。
“你必须相信我。”软玉直视朱玉质疑的双眸,平静的说道,“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再三权衡之後,朱玉还是带著软玉往苍炎堡赶去,他没办法拿应雪天的性命开玩笑。
应雪天房间内,软玉正在替应雪天治疗,慕容烨和朱玉紧张的几乎忘记呼吸。过了大概两柱香时间,软玉才放开应雪天的手,松了口气。
“怎样?”慕容烨立刻问道,声音还带著颤音。
“放心好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太好了!听到肯定的答案,两人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下来,长舒口气。
“但是……”两人才放松下来,软玉忽然表情严肃的说道,“虽说我救活了他。不过,他的心脏破损的实在很厉害,即使救醒之後,他的心脏比常人要弱,也就是说他太过愤怒或者太过伤心等等让他情绪起伏太大,心脏超出负荷,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怎麽可能?”
“怎麽会?”
两人低头看著床上的应雪天,皆是一脸慌张的表情。他们心里都清楚,江信存在的一天,应雪天就不可能不伤心不仇恨。即使是救回来了,应雪天也等於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吗?
“如果是这样……”慕容烨脸色一沈,残忍的说道,“只要把让雪天痛苦的根源除去就可以了。”
说完,慕容烨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朱玉早一步猜到他的举动,抢先拦在玄关处,“烨,你想做什麽?”
因为应雪天的关系,慕容烨和朱玉也算是旧识,关系还不错。
“杀了江信。”慕容烨瞄了眼朱玉,不带任何感情的老实答道。
“你以为杀了江信雪天就不会难过了吗?”朱玉不赞同挑眉,嗤笑,“别傻了,那只会立刻要了雪天的命。”
自小一块长大,又一起在商场上打拼,朱玉比任何人都清楚江信对应雪天的意义。江信的存在就是应雪天乃赖以生存的光,恨也好,怨也罢,没了光是无法活下去。
“哼!”慕容烨冷哼一声,“那就让雪天把江信忘记。”他眯起眼,眼神比刚才更加冷冽,“只要让江信这个人从来未曾在雪天生命里出现就好。”
“你?”朱玉退了两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慕容烨,“你想抹杀掉雪天的记忆?别傻了,雪天从7岁起就和江信纠缠不清,你要怎麽抹杀?”
“只要全部都忘记就好。”慕容烨握紧拳头,提起肩,冷冷说道,“把迄今为止所有的记忆都忘记就好。”
“够了。”朱玉忍无可忍的大声喝止慕容烨,“慕容烨,起你这愚蠢又自私的举动。什麽叫做全部都抹杀掉就好,你想要自以为是到什麽时候。”太过激动加上连夜赶路让本来身体就不好的朱玉不停的猛咳,胸口也剧烈起伏著。看到朱玉这样,一直安静坐到一旁看著他们争论的软玉从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丢给朱玉。
“放心好了,只是抑制咳嗽的一种药而已,并没有毒。”
“给我看看。”慕容烨大手夺过朱玉手掌的药,观察之後才又扔给朱玉,“确实是没有毒。”
朱玉吞下药丸後,身体总算平复下来。他抬起头,直视著慕容烨,继续说著刚才的话,“那种事情,我绝对不赞成。我相信,雪天也不会赞同。迄今为止的记忆全部抹杀,那等於抹杀了雪天的全部过去,那麽他过去的那些努力,他和江信经历过的快乐,以及他身为我们朋友所付出的感情,全部都没了。那样,又有什麽意义呢?”
“真正弄不清楚状态的人是你。”慕容烨冷冷打算朱玉的话,眯起双眸,“朋友也好,回忆也好,只要再去创造就有了。如果死了,那才是什麽意义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朱玉双手抱住腹部,好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不停的大笑,“慕容烨,你到现在还以为药物可以随意控制人的思想和感情吗?你以为忘记了雪天就会想不起来吗?任何一个与江信有关的事情都可能刺激到应雪天。假如,某个时候,他记起了江信,你又让他怎麽办?失去江信和被朋友背叛的双重打击,你觉得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慕容烨心颤了两下,脸色也慌乱起来。他想起江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起了应雪天,人类的感情在某个极限的情况下会超脱药物而存在。他现在已经不再怀疑这一点,朱玉说的情况也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要怎麽办?”慕容烨烦躁的吼道,“难道就这样看著,什麽都不做吗?”
“不。”朱玉脸色严肃起来,“或者我们可以赌一赌。”
“赌?”慕容烨奇怪的看著朱玉,论o坛m挑起致的眉,“怎麽赌,拿什麽赌?”他邪睨著朱玉,对於他的提议很不以为然甚至隐隐有著愤怒,“你以为雪天有几条命给我们赌。”
“现在也只有试试。”朱玉如墨的眸子坚定的说道,在气势上压过慕容烨,“烨,如果我的方法不行,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们才孤注一掷的用你的方法,可以吗?”
朱玉虽然是询问的口气,表情却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嘁。”慕容烨不爽的切了声,却没有再反驳。
知道慕容烨是默认了自己的话,朱玉浅笑的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麻烦你现在马上把江信带到大厅,我也立刻赶去大厅。”
“知道了。”不耐烦了应了声,慕容烨准备去找江信,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凶恶的等著朱玉道,“朱玉,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不要试图命令我。这次为了雪天,我不和你计较,下次可没这麽好脾气。”
“是是。”朱玉不以为意的应道。
“你打算怎麽做?”等慕容烨离开後,软玉开口问道。
朱玉垂了垂眼,微微笑道,“这与你无关。”
“你打算据实相告,然後利用江信的同情心,用这个把江信禁锢在应雪天身边吗?”软玉丝毫不计较朱玉不友善的态度,淡淡的说道。
朱玉略为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
“我说了与你无关。”
他确实是这麽想的。然而,却没有自信能够成功。毕竟,江信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出现。如果,江信有那麽一点在乎应雪天,他刚刚就应该出现。可是,为今之计,也只能赌一赌。
软玉没再说话,安静了下来。
“雪天大概还有多久能够醒来?”朱玉打破两人的沈默,问道。
“大概还要四五个时辰。”
“那麽,这几个时辰,雪天就拜托你了。”朱玉起身,准备往大厅走去。
软玉挑著眉毛,闪过一丝讶异,“你应该明白,我是龙啸云的人。你就不怕我趁这个机会带走应雪天?”
“你不会。”朱玉思忖了片刻,随即肯定的说道。
“我明白了。”软玉坐到椅子上,微笑的点了点头,“放心好了,我保证至少在你回来之前不会带走他。”
“那就多谢了。”丢下这话,朱玉就离开了房间。
软玉抬眼看著应雪天,眼神深沈了几分,并非杀意,而是一种复杂的让人看不透的神采,“说起来,你和我还真像了。”
房间里,只有软玉这意味不明的话再不断回响……
笑,不知道大家还记得软玉这个人麽?
(鲜币)第八十七章赌上
第八十七章赌上
慕容烨从应雪天房间离开後就直奔江信的房间。
粗鲁的一脚踢开房间门,慕容烨声音恶劣的对著房间内吼道,“江信,跟我到客厅。”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慕容烨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江信并不在这里。
江信那个混蛋。前几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可以为了雪天不要性命,然而在雪天这麽关键的时刻却没有出现。慕容烨气急的握紧拳头,原本不满的心情变成了强烈的愤怒。随口叫住一旁经过的侍女,黑著一张脸问道,“江信去哪呢?”
慕容烨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感觉让侍女禁不住浑身颤抖,手指指著江信房间左手边的第三个房间,“江楼主在…在苏楼主房间。”
慕容烨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丢下侍女,大步往苏妄房间赶去。
“!当”
苏妄房间的门被慕容烨劈成两半。慕容烨正准备开口的话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的卡在喉咙中。江信浑身赤裸的在苏妄身下呻吟,满屋的淫靡和床上到处可见的淫浊液体都在提醒著慕容烨床上的两人荒诞又疯狂的一切。
慕容烨握紧拳,气得骨骼铮铮作响。
好一个江信,应雪天为他生不如死,他却在这和人鱼水之欢,好不逍遥,好不快乐,好不…放荡。
好,非常好!慕容烨危险逼进江信,果然最好的方法还是把这个男人除掉。
门被劈成两半的瞬间,苏妄就用被褥盖住了两人的身体。他半眯起眼睛,神态一如既往的慵懒,眼神却阴沈,显然非常不满意好事被人打扰。他挑眉看著不断逼近的慕容烨,冷嘲道,“想不到堂堂苍炎堡的堡主竟有如此癖好。”
慕容烨没有反驳,他身上的虫子越聚越多。苏妄见状,起笑容,脸色凝重起来,他暗自聚集内力,目不转睛的看著慕容烨,注意著他的招式,高手过招,往往一瞬间就能决定胜负的关键,一点小细节都不能错过。自慕容烨进来後,江信就一直闭著眼,这样耻辱的样子被人看到,他羞愧恼怒的恨不得立刻死去。此刻,即便是蒙在被褥中也能感受那两股强烈的杀气。
只要谁先露出破绽就会死的杀气。
这两人要是真动起手来,江信也是无能为力。他脱臼的手脚虽被苏妄接好,苏妄却同样封住了他的内力。
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没用的废人。
“果然跟过来是对的。”朱玉匆匆过赶到门口,手靠著门口的墙喘著气说道,漆黑的眸子在看到房间内的一切时锐利的眯起,朱玉缓了缓
覆水难收(NP) 分节阅读34
气,走到浑身都是杀气的慕容烨面前,“不是说好了,暂时先用我的办法吗?”
慕容烨见到朱玉,立刻起浓烈的杀气,身上的虫子散去,铁青著脸推开朱玉,泛著青筋的手臂指著床上的两人,“朱玉,看到这个,你觉得还有赌的必要吗?”
慕容烨说的是实话,如果说之前朱玉还抱著一丝希望,现在却已经完全没信心。
朱玉微微低著头,片刻後,又缓缓抬起,“烨,不管怎样,还是让我先试试。”
赌,原本就是最无奈的方法。既然要赌,多麽微薄的希望也要试试。
慕容烨有些惊诧,眼睛绕过朱玉看著身後的苏妄,这个时候是对付苏妄的最好时机,要是错过了到时候不了又是一场恶斗。慕容烨思考了半秒後,给了答案。尽管脸色还是难看,慕容烨却还是退到了旁边。
朱玉无声的对慕容烨说了声感谢。然後转过身,平静无波的看著床上刺眼的一切,笑道,“苏楼主,可否把江楼主借来一下呢?”苏妄沈著脸,不悦的扫过朱玉,埋在被褥下的手却不自觉的更加用力的禁锢住江信的腰,声音冰冷又隐含怒意,“不准。”
江信这辈子都只需在他身後跟著就好,他绝不会让江信再有机会脱离他的掌控。
朱玉拦下又欲上前的慕容烨,眉毛微蹙,却依旧保持著他在生意场上练就的完全不输给应雪天的完美微笑,“苏楼主,这恐怕不是你可以回答的吧。”朱玉瞥了眼被褥下隆起的部分,眼神一冷,笑意更浓,却给人感觉一阵阴深的寒意,“苏楼主,愿意不愿意恐怕江楼主说了才算吧。”
苏妄随手拉过旁边的外套披上,眯了眯眼睛,一阵轻笑从他口中溢出,“我说了不准便不准。”苏妄的手指恶意的掐住江信的腰,後者一阵轻颤,闷哼一声。急忙咬住自己的手才没有发出更加丢人的声音。
朱玉的微笑有瞬间的僵硬,眼神了下来,敛去微笑,“江信,雪天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什麽?!他话才落下,江信就用力掀开被褥,顾不上是不是丢脸,紧张又害怕的看著朱玉,著急道,“雪天他…雪天他怎麽呢?”
听到朱玉的话,苏妄心里也是一惊。却在见到江信慌张表情时沈下了脸,心情莫名的就觉得烦躁。
不想江信对其他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已经快要克制不住想要毁掉的冲动。
见到江信紧张的样子,朱玉脸色缓和些,或许还有希望。
朱玉顿了顿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在生意场上与那群老狐狸周旋的冷静,他斜睨了眼江信,复杂又真实的说道,“江信,想要知道雪天现在的情况,你就和我来。”
江信还来不及开口,苏妄的手圈住江信的脖子,不带任何情绪的威胁道,“江信,你要是敢答应,我就当著他们的面好好“惩罚”你。”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让江信连脚趾头都开始发凉。江信明白,苏妄说到就会做到。
他绝对不是开玩笑。
江信又看著站在前面的朱玉,朱玉脸上虽然还带著笑容,然而脸色发青,凌厉的眼神下隐含著卑微的乞求。应雪天是真的危在旦夕,不然朱玉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放开我。”强压著的愤怒和羞耻让江信的声音非常沙哑,“苏妄,放开我。”
他想要到应雪天面前,强烈的想要见到那个被他抛弃的孩子,那个在烟雨楼寸步不离的等了他五年的孩子。那个就在三天前亲手想要结束生命的孩子。
江信低头看著自己的胸口,胸口处的伤痕已经慢慢结痂,丑陋不堪,应雪天三个字已经完全看不到踪迹。江信想起,应雪天在他胸口刻字时残忍又绝望的神情,想起应雪天当时说的话。
“已经再也不想呆在地狱了。”
那个时候,一切都忘记的他无法体会应雪天的痛苦,还仇恨的说著过分的话。
现在…绝对不要再把雪天丢在那样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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