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同莫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好好吃饭
只不过依后来的结局来看,这个词要分开来讲,一个死去,一个活来。
他俩是大学同学,金童玉女,一见钟情,什么天崩地裂的海誓山盟都说过,什么幼稚恶俗的浪漫桥段都有过。总之你可以往最肉麻了的程度去想。
不过我爸家里情况远不如我妈,我外公外婆的门户之见又很重,知道他们恋爱之后是不同意的,上学不让住校,放假就把她关在家里,尽最大可能减少他们接触。
我爸曾经徒手抓着外墙的水管子爬上去找她,外公外婆家住五楼啊,也够为爱走钢索的了。
闹得最凶的时候应该是俩人一毕业就铁了心要结婚,外公外婆认为我爸的性子并不是值得托付的对象,说什么都不肯把户口本给她。
但是天底下大概也没拗的过子女的父母,我妈在家搞了几天的绝食抗议,还威胁要私奔,最后二老心疼女儿没办法吧,还是由着她去了。
结婚后神仙眷侣的日子当然不是没有的,只是和他们当初相爱时以为可以持续的长度相比,要短暂了许多。
我爸认为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毁了他的才华。
他要创作,要新鲜,要自由。
所以他不要我妈,也不要我。
我妈曾跟我说,爱一个人,不单单是给他一切,是给完他一切之后,还能允他自由。
我想我是做不到的。
她算不算做到了?我也不好判断。
因为我亲眼看着她,捧着她的真心和爱情,了结自己的生命。
说她为自己的爱情而死好像也不准确,更准确的说法或许是,我妈是为了她的爱情已经不复存在而死的。
我想她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会永恒不变,始终存在的。
就算是再激烈的爱过,等到时间到了,该消失的时候也一样会消失。在你眼里曾经再怎么闪闪发光的那个人,也总会有黯淡下去的一天。
哪怕最爱你时,鲜花是你,光明是你,世间万物,但凡美的,无不是你。
人最大的自以为是就是误信自己独一无二,误信自己的爱情可以天长地久,不落俗套。
实际上呢,饮食男女,千篇一律。
邢北尽量把这些旧事三言两语的简单带过,说话的语气也很淡漠,如果不是莫晓的手指滑过他的脸,他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时间过去太久,他以为他已经没有一点点伤心了。
对于他爸只爱他自己,而他妈始终更爱他爸,这些事,一点点伤心都没有了。
他想,就像莫晓曾经说过的那样,他们在作为他的父母之前,首先是他们自己,即便他们有孩子,也依旧有资格出于为自己的幸福去做出选择。
他对自己这预计之外的眼泪感到很不好意思,特别是在莫晓面前。
“我也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温柔。那么好。现在回想起来,我妈走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其实很多的蛛丝马迹都能表现出她的心里状况处在崩溃边缘。她不再带着我去上各种乐器课了,也很少出门了,经常坐在家里反复放我爸有一年在颁奖典礼上感谢她的视频片段,偶尔在报纸上看到我爸的那些花边新闻,就会一言不发的哭……如果我当时就接到了她求救的信号,如果我可以再努力一点,做得更好一些……可能今天我还会在家里的沙发上看见她。”
除了莫晓,他应该再也不会这样虔诚的,没有保留的坦诚这么多年来一直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愧疚和自责。
他本是父母这段感情里无辜的受害者。
却在他妈选择以这样一个方式作为自己最终的结局后陷入是否他是不作为的,成了加害者的自我怀疑当中去。
“不是这样的,邢北。你做得很好了,真的很好了。只是我们不能代替别人去选择,去过他们的生活,即便这个别人是我们的爸妈也一样。”
这个男孩子,他的邢北,有一颗他认为的,最温柔,最敏感的心。
“你这傻瓜,怎么偏偏就喜欢我了呢,我有我老子的薄情基因你知道吗?”
“哪会有这种基因啊,乱讲话。”
“你还记得有一天我们在阳台上,我弹了一段旋律给你听吗?”
“记得呀。”
“我当时忽然发现,原来邢锋不是瞎掰的,感情是真的可以用来创作的,我不愧是他亲生的,天赋继承的多好。”
莫晓忍不住环着他宽阔的肩膀,把他圈进自己怀里,这个动作他做得有些困难,但是他不能不这么做,因为邢北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流到了他心里。
“……晓晓,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你勇敢。我不想我们俩其中的任何一个,为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的真心和爱情,身处险境,付出一切。”邢北的声音闷闷的:“你会理解我吗?”
莫晓想,会的,他当然会理解他。
如果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理解邢北,那他一定要来做这个人。
莫晓是在确定邢北睡着后离开房间的。
他要趁这个时候到邢北那里去一趟,然后拎着他的行李回家去。
走过中央公园时他忍不住在一颗巨大的樱花树下驻足。
他坐在它旁边的长椅上,仰着头独自看着缀满了枝丫的,宛若梦境中才会出现的浅粉色夜樱,它们既大气壮烈又纤细柔美。暖风而过,漫天的花瓣就这样像下雨一样,摇曳坠落在他的头发,脸庞,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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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拈起一片沾在他嘴角上的花瓣,放进口中一点点的咀嚼着。
他想起邢北说,他妈妈曾经告诉过他的,爱一个人,不单单是给他一切,是给完他一切之后,还能允他自由。
可莫晓拥有的本就那么少,也还来不及付出这本就很少的一切。
他从前一直以为,如果他爱一个人,就要能为他承受糖果之前的鞭子。
然而今天这个晚上,他怀着满心温热的爱意看着邢北睡着的脸时才知道,原来他爱邢北,是不仅可以承受糖果之前的鞭子,还是,可以心甘情愿的不再吃糖。
邢北醒来时,没有意外的,莫晓已经不在旁边了。
他眨着酸涩的眼睛瞪着天花板的镜子发愣,不太记得昨天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在他意识完全模糊前,莫晓的手还一直环着他,轻轻的拍抚着他。
他从十四岁开始攒着的眼泪,昨儿晚上全部一起流给莫晓了。
流给喜欢他,他也喜欢的晓晓了。
莫晓那只被邢北笑过的,手拎式的小破旅行袋果然也不在了。
玄关处整齐的放着莫晓穿过的浅蓝色室内拖鞋,他的杂志被摞好了摆放在沙发的左手边,厨房客厅卧室的地板被集体擦过一遍,阳台上还晾着一大批刚洗完的衣服。
一切井然有序的和莫晓在家时没有不同。
可是莫晓已经走了,邢北给他的钥匙被显眼的放在钢琴盖上。
邢北站在钢琴后面很久都没有动。
总觉得好像下一秒家里的门锁就会发出被转动的声音,然后莫晓拎着刚买回来的菜走进来,看着他傻兮兮的立在那里高高兴兴的举着手里的东西告诉他,今天晚上吃加超多料的面啊。
21.他觉得一切都糟透了
四月剩下来的零散日子里,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邢北有意避开了莫晓兼职的那几个地方,就连陆岩好两回约他在学校里吃饭,他都各种借口推开了,学校的食堂自然也没有再去过了。
“小莫莫,你这几天怎么了?我总感觉你人瘦了一大圈哎,神也不好。”时间还早,店里没多少客人,小骆姐此时正是空的时候,趴在吧台上看着在旁边记今日特选材料鸡尾酒单的小朋友问。
小骆比莫晓大上几岁,出来闯荡有三五年了,她在老家有个小莫晓一两岁的弟弟,现在还在念高中。她弟跟莫晓可不能比,虽然他们老家那地方根本谈不上富裕,但是就那么一个儿子,爹妈从小是捧在手里疼着爱着的。她这个当姐姐的呢,更是打他出世之后就被‘万事让着弟弟,万事以弟弟为重’这些重男轻女的观念灌溉大的。导致他弟不负众望的成了附近一带有名的混世魔王,都这个年纪了,还只是空长了个人高马大的样子,懂事程度和心理年龄要说能有莫晓的一半,都是给他往高里拔了。
她第一次看见莫晓,就打从心里很喜欢这个小孩儿,聪明又懂事。
经常想哎呀,要是莫晓是她弟该多好啊。
既然在心里是认了这个弟弟的,小骆平时自然也对莫晓格外留心些。
莫晓本来就没几两肉可以折腾的,这几天竟然明显感觉到他又瘦了不少,脸都快凹进去了,小骆凭直觉猜可能是和上次她看见的那个来接他下班的男孩子有关系。
“最近你那个不是男朋友的男生朋友,”小骆特意强调了下不是男朋友几个字:“怎么没见他来接你下班了?”
“嗯……大概因为最终没做我男朋友吧。”
你看看这小孩儿,居然还调皮着四两拨千斤的把皮球踢回来。
“不说啦小骆姐,预订桌的客人可能快来了,喏,这是他们电话里说第一轮先要预备的几种酒。”莫晓赶在她要开口再问前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她。
见他不想多说,小骆也只好闭嘴。
“怎么就非来这一家?”邢北抬头看看招牌,站在店门口皱着眉不肯进去。
“这家怎么了?现在还是新开业期间,全场打八折啊。”阿彭忍不住在后头推搡他一把:“我请客我最大好不好!我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快点快点。”
这真是千躲万躲,躲不过寿星公要过生日。
莫晓端着酒过来看到预订桌坐着邢北他们这帮人时也是一愣。
“诶,小莫!”自从上次lost莫晓跳上台唱歌那回之后乐队的人就都没见过他了,阿彭无意间也问过邢北,怎么莫晓都不来排练室了,邢北光抽烟不说话,又被小鱼使了半天的眼色,估摸着是他俩吵架了?
没想到今天能再这儿碰到,和刚才在门口邢北特不愿意进来的那样儿一联系,肯定是吵架没跑了!
“呀,莫晓弟弟!邢北,你怎么不告我们莫晓弟弟在这儿上班啊?”杨乐宇抬着胳膊架在邢北肩膀上,端起莫晓放在桌上的酒杯笑着问。
莫晓的眼光落在他的胳膊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又轻轻柔柔的拐了个弯。
邢北瘦了呀。
真想摸摸他的脸。
“一会儿要不要偷偷溜过来喝一杯?今天阿彭生日。”小鱼非常自觉的接管起易燃易爆的现场。
“不啦,还在上班,喝酒不好。我先过去了,等下我跟小骆姐说一声,调一杯特殊的祝阿彭哥哥生日快乐!”莫晓笑着摆摆手。
寿星公有些受宠若惊的乐呵了两声:“哎哎,好!谢谢我们小莫啊!”
阿彭哥哥?
这什么烂叫法?
邢北垂着的眼睛终于舍得抬起来朝着莫晓已经走开的方向望去。
刚咽下去的那口酒,直通通的砸进了胃里,烈的他疼。
“你家小朋友好像状态很不好啊。”杨乐宇搂着他的脖子,混着一点湿意的气息喷在他的耳侧。
邢北稍一使劲儿就把他的胳膊抖开了:“别老跟我胡闹。”
上回杨乐宇在排练室闹那么一出之后邢北私下其实就找过他。
他自认是个没节操的货,但绝对不和自己乐队里的哥们儿搞到一起是基本原则,何况他现在这个状态,还能有什么旁的心思。
当时杨乐宇表现的非常上道。
实际莫晓一来排练室杨乐宇就看出来了,这俩人之间暗流涌动着呢。
圈里基本都听说过,不管男女,邢北是个只交美人的货。当然了,莫晓可以算是清秀,但是以大众意义上的美人标准而言,杨乐宇自问比他要符合的多,所以按照常理,邢北该选他呀。
然而杨乐宇恰恰是懂,世界上最无法按照常理来的,就是喜欢这回事。
和自己一贯的标准不同,却喜欢上了,这才是真要命呢。
他是挺钟意邢北的,甚至不能否认参加乐队的初衷有为了方便近水楼台的原因。但远不至于钟意到为了邢北作出什么不择手段的姿态来,太难看了。
所以大家话谈开了也就过去了。
毕竟说到底,杨乐宇还是最喜欢自己。
今天也无非是见他们气氛不对想皮一下罢了。
“靠!已经喝上了啊,今天外头太他妈堵了!”老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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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伙熟人,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一落座就很上道的跟在座的打了一圈酒,还特意敬了阿彭:“寿星,生日快乐啊!”
店里快打烊的时候,邢北带着烟和打火机去门口透透气,在里面待着实在太憋闷了,总忍不住在一片昏暗里去找莫晓在哪儿。
他带着一点点上头的酒意,打量着五月的夜晚里,已经变厚了的云层。
这个城市闷热潮湿的夏天,就快要来了。
路边的每一棵绿的油光发亮的树,马上就要被不知疲倦,昼夜鸣叫的蝉们占满。
就这样的,他在一片假想的暑气里看着那个在他脑子里来回来去走了一整晚的人,拎着几个大的黑色塑料袋,不急不缓的,一点点的靠近而来。
他残存的理智在警告自己,成年人了邢北,一切都是按你要求的邢北,潇洒一点吧邢北。
可是事实上他很难控制住自己想要去碰触莫晓的手。
他们到底有多久没见面了?
“瘦了。”
他的手指停顿在距离莫晓的脸几厘米处,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紧握成拳,撑在了莫晓的两侧。
“你才是,瘦了很多。”
莫晓却自说自话的代替他完成了他放弃的动作。
他的手指才一碰上邢北的脸,邢北就感觉一片酸楚袭上心头。
“要少抽一点烟。”
莫晓的手指滑落到他的下巴上,摩挲着他好几天没有刮的地方,莫晓张着嘴,微微有些眷恋的,重复着这种近乎无意义的,单纯的摩挲。
邢北在他就要碰到自己的喉结时握住了他柔软的手指。
“莫晓,晓晓。”他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莫晓也轻声的应着他。
“我们……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像以前一样,还是经常见面,一起吃饭,好不好?”
原来他真的受不了见莫晓。
太难受了。
所以即便这样的要求,和理智教育他要做到的潇洒成熟差了一整个太平洋,他也要心虚的提出来。
莫晓回握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认真看着他的表情也仍旧熟悉,可是他片刻的沉默后却摇摇头对邢北说:“出来太久了,我先回店里去啦。”
他的确是懂事惯了的,他也的确可以不吃糖。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和一个他随时想要亲吻的人当朋友。他光是要克制着不去抱邢北,都已经很难。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能做到吧。
但是肯定不是现在。
他从邢北的手臂下面轻巧穿过,站定了挥挥手跑回了店里。
邢北闭着眼睛把自己扔到床上。
他头晕脑胀的不想脱衣服,也不想去洗澡,只想一动不动的躺着,躺出一个天荒地老来。
如果不是手机忽然响起来大概他至少能躺到明天早上。
他摸过不依不饶坏他清静的罪魁祸首想要摔到墙上,瞥见来电人的名字是老韩,深吸一口气后还是接了起来。
“邢北!到家了吧?刚才我说的让你找两段demo你别忘了啊,我怕你明天酒一醒啥也不记得了,要不你干脆这会儿发吧,啊,行不行?你在听吗?”
“……在听。我知道了,应该就在我手机里,我找到了马上发你。”
“哎好嘞。”
老韩晚上聚会时说他们乐队本来过几周有个出去交流的机会,但是不巧队伍里仨人除了他自己都有事抽不出空来,给别的不认识的家伙们捡了去也挺可惜的,就让邢北找几段他们的demo,看看是不是能跟主办那边商量机会内部调整给他们。
邢北挂了电话后快速的在手机的录音文件里挑出两段传给老韩。
要退出时瞥到一段名字是一堆乱码的几十秒长的东西,他脑子里过了一遍想不出是个什么来,就顺手点开了。
专门属于莫晓的,几乎轻不可闻的鼾声从手机里倾泻而出。
邢北只怔愣了一下就着迷似的设置成了循环播放,贴在耳朵边上仔细的听。
莫晓搬回家去后的这些天,他一直失眠,好几次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天亮才能勉强的累到迷糊过去,今天托了这段录音的福,才听几遍他就感觉到困意笼人,没一会儿顺利的失去了意志,酣然睡去。
邢北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莫晓嘻嘻哈哈的挤在莫晓家那个老破小的厨房里。
莫晓支使他去拿藏在水表上的午餐肉罐头,他一边骂他是小抠门儿一边听话的伸长了胳膊给他拿下来开好盖子递过去。
他故意贴着莫晓,朝着他脖子吹气。
莫晓转过身来眨着眼睛笑的一脸明知故问的说,你想干嘛呀邢北。
邢北搂着他把他抵在墙上说,我想亲你。
眼看他就要得逞了,莫晓却变了脸色,一把推开他,冷冷的指着门口说。
出去,以后也不许你再来找我。
邢北在一身汗中惊醒过来。
真可笑。
他以为他不能和莫晓谈恋爱的原因是他不愿意失去莫晓。
可事实是即便他们现在没谈恋爱,他还是正在失去莫晓。
他觉得一切都糟透了。
22.能做到吗?
老韩可能真的是他们乐队的贵人。
出去交流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邢北他们马上就能被打包出去交流一周。
这算是近来唯一值得开心的事。
邢北刚好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转换一下情绪,彻底不再想莫晓什么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宏愿他就不发了,毕竟连‘少见莫晓就能少想他一点’这个他曾经觉得可行度挺高的想法都在阿彭生日那天的计划外见面中破灭了。
更何况自从发现莫晓睡着的那段录音对他的失眠有催眠曲的奇效之后,邢北基本算是依赖上了,每天都要听。
这样入睡问题是解决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是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梦见莫晓。
梦里莫晓对他冷言冷语的倒还好说,但凡莫晓稍微给点好脸的,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准会发现自己硬的不行。
邢北活了二十几岁,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
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的没出息,一挨上枕头却依旧管不住自己去调出录音文件的手。
莫晓这阵子也累得够呛。
市里前段时间做的大学生体测抽查,他们学校被抽中的几个幸运同学非常不幸的好几项都没有达到合格线,拿到结果后学校领导比较重(震)视(怒),让体育老师们赶紧拟出一套增强在校学生身体素质的办法来。
经过体育老师们的筛查,发现就大一刚进学校这批同学体力最不济,于是集中炮火,体育课让他们一刻不歇的跑跳蹲,做力量练习以外,每天早晚还要各跑五圈。
拉练的同学们怨声载道。
莫晓比起一般的同学就要更惨一些,他原本就轮轴着转的在学习和兼职里找平衡,稍微有些富余的时间还要塞进学生会的事,经常是手忙脚乱。现在再压上这些突如其来的拉练项目,就更没忙里偷闲一说了。
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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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回家他爬楼梯的腿都是软绵绵的。
躺倒在床上成了他一天当中最期待的时间,可以好好睡觉不算,还能把藏在被窝里的,邢北的外套的翻出来抱在怀里。
啊,就是那件外套,邢北在台上扔下来的那件。
莫晓拾行李搬回来时,把它也偷偷带回来了。
他抱着它睡的时候,总是很珍惜的嗅着那上面已经残存着不多的,邢北的味道。
只有真的太累,他才把它套在身上,那就会感觉很安全很安全了,因为他被邢北圈在怀里了呀。
如果被邢北知道了,会不会笑他傻兮兮呢?
陆岩听邢北说他这个月要出去做交流,赶紧趁他还在学校里约他吃饭踢球,顺便多了解一下他这回出去的具体情况,改明儿他妈问起来他好对答如流。
上次邢北智齿那事儿他妈一直耿耿于怀,一有机会就对他耳提面命进行爱的教育,让他要时刻知道小北的情况,关心小北的动态,她三不五时的是要问他的。
和陆岩一起来的当然还有宋潇。
“邢北,这次去几天呀?”宋潇往他对面一坐,笑容可掬的问。
邢北上下打量一番这位忽然对自己很亲切的发小男朋友,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宋潇顶着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个单子递给邢北:“要是有时间的话帮我带回来哈。”
你看他说什么来着,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邢北扫了一眼那张单子,还好,倒不麻烦,就是几款鞋,后头还标了个2的数字。
“你每款都要买两双干嘛?穿一双藏一双?”
“……陆岩一双我一双啊。”
行吧,那你们不就很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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