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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闲丫头
好这会儿众人注意力都那个长得很没有凶手气质凶手身上。
“吴琛,你可听明白了?”
不只吴琛没听明白,场人就没有一个明白。
“小愚钝,请安王爷明示。”
“本王只说这四人乃系因病身亡,从没说过这四人是病死。”
一群大夫迷茫相望,阿史那苏乌都哭了,他本来觉得自己汉文已经学到跟汉人差不哪儿去程度了,现听着萧瑾瑜这句话,顿时有种想把这群汉人一口气全灭了冲动。
“他们身上确实都有病,还是一样病……不过他们不是病死,而是你利用他们这种病,蓄意谋杀。”萧瑾瑜看向正听得入神楚楚,一直含目光里冷意浅了些许,“楚楚……”
楚楚赶紧一步站出来,“楚楚!”
“告诉他们,这四名死者是怎么被人害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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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 85香烤全羊(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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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抬头挺胸地从吴琛身边走过去,挽起袖子带上白布手套,蹲□子伸手揭开了盖第一具尸体身上白布,看着尸体清清亮亮地道,“这个人张嘴瞪眼,颈前面有交叉勒痕,勒痕浅而淡薄,往左右两侧偏前方向使劲儿,是被勒死。这人就死医帐病床上,医帐里有人亲眼看见他是用自己裤腰带把自己勒死,被人发现时候还没咽气,但是已经晚了,死时候是子时刚过。”
楚楚一边说一边光溜溜尸体上比划着,萧瑾瑜眉心微蹙,众人脸色隐隐发白,楚楚一张小脸却因为兴奋泛起了红晕,干脆利索地掀了第二张白布。
“这个人两眼凸出,两手握拳,身上有白疱。”楚楚说着摸出一把剪子,“嚓嚓”几下剪开了尸体胸口上原本仔细缝合好一道创口,伸手扒开了尸体胸膛,指着里面满得要溢出来零碎道,“剖验发现,这人胃里和气管里都有水,肺上有血点儿,是淹死。”
萧瑾瑜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中午那碗热腾腾羊杂汤,胃里不禁一阵抽搐,她只说上堂时候需要看着尸体说,可也没说是这么个看法……
众人脸色已经白得可以向萧瑾瑜看齐了,几个大夫跪地上埋头直打哆嗦,薛茗一张大红脸也白成了石灰色,都离干脆缩进了阿史那苏乌怀里死活不肯出来,害阿史那苏乌一张脸又黑又白。
楚楚仔细地合起了那道口子,继续清清亮亮地道,“据冷捕头说,他是洗澡时候脑袋扎进澡盆里淹死,因为当时有几个人就他帐里等着找他谈事情,一直等他帐里,所以能确定他是自己把自己淹死。他是晚上亥时死,被人发现时候已经死了小半个时辰了。”
众人还没刚才血肉模糊中缓过劲儿来,楚楚又利落地揭开了第三张白布。
“这个人全身焦黑,四肢蜷曲紧缩,外皮上有凝固了油脂,里面肉都熟透了,各种内脏也焖熟了□成……”
午饭吃了满满一盘子烤羊肉阿史那苏乌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里一遍遍地咒骂着自己年少无知时过于旺盛求知欲,吃饱了撑学他娘什么汉文,这会儿活该听得这么清楚明白……
楚楚小心地扒开焦尸身上那道从喉咙一直延伸到小腹剖口,从上到下地指过去,“……尸体口鼻,喉咙,气管和肺里都有烟灰,说明他是被烧死。冷捕头也证明,他死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他是喊着娘自己冲进火里活活烧死。”
薛茗惨白着一张脸,紧张地看向景翊,景翊正低着头飞地记录着楚楚说每一个字,比起各种尸体,被萧瑾瑜勒令返工重做卷宗还是可怕得多……看着面不改色美人,薛茗脸上一阵发烧,心里一阵惭愧,赶忙立直了脊背冷下了脸,硬着头皮直视焦尸,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这一个……”楚楚掀了后一张白布,“他是自己把肚子剖开,割坏了几个内脏,失血过多死,我赶到时候他还没咽气,两只手还插自己肚子里来回拨拉呢。”
看着楚楚扒开薛钦肚子,一样一样指出里面各种零碎上刀口,一时间众人直觉得头皮发麻肚皮发冷,阿史那苏乌默默把视线投到了对面冷沛山身上,才发现冷沛山正青着脸色红着眼圈默默盯着自己,顿时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错觉。
楚楚抿抿嘴唇,“他们都是自杀,但都不是他们自已愿意自杀。”
阿史那苏乌听得额头微黑,汉人说夫妻相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这俩人连说话绕弯子弯法都是一样……
景翊看着自己写下话,想到过两天皇上看到这些句子时候脸色,默默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中毒了,中了洋金花毒,脑子迷糊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嘛。”
众人消化这句话空当,楚楚掏出针线,迅速把薛钦大开肚膛缝好,利落地把薛钦从担架上翻了过来,背面朝上,露出了薛钦背上一道长长刀伤。
阿史那苏乌眉头微挑,他记得这道伤,这伤还是他用弯刀亲手砍。
楚楚指着刀伤周围几个脓疮,“这四个人生前都长了恶疮,毒就是通过敷药下这些疮上。”
萧瑾瑜淡淡地看向已经被楚楚这轮剖尸吓懵了吴琛,“吴琛……据本王查证,这四人治恶疮都是由你负责配药敷药,你可还记得所用是哪个方子?”
吴琛看着横自己面前四具尸体,脸色惨白,“不……不记得了。”
“军营里治恶疮方子就那么几个……想起来了吗?”
“没有……”
“这些方子里都有一味屎壳郎,要不是你手脚不利索,让其中一只不慎沾到毒药,阴差阳错差点儿害死一个赌屎壳郎伤兵,我也不会这么就查到你身上……想起来了吗?”
“没……没有。”
萧瑾瑜牵起一丝冷笑,“楚楚,你告诉他。”
“是!他们用方子是把活屎壳郎泡蜜汤里淹死,然后烧成末,放醋里搅合匀敷疮上。我验尸时候就闻见一股很淡醋味,”楚楚气鼓鼓地瞪着吴琛,摸出一把小刀来,“你要是不承认,我就挖一个疮下来,放火上烤烤给你闻,肯定还能闻见!”
吴琛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不用了,我……我想起来,想起来了……”
萧瑾瑜浅浅冷笑,“还想起来什么了,说吧。”
吴琛抿起发白发干嘴唇,温和眉头沉了下来,看向四具尸体目光也从恐惧变成了冷厉,“我想起来……这四个人都是混蛋,贱骨头,狗娘养!”
没等薛茗和冷沛山跳起来,萧瑾瑜把手边惊堂木重重拍案上,“说人话。”
吴琛冷笑,“他们干不是人事,让我怎么用人话说他们?”
冷沛山铁青着脸,“你他妈……”
“冷将军!”萧瑾瑜一眼瞪过去,一字一句道,“扰乱公堂者,立斩。”
冷沛山捏着拳头咬住了牙,一双虎目狠狠瞪着一脸冷笑吴琛,恨不得用眼神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冷将军,”吴琛勾着嘴角看向冷沛山,“你还是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这几个宝贝将军吧,你拿他们当儿子,他们可是拿你当傻子呢……你肯定不知道,你这几员猛将早就是突厥家看门狗了。”
薛茗一怔,冷沛山脸色倏地一沉,“胡扯八道!”
萧瑾瑜没再瞪向冷沛山,只是看着吴琛蹙紧了眉头。
吴琛满目嘲弄地冷笑着,“你只知道他们花钱到凉州驿寄家书,你就没查查,那些家书都寄到哪儿去了?”看着冷沛山错愕神情,吴琛笑得冷了,“我看冷将军连凉州驿驿丞被人换过都不知道吧?”说着看向薛茗,“刺史薛大人?”
“不可能!”薛茗脸色阴沉一片,拍案而起,“本官自上任起每十日必去一次凉州驿,凉州驿驿丞每日必向刺史衙门呈递公文,逢军情紧急时一日五报十报也是正常,每道军情急报皆准确无误发至京师,从未有误,本官见他比见自己亲爹次数还多,他是真是假本官还看不出来吗!”
吴琛静静定定地听薛茗吼完,嘴角弧度深了几分,“薛大人当然看不出来,因为您上任之前这人就已经被人暗中换掉了。”
薛茗身子一僵,错愕地盯着这个眉目温和青年人,“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多着呢……薛大人,我还可以告诉你,驿丞把那些军情急报准确无误发至京师同时,也把自己抄下来那份准确无误地发给突厥人了。”
吴琛玩味地看着脸色青白交杂冷沛山,“冷将军,看你管我吃管我住份儿上,我索性告诉你,你要是不信我这些话,就这四个贼子屋里搜搜,要是搜见什么家信,就拿水泼湿了再看看……看完你就知道,凭你领兵经验,凭你手里兵马数量,怎么就啃不下突厥这块贱骨头了。你跟他们商量怎么打,他们可转头就跟突厥人商量去了!”
冷沛山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胸口,有封家信就他铠甲里放着……
“我要是他们死前告诉你,这会儿躺堂上肯定就是我了。”
萧瑾瑜眉心紧成了一个川字,“你到底为什么杀他们?”
吴琛嘲弄地笑着,围着自己嘴唇慢慢添了个圈,“向安王爷学习,为民除害啊……您说,为军营铲除这样卖国求荣之徒,该判个什么罪才好?”
萧瑾瑜脸色阴寒,“吴琛……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吴琛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子,才抬起了头来,“我还以为安王爷已经把我祖宗八辈都查清楚了呢……安王爷,您实太嫩了点儿,还是回京再向您那位恩师多学两年吧,省得保不住他老人家儿子,还丢了他老人家脸皮子!”
吴琛说完就盯着阿史那苏乌放声笑起来,刚笑了三声,突然喷出一口血来,趴地上大幅抽搐,侍卫刚要上前,一直没出声阿史那苏乌突然沉着脸色喝了一声,“别碰他!”
侍卫一滞,吴琛已经七窍流血断气了。
阿史那苏乌众人愕然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来,“他嘴唇上涂毒了,剧毒……别直接碰他身子,拿绳子拴着脚拖出去,找个没人地方烧了吧,免得祸害活人。”
冷沛山这才回过神来,“砰”一拳擂手边方桌上,“阿史那苏乌!你他妈不用这儿装模作样!”
阿史那苏乌扯开黏自己怀里都离,静静定定地看向同样静静看着他萧瑾瑜,“安王爷,我要说这事儿跟我屁大关系都没有,你信吗?”
萧瑾瑜没答,向堂下扫了一眼,眉心缓缓舒开,沉声道,“来人,把尸体都抬下去……落下帐帘,冷将军,薛大人,苏乌王子留下,其他人都退下……楚楚,先把都离带到寝帐去。”
“是。”
待众人散去,帐帘落下,帐中燃起了灯,橙黄光线并没把冷沛山和薛茗脸色映得柔和起来,看那两人脸色,要不是萧瑾瑜这儿,他俩一定会扑上去把阿史那苏乌撕成碎片。
萧瑾瑜掩口轻咳了两声,才缓缓开口,“苏乌王子,我记得你已有四五年没与我军打过仗了。”
阿史那苏乌点点头,“萧玦被调到走之后觉得打着没意思,就去西边打吐谷浑去了,这几年一直是我大哥阿史那图罗军队跟你们打。”
“那你为何突然回来?”
阿史那苏乌浓密轻蹙,“我大哥有一场仗里受了点伤,损了不少兵马,我父汗大怒,把他撤回来把我换上了。”阿史那苏乌静定地看向冷沛山,“这事儿冷将军应该很清楚。”
冷沛山狠瞪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冷将军,你打了大半辈子仗,心里应该有数……”阿史那苏乌一字一声,“这四个将军要是帮着我,我现已经能打到你们皇上家门口了。”
冷沛山紧咬着牙,一声没出。
阿史那苏乌看向萧瑾瑜,“安王爷,这要是我人,昨天你让人给我送信,请我今天出面帮忙事儿,我也没必要答应你……还就带着都离一个人来。”说着转头看向一脸阴沉薛茗,“薛大人,你凉州当刺史当了十年了吧,按刚才那个人说,换驿丞那会儿我多也就十三岁,我那会儿要是就有这样心眼儿了,现也不至于还这儿跟冷将军耗着。”
薛茗看向萧瑾瑜,萧瑾瑜一张脸上静得不见任何波澜。
“苏乌王子……”萧瑾瑜淡淡地道,“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请回吧。”
阿史那苏乌转头就走,走到帐帘边上停了一停,“安王爷,你还是早点离营吧,案子结了,也该打仗了。”
“好。”
看着阿史那苏乌掀开帐帘大步走出去,薛茗沉着脸色看向微微蹙起眉头萧瑾瑜,“安王爷,他说你就信?”
“如果突厥那边捣鬼真是阿史那苏乌,迟早能把他抓回来……如今无凭无据,若贸然拿他,激怒突厥汗王重兵压境,纵是冷将军兵马顶得住,边境百姓可受得住?”萧瑾瑜眉心紧了紧,“打仗事我不清楚,我只知一点,外敌好御,内鬼难抓……薛大人,你好立即带人去凉州驿看看。”
薛茗一怔,一惊,匆匆出帐。
萧瑾瑜看向脸色青黑如铁冷沛山,“冷将军不必自责……此事主谋者是个心思缜密且手眼通天人,若不是因为什么非下手不可理由,恐怕再有十年你我也未必可知。”
冷沛山突然听出点儿味来,错愕地看向萧瑾瑜,“王爷……你说,这主谋,是咱们朝廷人?”
萧瑾瑜轻轻点头,脸色微沉,“冷将军,你可知这四人中洋金花毒为何会自杀,为何会选这四种不同死法自杀?”
“请王爷明示。”
“我让小月查了这四人背景,程昱,五年前原配妻子遭□,家中自缢身亡,张鹏,三年前家乡大水,全家溺死,钟祥,四年前家中失火,老母亲葬身火海,薛钦……他夫人千里迢迢来凉州陪他,给他怀了个孩子,生产时候因为难产母子都没留住……据说他有一次醉酒时候骂老天爷不长眼,说这么危险活儿为什么不让爷们儿干……”
看着冷沛山恍然神情,萧瑾瑜沉声道,“洋金花毒产生幻觉实际上是放大渴望,若不是有这样背景,他们或许不是如今这样死法……也或许中毒后反应根本就不是自杀。吴琛选洋金花毒,一定对他们过去了如指掌。”
冷沛山拧起剑眉,“这些事儿都不是什么秘密,突厥人连咱们驿站驿丞都能换,查出这些事儿来应该也不难。”
萧瑾瑜轻轻摇头,“这些事他们或许能查,但驿丞不是他们想换就能换,还换得这么恰到好处,前凉州刺史离任与薛茗上任之间多只差了一两日,还有萧玦突然由凉州调到南疆,阿史那苏乌紧接着就转头去打吐谷浑,你与阿史那图罗久持不下,突然就大胜了一场,突厥马上就换来了阿史那苏乌……都太巧了。”萧瑾瑜看着脸色微白冷沛山,“冷将军,你管专心打仗,薛茗必会将凉州驿事安排妥当……我必须马上返京,你千万记得,谨防小人。”
“是……安王爷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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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回到营里时候,楚楚已经洗漱衣完毕,还把两人行李都收拾好了,正坐桌边等他。
“楚楚……”
“王爷,”楚楚迎过去把萧瑾瑜冷得发僵手捧到怀里暖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青白脸色,“侍卫大哥说咱们马上就得走。”
萧瑾瑜轻轻点头。
“王爷,那个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呀?”
“我会查清楚……”萧瑾瑜把楚楚往身边揽了揽,一根绷紧弦楚楚满是关切目光中渐渐松了下来,几乎冻僵身子上也有了暖意,“这个案子破了,你功劳大……回去我替你向皇上请功。”
“才不是呢!我要是第一次验尸就仔细验好了,你肯定早就破案了,没准薛钦就不会死了……”楚楚抿抿嘴唇,“他是卖国投敌坏人,可他也是你师父孩子……”
“案子就是案子,死者就是死者,凶手就是凶手……”萧瑾瑜轻轻抚上楚楚眉眼,“要是有一天我成了死者,你也一样会剖开验我,验得一清二楚……对不对?”
楚楚紧紧搂住萧瑾瑜脖子,“不对!”
萧瑾瑜浅浅苦笑,顺着她脊背,“你是仵作……”
“我是你娘子!”
“好,好……”
“王爷……”楚楚把头埋萧瑾瑜侧颈,“你别吓唬我,我害怕……”
“对不起……不说了。”
楚楚一下子抬起头来,眨着亮闪闪地眼睛看着萧瑾瑜,“对不起就完啦?”
萧瑾瑜哭笑不得,“楚楚……”
楚楚撅起了小嘴,“唔……”
“先上车……好不好?”
“那……双份儿!”
“好……”
“说好啦,双份儿烤羊腿,这回不能赖皮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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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 86景大人家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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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翊闪进帐里来时候,冷月正把叠好衣服往摊床上包袱里塞,小小包袱满得都裂开了,衣橱里还躺着半橱子衣服。
看到突然从背后投过来人影,冷月头也不抬,“桌上那堆东西是王爷让人送来,明天升堂之前记得折腾完……桌上那壶浓茶是给你泡,半壶茶叶半壶水,足够你精神到明天晚上了。”
景翊往桌上那摞小山高公文案卷上瞥了一眼,有气无力地从后面圈住了冷月裹得紧紧细腰,下巴抵她白生生侧颈上,可怜兮兮地道,“折腾不完怎么办?”
“急什么,到时候王爷肯定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景翊一双手不安分地冷月腰间摸索,脸颊她细嫩脖颈上磨蹭着,引得冷月身子隐隐发热,没好气地一肘子把他顶开,扭头瞪他一眼,“还不干活去!”
景翊揉着被顶疼了肚子,满眼委屈地望着冷月,“明天横竖得死……你就不能让我提前死你石榴裙下吗?”
冷月扬手向后丢出一条石榴红大长裙子,“死去吧。”
好一阵没听到动静,冷月转头一看,景翊脑袋上盖着那条大裙子正规规矩矩地站她身后,跟刚送进洞房等着男人给揭盖头小媳妇似。
冷月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把给他揭了下来,正对上他一副委屈得都哭出来模样,“噗嗤”乐出了声,抬手景翊胸口上擂了一下,“你是光长岁数不长出息啊!”
景翊幽怨地捂上被她砸疼了胸口,“要出息干嘛,又不能当媳妇使……”
冷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向桌上公文案卷扫了一眼,“你又不是第一回干这活,一晚上理十份时候都有,就这么一份你叫唤什么呀!”
“理卷宗死不了人……你爹也得把我活埋了。”
冷月一愣,“我爹知道你营里了?”
“王爷让我明天给他做堂审记录……”
“呵呵,呵呵……”冷月一脸同情地伸手顺了顺景翊头顶,“我明早出去给王爷办事儿,估计晚上才能回来,想要什么材质什么款式棺材,我顺道给你买回来?”
趁着冷月把手抬起来摸他脑袋工夫,景翊迅速冷月腰上一揽,把她饱满身子收进怀里,她敏感后腰上不轻不重地勾勒,低头凑到她耳边轻轻吹着热气。
很小时候他就发现,冷月耳朵很敏感,再寻常话只是要凑到她耳边说,都能把她说得脸红起来。长大以后是,甭管她发着多大脾气,只要对着她耳朵吹几口气,她就脸红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身子都会软他怀里。
如今突然被他这样双管齐下地撩拨,冷月直觉得身子上迅速窜过一阵阵酥麻,还没来得及推开景翊,就连站都站不稳了,软塌塌地伏他怀里,喘息微乱。
“混蛋……嗯……你……”
景翊一手搂着她绵软发颤身子,一手变本加厉地她身子上撩拨,眯着狐狸眼看她理智与原始**拉锯战中拼命挣扎着。
记得婚夜时候她也是这样,盖头一掀,一双凤眼瞪着他,死活不让他碰,景翊还就是不知死活,瞅准机会一把把她扯进怀里,重点位置重点对待,三下五除二就把洞房花烛夜这个老大难问题解决了,虽然第二天他跪了一整天搓衣板,但是冷月也没能下得来床。
想想十八岁成婚到现已经四年了,因为各地案子事儿聚聚散散,每次见她,她身子都比上回让他惊艳,却也加敏感……唯一不变是,从婚那晚开始,每到这种时候她对他称呼就从直呼大名变成了大喊“混蛋”。
有一回就因为这个响亮称呼,他家护院大哥三半夜带着四个兄弟抄家伙就冲进花园里,把夏夜荷塘边上两个正坦诚相待你侬我侬人看了个精光。
感觉冷月身子他怀里颤了一下,景翊低头吻住冷月柔嫩幽香红唇,把一声“混蛋”及时地堵了回去。
这可是他岳父大人军营里,这会儿要是有人冲进来,可就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了。
冷月本就喘不过气来,又被他吻得死死,一张脸红晕满布,身上酥麻感又深重了一层,不由自主地向景翊还安静着□上蹭去,想要这个混蛋干脆给她个痛。
可景翊偏偏不肯,既不把这软成一片人抱上床,也不停下手上那甜美折磨,就只怡然自得地吻着她,像是吻着一朵喜欢花,既深且柔。
每一回不管开头是什么样,终那个任人宰割肯定是她,明明飞起一脚就能把他直接踹到帐门外面去,可她这种时候通常脑子里就只有这个混蛋骨肉均匀线条流畅身子,早把自己精谙武功而景翊只会跑不会打事实忘到姥姥家去了。
景翊慢慢放开她嘴唇,吻上她微尖下颌,细细吮着她修长雪白脖颈。
冷月喘过了气来,又开始重复那个此时能表达她内心感受称呼,“混……混蛋……你混蛋……”
嫁给他之前她就知道他是混蛋,从小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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