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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马来福

    朱载垕看着火绳枪上镀金雕花,点点头道:“这些西洋人的火器确实犀利,比我朝神机营的火器要强一些。兵仗局前些年也造了一些,只是没有这么精美。”

    王直咧了咧嘴,兵仗局仿造火铳的事他当然知道。当年明军大破海商走私港口双屿岛,他也是当事人,被明军缴获的那批火铳就是他的,兵仗局也是依此仿制。此事想起来就伤心,损失是真的不小。

    取出其中的一柄短铳,王直双手捧着送到朱载垕的面前,“此为短铳,殿下身份贵重无比,可随身携带用以防身。其中药子已经装好,请殿下试铳。”

    朱载垕哈哈一笑,将短铳接过,“你的心意我领了,试铳就免了罢。王府可是在闹市之中,发铳会有巨响,容易被小人惦记上,多生事端。”

    王直尴尬的很,“还是殿下考虑周全。”

    两人在这里交接金银之时,朱时泰却跑了来。

    一见王直,还有车队和金银,便将眼珠子瞪的快突出来。

    “殿下,这是……”朱时泰询问道。

    朱载垕将两人请入客厅,将自己的新计划说了出来。

    现在有了如此多的银子,一些事情就不能再按原先的办法来执行。

     




第18章 不似人君
    就在朱载垕安排些事的时候,景王也在忙着请人撰写青辞进献。

    景王朱载圳更是亲自住进了灵济宫中,焚香沐浴斋戒数日,誓要为父皇嘉靖祈福三天。

    严嵩手里捧着几份奏折,再次来到西苑。

    此时嘉靖皇帝已经打坐完毕,正在净手净面,听到黄锦说严嵩求见,便准了。

    “老臣见过陛下。”严嵩上了年纪步履艰难的进了殿,对着嘉靖拱手,“陛下精进不辍,虎猛龙精,老臣是不能比的。”

    嘉靖自矜的一笑道:“阁老免礼,进门就说拜年的话,想必是有什么事情上奏吧。”

    “万事都逃不过陛下的法眼。”严嵩马屁开路,一举手中的奏折,“若是些许政务,自不敢烦劳陛下。只是科道有几本折子,是斥责裕王的。此乃天家之事,老臣特来请示陛下。”

    “拿来我看。”嘉靖面色一沉,伸手取过严嵩手中的奏折。

    一目十行看下去,起先嘉靖还面无表情,而后眉头皱起,接着脸色发红喘息加粗。

    严嵩急忙道:“陛下且勿生气,裕王还小,做事鲁莽一些是有的,只要管教得法依旧是个堂堂亲王。这些揽财之术,必定是受到一些宗室藩王的影响,才起了些许贪念。”

    人老成精,严嵩明里是在替朱载垕说情,但举出藩王当例子,却暗中点出裕王也就是个当藩王的材料。如此用心,不可谓不阴险。

    “管教得法”嘉靖将几本控诉朱载垕的折子扔到一边,气急而笑道:“常人百姓家的孩子,十六岁就已经成家立业,我朝更有举业有成的少年神童。他这算什么,少年商贾奇才吗皇明祖训之中,可没有认过这一条!”

    “老臣觉得,陛下只要申斥裕王几句便可,不用深究。”严嵩目光游移的劝道。

    嘉靖的脾气早被严嵩摸透,属于那种越拦上越上劲的人,他一摆手沉声道:“朕申斥他还少吗此子已经有些惫懒,只是说说不起作用。召高拱来见,朕让他做裕王的老师,他就是这么教的!”

    黄锦候在一旁,见状急忙步出殿外,“传高拱晋见!”

    严嵩摇摇头,“陛下息怒,可不要因此而伤了道基。”

    嘉靖深深吸了口气,点头道:“阁老说的不错,成仙了道,首重斩断世情俗务,否则这道也就不用修了。这个逆子,差一点坏了我的大事。昨日朕刚刚开炉炼制了几颗金丹,阁老可以尝一枚。”

    说着,便打开龙案上的一方木盒,从中取出一枚黑黄色的丹药递给严嵩。

    严嵩心中暗道,去年服了陛下的金丹,上吐下泄难受了好几天,怎么又赐金丹他恨不得抽自己的老脸,马屁何必拍得如此舒适,给自己找罪受啊。

    但是,在嘉靖的关注之下,严嵩又不敢拒绝,只得接过来一口吞下。

    “陛下此丹真是清灵效验,老臣吞服之后耳聪目明,仿佛身体都轻了几斤。”严嵩肚子里冰成了一坨,却也只能眛着良心乱吹,“若是陛下还多,不妨再赐老臣两颗。”

    嘉靖哈哈大笑,心中却寻思着,这次的金丹难道炼成了嗯,这老家伙应该不敢骗我。既然金丹有效,那就留着自己服用不能再送他。

    “阁老,你乃是俗人并无仙缘,金丹服一颗得个长寿即可。若是多服,恐伤福份。”嘉靖也不说自己小气,反而郑重的道。

    “是老臣贪心了,果然福缘不能与陛下这等九五的在天飞龙相比。”嘴上如此说



第19章 如此有毒
    严嵩紧闭双唇,只是尴尬一笑。

    这个时候可不能说什么,这可是天家的家事,说什么都不对。而且青词纸笺,本就是严嵩故意掉落,这样就显得是无心之失,甩脱了挑拨的嫌疑。让嘉靖对景王更加有好感,也更加厌恶裕王,严嵩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说多错多,不如沉默是金。

    好在此时,高拱也赶到了殿外求见,气氛才显得缓和了些。

    “高拱,你身为裕王的侍读学士,是朕亲自指认的皇子之师。可你看看,裕王都做了些什么!”嘉靖将那几本奏折,都摔在了高拱面前。

    看完这些奏折,高拱的脸色也不太好。自己不是叮嘱过裕王,让他这些日子尽量少惹事。

    可是看来,裕王这些天不但没安静,还更加大张旗鼓的拉着勋贵入股。更有官员认为,裕成超市所散发的彩色印画纸,更是伤风败俗,有违圣人教诲。若是如此长久下去,岂不是礼崩乐坏。进而天下之人都会不忠不孝无君无父,只存贪图名利之人。

    高拱的冷汗一下子就湿透了后背的衣衫,偷眼看嘉靖,似乎表情也不太好。

    “裕王所为过于孟浪,但臣认为,也是情有可原。”高拱硬着头皮正色道:“毕竟裕王还只有十六岁,平时陛下日理万机,宫中又非常溺爱。前些日子,康妃娘娘薨了,陛下又申斥于他。想是裕王受了打击,抱着自暴自弃的想法,才会如此去做。”

    高拱低头拱手,接着道:“而且,裕王府上下数百人,若无王府俸禄,便衣食无着。裕王也是个心软的,小小年纪,便要替这数百人的生计奔忙。陛下将裕王交于臣来教导,臣教裕王读书,不重经学,而首重仁义责任。若是裕王连这点责任也承担不了,又如何显得出殿下是天潢贵胄。”

    “你!”嘉靖眉头高高挑起,指着高拱,“这还显得他有本事了不是,简直是狡辩,给朕滚出去!”

    这家伙真不愧是裕王的老师,两句话就将源头甩到了朕的身上,反过来怪朕扣了裕王的俸禄。嘉靖心中一转,就明白了高拱的意思,心里有多气可想而知。但是偏偏高拱还说的有几分道理,让嘉靖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对两个皇子的天平,又恢复了平衡。

    听到嘉靖让自己滚,高拱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陛下一没降罪自己,二没下旨申斥裕王,他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只是这次面圣的时间太短,刚刚对答了两句,便要滚出去,实在是创了纪录。

    “臣这便去裕王府,对殿下严加督导,输通情绪,令其悔过,不可肆意为。”高拱特意加重了对输通情绪四字的读音,暗示嘉靖裕王是在闹小情绪才会如此,“教不严师之惰,臣也有罪,臣这就走。”

    不等嘉靖真的降罪,高拱便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严嵩原本心中笃定,这次裕王要吃不了兜着走。可转眼之间,便被高拱破了局。虽然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首辅,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可是翻身这么快的还真少见。这让他老脸发僵,目瞪口呆。

    沉吟了片刻,嘉靖不由得失笑,“高拱也真是个人才,朕竟觉得他说的有点意思。”

    严嵩木着脸道:“陛下能息怒,而天家能和睦,老臣也就安心了。”

    嘉靖又拿起景王所献青词,摇头晃脑的品味不已,“嗯,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没等严嵩答应,殿外小黄门突然高声道:“大同军情急报!”

    “速速拿来我看。”嘉靖虽然不是个好皇帝,但也知道轻重缓急。

    一封急报送到手中,打开扫了两眼,眉头便紧锁在一起。

    “大同何事,可否让老臣一观。”



第20章 蠢萌至斯
    严嵩这个时候相当的无言,原本算计好的事情变成了弄巧成拙。

    嘉靖嘴里并没指责景王,可是他笃信道法,心里已经对景王相当的忌惮。更担心的是,景王在青词里还祝愿自己功成永寿长乐无边来着。

    万一事情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那可如何是好。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嘉靖还不能自己发作,否则不就是信了这个邪。国事如此多艰,他也只能窝火不已。

    “严阁老,这些奏报带走,内阁议一议,拿个章程出来吧。”嘉靖毫无精神,显然受了些打击。

    起先还有说有笑,不到一个时辰,大明一把手和二把手便已经焦头烂额。

    在裕王府中,几个合伙的勋贵也已经到齐,都坐在客厅之中,看着朱载垕画大饼。

    徐文壁、张元功、张元德、顾承光等人,他们并不认识王直。不过,听朱载垕说,此人拿出百万两白银,这等魄力就是他们这样的勋贵也远远不如。

    这是什么概念,一个世袭的国公,历经近两百年积累传到现在的田地家产,也不见得有这么多。

    王直在这些勋贵子弟之间坐着,看着周围灼灼的目光,感觉自己好象从到了狼群之中,很有些不安。

    “你们不要想的太多,王直能拿出如此多的银子,也是伤了筋骨的。”朱载垕知道这些勋贵子弟在想什么,他们多半是想将王直抓起来大肆勒索一番,直到将最后一滴油都榨干净。

    但王直这个人还有用,也是开海的关键人物,可不能让这些家伙就胡来。

    “这些银子,都存入裕成商号的帐上,算五成份子。”朱载垕轻咳了一声,接着道:“至于送与何人,就由王直来做主。”

    此时原来的裕成超市已经并入了裕成商号之中,算作是五成份子,朱载垕自己独占三成,其余人分了剩下的两成。

    几个勋贵子弟互相挤眉弄眼,裕成超市还没开业,似乎大家的身价就又都翻了十倍还多。但他们最敬佩还是裕王殿下,空手套白狼,一分银子都没出,账面上的财富就达到了六十万两之巨。

    原本没银子,朱载垕就是有什么想法,也做不到。但现在王直就象是一台没密码的提款机,就这么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虽然身为皇子,但他并没什么权力,以前的日子更是过的谨小慎微。只怕有一点行差踏错,便会被针对。

    现在尽管处境并没变的多好,但至少有了一些可以运用的力量。

    他自从来到大明朝,就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无论是行事还是思维,都显得与他人极不相同。也就是因为身份是皇子,否则早就四处碰壁一事无成了。

    朱载垕极不适应大明的环境,从内心深处渴望让大明有所改变。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自己的,不起眼的方式,一点点的撬动这个封建大帝国的根基。

    在众人讨价还价之下,裕成商号的事情终于办妥。朱时泰还是负责人,他的任务最重。其余的勋贵为大股东,而真正控制的大老板,也就是朱载垕了。

    王直的角色最重要,既是裕成商号的大掌柜,也是负责游说官员的说客。

    朱载垕最后看着王直道:“王直,你不要觉得,自己出的银子最多受了委屈。有些说我要讲在前面,免得你日后心中龌龊不悦。”

    抬手点了点客厅中的几家勋贵子弟,接着道:“我们虽然没有你的银子多,但是这家商号要想屹立不倒,就要靠我们这些人来撑腰。要想货物通行天下,便要让出一部分股份送于他人。这点你要记住,银子并不是万能的。你今日付出百万,他日我给你十倍回报,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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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是好险
    王直看到别人鄙夷的目光,脸上也有些尴尬。

    “咳,殿下,这会员卡又如何制作。”王直急忙顾左右而言他。

    朱载垕似笑非笑的看了王直一眼,才道:“制成铜牌,打上编号和发放店铺名称,见牌即可享受优惠。若有人想成为会员的话,三十文钱一个。”

    对于王直为何如此失态,知道对方生平的朱载垕有所猜测。

    这个家伙现在势力不小,是大明海上最大的一伙武装分子,半商半盗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有一点,王直此人的野心并不是很大。他做事八面玲珑,是时事造出来的豪雄。只是他虽手下众多实力雄厚,这刀头舔血浮萍般的生活却非所愿。应该是用此手段,来削弱竞争对手。

    昨日与王直长谈,就曾听他说过,前年败于俞大猷手下,现在在东瀛九洲的五峰岛扎了根。

    因为有银子有人有火器,现在东瀛的大名没一个敢和他叫板的。如果王直有壮志雄心,以他的实力,就是扫平东瀛列岛也不是问题。

    只是这家伙优柔寡断,内心矛盾纠结的很。又耍小聪明,妄图鼓动大明开海,他免去了打打杀杀的风险顺利赚钱,还能捞个官身光宗耀祖。

    在朱载垕的目光下,王直感觉自己仿佛什么心思都藏不住,被看了个通透。

    干笑两声,王直应是。

    将商号的事情按排好,徐文壁、张元功、张元德、顾承光他们便散了。朱载垕只留下朱时泰与王直两人,他还有些话要说。

    “殿下还有何事要叮嘱我们”朱时泰问道。

    “现在裕成超市开业在即,货物什么的暂时还够。”朱载垕看向对方道:“但是总想个长久之计,不能只看眼下。南北之货,那些朝臣家族控制了大半,咱们自己就要想些办法,不能受制于人。王直在海上有船队,海外货物和南北的货物,都可走海路,但是上岸还是个问题。天津卫指挥使,你家中可认识若可以的话,船只从海河到天津卫,换船再经运河可直接送到通州。”

    京中目前谣言四起,一些朝臣家族所控制的商家,不敢轻易参与到超市的供货当中,这是之前就遇到的问题。

    因此,朱载垕想着最大化的利用王直船队。

    朱泰嘻嘻哈哈道:“此事好办,那天津卫指挥使叫倪思立,刚刚继承了指挥使之职,前些日子还跑到我家送礼,只要招呼一声便不成问题。”

    王直眼中一亮,将海外货物直运京城,这在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谁知道裕王与这位国公世子,只是两句话便能解决。只是这一条路线,掏出来上百万两银子相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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