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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菱若冰秋
木嘉婉用手绢擦了擦泪,连连应道:“二公子说的极是,这事虽说是我那个丫鬟的错,总归是因我而起,于长姐,我确实有愧。听说二公子回拒了长姐的心意,她自尊心较强,遇上这种事心里难不好过,眼下不是去跟她说的时候。”
听到这里,齐志昊脸色都变了,当场便抓着她的手问道:“听说?你听谁说我回绝了笙歌的事?”
齐志昊强烈的反应,让木嘉婉更加确认了此事的真实性。起初采伏告诉她的时候,她略带怀疑,不大相信这事。现在看来,确实无疑了。
因为过于用力,木嘉婉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吃痛道:“二公子,你抓疼我了。”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意识到自己的莽撞,随即放开了她。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他心中十分纳闷,这件事没几个人知晓,笙歌身边的丫鬟向来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到处乱说,那么,她木嘉婉是如何知道的。
木嘉婉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总不能说是采伏偷听来的。自己的丫鬟干墙角的事,说出去,对她影响不好。别人会说她教导无方,或者会往她身上说些难听的话。
“看样子我说的不假,确有其事,不过这事说来话长,午膳快到了,我已让人准备了饭菜,不如二公子随我边吃边说,如何?”
齐志昊想了一想,他和笙歌的事,木嘉婉怎么会知道,这是个解不开的迷。不弄清楚,他心里就不踏实,眼下他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要是传了出去,会说闲话的。他一个大男人没什么,笙歌一个女孩子,就不一样了。事关名声的事,大意不得。
“也好,正好肚子有些饿了,劳烦二小姐了。”他微道。
跟过去把事情了解清楚,他心里也能放心些。
木嘉婉带他来了浣宛阁,采伏已经在院子里备好了酒菜,正守在一旁等着呢。
齐志昊看了看采伏,眼神阴沉,没有半分好脸色。
采伏慌了慌神,被看得浑身不大舒服,不明所以。
木嘉婉在一旁看得明白,这还不是她之前说的那番话,把过错全推给了采伏。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主子有难,做奴才理当挺身而出,为她揽下这一切。
为了不让这个丫鬟留在这里碍眼,惹齐志昊不快,木嘉婉招手让她退下。
采伏行了礼,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齐志昊在木嘉婉的招呼下坐了下来,面对一桌子诱人的饭菜,他压根一点胃口都没有,他过来可不是为了一顿饭。
木嘉婉则心情甚好的为他夹起了菜:“二公子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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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饿了,可要多吃点,你尝尝这道糖骨小排,酥香入脆,可好吃了,还有这个玲珑玉心……”
不一会,碗已被她夹满了菜。
齐志昊拿起了筷子,想了想,又放了下来,他哪有心思吃饭,他之所以那样说,是想过来听听木嘉婉的解释,对方迟迟未说,他这才急了。
他道:“我们还是先说说你长姐的事吧。”
木嘉婉却不依:“即便说事情,也不能饿了肚子,这些菜都是我吩咐厨房特意做的,二公子迟迟不肯动筷,莫不是嫌弃我们木府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吧。若是这样,我让人撤了重新给你做去。”
她为自己“辩白”之后,面对齐志昊,连说话都稍微有了些底气。
齐志昊不知这个木嘉婉想要干什么,碍于之前说出去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木嘉婉看着,很是满意。嘴角笑意渐深,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第八十章私自(感谢隐者*94的打赏)
? 笙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待到了天亮,这可急坏了拾锦和素织两人。
“大小姐一整夜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得了?”拾锦担忧的问。
“要不我去把齐二公子找来,让他劝劝大小姐?”素织忙道,这事归根结底是因他而起,他说的话,小姐最受用了。说完,她又有些犹豫了,今时不同往日,他和大小姐之间的事……不知道大小姐眼下愿不愿意见还很难说。
提起齐志昊,拾锦脸色一怔,有些生气。她拉住素织阻止道:“还是别去了,他要来早就过来了。”
昨日她说的那些话,不知齐二公子有没有听进去,估计是没有,不然到现在他怎么也不过来看看大小姐。二公子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拾锦叹了叹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素织瞧她面带忧虑,便问道:“昨日你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是不是去找齐二公子的?你们都说了什么?”
从回来后,拾锦就不对劲。
拾锦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刚要张口说话,门吱得一声就被推开了。
是木笙歌。
一夜未眠,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拾锦不心疼道:“大小姐,你一夜未吃东西,想是饿了吧,饭菜已经备好,要不奴婢先帮你梳洗。”
笙歌没有应答,径直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去找他了?”说话间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拾锦和素织的对话,她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她没想到拾锦会为了自己去找齐志昊。
拾锦望了望素织,素织说话嗓门大,怕是被大小姐听见了。
无奈,拾锦低声回道:“回小姐,奴婢自作主张去找了齐二公子。”
当时看到大小姐伤心难过,她一时买忍住便跑去找二公子,把事情当面说清楚,好让齐二公子了解大小姐的一片心意。
大小姐向来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面,这次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谁知,却是这个结果。她实在看不过去,为了齐家的二公子,大小姐就这么放任上门说亲的人不管,默默的等了一年又一年。
笙歌一听手都捏紧了,脸色难看的质问道:“自作主张?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有允许你去吗?齐哥哥那里,我已是无地自容了,可你倒好,背着我去找他,你是嫌我丢脸丢得不够不够吗?”
声音十分冰冷。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她做了多少努力,都没多大用处。两次的被拒已经说明了一切,偏偏她的丫鬟……左右不过是因为忠心,她能说什么!
笙歌当着两个丫头的面,发了好大的火,她心中愠怒,一来气自己的丫鬟不该善自作主张,二气自己实在不够争气,也委实可笑,齐志昊明明说得很清楚,她居然还存有那么一丝幻想。
拾锦倒吸了一口凉气,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有错,小姐责罚奴婢便是,可别气坏了身子。”
大小姐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的,想必这一整夜都未眠,这不吃不喝的,可如何是好,拾锦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拾锦是大小姐最看重的丫鬟,最懂她的心思,现在连她都被大小姐责骂,可想大小姐心里是生了多大的气,才会如此。
素织也跪道:“大小姐息怒,拾锦姐姐这么做,是看不得你伤心难过,你可千万别生她的气。”
笙歌冲素织冷声道:“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倒先给她求情来了。她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是不是你也想学她,反了不成?”
素织心里鼻子一酸,心里暗暗叫苦。就算给她胆子,她也是不敢的。况且,拾锦一声不说就走了,她哪里拦得住。
她把头垂得很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默而不语。其实她明白小姐心里苦,若是发泄之后心里能痛快些,她愿意给她骂。
“怎么,都不说话是吧?做这件事之前,你们怎么不想一想?”
素织依旧低着头,没敢看她,而拾锦只觉得很心疼。大小姐性情温和,从来不会像今日这样对她们发这么大的火,她越是这样,只能说明她对起齐二公子在乎的很深。
一夜未眠,笙歌已十分的疲倦,拾锦的事,更是让她头疼。她叹了叹气,对着拾锦道:“我问你,你去找他,都跟他说了什么?”
笙歌了解拾锦这丫头对自己的忠心程度,她去找齐志昊,无非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既然无爱,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漫长的一夜,她想了很多,她没办法接受齐志昊的拒绝,尽管如此,她再也无法厚着脸皮去让对方说娶她的话。她平生第一次做这种事,竟会让自己落得如此难堪。
如果她那个妹妹木嘉婉知道,指不定会笑歪了嘴。
拾锦面色微动,低声回道:“齐二公子只知道小姐对他有意,却不知这些年你都为他做了什么。你为了他不惜多次回绝上门说亲的人,为此弄得你和老爷关系都不大好。二公子游历在外,没法陪在母亲侍奉,你就替他做这些事,帮着他尽孝道。陈氏母女处处针对,你也不吭声……小姐没说的,奴婢都替你说了,也该让二公子知道小姐这么些年的苦,还有上次寿宴,二小姐对你做的事,奴婢也一道说了。”
笙歌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堪,手指捏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她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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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拾锦怔了一下,不懂:“难道不应该说吗?他什么都不了解,就……就那样对小姐你。小姐你为了他耗了这么多年,但凡有心都会有所察觉到,奴婢只是替小姐你不值。小姐罚奴婢也好,骂奴婢也罢,就算再重来一次,奴婢还是会这么做……”
“啪”得一声,一个巴掌打在了拾锦的脸上。
素织身子顿时一颤,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空气异常的安静……
笙歌愣愣的看着自己打了拾锦的手,被自己这巴掌给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打她!
拾锦捂着脸,再没出声,心里漠然的心凉……
第八十一章动怒
? 等冷静了下来,笙歌想伸手过去,伸到一半的时候又放了下来!她这这一巴掌把主仆多年的情义都打心寒了。
怔怔的看着这只说打就打上去的手,她心情很糟,拾锦又在这个时候给她添事,当时气头上想也没想就这么打在了脸上,留下的五个手掌印深深的,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笙歌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打都打了,说什么,怕也无济于事了吧。
这时外面的一阵喧闹传了进来,她示意了一眼,素织二话没说,起身去外面瞧了瞧。
一会的功夫,素织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冲笙歌回禀道:“大小姐,浣宛阁出事了,老爷、老爷正在那边发火呢。”具体什么事,素织也不大清楚。
笙歌眉头皱了皱,浣宛阁,那不是木嘉婉的住处,到底出了何事,居然连父亲都惊动了。这个木嘉婉又想干什么,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心。
她让拾锦起来,想了想,还是先去浣宛阁看看,至于拾锦的事,回头再说。
拾锦和素织也跟了过去。
刚到浣宛阁,就听到父亲的声音:“你瞧瞧你女儿做得好事,咱们木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陈氏也在屋里,居然没有反驳,她可向来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受一点委屈,怎么这次反而没出声了。
她心中十分纳闷,木嘉婉到底做了什么,让父亲如此动怒。想仔细听下去说什么,一时又没了声音,只听到父亲无奈的叹气声,她心头莫名一动。那些丫鬟们见到她过来,一个个神色怪意的看着她。
且不管木嘉婉做了什么,会让父亲这般动怒,还说什么丢尽了木家的脸面,她倒要进去看看什么事。
如果一开始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定不会过来,也就不会看到齐志昊和木嘉婉双双跪在父亲面前。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她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心凉了一片。
屋子里,父亲、陈氏,还有在地上跪着的两人纷纷向自己看过来,她略过其他人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齐志昊,却不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她想问句为什么!他可以不爱,但用不着如此残忍。
父亲脸色十分难看,要动用家法教训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被陈氏阻止了。
“老爷,你可不能这样,嘉婉好歹是你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你这一鞭鞭的打下去,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
陈氏有意把错转移到齐志昊身上,她一向都是如此自私。
父亲却怒不可言,指责陈氏道:“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平日的纵容,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做出这等不堪的事来。”
父亲读了多年的圣贤书,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何况木家家风严谨,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等有辱家门的事情来,传了出去,会被人笑话,别人会怎么看木家。
父亲坐在椅子上,拍着腿,直叹气,他就是想不通乖巧的女儿,竟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来。更没想到齐志昊会牵扯进来,出了这样子的事,这让木家和齐家往后如何自处。
他指着女儿责骂道:“你好歹是木家的二小姐,别人眼里的大家闺秀,礼义廉耻的道理是白学了吗?你一个待出阁的女子,做出这样不知羞的事情,传出去,你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你把木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木嘉婉跪在地上,吓得声音颤抖:“父亲息怒,昨日女儿和二公子多喝了点酒,后来的事实在不记得了……女儿知错了,请您原谅。”说完便一个劲的哭起来。
笙歌看都不看他她一眼,甚至怀疑她说的话,齐志昊的为人,她是了解的,平时与木嘉婉接触不多,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她这里,恐怕这事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一直未开口的齐志昊说话了:“伯父,这事是志昊的错,若是因此毁了二小姐的清白,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笙歌脸色发白的看着面色凝重的齐志昊,她听不明白,什么叫负责?这叫什么话?
她难以相信自小倾慕的男子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只能说她木笙歌看走了眼,如果不是,她要弄清楚这当中的原委。
她说:“齐哥哥,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必急着负责。”
话音刚落,陈氏大为不满:“大小姐,你说这叫什么话?两个人衣衫不整在屋子里一夜,难不成是嘉婉一个人的错。没错,嘉婉这孩子平时是有些任性,可是涉及到女儿家名节的事,她还是知道轻重的,我知道你和二公子关系好,但你也不能尽帮着别人,不顾自己的亲妹妹。”
说着说着,陈氏也哭喊起来:“老爷,我们嘉婉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要是放在平时,她定要反驳几句,眼下她说多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陈氏是看准了这点,才这般胡搅蛮缠。
明明是她们做错了,现在倒喊起了冤,真是够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她们惯用的伎俩。当初陈氏可不就是以此一步步的掌家。
一个哭就罢了,又来一个哭闹的,木清礼的心就更烦了,他呵止道:“行了,都别哭了,眼下得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笙歌看着父亲烦忧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当初娶陈氏一事,她埋怨过父亲,如果父亲态度够坚定,至少也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如今,她居然生出了同情来。
此时,在这屋子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便向父亲行了礼退下。
屋外,拾锦和素织二人像是知道了什么,看她的神情都是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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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声听来格外的刺耳,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疼痛难忍,她朝底下怒道:“怎么,你们手里的活是干完了还是闲的无事可做,都到这里来凑热闹,你们要是嫌太闲了,都给我到后院劈柴去!”
丫鬟一听,愣住了。劈柴,那可是个苦力活,她们这些在主子身边伺候惯了的奴婢,可做不来!不等大小姐再发话,都各自散了去。
才一会的功夫,丫鬟们已不见了身影。
心凉透的笙歌,忽然觉得好笑,木嘉婉做的事,自己还要替她善后……这跌入谷底的噩耗来的猝不及防,她微闭上了眼,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第八十二章吐血
? 从浣宛阁到清瑾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笙歌却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的屋子。回来时,脸白得不见半分颜色,手心十分冰凉。一个人像傻了一样,就坐在屋里,一句话也不说。
拾锦走上前,哭着安慰她:“小姐,你别这样不说话,你要是心里有气,就朝奴婢身上发,奴婢受得住,只求你别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好?”
拾锦抹着眼泪,她和素织在屋外听到丫鬟们讨论二小姐和齐二公子的事,说得绘声绘色的,什么行了不实之事,二公子明明就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二小姐的闺房里。
她也从未见过小姐这样,夫人走的时候,小姐伤心的眼泪不止,还因此生了一场大病,可是现在,这样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她真的很担心。
也难怪,遇上这种事,一般人都无法接受,何况打小就喜欢二公子的大小姐。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未也太大了。
一时间,她对齐志昊的好感全无。
不懂怎么去安慰人的素织也帮着劝慰:“大小姐,你这个样子,素织心里难过。”
笙歌抬眸看了看两人,那张绝色的容颜,发白憔悴的不成人样,她脑海浮现齐志昊和木嘉婉衣衫不整的画面,一时气火攻心,口吐鲜血。
拾锦吓得不轻,忙扶住虚弱的她:“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又对愣住的素织大喊,“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来!”
素织望着地上的血,懵得一惊,准备往外跑,却被笙歌一只手给拉住,她语气微弱道:“别去,我没事。”
素织怔了一下,大小姐的话,她向来不敢违抗,于是她为难的望着拾锦。
拾锦一眼便看出了笙歌的心思,她这是有心不想惊动任何人,都成这样了,还不让人知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她不想小姐有事,便轻声道:“小姐放心,二小姐的事已闹得府上人尽皆知,想必老爷为此头疼不已,奴婢让素织悄悄的请大夫过来看看,不会惊动府上的人。”
笙歌心一默然凉,拾锦说的对,眼下,大家都把心思放在木嘉婉身上,哪会有人顾及到她这里。怕是她自作多情了。
拾锦见她没有说话,趁机向素织使了眼色,素织领会后,一刻都不耽误的跑了出来。
拾锦将笙歌扶到床上躺下,道:“小姐你这是又何苦呢,齐二公子他既然无意于你,奴婢觉得你倒不如看开,你身子本就不好,折腾了一夜,这不吃也不喝的,干嘛非得跟自己过不去。你瞧瞧都变成了什么样,何况以小姐的姿色和才略,嫁什么样男子没有,没必要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奴婢今日斗胆,在小姐面前说了些不该的话,可奴婢不说,又觉得看着心里难受。”
拾锦一面愧疚苏氏,没有将大小姐照顾好,一面又想劝她能就此看开,没有结果的感情,紧紧抓着不放,到头来伤得只会是自己。
笙歌没有说话,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么个结果,也一直没敢往这方面去想罢了。她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她的脸问道:“你的脸,还痛吗?”
拾锦心头莫名一动,大小姐居然还记挂她的脸,如果不提,她早就忘了。其实她一点都不怪大小姐,一点都不怪。
拾锦摇头回道:“早就不疼了,脸伤不碍事,奴婢只是替小姐不值。事已至此,奴婢斗胆的劝一句,大小姐不去如、不如就放下吧。”
放下?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感情也可以轻易说放下就放下,那么,她这些年的等待又算什么?她同那些感情淡薄的人,又有何区别?
她叹息道:“如果能轻易放下,那倒好了,至少不会如此在意,这世上,齐哥哥就只有一个,别的男子即便再好,也不及他一丝一毫,可惜,他和木嘉婉的事……”说到痛处,又吐了血来,连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原本她还有些指望,如今,却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拾锦赶忙用手帕替她擦了擦:“小姐快别说了,好生歇着,奴婢去将粥热热端来。”
拾锦转身去热粥,回来的时候,笙歌已昏睡了过去,她放下粥,抬头见素织将大夫带了过来,是替大小姐看过病的薛大夫。
薛大夫的医术在吴州享有盛名,素织去请他的时候,他正在给病人看病,见这丫头满头大汗的一路跑过来,急的眼泪直掉,话也说不清,当时她嘴里一直喊着让他去看看她们家小姐。他心中觉得不妙,凡事有个轻重缓急,便拾药箱随她走了一遭。
隔着帘子,搭线把脉一番之后,薛大夫皱眉道:“怎么病成这样,原先我就曾叮嘱过平常心态要放平,切莫动怒伤神,以伤了身子。”
木笙歌年幼大病了一场,就是他给看的。
薛大夫的叮嘱,她们可不敢有怠慢,平日都是小心注意,谁知遇上了这种事……
拾锦又把笙歌吐血的事同薛大夫说了一遍,大夫随即看了一眼素织,怪不得这个丫头一路跟他说什么吐血啊之类的话,说得也不够清楚,原来是说这事,估计当时是吓坏了,说话才会语无伦次。
所谓医者父母心,木家大小姐这病来的突然,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以至于急火攻心,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
他便问:“大小姐近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才这般急火攻心?”大小姐平日里性子沉稳内敛,可不像个会轻易动怒激动的人。
大夫问的话,拾锦颇有些为难,要说遇到了什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齐二公子的事,这种事事关大小姐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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