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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溪畔茶
这些下人也是自有盘算:不让主子在外把火撒完了,回去岂不轮着她们倒霉。
为此,她不顾伙计阻拦,直接伸手把门推开了。
望月本身倒不至于蛮横到这种地步,只是本就不顺,出来买点首饰还是不顺,才冲掌柜的发了两句火,她以贵妇自居,再生气还不会在外面这么胡来,但下人自作主张,她憋着一口气,只得出来看了一看。
这一看,就跟莹月无辜的眼神对上了。
莹月站起来,跟她打招呼:“大姐姐。”
她不再畏惧望月,就是寻常口气。
反而是望月:“……”
她一口气憋住更是出不来了,首饰不首饰的已经不是要紧事,上回见莹月,她注意力不在莹月身上,而莹月跟惜月闹了矛盾,还哭了,就显得孩子气重,但她现在这么好好地站着,衣裳首饰是仍差她一截,可那周身的容光,就两个字滋润!
成亲不到半年,这个她从前正眼都没空瞧的小庶妹已经脱胎换骨了一般。
她婚后的日子,不问可知。
望月想想自家金玉富贵下掩藏着的一地鸡毛蒜皮,一句讽刺不觉就出了口:“三妹妹,你嫁了这个夫婿,日子倒是比我清静多了。”
“清静”二字她有意咬重了音,明是说方寒霄的哑疾。
莹月听了,有点苦恼地老实道:“没有,也不清静。”
她忍不住看只是安然坐着的方寒霄一眼他不要太能闹哦。
只有看上去清静,唉。
☆、第56章第56章
望月就一个感觉。
扎心。
莹月的烦恼看上去是真的,可是她跟方寒霄之间那种淡淡流转的轻松惬意的氛围也是真的,于是连她的烦恼,也都显出甜蜜。
望月自己也是新婚,但回想一下,她竟然想不出她这新婚有过什么类似的时光。
成亲隔日拜婆婆,岑夫人抱着小孙儿端坐在上面候她,虽说她拜下去的那一刻岑夫人让人把小孙儿抱走了,可旋即就又抱回来,她在家时没把原配生的这个孩子当作什么障碍,才一岁多一点的小娃儿,话都说不齐全,她贤惠一点,养他长大,笼过他的心是多么容易然而等真见到岑夫人的架势,她才意识到自己把事想得太天真也太简单了。
岑夫人对孙儿的重视令她警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忽然发现,她其实根本没有做好有这么一个现成的胖儿子,嫁来就当娘的准备。
这个孩子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却要占去她将来孩儿的最大利益。
她对他生不出一点亲切感,只是控制不住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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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害他,她没有那么坏,可她真的也喜欢不起来他。
这让她原来想好了向岑夫人表白她愿意把孩子抱到自己院子里养、视若己出的话卡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幸而岑夫人也没有这个意思,淡淡地与了她见面礼,就打发她走了。
她回去之后后悔,向岑永春说起此事,岑永春对她还是和软的,安慰了她一番,又说不用她管,岑夫人就愿意养小孙儿,要是去要,她说不准倒要不高兴。
她听了,心里虽有忐忑,也是放松了一点。可惜好景不长,没两天,回门时就出了惜月的事。
岑永春酒醒以后,跟她解释并保证了对惜月绝对没有意思,她也相信惜月不可能真威胁到她有徐大太太在,足够把惜月按得死死的,可她心里还是挥之不去地膈应。
这感觉跟惜月都关系不大,而纯是岑永春提起惜月时的那种口气,洋洋自得的,近乎眉飞色舞的,要她怎么相信他真的对惜月毫无想法!
膈应,真的膈应。
徐大太太劝她,她也知道自己跟岑永春赌不起气,说服了自己好一阵子,终于勉强把这件事忘掉了,惜月又闹出事来了。
这个庶妹简直生来克她的一般,这回闹的事更大,以至于岑夫人直接把她找去问了话,问她为什么她的妹妹会参选秀女,而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无话可答!
她觉得不妙,回娘家问,却已经晚了,徐大老爷名都报上去了,他是惜月亲父又是徐家家主,除非他本人想法去撤,不然这件事根本无法回转而徐大老爷神踪深隐,连面都不露了。
她的预感没错,果然,她再回隆昌侯府以后,岑夫人对她的态度更淡了一层,言辞中乃至有不耐烦之意。
她受不住气,这才带人出来散一散,不想,还不如不散呢。
这些庶妹们,一个比一个能给她添堵。
望月心头那股气越涨越高,但她也清楚,她不能跟莹月发,她跟方寒霄当年的婚约是她挥之不去的弱点,方寒霄要是横下心跟她闹起来,他前程尽毁,不存在什么顾忌,她是要吃大亏的。
不过真见到方寒霄以后,她其实倒很难想象他不顾体面闹事的景象。
她跟方寒霄定了十年婚约,此前只见过他两次。
这看上去不可思议,但只能说时运如此,因为方寒霄从前在京时候不多,他一大半时间是跟着方老伯爷满运河跑,一小半回京来,又是跟自己的友人满京城跑,她当年对这门亲事甚为满意,不是没有幻想过方寒霄来邀她出门赏一赏花,喝一喝茶,他却好似没生这根筋,京里别家的姑娘们羡慕她定了这门亲事,她面上把头颅扬得高高的,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她跟方寒霄,并不比这些姑娘们来得更熟。
所以她背弃他的时候才毫不犹豫。
只是没有想到,当年那么意气飞扬同时冷心冷肝的少年,会有在这里陪着小妻子耐心挑选首饰的时候。
他这么看上去,是真的丝毫也不介意莹月只是替嫁给他填坑的。
望月有一点恍惚,如果她嫁给他,大概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罢,应该还能更好一点,毕竟她可不是替过去的但是,也就是这样了。
从士族跌落平民,最好不过如此,而这对她来说绝对不够。
望月忽然就醒悟了过来,她心头的恍惚褪去,扎出来的那一点空洞也无声复原,她的腰杆重新直了起来,扶了扶自己鬓边华美的长钗,想要说话。
“哎,你”
却是她总不说话,莹月先出声了,不过不是对她说的,而是无意中转头一看,发现方寒霄完全没在管望月意外的出现,只是看自己的册子,而他一个手掌的指缝都不够夹了,另一个手掌里也塞上了册页,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他得买多少呀!
莹月纠结死了,主要不知道是不是买给她的,问还不好问,一问,好像她同他要一样,到时再说她不要,也显得她很假。
掌柜的也过来看见了,贵人们之间有什么争执他管不着,自家的生意才是第一等的事,忙屈身进来,陪笑跟方寒霄搭话。
方寒霄翻回去,一一把自己看中的首饰指给他看。
掌柜的连连应声:“是,是,爷您稍等!”
匆匆就出去取。
一时抱着一摞各色盒子进来了。
一共七件,掌柜的一样样拿给方寒霄过目,方寒霄从前不在这些东西上用心,但他打小见惯,挑是很会挑的,选中的每一样都别致又贵重。
望月没走,因为她忽然发现她最早看中的那对玉兔耳坠就摆在桌子一角下人倒没有完全乱来,买主还真在这里。
她转头,目光复杂地看莹月:“这是你们买的?”
莹月点头,同时小小纠正了一下:“他要买的。”
她的意思,是不知道方寒霄打算送谁,所以不好意思把自己算到“你们”去,不过望月听来,又听出了一种微妙的扎心感。
她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努力忽视了,转而有点不耐烦地问道:“二丫头那事,你知不知道?”
莹月目光飘了一下,道:“嗯。”
她给送的信,怎么会不知道。
“你跟她好,知道她怎么通的门路闹出来这一出?”
莹月想了一下,道:“我们现在不好,闹翻了。”
她不会说谎,不过,这样也不算说谎么。
望月噎了一下,想起来这俩回门那天确实翻过脸,莹月还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她们说这两句话的功夫,方寒霄已经把那七样首饰都看完了,把盒子都摞到一起,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掌柜的脸都要笑烂了,低声报了个价,又道:“爷,您手面大,惠顾得多,这零头小人帮您抹了,爷以后常来。”
方寒霄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回手往袖子里摸银票,随手摸出张来给他。
他其实是很正常要会账,但摸银票那劲儿,跟摸张废纸一样这挥金如土的架势硬是把掌柜的腰又压弯一截,他捧着银票,一溜小跑出去,找回一堆碎银给他,附赠了个荷包装着。
见方寒霄站起来,又连忙招呼伙计,让帮忙把盒子捧着送到贵人的车上去。
方寒霄往外走,走过莹月时看她一眼,莹月会意,跟望月打招呼:“大姐姐,我们走了,你慢慢看。”
望月:“……”
她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才说服了自己她过不了这种普通人家的日子结果,哪个普通人家是这么撒钱的!
就是她在这里,也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便是她舍得,抱这么一堆金玉回去,婆婆小姑妯娌要怎么看她。
妯娌还罢了,不孝敬孝敬长辈,笼络笼络小姑,这份独食能把她噎着。
莹月言行中对她没有怨怪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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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离开都很有礼数地主动说话,正因如此,更显出她婚后生活确实过得很好,所以她不恨徐大太太这样对她,也不恨她用她替嫁望月忽然发现,她倒宁愿她满腔怨气地和她吵起来,好过这样客客气气地。
这份客气,比针尖更能扎痛她的心。
……
莹月其实也是需要笼络一下她的小小姑子的。
到了车上,方寒霄就把盒子分分,单独拿出来两个摆到一边,写着告诉莹月:这两个是慧姐儿的,你回去给她,剩下的你留着。
莹月惊讶地脱口而出:“我不要这么多”
话出口呆了一下,她其实更该说她不要,不知怎么就被他带歪了。
回过神转而道,“多给慧姐儿吧。”
一共十样,怎么好就给妹妹两个呢。
方寒霄不以为然,写:她就那几根头发,哪用得上什么。
莹月看见,忍不住要笑,又觉得不好,憋着道:“你怎么这样,这个话不要到慧姐儿面前说,她该不乐意了。”
方慧年纪小,留头没多久,头发不丰,只够扎起来两个包包头,许多首饰确实用不到,不过理是这个理,谁愿意听人这么直白地揭露出来,小孩子也是有爱美之心的。
方寒霄写:知道了。待她大些,再给她备。
他要是又使坏,莹月差不多快习惯了,可忽然来这么一句“知道了”,好似很听她的话一样,她反而有点忸怩了,自己闹不清为什么会有这个心思,脸面微红着不说话了。
方寒霄这次很仁慈地没有闹她,他不通这些男女间的弯弯绕,诸般心绪都是初次拥有,因而很易按捺不住,但他同时通读兵法,知晓围师必阙的战术不能一次把人逼得太急了,当缓的时候,要缓一缓。
慢一点来,也有慢一点的乐趣。反正,怎么样他都觉得很有意思。
接下来也没闲着,莹月实际上好什么,他这么久处下来是再清楚不过了,来到专卖文墨书籍的那条街上,把她往最大的那家晋江书馆里一带,别的就都不用管了。
放鱼入海,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形。
不但省心,回报值还极高,日头西落,不得不走的时候,莹月给他说了一路的好话,到家等摆饭的时候,还主动生涩地讨好着给他捶了捶肩膀。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用完饭以后,她就没有空再理他了,跟自己挑细选买来的十来本书较劲去了。
方寒霄没去烦她,他也有事要做,心中默念了一遍“围师必阙”,负着手,慢悠悠走开制香去了。
☆、第57章第57章
栖梧院。
天色初明。
方寒诚这一日本该早些起来,他的岳母武安伯兼宣府总兵夫人赵氏将于今日前来拜访,昨日已先递了帖子。
他的婚事比方寒霄定得晚得多,洪夫人视独子为宝,以为他早晚必成大器,对方伯爷承爵前有意结亲的人家俱不满意,直到掀下了侄儿,二房身价陡然翻覆,她才放出眼力,细细替儿子挑选了一位门当户对的闺秀。
平江伯对武安伯,漕运总兵官对宣府总兵,不能更般配了虽然后者到方伯爷手里丢了,不过,早晚会拿回来的。
未成婚前,岳家上门,方寒诚是不能怠慢的,必得前去见礼相陪,但不知为何,他这个早上眼皮黏在一起,就是不想醒来,全身都是酥软之意,但同时,某一处又出奇的神。
大约是昨晚的酒还没散完
他迷糊着想。
他昨日去参加文会,席间有诗有酒有美人,一时高兴,就喝得晚了些。
好人家的姑娘是不可能与他们一帮男人同桌喝酒的,所以这个美人,就是女妓。
他不缺女人,洪夫人才给过他两个丫头,不过出去交际么,席间无妓,便如桌上无酒一般。
方老伯爷欣慕文人门第,连方慧都知道投他所好,表白自己要好好读书,方伯爷又如何不知道,从前压着他也叫他读书,好在方老伯爷那里挣些印象分,将来多分点家产。
一样的书,不一样的人读,读出来的是不一样的效果。
他读着,就是慢慢把风流文人的那一套习气学齐备了。
睡在他外侧的房里人留仙这时候换了个睡姿,半梦半醒间嘤咛了一声。
方寒诚觉得她这一声里充满了柔媚,比起平常要勾人得多。
他顿时觉得某处更神了些。
这神撑着他睁开了双眼,只见留仙不知是睡得热了还是怎么了,把被子都掀了一半,玉体横陈,腰肢宛转,瞬间把他本已上窜的火直接点燃了起来。
这小蹄子,从前也不见她这样能动他的火。
方寒诚理智上知道他现在不该干那事,身体上不能自控,勉强想了一句“速战速决”,就迫不及待地翻身压了过去。
**
日头渐高。
新房里。
莹月在跟方慧戴首饰玩。
两个人差了八岁有余,但不知道为什么竟能玩到一起去,不是嫂子照顾小姑子的模式,就是在一块玩。
首饰是几天前买回来的,当时天有点晚了,莹月暂时就先放着,隔天时,让人叫方慧来选,选几样都可以,方慧很骄傲地不来,放话说不要方寒霄买的东西。
莹月好笑,没立刻去劝她,缓了两天,亲自再去拉她,说:“我一样都没动呢,只等你来。”
方慧就撑不住了,被她拉来了。
路上时方慧还一副不情不愿的小模样,跟莹月讲:“大嫂,我看你的面子,才来看看的,不然我才不要理他。”
莹月连连点头:“知道,我们好。”
方慧就笑了,不过她小人嘴硬,及到真看见满炕的首饰时,那点不情愿又全忘了,很快跟莹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女人大概天生抗拒不了这些,方慧这么小的也一样,不但讨论,她还挨样比划,比划完自己,比划莹月。
她喜欢那对玉兔耳坠,不过比划完以后就叹气:“我的耳朵太小了。”
玉兔耳坠本身是小巧类,但她才八岁,比到她耳朵上,仍然有些不协调。
莹月听她说得可爱,直笑,又安慰她:“很快你就长大了。”
“你们都这样哄人,我知道,早着呢。”方慧甚是在行地道,又拉莹月,让她把耳坠戴上好让她看一看。
莹月依言换了一下。
“好看,大嫂,这个衬你。”方慧夸她,莹月再要取下来,她还不让,“大嫂,你就戴着嘛,比你原来那对适合你。”
莹月自己摸了摸,又对着玉簪拿来的小靶镜看了一下,她也挺喜欢的,道:“就是有点沉。”
方慧把一支芙蓉双花金簪往自己的包包头上戳,不过方寒霄背后说她的话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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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短,插不住,只能用手扶着美一下,手一松,金簪跟着就往下掉。
她的乳母王氏都在旁边看着笑。
方慧不理她,坚持着把每一样都比划了一遍,自己戴不了的,就拉莹月试,两个不知不觉就玩了小半个时辰。
到最后,她能用的还真只有方寒霄替她预选出来的两样,她戴上的效果也不错。
莹月禁不住道:“你大哥心里是疼你的。”
不然不能替她挑得这样刚好。
方慧不认:“哼,就是凑巧,他才不会管我”
正说着,石楠匆匆冲进来了:“奶奶!”
她风风火火的,把莹月惊了一跳:“怎么了?”
“奶奶,那边闹起来了!”石楠喘着气,手比划着往外指。
莹月看不明白:“你坐下,歇一会再说。”
方慧大眼睛发亮地直起了身子:“是不是二婶那边?那里怎么了?”
石楠点头:“是!”又喘了两下,总算把气喘匀了,指手画脚地说起来。
原是她去外院找她弟弟福全,给他送一套才缝好的中衣,姐弟俩就便站在二门处聊了一阵,谁知聊着聊着,见到里面乌泱泱出来一串人。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到里面有洪夫人,怕跟弟弟被她逮到找麻烦,就忙贴着墙尽量躲了起来。
那一串人要出不出,要进不进,却是就在影壁里吵了起来。
吵的事由并不复杂,她听了几句,就听明白了。
“是武安伯夫人上门来,问二爷的事”
方慧很关注也很乐意看见二房出事,问道:“是亲事吗?”
石楠道:“是,也不是。武安伯夫人好像是在外面听了什么闲话,说那边二爷临近婚期了,还不安分,在那种不好的地方找姑娘,嗯”
她对着方慧的大眼睛,卡住了,因为忽然发现这个话不好当方慧面说。
王氏也觉出来了,要领方慧出去:“姐儿,这不是你听的,你也在这里闹了大奶奶许久了,该回去了。”
方慧哪里肯,她对这比对首饰的兴趣还要大,赖着靠到莹月身上,躲避着王氏:“嬷嬷,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不能听的,这些事我又不是不懂,祖父都骂过二堂兄。”
方寒霄出走以后,她不肯跟洪夫人,实际上是由方老伯爷养大的,方老伯爷武将出身,对这个小孙女宠是极宠,但言辞上就想不到避忌那么多,从前发现方寒诚在外面搞花头,把他叫过来就骂了,方慧当时在门外玩,恰巧听着了。
方老伯爷心目中,玩女人就玩女人,孙子大了,对女人好奇,有这个冲动未尝不可,可扯什么文会扯什么读书,读书就读出来这些个玩意儿,没得把他老人家神圣的书本都玷污了!
他照着这个思路,劈头盖脸把方寒诚训了个透,方寒诚跟他观念不一样,被骂得不服,全怪罪到他偏心上去,从此跟他就淡淡的了。
在对方慧的影响上,她该懂的,不该懂的,都知道了那么点,现下很彪悍地就问石楠:“二堂兄屋里不是有姑娘了吗?还去外面找呢?”
听得王氏简直想掩面!
再一看石楠目瞪口呆的表情,她更脸红了,方慧日常都是她跟着的,就跟成了这样她真也是没办法,一个乳母,就是管天管地,也管不着方老伯爷说溜嘴呀。
莹月也有点惊,干咳了一声,揽住方慧的小肩膀道:“慧姐儿,你心里知道就知道,不要说出来。”
方慧倒是听话点头,然后冲石楠:“那你说。”
眼看是耗不过这个小祖宗,石楠只有尽量把言辞放含蓄了:“武安伯夫人就为这个闲话来的,本是想来提醒提醒二爷,但二夫人不肯认有这事,说必是武安伯夫人听岔了,又或是别人下话害二爷。武安伯夫人就要让二爷亲自来见,她问一问,二夫人同意了,说二爷本也是要来问安的,等一等就行,谁知左等右等,等不见人来。”
方慧忙道:“然后呢?”
石楠转述:“二夫人使人去唤,结果人回话来说,二爷忽然病了。”
这都是她从武安伯夫人的喝骂里总结出来的,本来顺序没有这么清楚。
方慧笑嘻嘻地道:“这么巧呀。”
石楠点头:“就是这个话呢,所以,武安伯夫人根本不信,然后她更加生气了,直接说,二爷昨晚上还在外面嗯,那个玩,今儿一早就病,恐怕生病是假,把身子淘空了才是真的!”
这下连王氏都失声了:“昨晚二爷还没安分?还让人家知道了?”
这怪不得武安伯夫人那么生气,不顾体面地当众就和洪夫人吵起来了,爷们偷嘴不是不行,偷成这样,就过分了。
石楠点头:“武安伯夫人退婚的话都撂出来了,二夫人着急,追到了二门那里,才让我撞见的。”她补充了一句,“武安伯夫人说话十分决绝,我看,这门婚事可能真的难成了。”
“不成才好,”方慧十分乐见二房倒霉,这回主动跳下炕来,又拉莹月,“大嫂,走,我们去看看。”
莹月愣道:“看什么?”
“看热闹呀!”方慧眼神晶亮。
☆、第58章第58章
莹月不想去,也劝着方慧别去,但方慧眼看叫不动她,眼珠一转,直接就往外跑了出去,莹月怕她乱来,只好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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